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仙十分绝望的接到了任务,只能晃晃悠悠地来到陈家村,此时已经晚上了,村子里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从窗户里隐约传出村民低语的声音。


    总不能冲进村里大喊一声“山神大人看上你们村年佑鱼了,要是三天之内不把他送到山神大人府上就等着大旱三年吧”,小地仙正发愁,忽然看见有个人从地里站起来,唬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乡里的土地芜安。


    “我瞅着你像山里的地仙,怎么突然到村里来了?”蜉安低着头问(嗯,其实土地比地仙是高一点的)。


    小地仙也习惯了处其他地仙外的所有人都低头听自己说话,便将自己的来意仔细说了。


    芜安听了皱起了一张脸:“额,不是我说,你们大人那个,就是那个脑子啊,是不是不太好?是怎么能同意这种主意的。”


    ……拥有这么一个上司,我也很绝望啊。小地仙欲哭无泪,他也知道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损,他其实也是在话本上看到,一时兴起就说了出来,其实是没想着黄成会采纳的,毕竟这么明显的馊主意谁能想到黄成他,竟!然!同!意!了!而且兴致勃勃地准备实施!于是小地仙也就没敢把“话本里这么干的河神山神最后都没个好下场”这个后续说出来。


    芜安也看出来小地仙的苦逼心情,他知道黄成最近天天往他的辖区跑,但没怎么在意,也不知道黄成竟有这么一出。芜安也想让黄成老老实实呆在山上,别有事没事往他这里跑,又看小地仙实在是焦头烂额,便跟小地仙一起想办法,两人嘀嘀咕咕了大半夜,敲定了方法,就各自去准备了。


    翌日。


    陈老大也不去地里了,跟陈大娘一脸沉重的在屋子里说话。今天一大早,山里忽然光芒大盛,众人都惊异非常,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忽的看见一个大火球飞出来,正落进村长家的院子里,大家赶忙往村长家里赶去,口里喊着“不得了了”。结果到了村长家一看,竟然连一根草一朵花都没损坏了,那个大火球原来是一块通体雪白的大石头,如今上面的火已经灭了,正嘶嘶的冒着白烟,上面隐隐约约看到有字,村长赶回来后小心地凑上前看了看,就立马把一通村民遣散,又叫陈老大过来商量,但到底是晚了些已经有人看到了,在村里一通乱传,陈大娘也听到了风声,急的团团转,等陈老大一回来就急急忙忙拉他去说话。


    “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陈大娘拉着陈老大的袖子道:“什么劳什子山神,就是有这种神仙,也必是个挨千刀的,让人家好好的哥儿去送死……”


    “快别抱怨啦。”陈老大死死皱着眉头“宁可信其有,不可……”


    “怎么,你也想送鱼哥儿进山是不是?”陈大娘立马打断陈老大“亏得孩子还叫你一声舅舅,你就是这么当人家舅舅的?”


    “这像什么话,怎么能这么说,鱼哥儿到底是我妹妹唯一的孩子,我怎么也不能害了他去吧”随即又一脸疲惫地说“今天我去村长家,村长的意思是,尽快找个外乡人把鱼哥儿嫁出去。”


    “这怎么说?”陈大娘问。


    “村长找人看了,那石头上也明白不过的写着在四月中前把村里名里带右的未婚外姓哥儿送上山去,要是鱼哥儿在之前嫁出去就没什么事了。”陈老大停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村长说,这次也说不得是村里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混子搞出来的,想逼着咱们鱼哥儿嫁出去,所以村长才说最好嫁到外村去……”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陈大娘恨恨地说“本来鱼哥儿也难找着好人家,好不容易黄成看上鱼哥儿,也不计较他娘的事,就来了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这亲还能不能做成了。”


    “唉……等吃过中午饭咱们就找个媒人去黄成家里说说试试,要是黄成愿意最好,不然咱们鱼哥儿……”陈老大说着说着就住了口,长长地叹了口气。


    村里现在已经传遍了的事,年佑鱼自然也听说了,这会儿伏在案上不知道垂多久的泪珠儿了,陈大娘跟陈老大商量好之后,就到年佑鱼房里安慰他,又跟他提起婚事。


    “我跟你舅舅商量好了,尽快把婚事给办了,这事不好混过去,虽有可能是那起子没天良的混混干的,但到底这鬼神之事,老一辈的人都是信这个的,族老那边是必不肯轻易放过去的,如今也只能快快把亲定了,婚事也不能大办,你舅舅也是愁得不行,只是若有个别的法子,哪能让你受这么大委屈?”


    “我知道舅舅为难”年佑鱼含着泪道“若不是舅舅把我接回来,我还不知道要在哪里吃什么苦呢,如今虽有这么一难,到底比从前我在年家的境遇好很多了,我到舅舅家也有大半年了,什么忙也帮不上,反倒让舅舅舅母为我担心……到底是我命不好……”


    “可千万别说这种丧气话”陈大娘赶忙打断他“虽说现在多吃些苦头,但也说不得等以后福气来了,你挡也挡不住呢,年纪轻轻想这些像什么样子?”


    年佑鱼听了就低着头不再言语。


    陈大娘见状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好岔开话头,跟年佑鱼说一些稀奇事解闷。


    到了下午,陈大娘果然找了媒婆,叫上陈老大跟同村去过黄成家里的陈阿金一起,,往黄成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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