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和向高飞很快就到了那家超市，姜言瞧了瞧包装跟上一辈子没一点相像的烟，指了三四种：“这几种，一样来两包。”
超市的收银员是个年轻小姑娘，她站在柜台里边儿，望着眼前长得比明星还好看，皮肤白得不得了，浅紫色头发还扎成小揪揪的男生，眼前直接炸开了烟花，体验到了网上说的大脑卡bug的感觉。
这真的是人类会有的颜值吗，男性的俊逸和女性的纯美被糅合得太完美了。
姜言站在柜台前边等小姑娘反应过来，他这张脸和上辈子没区别，这样的情况见过不少，已经习惯了。
快半分钟后，超市收银员才脸颊红红地把他指的几包烟拿出来，一一扫码：“先生您好，总共三百四十五元。”
“要袋子吗？”
“要。”
“好的，这是您的东西。”收银员把装好的烟还有打火机递给姜言。
姜言把付款码点出来，“还没付钱。”
收银员脸直接爆红，赶紧把扫码的工具拿起来，对着付款码扫了一下。
向高飞在超市里只买了两瓶水，出了超市拧了一瓶递给姜言。
姜言接过来喝两口，顺手放进塑料袋里，然后在手机上把超市的位置发送一下，保存，再熟练地拆开一盒黑色包装的烟，“抽吗。”
向高飞摆手：“不抽。”
姜言点头，把烟含到嘴里点燃，白色的烟雾飘渺地从他嘴里飘出来，霭霭地从他嘴唇，鼻尖，额头滑过。
向高飞从来没有离自己老板这么近过，从昨晚上开始，他就觉得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他灌了自己半瓶水，张嘴道：“老板，他们四个一走，我们战队就只有我一个辅助了。”
“四月就是次级联赛，咱们明年不参加吗？”
姜言吐出一口烟雾，把烟夹在手指间：“不是有两个吗。”
向高飞：“？”
姜言：“我中单，你辅助，再找打野射手和上单就可以了。”
“？？？”向高飞觉得自己脑子好像更不灵光了，他瞪大眼睛，“老板你要打比赛？！”
姜言：“我这中单还行吧？”
向高飞：“行，怎么不行！”
“老板您中单打得可好，跟一线的选手比起来也不差多少了！”向高飞从来没想过自家老板会想要打比赛，人有钱有颜，再加上姜言在圈内的各种绯闻，谁要说自家老板去打比赛会遭到哄笑。
但是向高飞肯定，那些人都会被惊讶到的。
说不定他们明年在次级联赛能拿到一二名，去常规赛跟那些顶级联赛的队伍打一打。
刚回到基地，姜言就看到一辆车开进来，西装革履的律师提着公文包走到他面前：“姜先生，您要的几份合同已经打好了。”
“先进去，”姜言对高飞道，“你去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让他们去我那儿。”
向高飞嗯了一声，向着战队队员住的地方跑去。
nr是三流战队，训练和住的地方是姜言这个大老板租的郊区别墅，除开姜言自己住的那栋，战队队员的训练还有住宿都在一栋四百多平的别墅里，别墅周围绿化面积大，秋天了也不显得萧条。
向高飞刚上别墅二楼，陈恺四人从楼梯上下来。
四人看见他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脾气最差的打野一脸的讥讽：“看你刚才站在他后边狗腿的样子，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瞧不出来，手段还挺高明。”
跟他们原本就没什么感情，平日里也玩不来的向高飞就像没听到打野的嘲讽声：“老板在那边等着你们。”
说完他也不想留下听打野他们难听的话，直接转身走。
让看不惯他，想要找他麻烦的打野想逮人都逮不到，只能狠狠呸了一口，泄泄胸口的火气，“呸，什么玩意儿，抱上大腿尾巴就翘起来了，不会以为跟着姜言能得什么好吧。”
“也不看看姜言是什么人，玩过的男人有多少，三天就把他踹一边。”nr打野说话越来越难听，但是到姜言的别墅外头，他闭上了嘴。
看见他们前前后后地进来，姜言把抽了一大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手指在茶几上的合同点了点：“合同都在这儿，你们几人年薪都一样，十五万，鉴于我和你们签的合同也是今年年底到期，最后两个月的工资三倍给你们。”
“以后你们去什么战队，给谁打比赛，都和我没关系了。”
“要是没异议，签个字。”
合同一式四份，摊放在茶几上，坐在姜言对面的律师翻开一份，一个条例一个条例地给陈恺四人做出详细的解释。
他们的合同的期限本就是一年，今年十二月三十一号自动解约，在最后两个月解约，姜言结算三倍工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nr的中单和上单率先走过来签了，陈恺也签了。
打野还是气不顺，他觉得就是姜言没事找事儿，掀着嘴皮子用姜言绝对能够听到的声音道：“这破战队老子早就想走了，个破鞋当老板，晦气死。”
姜言印着奢牌logo的小白鞋踹在他腿弯上，kuang一声，打野这只脚跪在茶几面前：“我要是玩成你这样，早就一塑料袋套头上闷死算球，嘴巴吐这两句显你能。”
“保安，把他给我扔出去，还有他的东西，和他扔一块儿。”
基地的保安身强体壮，走过来就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身高一米七左右的打野拎起来，直接往外走。
打野气得气炸了，在保安手里扑腾着，保安很懂事，非常快速地捂住他的嘴，脚步跟飞一样。
除了他，三份合同都签好了，陈恺三人可能觉得被提前解约没面还是怎的，没说什么话就走了，连着他们在宿舍的行李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下子，偌大的战队别墅只剩下向高飞一个人。
姜言拿着ipad，把向高飞还有这一天都没露过面的教练找来。
nr的教练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大叔，留着点细碎的络腮胡，看起来很严肃。
从原身的记忆里，姜言知道教练之所以没在基地是请了病假，接到他电话赶回来的时候眉头能夹死蚊子。
“老板，您把四个队员都解约了？”
“嗯，我觉得他们不适合待在nr，对了，我打算给战队起一个新名字，签一些新的队员，你那里有适合的人选吗，我们一起看看。”
宋然的脑子嗡嗡的，他是原nr战队的教练，姜言买了整个战队，连他这个教练也打包一起了。
那会儿nr战队在次级联赛里成绩还可以，时不时地拿个第四第五名，队员们沉下心好好训练，未必不能拿到一二名。
得知战队被财大气粗的姜言买了，他还高兴，至少战队不会因为经济问题解散。
但是他没想到姜言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战队和比赛上，对战队的运营一无所知，出现的方式总是在和其他职业选手的绯闻里。
现在赛季末了，五个队员四个解约，明年的次级联赛怎么办，杯赛怎么办，难道他也要换个地方？
宋然心累，头疼，浑身都提不起劲儿。
向高飞跟教练关系还不错，他望着姜言，跟宋然道：“教练，老板说的是真的，我辅助，老板中单，你再和老板合计一下打野上单还有射手，明年咱们照样打比赛！”
虽然现在战队散得稀碎，向高飞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兴奋，觉得前面的路是光明的，至少不像从前那样，黑漆漆地一点光亮都没有。
宋然一听到姜言和中单两个字连接在一块儿，差点儿倒在沙发上：“老天爷……”
向高飞直接把手机怼到宋然面前，点开自己剪辑的游戏视频：“宋教练，老板的中单真的很强，你看，这是他和杨木他们1v1的视频。”
他压根不给宋然闭眼的机会，点击了开始，视频第一个画面，就是姜言操纵的黑暗之刃和nr打野杨木的虚空战士爆发的第一波战斗。
不依耐装备的虚空战士被黑暗之刃贴身，刀刀暴击，那快准狠的出手，精准灵气的走位，一下子吸引了宋然的目光。
宋然瘫软在沙发上的身体直起来，把向高飞的手机拿到自己手中，当虚空战士倒下的那一瞬，他狠狠拍自己的大腿：“好走位，这一波黑暗之刃是故意往草丛那里走的吧，就是为了引虚空战士出来？”
姜言觉得这教练水平在的，他点头：“嗯，不这样虚空战士不会上钩，而且他仗着虚空战士前期吃吃技能，想秀我一把。”
宋然这会儿看到了姜言的潮汐女妖把nr中单的黑暗之刃秀死，那走位，看起来一点也不花里胡哨，但是在懂行的人眼里，这波走位简直舒服得头皮发麻，nr中单的黑暗之刃完全是被走位秀死的。
宋然拿着手机，死死盯着姜言：“这，这真是你打的？”
激动得连老板这个称呼都忘了。
姜言点头。
向高飞激动地道：“老板跟他们单挑的时候我就在后边，亲眼看见的。”
宋然这心啊，一下子大落，一下子大起。
光是这个视频里的操作，他就知道姜言的水平绝对超过了nr之前的中单，跟一些一线二线的中单比起来都不差。
nr战队要是有这样一个中单，实力绝对窜升。
可问题是，现在nr还缺三位置呢，nr又不像一线二线的队伍，配备替补，缺了位置就是真缺了，没人补。
宋然浑身长刺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围着姜言的沙发转悠：“现在还不是转会期，联盟那里还没挂要转会的选手名单。”
“不过我们可以先接触，之前我就听说海盛战队的射手的合同到期了，跟老东家也闹了一点矛盾，可以去接触接触。”
“海盛的射手还不错，这个赛季的次级联赛也拿了第三名，数据可以。”
“上单的话也有人选，dq战队的替补可以争取争取，虽然是替补，但那是dq的上单还处于巅峰期，一直没有上场的机会罢了。”
“就是老板，dq是能够打上常规赛的队伍，他们的替补签约费肯定要比海盛的射手贵。”
姜言抬头望着宋然：“教练，我想组一只可以打进常规赛，季后赛，站在全国赛最后的队伍，人员选择方面可以大胆一些。”他没说世界赛，他知道，全国赛对目前即将成为历史的nr来说就是一剂猛药，世界赛这个终极目标，留到他们打出一些成绩后再说。
至少，等他们成为常规赛的十八支队伍之一。
宋然和向高飞都被他嘴里的话惊到了，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嘴巴长得大大的，眼睛瞪着。
向高飞大半天眨了眨眼睛：“全，全国赛……”
“我……”
宋然站着，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姜言眼睛里灿烂又耀眼的野心，还有一往无前的无畏！
他不知道为什么姜言会性情大变，但是他的心脏因为姜言的话极速跳动。
入这行的，谁不想成为最后的赢家，谁不想身负星光，不留遗憾地退役。
但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能进入这行打游戏的，谁没有天赋，那些一次次折戟沉沙的职业选手，有多少凌晨还在练习，想用努力拉近和荣誉的距离。
可比你有天赋，比你更努力的人多了去了，最后成功的，也就凤毛麟角的几个人。
更何况全国赛之后还有更大更高更闪亮，所有职业选手梦寐以求的世界赛。
姜言拍了板，对宋然还有向高飞道：“教练你那边抓紧收集一下可以争取的三个位置的选手资料，提前接触接触，等转会期一到就出手。”
“至于薪资，和其他一二线战队一样，确定签约的，可以给到五十万到六百万，具体的看这位选手的综合水平还有人气。”
“我这边也会仔细看看，不过我最重要的还是尽快熟悉各路英雄，以及和小飞配合。”
“以后每天早上十一点开始到下午六点，我和他双排，晚上七点到九点，观看比赛的视频，做分析，九点以后要么继续双排，要么单人训练。”
“观看比赛视频的时候教练你也来，跟我们一起讨论。”
向高飞和宋然二话不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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