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拯救恋爱脑(快穿) > 108. 伯府小哥儿(十二) ……我觉得,自己……
    之后,陈泊屿果然如约送回了那张弓。沉礼矜持地将弓赠给了沈曜,眼神里隐隐藏着期盼。


    沈曜沉默地将弓拿在手里试了试,反应很平淡。


    沉礼笑容敛了敛,“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不,我很喜欢。”弓是好弓,整体赤金打造,拿在手里十分有分量,弓弦用鹿筋制作而成,很有韧性。一般力量不够的人,可能要拉开这把弓都很困难,但对于沈曜这样力气大的人来说,比普通弓箭要更趁手。


    他确实很喜欢。


    “其实,我昨天看到你和陈泊屿了。”沈曜迟疑地说道。


    沉礼脸色突然煞白,他抿紧嘴唇,低声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沈曜叹道:“他来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的,不用瞒着我。”


    沉礼忽然被惹炸了毛,咄咄逼人地道:“你觉得我是故意在瞒着你和他来往?你怀疑我?”


    沈曜愣了一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因为这张弓之前送给了陈泊屿,所以你不喜欢,你嫌弃对吗?”沉礼看上去非常激动,眼睛里都闪出了泪花,还想把沈曜手里的弓箭给夺过来,“你不要就还给我!”


    沈曜敏锐地觉得,他不是在说这把弓箭,而是在说他自己。


    他躲过了沉礼的手,放下弓箭将沉礼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低声道:“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沉礼抽噎了一声,一想到沈曜心里可能已经误会了他和陈泊屿,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躁动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何这么的不安。只是觉得很委屈、很难过。


    “乖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沈曜温柔地抚着沉礼的发,充满信任的态度令沉礼心中平顺了些。


    “我说出这件事,不是为了质问你,也不是为了跟你吵架。”沈曜看着他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知道这把弓箭是怎么来的,我也知道你为我做了什么,我很感激你能为我着想,替我要来这把弓箭,我会好好用它的。”


    “所以说,以后陈泊屿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说,我不会怀疑你,你可以相信我,我们之间应当没有秘密。我不希望,你因为怕我介意,就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积压在心中,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沈曜的话,令沉礼又感动又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禁眼巴巴地问:“……你说的这些,是你的真心话吗?不是说来哄我的吧?”


    沈曜太好了,好得他有点不敢相信。他担心沈曜只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才故作大度、故作理解,其实心里还是介意。


    沈曜轻轻一笑,“你觉得你夫君,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吗?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我会看人。我认定了你,自然会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再说你是我夫郎,你肯定没错,就算有错,那肯定也是别人的错。”


    沉礼被他逗得破涕为笑,又觉得这样没面子,便继续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靠这张嘴,哄过不少姑娘吧?”


    沈曜诧异地瞪大眼睛:“冤枉啊,我哪有?”


    “你少糊弄我,成亲之前我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你之前是秦楼楚馆的常客,我说得对不对?”以前没觉得如何,现在想起来沉礼不知为何特别生气。


    沈曜见他这模样,慢慢勾起了唇角:“你这么介意,是不是醋了?”


    沉礼登时面色绯红,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乱:“你别转移话题!”


    沈曜呵呵笑着搂紧他的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沈曜和他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问道:“之前说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沉礼红着脸偏过头,“我还没想好。”


    “我觉得你想好了。”沈曜不让他躲,脸跟着他一起转,就是要和他贴在一起。


    “我今晚去你房里睡好不好?”沈曜在他耳边轻声蛊惑。


    沉礼耳根更红,胸口好似揣了头小鹿,“……你别来!”


    沈曜这样的二流子,当然是就来就要来。


    当天夜里,沉礼没能拒绝得了他,又让土匪抢占了他半张床。


    沈曜体温高,肌肉硬邦邦的,沉礼嫌得很。他还非要抱着自己,让沉礼想要把他赶回去睡。沈曜见他精神这么好,既然睡不着那就一起做做运动吧,累了自然就睡得着了。


    沉礼反抗无用,被耗尽体力陷入了沉沉的梦乡,后半夜终于老实了,即使被沈曜抱在怀里也没有任何挣扎,还无意识地用脸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习惯这是一件需要过程的事,沉礼多年来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忽然身侧多了个人抱着他,他肯定不习惯。不过在这种事情上,沈曜可不会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让他习惯为止。


    有了弓之后,沈曜更加刻苦地练习射箭。光射箭就要考平射、步射和骑射,平射之前沈曜已经在靶场练习过了,接下来侧重的是练习步射和骑射。


    其实武举的考核目的就是为了选拔军事人才,所以“射”和“御”是很重要的。沈曜为了锻炼自己的这两项,时常会骑上马带着弓箭进山打猎。


    山上打猎的猎户,对他都眼熟了,知道他住哪儿、叫什么、家里又是什么情况。


    村子里的人聚在一起就喜欢说这些家长里短的,沈曜和他夫郎刚搬过来的时候,就引起过周边住户的注意了。关于沉礼的一些闲言碎语,他们也听到了一些。


    伯府公子低嫁给一个混混流氓——这事儿到哪儿都新鲜,他们自然也逃不过八卦一嘴。


    因为这对夫夫俩情况特殊,且沈曜那个人又长得凶,在外头的名声也不好听,所以搬过来这么久,他们没去拜访过邻居,邻居也刻意绕着他们家走。


    但沈曜进山打猎,时常会碰到村里的人。村里的人见着他了,回去就会跟自家人当闲话说,那谁谁今天又来了,打了只兔儿,箭法贼好了。


    不管怎么样,引人注目的人到哪儿都引人注目。


    沈曜没在意过那些村民,但是那些村民却把他的动向摸得清清楚楚。


    连他打了几只猎物、回家赶着给夫郎做饭、想考武举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武举?一个赌场打手出身的地痞流氓,想考武举?不少酸溜溜的男人都嗤之以鼻。


    虽然武举报考的门槛低,但一般的平头老百姓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学过武艺、不会骑马、不会射箭、力气不大、身材瘦削,他们早就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堵在了外面,甚至都不会去做能考上武举的梦。


    他们也认命了,不是他们不行,是他们没这条件。吃都吃不饱,哪儿有力气举得起铁、拉得开弓?弓箭和马这种玩意儿,那都是家里有闲钱的人才买得起的,尤其是马,谁家若是有一头,那绝对算村中富户。


    男人们本来已安于现状,这种时候,若是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本来还不如自己的人,真通过武举考试逆天改命,他们心里肯定是不平衡的。


    即使沈曜身材高大勇猛,箭法也不赖,但他们就是固执地在心中认为,他铁定考不上,他们心中,也是这样希望的。


    女人们、哥儿们听到沈曜每日进山打猎还要回去给夫郎做饭,嫉妒的则是坐享清福的沉礼。以前只知道伯府公子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被逼着嫁给了一个无赖,谁不是抱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之心在背后唏嘘不已。


    他们之中有些人还暗搓搓地想着,伯府公子又怎样,嫁了人照样日子过得凄惨,甚至还比不上他们呢。


    但是现在,他们又换了一种说法,看似自嘲实为挖苦讽刺地道:“哎哟有些人就是不一样,生来就命好,都嫁人了还有人心甘情愿伺候他一日三餐,每天在家揣着手什么事都不做,饭给送到嘴边,张张口就行了。我们可不行,我们就是天生劳碌的命,可没这么金贵。做到死还得吃挂落、受埋怨、还讨不着好,你看看,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啊。”


    沉礼也是突然间意识到,往常跟他们之间并无来往的邻居,不知为何忽然对他“亲近”了起来。看见他站在院子里,就和他唠两句嗑。


    “这马棚是你家夫君搭的吧?哎哟你家夫君真能干。”


    “吃饭了没有?今天吃什么菜呢?你家做饭是你做还是你夫君做啊?”


    “你夫君做饭啊,你夫君怎么对你这么好哇?哎哟,真是羡慕死人了。不过也确实,你长得好看,你夫君肯定心疼你。”


    “你一个人在家多无聊,要不上我们家一起做会儿针线聊聊天?不会没关系,很简单的,我教你。”


    沉礼时常被邻居们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经不住对方三催四请的,他还真去别人家里坐过。一群女人和哥儿聚在一起,除了八卦别人家之外,就是聊自己家里那点事。沉礼在这样的场合,觉得很不适应。


    他们倒不会冷落他,闲聊似地问:“你在家每天闷着干什么呢?也不见你出来走动走动。”


    沉礼要是答每天看书作画,他们势必要惊讶一番。“你还有这闲工夫呢?”


    沉礼皱了皱眉,听到这话隐隐觉得有点不舒服。看书作画怎么就是有闲工夫了?他在伯府的时候成天都是这样过的,那时候也没人说他什么。不看书作画,又能做些什么?


    “你每天都不干活的吗?你们家饭谁做呀?衣服谁洗啊?院子谁打扫啊?”


    知道他果真一点家务事都不做,一群人瞬间哗然。


    “不会吧?你嫁进来这么久,连双袜子都没给你夫君做过?”


    “碗你都不洗的?你夫君不说你么?”


    “你们知道什么呀,他夫君疼他跟疼眼珠子似的,去山上打猎还要赶回来给他做饭呢。”


    “哎哟我的天呐,这是找了个夫君还是找了个爹啊?”


    “哈哈爹都没这么疼的!你夫君真的是太能干了,你看看我们家这个,我饭晚熟了一会儿他都要数落我。”


    “这嫁了人呐,还是得学着干活儿。你夫君不在意那是他的事,你得把自己的态度拿出来。”


    “对,这是真话,你得听进去。别看男人现在对你好愿意宠着你,时间长了对你没感情了,就开始嫌你这个不做那个不做了。”


    “谁家夫君谁心疼,你夫君每日冒着风险上山打猎,回来连口热水都没得喝,还要给你做饭、洗衣,你心里过意得去么?”


    “你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何不学着做呢?这样你夫君也欣慰不是?”


    “虽然说,你以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但是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总不能指望还像从前一样,等着别人伺候你吧?”


    沉礼算看出来了,这些人话里话外就是在嫌弃他在家不干活呢。


    对此,沉礼一开始是有些嗤之以鼻的。穷苦百姓都以勤快能干为荣,但在他的家庭教育里,养尊处优什么都不做才是一种荣耀。这愈加能证明,他们身份尊贵、贵不可言。


    沉礼虽说刚嫁过来时做好了要吃苦的准备,但沈曜把所有的家务活一手包圆了,半点不让他沾,沉礼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他原本不打算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可听着听着,有些话还是入了耳。


    沉礼并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他,但他在意沈曜的感受。这些人的话虽然不中听,有些确实也是事实。让沈曜一个人做所有的家务活,确实好像有些太自私了。


    这种想法,在沈曜一身是伤赶回来给沉礼做饭时,达到了顶峰。


    沈曜今日在山里猎了头野猪,其实这不是他的本意,是那头野猪先动的手。山里的野猪凶得很,见人就拱,一般村民见了都是绕道走。


    沈曜不知是不是误入了它的领地,总之隔老远就被那头野猪发现了,直哼直哼地朝他拱了过来。为了自保,沈曜只能被迫应战。他先是一箭射中了野猪的肚子,然后又跟野猪近身肉搏。


    那头野猪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沈曜好几次都差点没摁住它,差点让它给顶飞。不过最后在几个村民的帮助下,他还是弄死了那头野猪,只是身上也挂了彩。


    为了表示感谢,沈曜将那头野猪便宜卖给了那几个村民。反正他也懒得带回家,再说野猪肉一股膻味,沉礼肯定是不会吃的。


    他急匆匆地赶回家,却没想到沉礼见到他受伤,急得六神无主,心疼得直掉眼泪。


    “我真没多大事,就是一点皮外伤。”沈曜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他觉得沉礼的眼泪可比野猪可怕多了。


    “这还叫没多大事啊,都流血了。”沉礼声音带着哭腔,心疼得一抽一抽,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他气沈曜,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去找大夫,第一件事竟然是回来给他做饭。但是他又说不出责怪他的话,相比之下,他的责任更大些。


    他跟伯府断了关系,无法给他带来任何的助力,甚至连帮忙做家务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害他每天进山打猎,回来还要忙里忙外。


    沈曜眼看着沉礼越哭越厉害,慌得摸不着头脑。“别哭了,真没事,又不是马上就断气了。”


    沉礼哭得更大声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又觉得沈曜对他真的好好。他都对他这么好了,那他为他学做家务又有什么难的呢?


    沈曜完全不知道沉礼的心思,只是觉得他行为诡异了起来。


    他躺在床上休息,忽然闻到一股浓烟。起身查看情况时,发现是从自家厨房飘出来的。沈曜赶紧跑过去,发现沉礼正试图生火。火没升起来,一双水凌凌的眸子差点熏瞎了。沈曜赶紧把他拖出来,沉礼辣得眼泪直流,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这之后,他就有点不敢靠近火了。


    沈曜让沉礼想要什么就跟他说,他来做,沉礼闷着头不吭声,在沈曜进了房间之后,又尝试自己去井里打水。


    摇井需要用到的力气比他想象中更大,第一次坚持不住,桶又掉回了井里,摇杆还磕到了沉礼的下巴。第二次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水打上来了,沈曜在房里就看到提着桶歪歪扭扭地进屋。等他把水接过来时,沉礼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


    “打水怎么不叫我一声?”


    沉礼低着头道:“你身上还有伤。”


    “小伤而已,等下还是我来吧。”


    沉礼在他转身时眼神复杂地抬起头,他看了被沈曜拎走的水桶一眼,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了。


    沉礼不断在想着自己能做什么,他拿着沈曜被划破的衣服,到隔壁请邻居家嫂子教他怎么缝补衣服。


    邻居嫂子夸他终于开窍了,非常热心肠地教他怎么补。谁知她一开始还笑眯眯的,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抢了过来,替他给缝完了。


    沉礼都没反应过来有点儿懵,邻居嫂子缝完之后也是一脸晦气,语气有些不快地道:“你这缝补技术真的该好好练练了,没得糟蹋衣服。”


    沉礼莫名吃了顿挂落,捧着衣服回到家,有些委屈。


    他好像真的没有干家务活的天分,盛饭摔烂碗、打水弄湿衣裳、绣花被针扎,想做饭连火都生不起来,洗衣服把手搓破皮都洗不干净。不但做不好事情,还被人嫌弃。


    离了伯府的沉礼,原来真的什么都不是。他已经被前半生的富贵日子,给养废了,他什么都做不了。明明学画画、学诗歌、学弹琴的时候,夫子们都夸他学得快,脑子灵活有天赋。怎么到了学做家务,就笨成这样呢?


    沉礼被这一连串的打击,给闹崩溃了。


    沈曜回来时,发现叫人没人应就觉得有点奇怪。他一路摸进屋里,看见床上鼓着个大鼓包。沉礼明明在家,却没有应他。


    他有些好笑:“闷在被窝里干嘛?想憋死自己啊?”


    “快点出来。”他上前去扯被子,没扯动。沈曜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一把将被子掀开。


    幸好,被子下还是他的小夫郎,只是眼圈又红又肿,鼻头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被抢了被子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沈曜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沉礼羞臊地去抢被子,又想把自己埋起来。


    沈曜不让,甩开被子将人捉进了怀里:“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呀,是不是又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一个人在这儿哭,是想急死我吗?”


    沉礼抽抽噎噎,垂着头有些难以启齿。


    他该怎么把他那些可笑的烦恼对沈曜说出口?


    因为做不好家务所以崩溃了,他听后会有什么感想?


    “礼哥儿,说话。”沈曜微微加重了语气。


    沉礼吸了吸鼻子,最终只能如实交代:“……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一旦开始,剩下的话就变得容易出口了些。沉礼越说越委屈,眼泪不停地翻滚着落下,哽咽得语不成句。


    他说那些左邻右舍都教他要做家务讨夫君欢心,他说自己很认真地想做好却没有一件事做得好,他说觉得自己变成了沈曜的累赘,他很愧疚很不安,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帮到他。


    沈曜没有取笑他的烦恼,他知道一个人内心被自我否定时的痛苦。


    就算在别的方面出类拔萃、远胜旁人,有些事情做不好就是做不好。但因此妄自菲薄,大可不必。


    沈曜耐心地安慰他道:“不用把旁人的话放在心上,他们明知道你出自伯府,还叫你学做家事讨夫君欢心,不过是想让你跟他们一样劳碌罢了。我比你年长十三岁,照顾你是应该的。更何况,你嫁给我本就委屈了,我怎么补偿你都不过分。不要有你是累赘的想法,你是我最珍惜、最爱重的人。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我天生力气大,那些杂活对我来说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你不在的时候,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干,我真没觉得哪里辛苦,更加不会因为你不干活就埋怨你。”


    “我会努力,让你能过上以前在伯府一样的生活。”沈曜看着他认真地道,“你什么都不用变,你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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