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我怀了反派纸片人的崽 > 6、欲擒故纵
    金屋藏娇四个字实在是太具有震撼力了,何舒雨手指一沉,等反应过来,已经发了一堆乱码过去:


    【#¥¥%…………&¥】


    何舒雨看着手机屏幕,追悔莫及。


    金屋藏娇不是这么用的啊,文盲小妖怪!


    可她又羞于把那四个字说出口,于是用手遮住手机屏幕,公事公办地解释道:“你的装扮跟现世相异,我不想你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哦……”祁清乖巧地点了点头。


    奇怪,明明没有毛绒绒的耳朵,可何舒雨总觉得,眼前少年的耳朵耷拉下来了。


    她心中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于是指着车窗外,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这个地方叫做江城。”


    “是出了名的水乡,古建筑很多,你看那里,是以前富人的私家园林。”何舒雨指了指飞驰而过的园林。


    少年也看过去,眼睛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十分认真,也卖她面子。


    “这几年城市化进程加快,你看这边是不是高楼林立,你在那个世界没见过吧?”何舒雨继续道。


    少年看到那些飞驰而过的高楼,眼里充斥着惊异。


    何舒雨趁着小纸片人被钢筋水泥晃花了眼,悄悄背过他,看起了手机。


    殷恒:【到底想说什么,不用打哑迷。】


    那个克莱因蓝的头像过来发了信息过来,他果然看到了那一堆乱码。


    何舒雨呼吸一滞,熟悉的殷恒式口吻,但已经物是人非了。


    她想起,重新把他从黑名单拉回来的初衷,是询问肚子里揣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她还曾想过,是不是他曾来看过她,在她某一次深夜醉酒之时,安慰过拥抱过她。


    现在看来,还果真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她艰难地摁着九宫格键盘——


    何舒雨:【恭喜你,订婚了。】


    殷恒:【不用恭喜。】


    那边很快发来了回复,冷漠如斯,让何舒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天。


    也对,本来他和她的过去,都是她强求过来的。


    她求了十四年都没有求到一个婚礼,才离开三个月,对方就已经和对的人共结良缘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想了想,继续打字:【你还有一些东西放在我家,找个时间过来拿走吧。】


    三个月前的分手太仓促了,殷恒还有不少衣物都留在了两人曾经的小窝。


    既然他已经订婚了,她就已经成了过去式,那些东西也不应该留在她家了。


    何舒雨这样想着,没想到对面迟迟不给回复。


    在手机另一头的殷恒,冷冷地看着屏幕里女人发来的信息。


    他的眉头微蹙,心头的怒火莫名被撩了起来。


    或许对面见他迟迟没有回信息,又持之以恒地倒油:【我会把你的衣物都清理出来,你来的时候方便拿。】


    礼貌又疏离,带着殷恒熟悉的妥帖。


    可此时此刻,这份妥帖又是如此的讽刺,像一把无情的匕首一样妄图去刺穿他。


    就在那一瞬间殷恒被激起了真实的情绪,他快速地打了一行字,【你真要和我断?】


    快要按发出键的时候,他又一字字删了。


    从小到大,母亲全盘皆输的悲惨经历一直在告诫他,不要溺于感情,也不要过于投入感情。


    不要在感情里做示弱的一方,一旦示了弱,他和何舒雨的这场博弈,就输了。


    他想着母亲的样子,被惨遭抛弃之后,带着他东躲西藏、颠沛流离。


    殷恒:【什么时候?】


    殷恒压着心中的怒火,打出这几个字。


    何舒雨:【明后天都可,我回明城了。】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速度快得殷恒虚了虚眼睛。


    殷恒冷笑着打出一个字:【好。】


    打出这个字的时候,殷恒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不可能,何舒雨不会真的和他分手。


    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铁皮椅子上,摩挲着手机,自以为冷静地想要何舒雨语言里的破绽。


    等等,她微信说【回明城】了?


    殷恒眯起眼睛,她不是这三个月外派江城了吗?


    如果不是突然听闻他订婚,怎么可能回到明城?


    殷恒想到这一层,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一个掌控了何舒雨套路的笑容。


    她现在对他说的,对他做的,不过是欲擒故纵,是在威胁他。


    以他俩的感情做威胁,让他不要和沈珊珊订婚,乃至结婚。


    他差一点就上了当。


    他就说嘛,何舒雨的十四年都是他的,她还能去认识谁,怎么还能去找别的男人?


    就算他订了婚,甚至结了婚,她都不可能有其他男人了。


    她都必须留在原地等他。


    …………


    正在这时,熟悉的小高跟声音从楼道那头响起,穿着小香装的女孩提着精致饭盒朝这边小跑过来。


    “殷恒哥,听说伯母手术很成功,恭喜!”沈珊珊笑语盈盈地对着殷恒。


    她长得小家碧玉,又清纯可人,说话嗓音自带一股清甜。


    这样子的沈珊珊,很像高中时的何舒雨。


    那时候的何舒雨说话也甜甜的,清纯美貌成绩好,是他们高中的小女神。


    殷恒很怀念那时候的何舒雨,可惜后来她变了。


    辍学以后,何舒雨就变得市侩起来,大着嗓门和人吵架,化浓妆,去陪酒,变得跟菜市场里俗不可耐的鱼贩子一般。


    殷恒曾从沈珊珊的身上,找到何舒雨曾经的影子,也因此为她提供了不少帮助。


    可如今沈珊珊这副神似何舒雨的样子,莫名令殷恒感到烦闷。连他也不知道这股烦闷从哪里来,仿佛他越是想抓住曾经的何舒雨,就会失去现在的何舒雨一般。


    “我替我母亲谢谢你。”殷恒按下不耐,礼貌道。


    “诺,这是早上答应了殷恒哥的午餐。”沈珊珊轻快地递到殷恒面前。


    殷恒点了头收下,只想她赶紧走,“你才进新公司,有很多需要熟悉的,不要经常来了,反而耽误了工作。”


    “我会把员工守则和工作流程先传给你,你先熟读,有什么不会的问我。”


    沈珊珊以为殷恒在关心她,殷勤地连连点头,“yes,sir!谨遵殷恒哥的吩咐!”


    她吐了吐舌头。


    就算已硕士毕业,踏入工作岗位,她身上依然有种抹不去的纯真可爱。


    若放到以前,殷恒还会给两个眼神,现在他只想她赶紧离开。


    待沈珊珊的身影消失后,殷恒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拎起饭盒,走到垃圾桶,然后扔了进去。


    ………


    ………


    送完便当之后,沈珊珊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得意。


    这个午餐是她找系统要来的秘方,是何舒雨曾给殷恒做的第一个便当。


    她心知殷恒心里未必看得上现在的何舒雨,但肯定对从前优秀的她充满了怀念。


    沈珊珊就想借一个光,把殷恒的好感度一下拉到30以上。


    好感度30是一个坎,只要到了30,殷恒对她就会有朦朦胧胧的好感了,她的话语也对殷恒有了影响力。


    【宿主,殷恒对你的好感度,从29下降到了25。】系统突然说话了。


    “什么?”沈珊珊难以置信。


    殷恒生性冷漠多疑,他的好感度有多难刷,她和系统都心知肚明。


    如今一下子就掉了4点,非痛彻心扉四个字不能形容。


    “那个菜谱有问题吗?”沈珊珊反复查看了好感度,确实掉了4点。


    【没问题。】系统也痛到难受。


    “那怎么回事?”沈珊珊问道。


    【这问题肯定是出在何舒雨身上,宿主,以后不要再模仿她蹭殷恒好感度了。】


    “为什么?”沈珊珊不明白。


    【每个小世界,气运值是恒定的,你增加了,何舒雨就必定减少。】


    【她现在的气运值只有100,是以前的十分之一。别说女主,连普通人都远远不如。】


    【气运值这么低的时候,什么倒霉事都找上门来,喝水都塞牙,出门必撞车。】


    【刚刚指不定何舒雨就哪里惹到殷恒了呢!你去模仿她,刚好撞上了枪口。】


    沈珊珊恍然大悟,“没想到何舒雨也有这天。”


    【现下她遭到男主厌弃,气运值肯定会直线下跌,我们只需小小推波助澜,就能坐收渔利。】


    【宿主,等着当主角吧!】


    沈珊珊拍了拍胸口,如果真是这样,那这4点的好感度,掉得也没那么痛了。


    不过她还是难受地问道,“何舒雨的气运值有可能上涨吗?”


    【这个宿主不需要多虑,每个小世界的气运是恒定的,每个人的气运值也是专属的。】


    【一般情况下,气运值除了自己因际遇掉落,没有人能夺走。】


    【但我不同,我是炮灰女配翻身系统,抢夺女主气运,帮助悲惨炮灰,是上天赋予我的天职。】


    【所以何舒雨的气运值,除了从你手里拿回来外,没有其他途径补充了。】


    “哼,我是定然不会还给她的。”沈珊珊交叉双手,她模仿何舒雨真是模仿吐了,这下把何舒雨击碎在了尘埃里,希望她当然是希望对方永远也爬不起来。


    …………


    …………


    祁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他的眼神深幽,仿佛看着更远的深处。


    即使他不看,他也能探查到如今何舒雨在那块发着光的小板砖里打的字。


    虽说简笔画跟他所写的字体有差异,但大体意思还是能了解的。


    她在跟谁对话?


    那个人为什么曾经住在她的家里?


    难道又跟以前一样,除了他,她还有其他的意中人。


    想到这里,他隐藏的红瞳于隐幽处泛出微光。


    他还记得那些情敌的血,那些被保存得那样栩栩如生的头颅,那些他们临死前的求饶……


    他们中的很多人在死前不断咒骂何舒雨,全无与她一起时的柔情蜜意,


    所以他把他们都杀了,剁碎了,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说他师父一句不是。


    “只有我……永远是最爱你的……师父……”


    祁清靠着窗子轻轻呢喃道,车窗映照他的脸,隽秀又危险,最终回归了初见时的清澈。


    他知道,师父喜欢的是这样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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