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言雀跃地迈着小步伐,哼着小曲,晚清姐姐找她啦,这一次,她一定要想方设法爬上林晚清的床。
徐燕跟在后面,眼里闪过一丝厌恨,哼,先容你高兴一会儿,等会你哭都哭不出来!
“晚清姐姐,我来啦。”
林晚清面容平淡,翘了翘嘴角:“我不喜欢抬着头跟人说话。”
杨小言意识到她语气不对,还是委屈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晚清姐姐,你怎么了?”
林晚清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杨小言整个人跪了下来,眼里一片迷茫,心想这是怎么了?
瞧到徐燕得意的嘴角,她立马明白这事跟徐燕脱不了关系,平时仗着林晚清的势作威作福惯了,吼着:“徐燕,是不是你干了什么事!”
说着,她就要站起来,徐燕一个巴掌甩过来:“林小姐让你跪下!”
徐燕积攒已久的怨气随着这巴掌发泄出去,直接把杨小言扇到在地,她眼冒金星,下意识看向林晚清这根稻草。
以往对她柔和的林晚清,此刻冰冷刺骨。
为什么?
林晚清拿起桌上的水朝她脑袋慢慢倒下去,满脸嫌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的人指手画脚。”
杨小言虽然心思颇多,但也只是十八岁的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当下就哇哇哭了出来。
她哭得极大声极难看。
林晚清皱了皱眉头。
徐燕拖着她走出去,哼,你一个做前台的,不过得了林小姐几天的垂怜,就妄想爬上林小姐的床。
豪门阶级的残酷,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真是毁心情。林晚清看向镜子,不知道时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嘴角含笑看着她。
两人视线在镜子里碰撞,林晚清移开视线,侧头看她:“你都看到了?”
时弥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脸:“很精彩的一幕。”
什么啊……林晚清眨眨眼,这是在揶揄她吗?
她靠得太近了,温热的呼吸洒到她脸上,林晚清忍不住往后靠了点:“我没想到杨小言去找你麻烦,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时弥笑:“那是当然,我这个正主回来了,她就得腾位置了。”
林晚清呐呐,那时候呦呦对她爱答不理的,凑巧杨小言的长相跟高中时候的呦呦有五六分像,她就提点了杨小言几次。
这会被戳穿,她发窘,不知道说什么好。
“咳咳。”冯智美手握拳头放到嘴边:“两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时弥直起身子。
后面服装师推着衣架子进来,上面挂着黑白两套的晚礼服,外边用防尘套罩着,还挂着一个篮子,里面是各种配饰。
“你们换下衣服,换完衣服我让化妆师和造型师过来。”
冯智美准备走,服装师还杵着不动,冯智美疯狂给她使眼色,服装师大迷糊:“晚清的礼服很修身,她一个人够不到拉链,我要给晚清拉……”
冯智美直接拽她走,拉链的事情用不到你!
化妆室里只剩她们两个人,时弥走过去,落好锁。
林晚清见状,心里有些忐忑,为什么要落锁啊,里面有更衣室。
“哪一套是你的?”
“黑色那套……我、我先换了。”
林晚清慌慌张张站起身,拿起晚礼服走进更衣室,呦呦站在她身边太有压迫感了,她总觉得要窒息?
她脱下原来的衣服,拿起两张花型胸贴,又想起走光那天晚上,脸羞红了。
出席酒会的晚礼服是深v露背黑长裙,后面用两条细银链交叉绑定,拉链很小一截,大概从臀部到腰线的位置。
够是够得着,却拉不上了。
林晚清试了好几次,还是拉不上,她红着脸,朝外面喊道:“呦呦,你在吗?”
时弥走进来,瞳孔缩成针尖,饶是她穿梭过无数个世界,见过大大小小的风浪,此刻心脏也漏了一拍。
林晚清赤足站在深灰色地毯上,双手捂着胸,没有拉上拉链,两个细银链往双肩滑落下去,露出整个后背。
裙子后面用来遮臀部的丁点布料摇摇欲坠的,遮不住她黑色蕾丝轻薄三角裤。
她小脸微红,眼线上挑,透着一股勾人的味儿。
林晚清咬着唇:“帮我拉下拉链……”
雪白和乌黑两色形成鲜明对比冲击她的大脑,时弥目光黑沉沉的,伸手替她拉好两根银链。
她的指尖抚过林晚清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冷吗?”
“……没有。”
时弥搂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感受她身上的柔软:“那为什么,耳朵都红了?”
林晚清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整个人都缺氧似的,微微喘息着:“你快点帮我拉好拉链啦。”
“嗯。”
时弥目光从她后背往下移,晚礼服勾勒出她臀部饱满的形状,没有拉上拉链,细银链牵着的两片布料往两边荡开,黑色蕾丝一览无遗。
她目光幽深深:“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黑色的蕾丝的?”
林晚清羞得锤了她一下,声音急促的:“快点拉拉链啦!”
“以后在床上穿给我看好不好。”
她嗓音像羽毛,撩过林晚清心尖,她的脸瞬间红得滴出血。
林晚清是林氏千金,含着金钥匙出生,林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不是对她客客气气,哪里有人敢对她如此轻浮。
偏偏时弥说的这些话她不反感。
模模糊糊,她又想起徐燕转述的那句——嗯我床上功夫就是很好,她就是很喜欢。
呸!谁喜欢了!林晚清咬着银牙:“你流氓!”
时弥不再逗她,拉好拉链,挽她的秀发别在耳后:“哪个流氓像我这样?嗯?”
林晚清不说话,红着脸跑出去。
时弥正要出去拿晚礼服,看见林晚清拿着白色晚礼服走过来,脸上红晕未散,塞到时弥手里:“给你。”
“你不帮我拉拉链啊。”
林晚清瞪她:“你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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