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 > 125. 125 假信暴露 年代牛牛
    换成其他不太熟的人,可能会震惊时千听得懂话,亦或者以为是巧合造成的笑点。


    圆专家却托着小猫,故意问:“牵牛花,我拿小猫跟陈牛换你好不好?我还蛮喜欢你的。”表情看起来还挺认真。


    “咪!”


    一直很乖、洗干净的小猫发出叫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抗议。


    时千一乐,也上前去蹭圆专家。


    小猫瞪大眼,往圆专家手里面钻,差点钻进衣袖里面去,嘴里还咪咪叫,看着比方才活泼不少。


    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开玩笑,但陈牛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直白地打破气氛:“那我可不同意。”


    说着,还上手去捞时千的脖子。


    时千:!


    小人,又锁我脖。


    时千试图拿尾巴抽他,甩得尾巴直晃荡。


    一人一牛闹起来,圆专家则是抱着小猫,回身在大大的书柜里翻找起来。


    偏私人的东西放在最下面,书信也在其中,他便蹲了下来。


    “我找找信啊。”


    翻完后,圆专家遗憾摇头:“唉呀,怎么没找到。”


    “不过能鼓励到你,那就是好的。日子都过来了,会越来越好的。”


    陈牛正看着牛,闻言收回视线点点头:“对,越来越好了。信找不找得到都没事,我知道您的好。”


    今日许多人聚在一趟,圆专家也是灵魂人物,不知道多少人受过他的教导、指引、鼓舞、感染……


    时千:“哞哞!”


    陈牛,你先给我松开啊!


    力气太大,角也大,帅归帅,可时千感觉自己杀伤力太大,都不敢太闹腾。不敢发挥,不免受到桎梏。


    陈牛看牵牛花烦了,也老实松手。不然牵牛花一抬蹄子,受痛的可是他的腿。


    又坐了会,说说聊聊,陈牛把逗小猫玩得好像舍不得走的牵牛花拖走。


    圆专家还逗牛:“牵牛花,回头再来找花生米玩啊。”


    新得了名字的小猫探头:“咪!”


    时千把灵力运送到声带处,调整再三,然后开口道:“喵吼!”


    这下别说小猫瞪眼了,人都给时千惊呆。


    陈牛不相信地看过来:“牵牛花,你刚刚喊什么?”


    原本也想喊“咪”逗猫,但失败的时千:……


    他扭头躲避:“哞哞——”


    别问了,别问了——


    俺再也不喊了。


    陈牛哄了半天,奈何牵牛花这祖宗不配合,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觉得这事好玩,跟不少人说了好多回,惹得时千最后还是给了他一脚。


    回家的路上,时千趴在后面,陈牛跟他坐一起。


    天气正好,头顶蓝天白云,车从一条两边摇曳黄绿稻浪的宽阔大道驶过,将一切抛在脑后,给人的感觉也恰如其分。


    时千看得出神,陈牛则有种脑子一空的感觉,然后脑中闪过一些回忆。


    从小时候开始,一幕幕到如今,最后定格在他说起回信时,牵牛花那不对劲的表情和动作。


    陈牛回神坐正,严肃地开口问道:“牵牛花,那封回信到底怎么回事?”


    时千一懵。


    怎么又想起来这茬了。


    他眨眨眼,作迷茫状,脑袋往离开的方向一偏:“哞哞。”


    不是圆专家给你回的信,你问他去啊。


    陈牛盯着他,目不转睛:“你老实交待,我那时候可看到你了,你还偷偷跑走,以为我没注意到是吧。”


    有些事情经不起怀疑,一回想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细节破绽出现,在人的心里达到能直接确定的程度。


    陈牛目光变得坚定而犀利,时千被他糊弄住,有一刹那的心虚。


    又想着也不是自己干了坏事,时千就干脆点点头。


    “哞哞。”


    是我搞的,怎么了。


    “哞哞。”时千一蹭他。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呗。


    但陈牛得到答案后,反而没问什么,只呢喃了一句“果然是你”,就陷入思索。


    他收到回信时,正值奶奶去世。失去唯一的亲人,对他来说,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很难过,更别说那时仿若能将他淹没的无望和彷徨。


    可那样一封信,绝非牵牛花一头牛能完成的。


    牵牛花必定请了外援。


    那个外援——只会是他在胜利村的朋友们,并有能力制造一封不会让他怀疑的“假”信的人。


    陈牛看过那封回信很多回,当下信不在身边,也能回想起信上的一些语句和字迹来。


    他想了很久,低头问:“牵牛花,是……南音写的吗?信,是不是她写的!”


    时千看着他,有点不敢点这个头。


    大学时期,陈牛就没怎么跟林南音联系了,一个季度写一封过去。倒是林南音的回信,来得不算慢。


    等到毕业工作后,陈牛寄出去的信便没了回音。只从徐果子哪儿模糊地了解到,林南音似乎很忙很忙,都没空给她回信了。


    时千还以为陈牛都忘了,毕竟今年一封信都没有写。


    可看陈牛这样,又不像。


    又想起来上次有人给陈牛介绍对象,陈牛摇头拒绝,连见面都不肯。时千心里一动。


    不管怎么样,让陈牛试试呗。


    就算林南音成家了,陈牛看见估计也只会自闭。老太太教出来的品性,万不会破坏别人的生活。


    于是在陈牛又一次询问下,时千肯定地点了点头。


    陈牛又惊又喜,随后面露懊恼,最后又陷入思索。


    时千:……


    等了好一会,见陈牛还在那儿傻傻地想啊想,时千无奈摇头,打个呵欠,自己睡觉去。


    等回到家,陈牛第一信件就是把那封信翻出来。


    他对照着字迹,仔细查看那些行笔的痕迹后,更懊悔了。


    “我怎么早没发现。”


    时千看着他:“哞哞。”


    老实说,我觉得早不早,也不影响吧。


    陈牛面对曾经的情况,自己选择了路。


    当时多这样一封信,他就能更勇敢了吗?


    对陈牛来说,那可能不仅仅是勇敢,而是冲动和莽撞。


    他不会愿意,那样冲动和莽撞地对待他喜欢的姑娘。


    时千都想不明白,明明挺糙一男的,神经也大条,居然心思那么细腻敏感。


    可又或许,人就是矛盾的吧,充满了不同。连一棵树上,都不会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何况复杂的人呢。


    陈牛被牵牛花的目光扎到了心:“牵牛花,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剖白道:“我知道,我胆小得很,是个胆小鬼、懦夫,怕这个还怕那个。”


    “但现实会遇到的问题太多了,我自己吃过很多很多苦,不愿意叫她吃苦。”


    “再说了,那会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越变越小。


    也不知道是直接走心虚程序,还是半知半觉这话不够精准。


    时千觉得第一个猜测可能性更大,于是看陈牛的目光保持不变。


    其实就是最普通的单纯看看,只不过时千眼中干净,好像能看到里头的自己。


    陈牛继续被看,慢慢不再觉得尴尬。


    他拿着信,跟时千商量:“牵牛花,我很正经地跟你商量。王哥那边说了,有个表彰大会在北京,我等下就跟他说去,顺便带你去北京玩。”


    “不过给你弄票好麻烦的,所以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时千就知道他有想法,问道:“哞哞。”


    什么忙?


    陈牛顺着说:“要是见到她,你帮我哄哄。”


    时千摇头,并且写字告诉陈牛——牛不会。


    不是不想帮忙,时千是真不会。他又没有感情经验。


    而且就算他哄得林南音高兴,那也是他的份。助攻对于一份感情的进展,能起到的效果非常有限。


    一人一牛相处这么久,都不用牵牛花说话。陈牛就知道牵牛花这个不会是实诚的说——它不会谈对象那套。


    但一个“孩子”,懂才怪了!他要的也不是那种效果。


    陈牛道:“不用你会,你顺便帮帮忙就行!”


    “不管成不成,回头我给你打个小金牛,就照你的模样打,成不成?”


    改革开放后,行事果断的徐果子就跑出去做生意了。陈牛身上有钱,当时就投了不少。现在算起来,陈牛绝对是第一批很有钱的人。


    他有钱,也不小气,时千去年就得了个小金牛。可时千嫌弃不够好看,还说没他好看。


    有一个小金牛吊在面前,时千可耻地心动了。


    他想着自己模样的小金牛,在陈牛的高信用下迟疑地说明前提:“哞哞。”


    回头伤心,可不怪我啊。


    陈牛摸摸他的头:“小祖宗,要是她还一个人,我有希望的话,你就帮帮我呗。”


    听到这,时千就知道这回的心有灵犀失败。


    他提起蹄子,直接写字——“怎么帮?”


    陈牛又一次坚定地认为——喊“小祖宗”这招百试百灵。


    “她要是不待见我,你就先哄哄她,你可招人喜欢了,不难的,正常发挥就行。”


    “她要是有对象有家庭,就说是你想她,也不会让她尴尬,更不会叫别人多想。”


    林南音的信上常提到时千,陈牛他们大四的时候,还给时千寄来一条围巾。


    时千点点头。


    考虑周全,没问题。


    当挡箭牌,这个他会。


    “那说好了,我去给王哥打电话。”


    陈牛搞定牵牛花,转头就给王安磊打电话,说自己要去表彰大会。


    电话那头,王安磊还奇怪:“你不是说不去了?跑那么老远,不想跑,怎么又改主意了。”


    “牵牛花也想去。”陈牛推出合理理由。


    “就惦记牵牛花,回头人人都要误会你是养牛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跟着王思安混的呢,我看你跟去大草原算了。”


    陈牛:“牵牛花就在旁边。”


    “额……,你不早说!那我看看,给你们搞个票,你自己加钱啊。”


    又加大声音。“牵牛花,王叔刚刚逗陈牛呢。我也去北京,到时候带你去看□□啊。”


    陈牛:“谢谢王哥,挂了啊。”


    “靠,你小子——”


    王安磊的声音半道没了。


    时千抬头看,陈牛正笑着呢。


    但等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后,陈牛就笑不出来了,紧张得好像脑子没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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