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
既然柳姨娘是假死,那今日解锁的剧情中,温白疏是否也是假死?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南云铮募地一笑,依照他这几日对温白疏的认识,假死确实是他可能做出来的事……
“再派两个人保护温白疏,别让他察觉。”
系统这几次的任务对象都是温白疏,虽然还想不通蹊跷在哪,但还是要先把人保护起来。
翌日,皇帝在朝堂上宣布此次祭祀由礼部全权负责,众大臣哗然。
而摄政王已经告病数日不曾上朝,终于有人忍不住递贴拜访。
“王爷,孙尚书,应掌院已经到了。”管家。
“先请他们去正厅。”南云铮动作不急不缓。
待孙尚书和应掌院等得焦急,茶水都换过一轮后,南云铮才姗姗来迟。
两人慌忙起身行礼:“见过摄政王。”
“不必多礼。”南云铮越过两人坐在主位,说:“不知两位大人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这两人都是右相一脉的,他放权的话,那群老狐狸自然高兴,但他们绝不会眼看着所有权力全被皇帝收回。
两人对视一眼,孙尚书试探开口:“今日早朝,皇上下旨由礼部全权负责祭祀一事,臣认为是否有些不妥?”
“往年祭祀都是由王爷您主办,忽然全部交由礼部,不知礼部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臣等实在担忧。”应掌院随之接上。
两人一唱一和,试探南云铮。
听罢,南云铮不轻不重的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令两人心中一颤。
“本王近日做事总觉得力不从心,恐误了朝廷大事,只好将祭祀一事交予礼部。皇上信任礼部,诸位大人全力配合即可。”南云铮。
“力不从心”自然只是个幌子,在场众人心知肚明。
难道今日要白来一趟?
应掌院心中想着,一狠心道:“王爷,恕臣多嘴,您这次将祭祀交由礼部,日后怕是再无机会接手祭祀一事了……”
闻言,南云铮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应掌院心中一惊。
待摄政王转开视线,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不禁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既然应大人都这么说了,”南云铮语气平淡:“那想必心里也明白,如今皇帝是容不下本王了。”
没想到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应掌院两人反而神情僵住。
自端午宴以来,朝廷众臣只要不瞎的都看出了皇帝的心思,但他们看不懂的是,摄政王到底是如何想的……
南云铮端起茶杯,杯盖轻轻撇着茶叶,说:“狡兔死,走狗烹,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本王此举也是无可奈何,希望能保住和皇上的最后一丝亲情。”
“王爷仁义。”
不论他的话是真是假,但二人已然得知摄政王放权的态度不假,得到了答案,两人略坐就起身告辞了。
“那几个老狐狸不会放任礼部安稳完成祭祀,你派人看着点,别出太大的乱子。”南云铮吩咐。
南云铮乐意看鹬蚌相争,却不会让皇帝与臣子的争斗影响祭祀这等大事。
“属下明白。”
数日后,礼部将此次皇家祭祀的地点定在相国寺,为显心诚,皇上祭祀后将于相国寺斋戒三日,众大臣随行。
鸣锣开道,二十八抬的龙头辇上,宫女手执仪仗扇分立皇帝两旁。
后面就是南云铮的轿辇,他单手撑着座椅扶手,隐在华盖阴影下的脸上叫人看不清神情。
此次祭祀举行是前所未有的大阵仗,皇帝似乎在借着这次祭祀向所有人彰显他的雄心壮志。
祭祀一步步的按照礼部的计划进行。
皇帝接过礼部大臣递过来的香,置于明火上,然而却久久不燃。
“这香怎么是湿的?”魏非朝脸上浮起怒气。
大臣一惊,急忙检查,倒吸一口冷气,哆哆嗦嗦道:“香,全部都是……湿的……”
林初等人一惊,没有香,祭祀还如何进行得下去?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被动了手脚,出了差错。
关键时刻,礼部的一位员外郎取了提前备用的香来,祭祀方才顺利进行。
大臣赞赏的看了平时不曾留意的员外郎一眼。
下面跪着的夜将军却突然将目光投向南云铮,眼含狐疑。
南云铮面不改色,扫视殿内众人,敏锐的察觉朝臣中有几人表情有异,果然不出他所料,那群老狐狸也就只有这些手段了。
“摄政王,请留步。”夜御风出声喊住欲走的南云铮。
“武卫将军有事?”南云铮转过身,眼神无波,却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夜御风说:“听闻摄政王告病在家,今日见王爷身体康健,不知王爷意欲何时上朝议事?”
“你不必试探本王。”南云铮冷哼,随后说:“本王是皇帝的亲舅舅,自然事事为他着想,夜将军若真忠心耿耿,该去对付那些真正心思诡谲之人。”
说罢,南云铮甩袖离去,余光中看到林初走过来跟夜御风说什么。
又婉拒了几位大臣的寒暄邀请,回到礼部准备的小院里。
“王爷,是否要传膳?”
让人收拾好王爷的住所后,管家问南云铮。
“先等等。”南云铮忽地起身:“本王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着。”
转身后的南云铮看着系统的新任务,一脸匪夷所思。
【温白疏被困在树上了,快去救他下来吧!】
困在…树上?!
没有惊动他人,南云铮悄悄来到了相国寺的后山,看着坐在树杈上的某人,陷入了沉默。
温白疏坐在结实的树枝上,双腿在空中缓缓晃悠,双手托腮叹气,忽然看到有个穿着华服的身影。
仔细看了两眼,他眼睛一亮,挥手喊:“王爷!”
南云铮:“……”
“王爷,能不能找人给我架个梯子来,我下不去了……”温白疏仿佛看到了救星。
轻叹了口气,南云铮脚下借力,三两下就上了树。
“哇——”温白疏眼睛睁得老大,惊讶道:“王爷,您竟然还会轻功?”
没有回答他,南云铮说:“先站起来。”
“有点腿软,站不起来……”温白疏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南云铮愣了一下,随后将手伸过去。
温白疏借着他的手勉强站立,两腿微微打颤,一双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敢往地面上看。
“多谢王爷。”温白疏咽了咽口水,嘴唇都有些发白了,声音发抖:“我们怎么下去?”
犹豫了片刻,南云铮手上一个用力搂住他的腰,声音低沉:“闭上眼,抓紧。”
一番天旋地转,感觉双脚踩着实地,温白疏试探性睁开眼。
“多谢王爷。”不由得扬起一个笑容。
“手,可以松开了。”南云铮提醒他。
“啊…噢!”温白疏闻言将手从摄政王劲瘦的腰上收回来,看神情竟有些遗憾。
“竟然还有腹肌……”温白疏小声嘀咕着。
虽然听到了,但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南云铮轻咳一声,问他:“你怎么被困在了树上?”
莫不是又被兄姊欺负……
“那个……”温白疏尴尬一笑:“是我自己爬上去的。”
“就是……看见一只雏鸟从窝里掉了下来,想把它放回去,然后就……下不来了……”
没想到是因为这种原因,南云铮怔了下,说:“害怕还敢爬上去?”
温白疏摸摸鼻子,说:“爬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上去了往下一看就不敢动了。”
“你倒是个好心之人。”南云铮微微扬眉。
被夸奖,温白疏眼睛弯了弯,却又突然躬身捂住了肚子。
“怎么?”南云铮蹙眉问。
下一瞬,不用温白疏回答,“咕咕”的声音就从小公子的腹中传了出来。
他脸上升起两片红晕,仔细看还有些委屈,支支吾吾道:“他们不给我饭吃……”
南云铮眉头紧皱,看他这样子仿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气。
“这几日先住我那吧。”南云铮。
温白疏愣了下,然后点头,眼含笃定,嘴角勾起明显的弧度:“我就说,王爷是个好人。”
“……”南云铮无言,但……
有个人坚定的认为他是个好人,这感觉似乎……还不错?
相国寺是皇家寺庙,庙里的厨子就有曾经在御膳房待过的,虽然是素斋,却也色香味俱全。
“管家,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给温公子暂住。”
“是,王爷。”
温白疏笑道:“多谢王爷!”
“你……”
一向游刃有余的摄政王说话突然吞吞吐吐起来,温白疏一边用饭,一边睁大了眼看着他。
“你回丞相府是为了什么?”犹疑半晌,南云铮还是抛出了一个直球。
显然这个直球把对方砸懵了,温白疏愣住,良久才反应过来,敛了笑意。
见他为难,南云铮试探道:“不能说?”
“也不是啦。”温白疏放下筷子,说:“太复杂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南云铮沉吟片刻,道:“这样,我问,你答。”
“好,”温白疏点点头,重又拿起筷子用饭:“王爷问吧。”
南云铮喝口水清清嗓子,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不是温丞相亲子?”
“咳咳……”温白疏被他问的一愣,呛了个正着。
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南云铮也怔了下,立刻递了茶水过去。
灌下两口茶,温白疏稍稍缓过来,眼角还泛着一丝红润,轻瞪了他一眼:“王爷怎么……刚开始就玩这么大?”
一般情况下,难道不应该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开始问吗?
南云铮摸了摸鼻子,又忽地一怔,把手收回来,他为什么要摸鼻子,这不是温白疏的小动作吗?
“是本王的错。”小公子看着有点惨,确实是他问的太急了。
又喝了口水,温白疏眼睛扫了扫院子里的侍卫表情凝重:“他们可信吗?”
“可信。”院子里都是他的亲卫,绝对可信。
温白疏这才小声回答:“我应该不是吧。”
“应该?”南云铮眼露疑惑,轻声反问。
“我娘也没告诉过我……”温白疏嘴角微微勾起,神情中带着点笃定:“不过我猜我不是,王爷您想,温丞相那副相貌,怎么生出我这么好看的儿子?”
骤然一愣,南云铮仔细看着唇红齿白,样貌清俊的温白疏,又回想起温丞相的另外几个子女,好像……是有点道理。
“王爷继续问。”温白疏反倒催起了他来。
略一思索,南云铮:“你回丞相府是为了得到一样东西?”
“是。”
“那东西很重要?”
“当然。”
“你娘并没有病逝?”
“……”温白疏蓦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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