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 > 213. 祁连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卫伉吓得往卫长君怀里钻。


    卫长君拍拍他的背,笑着解释,并非匈奴,但也非汉人。那些人不安分,朝廷却没有派兵,盖因匈奴勇猛敢打到长安。打跑匈奴朝廷腾出手来再收拾那些人也不迟。


    刘据脱口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卫长君愣了一瞬间,笑着问:“听谁说的?”


    “敬声表兄啊。”小太子不怕大舅知道,“敬声表兄还说等他长大,大表兄就不敢欺负他了。大舅,我长大了,敬声表兄是不是也不敢欺负我啊?”


    卫长君:“他哪次跟着你不是我叫他去的?你不敢跟我理论,倒是敢怪他。你好奇匈奴为何总杀汉人,抢汉人钱粮,正是匈奴觉着我们像敬声一样好欺负。”


    “我没打表兄,也没抢他的东西。”小太子大声辩解。


    卫长君笑看着他:“跟着石庆学一年多,不知道什么是比喻?”


    小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装呢。


    卫长君没指望几件事就把刘据教的什么都懂,“大舅说累了,回屋喝点水?”站起来伸出手。两个小崽子一人抓着一个跟他进屋。


    卫长君洗一把红枣和一把葡萄干,擦干水送到堂屋,叫两个小的在屋里边吃边玩。


    上次卫长君送刘据和卫伉回城,卫长君找刘彻要两粒药丸,刘彻训他,药是胡乱吃的吗。刘彻令太医来给窦婴看看。


    方才禁卫临走前给卫长君一小盒东西,卫长君叫奴仆先送回屋。


    安顿好两个小的,卫长君拿着小盒去隔壁。盒里除了有两粒药丸,还有一张纸。卫长君边走边看,上面全是医嘱。


    窦婴的身体一直不见好,卫长君问过昨天今天吃了什么,就请老夫人倒一杯温水,拿出其中一粒叫窦婴服下。


    窦婴接过去先问:“陛下赏的?”


    卫长君:“早几天送据儿回去的时候就找他要,他非说太医看过再说。”


    窦婴夫人很高兴他一直记得这事:“药哪能乱吃。”


    “不怕您二老生气,这么大年纪了,无论吃什么药都是死马当活马医。”卫长君把水递过去,窦婴服下药,大抵心理作用,下午就觉着身体轻了。


    窦婴夫人扶着他到门外,小太子和卫伉忙着踢球。墙边种着西瓜,老夫人见他往瓜藤里踢,小声说:“比陛下小时候坏多了。”


    奴仆送来高高的椅子,窦婴坐下:“太子,还想夏天吃瓜吗?”


    小太子没听清,跑过去问:“你说什么?”


    “砸坏了西瓜秧还怎么结瓜?”


    小太子到墙边扒开西瓜秧看一下:“没坏!”不过也不敢在这边踢了,叫卫伉上地头踢。


    卫伉指着砸断的红薯藤:“太子表兄,还能结红薯吗?”


    小太子回头找窦婴。窦婴冲他招手。小太子过去威胁:“不许告诉大舅!”


    “红薯藤上没有花,断一根不碍事。要是全断了,我不说你大舅也能看出来。那个拿去喂羊吧。”窦婴缓口气,给他出主意,“只说你弄了喂羊的。”


    小太子眼中一亮,他怎么没想到。随后拿着红薯藤跑屋里:“大舅,我给羊弄的红薯藤。”


    卫长君从正院出来看一下:“扔羊圈里吧。”


    小太子欢快地跑过去。


    卫长君见窦婴在外面就过去问:“好些了吗?”


    太子慌忙出来,在卫长君身后一个劲给窦婴使眼色。窦婴笑着说:“吃了药睡一觉好多了。”


    窦婴夫人解释他醒来就要喝面汤。


    小太子放心下来,又“威胁”表弟不许告诉大舅。踢断红薯藤有卫伉一份,他自是不敢告密。


    此时的红薯叶很鲜嫩,卫长君同窦婴聊一会就回屋拿筐,掐满满一筐红薯梗和叶子。


    刘据带着小弟出来,看到窦家奴仆忙着把叶和梗分开,他跑过去说:“大舅,我帮你。”红薯梗扔地上,叶子扔簸箕里,端起簸箕喂羊。


    卫长君无语又想笑:“这是我们吃的。”


    小太子震惊:“羊吃的我们也可以吃?”


    “羊吃不吃西瓜?”


    小太子点头:“羊啃西瓜皮。”


    “所以不是我们吃羊的东西,而是我们可以吃的也可以喂羊。”卫长君朝自家正院方向喊,“许君!”


    许君跟窦家奴仆回窦家院里收拾红薯叶。


    小太子很好奇:“香吗?”


    “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大舅做了你尝尝。不喜欢就吃别的。”担心卫伉喝多了水尿榻,卫长君没打算做粥。许君收拾好红薯叶出来,卫长君叫她掐一把将将露头的苋菜,给孩子煎鸡蛋煮面条。


    两个小的牙口好,要吃拌面,不要吃汤面。


    卫长君指着小外甥空荡荡的门牙:“不怕把牙累掉啊?”


    头一次掉牙小太子吓得做噩梦。刘彻和卫子夫轮番安慰他几天,小太子才勉强接受。最近牙冒头了,小太子不怕了。有颗牙松动,他很稀奇的掰着牙给卫长君显摆,他又要掉牙了。


    小太子闻言摇头:“父皇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窦婴好笑:“陛下说得不错。”有了精神,窦婴也有空关心旁人,“去病该出关了吧?”


    卫长君颔首:“这次兵出陇西回来可以去朔方休整,朝廷粮食没能及时送到,也可以叫他们送粮。”


    由于匈奴强悍,哪怕不畏惧匈奴,黎民百姓也很好奇汉军能不能保持不败。窦婴夫人也不例外,她是经历过堪称卑微的同匈奴和亲的人,“一万人是不是有点少?陛下只派仲卿一支人马的时候给了仲卿三万人。”


    窦婴:“那时候朔方还是匈奴的地方。除了长城这边到处是匈奴人。”


    经卫长君上午那么一说,小太子对匈奴好奇起来:“以前不是吗?”


    窦婴:“以前十个匈奴人敢追一百个汉人。如今要是有一百个匈奴人看到十个汉人拿着‘卫’字旗,反而怕我们。”


    小太子听糊涂了,‘卫’字旗是什么神器吗。


    卫长君解释:“匈奴恨你二舅,也最怕他。有一次你二舅跟匈奴打仗,弄了上千万头牲畜,而匈奴不种地,吃肉,那一年不知道饿死了多少匈奴人。”


    卫伉好奇地问:“大伯,二舅是谁呀?”


    卫长君失语。


    小太子气得瞪眼:“小笨蛋,二舅是你父亲啊。”


    卫伉很少同时见到父亲和表兄,一时间忘了表兄叫父亲二舅。他又忍不住问:“上千万头很多吗?”


    卫长君蹲下拿着他的手:“一个,十个,一百个,一千,一万……”这么数下去,卫伉没有多大感觉,八岁的小太子目瞪口呆。


    窦婴问他:“你二舅厉害吗?”


    小太子长叹:“厉害!”


    卫青的大将军府在宫里,时常能见到小太子。小太子身边的黄门和小黄门总是用一种无比佩服羡慕地语气称赞“大将军”。小太子不觉得一个鼻子一双眼的二舅值得他们念念不忘。远不如大舅厉害,更没法跟父皇比。


    小太子想象一下千万头牲畜是多少,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问:“大舅,是不是长安城都装不下?”


    “长安城才二十万人。一千万是多少个二十万?”卫长君怕他不会算,“二十跟一千比差多少?”


    小太子掰着手指头数不过来。


    “即便这样匈奴还敢南下杀人,抢我们的钱财。”卫长君说出这句话,嘟嘟出来,[他以后肯定也是个好战的。]


    卫长君:[他性格不如刘彻强硬,百官反对他不敢发兵。除非边关请战,城里百姓也支持他打。]


    小太子攥住小拳头:“大舅,我长大也要打匈奴!”


    窦婴愣了一瞬,看向卫长君。卫长君捏捏他的小脸:“又忘了大汉周边不止有匈奴?匈奴不足为惧了就得收拾别的。南边东边西边都老实了,再收拾北边匈奴也不迟。”


    窦婴不由得点头。匈奴乃游牧民族,今年在这儿,明年不一定在,没必要年年出兵。


    六岁的小卫伉跟听天书似的,“大伯,我呢?”


    “你也想打匈奴?”卫长君摇头,“匈奴交给你父亲和去病表兄,你和据儿打别的。以免都去打匈奴,长安没有兵将,他们打到长安杀我。”


    小太子听闻这话嚷嚷着要习武,大声叫人给他送弓箭。


    卫长君拦住:“天色已晚,明日再练。不过据儿你记住,要打就一次打服他。不可以今天给他一拳,明天给他一下,那样他会以为你怕他。他要是乖乖听话,就把人接到长安,给他修大大的房子,给他美食华服,叫他喜欢长安。”


    窦婴诧异,怎么这么教孩子。


    卫长君还没说完:“他来到长安,他的地方是不是就没人管了?好比我们到长安,这里就没主人了?”


    小太子点头。


    “那你就派人帮他管家。你这么好心,我想他一定很高兴。”


    这一年来小太子学了加减法,会算账了,“大舅,这样还不如打呢。打跑他,他的家是我的,还不用给他建房子。”


    窦婴震惊。


    其夫人以为她听错了,见夫君失态,禁不住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当今长子先帝嫡孙。


    卫长君失笑:“你替他管家,家中粮食自然是你的。”指着南边一片地,“他人在长安,你说地里没见着粮食,他还能说见着了?”


    小太子张了张口,还可以这样啊。


    卫长君:“打他需要出兵,还得拿钱买兵器,上了战场还有可能死人。汉人死了,家中田地谁种?这么一算是不是不打比打合算?”


    小太子连连点头。


    “我们之所以打匈奴,是因为我们问过匈奴要不要搬到长安,给他们房子和粮食,他们不会种地,我们派人种。匈奴不愿意,反而打我们。”卫长君想起一件事,“以前把汉家女儿嫁过去,跟他们结亲,他们前脚把人接走,后脚就杀了我们许多人。”


    饶是小太子已经知道匈奴凶残,也没想到这么不讲道理。


    “好比长姊嫁给阿奴兄,阿奴兄还打我?”小太子问。


    几人不由地点头。


    小太子满脸惊讶地望着窦婴夫人:“你也知道啊?”


    窦婴夫人叹气:“早些年我总担心一觉醒来匈奴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


    如果卫长君一个人这样说,机灵的小太子或许会怀疑大舅哄他。窦婴看起来好像很难过,小太子终于明白为何匈奴非打不可。


    霍去病行军快,过了长城没几日就发现匈奴踪迹。霍去病要一鼓作气。阿奴拦住,不急不慢地叫火头军支锅做饭,然后睡觉。翌日,战马急的打转,许多人怒问阿奴是不是怂了。阿奴才同意追击匈奴。


    除了他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以至于见着匈奴红了眼,一万人的气势像十万人。匈奴已知卫青的外甥霍去病也是个天降煞神,看到“霍”字旗瞬间降了一半。试图逃走的部落首领被饿极了的汉军斩杀殆尽。


    自打入伍霍去病越来越像卫青,气质硬,长得棱角分明。阿奴长得软,气质像卫长君,阿奴安抚投降的匈奴人,缴了兵器,派人送他们入关。


    赵破奴担心他们跑了,建议押着他们前进。


    阿奴不赞同。


    阿奴跟朔方匈奴俘虏学过几句匈奴话,用匈奴话告诉他们,可以杀了汉军逃跑,可要是再被霍去病找到,就没有这么好的事了。”


    卫青带兵还有迹可循。霍去病神出鬼没,俘虏哪敢跑。


    阿奴跟霍去病吵一架休息两天,大军开拔,过了焉支山,急行军上千里,弓用尽,刀剑钝了,死伤过半,俘虏太多,不得不班师回朝。


    抵达边关,伤员休养,俘虏送往京师,不着急了,霍去病回过味,问阿奴:“先前你磨磨唧唧故意的?”


    阿奴佯装不懂:“说什么呢?”


    “你说呢?”


    阿奴:“忘了临出发前郎君怎么说的?我们是人,马也不是铁打的。”


    “以前怎么不见你听我大舅的话?”


    这一战不算俘虏辎重,斩首就有近万人。阿奴很满意,不介意被他挤兑几句:“以前只有八百多人。再说了,匈奴俘虏说了方圆百里没有别的部落,我们可以放心地歇一天,还急什么?就算一天杀一万人,十天半月也杀不完。”


    “下次提前告诉我一声。这次要不是我拦着,你还得娶长公主,没到焉支山你就被人绑了。”


    阿奴摇头:“不敢。下次出兵是近日,还是过了三伏天?”


    “三伏天前班师回朝。”


    阿奴顿时感到浑身疲惫,早知道就跟赵破奴一起留在边关。


    霍去病瞥他一眼:“想都不要想。因为你我差点被骂不配为主将。”


    “一个个见着匈奴就跟见着侯爵似的,哪还记得战术。”阿奴摇头,“我不这么做,死伤更多。就算你说违令者斩,他们也不可能听令行事。”


    听到“死伤”霍去病心里不好受。


    此行只有万人,天天一块用饭,即便很多人没说过话,霍去病也见过。那些熟悉的面孔留在草原,霍去病很难过:“以后草原上没了匈奴,我们就把他们的尸骨带回来吧。”


    阿奴:“回头叫陛下在那边设郡县,自有汉家儿女祭拜他们。”


    “终归不是故乡。”


    “到处是乡音,怎么不是故乡?”


    霍去病说不过他,打马越过他。


    前年跟着卫青,粮草无需霍去病操心,他手下八百多人很好调遣,霍去病真不觉着累。如今身为万人主将——骠骑将军,饭前都得问问还有多少粮食,以至于霍去病不想承认,回到茂陵也没心思逗弟弟,嫌无聊了。他和阿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五天才歇过乏。


    霍去病的伙伴弓马娴熟,只受轻伤。战死沙场的多是身体不够强健,骑术不如他的兵卒。这些人多来自穷苦人家。


    二人歇过乏就进宫,请陛下尽快把抚恤金发下去。俘获很多辎重,其中皮毛堆成小山,阿奴就问陛下要不要,不要赏他。


    刘彻:“你家有棉花,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阿奴想和抚恤金一起送给未亡人。


    刘彻不是不舍得,抚恤金是统一的,这次赏了皮毛,下次没有赏什么。刘彻就问阿奴有没有替他考虑过。


    阿奴点头:“所以叫陛下赏微臣,经微臣的手发下去。下次有人提起这事,陛下尽管推到微臣身上。”


    “你倒是善良。”


    阿奴:“郎君教得好。不是郎君心善也没有微臣的今天。”


    刘彻抬抬手:“除了金银玉器和兵器,全赏你了。”


    “谢陛下。”阿奴得了重赏不缺钱,那些皮毛衣物他一样没留。匈奴俘虏交给朝廷后,押俘虏回来的兵卒闲下来,阿奴叫他们亲自送去。


    这些人回来又歇几日,朝廷准备了粮草,补了近万人,阿奴和霍去病出发。刘彻先前不放心霍去病独自掌兵,不是怕他全军覆没,而是担心他杀疯了不知道回来。


    如今知道他没疯过,阿奴也能独自领兵,就给阿奴五千人。


    阿奴不禁咂舌。


    刘彻奇怪:“不敢带兵?”


    “都说微臣怂,谁听微臣的啊?”阿奴不禁问。


    刘彻:“那是你的事。”


    二人跟赵破奴汇合,霍去病带一万人,阿奴五千,分路进军。


    刘彻说是那么说,其实也怕阿奴无法服众。军中兵将多佩服敢打干杀的,比如李广。很少有人懂计谋。阿奴才二十岁,跟老谋深算无关,刘彻当众夸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兵将也会觉着老丈人看中女婿。所以刘彻叫公孙敖为副将。


    公孙敖比阿奴大十来岁,又随卫青多次出兵匈奴,在军中颇有威望。


    殊不知公孙敖很相信阿奴,盖因他是卫长君亲手带大的孩子。


    按照约定时间同霍去病的一万人汇合,其中几千人暗暗可惜卫寄奴怎么没迷路。有他跟着搅合,又不能痛痛快快杀匈奴。


    阿奴没叫那几千人失望,不止一次跟霍去病大吵,吵到祁连山,杀了三万五千多人,擒获王子、阏氏几十人,汉军损失近两成,两人可能因此伤心,这才和睦相处。


    公孙敖担心的心快跳出来了。


    返回途中说什么也不跟他俩一块。


    赵破奴发现公孙敖每每看到阿奴和霍去病都一言难尽:“放心,他俩只是意见不合,打不起来。”


    “你好像习惯了。”


    赵破奴:“不是。上一次阿奴不着急,去病想早点回去,俩人就吵过。”说到此摇摇头,“其实阿奴过于谨慎,去病又担心碰到匈奴主力,不能两全他俩才吵。要是一人有五万人,他俩只会比谁杀敌多。”


    公孙敖:“阿奴担心冒进中计?”


    赵破奴点头。


    “要是这样阿奴谨慎过了。草原上一马平川,什么圈套看不清。”


    赵破奴:“担心碰上匈奴主力。”


    公孙敖摇头:“不是迎头碰上的话很难遇到。主力留下的痕迹跟小股匈奴不一样。那样只能说天要亡我们。”


    赵破奴想想也是:“不知道陛下这次怎么赏去病和阿奴。”


    “肯定重赏。”公孙敖羡慕,但也只是羡慕。换成他领兵一万五千人,可不敢走一路杀一路,只是俘虏就有近三千人。具体多少人只有霍去病和阿奴清楚。公孙敖头一次来回奔袭几千里,太累了没心思问。不过他没忘记提醒霍去病禀报长安。


    刘彻收到捷报当真震惊。哪怕没有斩杀几万人,只是俘虏以及那些王子、阏氏也足够朝野震惊。


    没了首领部落一定会大乱。好比卫长君说的,他们争权相残,死伤可能比被汉军斩杀的还多。


    翌日,刘彻策马前往秦岭告诉卫长君这一好消息。


    卫长君只关心汉军伤亡人数。


    刘彻直言:“死不足五千。”


    “那也不少了。”卫长君提醒,“皆是精兵。”


    刘彻嫌弃:“那你可知仅此一次,大汉西北方的匈奴可能绝迹了。”


    “想什么呢?”卫长君接过捷报,“看到没有,去病可惜没抓到浑邪王。有王在还愁没兵?陛下,我要是你,发诏边关,降汉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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