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 > 第一百四十八章 “那你说我是不是现在……
    傍晚过后世界一片漆黑安静,房间里的灯光明亮的在窗上落下一片明黄。


    房间里的景象被灯光拉长着投映在窗上,月色下的树梢在风中微微摇晃,缭乱了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许拾月的声音是从陆时蓁背后传过来的,温吞的气息轻而易举的穿过她扫在脖颈处的头发,连带着落下的还有细碎的吻。


    湿润的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肌肤,有节奏的停顿像是在上面书写着一首诗。


    陆时蓁滚着喉咙长长呼吸了几下,接着在许拾月停下靠在自己肩头的时候,转过了头去。


    许拾月这话是在回应刚才车上她对她隐晦又放肆的撩拨,陆时蓁当然明白。


    方才在医院里的吻显然不足以弥补这些日她们所经历的一切,很多念头只是被打断、压制住了,而没有了那些外界的干扰,便再也抑制不住,也不必抑制了。


    “既然许小姐请客,当然要了。”


    陆时蓁回答着,便彻底转过身去。


    她微垂着眼睫,寻着许拾月的唇便吻了上去。


    这吻明显没有了一开始重逢时的激烈,但也更加绵长。


    陆时蓁收着自己的牙齿,吻过许拾月的唇瓣,就像是在品尝一块上好的午后蛋糕,融融的奶油从舌尖度到舌根,隐隐的令人发麻。


    吻着,陆时蓁便抬起自己垂着的手臂,沿着许拾月的手腕寻到了她的手掌,同她扣在一起。


    只是那扣在一起的手掌并不安分,抵着的几根手指微微曲起,指甲似是无意的划过了许拾月的掌心,还有贴在一旁的腿。


    瘙痒如同电流,轻轻却唰的一下沿着许拾月的手臂向上窜去。


    彼此湿润的唇瓣摩挲着,毫无提防的神经兀的就战栗了起来,许拾月根本没做准备,被封缄的唇中漏出几声呜咽。


    嘤咛着,像小猫似的。


    陆时蓁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口被这声撞了一下,哗啦啦的掉下来许多糖果块。


    她就这样同许拾月微微分开,又凑得她极近,心知肚明的故意问道:“怎么了?”


    头顶的灯光灼眼的略过许拾月微眯起的眼睛,她就这样看着面前这个装作不解的人,顿时感觉自己完全被陆时蓁拿捏住了,心里竟然生不出一丝气恼,只想让她再吻吻自己。


    这么想着,许拾月就对陆时蓁微微昂了昂下巴,半垂着的眼睛带着几分压人的迫势,道:“吻我,我就告诉你怎么了。”


    当命令缠满了暧昧,居高临下的压迫就变成了让人想要压倒占有的诱惑。


    陆时蓁并没有让许拾月等待太久,话音落下她就接着感觉到一阵腾空。


    那原本微昂的视线变成了真的居高临下,陆时蓁就这样仰头注视着她,灯光倒映在她的眼瞳,两只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瞳仁太过漆黑又太过纯粹,就像只永远忠诚的狗狗。


    夜晚静谧,许拾月的心跳腾地一下就又快了一个节拍。


    她爱死这个人这样看向自己的眼神,单纯直白的想要同她接吻。


    陆时蓁看着许拾月低头朝自己靠近过来,扬起的唇正好印下了她的吻。


    属于许拾月的清香从上而下的倾落下来,温柔绵长,将她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一个吻上。


    许是太过投入的原因,抱举变得摇摇欲坠,一个不稳陆时蓁抱着许拾月跌到了身后的床上。


    床褥刚被孙姨晒过,蓬松柔软,并没有跌疼陆时蓁。


    反而是许拾月的腿卡在她腰间的那一下,没有骨骼支撑的地方就这样同骨头撞在一起,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过不只是为了疼。


    何况也不是多么疼。


    陆时蓁沿着许拾月的手臂摸下去,又一次道:“太瘦了。”


    “所以下次不要再离开这么久了。”许拾月捧过陆时蓁的脸,手指轻捻过她的耳垂,“只要你在,我就能每顿都多吃点。”


    陆时蓁知道许拾月这话说的是真的,那种什么我离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过是骗人玩的。


    如果换做是许拾月离开她这些日子,她怕也是要瘦这么多。


    不过她有信心将许拾月喂得多长几斤。


    毕竟她都已经回来了,也不会再走了,剩下的日子就是在这个世界,跟许拾月共度余生了。


    想到这里,陆时蓁脸上的笑浓郁了几分。


    她兀的翻过身来,将许拾月放在自己耳边的手压到了床上,对她道:“那你说我是不是现在就得先把你喂饱。”


    陆时蓁这话说的听着正经,实际上去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顽劣的笑意蔓延在她眼中,她也不等许拾月回答,便低下头又吻了下去。


    带着点细跟的鞋子悬悬挂在主人的脚上,“啪嗒”一下掉在地板上。


    清脆的声音压过了拉链被拉开的细微声,墙上相对的两道影子似是相融一般,抵在了一起。


    就像许拾月过去说的那样,陆时蓁是个聪明的学生。


    而世界上所有的狗狗都拥有着一项决定厉害的技能——记路,并且也会记住沿途的重点标志。


    陆时蓁细碎的吻着许拾月的鼻尖脖颈,碾挪摩挲着终于撬开了她的唇。


    许拾月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翻涌的海浪汹涌的朝她拍了过来,霎时间就将她整个人都拖进了海里。


    那纤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伸展开来,细腻的肌肤铺着薄薄的一层汗,像是打湿了月光织成的纱。


    愈来愈多的雾气在许拾月的眼瞳中氤氲开来,视线上方的灯光晃在她的眼中,照的陆时蓁吻过她肌肤的脸忽明忽暗。


    气息沉沉中,许拾月突然想起了她跟陆时蓁小时候最后一面。


    那个她早于许多人的,在孩童时就赠与自己喜欢之人的初吻。


    许拾月很早就知道自己远比同龄人要来的早熟,也是因为这样她的情窦在很小的时候开了。


    不是说她跟很多孩子一样,说自己喜欢谁谁谁,而是在沉默的观察中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她曾经一直觉得喜欢这种感觉离她还很远,毕竟人生中能遇到一个自己真喜欢的人还挺难的。


    可她没想到这种感觉会藏在那日突然出现的门洞后。


    红色的苹果滚到了她的面前,那个叫陆时蓁的小女孩跟她成为了朋友。


    她跟她无话不谈,却也有所保留。


    她从没告诉过陆时蓁,她会在看书的间隙偷偷去看陆时蓁的背影。


    也没告诉过她,她会在她来之前,提前给她准备好她喜欢的一切。


    她不是学不会雕小兔子。


    也不是病情恢复很缓慢。


    她的乖巧只是用来掩饰她那快要刺破皮肤的反骨。


    她变黑的确因为陆时蓁,却不是如书中写的那样,毕竟她这抹月光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纯白。


    许拾月想,陆时蓁有一句话说错了,她的确是黑月光,但她不是做什么事首先都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如果那个人是陆时蓁,何止是身体,连命她都可以不要。


    当上一任主神将一切没收,掰回她所谓的正常轨道时,许拾月就失去了一种能力。


    她依旧异于同龄人的成熟,也因此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出院的那天,她看着飘荡的紫藤花,看了很久,就好像在找自己遗失掉的那份能力。


    可她都忘了,又要去哪里找呢?


    再后来,火舌裹着更大的变故舔过许拾月的生命,这份本就模糊不清的困惑就这样被掩埋到了灰烬之下。


    直到那天主神终于从万千线索中找回了这一段被上一任主神故意藏起来的记忆,她才知道,她失去的那种感情名为“爱”。


    而这份情感,两次都是同一个人唤醒的它。


    ——陆时蓁。


    许拾月的脑海中刚刚略过陆时蓁的名字,这人的声音就从她头顶传了过来:“不专心。”


    似乎有些不满,却又含着舍不得问责的溺爱。


    陆时蓁就这样撩过许拾月脸侧汗涔涔的头发,穿在她发间的手指顽劣又不安分的动了动:“在想什么?”


    陡然,许拾月削薄的肩头猛缩了一下,连带着眼瞳中潋滟的波光也抖了一下。


    她看着视线上方这人的眼神有些嗔意,只是大片的春风盘桓在氤氲的眼睛里,怎么看也不是生气的样子。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许拾月揽着陆时蓁的脖颈答道:“想你啊。”


    小时候的那份小心翼翼的心动跟此刻毫无掩饰的爱意交缠在一起,许拾月勾住陆时蓁的脖子,说罢便主动抬起头颅,热烈的吻了上去。


    她终于还是遇到了成年的她。


    她终于还是跟成年的她在一起了。


    .


    翌日,天气好得不得了。


    明媚的太阳直直的挂在天上,在大地上翻涌起一片灼热。


    只是这份热浪刚刚打到别墅二楼的床上,就被拉的严丝合缝的窗帘打了个回去。


    中央空调安静的工作着,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维持在最适合人体休息的温度上。


    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过去的世界,陆时蓁都没有什么生物钟。


    昨天折腾的有点晚了,日上三竿,她这才懵懵懂懂的醒了过来。


    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床的另一边抬手寻去。


    微凉,平整……


    陆时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腾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在她怀里、床的另一边都没有看到许拾月的身影,她身侧这一半的床平整的像是许拾月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说是明白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大风大浪了,可看到这幅场景陆时蓁还是没控制住慌了。


    她真的害怕极了上一任主神会不会又回来作妖,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扣子都来不及扣的就要出门去找许拾月。


    只是,她还没打开门冲出去,就注意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卡片。


    卡片很新,像是刚刚挂上的,上面白底黑字利落的写着两行字:


    十六老师有没有被吓到?


    记得换好衣服来楼下哦。


    像是明白了什么,陆时蓁紧皱的眉头隐隐有些松懈。


    接着就又看到被自己手指盖住的右下角,有画着一支简笔玫瑰的落款。


    ——那是小时候的自己教给许拾月画的。


    看到这里,陆时蓁跳的没节奏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许拾月没丢,她这是小小的报复自己,让自己也品尝一下爱人失踪的滋味。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那朵单纯由直线条勾勒出的玫瑰,带着些恼意的眼睛还是弯了弯。


    她就这样解开了被自己扣得乱七八糟的扣子,换上了许拾月早衣帽间给自己准备好的裙子,不紧不慢的下了楼。


    别墅大门开车,院子里许拾月穿着一条红裙靠在她那辆布加迪威龙旁,看上去有些不符合她的张扬,却又美的令人甘愿被她的火焰燃烧殆尽。


    陆时蓁有些诧异,又对这样的许拾月挪不开眼睛:“你这是要干什么?”


    许拾月指尖悠悠敲击着车前盖,笑着对陆时蓁道:“十六老师有兴趣跟我去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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