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星河看着他不说话了。显然,他们之间如何分工还不明确。
对视片刻,江盛祠说:“我先去洗澡,有睡衣吗?”
陈星河点点头,从床上一跃而起,去给他找睡衣。他的衣服都在行李箱,摊开在一边,没拿出来。
陈星河走过去翻了翻,找了件大号的t恤扔给他:“这件大,你穿这个吧。”
“嗯。”江盛祠接过。
把衣服给了他后,陈星河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瞟一眼,嘴角勾起,明知故问:“你裤子也没带吧?”
江盛祠看着他,“嗯”了一声。
陈星河默一阵,想了想,低头从行李箱里拎起一条黑色裤衩:”你要穿我的吗?”
江盛祠盯着他的裤衩看了两秒,慢吞吞一笑:”我应该穿不下。”
陈星河瞪他:“你这是暗讽谁小呢。”
“没暗讽。”江盛祠毫不心虚得与他对视,笑了笑,“实话。”
江盛祠就是有这种一本正经气死人的本事。
陈星河不想再自讨没趣,撇开眼,撒气似的给他扔了条沙滩裤:”洗你的澡去。”
等江盛祠去洗澡,陈星河听着卫生间的流水声,安静地盯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儿。最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给客房服务打了个电话,买了两条最大号的男士内裤。
客房服务的速度很快,陈星河拿到内裤就去敲门了:”我给你买了内裤,要送进去吗?”
不多时里面的水流声就止住了。
陈星河默了一阵,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里面在干嘛。
刚一贴上,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陈星河眼一抬,对上江盛祠微扬的眉,似乎在问“你想干嘛”。
他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干,结实赤/裸的上半身还流淌着水珠,头发也湿答答的。下身只围了条浴巾。
陈星河一看就知道江盛祠想歪了,手一扬,将买来的内裤递给他:“别想太多,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不然你以为我想来偷看你?”
没错,就是想来偷看你。大sai迷陈星河默道。
江盛祠垂眸一扫,接过:“我知道,那我关门了?”
“……你关。”陈星河往门框边一倚,不在意地说。
江盛祠看他两秒,笑了笑,没关门,转身回去把内裤盒子往盥洗台上一放,拿毛巾擦了擦湿答答的头发。
陈星河就在后面一寸打量他。
谈了恋爱他才发觉,以前的他实在太浪费光阴了。就这样的美色,天天在他面前晃,以前的陈星河究竟是有多么清心寡欲才能把持得住啊。
将头发擦了半干,江盛祠拿上东西,让出卫生间。“你要洗澡?”
“你不穿衣服?”陈星河问。
他俩不约而同开口。
“你不是着急洗?”江盛祠说,“先让你。”
”……倒也不是很急。”陈星河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模样看上去特别像一个调戏良家少男的流氓。
一只手从他宽阔的肩膀滑落,一寸寸摸过结实有力量的肌肉,摸到江盛祠浴巾边的腹肌。
出乎意料的,这次江盛祠竟然没有拦他。
见状陈星河越发大胆,手指在他性感的腹肌打圈游走,还不由”啧”了一声。
这腹肌。绝了。
他以后要一天摸上八百遍。
陈星河心道,眼睛一抬,就见江盛祠长眸瞥着他。
他们对视片刻,江盛祠视线忽地垂了垂,视线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扫过一圈。
被他目光慢悠悠地转一圈,陈星河有一种被透视镜在身上扫过一遍的感觉。光溜溜的。
喉咙干涩,有点紧张,陈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陈星河的胆子向来只有半拉子,且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而且对这些方面一窍不通,摸完腹肌一阵口干舌燥,陈星河舔了舔唇,感觉有点臊,正准备收手,往卫生间里溜。
被眼疾手快的江盛祠拦腰搂住:“去哪?”
“我去洗澡,你先睡吧。”陈星河瞥一眼江盛祠,见他沉沉的眸光落在他脸上,推开他手,就想往里走。
又被江盛祠勾住,这回整个被搂了过去。
“你现在走。”江盛祠长眸微垂,慢吞吞开口,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是不是不合适?”江盛祠意有所指道。
陈星河被他搂到怀里,贴到他身前,能清晰闻到江盛祠刚洗完澡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
单薄的t恤被江盛祠身上的水珠染湿。
陈星河微低着脑袋,一动不敢动。这会儿怎么也不敢瞎撩拨了。
过了片刻,他才红着脸,敛眸,低声嘟囔:”我哪知道你这么不经撩。”
陈星河想往后退点,但江盛祠搂着他,一点都不肯松手。
相贴的胸膛温度滚烫,陈星河耳朵通红,都快羞哭了。
这种要做点什么又还没做的感觉最难忍。
过了半晌,没等到江盛祠的动静,陈星河实在忍不了了,索性抬手抱住他。手还非常不老实且顺从内心地摸着江盛祠肌肉。
“陈星河。”江盛祠嗓音低沉地喊一声。
“嗯。”陈星河抱着他,应声。
“手松开。”江盛祠嗓音很轻,透着点哑。
陈星河不说话,也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见他还没有收敛的意思,江盛祠低下头,凑到他耳边:”陈星河,松不松开?”声音更沉了。
陈星河隐隐能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心跳“扑通扑通”地跳着,靠在他怀里,压着声道:“不松。”
话落,陈星河身子一轻,就听卫生间的门”砰”得一声关上。
里面刚洗过澡,热气还未消散,空气中还透着点潮湿。
陈星河被放到盥洗台前,江盛祠站在他跟前,一把扯着他的腿拉到跟前,把他们距离拉得更近一点。
这样的姿势,陈星河一垂眼就能清晰看到一切,迅速臊着脸,撤开眼。
见到他的反应,江盛祠弯了弯唇,问:”喜欢吗?”
陈星河一顿,抬眸看他,对上江盛祠直直注视的目光。
“什么,喜不喜欢?”陈星河声音很低。
江盛祠盯着他,意有所指地勾了勾唇:”你在看什么?”
同时看他,总有所有自地可了马后。”你在看什么
过了小半晌,见江盛祠还一点动作都没有,跟搞他心态似的。陈星河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江盛祠,你唔——”
说到一半,江盛祠低头,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唇。
陈星河跟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缄默,脖子微仰,抬着眼看他。
对视片秒,江盛祠又低头凑过来咬他,动作缓慢,从唇角咬到唇峰,细细密密的吻碾过陈星河唇上每一寸。
柔软的嘴唇相贴、辗转。
陈星河不由“唔”了一声,察觉到他给出的反应,江盛祠似安抚地捏了捏他后脖颈,而后慢吞吞加深这个吻。
陈星河仰着脖子,承受着热烈的亲吻,双手不受控制得从江盛祠肩膀攀住他脖子。
一吻毕,江盛祠细地吻他嘴角,吮去唇上的水光。
陈星河胸膛起伏,大口喘着气。
像是还没从热吻中回过神,眼睛舒服地微眯着。
确实很舒服。
陈星河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一想就觉得有点无趣甚至肉麻的事,跟江盛祠做会这么舒服。简直让人着迷。
见陈星河缓过气,江盛祠又轻吻他几下安抚,陈星河十分配合地仰着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一只手从江盛祠臂弯上垂落,摸到他结实的腹肌,稍作逗留,又往下滑,勾到江盛祠浴巾的边沿。
“我想摸一下,可以吗?”陈星河声音很轻,这会儿看起来显得特别乖。
江盛祠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陈星河近在咫尺的脸,鼻子摩挲他鼻尖,低低”嗯”了一声。
洗完澡,陈星河喊饿,江盛祠下楼去隔壁那家海鲜馆给他买夜宵。
陈星河就独自躺在床上等他。
刚洗过澡,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陈星河软趴趴地躺着,一想到刚才浴室里发生的事就忍不住害臊。
转而又想到什么,眼睛一眯。
靠,江盛祠时间居然比他长这么多。
陈星河手腕到现在还在发酸,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要不是后面是江盛祠握着他的手一起帮忙,他早就摆烂了。
想了一会儿,陈星河又抬起手掌看了眼,忍不住骂一句:””++,手都要磨破皮了。”虽然是江盛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但不妨碍他觉得哪哪累。
陈星河自认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饿得慌,所以一听到江盛祠回来,立刻从床上窜了起来。
丝质薄睡袍,随着他的动作滑到肩下,陈星河抬手一扯,将睡袍带子扣紧。
”饿死了,你怎么才回来。”陈星河段拉着拖鞋,跟着江盛祠走去阳台。扒了扒烧烤盒子,先拿出一根烤串,边吃边看里面还有什么。
打开一个盒子,看到里面全是生蚝时,陈星河抬眼看江盛祠:”你买这么多生蚝干嘛?”他们俩好像也没这么爱吃生蚝啊。
江盛祠喝了口矿泉水,长眸抬起,看陈星河。他头发有些凌乱,被风吹着,眼圈泛着一丝淡淡的红。
“给你的。”江盛祠说。
吃完一根烤串,陈星河把签子一丢,说:“我又不太爱吃生蚝。”说罢他想起什么,眼睛一眯,拿东西的手顿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生蚝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陈星河直接朝江盛祠扑过去,一把勒住他脖子:“你什么意思?”
见陈星河扑过来,江盛祠顺势搂住他。陈星河穿的睡袍特别丝滑,一楼上就跟直接贴在他身上一样。
陈星河腰本身就怕痒,更何况还是穿这种睡袍,又经过了之前的事,这会儿江盛祠温热的掌心一贴上来,他就感觉不自在。
他觉得,这可能就叫食髓知味,虽然他吸的髓道还不够深,但浅浅一最就上瘾了。
陈星河被江盛祠揽坐到腿上,想扯开他的手,但江盛祠现在特霸道,就是不肯松。
“松开。”陈星河瞪他。
“这睡袍谁给你买的?”江盛祠问。
“我爸,他跟我阿姨逛街,阿姨给我们三个各挑了一件,说是家庭亲子装。”陈星河低头看一眼,觉得有趣,不由笑了声。
干脆也懒得再换座,就直接坐在江盛祠腿上开始吃。
他拿起一串烤肉,咬一口后,递到江盛祠唇边:”味道挺不错的,你尝尝看。”
江盛祠咬一口。
“嗯。”江盛祠说,“是不错。”
陈星河吃着瞥一眼江盛祠:“你手能不能别乱摸?”
越吃越饿,这会儿陈星河的注意力全在美食上,他拿起一盒烤茄子,说:“我现在虚着呢,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虚就多吃点生蚝。”江盛祠紧跟着道。
陈星河:“…”
他真想抽他这张口不择言的嘴。
“我说我饿着呢,谁虚了。”陈星河说,“你放心,我最起码还能跟你在床上搏斗五十年。”
“怎么搏斗?”江盛祠扬了下眉,“像刚才一样,说你手酸,说你不行了,能不能快点?”
草,江盛祠个不要脸的,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陈星河瞪他,便了一会儿,才说:“第一次经验不足,我以前……自己也比较少,明晚你试试!”
江盛祠看着他,半晌,笑了声:“行,明晚等你。”
第二天一早,陈星河还在做美梦时,就被陈耀辉的电话吵醒,催他起床吃早饭,等会要去一座小岛。
陈星河还没睡醒,不愿意去。陈耀辉不同意,说要来掀了他被子,陈星河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他们昨晚睡得晚,这会儿江盛祠还在睡。
陈星河轻手轻脚去洗漱,洗漱完出来,见江盛祠手臂动了动,抬手遮了遮阳台照进来的太阳。
陈星河把那一头的床帘拉上。
“出去了?”江盛祠嗓音透着晨起的微哑,听着像是还没睡醒。
“嗯,我爸非要我去,就一个上午。”陈星河换衣服,“中午我就找借口溜回来陪你吃饭。”
等换好衣服,陈星河往床上一趴,凑到江盛祠面前,亲了他一口:”你再睡一觉,说不定醒了,我就回来了。没回来就给我发消息。”
说着又啄了一口。
江盛祠唇边弧度微勾,抬手抱住他。他还有些困倦,懒散地将下巴搭在陈星河头顶。
抱着躺了小半会儿,陈星河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掏出看一眼,果然又是他爸的夺命连环扣。
陈星河直接摁了拒听,揣起手机,抬起眼,就看到江盛祠突出的喉结耸动了一下。
陈星河抬手在上面轻抚一下。果然就看到江盛祠的喉结又耸了两下。
“别动。”江盛祠嗓音低沉,透着点哑。
陈星河不是说不动就不会动的人。
他沉默两秒,下巴一抬,轻咬了下江盛祠的喉结,在感受到江盛祠喉结滚动,手臂下意识收拢时,又轻轻舔了下。
而后迅速撤开,从床上爬起来:“醒了给我发消息。”边说边跑了。
昨晚陈星河压根没睡到几个小时,一个上午,陈耀辉他们有多精神抖擞,他就有多萎靡。
想到今晚他还有重大任务,必须养精蓄锐,陈星河找了个借口,独自去逛,然后随便找了个咖啡厅,买杯咖啡就往桌子上一趴睡了。
一觉睡了半个多小时,陈星河接到他爸说要回程的电话才醒。挂了电话,陈星河揉了揉脖子,一口气喝了半杯咖啡,起身准备走人。
被旁边那桌两个女生拦住:“你好,帅哥,可以加你个微信吗?”
陈星河还没睡醒,整个人有一股情懒的气质,他垂眸看了眼面前的两个女生,礼貌拒绝:“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不让我随便加人。”
闻言两个女生不由一惊,面面相觑一眼。
而后其中一个笑道:“是这样的,我们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模特?”
“没有。”陈星河直截了当地说。
女生又对视一眼,另一个又道:”以你的颜值,你做模特的收入会非常可观。”
“我知道。”陈星河自信地点点头,正想拒绝,忽地想到什么,唇角一勾,“不过再可观都没有我男朋友有钱,还是算了。”
俩女生:“…”
目送陈星河离去,俩女生无语地对视。
“他是在炫富还是炫男朋友啊?”
“当然是炫男朋友了。我告诉你,能说出我男朋友或者我女朋友不让我随便加人的。如果不是编的理由,那肯定就是恋爱脑。他刚才提了两次他男朋友,而且都是那种很骄傲的表情,绝对不是编的,恋爱脑无疑了。”
“帅哥也是恋爱脑,那我就放心了。”
回程的途中,陈星河曲着一条腿,坐在游艇边晒太阳。
这里的天气特别好,适合拍照,陈星河找了个角度,拍了张自拍。
拍完看了看。
阳光照在他脸上,将头发照得泛黄。陈星河微眯着眼,看着镜头,眼里流露出一丝慵懒。
不错,陈星河满意得将照片发给江盛祠。
没过多久江盛祠就回了消息。
【江盛祠:醒了】【江盛祠:很帅】
【陈星河:我回来了】【陈星河:那必须的】
陈耀辉中午定了一家海鲜酒楼,陈星河以想吃海鲜烧烤为由,拒绝跟他们一起用餐。
一开始陈耀辉不同意,还是张倩他爸替他说了几句话,最后索性让张倩陪他一起去吃海鲜烧烤。
送走几位长辈,陈星河跟张倩面面相觑,后者问:“你男朋友来了?”
陈星河点点头。
“那你们吃吧,我自己吃。”张倩说,“爸妈找我们,我们再汇合。”
陈星河当然不是这么不绅士的人,直接拒绝:”不用,你跟我们一块吃饭。”
陈星河掏出手机,给江盛祠发消息。
【陈星河:带了个电灯泡】【江盛祠:李硕?】【陈星河:不是】【江盛祠:嗯】
来海岛城市当然要吃海鲜,所以喊江盛祠过来后,陈星河一早就从网上找了几家各方面评价都不错的海鲜餐厅。
酒店离餐厅近,陈星河跟张倩到的时候,江盛祠已经在里面。
一看到江盛祠,张倩瞳孔瞬间睁大。
看到她的反应,陈星河不由笑道:“我男朋友巾吗?”
虽然在江盛祠面前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但在外面陈星河还是承认得挺欢的。
“帅。”张倩点点头,“真帅。”
陈星河一乐,往江盛祠旁边坐下,让张倩扫码点菜,而后将两条腿架到江盛祠腿上,低声抱怨:“我今天上午困死了,找了个咖啡馆睡了一觉。”
”谁让你昨晚不睡。”江盛祠牵起他一只手。
陈星河眼一眯,将他手攥紧:“我不睡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嗯?”陈星河眉一扬。
江盛祠看着他威胁的表情,唔一声,笑了笑:”是我的问题。”
张倩第一次面对面看两个男生谈恋爱,一边点菜,一边不时偷瞄他们。她感觉陈星河跟江盛祠的相处方式令她有点意外和稀奇。
原来两个男生谈恋爱也会这么腻歪。
她一开始以为陈星河挺高冷的,谈恋爱也应该是酷酷的样子,没想到这么腻歪。
江盛祠也是,就长了一张不会谈恋爱的脸,但以她敏锐的第三方视角,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多宠陈星河。
所以恋爱中,腻歪的不是女生,而是恋爱本身。
一个人喜不喜欢你,有多喜欢你,其实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所有的理由,都只不过是没那么喜欢的借口。
但偏偏,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喜欢,好像都是没那么喜欢。
点完,下了单,张倩放下手机,抬起头,就看见陈星河靠在江盛祠肩头玩手机。今天光是吃狗粮,她就能吃饱了。
玩了一会儿,陈星河说了句什么,江盛祠低头看。
而后陈星河又拿起桌上江盛祠的手机,一揭开,看到他的屏保,不由扬了下眉:“这谁?长这么帅?”
“嗯。”江盛祠垂眸一扫,唇角稍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真帅!”陈星河夸完自己,身体往前一倾,凑到江盛祠耳边,“男朋友都喊了,今晚让你男朋友睡,没问题吧?”
江盛祠看他片刻,想了想,说:“看你本事?”
陈星河看着他。
四目相对班上,陈星河说:“这样吧,我们今晚比酒量。”
陈星河凑到他耳边,压着声,一字一顿地挑衅:“谁醉了,谁、就、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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