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看到她脸上的笑,以及那个宠溺的眼神。
和看自己时没什么区别。
他微抬下颚,身子往后,靠着床头坐躺。
眼底暗下去一瞬。
江麟正好对上他的视线,知道他这是心情不好的表现,瞬间被吓到笑容全失。
匆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也不敢在这里久留。
他走后,房间里便只剩下翟松月和江栩两个人。
他翻了个身,背朝着她躺下。
翟松月端着水杯走过去,递给他:“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他闭着眼睛,像没听到一般。
翟松月见他没动作,也不勉强,放下水杯,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好在不烫,最起码没发烧,应该只是普通的感冒。
翟松月将他的被子掖好,怕他着凉。
江栩皱着眉,掀开被子。
翟松月沉默了会,问他是不是很热。
他再次背过身去,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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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松月明白了,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呢。
她问他。
江栩睁开眼:“你出去吧,你去找江麟,他今天没课。”
她疑惑:“我为什么要找他。”
他轻笑:“因为他乖啊,你不是喜欢乖的吗,无论是谁,只要是乖的你都会喜欢。是不是啊,姐姐?”
他虽然在笑,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实在不算是高兴。
翟松月看出来了,她叹气。
“刚才麻烦他去帮我倒了杯水,所以我在和他道谢而已。”
江栩眼底清明:“是吗,原来姐姐和人表达谢意也这么温柔。我知道了,我有点困,姐姐,你先回去吧。”
翟松月再次叹气,怎么在面对江栩时,她总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高兴。
算了,他今天生病,她就不继续留在这里烦他了。
等到时候单独再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说说。
翟松月弯腰去拿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刚要离开。
他着急下床,拉住她的袖子:“你真的要走?你要去找江麟是吗?”
太着急了,甚至摔在地上,手臂磕碰到。
翟松月慌忙去扶他,看见他手臂上的青紫,眉头皱得深。
他却像感受不到疼,问她:“你觉得江麟比我乖,比我年轻,所以你要去找他对吗。”
翟松月想扶他坐下,他甩开她:“你去找江麟,你去吧。”
翟松月告诉他:“我没有想要去找他,你比他乖,也比他可爱,我不找他。”
他半信半疑的看她:“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在搪塞我。”
“没有。”她扶着他重新躺下,“小栩最乖了,肯定会听话的,是不是?”
她摸他的脸,指腹在他熬夜后泛着淡淡乌青的眼下轻蹭。
他微微偏头,唇去吻她的手指,然后缓慢张开,轻轻咬含住。
舌尖沿着她的指腹一路往下舔舐。
“姐姐。”
他眼神迷离,一声一声地唤她,“姐姐,我会很乖的,你以后只看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他将她的整根手指全部含在口中,湿润温热的口腔,严丝合缝的包裹住。
这种小狗求欢一般的讨好方式。
用自己的自尊来换取她对自己的重视。
翟松月心一软,抽出手指过去抱他。
旖旎的银丝随着她的拔出动作断开,他红着一双眼看她。
翟松月笑了笑。
——嗯,我以后只看着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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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兴了,一改刚才的别扭,搂着她的腰说要和她一起睡。
翟松月刚把人哄好,担心再让他难过,稍微思索之后,点了点头。
他的床很大,气息干净凌冽,是他身上的。
可他满足的喟叹:“姐姐好香好软。”
他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手探入被中,运动裤的抽绳压根没系。
他靠近她耳边:“姐姐,你困不困。”
翟松月摇头。
他蹭蹭她的脖子:“那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抱着他,尽可能的满足一切他的要求。
“姐姐,抱紧点。”
她将他抱紧。
他一直喊她:“姐姐。”
“姐姐,你以后有孩子的话,别喂她母乳好吗。”
“姐姐这么软,咬破了怎么办。”
“姐姐平时有自己碰过自己吗,洗澡的时候,有过吗。”
“姐姐。”
他的声音越往后竟然带着难自持的哭腔,“好难受啊姐姐,好酸。”
翟松月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她拿起床头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往下调了几个度。
可能是温度一下子调的太低,他突然开始剧烈颤抖,抖得厉害。
一边抖一边嗓音细软的喊姐姐。
“松月姐姐。”
最剧烈的颤抖过去后,他安静下来,躺在她怀里安静闭眼。
感冒之后,人就是这样,容易累,畏寒爱发抖。
空调不过调低了几度而已,就抖成这样。
真有这么冷吗。
翟松月心疼地抱着他,他顺势靠在她胸口。
他虚弱的声音,问她:“姐姐的心跳声怎么这么轻,我明明离姐姐这么近,却好像和姐姐的心脏隔了层厚棉被。姐姐的心脏被保护的真好。是脂肪吗,可姐姐明明很瘦,为什么唯独这里。”
他在她怀里抬眸,眼神天真无辜:“姐姐,应该不是脂肪吧。是奶水吗,姐姐的?”
翟松月被他问的面色微红,轻轻偏开视线,不再看他。
看到她这个反应,江栩满足的勾了勾唇。
笑意带着几分促狭。
但是他的话却满是哀伤:“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疯了,我是喝奶粉长大的。保姆阿姨说,喝奶水的婴儿才能长得更健康。”
“姐姐,我很容易生病,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没喝过母乳的原因。”
“姐姐,母乳是什么味道。”
“姐姐的......”
“好像尝一尝。”
“是用嘴吸吗,还是直接咬住它就会流出来。”
翟松月被他天真的言论问的有些尴尬。
沉默了会才和他解释,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会有奶水,她没有的。
他懵懵懂懂,视线落在她胸口,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衣,纽扣与纽扣之间被撑开一道缝来,隐约可见里面的白色内衣,带蕾丝边的。
深到仿佛能让人将整张脸脸埋进去的沟渠,以及高耸弹软的山峰。
“那姐姐里面是什么,是脂肪吗。”他单纯的问她。
翟松月轻轻移开视线,和他解释:“是脂肪和乳腺体。”
然后他就笑了,伸手隔着衣服去抓自己的胸肌,揉捏几下。
“那为什么我的这么硬。”他笑容单纯,“姐姐要摸摸吗?”
翟松月摇头拒绝了。
他笑,也不多说。
重新靠回她胸口,把她当枕头用了。
“姐姐这么深,脸埋进去的话,会窒息的吧。”
翟松月对他的纵容深到恐怕旁人看了都会觉得惊讶的程度。
这话若是别人说,她只会觉得对方轻浮低俗。
可,如果是江栩。
她笑了笑,揽过他的肩,让他好好睡一觉。
中途江麟进来过一次,因为翟松月的拜托,他拿来一盒感冒药。
推开房门进来,闻到空气中的淡腥味,他脸色微变,视线落在他们合盖的被子上。
两人的身子都被遮住,只露出上半身。
而江栩在她怀里睡得正熟。
翟松月和他道谢,让他把药放在旁边就行。
他点头之后,将东西放下就急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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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这一觉睡了很久,人醒了,意识好像没太醒,脸胡乱地蹭来蹭去,不肯起床。
翟松月身子僵了僵,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将他的脸扶起。
江栩不满地重新压上去:“姐姐是嫌弃我了吗?”
她解释:“没有的,只是......”
江栩打了个哈欠:“又困了。”
眼睛耷拉着,看着有气无力。
翟松月心又软了,那种不适感被她忽略:“那就再睡一会。”
“姐姐也一起睡。”
“你睡吧,姐姐不累。”
他睁开眼,抬眸看她:“姐姐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好吗。”
翟松月好奇看他:“你还会煮面。”
他笑着点头:“一点点。”
他穿上衣服起身,让她先躺一会,他马上就好。
刚出去,就碰到外面的江麟,他正好在泡茶。
看到江栩出现,他怯生生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江栩一脚踹过去,手里的热茶泼在江麟手上,他捂着肚子瘫软在地,浑身颤抖。
江栩朝他走去,江麟双手撑地,惧怕地往后退。
他笑了笑,缓蹲下身,替他拍干净身上的尘土:“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很美。”
江麟脸色发白,不敢开口,更别说发表任何意见了。
他笑着笑着,原本替他拍灰尘的手突然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江栩那张清雅貌美的脸上,笑容干净。
只是手上的力道却在不断加大,他脸上带着淡笑,语气分明温和,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我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如果再有下次,你敢多看她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你敢碰她,哪怕只是碰到她的衣服,我就砍了你的手。”
江麟拼命点头,说他知道了。
生怕说慢一秒就会被掐死。
他笑着松手,嫌弃的看了眼刚刚掐过他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轻言慢语的教他:“待会去她面前爆几句粗口,骂的越狠越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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