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犬对于大汉被咬这件事情,微微歪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当大汉离开朝着吉普车走去时,杜宾犬不屑地低吼了一声。
“好了好了,小宝贝儿。”女人抬起手揉了揉杜宾犬的脑袋,安抚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他这个废物,连狼和狗都认不出来,你没有受伤吧?”
女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低下身子去查探杜宾犬是否受了伤,确定它没有受伤之后,女人才松了口气。
“汪!汪!”杜宾犬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它猛地转过头,朝着吉普车的方向发出了低吼声,声音和往常的都不太一样,女人这才抬起头看向吉普车,大汉正坐在车上托举着之前放下来的长qiang,他的配qiang在被那头该死的西伯利亚狼攻击的时候,丢在了仓库里,现在只有这一把qiang了。
“你要做什么?”女人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她的目光落在了大汉身上,充满了警惕,一只手朝着腰后伸去,似乎是只要大汉有什么异动,她就立刻进行反击。
大汉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呵呵笑着将qiang收了起来。
“别紧张嘛,只是擦擦qiang而已。”大汉虽然这么说着,阴毒的目光掠过女人,又落在了她旁边的杜宾犬身上,低低骂了一声:“该死的畜生。”
杜宾犬的耳朵微微动弹了一下。
而此刻老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一大群狼嚎声,想忽视都难,只得推开门道:“怎么了?这么叫成了这个样子?”
老人钻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猎qiang,常年生活在这里,他很清楚这里其实并不是非常安全,这里有雪豹,猞猁,熊,甚至是野狼,而且还有偷猎者的闯入。
老人率先查看了一下犬舍和阿诺尔住的仓库,发现都没有什么事情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但很快他就发现阿诺尔的獠牙上沾着新鲜的鲜血,这头西伯利亚狼正在伸出舌头舔舐着獠牙上的血迹
“哦,天,你在吃些什么?”老人立刻上前,直接上手掰开了阿诺尔的狼嘴,看看这头狼在啃什么东西搞得一嘴巴的血,阿诺尔猝不及防被打开了狼嘴,立刻就不乐意了,剧烈挣扎了起来,被老人狠狠提起了脖颈,这才老实了起来,狼尾巴也蜷缩着。
“我可告诉你,别乱吃东西。”老人查探了一下阿诺尔的身上,确定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而后目光又落在了阿诺尔的窝边,一块肉骨头看上去有些显眼,老人凑过去一闻——
“呕——我的上帝,你是不是把骨头藏起来了,我跟你说了多少回,要藏藏在外面,别放在窝里,天,它臭了,你不会还吃了吧?”
老人看起来有些想要拿积雪给阿诺尔擦擦嘴了。
阿诺尔非常不满地甩了甩脑袋,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老人的手,而后迈着步子趁着老人不注意,将那骨头叼过来,狠狠几口就咬碎了吞咽下去,而后爬到了自己的窝边,闭上眼睛,一副毁灭了证据就绝不承认的模样。
老人摇了摇头道:“你真的是狼吗?”
看这样子,老人觉得和自己养的哈士奇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忽然墙角处的一块黑色铁块吸引了老人的注意,那块有些阴暗,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老人正准备走过去查探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狗窝传出了一阵阵慌乱的狼嚎声。
这断断续续的狼嚎一听就是哈士奇的声音,老人立刻拿起了猎qiang赶过去,一刻也不能耽误。
阿诺尔也跟着走了出来,它脖子上还拴着链子,走到门口的时候链子便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阿诺尔甩了甩脖子上的毛,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链子之后,意识到了自己无法挣脱,
还是有些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这才回了自己的狼窝里。
黑色铁块正是之前大汉丢失的手qiang,不过这个配qiang比较小,阿诺尔只见过老人的猎qiang,还从未见过这个手qiang,一时间根本不认识,不过不妨碍它对这个有些感兴趣,走过去将这玩意叼回了自己的狼窝,放在了一堆破烂一起。
对于人类而言,这些都是废弃物,但是对于一头野兽而言,这都是有点意思的东西。
它抬起爪子舔了舔自己的毛,打了个哈欠之后就趴在了地上,尾巴轻轻甩动一下,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老人查看了一下狗窝,发现是一头猞猁入侵了进来,老人立刻去驱赶,猞猁在惊慌之下立刻越过围栏逃窜了出去,三两下便消失在了眼前。
剩下的九头哈士奇是老人仅剩的最宝贵的东西,对于老人而言,容不得一点闪失。
齐楚借着自己“受伤”的名义,非常快乐地趴在了窝里,霍北有些愧疚地伸出舌头舔舐着齐楚的脊背,虽然它也怀疑过齐楚这个脊背受伤的真假,毕竟齐楚的前科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让狼产生了一丝怀疑。
谁知霍北刚刚表示出自己的疑虑,齐楚便强撑着“病体”,艰难爬起来,一脸倔强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我们也没有睡在一个坑里的必要了,我这就离坑出走。”
他不顾霍北的阻拦,爬出了这个较深的坑,抬起自己的爪子,一瘸一拐地朝着加勒走了过去,趴在了加勒的旁边。
霍北:……
“齐齐,你爪子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加勒惊奇地发现齐楚的爪子受伤了,否则齐楚怎么会抬着爪子一瘸一拐的走,样子看上去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刚刚。”齐楚趴在了加勒身边,尾巴轻轻摇晃着,他闭着眼睛道:“背上受了伤,爪子没事。”
“那你为什么要勾着爪子走?我还以为你爪子受伤了。”加勒疑惑道。
齐楚稍稍顿了顿,便飞快地找到了答案,他幽幽道:“二十爪连心,背上疼,全身都疼,连着爪子都疼……唉,一伤伤全部,我这个身体啊,大概是废了。”
“齐齐……”加勒刚刚开口,就被齐楚打断了,他趴着道:“你不用说那些宽慰我的话,我知道我的身体,唉……我认命了。”
加勒欲言又止地看着一脸忧伤的齐楚,又看了眼已经走到了齐楚身后的霍北,最后默默挪开了一点位置,霍北的爪子踩在地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以至于它都走到了齐楚身边,齐楚还是一无所知,继续闭着眼睛胡诌。
而后齐楚就感觉脖颈一疼,这感觉简直熟悉到了极点,齐楚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加勒颇为同情的目光,他顿时扭头,霍北狼眸狭长,带着一丝无可奈何,轻轻绕开了齐楚脊背,直接叼起了对方的脖颈处软肉,朝着窝走去。
离坑出走的计划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宣布失败了。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松开我。”齐楚冷哼了一声。
霍北一声不吭,低头舔舐着齐楚的脊背,然后将狼头压在了齐楚的脊背上,齐楚被压得动弹不得,只得吐了吐舌头,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狼嚎。
霍北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闷声道:“相信。”
“嗯?”齐楚扭过头,试图去看霍北,但身体被霍北压着,无法挪动,只得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你。”霍北叹了口气,它目光平静,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略显低沉道:“你也舔舔我……我脊背也疼,你知道的。”
谁能扛得住一头西伯利亚狼的低声呢喃,至少齐楚是扛不住的,略显低沉的声音就在他毛茸茸的耳边响起,他的耳朵下意识地微微下压,头朝着霍北的脖颈用力蹭了蹭,伸出舌
头舔着霍北。
霍北低下头去回应齐楚,它咬住了齐楚的嘴巴,每一次都是一口闷半个脑袋。
索亚和赫罗都趴在了离这不远的地方,它们的尾巴几乎是同频率的两边摇摆了一下,由于西伯利亚狼的听觉非常好,所以霍北和齐楚的话在它们耳中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没想到,老大这么容易哄。”赫罗说道:“我记得有一次我睡得很沉,太累了,没有回应老大的狼嚎,然后被老大找来了……”
“老大打你了?”索亚问道。
“我跟老大说,我说我受伤了,所以睡得太沉没听到。”赫罗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唏嘘不已:“老大当时看了我一眼,没有打我,但是很快就被加勒那个傻子嚎出来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老大的獠牙和爪子落在身上有多疼。”
索亚想起霍北战斗时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难怪那天老大狼嚎,加勒没有回应,你立刻主动上前带着老大去找加勒……原来是这样。”索亚顿时明白了。
“你在说什么呢?”赫罗半眯了一下狼眸:“我是这种记仇的狼吗?”
“狼不记仇吗?”索亚问道。
这两头心眼都多的狼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看向了缺心眼的加勒。
“你的小宝贝真的能找到老虎和野狼吗?”大汉冷笑了一声,他穿的严严实实,一脚踩在了树根上,借力往上爬,看着在前面带路的杜宾犬,说道:“阿瑟罗,你是没看到你这个小宝贝看到那头狼之后,吓得都快尿了呢。”
阿瑟罗正是牵着这头杜宾犬的女人,她闻言扭过头看着大汉道:“闭嘴,丢了qiang的废物。”
大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最后吸了口气,这才强行忍下了怒火。
女人走到了一处岔路口之后,她松开了杜宾犬脖子上的锁链,拍了拍杜宾犬的脖子,道:“去吧,小宝贝儿,好好证明一下你自己!”
杜宾犬应声跑进了灌木丛里,顷刻便消失在了眼前。
“你把狗放走了,我们拿什么带路?”大汉不满地说道。
旁边的几个跟着过来的同伴并不想参与阿瑟罗和大汉之间的矛盾冲突,纷纷低着头不吭声。
“在这等着。”女人靠在了树干边,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后叼在了嘴里,偏过头看了眼大汉,警告道:“以后少当着小宝贝的面说吃狗肉的事情,狗比你知道的东西多得多,你听不懂它说话,它未必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呵。”大汉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宝贝狗能带回什么好消息。”
半夜正躺在狼窝里休息的霍北忽然睁开了半阖着的狼眸,它微微抬起头,站起身,从坑里一跃而起,落在了坑边,它的爪垫落在了地上,声音非常轻,以至于齐楚根本没有察觉到。
齐楚只是翻了个身,露出着毛茸茸的肚子,睡得很沉。
“怎么了?”这个晚上是加诺在守夜巡视,察觉到了霍北的异常之后,加诺也立刻警惕了起来,它走过来道:“老大,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刚刚听到有东西靠近的声音。”霍北轻轻甩了甩脖子是的毛,它微微转过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岩石旁边的灌木丛里,它道:“我去那边看看。”
“我去吧。”加诺说道。
说着,它已经朝着灌木丛那边走去,加诺也非常警惕,上半身压低,爪子勾起,从地上悄悄踩了过去,几乎没有声响,待快要走到灌木丛旁边的时候,加诺猛地加速,疾冲上去,狠狠扑在了灌木丛那一处。
灌木丛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但是旁边的灌木丛发出一连串轻响,显然是那东西跑了。
霍北并未追上去,它扭头舔
了舔自己的身侧,白天虽然和齐楚闹着玩,实际上它的脊背伤的不轻。
“老大。”加诺往回走,道:“有一股很陌生的味道,但是又很熟悉,我好像闻到了一点阿诺尔的味道。”
“是阿诺尔吗?”霍北问道。
“不是的。”加诺摇了摇头,甩掉了身上沾着的叶子和草屑,它道:“是一个黑色的东西,并不是很大,但是很快,警惕性很高。”
霍北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下,如果是阿诺尔,即便加诺没有看清,也能准确地闻出来阿诺尔的气息,但是这个野兽身上的气息是陌生的,只是沾了点阿诺尔的味道。
“的确不是阿诺尔。”霍北走过去嗅了嗅灌木丛里残留的气息,它微微半阖了一下狼眸,不知道为什么,它从这个味道里除了闻出了一点阿诺尔的气息,似乎是还闻到了一点点和齐楚有点像的气息,但是不多,又不太像是齐楚,这种感觉有点怪异。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是齐楚同族群的出现了。
意识到了这个可能之后,霍北的心情顿时就不太好了,它的唇角下压,目光盯着这片灌木丛,而后转身往回走,头也不回道:“加强戒备,但这件事情不用告诉齐楚。”
霍北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齐楚为什么离开了原来的狼群,它不太确定之前的族群对于齐楚来说是意味着什么。
“好……好的。”虽然不知道霍北的打算,但是既然霍北这么说,加诺自然不可能违背自己首领的命令。
霍北回到了狼窝之后,便再次将齐楚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搭在了齐楚的尾巴上,它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齐楚的脖颈,用力嗅了嗅,狼眸之中目光愈加深沉。
第二天一早,齐楚就发现到了霍北的伤并不轻,摔伤这种事情,似乎疼痛总是慢慢来的,起初都没什么,越往后越疼,齐楚想起自己做人的时候曾经从学校的楼梯上摔过一次,当天没什么,第二天摔得地方就肿了,第三天伤处青青紫紫,满是淤血,看着有点吓人,然后才慢慢的好起来的。
齐楚难得的有点愧疚,低下头去舔着霍北的脊背,亲昵地蹭一蹭霍北。
“今天不狩猎了。”霍北顺势抬起爪子搭在了齐楚的身上,它闭眼休息,开口道:“正好你也受了伤,我也受了伤,我们一起休息吧。”
齐楚:……
他好像有一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有听到齐楚的回答,霍北这才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了齐楚,问道:“怎么了?”
齐楚摇了摇脑袋,他趴在霍北的身边,微微抬起头去看霍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你确定只是休息吗?”
“嗯,不然呢?”霍北有些疑惑地问道。
听到霍北的疑问,齐楚从心底有点唾弃自己想的太多,人类比起野生动物,果然要复杂了很多,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说道:“没事,那就没事了。”
齐楚并未注意到霍北眼中暗藏的一抹神色,有时候野生动物也不一定像表现起来的那么心思单纯。
至少狼不是。
一头杜宾犬从灌木丛中穿过,它的嘴里叼着一只野兔,快速穿行的时候耳朵微微动了动,忽然停住了脚步,它抬起头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而后毫不迟疑地转身换了个方向。
而此刻,一头西伯利亚狼有些狼狈地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阿诺尔甩了甩身上的毛,舔着爪子,一路走一路念叨着:“溜了溜了,再拖下去,就真的成雪橇狼了。”
它吃了不少狗粮,但也干了不少活,身为一头雪橇狼,它的工作量是一般雪橇犬的三倍还多,阿诺尔觉得再继续待下去,它累死了,那个雪橇还完好无缺。
它曾经尝试过破坏掉那个雪橇,借此逃避干活,没想到很快
那个老头儿就带回了一个钢的,差点把阿诺尔的牙给咬崩了,这雪橇不过凹陷了几小块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事儿。
忽然,阿诺尔停下了脚步,它抬起头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正藏在灌木丛里的杜宾犬紧张地竖起了耳朵,浑身紧绷起来。
“……!”阿诺尔想起来了,它扭头往回走,一边喃喃道:“我的玩具没带。”
见阿诺尔朝着来时的路走去,躲在灌木丛里的杜宾犬这才松了口气,叼着垂死的野兔换了条路朝着阿瑟罗所在的方向奔去了。
正在灌木丛中穿行的阿诺尔,停下了脚步,它微微转过头,看向了之前杜宾犬消失的地方,它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獠牙。
有句话齐楚说的没错,狼不吃狼,但狼是吃狗的。
阿诺尔不吃那些雪橇犬纯属是因为老头手里的猎qiang,但老头没说它不能吃别的狗。
“这是什么?”大汉并没有听女人的话在原地等着,反倒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般动物会很喜欢在水边的领地。”大汉半蹲下身子,手摸了摸地上残留的爪印,比对了一下自己的手:“狼?豹子?……不对,是野狼。”
“但是这个是什么?”跟大汉一起来的一个黄毛青年问道。
“这东西……幼狼吗?”大汉查看的爪印旁边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爪印,比成年狼小,但比起幼狼又大了不少,大汉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
“快看!这里!”另一个跟过来的卷毛站在了一个土堆旁边,这个土堆已经被他挖开了,他指着里面腐烂的尸体道:“我刚刚就看到了,还感觉这玩意就跟坟堆似的,绕到后面就看到这个……喏,是狗吧?看这个样子,是哈士奇?”
“我记得上次咱们偷了四条狗,吃了两条,跑了两条。”黄毛看向了大汉:“不会是这个吧?”
“谁给一条狗立坟堆。”大汉冷笑了一声,他拿着手里的qiang朝这边走了过来,满脸不屑,认为是他们在胡说八道,但是当他看到了这个土堆下面是什么之后,大汉的脸色微微一僵。
齐楚埋这个“表哥”的时候,特地挑选了这个地方,这里并不好进入,动物很少来这边,所以把“表哥”埋在这里是最佳地点了,但是齐楚万万没想到“表哥”命途多舛,死了都能被挖两次坟。
“你没事挖这个干什么?”黄毛转头问卷毛。
卷毛也很无辜道:“这个可不是我挖出来的,我来的时候,这玩意就已经被挖出来了。”
“这里就三个人,只有你靠近过这个,不是你挖的,是谁挖的?”黄毛开始质疑起了卷毛的智商。
大汉看着这个被埋起来,又挖了出来的哈士奇尸体,这尸体被埋在湿润的土地旁边,已经高度腐烂,气味极其难闻,大汉咬了咬牙,狠狠一脚踢在了哈士奇的尸体上,将尸体直接踹到了湖水里。
“走,td,晦气。”大汉的眼神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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