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就是自己吓自己呢,严晴秋把手册团吧团吧准备扔掉,想了想,可是万一用得上呢,纠结半天,司机走过来轻声说:“刚陈哥来电话,问您要不要回去吃饭,要是回去吃饭,可以和宋小姐一道。”


    哦,对了,晚上她还要和宋轻惹一块睡!


    外面站着太热了,夏天烈日,热得仿佛要把天撑开,再站一分钟她会被晒掉层皮,她往车里躲。


    司机问了一句,“小姐,身体没事吧?”


    没事,就是快有精神问题了。


    严晴秋把小册子怼进包里,“回家。”


    严晴秋拿手机搜a变o的信息,不对是b变o的信息,难怪医生没有给她开药,网上这么说的。


    【a变o还有救,吃点药阻挡阻挡就行了,但是b变o没办法啦,医学上叫二次发育,通俗易懂点就是发育晚了,听说这种o很稀有,可能sss等级的哦≈】


    【记忆中sss等级的omega还是上个世纪歌姬美人,不过后来证实,sss只是噱头,她只是s级别的。】


    【sss+二次发育,这buff叠得凶,之后发情期怎么办?】


    医生唬我,他说很常见的!


    严晴秋记得她当初还做了个题,就是她要在白月光面前分化成sss等级超级稀有的omega。


    在宋轻惹面前分化?


    她正要问系统,被另一个热搜吸引走了视线。


    热搜#傅晔被前任打歪狗头#


    戳进去,就能看到傅晔歪着脖子的画面,简直了,严晴秋没忍住噗嗤了一声,坐在后面笑了出来。


    傅晔歪着脖子,气得脸色发紫,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捏着拳头狠狠地砸桌子,整一个无能狂怒。


    评论区更有意思。


    【我一直觉得帅哥不管干什么,无论好与坏,渣与忠诚我都吃得消,直到看到傅晔歪脖子,我下头了。】


    【顶不住,论年度最让人下头的画面,傅晔歪脖子。】


    【啊啊啊,洗眼睛。】


    严晴秋看得挺开心,期间她手机疯狂响,收到了好多人的信息,都是问她热搜是不是真的。


    怕惹麻烦严晴秋没有回,只是特别留意了被“她”顶置的联系人,这没错多半是她闺蜜。


    车到了地方她还在看,管家过来给她开门,管家稍稍低下头,说:“先生今天来电话了。”


    “嗯?”严晴秋收回视线看管家,“谁?”


    “先生,也就是你父亲,半个小时前来电话了。”管家微倾身,严晴秋提了下裙子,搭着他的手下车,说不出什么缘由,严晴秋很惶恐,是因为一直住孤儿院没有父母爱,突然多出个父亲在害怕?还是因为怕露馅,亦或者别的什么,太复杂了理不清。


    “他说什么了?”


    “就是网上的事,傅晔好像跟先生打电话说你打他。”


    “他居然真的告状。”严晴秋生气的皱眉,今天她晒太久了,鼻头都冒出了热汗。


    管家也接了句,“是啊,挺意想不到的,真没男士风度,打他两下怎么了,是他在您和宋小姐之间摇摆不定的。”


    这话合严晴秋心意,瞥他一眼,说:“这话你跟我爸说过没。”好奇怪“爸”这个词居然能说出口,甚至她脑子里还能浮现出一个男人长相。


    “说了,我言辞犀利的指出了这点,但是,似乎这件事影响太大,关系到了生意上的事情,老爷可能还要给你打电话。”管家说。


    严家是搞化妆品生意的,这个行业竞争力大,她们家是老品牌,打不过现在新起的网红牌子,傅晔家里生意比较大这个世界的巨头,什么都包揽,他投资了严父的项目,要是撤资对严家影响不小。


    严晴秋嗯了声儿,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远处的茶几的花瓶上插了几支玫瑰,管家办事很和她心意,她想了想,道:“你觉得我爸会怎么说。”


    “不清楚,但是您打人还强吻宋小姐,的确有一点点的过分呢。于情于理,都好像您做法有问题。”


    严晴秋哼哼两声,“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星期后。”


    严晴秋父亲去国外谈项目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等那时候在说,过一天是一天吧……”


    “不过他让我把你卡停了。”管家说。


    严晴秋坐直身体,很快又歪下去,她摸摸自己光滑的指甲盖,“我已经花光了。”


    “嗯?”管家震惊,“这么快?”


    “都说了一百万不经花,我就买了点首饰衣服什么的,一下没了。”


    “那东西呢?”


    “扔到宋轻惹办公室了,哎呀别问了,烦死了。”严晴秋从沙发上起来,捏着手机往楼上跑,想想给宋轻惹发信息,让她先去把一百万转走。


    她怀疑傅晔得到她要包宋轻惹的消息故意告密,然后让她爸停她卡,好让她包养不成功影响到宋轻惹的工作,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严晴秋脚步停了停,对下面管家喊,“你去收拾个客房出来让宋轻惹晚上住,晚上我们两个睡一起……很挤。”


    严晴秋用力捏了捏包,很挤是假,主要是她要变o了,万一,就是两个人没忍住那样子了不好办。


    进到房间,严晴秋把包里的两样东西拿出来,包养合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手册。


    她把手册翻来覆去的看。


    越看越难受。


    她又搜了个标题:【omega割腺体会死吗?】


    答案:会。


    严晴秋眼睛一下红了。


    呜呜呜。


    ··


    晚上八点,院里的灯尽职尽责地亮着,细小的莹虫在灯下乱飞,严晴秋吃完饭在床上躺着了,听到外面的车声,她爬了起来看,晚上说好了一块吃饭宋轻惹放鸽子了,说是有工作。


    好像有人送宋轻惹回来的,她盯着看车子,见到今天打过面的助理下来给宋轻惹开车她立马缩回去。


    宋轻惹上楼快,手指落在门上刚要敲,管家上来了,说:“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宋小姐,你今天暂住隔壁房间吧。”


    宋轻惹偏头看了看他。


    语调很轻,她说:“秋秋,又不要我了吗?”


    “宋小……”管家声音戛然而止。


    “好吧,今天也的确不方便,我也喝了点酒,她应该不会喜欢。”宋轻惹眨了眨眼眸,眼底有点湿,她很轻松同意,问:“是哪一间呢?”


    管家往前指了指,宋轻惹转身过去推开了门。


    严晴秋耳朵往前凑贴在门上,听到了很踉跄的脚步声,她把门稍稍拉开一点,闻到淡淡的酒精味道。


    纵使有柑橘香压制,依旧难闻的让她皱眉头。


    严晴秋脚往外伸了伸,准备过去看看,又犹豫了几分往回收时瞥见管家,管家居然没有走还站在走廊,察觉到她的目光,管家对着她恭敬地点点头。


    难怪管家知道她们十七八岁就开始接吻的事。


    他也太像个幽灵了。


    严晴秋又缩回房间,她趴在床上把和宋轻惹的聊天框打开。原来的“她”也会和宋轻惹聊天,但多数是希望宋轻惹离开傅晔,不要勾引傅晔,就差没指着宋轻惹鼻子骂了。


    “她”:【你最好离傅晔远一点,现在我们已经订婚了。如果你不想做第三者的话,最好别和他见面,如果你想做第三者,别怪我不客气。】


    “她”:【你这样的绿茶我见多了,吊着男人是你的本事,但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打得你爹妈不认识。】


    宋轻惹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只要往上扒拉这样的信息更多,都是希望宋轻惹自重不要去“找”傅晔,把人家女主说得很不堪。


    严晴秋手撑着下颚,把管家写的纸拿出来看,看着竟是有一点点的伤感,她从房间溜出来,管家还拿着灯在客厅里巡逻,她拍了下手,管家提着灯上楼。


    严晴秋说:“你去把厨师长喊起来,弄点冰糖雪梨水送到宋小姐房间去,嗯……要是有别的解酒汤好喝也做一点送去给她。”


    管家应了声好,严晴秋又补了一句,“别说是我让的,就说是家里剩下的,记住了吗。”


    “撒这种谎感觉没什么必要。”管家说:“除了你对宋小姐好,也没有别人了啊。”


    “你、你快去!”


    严晴秋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她一直听旁边动静,管家送了汤水但是没听到宋轻惹说话,躺着听着不知不觉人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不舒服,身体像是火烧,那火气从脖颈烧到了她的脚脖子,全身闷出了潮湿的汗意。


    “嗯……”


    身体扭动着,她踹掉了被子。


    如此滚烫的严晴秋做了个梦,梦境她好像走进什么奇怪的房间,她听到难掩的轻喘,比她叫得更加压抑。


    她的脚漂浮的往前走,梦境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声音不间断的往她耳朵里飘。


    “秋秋,别靠近我,乖。”


    “傻瓜,怎么会死,我只是易感期到了。”


    “好了,别怕,就算是易感期到了也不能偷亲嘴巴。”


    “你怎么哭了?”


    床上的女人……更贴切的说,是个十七八岁少女模样,身上是很单薄的凉裙,皮肤被烧烫成淡粉色。


    严晴秋不知所措,对方却比她成熟许多,疲倦干涩眼睛总是露出笑,开口的话还总叫她别难过。


    从靠右边的床铺翻到了地上,人跌在地板上,睡裙下摆往上跑,露出白皙的腿和粉色蕾丝,凉意的地板让她清醒片刻,弯眸微微的睁开了些许又合拢。


    严晴秋手指摸摸眼睫,湿漉漉的。


    还是蛮难过的。


    刚刚那个梦……好真实,像真实存在过。


    严晴秋躺了许久,她热得实在不行,去浴室里洗了澡用凉水冲,又在凉水里泡了二十分钟,出来她就后悔了,被凉水冲过的身体比之前更烫,整个房间都似烧起来了。


    没辙,医生也没给她开药,说她是beta体质用抑制剂没用,要是真的变o一旦用了抑制剂,以后身体会出大问题。


    严晴秋把窗帘拉开去阳台上站着吹风,很快被下面的景吸走了目光,院里的梅花树下站着个人。


    她身上件黑色的吊带裙,靠着枯枝的梅花树,旁边的玫瑰树在怒放,绿叶和花瓣铺盖了整面墙,落在地上的褐色枝条蜿蜒靠近,差一点碰到梅花树的枯根。


    黑夜里,它们再大胆放肆些就和宋轻惹画里的一样纠结缠绕。


    严晴秋吃饭的时候特地问过管家,管家说院里梅花树好多年不开花了,先前“她”还一直嚷着要把这颗树砍了,是管家手头有事儿给耽搁了。


    人伤不伤心是可以看出来的,宋轻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看都是在难过,期间宋轻惹察觉到有人在看一般,转过了头,严晴秋瞬间往下蹲躲开。


    她的心跳在这一刻大乱。


    等到她再敢站起来,底下已经没有人了,梅花树和玫瑰花树还是那个样子,只要玫瑰花树再努努力,应该就能触碰到枯萎的根。


    心里梗得难受。


    这些年,“我”是不是对她特别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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