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真好！爱你爱你队长！”甜腻的声音像绵软的糖，混杂着淡淡的香味，周诗忱毫不顾忌地撒娇讨好：“队长贴贴！”
言淇不自在地往后仰了仰，手掌抵在周诗忱的肩头，轻轻地推开她，拉开点距离：“不贴了。”
周诗忱嘴角一拉：“你嫌弃我！”
言淇说：“没有。”
周诗忱又笑容满面了，她蹭了蹭言淇的胳膊：“我就说嘛，队长都为我撒谎了，怎么可能会嫌弃我！”
“撒谎？”言淇眉头微皱：“我没有撒谎。”
周诗忱松开她，歪了歪头：“啊？”
脱离了她的束缚，言淇轻轻舒了口气，又在心里反思了下不该这样排斥跟队友的肢体接触，会伤害队友感情。
于是犹豫了下，她拉起了周诗忱的手。
周诗忱脱口而出：“队长你这是要跟我告白了？”
言淇：“……？”
她从周诗忱跳脱的思维里走出来，语气平稳：“刚刚我跟然姐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撒谎。”
周诗忱唔了一声：“但是隐瞒了部分事实。”
言淇说：“不重要的事实。”
周诗忱凑近她：“哪里不重要？都是可以给我定罪扣工资的事实哎！”她笑嘻嘻地：“队长，你就承认偏心我能怎么样啊？”
言淇思考。
周诗忱追问她：“嗯？”
言淇说：“不能怎么样。”
周诗忱慢慢地引导她：“那就说出来。”
言淇张了张口：“我……”
周诗忱则满脸期待地看着她，言淇起得早，听着新闻吃完早饭后会化点淡妆，被浸在浓雾散尽的晨光里，明艳而美丽。
“我——”饱满的唇珠微动，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们该去上班了。”
周诗忱：“……”
她啊啊啊啊地去挠言淇的痒：“队长你学坏了！”
言淇任由她动作：“我不怕痒。但是，”
周诗忱抬起头：“但是？”
言淇：“但是真的要迟到了。”
周诗忱绝倒。
她掐了掐言淇的腰，哼哼两声：“给我五分钟。”
五分钟。
在周诗忱放过她冲进卫生间时，言淇想，五分钟能干什么，能听一则晨间新闻，能喝掉三分之一咖啡，能吃掉五分之一三明治，能——
“走吧队长！”周诗忱气喘吁吁地站在玄关口喊她：“想什么呢你？”
言淇回过神来。
周诗忱换了身jk制服，红色格子裙不到膝盖，露出又白又直的长腿，元气满满又朝气蓬勃，像永不坠落的小太阳。
言淇站起来：“你好了？”
“对啊，”周诗忱穿上黑色的小皮鞋，似乎猜到了言淇在想什么，她哦了一声，语重心长：“队长，你就是太不懂得规划时间了，这能带薪做的事就千万不要在家里做，知道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不会规划时间。
言淇说：“这样会耽误工作效率。”
周诗忱拎起包，不同意地嗔了她一眼：“上班摸鱼这件事有益于身心健康，身心健康了工作效率才会好且快，不要小看摸鱼哦！”
言淇眯起眼睛。
周诗忱呃了一声，心虚：“怎么了队长？”
言淇说：“我会去了解的。”
周诗忱：“……”
不会是要去找什么文献来论证她说的话吧？她都是胡说八道的啊啊啊啊！
好在言淇还没那么较真，两人提前十分钟到达空无一人的公司，在周诗忱摸鱼洗了个头发后，才开始一天的训练。
让言淇刮目相看的是，周诗忱的舞台天赋极好，连动作都能记得一点不差，两人的配合还算默契，在一次次地磨合中，达到接近完美的状态。
“什么叫接近？”周诗忱在脑后扎了个丸子头，她用纸巾擦了擦汗津津的脖颈，不服气：“是很完美好吗！”
言淇坐在她旁边看刚刚用手机录的训练视频，摇了摇头，说：“完美不是我们定义的。”
周诗忱不解：“什么意思？”
言淇说：“是观众来定。”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手机屏幕，说：“有时候舞台的好看，并不取决于绝对完美的动作或者技巧，能感染观众沉浸进来，才称得上完美。”
周诗忱恍然大悟：“听不太懂。”
言淇说：“有时候不完美更吸引人。”
周诗忱啊了一声：“可是队长一直在努力做到最完美啊！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不是一直严谨的要完美吗？”
言淇说：“你更吸引人。”
“……”周诗忱黑线：“一时分不清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言淇面露正色：“是夸你。”
周诗忱切了一声：“下次别这么夸人，很容易被人曲解，要不是我脾气好有自信，肯定要跟你吵架的。”
言淇：“哦。”
不让任何队友的话落在地上，是言淇作为队长的职责，虽然她还尚未弄清楚周诗忱为什么要跟她吵架。
周诗忱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懂，扶了扶额头，假笑：“让我们来训练吧队长！”
下班之前李然给周诗忱发送了视频电话，确认了下昨晚她的行程，周诗忱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最后还倒打一耙：“下班时间哎！谁想接领导电话！我就问谁？！”
李然皮笑肉不笑：“谁敢跟领导这样说话？我就问谁？”
周诗忱吐吐舌头，有恃无恐：“那你再去找个练习生好咯，反正是找不到像我这样全能ace，家庭底细你都一清二楚的了！”
“你家庭底细我……”李然抬高声音：“不是，你什么时候成ace了？”
周诗忱看了言淇一眼。
言淇正在补充维c——吃橙子，她被酸的轻眨了下左眼，就对上周诗忱含笑的目光，她又眨了下左眼：“？”
周诗忱撒娇：“别对我抛媚眼啦队长，快过来。”
李然恶寒：“言淇对你抛媚眼？”
“我没有，”言淇及时给自己做了澄清，她把橙子吃干净，橙子皮扔进垃圾桶里，才边用湿巾擦手边走过来：“怎么了？”
周诗忱说：“你跟然姐说说，我是不是团内ace！”
言淇说：“是。”
李然：“……怎么选出来的？”
言淇说：“投票表决。”
李然一言难尽：“你还挺会忽悠人，一忽悠忽悠整个团啊？”
“不是，”言淇解释：“林意和徐抒言没有手机，算自动弃权。诗忱投自己，我也投她，陈媛的票数可以不算。”
李然：“……”
她认真道：“短短几天不见你，我感觉你变得好陌生。”
言淇问：“我吗？”
“哎呀肯定不是啦！”周诗忱拍了拍自己，对言淇说：“是我。从一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大学生变成勤学苦练的爱豆练习生……”
她望向窗外，深沉道：“我成长了。”
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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