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重生(八),备注:无责任番外,不要跟正文联系在一起。
展艾萍跟顾晟并排坐在下铺,当她意识到自己穿裙子的时候,她突然后悔了,也许她不应该如此不拘小节,上车之前,他俩还是上下铺,现在她自己的一通省钱操作,导致他俩公用一张床?
展艾萍:“……”
她拿起顾晟的一只手,在他的手心里写道:我可没想跟你同睡一个卧铺。
顾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
“萍萍,我先躺着睡会儿。”顾晟坐在卧铺最靠近过道的地方,他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展艾萍听着哐当哐当的火车行驶声响,她故意伸头去看外面飞速向后退的建筑和田野,夏日的风吹进来,吹散了四周的燥热。
她用手背贴贴自己的脸,已经没那么热了。
很多在卧铺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她转过头,往身边人脸上看了眼,看着他干练瘦削的下颔线条,高高挺直的鼻梁,微微仰着头,喉结很明显,闭上眼睛的时候,能看见他双眼皮的好看褶皱。
展艾萍心跳慢了一拍,她悄悄往边上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她抱着他的手臂,靠过去,假装自己也睡着了。
吹着夏天的风,虽然脑海里胡思乱想,但她睡得很安稳。
顾晟却在这时睁开眼睛,嘴角微微向上一扬。
睡了午觉起来,展艾萍皱着眉头,她咬了咬唇,只觉得小腹一阵抽疼,心里暗道糟糕了,她很清楚是自己的生理期到了。
因为有时候训练比较艰苦,生理期会推迟一个月,之前期末练得狠了,又加上考试,她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没想到她不过是在火车上放松地睡了一会儿,不速之客悄然到来。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坏就坏在她在火车上,卧铺底下垫了白床单,她怕是一站起来,恐怕底下染了一片红。
她已经嗅到了一股子微妙的气味。
顾晟去给她打了热水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展艾萍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坐着吗?还是站起来,站起来她就丢人丢大了。
她心里着急,小腹的疼痛更厉害了。
“萍萍,你怎么了?饿了吗?”顾晟见她脸色不对,急忙关心道。
展艾萍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晟靠近了她,温柔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问:“是这里不舒服吗?”
展艾萍:“……嗯。”
她小声嗯了一下。
顾晟哪还能猜不到是什么,他从行李包里找出一件他的旧式训练外套,展开围在她的腰侧,柔声道:“起来。”
他把展艾萍抱起来,卷起底下的床单,展艾萍再低头看时,只看到了一片白色褶皱床单。
顾晟道:“你先坐着。”
他把床单卷好,拿起一个小行李包,去找另一个车厢的女列车员,没多久,拿了一条新床单过来,铺好,把行李包给展艾萍。
展艾萍去车上的洗手间,换上一条黑色的裤子,重新坐在顾晟身边。
顾晟给她递了一杯淡淡的红糖水,展艾萍小口小口喝着。
“饿了吗?”
展艾萍摇摇头。
“再睡着休息一会儿?”
展艾萍点点头,抱着他的手臂闭目休息,过了一会儿,她才闷闷地说一声:“有你当对象还挺好的。”
顾晟莞尔:“那当然了,知道我现在有多靠谱了吗?”
“顾晟,你别骗我。”
顾晟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我可以用一辈子让你来相信我。”
展艾萍又睡了过去,等到了深夜,下火车,晚上的风很凉,顾晟带她去招待所,要了两张床,展艾萍原本想说别浪费这个钱,他们搭夜车回去,正好白天到。
可她还是没说出口。
顾晟可不想自己的媳妇儿在这种身体状态下还去汽车站等夜车。
两人在招待所住了一夜,展艾萍想着昨天的卧铺票白省了,两个人,住一天要几块钱呢,顾晟还不愿意让她住大通铺,他在外面睡十个人一个房间的,让她睡一个人一个房间的。
展艾萍:“还要再住一天?”
顾晟进房间里,给她送来早点,叮嘱她好好休息。
他知道展艾萍的生理期一般在前两天最不舒服,尤其是第二天。
展艾萍不满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回家啊?”
顾晟:“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展艾萍绷着脸,心想那可是快十块钱的区别呢,不说房费吧,还给她买这么多好吃的,这个败家子。
她吃着手中的肉包子,喝着热豆浆,忍不住道:“我后悔了。”
顾晟笑道:“后悔什么呀?”
“早知道我以前就不该跟你当死对头,我要当你对象,迟早吃垮你。”
顾晟:“你吃,随便吃。”
顾晟想着他是该去山里淘点宝贝了,等下了连队,有时间他就去采一些名贵中草药和野生蜂蜜,卖给收购的中医药公司,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跟人换一点。
展艾萍:“我昨天的裙子呢?”
顾晟:“我洗了,明天就能干。”
展艾萍震惊:“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你那次穿过的裙子还不是我手把手洗的。”
展艾萍:“你——”
“别的衣服你也洗了?”
顾晟:“洗了。”
展艾萍木着脸道:“哦,那你可真是贤惠啊。”
顾晟好笑地看着她脸上的酡红,他媳妇儿年轻的时候脸皮真薄,真容易害羞,不像以后,指使他洗什么贴身衣物都不带脸红的。
只有理直气壮。
顾晟坐在她身边,抱着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头一次接吻的展艾萍啥都不会,下意识想把他推开,却被他抓住了双手,她想着那个人是顾晟,她喜欢的人,于是她不挣扎了。
在没有真正跟喜欢的人接吻前,学习医学的展艾萍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比较恶心的做法,难以想象自己会跟另一个人亲在一起,互相吃对方的口水。
口腔里面的细菌多脏啊,好恶心。
可真正跟喜欢的人亲在一起后,展艾萍突然觉得眼前高大俊美的顾晟有点意外的可爱,她发现他的舌头好小巧灵动,唾液也是甜的,意外的没有恶心的感觉,竟然是甜滋滋的,像蜜糖一样。
她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心情开始莫名的愉悦,她主动抱住顾晟的脖颈,回吻他。
就像是一场好玩的游戏,亲了好久才分开。
身体上的愉悦告诉她,她喜欢被那个人拥抱,亲吻,喜欢被他的气味包裹着。
这一天下来,在没有外人的角落里,他们亲了好几次,展艾萍是越来越主动了,她会主动地偷亲他。
对于自家媳妇儿的主动,顾晟是又高兴又苦不堪言。
还得两年才结婚,他得当多久庙里的和尚,眼巴巴地看着身边的肉,又不能吃。
晚上睡觉前,顾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叮嘱她好好休息,退出了房间。
展艾萍十分甜蜜地闭上眼睛,她现在不吝啬于在顾晟面前展现出自己没有防备的慵懒状态,就像一只收了爪子的猫,露出软绵绵的肚皮,抬起软趴趴的肉垫,能看到粉粉的小梅花。
她觉得这几天就像是一场梦。
在梦里,她要赶紧把顾晟带回家去,坐实他们的关系。
再一次醒来后,展艾萍精神十足,她跟顾晟带上行李搭汽车回去,颠簸了一段路,到了父亲所居住的家属院。
她走到院子外,朱娇容看见了她,惊讶道:“萍萍?你怎么回来了?”
隔壁家的几个妇女也出来瞧她家的动静,这是展家的大闺女回来了。
展艾萍放开了嗓门大声道:“我带我对象回来了!”
因为她几乎等同于是喊出来的,显得十分不自然。
她这么一喊,如同昭告天下,第二天肯定全院都知道了。
顾晟:“……”
朱娇容:“?!”
现在放暑假,展艾佳、展明康、展明昭几个都在家,展明昭读初中,他这会儿瞧着白白弱弱的,有点儿虚胖。
朱娇容在物质上不会亏了他的,就喜欢强调对他付出了什么,做事三分,在院子里宣传十分,生怕别人说她苛待了继子。
她是没苛待继子,只不过带着全家孤立他,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说他母亲和姐姐的坏话。
展明昭如今处在叛逆期,他对所有事情都很反感,厌世,他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他,他却无能为力,身边看见的一切事情都让他觉得厌烦,整个人阴阴冷冷的,就跟雨后屋檐底下的毒蘑菇一样。
展博看不惯这个大儿子阴冷沉默胆怯的模样,对他总是指责。
“哪个男的像你一样闷在家里,你不出去搞运动,不参加集体活动,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是我家养的大姑娘?你比那些姑娘还扭扭捏捏!”
“这孩子越来越脾气古怪了。”
……
得知自己的亲姐姐展艾萍回来了,展明昭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神色,他更多的是慌张,他有时候会盼着姐姐回来,可又讨厌她回来。
她也会跟别人一样,觉得他是个怪胎,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阴暗,懦弱,不合群。
展明昭也想变成姐姐喜欢的样子,可她每次一回来,朱娇容和展博这夫妻俩一唱一和跟她告状,说他难以教养,说他脾气古怪,不像个男人,说他不识好歹,在学校里不主动,不爱学习,性格孤僻……
展艾萍会说他两句,鼓励他好好学习……这会激起展明昭的强烈反感,他又喜欢姐姐,又讨厌她总是不在家里,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不是说不会来了吗?现在又跑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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