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子当初追踪追的很是匆忙,他也没想到敌人会弃车骑马连日奔袭跑路。
为了不跟丢目标,野小子拼尽全力,被狼群养大的他甚至还不惜动用了自己的亲人帮忙跟踪,这才得以一直远远的坠在目标队伍后头没有跟丢,可他却追的异常艰险狼狈。
敌人很狡猾,人数也众多,跟踪一路,野小子甚至都没有看到过余慧的人影,他孤身一人只能远远坠在一拨敌人后头伺机而动。
一路上,敌人动,他也动;
敌人休息,他却还在赶路;
累了和衣而卧躺在狼群里,明明丛林山野就跟自己的老巢一样如鱼得水,就这样他都不敢分神去打猎,更是不敢生火取暖煮食,生怕被前头的敌人发现异常。
饿了吃野果,生啃狼兄弟们给他带来的生肉;
渴了喝露水,嚼草根;
野小子硬是凭着一身本事跟超强的意志力,顽固的坠在黑衣人的队尾潜行跟踪,直到醉酒鬼领着杜禹辰还有肖校尉他们找到自己。
杜禹辰看到瘦精精的野小子时心下动容,感念对方的付出衷心道谢,野小子却不应这谢,在他看来,自己这是在维护自己人,何来的谢?
野小子只朝着杜禹辰、肖校尉等人点点头,而后紧盯着敌人离开的方向,丝毫不敢耽搁赶紧就点着杜禹辰摊开的舆图,把情况汇报给了肖校尉与杜禹辰听。
“敌人两个时辰前从这里离开,我怕被敌人察觉发现不好紧跟不放,便让我的伙伴跟了上去,根据我的同伴传回的消息,对方是往东边这里走的,按照他们的脚力跟行进路线来看,今日下晌,他们该要抵达这里……”
肖校尉身经百战,早在极北的这片土地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仗,他都不用看舆图,就能分辨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地形来。
听完野小子的叙述后,肖校尉望着敌方撤退的方向暗道糟糕,“不好,再东去,马上就要到界河了,一旦过了界河,那就是高狗的地盘!”
杜禹辰瞬间变脸,同望向敌方撤退的方向,眼中喷火,“由此可见,劫掠我家人的人定然是贼心不死的高狗,可恶!肖校尉……”
若不是高狗,他们也不敢带着人往东去。
肖校尉明显也想到了这里,不用杜禹辰请命,当即翻身上马。
“儿郎们,高狗杀我百姓,劫我恩人,我们定然不能让高狗把小神医带过界河!”肖校尉朗声大喝着,大手朝着东方狠狠一挥,“全体将士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极速前进,定要赶在高狗过河之前,救回小神医,杀他个片甲不留!”
“杀,杀,杀!救回小神医,杀他个片甲不留……”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上马,野小子没有坐骑,醉酒鬼朝他伸来手,野小子不做耽搁,一把抓住醉酒鬼的手,翻身坐到醉酒鬼的身后。
出发时,刚巧有两匹毛色漂亮的野狼跑了回来,队伍里立即有人拔箭要射,野小子赶紧制止,“兄弟且慢,那是我的家人,是前去跟踪敌方前来报信的。”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他们也佩服的绿眼小子,口中所谓的家人同伴竟是一群野狼。
不过想到这家伙仅凭双脚就跟踪到现在,还没有跟丢目标的能耐,军中爷们最是慕强,倒是没有任何一人看轻他,鄙夷他,不仅没有看轻鄙夷,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们甚至都还想纷纷竖着大拇指夸一夸他。
亲眼瞧着野小子跟野狼嗷嗷嗷的对话,几声吆喝下,有野狼前头带路,一行千骑急速往东追击而去。
然而,事情能让他们如愿吗?
不,敌人有备而来,人手虽眼下比不过杜禹辰他们众多,却也有好几百号的人,而且对方狡猾,为了以防万一不被一锅端,他们几百号人分成了前中后三拨。
有真有假,有虚有实不算,前头一拨带着小粉团子远远在前,负责探路急行;
中间这拨排开两队掩人耳目的虚假队伍外,还藏着带着余慧姑侄二人的真正队伍;
而落在最后头的还有一拨负责扫尾清除痕迹的队伍,沿路抹去前方人的行动轨迹,不可谓不狡猾;
是以连野小子这般大能耐,还有众多帮手的人,都一直没能见到余慧不说,还碍于收尾的敌方队伍,一直被远远隔绝在后。
后边追击的骑兵一来,动静定是不小,高狗队尾发现异常,立刻放飞海东青前去报信,而他们自己则是狠辣拼命的开始阻止拦截攻势陷阱,为前方的人带走余慧她们争取到了时间。
眼瞧着天快擦黑了,高狗口中的河就在眼前,余慧知道,再不想法子送走姑姑怕是没机会了,可要找到怎样一个机会,安全无误不伤害到姑姑分毫的让姑姑获救,这却是一个难题。
“走走走,快点走,别磨蹭。”
余慧望着水流湍急的滚滚江水陷入沉思,敌人却并不给她耽搁的机会。
也不知这群必死的鬼今日是怎么了,一改往日还算软和的态度,变的出奇的强硬起来不说,人还闲的异常的焦躁急迫,那模样就跟有鬼在后头追他们一样。
难道是身后有追兵将至?
想到此,余慧眼前蓦地一亮,人被推的踉跄也不恼,忙拉着姑姑配合的上了船。
别忘了,为了以防万一,一路来自己都有偷偷留下指路的种子的呀,此刻那些自己亲手种下的种子宝贝们,可不就是自己的眼睛?
一上船余慧就赶紧调动异能勾连那些可爱的种子们,异能延展再延展,异能沿着种子脉络如钓鱼一样的铺开,而后,余慧笑了。
太好了,原来身后真的有追兵,自己真的有救援,来人还是自己的老熟人先锋军啊!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她们终于有机会了!
只不过救援来的有些慢啊,他们能赶得及抵达吗?
显然,遭遇一拨拦路截杀的队伍,虽然尽可能快的解决了拦路的虾兵蟹将,却也耽搁了时间。
待到他们快马加鞭的出现在了余慧视线的尽头之时,脚下的船,已经被首领气急败坏的催促着往对岸驶去。
不仅如此,为了谨防追兵追上来,该死的黑衣人首领,甚至留下了一队死士,往他们上船这边的界河上下游疾驰而去,为的就是去执行毁掉上下几十里地内沿岸船只,断掉追兵一切追击的可能。
余慧冷眼看着这一切,暗中送了那狗日的首领一句给她等着。
她暗中紧紧抓住姑姑的手,余慧靠近到余谷雨身边耳语道:“姑姑,一会不论发生什么您都不要惊慌,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害怕……”
余谷雨心觉诧异,很是不解,下意识反手握住余慧的手,怕身边的敌人发现异样,她没敢大动作,只焦急的压低声音盯着余慧。
“慧儿你要干什么?千万别乱来。”
余慧却笑了,偷偷按了按姑姑的手,示意她别着急,笑容带着安抚与别样的自信。
“姑姑放心,我不乱来,而且我的本事您还不知道么?您要信我,我一定会把蕊蕊全须全尾的带回来的,您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等着我啊。”
余慧说的轻松俏皮,听在余谷雨的耳中却犹若惊雷,“不,慧儿,你不要干傻事,你别乱……”
余谷雨还想制止,还待再说,可是余慧却再不给她机会,直接一颗种子种入她手腕处的皮下,趁着船上的高狗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对岸之际,余慧那传说中的神奇绿鞭再次闪现。
她跟爬山虎配合默契,就在姑姑急切的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余慧挥出爬山虎圈住姑姑的腰肢,而后一个用力提气,紧跟着奋力一甩……再然后,整个江中心所有船只上的高狗都惊呆了,就连正站在余慧身边的黑衣人首领都傻了眼。
万万没想到,眼看着胜利在望了,身边的阶下囚竟然还藏着绝招。
那么宽的半条江面,江水多湍急啊,那人还是她最在意的亲人啊,她怎么就敢把人甩出的呢?特么的,她就不怕鞭子不够长,半道把人甩江里头去救都救不及吗?
余慧:那是不可能的!
众人就看到,余慧手中挥舞的绿色鞭子就跟怎么用都用不完一样,明明看着那么细弱,却偏偏成功的带着一个人飞跃江面,顺利的把人送上对岸。
等鞭子都把人甩到对岸了,船上的黑衣首领这才醒过味来,醒过味来后,再看余慧还来不及收回的鞭子,黑衣手里气急败坏的下令。
“放箭放箭,给老子放箭射死她,射死她!”
特么的,反正主上要求的是带着活的会增产粮食的正主回去,至于用来要挟正主的人?反正眼下马上就要到他们自己的地盘了,饶是这正主再厉害也插翅难逃,那他还犹豫什么?
既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花腔,那他就让这小泼妇看看,什么是杀鸡儆猴,什么是他仲窒君一怒,杀机必现!
在黑衣首领气急败坏喊放箭的时候,余慧赶紧指挥着已经松开姑姑的腰肢,开始往回撤的爬山虎一把将想要爬起来的姑姑按下,而后鞭子跟长了眼睛一样,在余谷雨的上方乒乒乓乓咻咻咻的,不断的击落射来的利箭。
与此同时,余慧嘴里还放声大喊:“姑姑别起来,趴下!趴下不要动……”
岸上,惊愕过后终于反应过来的余谷雨,眼睁睁的看着江面上载着侄女的船只越走越远,她肝胆俱裂,想要站起来追,却被什么东西压的无法动弹,而后头顶就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些余谷雨都顾不上,她泪如雨下,努力伸长双手,死死的望着远去的船只声嘶力竭,却无能无力。
“不,慧儿,慧儿,你回来,你回来,不要!慧儿……”
就在这个时候,救援的队伍姗姗来迟。
看着江面上远去的船只,再看趴在岸边哭的撕心裂肺的亲人,还隔着岸边有一段距离的杜禹辰再也等不及,一个提气纵身,竟是□□的马儿也不骑了,直接飞纵到岸边,迫切的想要抓住那抹熟悉的传说中的绿。
只可惜,余慧不配合呀,她还要去救小表妹呢!
要是只管自己,她想灭杀身边这群辣鸡,想要单独逃走,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老远的看到杜禹辰的举动,余慧不仅不配合,反倒是确认姑姑安全后,鞭子咻的一下,故意装出船只远离鞭子长度不够的模样,顺势把爬山虎给收了回去。
而岸上,趴在地上努力朝着她伸手的余谷雨,却是懊悔自责的哭的不能自已。
没能抓住那一抹希望,杜禹辰心里也同样懊悔,他都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巴掌,责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再快点。
不过他心心念念的人还在敌人手中,自己没时间懊悔自责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杜禹辰握紧收回刚才自己伸出的手,指尖扎破手掌鲜血淋漓也毫不自知,只双眼锐利的盯着远去的船只,杜禹辰朝着余慧所在的方向轻启唇角。
“慧儿,等我……”
江面上的箭雨渐渐停歇,耳边是大伯娘撕心裂肺的悲戚哭声,杜禹辰忍着心痛自责,转身扶起了余谷雨。
“大伯娘您别哭了,您这般难过慧儿会担心的,她好不容易把您送出来……”,想打刚刚自己在马上看到的那惊险一幕,杜禹辰就不能让慧儿的心思白费,所以对于女眷从不善表达的他,还是努力的平息自己,努力的劝解安慰,“大伯娘放心,我们大批人马都到了,一定会救出慧儿的,您别哭了。”
“真,真的吗?嗝~”,泪眼朦胧的余谷雨闻言,双眼立马迸发出欣喜的看着杜禹辰,盯的杜禹辰都发毛,不过救人他不带虚的,杜禹辰郑重点头:“真的!”
他发誓,便是肖校尉他们力所不逮,就算是刀山火海,为了从未抛弃放弃过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豁出性命去,他也要把她带回来,不抛弃,不放弃。
被杜禹辰搀扶着的余谷雨,得到了杜禹辰的保证,再看到声势浩大,领着大部队陆续抵达的肖校尉,以及他身后的众将士,见到这么多的人,余谷雨漂泊不定的慌乱心脏稍稍有了些安慰。
为了侄女,她看着肖校尉就要朝着对方跪下乞求,肖校尉哪里敢受自家恩人长辈的礼,忙下马亲自来扶。
又是一翻劝慰,加上余谷雨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救侄女的大家添乱,便听从了肖校尉的安排,同意让肖校尉派出的一队人马以及野小子他们护送自己回家。
是啊,她得听侄女的话,得好好的全须全尾的回家等着,她得听肖校尉的,指不定等她回家去后,要不了多久,她的两个心肝肉就回来了呢?
“对,对,我得回去,快些回去,得做上两个孩子都喜欢的好吃的等着她们归家,等着她们归家……”
派出二十人护送余谷雨回去,连带一连辛劳的野小子,还有醉酒鬼也一并回,起先两人还不同意,结果还是肖校尉考虑到他们的体能还有余军的身份,以及对岸的危险,最后拿着河田军屯他们小旗的人还等着他们回去照料的借口,才成功的让他们跟着队伍一起护送余谷雨返回。
说是那么多,军令如山,大家的动作还是很快的,都不用半盏茶的时间,野小子他们就带着余谷雨离开了,而对岸江面上那那一条条船只也陆续靠岸,远远的,眼力好的杜禹辰还看到,对方甚至还很是嚣张的,把刚刚他们乘坐的船只全都凿毁沉入江中。
这是为了阻止他们过江去,不留一点余地的破釜沉舟了啊这是。
“报!肖校尉,沿岸上下十里之内属下已经查探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渡江的船只,校尉,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到斥候来报,带来的还是坏消息,肖校尉黑了脸,不过他也没有轻易放弃,而是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上下沿岸怒火冲天。
“再去找,十里找不到,那就找二十里,三十里,五十里!本校尉还就不信了,找出百里地去,老子还找不到可以过江的船。”
斥候神情一震,急忙领命,“是,属下听令,属下这就去。”
“等等!”
斥候顿住脚步回头看来,只听他们校尉道:“以高狗的狡猾来看,为了阻止我们过江去,他们定然是派了人手沿岸销毁船只去了,这样,你们各自带上百人,不要停留,直接前往追击那些破坏船只的高狗,想必截杀了他们,赶在他们的前头了,我们才能找得到可用的船只。”
“喏,校尉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斥候队长听令,各自赶紧招呼出百人骑兵,朝着沿岸上下追击而去。
望着远去的队伍,杜禹辰却心急如焚,拦住肖校尉的去路请命。
“肖校尉,被掳走的人是属下的命,属下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干等着,属下做不到,而且对岸是高狗的地盘,一旦我们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属下怕……”,怕实力悬殊之下,他怕,怕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个自己一生中,唯一对自己好,唯一在意自己的傻姑娘了,所以他不能等,也等不起!
肖校尉平日里自然是没少听到,眼前的小子跟救命恩人之间那‘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情缘故事。
瞧着面前一脸焦急的少年,肖校尉内心就感慨上了,他眯眼看着杜禹辰问,“小子,那你想怎样?”
杜禹辰则是看向远处的对岸,眼里全是坚定:“校尉,属下等不下去了,更等不及兄弟袍泽们找到船只再过河去,属下会水,属下游过去。”
“游,游过去?”,肖校尉不由瞪大眼睛,“你小子怕不是傻了吧?你再会水,这么宽的江面,这么湍急的水流,你要游过去?”
特么的,这小子以前不是权贵家的世子么?一个身娇肉贵的权贵子弟,竟然跟自己说他要游过去?特么的,他肖达自认强悍都不敢说这里自己能游过去吧?
“你丫的知不知道对面是什么地方?”,肖校尉气急败坏的指着对岸,“对面可是敌人的老巢!在明知道对岸有追兵的情况下,你觉得,狡猾的敌人能不在对岸设下陷阱埋伏吗?你还游过去,还就你自己单独单一个,杜禹辰,你是傻了吗?”
“我不傻!”杜禹辰却半步不退,面对肖校尉的怒火,他毅然决然的望着肖校尉的双眼,语气坚定,“我知道对面是什么地方,更不会认为敌人会犯蠢犯傻,在明知我们追击到了的情况下而不设防备埋伏,可是肖校尉,如果我都不坚持,不去救她,那慧儿她一个人该有多绝望,多害怕啊……”
余慧:不,我没有,我不会!
“肖校尉,她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曾经为了救我,为了救你,为了救我们先锋军的袍泽,不惜以身犯险,不惜拼尽全力,如今她落难了,身为被她接连救命的我,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险境而无动于衷?选择跟个废物一样只能远远的干看着什么都不做?不,我办不到!”
肖校尉:“妈的,就跟老子能办得到一样!”,可是特么的,身为领兵主将,自己却不能任由性子来,他的身后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自己指挥呀!
肖校尉憋屈跺脚,可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眼里闪着决绝的小子,肖校尉气着气着竟又给气笑了。
“行,你小子有种!人不风流枉少年!老子今日就批了你的请求,但是少年,便是你有勇气游的过去,那你又如何避开对岸的耳目呢?要知道,你一旦下水,对面埋伏的人可能就发现了,到时候,你可能不仅找不到小神医的所在,甚至自己都得命丧江中……”
得了肖校尉的批准杜禹辰却笑了,面对肖校尉的故意恐吓他毫无惧怕,反倒是抬头看了看天,“没事的校尉大人,属下有计划,这天不是马上就要黑了么,属下……”
杜禹辰这样这样的一说,肖校尉眼睛都瞪大了。
“靠!你小子这是存心找死的吧?这大白天的,我们军中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保证说,自己能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游过这条吃人的界河,你小子居然还要黑灯瞎火的游?”
杜禹辰点头,“对,黑灯瞎火的游,校尉大人放心,我水性很好的。”
水性再好也不行啊,那样太疯狂,太冒险了!
肖校尉倒是还想制止来着,可看到身边少年豁出一切的坚定模样,嘴里劝解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千言万语全都化为了,拍着杜禹辰肩膀的一句叹息。
“你小子,行!一切保重,等成功上岸后,记得沿路留下我先锋军独有的联络暗号,放心,本校尉绝不会放你一个去冒险,一定带着兄弟们尽快跟上,你好好的,只跟踪,剩下的营救,等着跟我们会和后再动手,你自己千万别乱来听到没?”
杜禹辰郑重点头应下。
眼看着夜幕落下,他看着那个在上游隐蔽位置悄悄入水的人,肖校尉长叹一声,有感而发:“唉,这就是情爱啊!”
身边的兵卒傻眼,“校尉,您刚才说什么?什么爱?”
“你小子毛都没长齐,跟你说你也不懂。”,肖校尉白了属下一眼,挥手道:“行了,行了,走吧,回了,回营地去看看船找到了没有,要是找到了,我们也赶紧过江去,不能让兄弟孤军奋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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