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玉断断续续地哀求……
随着纪严身体的康复,折腾起来越来越过分,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她暗想是不是要跟周医生沟通一下,加大点他的运动量。
热气呼在耳畔,低哑的声音撩着每一根神经。
“累了?”
她把头埋进他的肩窝,轻嗯了一声。
自从打算要孩子,她在这事上很配合。还偷偷查了备孕的相关知识,太频繁不利于怀孕,姿势也有讲究。
纪严完全随心所欲,他的喜好没有一条有利于怀孕。小心思不能让他觉察,只能自己厚着脸皮提要求,还好他能照顾她的感受,对她有求必应。
等到房间里归于平静,林苏玉偏头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他的肩颈处有一点绯红,是她故意留下的。
明天林明月一定能看见。
纪严忽然睁开眼,吓得她忙闪躲目光。
他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躲什么?还想要?”
她刷得脸红,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他们的频率一点都不低,几乎到了每天都要浪的程度,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是不是有点超负荷?就是再想要孩子也要克制。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她红着脸道:“是不是……太,太频繁了……”
太频繁了不利于受孕。
“不想要?”
虽然每次都羞涩脸红,但也不见她排斥。他很不以为然,女人果然都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林苏玉实在没有勇气再进行这样的对话,一把扯下他的手,转身背对他之余还用被子蒙住脸,闷声道:“困了,睡吧……”
头脸被被子蒙住,光洁的后背却露了出来。
昏黄的夜灯给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蜜色,隐约透着香甜。
男人目光漫不经心,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终于忍不住倾身浅尝。
林苏玉想躲又有点贪恋,半推半就又开始了另一场激战……
第二天。
林明月准时到医院陪纪严复健,林苏玉再次被排挤在外。
在林明月得意洋洋的目光中,她默默收拾餐桌。
随着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她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水龙头哗哗地冲着水,把碗碟一个个冲洗干净,想到自己在纪严身上留下的痕迹,嘴角微微勾起。
相信林明月一定能看到,只这么点就够她嫉妒抓狂了。以为陪纪严复健就是关系亲近?再近能近得过枕边人?
她顶多算是免费护工。
收拾好厨房洗了手,她转身进内室去挑了件内衣换上。这件内衣不仅款式别致,聚拢效果也很好。
在镜子前打量着上身效果,满意地重新穿好衣服。
她们越是阻挠,她越是要榨干纪严。
看谁能笑到最后!
***
三个月后。
今天是纪严出院的日子,林苏玉不是第一次见他穿西装,但今天却格外不一样。
在医院复健的这些日子里,他都是运动休闲穿着。忽然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穿上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裁剪合体的黑西装。
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不一样起来,严谨中透着精致,冷冽矜贵不染一丝世俗凡尘的气息。
林苏玉有些发怔,如果不是朝夕相处了三个月,光是看外表,会以为他根本不会有男女方面的欲.望。
实际上昨天晚上还在花样百出地放纵。
这样的纪严让她陌生,仿佛又回到当初,只能在角落卑微地默默注视。她的心慢慢下沉,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对她来说是难得的机会,可对他而言却是迫不得已。
随着他重回巅峰,她就彻彻底底没了价值。
冲喜挡灾在他看来是荒谬,两人之间又是她单方面暗恋,别的……还有什么别的?她连美貌的资本都没有。
纪严对着全身镜系好领带,转身见她怔怔地盯着自己看,随口问:“怎么了?”
她忙垂眼摇头,喉咙发哽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假装检查有没有东西落下,避开他的视线去翻床头柜的抽屉。
或许他还是不要醒来比较好,那样即便有缺憾,他也会一直安安静静地属于她。
嘴里泛起苦,这大概就是强求的下场,不属于她的终归不属于她。
虽然已经结婚三个月,今天也只是出院,但算是两人第一次回纪家,所以她刻意打扮了一下。
一袭旗袍勾勒出纤细而不失饱满的线条,随着弯腰的动作曲线起伏。
纪严眸光幽沉,几步过去一把将人拉起来。几个月下来,她的脾气他摸得清清楚楚,这是有事躲着他。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换不同花样的睡衣和内衣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都胆肥地敢勾引他上床了,还有什么是她敢想不敢做的?
好端端的做出有事憋着不说的样子,确定不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想着在她床上差强人意的表现,害羞生涩倒是很能取悦人。
圈着纤腰的手臂不由紧了紧。
林苏玉被他搂在怀里,浑身都发起烫来。确切地说,她喜欢的是这样的他,强大且不可抗拒。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脸烧得厉害。以往每次远远地偷窥,他都是这样精神奕奕,此情此景,自己仿佛被他发现继而被抓个正行。
“别这样,马上就来人了,被瞧见了多不好……”
他们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都会传到纪母的耳朵里,纪母每次过来都隐晦地告诫她在那事上要克制,她虽唱反调,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
纪严不理会她的顾虑,低头落吻在她耳畔。她今天戴了耳饰,他不甚满意地咬了咬小巧的耳朵,戴这种东西碍事。
“别……”耳朵上温温热热的感觉一下子让她软了双腿,徒劳地推了推男人,娇娇软软地求饶
。
外面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她紧张地拍拍男人的肩膀。男人反而变本加厉,薄唇从耳畔转到红唇,狠狠亲吻。
纤细的手指无助地揪住他的衣襟,任由他霸道地予取予求。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再门口停下,传来几下礼貌的敲门。
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结束绵长的热吻,盯着她绯红的脸庞,慢条斯理开口:“有事说事,别装模作样让人猜,我没耐心。”
林苏玉脸上的红潮瞬间退去,凉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就算养一只宠物,都要时不时拿点零食哄着玩,自己在他眼里算什么?
可即便这样,他也是自己要争取的男人。
再一次垂眼摇头,轻声道:“我,我只是有点紧张……”
纪严若有似无地呵了一声,只是有点紧张吗?
紧张是对的,出院了就可以慢慢算账了。别以为这几个月陪他睡就能把那些龌龊一笔勾销,没那么便宜。
转身过去打开门,淡声对外面等候的人道:“走吧。”
林苏玉攥了攥拳头,大步跟了上去。
***
纪严出院是大事,纪母本来要亲自去接,被纪严拦住。恰巧今天是中秋节,家里事情多,便耐着性子等他回来。
说下午回来,午饭后她就开始盼,左盼又盼左等又等才在傍晚把人盼回来。
看着纪严一身笔挺西装脚步稳健地进家门,她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然后才迎上去。
“回来啦,我都等半天了。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眼里满是慈爱和关心,老母亲操碎了心。
“妈,不用忙。”
纪母红着眼圈上下打量,总算是好好地回来了。
林苏玉没好打扰,等到纪母情绪略微稳定了点才开口叫人:“妈。”
纪母这才注意到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她儿子没事了,这个儿媳妇也就越看越多余。
现在就是纪严不提,她都觉得她配不上,
然而林苏玉规规矩矩的,她想挑刺也挑不出来,更觉得心烦。
找了个由头打发人,“按照我们这的习俗,新娘要试鼎做一两道菜。虽说家里不需要你动手做这些,但也要做个样子,你去厨房看看。”
林苏玉知道这个习俗,一般是结婚第二天试鼎,不过她一直在医院陪护,这些自然就没有。只是他们才进家门,纪母就打发她去厨房干活,似乎有点苛待的嫌疑。
她把心思掩藏在温顺的笑容之下,答应着转身往厨房去。
纪母还是觉得心气不顺,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关系,日子还长着,招收让纪严坐到沙发上,然后长吁了口气。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这一整天心神不宁,就怕节外生枝。中秋节就是要团团圆圆的才好,过几天再好好操办操办,把亲朋好友请来聚一聚,让大家都知道你好了。”
自从纪严出事,纪青瑞那个野种就开始嚣张得意,一副纪氏成了他囊中之物的嘴脸。呸!等着吧,她一定要狠狠打他的脸!
纪严嗯了一声。
纪母往厨房方向瞄了一眼,声音略压低几分,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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