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绮乖乖的任由他安排,丝毫不知道和顶流大明星出门住一间房有多骇人听闻。


    他只是有点开心,刚好现在宿舍太潮,两天后回去住就没那么难受了。


    没一会薄言回来,宽肩窄腰的模特身材非常有冲击性,几乎不像是现实生活中会出现的人。


    他拎着食堂热乎乎的豆浆和牛肉包子坐在白绮身边,垂眸将每样食物都摆放的一丝不苟。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早餐,在他手里都显得昂贵起来。


    “谢谢,”白绮惊喜的伸手去接,他早上很喜欢吃这两样,没想到薄言也是。


    薄言长指撕开袋子,插上吸管递过来。


    两人手背交错,薄言骨节分明的手布满青筋,极具男性荷尔蒙,跟白绮的手很不一样。


    白绮忽然想到林枫的话,说薄言这样的才算男人。


    之前他还有点伤心,可现在觉得薄言好像真挺帅的,人也很好,难怪会成为大明星。


    低头默默吃完,白绮有点困了。


    他身体烧得越来越软,慢慢地脑袋也躺在了枕头上,只有打针的右手还搭在床边,指尖无意的勾着栏杆,指甲透着嫩粉色。


    见薄言黑色眼睛看过来,他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有点困了。”


    “先睡,结束了我叫你。”


    薄言给白绮盖上被子,自己则坐在旁边看剧本,清晨的光落在他冷白的侧脸,褪去了往日的凶戾,书香和冷香萦绕让人很有安全感。


    白绮放心睡了。


    输液室的床和宿舍硬板床差不多,连枕头都是一样的,他没什么陌生感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有人偶然间路过,朝这边瞥了一眼。


    医务室的窗户贴了一层膜,只能隐约看个大概。


    然而此刻,那人分明看到一道黑影突兀地站在熟睡的少年身边,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一寸一寸打量。


    ……


    白绮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中午,醒来后头一点也不疼,烧已经彻底退了。


    也是奇怪,大周六的医务室依旧没有人来打针,输液室安安静静很舒服,否则他也不会睡得那么香。


    身体总算好了,这下终于没有后顾之忧,他心情轻松地跟薄言出门。


    然而中午路上人好多,即便薄言带了口罩也被一眼认出来,再加上身边还有校花白绮,两人的回头率非常惊人。


    白绮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这时薄言转身问:“饿吗?”


    两人离得太近了,这一转头,薄言高挺的鼻梁几乎快碰到白绮额发,冷硬宽肩紧挨着白绮圆润纤细的肩头,唯美的像是漫画。


    周围不断传来抽气惊呼声。


    白绮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忽然意识到自己该注意了。


    在宿舍里感触还不算太大,此刻在外面,薄言是顶流大明星,很多人都在关注他的生活,一点小事都会被放大。


    于是他戴上卫衣帽子,对着薄言轻轻摇头:“不饿,我现在特别有精神。”


    脑袋被黑色卫衣帽子裹着,只剩下异常秾丽的五官,红唇惑人。


    而这样漂亮的脸此刻也被别人盯着。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薄言压下眼底骇人的阴鸷和欲望,加快脚步:“那我们到了民宿就对戏。”


    “好啊,”白绮兴冲冲的。


    他几乎没怎么在家和宿舍之外的地方住过,此刻好奇又兴奋。


    两人说着话来到校门口,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过来接,不断有路人回头。


    白绮怕给他添麻烦,把卫衣帽子压得更往下,一直低着头不吭声。


    好在民宿就在学校附近,很快就到了。


    一下车,白绮眼睛都亮了。


    这是一座古香古色的二层客栈,院里种满了玫瑰,浓艳的红与白墙黑瓦碰撞出惊艳的风景。


    剧本里的民宿开在古城旅游区,外号就是玫瑰别院,景色很美。


    白绮很惊喜,他以前来过这边,不过当时没见过这个民宿,应该是最近新开的,风格真的好贴切。


    想到能在这住两天,还能帮上薄言的忙,白绮眼里愈发期待。


    身旁薄言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一身锋利的黑,某种程度很像是茎上蛰伏的刺,会疯狂攻击一切伤害玫瑰的人。


    他下意识看向白绮。


    白绮摘了卫衣帽子,凌乱的发丝散在额角,本就艳丽的五官愈发妖冶动人,偏偏他气质那么清灵干净,矛盾的美掠夺一切呼吸。


    满院玫瑰霎那间失色。


    薄言失神了片刻,直到听见白绮的惊叹,才近乎狼狈的移开视线。


    他捏了捏眉心,掩去眼底过分浓重的黑。


    “我们进去吧。”


    “嗯嗯。”


    这片附近一个人都没有,连风都很安静,两人穿过殷红的玫瑰小院,推门进屋。


    屋内比想象中的还要精致,处处雕栏画栋,屏风帷幔摇曳,白绮不敢乱碰,跟着薄言径直朝里走。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这么大的客栈只有一间卧室,白绮终于明白薄言为什么只订一间房了。


    最后两人进了卧室。


    中央摆着一张特别大的红色喜床,周围挂着摇曳的床幔,连窗户都是仿古的,精致的窗棂中间覆着白纸,丝丝缕缕的光从外面透进来,屋里神秘又幽暗。


    连卧室那张超大的床都和剧本里一样。


    “我们现在拍哪段?”白绮很喜欢这里,好奇的看来看去,有点等不及了。


    薄言逆光站在窗前,眉骨投下一抹浓稠的阴影,压迫感很强。


    苍白修长的手将剧本递给白绮,粘稠的危险随之流淌而来。


    白绮眼里的好奇凝固,莫名有点紧张,努力静心去看剧本。


    片刻,整张脸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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