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西舌战群臣时,焦战正在前往广宁的路上,自两人确定关系,便日日相伴,如今突然离开,心中难免不舍,只是他清楚有些事必须去做,不管是为了林西,还是为了自己,他都要想尽办法变得强大,让世人敬畏。
焦战拉了拉身上的大氅,上面还残留着林西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以解相思之苦。
日夜不停地赶路,原本七日方能到达,他们仅用了三日,便到达了广宁府境内。
未免打草惊蛇,焦战吩咐道:“化整为零。”
“是,主子。”
众人分散开来,相继进入广宁。焦战身边只留了两个人,一个是江离,一个是李晟。
大约傍晚时分,在城门即将关闭时,马车才缓缓进了城,一路向北,来到一处大宅门口停了下来。
江离上前叫门,大门打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探出头来,一看是江离,连忙打开侧门,让马车进了宅子。
待马车停稳,江离这才出声说道:“主子,我们到了。”
焦战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小厮连忙行礼道:“小人马武参见主子。”
“免礼。”焦战直接问道:“孙平在何处?”
马武如实答道:“平管事清早出门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焦战眉头微蹙,接着问道:“孙安呢?”
孙平和孙安是对双胞胎,明面上是这座大宅的主人,其实是焦战留在广宁的暗线。
“安管事在院子里,小人这就去叫。”
“让他来书房见我。”
“是,主子。”马武脚步匆匆地离开。
焦战则径直走向后院,进了徽园,这里是他的专属院子。
进门后,焦战将大氅脱了下来,小心地叠好放在床上。李晟给他打了水,简单地梳洗了一下。
孙安得了信儿,急匆匆地进了院子,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孙安参见主子。”
焦战摆摆手,道:“广宁卫最近可有动静?”
孙安如实答道:“回主子,余淮真为了封锁消息,在广宁去往京都的官道上布置了人手,一旦发现有人前往京都,一律严查。”
焦战点点头,道:“薛亨的家人现在如何?”
“已被余淮真控制住,不许他们踏出家门一步。”
“去查余淮真现在何处。”
“是,主子。”
夜半三更,余淮真正与新纳的小妾翻云覆雨,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外间的房门被踹开,余淮真被吓了一跳,一骨碌滚下了床,吹熄桌上的蜡烛,悄悄抽出挂在床头的钢刀。
小妾回过神来,小声叫道:“大人……”
“闭嘴!”余淮真恶狠狠地看着她,小声警告道:“再敢出声,老子宰了你!”
小妾被吓得大气不敢喘,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余淮真警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悄悄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藏在门边,高举起钢刀,只待来人一露头,便一刀砍下去,结果了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一个人探进头来,余淮真手起刀落,来人哼都未哼一声,便身首异处,人头顿时滚落在地,滚到了床前。大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吓得床上的小妾大叫一声,“杀人啦!”
余淮真下意识地看向小妾的方向。与此同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手中的长剑直指余淮真的咽喉。
“别动!”
余淮真下意识地想用刀格挡,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仅仅两个字,却让他犹如掉进冰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慢慢转头看了过去,不慎明亮的月光下,焦战的脸却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惧地说道:“你……你怎会来此,这……这不可能!”
“敢在广宁作威作福,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焦战话音一落,手腕翻转,挽了个剑花,下一秒余淮真拿刀的手被削掉,连同那把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余淮真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被砍断的手,看向焦战的眼神尽是畏惧之色。
“你能有今日,是本王一手提拔,没想到本王竟看走了眼。今日本王来,便是想瞧瞧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人!”焦战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余淮真和薛亨都曾是焦战的下属,薛亨是员猛将,也只能做一员猛将,不能独当一面。而余淮真不同,他不仅作战勇猛,还颇有谋略,所以焦战才提拔了他,让薛亨做他的助手。没想到余淮真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焦战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这也是他为何执意来此的原因,他要亲手了结了他。
“王爷饶命!”在别人面前作威作福的余淮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顾断手的疼痛,哭着求饶道:“王爷,末将错了!末将保证以后定以王爷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有二心,求王爷饶末将一条狗命!”
“饶了你,本王如何与九泉之下的薛亨交代,如何与被冻死的军士交代?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焦战不为所动,命令道:“来人,将他绑了,严加看管!”
“是,主子。”身后的人得到命令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将余淮真绑了个结实。
“王爷,末将错了,求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末将一命,王爷……”
“你杀薛亨时,可曾想过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将用飞絮做成的棉衣发到卫所军士手中时,可曾想过他们是为你冲锋陷阵的同袍?没心肝的东西,本王不会让你轻易就死了。带下去。”
余淮真还想再说,李晟弯腰捡起地上的不知做什么的布条,直接塞进了余淮真的嘴里。
火光亮起,江离点燃了火折子,众人看清了床上女子的脸,她满脸泪痕,目光惊恐地看着他们,道:“不……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求王爷饶命……”
一股淡淡的尿骚味传来,那女子竟被吓得失了禁。
江离厌恶地蹙起眉头,请示道:“主子,这女子如何处理?”
“绑了,不能让人泄露消息。”焦战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是,主子。”江离领命,上前将女子绑了起来。
焦战见状大步走出指挥使府,翻身上马,朝着军营而去。
军营中,除了值夜的军士,其他人都已进入了沉睡状态,普通军士身上穿着棉衣,还盖着棉被,依旧觉得冷,只能所有人紧紧靠在一起取暖,才能勉强入睡。
当然,余淮真的心腹除外,他们的棉衣厚实,营帐中还有火盆,睡得十分踏实,甚至还热出了汗。
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床上的人身子瑟缩了一下,将露在外面的腿缩进了被子里。
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只见一个身影立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把钢刀。
他被吓得一激灵,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想要起身,钢刀却架在了脖子上。
他不敢动,却不想束手待毙,威胁道:“你是谁?可知暗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况且这是军营,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
“你这种渣滓,也配称自己为朝廷命官,真是可笑至极!”
没再跟他废话,来人让开床前的位置,顿时便有人围了上来,将其从被窝里拎出来,五花大绑。
一众军士虽然听到动静,却因夜间太冷,没有棉衣,不敢出来一探究竟,直到第二天清早,太阳升起,他们才三三两两地走出营帐。
“哎,指挥使被抓了,大家快去看啊!”
随着一声招呼响起,众人纷纷好奇地跟着人群来到校场,此时的高台上跪着一群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有的甚至只穿了一件中衣,在寒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整张脸泛着青色。
“真的是指挥使!”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十分疑惑怎么昨日还意气风发的余淮真,此时竟狼狈的跪在地上,还被砍断了一只手。
“还有李千户,王千户……”
“他们都是指挥使的心腹,怎么一下子都被抓了?”
“这里可是指挥使的天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报应!这就是报应!就该将这群王八羔子千刀万剐!”
“你小声点,万一被人听到,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
“老子不怕!反正过不了多久,老子也会被冻死,不如现在骂个痛快!”
就在这时,一行人从中军大帐走了出来,径直来到高台之上,待见到领头之人,在场的军士都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麻木的眼神突然有了光。
“焦指挥使,是焦指挥使!”
人群中的老兵看着焦战,激动得热泪盈眶。
“什么指挥使,那是以前,现在可是王爷,摄政王!”
“对对对,是王爷,是王爷!”
新兵好奇地看着高台上的焦战,小声问道:“哎,你们怎么看到他这么激动?他到底什么来头?”
身边的老兵一脸自豪地说道:“他是焦战,是我们林国的战神,曾任广宁卫指挥使,我们都是他的兵!”
新兵一脸惊讶,“他就是焦战?几乎全灭蛮人王族的摄政王?竟然这么年轻?”
人群中一名老兵单膝跪地,激动地大喊道:“属下王山参见王爷!”
一众老兵见状也纷纷跪在了地上,高声喊道:“属下李四。”
“属下庞明。”
“属下李海。”
“属下蒋毅。”
“属下汪三。”
“……”
“参见王爷!”
看着他们希冀和怀念的目光,焦战心里也是一阵发酸,走下高台,弯腰将他们扶起,道:“起来,兄弟们快起来!”
“王爷,您终于来了!”被他扶起的王山不禁哭了出来,道:“您再不来,属下等恐熬不过这个冬天。”
周围的军士纷纷红了眼眶,仇视地看向高台上的余淮真。
焦战重新走回高台,扫了一眼台下的军士,道:“广宁之事,皇上已然得知,特派本王快马赶来,将余淮真及其同党拿下。并命户部拨银,赶制过冬棉衣,不日便可运到广宁,大家尽可放心。”
众人一听,心中燃起希望。
“皇上还说,戍守边疆的军士,都是为保家卫国而牺牲小我的英雄,就算皇上节衣缩食,也不能让你们少一分俸禄。这些蛀虫,皇上定会严惩,还你们一个公道!”
很多士兵从军,只为了挣点银子养家糊口,或许没有保家卫国的觉悟,但就是这样的他们,为国家筑起了坚不可摧的高墙,保护着身后羸弱的百姓,这就是无名英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中的委屈随着这一声呼喊散去,他们黑暗的前途终于照进了光明,此时林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他们就是这样简单又可爱的一群人。
焦战并没有杀余淮真等人,只是让他们穿着中衣在寒风里呆了一日,直到所有人都奄奄一息,才让人将他们送回监牢。他们是朝廷官员,能对其审判的只有林西,他不会越俎代庖,让心怀叵测之人挑拨他们的关系。
尽管焦战只用了一天,便将余淮真等人拿下,但他不能回京,军中士兵没有棉衣,只能窝在营帐里取暖,未免东真大军突袭,他必须留守,也能起到安抚军心的效果。
一个月后,高明远亲自带着棉衣来到军中,发到每一名士兵手中,并将之前余淮真亏空的军饷补上,八万人的饷银说发就发,这足以证明林国在林西的领导下日渐强盛,国库丰盈。否则别说发饷银了,连饭有没有的吃都不一定。
处理好所有事,林西指派的新指挥使杨东阳也走马上任,焦战这才快马加鞭返回京都。
近两个月不见,林西实在想得很,尤其是每日夜间,没人送夜宵,也没人暖被窝,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
听着外面的更鼓声,春喜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皇上,夜深了,您该歇了。”
“什么时辰了?”林西放下手里的笔,抬手揉着酸痛的脖颈。
春喜答道:“回皇上,已经亥时中了。”
林西打了个哈欠,起身道:“那就回吧。”
春喜和春财在前面掌灯,林西跟在身后,抬头看向天空,黑色的夜幕中繁星闪烁,是那么璀璨!只是,不知为何看着这般漂亮的景色,他竟觉得有几分孤单,突然焦战的脸出现在空中,冲着他微微一笑。他愣了愣,随即苦笑出声,道:“原来是想他了。”
前面的春喜没听清,转头看了过来,道:“皇上,您说什么?”
林西不答反问:“摄政王何时回到京都?”
春喜想了想,道:“算算时间,摄政王明日午后能到京都。”
林西点点头,“明日是除夕,能赶回来最好,还能陪朕过年。”
“皇上放心,明日除夕宴,摄政王定会准时到。”
林西笑了笑,没再耽搁,径直回了乾坤殿。在春喜的服侍下,他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爬上了床。被窝里放了两个手炉,他依旧觉得有些凉,不禁又叹了口气,若是焦战在,根本用不上这个。
林西将自己缩成一团,脑袋也蒙进了被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阵,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床榻一沉,林西的脑袋被扒拉了出来,连人带被被抱进了怀里。熟悉的味道传来,林西迷迷糊糊地说道:“你怎么才回来……”
“抱歉,让皇上久等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西混沌的脑袋在宕机一分钟后,突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人。日思夜想的人此时正躺在身边,他眨了眨眼,随即伸出手,捧住了焦战的脸,熟悉的触感,微微有些凉,道:“你……你真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焦战捉住林西作怪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温柔地笑着,道:“皇上,我回来了。”
林西与焦战对视,看清了他眼底的思念,没有犹豫,直接吻上了他的唇。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发泄着这两个月来无尽的相思,直到他们的气息不稳,这才不舍地分开。
林西撑开被窝,想让他进来,却被他再度抱紧,嗓音低沉地在耳边说道:“别动,容我再抱一会儿。”
看着他被水雾蒙住的眼睛,林西心中突然萌生一股冲动,道:“焦战,我们做吧。”
“做?”焦战的心漏跳了一拍,有些不确定林西的意思是否为他心中所想。
林西吻向他的双眼,轻声说道:“就是我想要你。”
“求之不得。”焦战不再隐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焦战身上的凉意,让林西打了个寒战,却并未让心底的欲/望消减,反而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他翻身压了上去,直视着焦战的眼睛,道:“我是第一次,若是疼了,你就说,我们随时可以停下。”
“好。”
焦战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性感的喉结吸引了林西的注意,他低头吻了上去,见焦战下意识地抬起头,露出纤长又脆弱的脖颈,人类原始的欲/望被激发,他张嘴咬了上去。
微微的疼刺激着焦战的感官,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紧紧地搂着林西的脖子,犹如漂浮在暴风雨的大海上的那一叶小舟,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衣服凌乱地扔在地上,不知何时起,两人已经赤/裸相对,林西伸手打开床头的小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后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他用抹了一些在手指上。
突来的凉意,让焦战恢复了些许神智,哑着嗓子问道:“这是……什么?”
“是房事专用的药膏,不会让你受伤。”
“嗯……”
滚烫的身子,突来的凉意,让焦战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吟,“皇上,我……有些难受……”
“等会儿,再等会儿。”林西强忍着欲/望,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知是说给焦战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夜很长,两个相爱的人,尽情释放着对彼此的渴望……
虽然天很冷,但事后林西还是坚持帮焦战做了清理,虽然很羞耻,但焦战并未拒绝,这是林西爱他的表现,他高兴还来不及,况且他是男人,怎能表现出女儿家扭捏的姿态。
‘嘶’,焦战一翻身,扯动了身后的伤口,忍不住叫出了声。
正熟睡的林西睁眼看去,见他脸色有些白,顿时清醒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可是伤口疼了?”
虽然林西坚持做了扩张,却还是弄伤了焦战。
焦战摇摇头,“无碍,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待会儿我让春喜去给三娘要些药膏,这两日你便卧床休息,哪都别去了。”
今天是除夕,林西大手一挥,给满朝文武放了假,一共七天,初七准时上班,所以今天除了晚上要参加除夕宴外,他这一天都不打算干活。
“不用。”
焦战果断拒绝,虽然他是男人,但伤到这种地方,若是被别人知道,他也会觉得羞耻。
看着他红了的耳根,林西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说给别人用总成了吧。”
焦战听得一阵好笑,“皇上这是打算掩耳盗铃?”
“还不是某人太害羞。”林西伸手扯了扯焦战的脸,调侃道:“明明大我十岁,明明长着这么一张硬朗的脸,明明张口闭口想和我圆房……”
焦战脸上火辣辣的,张嘴咬上了林西的唇,道:“皇上不困?”
见他有恼羞成怒地迹象,林西连忙见好就收,抱紧焦战的身子,道:“困困困,好不容易可以不用早起,不困也得困。”
焦战任由他抱着,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两人这一睡,睡到了日上三竿,若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林西还不想起床,自登基以来,这还是他睡得最香,睡得最饱的一次。
焦战想要起身,却被林西按了回去,道:“你受了伤,便在床上躺着,我让他们把吃的送进来。”
“这点小伤不碍的。”虽然很享受林西的关心,但他不是女子,没那么娇气。
听他这么说,林西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疤,其中就有为他挡刀落下的疤痕,大大小小几十处,可以想象他在边关那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心疼道:“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以后做事之前想想我,没有把握的事别去做,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知道吗?”
焦战明白林西在怕什么,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子,温柔地在他耳边说道:“我不会丢下皇上,皇上也不许丢下我。”
“嗯。”林西抱紧焦战的身子,他真的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傍晚时分,焦战帮林西换上了龙袍,又为他束起了长发。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你去把东西拿来。”
在焦战去广宁的这一个多月里,林西已将他们俩的事告知了身边的人,包括春喜、春财等人,当然还有花海棠。那瓶药膏就是花海棠特别为他们调制的,甚至还为林西讲了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的禁忌,说的林西面红耳赤,花海棠却好似见怪不怪,一点忌讳都没有。
不过林西并未告知余庆,他毕竟是林扈的贴身内侍,若他知道定会反对,毕竟他和焦战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子嗣,在古人眼里这便是大不孝,林扈为了林西做了那么多,余庆定不能接受。
没一会儿,春喜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来到林西身边。
林西掀开上面的绒布,里面是一个金冠和一套黑金搭配的衣服,衣服上绣着龙纹,金色的龙,与林西衣服上的龙纹一样,只有爪子些许区别,林西的是五爪,而这套衣服的是四爪。
“这金冠衣服是我让人给你做的,换上试试。”
焦战看着面前的衣服,迟疑地说道:“皇上,这是否有些不妥?”
在这个时代,对衣着的要求十分严格,只有皇上才能穿明黄,只有皇上的衣服上才能绣金色的龙。
“你我现在已有夫妻之实,你就是我认定的另一半,我说行就行,快换上试试。”
焦战拗不过林西,只得在春喜的侍候下换上了衣服,还戴上了金冠。
林西上下打量了打量,不禁美滋滋地说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长得帅,身材好,还有钱有权,妥妥的高富帅。”
自和焦战坦白后,林西便不再刻意约束自己,在他面前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很是自在。
焦战低头看了看,依旧觉得不妥,道:“皇上,今日除夕,若我穿着这身出席宴会,定会惹来风波,还是算了吧。皇上若是喜欢看我穿,那我便单单穿给皇上看。”
“穿着,不必担忧,一切有我。”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去拿个大氅来。”
“是,皇上。”春喜又拿来一件大氅。
林西接了过来,亲手给焦战穿上,道:“走吧,今日的宴会十分重要,咱们可不能迟到。”
奉天殿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尤其是在座的贵女,时不时地看向林西,每当与他目光相撞时,又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酒过三巡,林西见时机差不多了,出声说道:“诸位爱卿。”
正喝酒聊天的一众大臣,连忙抬头看了过去。
林西见状笑着说道:“今日是除夕,举家团圆的日子,朕也有一件喜事要与诸位爱卿分享。”
见林西停了下来,阎良连忙接话道:“不知皇上所说的喜事为何?”
林西对阎良的识趣十分满意,道:“喜事、喜事,自然是大喜之事。朕决定明年址果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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