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的领地一毁了之就想走吗?!你也太不把吾放在眼里了!”奥塞尔的声波荡开,几乎将三名夜叉的耳膜震碎。
岩浆流淌,将夜叉三人和奥塞尔围住,伐难聚集水元素力帮浮舍和般若驱散炎热。但她并非魔神,终究抵不过自然之力,一段时间过后,她的额角流出汗水汇入到海水中。
流岩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般若环顾着四周还在四散逃离的海族,笑道:“看来奥塞尔大人是连自己的子民都不想管,只要把我们留在这里了。”
奥塞尔不为所动,“我的子民不需要你操心。我的眷属们会将他们安全带出去。”
眼前的银发夜叉耸耸肩膀,惋惜道:“好吧。看来奥塞尔大人已经下定决心了。”
奥塞尔不想听夜叉多言,空中一股水元素聚集,聚成数个极蓝极亮的光团,分别朝着般若,浮舍与伐难三夜叉冲去。
浮舍在夜叉之中最强大,对这种开胃小菜还应付得下。伐难仗着自己对水元素挥使如臂,带着般若在不大的地方四处腾挪,将光团全部避开。
“奥塞尔大人的火气真大呢。”面对充满怒气的魔神,般若丝毫不惧,“不知拔掣大人在哪儿呢?”
他明知故问,极力在奥塞尔的神经上跳舞,“我记得拔掣大人和您在一起,怎么现在只有您回来了?不会……”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奥塞尔大人不会为了逃命,将拔掣大人抛弃了吧。”
魔神身躯弓起,蛇形的身躯摇动得更加狰狞,恨不得生啖其肉,可他先前积蓄的力量被那莫名的小球吸食一空,现在根本无法释放强劲的招式。
浮舍忍住想扶额的冲动,按住般若的肩膀,小声道:“你那样刺激祂干嘛?”
当前最要紧的事情不是逃走吗?!
般若:“我们现在看起来也走不掉。”岩浆淌过地面,将大大小小的路口堵住,想要在奥塞尔面前离开只能从上方游走,可惜他们的出路被奥塞尔庞大的身躯挡得严严实实。
“既然逃不走。总要占一下口头上的胜利吧。”般若老神在在,似乎对他们的处境完全不担心。
这样的态度让奥塞尔不自觉地警觉起来,无心恶鬼的算计他已经见识了许多次,银发夜叉看起来太过气定神闲,让奥塞尔忍不住怀疑他是否还有什么后手。
般若继续说道:“奥塞尔大人,你做过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抹去了我身上的咒文。哎呀,为何您为如此自信呢?”
般若一口一个大人,偏偏言语中没有一丁点儿的尊敬,奥塞尔怒喝,“闭嘴。”
祂不想再思考般若还有什么计划,什么后手,祂只想将这个胆敢背叛自己的弱小夜叉尽快按死在原地!
奥塞尔的尾巴横扫向三位夜叉,伐难是在水中比浮舍轻灵许多,她将般若揽过,用水流帮助浮舍逃离奥塞尔的攻击范围,与此同时,一根令奥塞尔格外熟悉的岩柱从地面升起,挡住了奥塞尔的攻击。
奥塞尔扭头:“摩拉克斯?!!”
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没有人比奥塞尔更清楚拔掣的实力,虽然不算顶尖,但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杀死,更何况海洋是拔掣的主场,她应当有能力与他们周旋更长时间才对!
若陀龙王看出奥塞尔的不可置信,他提着无工大剑挑挑眉,“奥赛尔,你不会以为我跟摩拉克斯会像你们一样蠢得不懂变通,就那么傻傻得和拔掣在海面上打吧。”
奥塞尔:“拔掣呢?!”
摩拉克斯手中托起一个铜金色的立方体,“她在这里。”
“奥塞尔,现在的结局,你已经出无法翻盘了。”
奥塞尔看出立方
体是归终制作的阵法,看来多半是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耍阴招将拔掣封印了。不过,既然只是封印,那拔掣就还有逃脱的可能性。
摩拉克斯与若陀龙王一左一右挡住奥塞尔的去路,奥塞尔余光看见三位夜叉已经偷偷溜了,那银发夜叉甚至回头看了祂一眼,与祂对视时,一边嘴角高高勾起,满是小人得志的笑意。
般若……般若!
若我今日不死,日后必定要你付出代价!奥塞尔在心中立下誓言。
火光闪耀的废墟中已经空无一人,最先流下的岩浆慢慢凝固,挪动变得缓慢,在冰冷海水的浸泡下变成了了无生机的灰色,在一片残楼断壁中,好似凄凉留下的的泪痕。
这是奥塞尔和眷属子民们幸苦经营了百余年的地方,却如此轻易地毁于一旦。
若陀龙王甩了下手中大剑:“闲杂人等都已经离开了,奥塞尔。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
他扭了扭脖子,作为诞生在地底的岩龙,他虽然不怎么惧怕海水,但浑身被浸泡着,终究感觉有些不舒服。若陀龙王转头查看摩拉克斯状态,对方看起来与平常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奥塞尔。
奥塞尔:“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般若竟然是你的人,像他这样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家伙,居然会愿意呆在你这种伪君子麾下。”
摩拉克斯说:“因为你不了解他,般若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很单纯。”
奥塞尔冷冷地哼声,摩拉克斯的话半分都不信。要的东西很单纯?哈哈,竟然说无心恶鬼想要的东西很单纯?祂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祂出口嘲讽,“你说他想要的东西很单纯,不会是指他单纯想要你的宠爱吧。也是,看他对你这么痴迷,可能滔天的权势在他的心中也没那么重要了。”
类似的话若陀龙王刚刚在拔掣那里听过,第一次听若陀龙王只当拔掣误解了什么,可还有一位魔神也这么说,就让若陀龙王感到微妙了。
他忍不住转头看摩拉克斯,摩拉克斯依然淡定自若,对漩涡之魔神所说之话毫无反应,好似默认了一般。
若陀龙王:“摩拉克斯……般若他……?”
摩拉克斯没有理会若陀龙王的疑问,长枪一甩,贯虹之槊的枪尖指向奥塞尔,“我不必对你解释些什么,我们是敌非友。”
若陀龙王很懂眼色地没有追问,对奥塞尔说:“放弃挣扎吧。拔掣可还在我们手里。”
奥塞尔五个头颅张牙舞爪地伸展着,无数个漩涡从四面八方涌现,“放弃?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一个词。身为魔神,我有着自己的骄傲,绝不会低头认输。”
“我相信,拔掣无论何时都会明白我的选择。”
摩拉克斯不多废话,枪尖一抖,嗡吟着向奥塞尔刺去。若陀龙王配合摩拉克斯,挥使着大剑拦住奥塞尔所有的躲避方位。奥塞尔身躯一扭躲过摩拉克斯的攻击,摩拉克斯腾步挪移,站立在一旁高大的建筑顶端。
岩浆依旧源源不断地在喷发,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都是岩属性生物,虽然颇感灼热,但对当下的环境还算适应良好,可奥塞尔却完全相反。身为水元素属性的魔神,天生与火相克,此时被岩浆环绕,如同被人架在火上活烤。
不行,不能继续在这里打下去。
奥塞尔清醒地认知到。
但是,还有一件事他必须要做。
奥塞尔聚集着力量俯冲向摩拉克斯。摩拉克斯讶然,没想到奥塞尔不仅没有马上逃跑,反而主动进攻。
仗着身躯庞大,奥塞尔两个头颅分别张开大口咬向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两人闪开,摩拉克斯突然发现这次的攻击让自己和若陀分别退到了奥塞尔两侧,恰好是两人相距最远的位置。
奥塞尔的第三个头也加入
到战斗中,向着摩拉克斯手中的铜金色立方体猛攻过来,一击不成,却被砍去头颅,另一个头从另一个诡谲角度紧随其后。原来前一只头只是为了吸引摩拉克斯的注意力。
封印物在巨力冲撞下从摩拉克斯掌心掉落,却没有落入奥塞尔口中,而是咕噜滚了几圈儿,被岩浆吞没。
奥塞尔心焦气急,却无可奈何。
至少封印不在摩拉克斯手中了。祂安慰自己。
拯救伴侣失败,奥塞尔只能选择逃跑。
在摩拉克斯的攻击下,奥塞尔硬生生地牺牲两个头颅,至此五头变成两头。祂两人的封锁中逃窜而出,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紧追而上。一龙两魔神来到浅海。
岩枪从身后飞射而来,奥塞尔偏头躲过,却见岩枪直直地冲向不远处的岛屿。
不好!那里是领地人族的居住地!
奥塞尔曾对这群经历海难的凡人承诺自己会庇佑他们,就如同当年他承诺会保护水中的海族一样。可如今海族的居住地被摧毁殆尽,为数不多的凡人也要因魔神斗争的波及而死吗?!
祂咬着牙,直直向着岛屿冲去,在最后一刻将岩枪挡下。
枪尖深深地扎在了祂的躯体之中,奥塞尔急忙回头看自己庇佑的凡人,却突然僵住了。
眼前的岛屿是一片空城。
说空城也不是那么确切,因为那里还有零星几个人。大地的震动让凡人仓惶逃离房屋,他们抬头见到奥塞尔高大的身躯,都发出哭泣的声音,双手合十地跪下。
摩拉克斯飞在天上,看清岛上的情形,眉间微微拧起。若陀龙王问道:“般若不是说岛上的凡人已经全部移出去了吗?”
般若确实是这样跟他说的,但是,他大约隐瞒了些什么。摩拉克斯默然片刻:“这些应该是奥塞尔忠实的信徒。”
若陀龙王皱起眉头,这次般若计划的效率的确很高,他见摩拉克斯同意了便没说过什么。但是,奥塞尔领地的惨状和留存在岛上的凡人,还是让他不由觉得,银发夜叉的行事有些偏激。
不过,他马上想到自己也是计划的执行人,心里自嘲道:若陀啊,你这是在发什么廉价的善心。
至少,以后摩拉克斯的子民不用再因为战争遭受苦难了。
两人对话音量不大,但奥塞尔听得清清楚楚。祂一动不动许久,忽然掀起一阵巨浪将岛屿淹没。
跪在地上的凡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卷入洪流。
他们发出几声哭喊尖叫便沉入海底,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庇佑自己的魔神会突然发难。
海中突然出现的漩涡让他们无法逃离,摩拉克斯低头看着这一切,问奥塞尔:“你知道这是你的信徒吧?”
奥塞尔冷声道:“随时会背叛的信徒?!他们的家人朋友能背着我投靠你,之后他们自己也会如此。我果然未曾预料错过,陆地上的生物……呵。既然是我忠实的信徒,现在死在我的手上,也该感到荣幸之至。”
他五个水色的头颅歪了歪,嘲笑道:“还是说,你想救他们?摩拉克斯,你让般若引爆火山杀了那么多海族人,看起来一点愧疚都没有,不会现在面对这些凡人却起了恻隐之心吧?”
“我不打算做些什么。”摩拉克斯说,“无论结局是好是坏,这是他们的选择。”
他只是没有想到,奥塞尔明明知道这些是他的信徒,却还是因为迁怒痛下杀手。
那些不理会劝说留在岛上的信徒们已经全数死亡,在海浪的哀诉中沉入海底。
死在信赖的魔神手里,对他们来说是否是一个好的结局呢?
“你已经没有去路了。”摩拉克斯说。
每次奥塞尔从他的天星下逃脱时,都是潜入深海,但如今岩浆顺势流下,
全部聚集在低处,浮舍留下的雷元素还起着作用,流岩爆开,一路上给奥塞尔留下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一次,奥塞尔不可能再次潜入深海,除非他能藏身岩浆之中。
如今,祂可以停留的地方,只有这片浅海海域了。
奥塞尔明了自己的状况,祂倚靠自己是这片区域唯一的水属性魔神,盘踞海洋直至今日。过去的祂从未预料过,自己会在未来某日遭遇这样的惨败。
“废话少说。要打就来吧。”祂说。
摩拉克斯示意若陀龙王张开手掌,将归终准备的另一个封印放入若陀龙王掌心。自己飞到奥塞尔上方。
奥塞尔之前应付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两人已经精疲力尽,祂恹恹地看着摩拉克斯凌空而立,气势如虹。
奥塞尔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落败了。
无数柄金色的岩枪在空中显现,煌煌不可直视。与浮舍伐难走到璃月附近的般若感受到身后金色的光芒,不由回头看。璃月的无数民众也感知到了这股光辉,纷纷聚集到刚建成不久的简陋港口上。
耀眼的金色,仿佛天际无数颗太阳。可太阳分明在摩拉克斯身后,他本人在烈日当空下只是一抹黑影。可这抹黑影看起来那么渺小,却又那么高大。
海风拂过般若的耳畔,石珀耳坠的流苏纷扬跃起,和耳边飘扬的银色碎发缠绕着,不分你我。他盯着摩拉克斯的身影目不转睛,连碧色的眼眸都被染成了金。
浮舍在身边感概:“这才是真正的神明啊……”
伐难的眼中也有惊叹,但她转头看向般若时,这股惊叹就变成了忧色。
空中,摩拉克斯右手自胸前递出,手掌向下,缓缓压下。成千上万的岩枪也随着他的动作枪尖向下。奥塞尔失败了,但祂绝不会坐以待毙,祂的胸中吞吐着全部的神力,张开口,将所有力量凝聚在口前。
岩枪落下,奥塞尔的神力也轰然发出。
若陀龙王乘机展开法阵,奥塞尔身躯一顿,仅剩的两个头颅张开大口,发出愤怒的呼喊。
巨大的起浪从中央爆出,化作千丈巨浪扑向海岸。璃月的民众已经有了经验,纷纷找到躲避物。甘雨站在天衡山上,蓄力一箭向浪尖射出,恐怖的浪潮瞬间化作冰雕,凝在空中。
理水叠山真君在凝固的浪潮尖飞过,一击将冰雕打碎,冰块迸裂落下,一场灾难消弭无影。
璃月的民众再度探出头,兴奋激动交头接耳。
“岩王帝君是不是将那个魔神打败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岩王帝君永远是最强大的!”
“那么我们以后是不是不用经历战争了。”说话的是一位曾经失去过千岩军儿子的老婆婆。
“是的!我们再也不用跟其他魔神的子民打仗了!”
喜悦之情在港口升腾,不少人开始掩面而泣。摩拉克斯是一位极尽职责的神明,但在战争中,也有力所不及之时。
但从今往后,无论是岩王帝君,还是他的子民们,都不用再担心这些了。
归离原,刻靳将手上的绳结系紧,面前的海族正在破口大骂,骂刻靳等一众人族不知好歹,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又如何。”刻靳冷淡地说,“你不会以为,奥塞尔将我们像宠物一样养着,我们就该感激涕淋了吧。”
有璃月的仙人相助和陆上作战之利,解决驻扎在归离原与地中之盐的海族士兵变得十分容易。他们本来就在地面行动不便,而仙人率领的千岩军有刻缪等人提供的敌方军情情报,一路打来更加势如破竹。
浪花拍打着海岸,刻缪站在沙滩上,脸上有寂寥之色。刻靳来到刻缪身边,观察他神态,问:“心情不好?”
刻缪说:“岛上的人,都死在那里了。
”
岩之魔神和奥塞尔的战斗正在岛屿的附近,在那样的力量冲击下,再强大的人类都会被碾为齑粉。
这就是魔神,只因为天生力量就凌驾于人类之上的魔神。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们。”刻靳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写有的没的了,现在我们终于获得了自由,真正该想的,是日后如何在璃月生活。”
“嗯。”过了好久,刻缪轻轻应声。
……
海面上,摩拉克斯将体内神力耗尽大半,他微微喘了一口气,落到岸边。若陀龙王来到摩拉克斯身畔,望着海面还有些不放心。
“今日我们虽然将奥塞尔和拔掣都成功封印了,但日后他们不会跑出来吧。”
“就算他们逃离封印,我相信未来的璃月也能解决这一切。”摩拉克斯说。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若陀龙王道,“回去吧,一切好不容易结束了。我们一定要热闹庆祝一番。”
摩拉克斯颔首。
般若在港口翘首以待,浮舍刚刚沾上了奥塞尔投放在璃月的魔物,被湿答答粘液恶心到的他回去换衣服了,只剩伐难陪在他身边。
伐难巨大的爪子背在身后十指交握,她忍不住绞动着双手,犹豫再三,还是问道:“般若,你对岩王帝君……”
般若转头看她,微微一笑说,“很明显?”
伐难老实回答:“我感觉你也没怎么隐藏。”
般若不置可否。
伐难继续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仙人和民众们对你的意见很多。”
意见很多已经是非常委婉的说法了,这次从奥塞尔领地回来,如果她和浮舍没有提前准备一身黑色长袍遮盖住般若的面容和身型,他恐怕一回来就会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不过,这其中也衍生出了很多奇妙的流言就是了。比如,岩王帝君被银发夜叉骗身骗心。
伐难无数次庆幸,这些流言没有传到岩王帝君的耳朵你。
般若轻笑:“多就多吧。我相信帝君会帮我平反的。”
两个看不清面容浑身漆黑的人,路过的行人虽然眼神好奇,但未说些什么。除了他们和部分璃月民众外,还有不少仙人也等在港口待帝君归来,其中就有岩王帝君的挚友,留云借风真君。
终于,般若看见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归来,他上前一步,赶在所有人之前笑说:“帝君,恭喜您凯旋而归。”
听见熟悉的声线,摩拉克斯低头看着般若头上漆黑的兜帽,帮他将其取下,“这次让你卧底在奥塞尔那里,幸苦了。”
见摩拉克斯认出自己,般若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不知帝君准备给我什么嘉奖呢?”
这幅恃宠而骄的样子让旁人几乎看脱了眼眶,留云借风真君扇扇翅膀飞过来,火急火燎地插在般若与摩拉克斯中间,问道:“帝君,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刺杀你的家伙怎么还在这里?!”
理水叠山真君倒是从般若与帝君的对话中品味出来了,忍不住呢喃:“玩这么大?!”
若陀龙王瞅瞅般若又瞅瞅摩拉克斯,自己琢磨了一下,将留云借风真君拉走解释去了,只剩摩拉克斯和般若留在原地。
“你想要什么样的嘉奖?”摩拉克斯问。
留云借风真君一边听若陀龙王解释一边竖起耳朵,听摩拉克斯如今顺从地接着银发夜叉的话往下问,她恨不得马上回去,却被若陀龙王拉住动弹不得。
给什么嘉奖!帝君你忘了吗!这家伙给了你一刀啊!原谅他就已经是无上的嘉奖了!你怎么老是在这个银发夜叉身上昏头啊!
摩拉克斯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内心的呐喊,他正垂眸思索着,以般若功劳,给什么奖励合适时,脚背上滑腻的触
感突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般若注意到摩拉克斯的分身,目光追随着对方的视线来到脚背上。
一只小触手成顺着脚踝扒拉向脚背,还有接着向上攀爬的趋势,摩拉克斯的裤腿和鞋子上粘上了湿漉漉且黏腻的分泌物,在阳光下微微闪着光。
摩拉克斯:“……这是奥塞尔投过来的魔物?”
般若安慰道:“是的,放心帝君。就如我之前所说,这个魔物除了日常造成些麻烦外,并不会有很大的危害。”
摩拉克斯将小触手怪取下,划出一柄岩刃将它劈成两半。触手抽搐了一下,随后身体蠕动鼓起,不一会儿,便成了两个完整的小触手怪。
摩拉克斯:“……”
没有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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