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宅。
阿笠博士先去了旁边工藤宅的门口,把信箱中的信件和包裹都帮忙取出来放进袋子里,然后回到自己家门口,把自己家信箱里的信件和包裹也收好。
“小哀,我回来了。”阿笠博士抱着装着信件的袋子回到了家里,跟在客厅看杂志的灰原哀打了声招呼。
灰原哀抬头看着他怀里鼓鼓囊囊的袋子,“今天又有这么多信件吗?”
“是啊,一会儿我给新一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属于他的那份也分拣一下。”阿笠博士把袋子放到桌面上,属于工藤宅的那个放到一旁等一会儿让工藤新一自己处理,将自己的那个袋子分拣好。
将传单和其他无用的东西放回袋子里,等垃圾日的时候扔掉,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他购买的一些实验材料,还有和其他科研人员的信件……
阿笠博士看着手中的信件,朝着灰原哀晃了晃,“小哀,你的信件。”
“我的?”灰原哀疑惑地说,“我最近没有买东西。”今天也不是杂志送来的日子。
出于安全和年龄上的考虑,她买实验相关的东西都是留阿笠博士的名字的。
阿笠博士又低头看了一眼确认道:“收件人写的是你啊!”
灰原哀放下手中的杂志,踩着拖鞋走过来,接过阿笠博士手中的信封,收件人的地方写的的确是h.a(收)。
信封很薄,灰原哀捏了捏信封里的凸起。
这个大小和手感……像是u盘?
灰原哀心中一凛。
她嘴角微抿,皱起了眉头,谁会给灰原哀,一个没有过去的小学女生寄u盘。
灰原哀看着手中的信封,没有贸然拆开,而是看向阿笠博士,谨慎地问:“博士,你最近有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人吗?”
“没有啊。”阿笠博士一头雾水地说,他看着灰原哀手上的信,担心地问,“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灰原哀想了想,先拿着信封到红外线扫描仪下扫了一下,看起来里面应该没什么危险品。
她小心地拆开信封,信封中只有一个u盘和一张短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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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你父母留给你的礼物,很遗憾直到现在才能够送到你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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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只看到第一行就瞳孔一缩,是宫野志保的缩写!
她的手紧紧攥着那张短笺,在白色的卡纸上留下了几道褶皱。
阿笠博士看着灰原哀苍白的脸,惊慌地喊道:“小哀?!”
“……我没事,博士。”灰原哀深吸了一口气,不会是组织,是组织的人的话没必要选择这么迂回的方法。
她低头看着短笺,细细地咀嚼着内容,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礼物……父母……真是一个久违了的词汇。
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如果他们真的留下了什么东西的话,为什么姐姐一直没有告诉她呢?
姐姐……想到宫野明美,灰原哀心中又是一痛。先是父母再是姐姐,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被囚禁之后抱着必死的决心服下aptx4869拼死一搏了。
这个‘zero’是姐姐跟她说过的那个‘零君’吗?对方怎么知道她现在的状况的?
她早该想到的,姐姐为什么会隔了那么久跟她提起某个童年玩伴……
是你拜托他的吗,姐姐?
阿笠博士忧心忡忡地看着灰原哀的脸色变来变去,忧心忡忡地说:“要不然我们先和新一说一下吧?”
灰原哀摇了摇头,“冷静点,博士,不是什么危险物品,只是u盘而已。我们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再决定。”
如果真的是姐姐特意提到过的那位童年玩伴寄给她的东西的话……
这是她的父母留给她的礼物,真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啊!
灰原哀坐到电脑前,“博士,先把电脑的网断掉吧。”
她得先检查一下u盘的安全性,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不该有的病毒程序。
之前就是因为她忘记了组织的软盘中都自带‘暗夜公爵’的病毒才会害得他们拿到的装有aptx4869的资料的软盘被全部清空的。同一个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确认安全之后,灰原哀戴上了耳机,点开u盘中的音频。
“给我刚满十一岁的志保,祝你生日快乐……”
灰原哀睁大了双眼,就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她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她的母亲的声音。
阿笠博士看着灰原哀变得湿润的眼睛,手足无措地问:“小哀,你还好吧?”
灰原哀用尽自己最大的自制力按下了暂停键,有些恍惚地说:“……我没事,博士。”
“小哀……”阿笠博士不怎么相信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
灰原哀说:“我真的没事,这是……是以前认识的人送来的礼物,应该是姐姐告诉他的吧。”
阿笠博士问:“真的不用告诉新一吗?”
灰原哀犹豫了一下,“暂时不用,等以后我自己告诉他吧。”
“好吧。”阿笠博士尊重了灰原哀的意见,但还是嘱咐道,“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小哀你不要一个人承担啊!”
“我知道。”灰原哀朝着阿笠博士温柔地笑了笑,“谢谢你,博士。”
阿笠博士笑呵呵地说:“不需要道谢,小哀就像是我可爱的孙女一样。”
灰原哀将u盘中的音频复制到电脑里,将u盘放到一旁。一会儿江户川柯南过来之后,一定会用像是要把u盘大卸八块的架势将它彻彻底底地检查一遍的。
“降谷先生,目前阿笠博士宅没有异常。”风见裕也拿着手机向电话另一头的降谷零汇报道。
“知道了,继续监控。”降谷零挂断了电话。果然那个阿笠博士也是知情人吗?
降谷零对此并不意外,明确了灰原哀的身份后,他就让公安调查了他。
阿笠博士是物理学博士,最近却购买了一些生化类的药物材料,是从灰原哀来到阿笠宅之后才开始的。
灰原哀的身份资料也是阿笠博士给她办理好的,江户川柯南也是一样。再加上伊达航说的那些江户川柯南身上的麻醉手表、通讯徽章、足力加强鞋一类的小道具估计也都是这位博士的杰作。
他必然是知情者之一。
降谷零想,接下来就等待着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对这份礼物的反应了。
然后他就从公安和组织双方面得到了反馈。
被雪莉再一次从琴酒手下逃脱这个消息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惊出一身冷汗。诸伏景光连忙打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转头告诉了自己的幼驯染。
宫野志保的存在被发现了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琴酒的结论是被发现的宫野志保肯定已经逃得远远得了。
降谷零想起他派去的公安确认安安稳稳待在阿笠博士宅里养病的灰原哀,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敢的啊?工藤新一也就算了,宫野志保在组织里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琴酒的恐怖吗?居然就这么放任工藤新一行动了?!
“可能是她没拦住那位小侦探吧。”诸伏景光通过公安对工藤新一的深入调查,对这位高中生侦探的性格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对降谷零说:“往好了想,最起码我们知道他们两个身后没有其他势力了。”不然也不可能是这两个孩子亲自上阵了。
“单枪匹马去对付琴酒,他们是怎么想的啊?!”降谷零说。他让公安的人去看了监控,又核对诸伏景光得到了琴酒这边的情报,发现他们真的就只有两个人。
哦,对,还有一个年过半百、头发全白的博士司机。
诸伏景光说:“不过这样也能够从琴酒手下完好无损的脱身,看来这位工藤君的能力不错。”
“这次算他们运气好。”降谷零眯了眯眼睛。不过诸伏景光说的没错,最起码他们能够确定对方身后还没有其他的势力。
这点从他们收到u盘后的反应也能看出来,对方的人手……只有一位博士和两个小孩,这根本就算不上人手吧?
“我更在意琴酒亲眼见到了宫野志保这件事。”降谷零神情严肃,“她这么快就已经研究出解药来了吗?”
不愧是艾莲娜老师的女儿啊!
“就算有了解药,但是只要组织还在,他们就不能变回来。”诸伏景光说,“工藤君不知道,志保小姐也会提醒他的。”
“想要瞒过组织的耳目,除非他们和某一个官方机构合作,获得假身份。”降谷零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显然因为自己接下来的话很不高兴,“但是在组织的手不知道伸了多长的情况下,这样的选择并不明智。”
“何况有了假身份也只能远离曾经的朋友们,提心吊胆的活着。”诸伏景光说,“工藤君恐怕不会愿意的。”
他想要调查组织根本不需要通过毛利小五郎,只需要联络自己的父母。但工藤新一依旧在变小之后也要待在青梅竹马身边……萩原研二也向他们传达了工藤新一对毛利兰的重视。
诸伏景光说:“工藤君心里应该还是明白的,关于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是啊,看一直和警方合作愉快的工藤新一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官方的打算就知道他的想法了。”降谷零无奈地说,“不跟官方合作,面对组织的时候不仅不退缩还直面敌人……这小子该不会是想要独自一个人对付组织吧?”
“虽然语气不太好的样子,”诸伏景光含笑看着降谷零,“但是zero是很欣赏他的吧!”
降谷零说:“这个年纪就有着这样的实力,我当然欣赏他了,不过还是太年轻了。”
诸伏景光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指出,“zero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差不多自信呢,上了警校之后也还是这样的。”
降谷零从小就是做就要做到最好的类型,过人的天赋加上不有余力的努力,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虽然表面上很有礼貌也并不自傲,实际上自信得要命,还是因为后面进入了公安接到了卧底任务才在培训和磨砺中沉稳下来。
降谷零说:“不只是我吧,hiro你不是也一样,还有松田、萩原、班长他们……大家都差不多吧。”
基本上优秀的人都有这个通病,因为对自己的能力过分自信而忽略了寻求他人帮助的可能。
后来他和hiro进入了组织卧底,松田失去了萩原,萩原成为了组织的一员……就是因为世事的磨砺才一点点真正成熟起来,意识到自己也有力不能及的地方。
回忆起自己曾经的青葱岁月,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唇边都带上了笑意。
诸伏景光微笑着,语气欣慰地说:“松田和萩原最近进展得挺顺利的。”
降谷零故作嫌弃地说:“是啊,班长在帮忙看着江户川柯南,这两个人就拼命秀恩爱。萩原真是一点儿都不怕引来怀疑。”
诸伏景光一本正经地说:“毕竟松田已经被萩原的美色迷惑,弃明投暗了。”
降谷零说:“我最近拿的是看松田不顺眼的恶毒男配剧本吗?”
就算他去跟松田见面也没关系,完全可以说是去观察情敌。这套关系太好用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久都不澄清,还一次次给组织中的人加深印象。
诸伏景光戏谑地说:“这么想想,zero,你都已经暗恋芝华士七年了。”
“这也能算暗恋吗?”降谷零吐槽道,“顶多是追了七年都没成功。”
诸伏景光开玩笑道:“应该说你们这七年里一直分分合合才对吧?毕竟萩原让你负责过。”
降谷零无语地说:“所以我和萩原在一起过,但是我不愿意负责,所以萩原转投了松田的怀抱吗?他们八卦得还挺有逻辑性的。”
“毕竟组织里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的八卦不多啊!”诸伏景光想起平时跟基安蒂他们的八卦,好笑地说,“大家都没想到波本你这么痴情呢。”
“卡尔瓦多斯对贝尔摩德才算痴情吧!”降谷零挑了挑眉,“我这种连负责都不愿意的还是不要相提并论比较好。”
“不愿意负责又不想放手吗?”诸伏景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还挺符合波本的人设的。”
“脚踩两条船也挺符合芝华士的人设的。”降谷零随口道,“在这段八卦里最可怜的是松田吧。他完全是被芝华士一步步诱骗着走偏的。”
说到最后,降谷零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好笑还是无语。
诸伏景光说:“以松田的经历来说,在组织眼里他站在警察的对立面是很正常的吧。”甚至不需要他们给松田的经历造假。
降谷零冷笑道:“不过在知道萩原的身份的那些人看来,大概很可笑吧!”
曾经的警察加入组织后又把自己的幼驯染也拽下了深渊。那群知道萩原的真正身份的人大概在偷笑吧!
诸伏景光的神色也冷淡下来,“反正在他们眼中松田已经杀过人了。”
一个杀过人的警察不可能再回去了,只能为他们所用。何况有萩原在组织里,松田也只能认了。他们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会放任失忆的萩原去接近松田。
诸伏景光说:“zero,你说宫野志保会知道关于萩原的事吗?”
宫野志保就是研究员,地位还很重要,就算负责的不是这一块,对组织的其他研究也该有所耳闻吧。
“明美不知道志保在研究什么。等和志保取得联系后,我会问她的。”降谷零当然也记着这件事,他们关心的不止是萩原是怎么进入组织的,更重要的是那些实验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说:“接下来我会继续按部就班地接触志保,获得她的信任。”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我听伏特加说,贝尔摩德从美国回来了。”
“看来贝尔摩德对对雪莉真的很在意。”降谷零皱了皱眉头,“贝尔摩德回来了,那群fbi也该像是闻到猎物猎犬一样跟过来了吧。看来我要加快速度了,可不能让那群人抢了先。”
他们现在掌握着这么大的优势,可不能让可恶的fbi后来居上摘了果子。
降谷零眯了眯眼睛,心念电转。他们有宫野明美在就是一张王牌,看在姐姐的份上,宫野志保也会有自己的倾向了吧。
宫野志保应该也很讨厌带累了明美的fbi吧。
“斗志一下子就起来了呢!”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笑着说,“这就是娘家人的愤怒吗?”
降谷零斩钉截铁地说:“什么娘家人,他想都别想!既然已经走了还回来做什么?!要不是我们动手的及时,明美她……他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
利用组织成员的感情进入组织,作为卧底来说,赤井秀一的行为并不出格,但谁让他选中了宫野明美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倾向嘛。诸伏景光默默地想,鼓励道:“那就加油吧,zero!”
降谷零信誓旦旦地说:“当然了,你看着吧,hiro,我一定会让那群fbi灰溜溜地滚出我的日本!”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诸伏景光笑眯眯地说,每次看到zero如同宣示主权的样子都觉得很有趣呢!
另一边,回到日本的贝尔摩德正在和芝华士一起喝咖啡,俊男美女一起坐在咖啡厅里引来了无数目光。
萩原研二说:“听说皮斯可因为任务出了差错被琴酒酱干掉了。你还好吗,贝尔摩德酱,没有被连累吧?”
贝尔摩德轻笑着说:“你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啊,芝华士。”
萩原研二轻描淡写地说:“爱尔兰对琴酒酱的不满很多人都看到了。”
贝尔摩德暗藏探究地看着他,均匀涂着指甲油的手握住咖啡杯的杯柄,轻抿了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你选择了站在琴酒这边吗?”
萩原研二淡淡地说:“因为任务失败被处决的组织成员,就算是爱尔兰自己也下过手。现在这样子的表现有点难看了呢。”
“感情啊!”贝尔摩德貌似深有体会地感慨道,“真是一件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呢!”
萩原研二心中一凛,看似不在意地八卦道:“贝尔摩德酱也会为情所困吗?”
贝尔摩德朝着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神情活泼灵动,反问:“这句话用来问你不是更适合吗,芝华士?”
果然是在试探他和小阵平的关系吗?
萩原研二略带苦恼地说:“连贝尔摩德酱都这么以为吗?”他摆出一张无辜的脸看着对方,“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就是这么迷惑波本和那个条子的吗,芝华士?”
萩原研二不紧不慢地说:“怎么叫迷惑呢?他们的想法,我又怎么能控制呢?”
贝尔摩德语气轻松,就像是在闲聊一样说:“也对,波本可不像会被感情迷惑的样子。”
萩原研二心念一转,好奇地问:“难道贝尔摩德酱也对波本酱感兴趣吗?”
“怎么,紧张了吗?”贝尔摩德戏谑地问,“毕竟波本也是很帅气的。”
萩原研二表现得不在意,开玩笑地说:“没有啊,只是在想卡尔瓦多斯酱这么多年都无法获得你的青睐,波本酱果然很厉害。”
贝尔摩德看着萩原研二,扬起细长的眉毛,似笑非笑地问:“这个‘果然’难道是你的亲身体验吗,芝华士?”
“我不知道你还在意这个。”萩原研二故意转移话题道,“贝尔摩德酱这次找我该不会就是要讨论波本酱的魅力吧?听说琴酒亲眼看到了已经叛逃的雪莉,却没能抓住人?”
贝尔摩德想起她在会场中看到的江户川柯南,不动声色地说:“是啊,有个男人救了她,还给了琴酒一根麻醉针。”
萩原研二问:“贝尔摩德你特意回来,难道是怀疑那个男人是赤井秀一吗?”
“不如说,我很确定那不是赤井秀一。”贝尔摩德撩了撩肩头搭着的发丝,用厌恶的口吻说,“那群老鼠是跟在我身后过来的。”
萩原研二笑吟吟地说:“那么贝尔摩德酱来找我,是想要做些什么吗?”
贝尔摩德同样笑颜如花地说:“如果你能够找到他们的行踪的话,我很乐意一起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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