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虫族之我来自远方 > 180. 你的秘密 今后你将属于他
    桑亚三番四次撩拨,游阙如果还无动于衷未免也太不是男人。他将雌虫翻了个面压在身下,心中莫名升起了几分怒火,却不知是气对方的勾引,还是气对方的不自爱。


    桑亚趴在床沿,被空气中忽然浓郁起来的信息素味道刺激得眼眶发红,耳畔却响起了游阙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隐忍:


    “说,谁教你这样的?”


    桑亚只是摇头,难耐地动了动身躯:“没……没有谁……”


    他只对游阙一个人这样过。


    灯光下,雌虫后背狰狞的伤疤愈发清晰,或新或旧,或深或浅,有一种残忍至极的美感。


    游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竟真的缓缓俯身吻住了桑亚后背肩胛骨的旧伤,唇瓣与皮肤相触的那一瞬,桑亚剧烈颤抖一瞬,竟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声音略显慌张:“别——”


    他挣扎着想要避开,却反被游阙牢牢攥住了腰身。刚才脱衣勾引的是桑亚,让游阙亲吻的也是桑亚,现在想逃,自然由不得他了。


    游阙避开那些涂了药的新伤,顺着肩胛骨的痕迹一路向下吻去,湿濡的舌尖带来一阵惊人的痒意,或吻或舔,或咬或亲,桑亚呼吸急促,身躯因为隐忍而战栗不止,喉间也泄出了哭腔:“游阙……”


    桑亚终于控制不住转过了身,他伸手搂住游阙的脖颈,用力吻住对方泛红的嘴角,牙齿磕碰,又疼又痛,仿佛要这样吻到窒息。


    游阙也失了理智,他扣住桑亚的后脑,指尖灵活一挑就解开了对方的辫子。游阙修长漂亮的指尖在桑亚银灰色的发丝间缓缓穿梭,然后悄无声息收紧力道,虽然不疼,却有一种被牢牢掌控的感觉。


    桑亚被迫仰头回应,那双银色的眼眸蓄了水光,就像破碎的光影。他以为雄虫会要了自己,可对方只是将他抵在床沿发泄似的亲了一遍,最后就慢慢停住了动作。


    游阙埋首在桑亚颈间喘息,胸膛起伏不定,显然没想到今天就失控捅破了窗户纸。他亲了桑亚,也碰了桑亚,按照萨利兰法的规矩,下一步就该结婚了。


    这个国家生育率低下,往往没有太多的恋爱前奏,更像原始社会的繁衍制度,只要双方满意就可以带回去交/配了。


    但游阙需要顾虑的问题实在太多,光身份这一条就迈不过去。他在最后关头险险打住,额头因为隐忍而浮起了青筋,肉眼可见的难受。


    桑亚也从刚才的窒息中回过了神,他见游阙埋在自己身上不动,眼眸微暗,伸手将他的脸捧了起来:“怎么不标记我?”


    游阙如果想,桑亚今天给了他也无妨。


    这种生活有今天没明日的,顾虑那么多做什么,及时行乐才是正经道理。


    游阙认真看了他一眼:“又没结婚,怎么标记?”


    桑亚:“……”


    没看出来,游阙还是个老古板。


    但如果牵扯结婚的事,桑亚心中也有顾虑,他是打算在这个镇子普普通通过完后半辈子的,找一只喜欢的雄虫,然后生一只虫崽,靠着这个酒吧也能安稳度日,但那抹灭不掉他肮脏的过去。


    他身上有血案,当过星盗,坐过牢,这些总不能瞒着游阙,可如果真的说出来,又担心把对方吓跑了。


    游阙见桑亚不说话,指尖摩挲着他后背的伤疤,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当过军雌?”


    在萨利兰法,只有上过战场的军雌身上才会有这么多伤,游阙联想到刚才来酒吧探望桑亚的那名少校,只能得出这个答案。


    桑亚闻言身形一顿,掀起眼皮反问道:“你看我像军雌吗?”


    桑亚行事全凭喜恶,并没有部队里的规矩教条感,就算有,在黑石监狱里的那几年也差不多磨平了,现在只剩一股邪性的锋利。


    游阙见桑亚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干脆起身整理衣服,看样子是打算离开。桑亚见状面色微变,皱眉问道:“游阙,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爽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走走?”


    游阙很想纠正桑亚的用词,自己压根没爽到,而且憋得很难受。他垂眸整理了一下袖扣,心想可怜之虫必有可恨之处,桑亚刚刚还因为伤口喊疼,现在一眨眼又变成了刺猬:“我不走做什么,难道留下来陪你睡觉?”


    桑亚不指望游阙做什么,但起码不是现在这样摸完了就走。他扯过床头的白衬衫套上,起身走到游阙面前,冰凉的脚踩在地板上,寒气透过皮肤一点点袭到了心底。


    “我以前是当过军雌,不过现在不是了。”


    桑亚忽然发现游阙不喜欢隐瞒,静默一瞬,到底还是说了实话。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就像刀子掉在地上一样让人心底发颤。


    “以后也不会是了……”


    游阙皱眉看向他:“那些伤是战场上留下来的?”


    桑亚:“不是。”


    游阙:“怎么来的?”


    桑亚这次没回答了,他抬眼注视着游阙,轻声吐出了一句话:“秘密,你如果想听的话,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游阙来了兴趣:“例如?”


    桑亚抬手攥住游阙的衣领,然后微微用力,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一字一句道:“娶我。”


    “游阙,你如果肯娶我,我就告诉你。”


    否则这只雄虫如果被惊跑了,他岂不是血本无归?


    游阙没想到桑亚的条件是这个,顿了顿才道:“那就先留着这个问题,等以后我想知道了,你再告诉我。”


    他现在没办法娶。


    桑亚敏锐察觉了什么,眉头紧蹙:“你有事瞒着我?”


    游阙:“每只虫都有秘密。”


    他语罢拉下桑亚的手,准备下楼工作,否则再继续消极怠工,只怕要不了几天就会被辞退了,但没想到桑亚冷不丁攥住了他。


    游阙脚步一顿:“做什么?”


    桑亚什么都没说,半晌后才吐出了一句话:“游阙,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但我不会害你的。”


    “……”


    游阙知道,桑亚看着邪性,但只要不招惹,他绝不会主动害人:“我从来没说过你要害我。”


    游阙语罢扫了眼桑亚身上略显空荡的白衬衫,最后还是俯身将对方重新抱回了床边。桑亚受了发/情期的影响,控制不住抬起头想亲他,游阙双手撑在床侧,低头慢慢回吻两下才道:“待在楼上好好养伤,别乱跑。”


    他知道桑亚和斐文关系好,就算不上班对方也不会说什么。


    桑亚见游阙只是浅尝辄止,莫名有些可惜,闻言倒也没反驳什么:“知道了。”


    游阙又揪了一下他的辫子,这才收回手:“你如果不惹事,晚上我送你一个礼物。”


    桑亚闻言淡淡挑眉,被勾起了几分兴趣:“什么礼物?”


    游阙:“晚上再说。”


    他语罢盯着桑亚被揉红的唇,又没忍住低头交换了一个深吻,直到听见雌虫动情闷哼的声音,这才喉结一紧结束动作,脚步略显匆忙地离开了房间。


    游阙下楼的时候,只见酒吧空空荡荡,他站在楼梯口附近,后知后觉想起来斐文刚才和他说过今天不用营业,闭目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脑袋刚才都被桑亚勾糊涂了。


    斐文在底下打桌球,眼见游阙从房间里面出来,戏谑上前问道:“哟,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上什么药要上那么久啊?”


    他话音刚落,忽然嗅到游阙身上还没来得及散去的信息素味道,连忙屏住呼吸后退了两步,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家伙,看来楼上刚才战况激烈啊。


    游阙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面对斐文的打趣也没搭理,他转身走进更衣室,从里面拿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子递给他道:“今天不营业我就先回去了,这个袋子麻烦你晚上帮我交给桑亚。”


    斐文接过来,也没问是什么,只道:“你不再待会儿了?”


    游阙:“不了,我回去还有事。”


    他和桑亚的关系还没摆到明面上,今天酒吧又不营业,他赖在这里岂不是尴尬,再加上出租屋里还住了个糟老头,游阙总归有些不放心。


    斐文眼见游阙离开,只好转身上楼找桑亚,却没想到对方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兀自出神。


    斐文见桑亚散着头发,嘴唇又红又肿,伸手将他的头发撩到旁边,结果发现后颈的虫纹还没变色,不免有些无语:“你们俩刚才在楼上待这么久,就没做点什么?”


    桑亚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发,偏头避开:“少八卦,游阙呢?”


    斐文干脆利落道:“走了,今天酒吧又不营业,他待在这儿干嘛……对了,他让我把这个袋子晚上交给你。”


    斐文看过了,里面就是件衣服,早给晚给都一样。


    桑亚闻言一顿,伸手把袋子接了过来,结果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件白衬衫,再往下一扒拉,最底下压着一枝仿真玫瑰花,红艳艳的十分显眼,不由得心念一动。


    这就是游阙送的礼物?


    桑亚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游阙穿过的那件,但他收到礼物总是高兴的,认真看了一遍才重新放回袋子里:“他没说些什么?”


    斐文和他一起挤坐在门口上:“没,不是我说,这年头居然还有雄虫肯給雌虫送礼物的,你趁早拿下啊,外面盯着他的雌虫可不少。”


    桑亚闻言拧眉:“万一他问起我以前的事怎么办?”


    斐文觉得桑亚傻,恨铁不成钢道:“法厄斯都赦你无罪了,档案也是干干净净的,你不说我不说,游阙怎么会知道你以前的身份,瞒着不就行了。”


    桑亚闻言不语,但从神情看得出来,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脸色难看道:“瞒不住的。”


    斐文斜睨了桑亚一眼:“瞒不住?瞒不住那你就等着和他分开吧,萨利兰法没有哪只雄虫愿意和一只坐过牢的雌虫结婚,尤其罪名还是杀害雄虫,你觉得游阙不会害怕吗?”


    桑亚眯了眯眼:“他胆子没那么小。”


    但他担心游阙会在意那些罪恶的过去。


    桑亚思及此处,不免又想起了游阙身上的秘密,对斐文道:“你找几只虫,暗中查一下游阙的身份背景,他当初签工作合同的时候落款姓名写的是‘尤金’,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斐文乐了:“我早觉得他不对劲,当初让你查你不查,他如果也是个逃犯就好了,你俩刚好凑一对,谁也别嫌弃谁。”


    语罢拍拍屁股起身去办事了。


    另外一边,游阙已经回到了家里,他一进屋就看见麦奇这个老头坐在窗户旁边发呆,盯着外面的夕阳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影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寂寥。


    游阙关上房门,故意发出了一些动静引起他的注意:“你坐在窗户旁边干什么?”


    麦奇闻言回头,却见是游阙回来了,拄着拐杖起身道:“你不是说上班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游阙随口道:“今天酒吧有点事,提前打烊了。”


    他语罢看了眼桌上,发现临走时留下的二百星币还原样放在桌上,早晨买的几个硬面包倒是被啃干净了:“你中午就吃的面包?”


    麦奇这个老头脾气一直怪怪的:“不吃面包吃什么,难道桌上还有别的东西吗?”


    游阙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也白问,他把钥匙丢到桌上道:“等会儿我下楼买点饭。”


    麦奇却坐在桌边,对他招了招手:“过来,先不急着买饭,看看你喜欢哪几只雌虫,早点相亲找个伴侣才是正经事。”


    游阙态度冷淡:“我现在没打算找伴侣。”


    麦奇气得吹胡子瞪眼:“你都成年了,哪有不找伴侣的道理,就算现在不找,提前看看总行吧?家族里现在就我一个长辈,我不管你的婚事谁管?”


    他语罢打开旁边的相亲册,从里面抽出提前选好的几张照片:“你看看,这些雌虫都俊俏着呢,我不信没有你喜欢的。”


    游阙转身就要出门,麦奇却直接把他拽到了桌边,游阙不好和老头子拉扯,只能坐下来瞥了眼桌上的照片,语气敷衍道:“我都不喜欢。”


    麦奇语气狐疑:“这么俊俏你都看不上?”


    他犹豫一瞬,又从册子里抽出了一叠照片:“那这几个呢?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条件差了点。”


    游阙正准备说不喜欢,结果目光不经意一扫,忽然发现最底下的照片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动作就此顿住。


    游阙慢半拍拿起了那张照片,上面是一只灰发银眸的雌虫,目光冷锐,有一种杀夫守寡的美感,不是桑亚是谁?


    “……”


    麦奇见游阙盯着这张照片发呆,心想这小子眼光真毒,一瞧就瞧中了里面最漂亮的一只,凑上来问道:“你喜欢这只雌虫?也不是不行,就是他条件差了点,没钱也没房,你如果喜欢,我明天就让介绍所给你安排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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