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锄头当啷掉在地上,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炸毛了。
九阿哥嚷道:“五姐,你公报私仇,你看我不顺眼,故意搞我!”
十四阿哥不信皇上会这样对他,“圣旨呢?就凭你一张嘴,就敢定我们的罪?你以为你是谁!”
十四阿哥对九阿哥说道:“她是故意害我们呢!咱俩可不能就这样认栽了!咱俩没罪,咱们俩没造反,也没杀人放火,她没有皇上圣旨,没有权力治咱们的罪。”
九阿哥也嚷道:“是!我们要见皇上,我们要见太后!”
雅利奇慢悠悠地摊手,“你们看看四周,你们连这个庄子都出不去,如何见太后和皇上?”
一群扛着火铳的侍卫从暗处围了过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咽了咽口水。
“两位弟弟,事实就是如此,该认命了。”
雅利奇回头冲侍卫招手,“去取几件破衣裳来,让他们把衣裳换下来,下田干活,怎么能穿绫罗绸缎?”
十四阿哥见雅利奇背对着他们,飞快地对九阿哥说道:“我们一起动手,抓住五姐,侍卫就不敢动手了!五姐再厉害,她也防不住身后的人!”
九阿哥连连点头,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必须试一试。
十四阿哥轻轻数‘一二三’,两个人一起冲雅利奇背后扑过去。
侍卫看见了张大嘴巴,他想提醒也来不及。
雅利奇虽然没看到侍卫的表情,但身后的动静她还是能感知到的。
她任由两个傻弟弟把她抓住,十四阿哥狠狠勒住她的脖子,九阿哥抓住她的手往后掰。
十四阿哥喊道:“全都把火铳放下,全部退开!”
“不然呢?”雅利奇艰难地问道。
十四阿哥又使劲勒了她一下,“不然我就掐死你!”
雅利奇被勒得翻了个白眼,但她还是笑了一下。
“好弟弟们……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说罢雅利奇轻轻松松甩开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反身抓住十四阿哥的衣领把他甩在地上。
九阿哥见势不对就要跑,雅利奇抬腿给他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我得感谢你们,这些年我身边的人都太乖巧了,没有人敢跟我动手,我真的……太寂寞了。”
雅利奇先抓起九阿哥,上来就是两巴掌,把九阿哥扇得眼前一黑,耳朵嗡鸣。
“你觉得自己很牛是不是?我让你学乖你不听是不是?皇阿玛都那样了,你还气他,你有没有心?”
十四阿哥挺讲义气,他从地上爬起来去救九阿哥。
“你放开九哥!你就是四哥的走狗,故意针对我们!”
十四阿哥举着拳头冲雅利奇去了,雅利奇松开九阿哥,抓住十四阿哥的拳头用力一拧。
“我针对你们?哼,你们也配吗?你们一伙人里,也就八哥有被针对的价值,就你们两个废物,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收拾你们,纯粹是因为你们又蠢又能作,不然谁会理你们!”
雅利奇抓住两个弟弟,像打沙袋似的,抓着他们在地上反复摔打。
两个傻弟弟躺在地上哀嚎,雅利奇很快就调整好呼吸,一滴汗都没出。
“起来!”雅利奇在他们身上踹了一脚,“没用的废物!这就不行了?刚才偷袭的嚣张劲呢?尤其是你老十四!亏你还上过战场,这么不禁打!”
雅利奇指着他们骂了一通,直到骂得身心舒爽了才罢休。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这里住下。正好快要到春天了,你们乖乖犁地,沤肥,做好春耕的准备。
这个庄子就交给你们了,到了秋天,我要看到成果。如果没有成果,我倒不会对你们怎样,反正一顿打是免不了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雅利奇吩咐侍卫看好两位阿哥,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她又命人去请大夫,为两位阿哥治伤。
她在安排这处庄子的时候,提前就安排好了大夫,当时是怕庄子上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看病不方便,没想到两位阿哥第一日住进来,大夫就有用武之地。
大夫看过了,说两位阿哥只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他给两人上了药,雅利奇看这里没事了,就直接回去了。
九阿哥和十四阿哥被关在庄子里,他们的随从被关在另一处地方。
京城那里,皇上下旨给两位阿哥封了爵位,还重赏了两位福晋和宜太妃,还给太后送了许多好东西。
有人去两位阿哥的府邸道喜,却没见到两位阿哥,福晋们都说阿哥们在外头给皇上办一件要紧又机密的差事,一时半会不能回来。
来道贺的人先称赞两位阿哥圣宠优渥,离开两位阿哥的府邸,这些人就偷偷议论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密差事呢?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啊!皇上前脚刚封赏完,后脚就把人打发走,这不符合常理啊!
难不成是……皇上秘密将两位阿哥处决了?
这也不对啊!如果是处决了两位阿哥,他们的家眷怎么没事?
大家伙摸不准皇上在做什么,皇上也不解释,由着他们猜去。他们认为皇上杀了两位阿哥也无妨,反正他们拿不出证据。
雅利奇安排心腹盯着两位阿哥种田,她回到京城把研究院的事情都交给怀德,自己腾出空来整治内务府。
在内务府办差的人并不都是太监,与后宫对接,发月钱份例物品的,确实是太监,但是对外管理各种皇家工坊,负责采买之类工作的,全部是正常的官员。
凡是经管内务府的人,全是皇上的心腹,毕竟内务府采买来的东西,皇上是要用的,这个过程必须慎之又慎。
雅利奇与上一任总管交接,先把账目查对明白。
等账目理清,雅利奇开始犯愁。账目表面上是对上了,但不能细查,仔细斟酌推敲,里面存在着各种亏空。
这件事雅利奇不敢自己做主,她跑去询问皇上的意思。
皇上得知内务府账目有问题,心里并不意外。
“皇阿玛宽仁,下面的人是不贪白不贪,不仅仅是你的内务府,朝廷的国库也全是亏空。”
正好怡亲王十三阿哥来了,皇上就拉着雅利奇一起听一听国库亏空的事情。
“现在的国库几乎是空的,一旦边疆起了战事,或者是哪个地方有了灾荒,国库里剩的那点银子根本不够花。”十三阿哥说道,“皇上管过户部,您应该是清楚的。”
皇上叹息一声,“是,我还做雍亲王的时候就知道。”
雅利奇想了想说道:“内务府虽然有亏空,但皇上的私库里还是有银子的。要不……把私库的银子挪到国库里,先应应急。”
皇上皱眉,“那国库的亏空就不管了?”
雅利奇说道:“历朝历代都是这样,新帝刚登基,应当彰显自己的宽和仁厚,过去的亏空就抛下不管了。
当然了,从你私库里掏银子,是有点坑人,不过现在不是没别的办法嘛!反正研究院会赚钱,很快就能把你私库里的银子赚回来。”
皇上冷笑,“不行!大臣们贪污造成的亏空,最后让我来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十三弟,你说呢?”
十三阿哥想了想,温柔地笑了笑,“皇上和五姐说的都有道理。”
皇上嗔怪道:“你倒是会说话,两边都不得罪。”
雅利奇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让大臣们把亏空补上?”
皇上点头,“谁欠下的债,就该谁来补!”
“行吧!”雅利奇叹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会开心,那就这么办吧!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那些大臣们嘴巴不积德,你让他们还钱,回头他们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
皇上冷笑,“哼,我岂会畏惧他们的闲言碎语!”
十三阿哥帮雅利奇问了一嘴,“内务府的亏空怎么办呢?”
皇上:“五妹妹先查一查,具体亏空了多少银子,如果数目庞大,我肯定饶不了他们,如果数目小,我不与他们计较。他们毕竟是皇阿玛的心腹,做事不好做绝。”
皇上又对十三阿哥说道:“最近要辛苦十三弟了,你带人把国库的亏空查清,到时候谁欠了钱,我要让他们一个子不差地吐出来!”
雅利奇和十三阿哥领命去办差,雅利奇做事讲究的是松弛有度。
在衙门里好好办事,到时间了就下班,回家陪伴家人,练武、赏月、看戏、听曲,适当的放松休息,第二天才更有精力。
她这边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查账,没过多久皇上就召见她。
皇上说十三阿哥已经把国库的账目都查完了,内务府那边怎么样了?
雅利奇:“……”
雅利奇快疯了,十三弟是算盘珠子成精了吗?这是什么速度和效率,这才几天,他就把国库的亏空全查清了?
十三阿哥说,“国库亏空的数目触目惊心,总共有两百五十九万两千九百五十七两六钱三分,其中……”
后面的话雅利奇已经听不清了,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狠人!
这才多长时间,他把亏空全查清了,居然还有零有整的。
十三阿哥汇报完了,皇上看向雅利奇,“内务府的账应该比国库的账好查吧!你查的怎么样?”
雅利奇缩着肩膀,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先生抽查作业的时刻,最惨的是作业还没做完。
“内务府的账还差一点没查……”
皇上皱眉,“你也太慢了,你看看十三弟,那么难查的账都查完了,你怎么回事?”
十三阿哥赶紧给雅利奇求情,“内务府的事说到底是自家的事,不像国家大事这样紧急。皇上专门给我拨了一批能干的帮手,五姐姐那里只有她自己,做的自然就慢了。”
雅利奇赶紧借着台阶往下走,“回去我一定加快速度!”
雅利奇态度端正,皇上没有再说她。
回去后,雅利奇就抓住内务府的人,熬了几个大夜,好歹把账目算明白了。
内务府的亏空不算少,但这还在皇上的接受范围内。
在皇上,雅利奇和十三阿哥看来,内务府的事是家事,家事不必像国事那样较真。
上一任管理内务府的人是先帝的亲信,皇上刚上位,先帝尸骨未寒,他这时候收拾先帝的亲信,说出去不成样子,所以皇上就暂时按下,如果这人将来又犯了别的错,再两罪并罚。
雅利奇顺利接管了内务府,新官上任,她革除内务府存在的弊病,细化合理了内务府的工作流程,内务府的各项事务很快走上正轨。
皇上见她事情办的不错,便给她加了点活,让她帮十三阿哥处理国库的事。
皇上在做皇帝之前,他有着丰富的办差经验,他很了解下面官员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国库亏空并不全是因为下面官员贪污,有一部分是挪作公用,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上官勒索。
如果挪作其他公用,或是被上峰勒索造成的亏空,皇上给他们三年时间,让他们一点一点慢慢还清。
如果是贪污造成的国库亏空,那便抓起来,立刻查办!
雅利奇跟着十三阿哥追查贪官污吏,内务府和皇上潜邸的事情还不能撂下,这边也忙得要冒烟。
跟着十三阿哥办差,雅利奇终于知道他的高效率是哪里来的了。
雅利奇不知道十三阿哥早上几点起床,反正上完早朝,从雅利奇跟十三阿哥碰面开始,十三阿哥就一直在忙。
来找他请示的人不停地进进出出,十三阿哥一边下命令,一边不停地给公文做批注。
中午简单吃点午饭,他靠在椅子上眯一刻钟,很快又打起精神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除此以外,皇上召见了,他还要去找皇上汇报工作,等到了晚上,他不吃晚膳,只用些点心垫垫肚子,然后继续忙。
雅利奇每次回家,天都黑了,但她依然不知道十三阿哥是什么时候下班的。
身边有个卷王,雅利奇松弛有度的工作方式就离她远去了,她也不得不跟着卷,不然跟不上进度,会耽误事情。
有十三阿哥一个卷王就罢了,皇上也很卷,他每天凌晨起床,天还没亮就去给太后请安,经常睡两个时辰就起床了。
雅利奇就很怀疑,他们是人吗?这是人类该挑战的极限工作方式吗?
卷就罢了,查贪官污吏也很烦。
官场上官官相护是常态,这个官员被查出贪污,很快就有官员过来求情。
他们的话术都差不多,这个人能力是有的,请怡亲王和五公主法外开恩,容许他们停职查看。
意思就是还让他们留在衙门里办差,让他们慢慢还上亏空,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还有一种话术就是,这个官员虽然贪婪,但他有能力,深受百姓爱戴,这里有万民书,有百姓请愿的名单,百姓愿意为了这个好官垫付他贪污的银子。
有来找雅利奇求情的,有来找十三阿哥求情的,甚至还有人觉得自己是老臣,在先帝那里很有脸面,直接去找皇上求情的。
皇上是坚刚不可夺其志的人,他能看穿这些来求情的官员心里在想什么,他也绝不姑息每一个贪官污吏。
这日朝会,又有许多大臣为贪官求情。
雅利奇听着听着,不知怎么,心里一股火就涌了上来。
她勉强忍耐着,这时偏有那不长眼的,说五公主和十三阿哥行事狠厉。让官员三年还清欠款,这根本是做不到的,实在太不近人情。对于那些贪污的人,一点情面都不讲,实在无情。
雅利奇的火一下子就收不住了,不等皇上开口,她指着说她狠厉的人破口大骂。
“是,我狠辣,我无情,天底下就你一个大善人,拿着国库的银子做人情。
你那么善良,你咋不把自家银子拿出来补到国库里呢?
我对贪官污吏无情,他们对百姓就有情了吗?农民的血汗滴进泥里,辛辛苦苦种出来粮食交到国库,指望着国库的银子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你们倒好,拿着国库的银子,拿着百姓的血汗,吃的膘肥体壮,吸别人血的时候不说自己残忍,现在倒来埋怨我了!我呸!什么狗东西,也值得我对他宽容!
还想留职查看,还整出百姓请愿,让百姓帮他们还钱。他们贪了那么多,全都花完了吗?有功夫给你们送礼,托你们求情,他们不知道变卖家产,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吗?
还说一整个州县都愿意帮他还款?他是苏妲己吗?他哪来那么大的脸面和魅力!说出这种话,没的叫人恶心!”
雅利奇指着所有官员说道:“谁再敢为别人求情,我就去你家里,把你房产屋舍和小妾全都卖了给别人补亏空!”
雅利奇骂了一通,心里舒爽多了。皇上坐在上面听着,心里也爽快极了。
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公主话糙理不糙!”
他给雅利奇描补了一下,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支持五公主,五公主说的很对,贪官污吏不值得原谅。
下了朝会,皇上让后十三阿哥和雅利奇留下,还把雅利奇夸了又夸。
“我早就想骂他们了,只是我骂人不如你骂的爽快。”
雅利奇勉强笑了笑,“嗨!我是撒刁耍泼,这不是好事情,你是皇上,不要学我。”
皇上又夸十三阿哥和雅利奇会办事,查办贪官这件事很符合他的心意。
“查处贪官这件事,实在难办。但还有一件事更难办,那就是让官员往国库里补钱。从来都是欠钱的是爷,他们赖着不给,就是不还,咱们也没办法。
还有一件事,下面的贪官在被查抄家产之前,很容易转移财产,这个也要做好防范。”
皇上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雅利奇越听越难受,这不是工作量又增加了吗?
皇上注意到雅利奇脸色不好,他关切地问道:“五妹妹,你没事吧!我看你面色不太好,你要注意身体啊!”
雅利奇笑了笑,“我没事,等查完这些事,我再好好休息吧!若是拖得久了,恐怕会出变故。”
皇上稍稍放心了些,“一会儿我叫太医给你诊个脉,也好让我安心。”
在皇上这里听完工作指示,雅利奇回去继续办差。
这时候她的亲信文竹过来了,“公主,您交给我的新差使出了点问题。”
雅利奇赶忙随她出去,找了个没人的空旷地方说话。
“公主,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不肯种地,每天撒泼抵赖,我们拿他们也没办法。”
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的事情是一项机密,雅利奇特意把文竹从旅游局弄出来,让她专门监视两位阿哥。
听说这两个烦人精不听话,雅利奇心里更烦躁了。
“走!我跟你往庄子上走一趟!”
进了庄子,雅利奇就看到九阿哥和十四阿哥躺在地上晒太阳。两人虽然穿着最普通的棉布衣服,但是面色红润,连个黑眼圈都没有,一看就过得很滋润。
雅利奇心里那个气啊!她天天活得比驴还辛苦,这两个臭弟弟居然这么滋润,又能晒太阳,吃的又胖,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雅利奇抄起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偷懒是吧?晒太阳是吧?很滋润是吧!”
九阿哥和十四阿哥被抽的吱哇乱叫,“雅利奇,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让我们自生自灭吗?”
雅利奇骂道:“我让你们干活,谁让你们自生自灭了!去!把犁给我套上,给我犁地松土!”
九阿哥在前面拉犁,十四阿哥在后面扶着,两个人稍慢一步,雅利奇就一鞭子抽过去。
“都已经成了落魄皇子了,还臭嘚瑟呢!”
十四阿哥还是不服气,“哼,你把我们关在这里,皇额娘不知道吧!如果皇额娘知道了,她不会饶了你的!”
雅利奇冷笑,“皇额娘住在深宫,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们先别想皇额娘了,先想想自己吧!
年羹尧是四哥的奴才,手里又有兵权,是四哥的亲信,他现在荣耀极了,你们等着,过不了两年,他就得玩儿完!”
十四阿哥还嘴硬呢!
“你少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唬大的!”
雅利奇又给他一鞭子,“哼,年羹尧跋扈,前几年太后六十大寿,年羹尧都不曾恭贺。皇上的三阿哥成亲,他也不曾道喜。
亏他还是四哥的人,这样跋扈的人,四哥怎么可能容得下?他连支持自己登基的宠臣都容不下,更何况你俩?
趁早清醒一点吧!再这样糊涂,你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雅利奇故意吓唬他们,但也说的是实话,年羹尧太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皇上是绝对容不下年羹尧的。
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后背火辣辣的疼,他们也把这话听进了心里。
是啊!皇上已经登基,此事已成定局,他们再不忿又有什么用?
雅利奇把弟弟们抽了一顿,心里舒畅多了,比在朝会上骂大臣还要舒畅。
她心想,工作使人暴躁,弟弟使人身心愉悦。以后要多多与弟弟们进行爱的交流,如此才不算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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