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关雎答应会认祖归宗,沈家就开始准备必要的相关材料、积极地跑人脉关系,给关雎改名字、上户口。
因为只有在法律上是一家人了,那关雎的一切,他们才能理直气壮、轻而易举地继承。
不像上次,费劲吧啦地折腾了一个多月,却边都没挨着。反而等到关雎活着回来,他们沈家成了笑话。
关雎也态度良好地配合着他们的演出,改身份证、上他们家的户口。
反正他已经身无分文,不仅是飞跃集团,还有他名下的所有房产和车,甚至是名表香水等奢侈品都卖了钱,和他名下的所有资金,以及沈家送来的那15亿,都以他两位父亲的名义捐赠给了国家。
只不过他要求低调,让上面暂时不要透露消息出去。再加上那么大的集团,各种交接也至少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处理完,上面才能稳妥地接手,把私企转成国企。
为了避免造成股票动荡损失价值,上面自然也愿意暂时隐而不发。
所以关雎如今除了一栋两位父亲留下的老宅之外,兜里是一毛都不剩了。
现在既然可以去沈家去做个混吃等死的富n代,去啃老吃大户,他不去白不白、不吃白不吃。
反正沈家的一切,本就该有他的一份不是吗?
更何况,这可是沈家又是亲情感化、又是道德绑架,用尽各种办法千求万求地求他去的,可不是他这个穷亲戚上门打秋风。
他要化身蚂蟥,趴在沈家身上吸血,让他们甩都甩不掉!
敢招惹他,就要做好惹上他的代价。
而关雎把一切捐赠给国家的事,有上面管控,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的消息。所以沈家并不知道关雎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自己将惹上什么样的麻烦。
在终于把关雎给拽上他们沈家的户口本之后,就大力对外宣传:关雎认回沈家了!
这言外之意就是:以后这飞跃集团,就是沈家的了!
所以沈家迫不及待地到处广发请帖,邀请各路人脉在一个礼拜后,来参加关雎回家的认亲宴。
这一举动,就好比往深海里扔了一颗炸/弹,引发了海啸般的震动和影响。
一时之间,沈家可谓是风头无两。
无论是媒体还是大小营销号,都在铺天盖地地讨论这个事情。甚至街坊市井之间,都时不时地能听见几句讨论和感叹。
感叹沈家命好,本就是老牌豪门世家,现在又加上这富可敌国的资产,一夜暴富、飞黄腾达,以后怕不是能横着走;
也感叹关雎这个沈家亲子傻,自己一个人拥有那么多不爽吗?要认什么亲?这父母亲情一看就不纯粹,有啥好认的呢!
还有人感叹关跃夫夫俩倒霉,养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两位养父还尸骨未寒,就把养父拼搏了一辈子的家产,转手送给亲生家庭,可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更有不少原本并没有打算跟沈家合作的商人,都纷纷朝沈家伸出橄榄枝,妄想以后能搭上飞跃集团这艘巨轮能乘风破浪,被带飞。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做出什么反应的也有,事情是闹得沸沸扬扬、热闹非凡。
倒是把王勇被一爪子掏心的案件,给盖得毫无痕迹。
身处事情漩涡中心的关雎,并不在意外界怎么评说他,也懒得管沈家怎么欢快地蹦跶,他反而对王勇的事有些在意和意外,难道那件事真的只是单纯的意外,不是刻意针对他来的人为?
不然,对方怎么会允许这件事悄无声息?
而警方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是还没有查清楚吗?
想去找警方了解一下情况,可他又不太乐意联系贺洲那个案件负责人。
毕竟人的大脑和识海构成那么复杂,万一他消除的记忆因为接触多了反而恢复了怎么办?
那他这个不正常的特殊存在,贺洲那个狗男人岂不是要为民除害?
关雎想了想,决定去六道寺找老方丈问问。他那天给贺洲那么提醒了一下,想必他会去找老方丈了解情况吧?
因为那附近存在不定性的危险,这次关雎就自己一个人开车过去。
到了地方,在山脚下停了车,开始沿着那条崎岖山路往上走。
本来这路,当时的第二天他就可以让人来施工修。可是在这附近发生了命案,危险的凶手又没找到,这事自然就暂时耽搁了下来。
不过关雎还没走两步,就看到附近有好几个六道寺的弟子在附近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见关雎,那个白净单薄的少年眼睛一亮,像魂一样地飘了过来,速度极快,“关施主!”
关雎脚下一顿,看了看他,“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不是诈尸杀了人吗?”少年神色有些懊恼地叹气,“师父让我们在这巡逻。”
“这么说,那个老太还没找到?”关雎抬脚继续往上走,少年也跟着,“嗯,这几天我们都要把整个山给翻过来了,愣是没找着,也不知道那老太到底去哪了!”
关雎闻言又问,“确定是那老太杀的人吗?”
“不确定。”少年摇摇头,“不过警察那天上山来问,师父都说极有可能就是那诈尸老太干的。毕竟,这附近又没什么野兽,人又做不到在瞬息一爪子掏心。”
说到这里,少年皱了皱眉,“原本师父还不相信老太被黑猫踩得诈尸,现在出了这人命案,师父反而怀疑老太还真的可能尸变了。所以师父才让我们在这附近巡逻,以防那老太伤及来往的路人。”
关雎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没有查清真相、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一切都不好下定论,“那现在这案件,就是还没有丝毫进展?”
“应该是吧。”少年也不太确定,“反正这几天,警察在这附近来来去去地搜索,也没查出什么。”
关雎又问,“那警察没去那个老太的家里了解情况吗?”
“去了啊!怎么没去!还是我作为证人陪同去的呢!”说起这个,少年有些生气,“可那个老太家的人太……嗯,该怎么说,应该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吗?”
“反正就是蛮横不讲理,不仅不认,还说是净言把他们家老太给弄丢的,这有人被杀的事,得我们寺里负责,不关他们的事,说他们家就是正常过世了个老太,还被我们给弄丢了,一直嚷着让我们寺里赔他们家的老太。”
说着,少年郁闷了一下,“净言他明明是热心肠帮忙来着。”
关雎沉默了一下,“那方丈大师怎么说?”
“师父也没办法呀!”少年无奈叹气,“只能先把那老太找到再说呗!所以这会,师父带人进山里找去了,你是来找师父的吗?他不在。”
关雎闻言顿住了脚步,既然方丈大师不在,那他确实没有再上山的必要。想了想,刚想问能不能带他去下那老太家里看看,少年身上的手机响了。
关雎见少年拿出来的是那种非常落伍的老人机,音质非常聒噪,声音很大,漏音也很严重。
所以少年接起电话后,哪怕他礼貌地退开了两米之外,都听到了对面那激动的大声音,“师兄!找到了!那老太找到了!”
找到了?关雎眼眸微动,在少年问清楚地方、挂了电话看过来时,率先问,“那老太找到了?我能跟去看看吗?”
少年思虑了一瞬,想着他是受害者的老板,应该有权利知道,就非常干脆地点头,“行。”
然后关雎就跟着少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面奔赴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比较深山处找到了地方。
现场不仅有老方丈带着庙里的好几个弟子在,还有贺洲带着几个警察,甚至法医都在初步验尸,“饿死的,而且死了不超过12个小时。”
关雎听得脚下一顿,王勇那事都已经过去一个多礼拜了。
而那天据老方丈说,那老太在前几天就过世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距今都过去小半个月了,那怎么这老太才死了不超过12个小时?
所以,当初诈尸逃跑的不是死尸,而是活人?
那活着的老太又为何逃跑呢?
真是细思极恐。
所以在场的人,都脸色微变。
“靠!我就知道那家人不是个好的,这里面果然有猫腻。”有个年轻气盛的小警察沉不住气,“难怪当时我们去问话的时候,一问三不知,百般不配合,就知道胡搅蛮缠。”
贺洲冷脸沉声,“把这事报告上去,申请对那家人立案调查……”
话没说完,似有所感,猛地转头朝关雎那边看去。看见是关雎,当即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本站在人群外的关雎见被他发现了,索性上前,“来问问案件情况,有没有什么进展。”
贺洲神色似不怎么赞同,严肃带凶地像是在训斥,“查案是警方的事,你回去等消息就好。等水落石出结案了,自会告诉你。”
关雎:“……”
他原就猜想这男人脾气可能很狗,但没想到还真的这么狗。
关雎忍了忍,好脾气地问,“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暂时无可奉告。”贺洲说完回头过去,还交代身边的小警察,“小张,封锁现场,清理闲杂人等。”
关·闲杂人等·雎:“……”
艹!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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