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咖啡厅里。
“你说什么?贺老板不想要孩子?”
秦悦柠听完她说的,顿时惊讶地睁大眼。
虞清晚用叉子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的蛋糕,有些惆怅地答:“嗯,我上次旁敲侧击问了他一下,喜不喜欢孩子,他说不喜欢。”
而且回答得毫不犹豫。
闻言,秦悦柠也跟着皱起细眉,思索片刻后,认认真真地帮忙分析起来:“贺老板可能是想多跟你过二人世界,更何况占有欲强的男人一般都不想要孩子,觉得孩子会分了他的宠爱。”
“还有啊,你之前身体一直都不好,生孩子风险很大的。可能贺老板也是考虑到这点吧。毕竟以前你生病的时候,他有多担心,我们都看在眼里。”
虞清晚觉得秦悦柠说的有道理。
贺晟的占有欲有多强她是知道的,醋劲儿又大,他都恨不得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多半还有她身体的原因。
其实她也不是执着于一定要现在生孩子,虞清晚只是觉得,如果有一个孩子,他们就更像一个完整的家了。
也会有多一个人去爱他。
看着虞清晚走神的样子,秦悦柠又十分积极地给她建议:“你今晚回去先想办法再试探试探,看看贺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
-
五月初,办完婚礼度蜜月回来,贺晟公司里堆积了很多公事没处理,连续一周都要工作到半夜三更才能回家。
这天半夜,贺晟应酬完回到家里,原本以为虞清晚已经睡了,却没想到卧室的灯还亮着。
夜晚灯色柔和,女人靠在床上,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清丽的脸蛋不施粉黛,她垂着长睫,手里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贺晟抬手扯了扯领带,一边褪掉身上沾了酒味儿的西装外套,一边问她:“怎么还没睡?”
虞清晚安静看着他的动作,软声说:“想等你回来。”
女人的嗓音轻柔绵软,听得人心口微微塌陷一处。
他的嗓音不自觉柔和下来,“我先去洗澡。”
“嗯。”
沾了一身应酬时的烟酒味,贺晟没先过去抱她,第一时间进浴室里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贺晟就看见虞清晚还在床上看平板,十分专注的模样,听见他出来都没舍得抬起头。
他抬脚朝她走过去,挑了下眉:“看什么呢?”
虞清晚眨了眨眼,回答他:“综艺。”
贺晟上了床,动作熟练地把人揽进怀里,才发现虞清晚看的综艺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她看的是一档亲子类节目,一群明星爸爸带着孩子去旅行。
屏幕里,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乱成一团,又哭又闹,吵得人头疼。
贺晟顿时蹙了蹙眉,却没说什么。
见状,虞清晚连忙拖动进度条,调到了温馨的一幕给他看,稍微侧了下屏幕。
她轻咳一声,试探着说:“小孩子还是很懂事的,你看,他还帮他爸爸一起做饭呢。怎么样?”
贺晟瞥了眼屏幕,扯了下唇角:“如果他不帮,那盘菜也不会被打翻。”
“.......”
虞清晚顿时感觉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她只好又调到了一对父女的画面,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哭得眼眶红红的,招人怜惜。
她又循循善诱地开口:“那你看这个女孩子,多可爱呀,哭起来也这么可爱。”
贺晟皱了下眉头,再次一针见血:“吵。”
他最烦看见人哭哭啼啼。
虞清晚跟他没话聊了,索性把平板放下,绷着小脸严肃问他:“那我哭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吵?”
贺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送命题。
她和别人能一样?
以前没遇到她的时候,他看见女人哭都恨不得扔出十米远。
后来认识她,每次看她哭,他慌得连给她擦眼泪都来不及,发疯都不知道怎么控制。
是因为对方是她,贺晟才能有耐心好声好气哄着。
要是换了其他人,他哪来的这些耐性。
他轻叹一口气,看着她的脸,放缓语气说:“你哭的时候我心疼都来不及,何况别人。”
虞清晚抬了抬睫,又问:“那我们的孩子呢?”
他不假思索:“除了你之外的都算别人。”
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完全是他能说出来的答案,让虞清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坐直了身体,有些泄气,只能无奈盯着他:“那你不喜欢孩子,干嘛每天...”
每天都精力充沛地缠着她折腾。
话没说完,她不好意思说下去,羞恼地咬紧唇。
反观贺晟神色自若地垂眸看她,甚至淡声道:“不喜欢结果,只喜欢过程,有问题吗?”
虞清晚:“.......”
下一刻,贺晟就见她关掉平板放在一旁,然后扯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无情地背对着他。
“关灯,睡觉。”
不是只喜欢结果吗?
那现在过程也没了。
“.......”
-
翌日下午,虞清晚去了趟秦悦柠那里。
这几年秦悦柠靠自己的努力开了一家广告传媒公司,虽然规模不算很大,但也算小有雏型。
办公室里,秦悦柠给她泡了杯玫瑰花茶,端到虞清晚面前。
“你跟贺老板吵架了?为什么?孩子的事儿?”
虞清晚盯着被子里浮动的花瓣,闷声答:“没吵架。”
是她单方面跟他生气而已。
秦悦柠顿时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贺老板哪有胆子跟你吵架。”
“没事,咱们可以换个策略,既然好好说没用,那就换个方式。”
虞清晚好奇抬眼:“什么?”
秦悦柠一本正经开口:“色.诱。”
虞清晚险些一口花茶呛到自己,热意瞬间从脖颈窜到耳根。
秦悦柠一脸兴致勃勃:“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逛街时候买的那条睡裙,这次换一个更猛的,我就不信贺老板把持得住。走,我现在就陪你逛街去。”
虞清晚实在不想回忆那天圣诞夜发生的事:“有没有别的靠谱方法了...”
“别的办法哪有这个直接有效,今晚你再主动点,肯定能成。”
说干就干,秦悦柠开着车就拉着虞清晚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场,选购了一件比上次还要露骨的睡裙。
-
是夜,贺晟今晚回来得很早。
他半夜还有一场跨国会议要开,但没选择在公司里开会,想着能回家处理的工作就尽量挪到家里做,这样也不至于让虞清晚在家里等他到太晚。
虞清晚站在书房外,有点儿紧张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裙。
比上次圣诞节的时候穿的那件还要露骨,腰部一片的设计几乎完全是透视的蕾丝。
虞清晚忽然有点退缩,可人都已经到了书房门口,她只能红着脸,还是把外面披着的睡袍先裹紧了,表面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才端着刚泡好的蜂蜜水走进书房。
房间里,男人端坐在书桌后,正在垂眸看着电脑,侧脸轮廓深邃立体,手边还放着一杯冷了的咖啡。
本来之前就有失眠的问题,现在还大晚上喝咖啡。
虞清晚忍不住蹙了蹙眉,把他手边的咖啡拿走,换了一杯刚热好的蜂蜜水。
她语气严肃:“以后晚上不许再喝这个了,要么喝牛奶,要么喝水。不准再喝咖啡或者茶。”
贺晟顿了几秒,才顺从地应:“知道了,贺太太。”
他这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电脑,对着那边沉声说:“抱歉,是我太太。”
虞清晚这才注意到他电脑的麦是开着的,对面有人听着。
她瞬间涨红了脸,顿时坐在一旁不敢出声了。
又过了几分钟,会议结束,贺晟刚合上电脑,还没等从椅子上站起身,一阵馨香钻进鼻腔,柔软的触感坐在他腿上。
第一次做这种事,虞清晚紧张得心砰砰乱跳。
她面上仍然故作镇定:“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你在开会。”
男人的嗓音漫不经心:“无所谓。”
反正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他结婚了。
“哦....”
说着话,虞清晚觉得他的大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硌得难受,于是轻挪了挪。
随着她的动作,睡袍的领口已经敞开了几分,贺晟微微一垂眼,就看到了睡袍下面的光景,白得晃眼。
虞清晚知道他看见了,男人的视线仿佛也沾染了滚烫的温度,让她原本就泛起热意的耳垂更红了,手臂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颈。
昨晚还在闹别扭,今天忽然这么主动,贺晟虽然隐约察觉到了些不对劲,但依然很受用。
“新买的?”
“嗯,今天跟悦柠逛街的时候买的。”
她抬起眼睫,一双漂亮的杏眸在灯光下湿漉漉的,紧紧盯着他的表情。
“好不好看?”
贺晟没多说,嗓音微哑,起身想把人抱起来:“回卧室?”
虞清晚有些紧张地轻吸一口气,一双美眸盯着他,坚定道:“不,就要在这里。”
话落,贺晟好像立刻猜到了什么,眸色深了些,划过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来勾引他的。
趁着他在书房的时候过来。
因为这里没套。
贺晟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觉得他老婆怎么单纯得这么可爱。
虞清晚从他的笑里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书桌冰凉,外面那层睡袍的带子已经被男人的长指挑开,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嗓音漫不经心,带着几分轻佻。
“宝贝,怎么这么天真。”
虞清晚懵了下,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便四面八方地倾袭而来,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
“谁告诉你只有那一种方式了?”
桌上还铺着文件,女人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纸页上,黑白交映,刺激着神经。
四周的氧气仿佛越来越稀薄,她红唇微张,身下的书桌冰凉刺骨,指尖不受控制地用力,将身下的纸页都攥出褶皱来。
贺晟又抬手拍了拍她腿根,不容置喙道:“夹紧点。”
虞清晚被他命令般的冷酷语气刺激得神经绷紧,脑中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识遵循着他的话做。
是她低估他的无耻程度了。
这一趟不仅目的没达成,她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贺晟有的是方法折腾她,而且每一次都能刷新虞清晚的下限。
他把人从书桌上抱下来,又放到办公椅上,慢条斯理地磨着,掌心握着她,看着她羞到涨红的脸,也不容她躲避。
他沉着眸子,哑声逼问:“下次还敢不敢了?”
主动招惹贺晟的后果实在太惨烈。
等被他抱回到卧室里时,虞清晚只觉得胸口还在隐隐发麻,她的眼尾还泛着红。
没等贺晟上床,她就气恼地把枕头扔到他身上。
从明天开始,他休想再上主卧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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