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把房间布置成了心目中想要的模样。才刚收拾妥当,唐泠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邀请朋友来家中做客了。
谭诗珆洗完澡出来,还没擦干净头发,唐泠便拿着手机走过来,给她划着屏幕:“老婆,这几张照片哪些好看啊,你挑挑。”
屏幕上,全都是唐泠同谭诗珆两人的照片,有官方拍摄,有两人的自拍,也有粉丝的街拍,无一例外都是甜甜的互动。
“挑这个做什么?”谭诗珆不解,“都挺好看的,你要洗出来挂在家里吗?”
“没有,这不是要请朋友来做客吗,我想用这些照片做个电子请柬。”
谭诗珆狐疑地看了唐泠一眼,凑近屏幕一看,脸红了:“你这个app,不是做婚礼用的电子请柬的吗?”
唐泠挠头:“都差不多吧,这个app的模板好看,也方便操作,反正都是自己人看,都无所谓了。”
“怎么就无所谓了,这里都写了是喜宴,还有这儿,邀请您见证我们的幸福时刻,一看就是婚礼用的……”
唐泠理直气壮:“咱们同居也是喜事啊,怎么就不能叫喜宴了,怎么就不能让她们见证见证咱们的幸福时刻了?”
“你这也太草率了……”谭诗珆无奈,但心里又甜丝丝的,“随便你吧,做好看点。”
唐泠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很快做好了请柬,首先转发给谭诗珆,高声吆喝:“老婆,我已经转发给你了!你审审合不合格!”
谭诗珆刚吹干头发,带着一身清爽的香气坐到唐泠旁边,滑动了一遍:“挺好看的,不过你打算邀请谁?”
“反正时间已经定好了,发朋友圈里,谁有时间谁来呗,不然组织起来也太麻烦了。”说到底唐泠就是想秀个恩爱,也不在乎到底谁来,她利索地一键转发朋友圈,凑近谭诗珆,“老婆,你怎么这么香。”
谭诗珆推开她:“没洗澡别碰我。”
唐泠把手机扔一旁:“好好好,洗澡洗澡,成天滚泥坑的唐豆豆你都不嫌弃,我一天不洗澡就不配上床了。”
谭诗珆:“知道还不快去洗?”
唐泠原地敬礼:“遵命!”
目送唐泠走进浴室,谭诗珆才又拿起手机,仔细地阅读起电子请柬,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
一夜过去,唐泠从床上醒来,第一时间便是打开app,看都有谁回复。
第一条就是柏溪,两个大字加一串叹号:「删掉!!!!!!!!」
唐泠已经习惯性地对柏溪的话视而不见,继续往下翻。
第二个回复的是江漫漓:「去!这肯定得去!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等着姐妹儿给你送去乔迁大礼!!!」
第三个回复的是程轻言,还是一如既往地简洁:「我有时间。」
再往下拉,便只有点赞没有回复了。
唐泠严重怀疑是江漫漓这个社交牛逼症和程轻言这个话题终结者的组合太过奇葩,吓得别人都不敢来了。
不过人少也好,四个人都在一起组合过,彼此之间比较熟悉,不会太拘束。
很快到了“喜宴”当天。
这天正好是休息日。早晨起床后,唐泠同谭诗珆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丰富的食材,又去超市买了酒水饮料,亲自在家里下厨。
下厨的主要是谭诗珆。唐泠虽然也会做饭,但远不如谭诗珆手法纯熟,味道也不如谭诗珆做得好。所以一般她负责洗菜择菜,打打下手。
谭诗珆端给唐泠一盆凤爪:“你不是喜欢剪指甲吗,剪吧。”
唐泠:“……有时候你和唐豆豆同仇敌忾的模样会让我怀疑你到底是谁的老婆。”
谭诗珆冷酷无情:“快点干,小龙虾的虾线也得你挑,别过会儿她们来了,再说我压榨你。”
唐泠哀嚎:“这本来就是压榨我吧?!”
嚎归嚎,该干的活还是得干,两人边干活边斗嘴,倒也乐在其中。
赴宴这事儿江漫漓一向积极,没多久就到了。唐泠还以为她会带什么乔迁大礼来,没想到她提了个鸟笼,里面装了两只玄凤。
江漫漓对自己挑的礼物那是相当满意:“泠姐,嫂子,我琢磨着以你俩的财力,也没有啥买不起的东西了,家里就缺个孩子,这俩崽崽,思思和念念,我妈手养养大的,特别亲人,让你俩体会无痛当妈的快乐!”
唐泠看着两只怯生生的小崽子直头痛,谭诗珆已经给一只狗无痛当过妈了,现在又要给两只鸟无痛当妈,那她还有没有一点家庭地位了?
偏偏谭诗珆对两只小崽子喜欢得很:“哪个是思思哪个是念念?”
“我妈说脸盘子大的是思思,脑门子秃的是念念,你看看能不能分出来。”
脸盘子大的,脑门子秃的,这真是怎么听怎么不可爱。谭诗珆却浑然不觉:“能看出来,能看出来,思思,念念,你们好呀,真乖。”
趁着谭诗珆专心逗鸟,江漫漓把唐泠拉到一边:“泠姐,今天我瑶妹来不来啊?”
唐泠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不来,今天只有你和程轻言。”
江漫漓一愣,支支吾吾的:“程轻言,怎么是她啊。”
唐泠奇怪道:“程轻言怎么了,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江漫漓挠头:“那倒没有,就是觉得她眼神怪犀利的,有种把人都看透的感觉。”
“你不做亏心事在乎人家怎么看你干什么。”唐泠无语,“别成天闲着想那些有的没的,来陪我剪鸡爪子。”
话音未落,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来的是程轻言。
唐泠看清程轻言手里抱着的东西时眼前一黑,那是两缸斗鱼。
程轻言的理由和江漫漓如出一辙,只是简洁了许多:“觉得你们家里应该什么都不缺,就给你们挑了两条斗鱼,给家里增添些生机。”
唐泠:“……好的,又无痛喜提俩儿。”
程轻言:“?”
谭诗珆从没有见过斗鱼,好奇地睁大眼睛:“这鱼的尾巴真好看,为什么不合在一起养啊?”
程轻言顿了顿,开始解释:“斗鱼是不能合缸养的……”
唐泠看着谭诗珆认真聆听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直线下滑,很好,走了一个唐豆豆,还有无数个唐豆豆。
认养完了家庭新成员,四个人干脆一起筹备起“喜宴”,大大提高了生产力。
很快,摆盘上桌。四人坐在餐桌前,为了酝酿气氛开了三瓶香槟,只有谭诗珆喝果汁。
酒过三巡,三个人一人吹了一瓶,都开始酒后吐真言。
唐泠醉倒在桌子上,嘴里不忘数落:“你们两个真是,纯纯是来降低我家庭地位的,好端端的送什么思思念念的,一点都不利于家庭和谐。”
江漫漓烦躁抓头:“我这不是以为我瑶妹会来想凹个温柔人设吗,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提着俩鸟啊,我伺候它俩容易吗我,一路上战战兢兢的,生怕它俩拉啊尿啊的弄我身上,破坏我形象。”
程轻言一脸认真:“吃饭期间不要说拉尿。所以为什么不利于家庭和谐?”
谭诗珆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把你们现在的样子录下来,等你们酒醒了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程轻言醉得轻些,听谭诗珆这么说,也笑了:“让你见笑了。看我,最重要的话忘了说,恭喜同居,祝你们今后生活愉快。”
相处时间久了,谭诗珆已经对程轻言没有了最初的抵触,相反对她抱有一丝感激:“谢谢,也祝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程轻言淡淡笑笑:“借你吉言。”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对饮,将一切深藏于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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