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 > 117. 117 期末考试 年代牛牛
    然而王安磊听不懂时千的牛言牛语,并且自己想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他打了个酒嗝,有些委屈地捧起自己分到的一大块西瓜:“牵牛花,都给你。”


    时千:???


    弄得时千都忍不住反思了一下。


    他是不是对这个老惦记他干活、再干活、多干活的家伙……态度太差了。


    明明吃饭的时候,还想抱着他感谢呢,现在给时千来这出。


    又听到王安磊小声说:“明天犁田就靠你了。”


    时千不多的良心一下破碎,走上前,两口干掉王安磊上供的西瓜。


    并且在心里作出保证:明天得多吃两根胖黄瓜。


    至于他许诺的西瓜,有谁听到了嘛?


    没有人。


    没有人听到,就等于时千根本没说。


    下午晚一些,午睡醒来,众人又顶着依然炽热的太阳出门。


    头顶烈阳,脚下踩着的土地也被晒得滚烫,热得时千尽挑着有树荫的地方走,甚至有种无处下脚的感觉。


    他抬起头,先出门的人已经开始干活,收割金黄稻浪,又布下碧绿秧苗,英勇无畏地往前推进着,似乎天地间的热浪对于劳动人民根本算不上什么困难。


    陈牛看着他走路绕弯子,把草帽解下来,扣在牛头上,并道:“回头给你弄个大的。”


    帽子在时千头上根本戴不牢,甚至也不稳,被两个角顶起来。


    陈牛看了看,又把带子拆了,分别绑在牛角上。


    时千一晃头,把头上的帽子朝向陈牛:“哞哞。”


    还是你戴吧。


    天气太热,陈牛同样也需要防晒,别给晒坏了。


    陈牛给他正正帽子:“没事儿,你先下田,我回去再拿一个。”


    时千不管,跟着他往回走。


    一人一牛来回耽误个几分钟,才下田干活。


    对于这样的年轻人躲懒小举动,上年纪的也只是笑笑。


    毕竟谁没干过呢。


    人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能吃苦耐劳的。谁都喜欢更舒适,安逸的生活。


    到了晚上,温度往下降,终于舒服了些。


    “呱呱呱”的蛙声响彻田野,似乎就在耳边炸响。


    但晚上也不是没有活,得起夜看看水沟里的水,是不是顺利流进了田里。若是缺水,秧苗就要出事。


    守夜是轮着来的,有一个人走走看看就足够,只不过上下半夜换个人,方便休息,第二天才有精神干活。


    陈牛守夜时,时千就特积极地蹭蹭他:“哞哞。”


    我来我来。


    反正时千夜里不睡觉。


    身体成熟后,时千的睡眠变得更少了。偶尔打个盹,就够他休息好、养回精神。而且整日里瞎溜达,让时千对于周边水道和田地的范围都很清楚,连水源那头时千都去玩过好多次。


    陈牛看他眼睛发亮,问道:“你想去守夜?这可不是玩,得认真看着。”


    时千知道这是正事,格外认真地点头。


    陈牛就很服气,干一天活,他都累了。可牵牛花看着精神饱满,还是一副活蹦乱跳、精力过剩的样子。


    想来是白天的活不累,但太阳真的晒,才让牵牛花白天有些蔫。


    时千又拱了两下,陈牛想了想牵牛花往常靠谱的时候,才放心地道:“那你记得有事叫我,知道不?”


    时千继续点头。


    抢到守夜的活,等其他人睡下后,时千就踩着田埂,到处溜达。


    耳畔是轻轻的流水声,伴随着不知道停歇的蛙声,清风扫动那些沉甸甸的稻穗,和成曲。


    天上挂着月亮,夜风再送来清香的稻香气息,闻得时千心情莫名飞扬。


    来回转一圈检查,偶尔修炼一下,馋了时千就绕路去啃点割来的青草。


    绕第二圈时,发现有人偷偷堵塞了水道,想要改道。


    再在附近检查了一圈,被堵的水道还有几处。


    时千看了看,用蹄子划拉开堵塞的水沟,并选择在附近蹲守。


    大约半个小时后,偷改水道的人出现了。


    远远地,时千就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那是赤脚踩在泥地上的声音,是粘糊着又被拉扯开的动静,像泥土在企图紧抱人的脚后跟,又被人力破坏。


    时千在一旁,趴下来,形成了一大块阴影,靠着一小块没收割的稻田做掩护。


    要是站着,那就藏不住了。他太高大。


    对方的身影慢慢出现,时千辨认出来人——是附近村里的村民。


    可田地是生产队的,又不属于自家。大半夜的一个人跑来偷一点水,这是干嘛?


    等这人来到改水道的地方,发现不对,立马警惕地打量四周。


    也是这么一张望,时千才发现这人面带红意,像是喝醉了。


    时千也没吭声,等到这人气咻咻地又把水道堵住离开,才站起来,重新疏通水道,再去叫醒陈牛。


    只这回还没等到回去叫人,就又听到更多的脚步声。


    时千加快脚步,跑回住处,叫醒好几个人。


    陈牛惊醒:“牵牛花,怎么了?水道那边出事了?”


    “哞哞。”


    时千点头,又敲了几下地面。


    陈牛:“有五六个人?”


    其他人已经习惯一人一牛如此流畅的沟通,平常也见得到,不再惊奇,而是关心田里的情况。


    “怎么了,天不是很干,干嘛动我们的水道啊?”


    “都不消停的,各个小队还互相偷水呢,赶紧起来去看看吧!下半年的收成指望着呢,可不能就这么给糟蹋了。”


    醒了的都爬起来,有的披上衣服,有的连衣服都不穿,就赤着膀子、打着呵欠抓紧出门。


    众人跟在时千身后,往田里走。


    走出去,两帮人隔着田,互相对望,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气息。


    陈牛紧跟着牵牛花,走在最前面,当下皱着眉,开口问道:“兄弟,你们大半夜的干嘛呢?”


    对方嘈杂了几句,而后也站出来一个人回话。


    “天气热,睡不着,出来转转,你们那么霸道,还不许人出门啊。”


    “转归转,你们跑到我们的田里转什么?弄得人大半夜都不好睡觉。”


    “嘿!田里有什么不能看的。”


    “对啊,听说你们的稻子种得好,我们转转顺道取取经么,还小气得不给看。”


    有月亮出来,时千给陈牛指指自己踩通的水道:“哞哞。”


    看,还有我脚印呢。


    没法写字沟通。时千这样提醒,陈牛就能知道——水道已经被动过了。


    发现这一点,两边可算是热闹了。


    吵吵一通,一群汉子险些没打起来。


    还是王安磊也被吵醒了,出来找了附近村里的生产队分队负责人,才把局势控制下来。


    闹到最后,发现原来是对面几个人喝了点酒,又惯爱偷懒,想要明天插秧的水多点,软和松动些,所以跑来“偷水”来了。


    不过时千看着王安磊勉强的笑容,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第二天,王安磊上午干完活,大中午,骑着他哐当哐当响的自行车出了门。


    等他回来时,不止有一身汗,黑种中透红得脸,还带回来一台老相机。


    他分门别类,分别给收获的谷堆拍照。


    最后看到好奇跑来看他的时千,招呼道:“牵牛花,你也是大功臣,过来,我偷偷给你拍一张。”


    “别人可都没有,这玩意儿,一张底片都好贵的。我求了半天,那朋友才教我用,把东西借我。”


    时千:“哞哞。”


    我拍过好几张了!


    从五角星到高考、交公粮,还有坐火车,他一路的特殊经历,都被年轻记者记录了下来。想来有一天,这些照片都会被人当做历史来翻看。


    现在么,再多一张也好。


    时千自己挑好背景,让王安磊给他拍照。


    拍完照片,又是两天,第一批粮食完全晒干了。


    王安磊叫来了旁边生产队的人,给对方分了新粮食。


    试验田都是农科所的人、外加像陈牛这样的跑来学习的出力耕种的。可批下来的地本就挨着生产队,还有些算是王安磊租的,答应的就是给粮。


    只不过随着粮食种出来,比料想的多,对方便想要涨点价。


    私底下跟王安磊谈了有一两回,然后就出了夜里的意外,王安磊妥协出“血”。拍照是为了保存一些真实的影像记录,也是王安磊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小意外后,后面顺利无阻。


    只陈牛得提前回校,他需要回去参加期末考试。


    陈牛离开当天,时千对着他摇摇头:“哞哞。”


    你自己回去吧,我要留下来种田!


    他是一头有始有终的勤奋好牛,把田先种完,再回去。


    绝对不是怕那些喜欢他的老师,会突发奇想抓着他考试,非让他在abc选一个,才不回南农。


    陈牛孤零零地回了南农,心道:牵牛花还是太懂事、太体贴人了。


    直到人坐到考场上,听到有个顽童式的奶奶教授,念叨着怎么你来了,牵牛花却没来考试。


    恍然大悟的陈牛:……


    哦,原来如此。


    时千在农科所干干活,混吃混喝,熬到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才溜达回南农。


    王安磊不放心,自己送牛回去,生怕半道上不见了,回头陈牛为了这祖宗跟他急。


    半年相处下来,陈牛跟手底下的人一样,算是他半个徒弟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大学的缘故,王安磊感觉陈牛比自己手下的人更“聪明”,有“钻劲”,从种子到肥料、农药,陈牛都感兴趣,平常老抓着他问问题,学东西很舍得动脑子,所以进步最大。


    至于时千,那就是农科所的霸王,能逮着他欺负,陈牛这个“逆徒”还笑呵呵。


    送时千进了学校,跟保安处交接,王安磊就转身,还他的相机去。


    而时千又在保安处玩了玩,刷了一下未来同事的好感,才往学校里面走。


    同一时刻,时千最近老惦记的老师们,正在批改试卷、或统计分数和平常上课的出勤、表现情况。


    老师们也很惦记他。


    “怪不得考这么差,缺课比牵牛花都缺得多!”


    “牵牛花缺了几节课?”


    “一节,听说是跟老王的课撞了,跑到那边去了。为了抢学生,王老师可是费尽心机。”对方打趣地看向王思安。


    天天准备牛类小零食的王思安推推自己的圆眼镜,笑笑不说话。


    人?你们比我懂。


    但牛,我比你们懂啊!


    还有人显摆:“我的课,牵牛花可是满课,看来我上课上得不错,哈哈哈,牵牛花喜欢。”


    那些只被试听过课,随后被“抛弃”的老师们,脸上就有些不服气了。


    负责陈牛班里的班主任老师,更是皱着眉猜测,心道陈牛是不是给他报错消息了。


    明明他教的数学,是牵牛花喜欢的课程啊?


    有的人的课,是上着上着就没有牛来上了。可他的课,从头到尾就没看到过牵牛花。


    混过考试期再回来,时千发现有的老师对他格外热情,会摸摸头,再笑眯眯地跟他说:“牵牛花,下学期再来上我的课啊。”


    时千睁大了眼,心虚地回应:“哞哞。”


    再说再说。


    老师发现他眼神的躲闪,曲起手指,敲敲他的头:“滑头,都不敢看着我点头。”


    时千解释:“哞哞。”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又不知道你上什么课。


    时千只想听那些自己感兴趣的课。不过老师们是真的厉害,知识丰富,根底扎实,属于那种结合了知识与实践的人物,好些讲课都很厉害。


    时千“哞哞”糊弄完,跟着陈牛去教室领成绩单。


    领完成绩单,回头就是放假的日子。所以到教室时,教室里格外热闹,大家都畅想着假期如何渡过。


    时千看向陈牛,他面色沉静。


    回村的话,好像没听陈牛提过。但是待在学校有什么安排,时千依然没在陈牛嘴里听到过。


    所以依据时千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心里有安排了,只是没告诉他。


    时千脑子一转,觉得自己八成能猜着;剩下两成,给陈牛肚子里的蛔虫。


    随后班主任带着印刷好的几张成绩单过来,站在讲台上,总结这一学期。


    几分钟后,谈话回归到成绩单上。


    “第一名,陈牛同学。”


    “今年的试卷有不少附加题,为的是测验大家周末外出实践,到底有没有所得。所有课程的附加题,陈牛同学只有三道没做出来,可见他的实践收获不小,过程中定然是认真又勤动脑,大家要像陈牛同学学习!”


    让陈牛尴尬的掌声响起,伴随着那些羡慕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陈牛只好露出僵硬但不失礼貌的笑容,并且弯了一下素来挺拔的腰。


    时千非常仗义,给他挡住了一半的目光。


    但万万没想到,班主任接下来就话锋一转:“而有的同学呢,课上得不多,还挑课。”


    “尤其我的数学课,那是上得一塌糊涂。”


    有的同学顶不住压力,面色垮下来。想来是考得很糟糕。


    谁知道,班主任开口点名:“牵牛花,你可算是我们班的学生,好歹上一节我的课,给我点面子吧。”


    时千:?


    是不是太义气了。


    反应过来,时千立马点头:“哞哞。”


    好的好的。


    虽然一头牛学数学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你这么说了,我必须上两节。


    数学考差的同学偷偷松口气,但接着成绩单传下来,真实打击来袭。


    数学,那是真的难。


    不跟你玩假的。


    连陈牛看到不错的数学成绩,也悄悄握拳。


    不错,没有辜负当初牵牛花教他数学时崩溃得踹他的那么多下。


    许是因为出了风头,离开教室时,还有女同学找上陈牛,询问他放假后的打算。


    陈牛:“有事要忙。”


    “具体、具体是忙什么啊?”对方小声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陈牛微微皱眉:“抱歉,不方便告诉你。”


    时千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但陈牛这人点点头,径直就走了。


    转而发现时千没跟上,还回头招手:“牵牛花,跟上,回去了。”


    时千跟上他,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得涨到十成。


    但陈牛一直没说放假后怎么办,时千怕尴尬,也没问。


    倒是王安磊又找过来,跟陈牛说话的表情有些尴尬:“那个,我收到邀请了!去开会,能见到圆老师,可是名额只有一个。”


    当初王安磊跟陈牛吹过牛,没成想现在真的实现了。只是实现在他自己身上,不能带人。


    陈牛听了还挺高兴:“恭喜你!回头看着什么,要回来跟我说说啊。”


    “我跟你说,圆专家还给我回过信,人肯定很好。”


    “那当然好,我最开始的种子就是他手里分出来的,他是无私的科学家。”


    两人谈得很兴奋,只有时千吃草,不敢啃声。


    果然,造假这事干不得,就像撒谎一样,坑出现了,就一直在,随时回忆起来都得让牛心虚。


    王安磊说了一通,还是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还怕你不高兴呢。”


    “我要去北京。”陈牛总算是开了口,然后将目光投掷在时千身上。


    时千:……


    看我干嘛?


    我同意你去啊!


    等等、陈牛这回跑去北京,好像不能带上他。


    那他岂不是得变成留守牛?


    时千可算是知道陈牛为什么不敢对他说出口了。


    “哞哞。”


    快滚去北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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