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稳稳地停在影视城梅红五星级酒店门口。


    冯智美转头说:“姜呦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我在下面等你们。”


    两个戴上口罩戴上墨镜,一前一后下了车。


    梅红五星级酒店是林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四十二楼顶层是总统套房专属楼层,近四百平的面积,对外报价每晚高达十万,而现在只是林晚清拍戏歇脚的地方。


    玄关处地面内镶黑曜石细钻,镜面铮亮反光,左边的玄关柜上面放着两盏琉璃彩色珐琅灯,右边是个小型的胡桃木色衣帽间。


    从玄关拐进去,是大型客厅,近五米的玻璃窗,俯瞰影视城全景。


    总统套房每天都有保洁人员定时打扫,一尘不染,很是干净。


    二三十平的衣帽间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衣服,林晚清拿了套黑色上衣跟裤子,走出去拿给时弥。


    她伸出纤纤细指:“浴室在那里。”


    时弥转身瞬间,林晚清总觉得她身上哪里不对劲,定睛一看,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视线黏在她的左小腿,声音有点颤抖:“你的腿——”


    “嗯?怎么了?”


    不待时弥反应,林晚清先抽出纸巾盒里纸巾,蹲下身,轻轻捂上去,血液透过纸巾濡湿她的指腹。


    冰凉凉的。


    时弥低头看了下,她的小腿处一条狰狞的血痕从脚踝延伸膝盖处,此刻不断往外沁出血珠,看着极为恐怖。


    应该是刚刚翻过防护栏时,被尖锐的物体刮破裤子,划伤小腿。


    她没觉得多疼,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都没发现。


    林晚清眸子黑沉沉的,跳动着怒火:“都伤到了。”


    时弥垂眸,看到她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因为紧张生气,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顿时,她心里一暖。


    林晚清拉着她走到沙发坐下:“我去拿药箱。”


    “处理一下你脚上的伤口。”


    林晚清拿来药箱走到一旁,蹲下来,仔细地观察着,裤子划破拉出一条条丝状物,黏在伤口处。


    她心疼地蹙起眉头,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丝状物。


    林晚清心疼之余,就是愤怒。


    宋薇真的该死。


    以前在片场欺负呦呦,后面泼水打耳光,现在居然做出那么恶毒的事!


    向娱记曝光呦呦的住址。


    那些娱记就像疯狗,为了赚取流量什么事做不出来,抹黑造谣蹲守偷拍,只要被他们咬住,他们不咬下一口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呦呦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想到这,林晚清咬紧牙齿,恨不得现在就拖宋薇打一顿。


    时弥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腮,轻飘飘盯着她看。


    看她的小表情一会皱眉心疼,一会咬牙愤怒,便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这点小伤也不值一提了。


    今天林晚清穿了青灰色衬衫,领口微开,可以看到里面美好的风景,穿的是白色蕾丝边内衣,很细的带子,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她臀部的曲线美。


    她有点想入非非了,不禁缩了缩脚。


    林晚清紧张的问:“——弄疼你了么?”


    时弥勾唇笑了:“疼。”


    闻言,林晚清撅起嘴,轻轻地吹气。


    “金主姐姐对我可真好,吹得我心里暖暖的,瞬间就不疼了。”


    林晚清难得羞赧,颇难为情又傲娇地说:“那肯定对你好啦,谁让我是你金主呢。”


    她还皱了皱鼻子,这羞涩又略带嘚瑟的小模样,万分可爱。


    时弥心里也软软的:“金主姐姐对我那么好,当然要好好伺候,给她暖被窝搓澡澡好不好啊。”


    林晚清脑海里蓦地浮现徐燕那句‘我床上功夫就是很好她就是很喜欢’,脸不禁微微发烫:“哼你想得美!给我当小跟班捶腿捏肩,端茶倒水还差不多。”


    她边说边剪掉时弥半截裤子,往伤口用碘伏消毒,洒上云南白药。


    时弥弯着眉眼,嗓音轻飘飘的:“当跟班也行啊,争取早日给金主姐姐暖被窝。”


    林晚清脸又发烫:“暖被窝?呸我才不要。”


    “咦我怎么记得以前某个人很喜欢钻进我的被窝里,说我的被窝又暖又香~老喜欢老喜欢了,现在不喜欢了吗?”


    ——我床上功夫就是很好这句话,又飘进林晚清的耳朵,耳根慢慢红了,语气是软绵绵的撒娇:“哎呀你好烦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林晚清包扎完,抬头看到对方支着下巴,一瞬不瞬看着她。


    她脸上有什么吗?林晚清伸手摸摸脸,问了出来。


    “没有。”


    林晚清小迷惑:“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时弥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林晚清半张脸酥麻麻的,她的眼眸又黑又亮,像有种无所遁形的魔力,穿透自己。


    有时候她跟自己说话,有时候她看着自己,总觉得……热。


    对,就是热。


    燥热燥热的。


    林晚清心脏突突跳,咬着唇小声问:“干、干嘛……靠那么近……”


    时弥伸手捏她的小脸蛋,力度不轻不重:“我能干嘛?”


    她的手指很软,碰到她的肌肤,总觉得


    “谁知道你干嘛。”


    时弥伸手,挽了挽她的领口。


    “走光了。”


    “——啊!”


    林晚清慌慌张张捂住领口。


    “上次的小花胸贴也挺好看的,这次是……”


    不说还好,一说林晚清又羞又恼,整个人要爆炸了,脸上变幻了好几种颜色,伸手捂住时弥的嘴:“不许说!”


    时弥眨眨眼,轻轻吹了口气。


    林晚清只觉得手心烫得慌,这还没完,时弥伸出舌尖轻轻点了她手心。


    湿润柔软的触感,林晚清触电般缩回手。


    “我记得以前某个人睡觉贪图舒服,要脱掉内衣,自己脱不掉还要我帮忙解开……”


    林晚清红着脖子:“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林晚清跺脚,自己再跟她纠缠这个话题会疯掉,她拿过沙发上的枕头,砸向时弥。


    时弥轻轻接住。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真的是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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