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了三、四秒,月川怜才反应过来。
“你这是故意占我便宜吧!”大抵是被伊地知说的影响了,月川怜脱口而出道。
夏油杰愣了一下,淡定问:“为什么这么想,是悟和你说了什么话吗?”
“不是五条说的。”月川怜反应过来,摆摆手:“伊地知……他是你们的后辈,现在是辅助监督,他和我们说了十二年前的传言。”
“传言?”夏油杰若有所思。
“我们三个是不是在恋爱之类的,反正就很离谱。”月川怜吐槽,又不由自主捂嘴:“我刚刚肯定是被影响了。”
这也太洗脑了。
“我也听过这个。”夏油杰慢条斯理道:“原来你不知道。”
“我又不和其他咒术师接触,怎么可能会知道啊。”月川怜皱起脸:“既然知道,你怎么不阻止。”
“如果特意去澄清这种传言,才会被人觉得心里有鬼。”夏油杰道:“更何况只是小范围传播。”
他那时候正值青春期,心里头对月川怜确实有了点超越友情的想法,只是一直模模糊糊,还是被传言点醒。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待这件事,之后的变故接踵而来,月川怜也消失不见,这点隐秘的心思便再次埋在心底。
夏油杰轻轻叹了口气。
若知道月川怜会突然消失十二年,他那时候也不会纠结那么久,错失了不少机会。
好在现在还可以弥补这个过失。
“特意澄清确实很奇怪。”月川怜还在想他刚刚的话:“嘛,反正都过去12年了,再纠结也没用。”
要是十二年后再揪着人澄清,那就更不对劲了,还是当做没有听到为好。
“是的。”夏油杰点头,又意有所指道:“不过在某些情况下,适当的澄清还是有必要的。”
“嗯?”月川怜疑惑抬头。
“该回去了。”夏油杰却不多说,轻轻推着月川怜的肩膀。
月川怜一头雾水。
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杰什么时候变成谜语人了!
住在米花町就会被即使是普通人,死掉也要留暗号的环境影响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想不通就算了。
月川怜回到房间坐下,一直等夏油杰走了,才拿起手机,熟练拨通一个号码。
“g,最近要出来聚一聚吗?”他笑眯眯问。
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月川怜拖长了声音:“确实是有事找你,不过好几天没有见面,我也很想你。”
“真的啦,其实我要说的事在电话里就能说,为了见面才约你出来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说给你听……啊,挂断了。”
大概半分钟后,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发了过来。
“g就是想见我,还不明说。”月川怜晃晃手机,和系统吐槽:“明明小时候坦诚很多。”
“你也知道是小时候。”系统无情道:“自从你直接不告而别十几年,你就该做好这种准备。”
理亏的月川怜默默闭嘴。
这种事知道就好,干嘛还要说出来!
早上,栗田口小短刀们排着队洗漱,后面缀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柯南。
他看起来没睡好,大大的黑框眼镜挂在脸上,眯着眼睛努力看着前面的路。
“柯南。”同样打着哈欠的月川怜路过,又倒退回来:“昨晚睡得怎么样?嗯,看起来睡得不太好,他们闹你了吗?”
“没有。”柯南摆摆手:“我在想事情,才没睡好,大家都很友善。”
“昨天的事吗?”月川怜想了想,蹲下来笑道:“别担心,我今天去问问。”
“去哪?”柯南下意识问。
月川怜朝他眨眨眼:“当然是问可能知情的人。”
知情的人……
柯南睁大眼,睡意瞬间消失:“你说琴酒?!”
“宾果。”月川怜伸手在他脑袋上一顿揉,挑眉:“你这副表情,还想和我一起去吗?你要是露馅了,我可不会保你。”
要面对琴酒,确实需要勇气,但柯南又不想放过这么重要的机会。
他还没说话,就听月川怜笑眯眯道:“逗你玩的,我不会带你见g,至少现在不行。”
让柯南在琴酒那面挂上名可不是一件好事。
柯南:……
他愤怒地推了推眼镜。
大清早逗一下小侦探,月川怜的心情也十分美好,就连琴酒把见面时间定在上午八点半,导致他要早起的那点不满也不见了。
见面地点定在琴酒的某个安全屋。
这里月川怜曾经去过,所以倒是轻车熟路,甚至这个门锁还保有他的指纹。
“我进来啦。”月川怜打开门,探头进去,却发现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几乎没有阳光透进来,非常昏暗。
而且一片寂静。
“g?”月川怜走进去,反手关上门:“你不会让我这个时候过来,结果自己还在睡吧。”
穿着拖鞋往卧室走,结果床铺平整,不像是有人在这里睡过的样子。
“咦?”
月川怜摁开手机:“我走错了吗?”
明明他记得就是这里啊。
黑暗中有人悄无声息的接近,等月川怜察觉,披散着湿漉漉银色长发的男人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居然没有睡到九点再来。”琴酒抽走他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短信的内容,嗓音低沉:“没睡清醒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吗?”
“是啊。”月川怜没好气地道:“你也知道我喜欢睡到九点,还非要定八点半见面。”
他感到身后水汽潮湿,往后扫了眼,发现琴酒居然只穿了浴袍,腰部松松垮垮系着腰带,露出大半肌肉紧实的胸膛。
没有穿黑色大衣,也没有遮住额头的帽子,在这种日常的环境下,他整个人的气势似乎都柔和许多。
“你干嘛早上洗澡……”月川怜扭头在他前面嗅了嗅:“硝烟味,还有点血腥气,你不会是刚出任务回来吧?”
琴酒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月川怜:!
酒厂卷王名副其实!
“你受伤了?”他仔细看了看琴酒,发现对方肩膀上透出点红,眉头紧皱:“枪伤?不包扎就去洗澡,你这习惯一点没变……出来后头发也不吹干。”
他伸手想用异能帮琴酒烘干头发,对方却将手机塞回他手里,并且顺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
月川怜愣了下,无奈:“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喜欢用异能力,明明很方便。”
“会形成依赖。”琴酒平静道,那双狼一样的绿眸望向月川怜:“很危险。”
“随你。”月川怜耸耸肩,主动接过吹风机:“你肩膀有伤,我帮你吹干。”
不用异能力,要把这长发吹得差不多干需要三十分钟以上,不过手从发丝间滑过,感觉其变得愈发温暖蓬松,会有一种把湿淋淋的家养小白狼吹干的成就感。
“你的头发保养的真好。”月川怜爱不释手地摸了一会儿:“可惜我的头发战斗的时候被削掉了一截,只好全部剪掉……哇你怎么这么大的杀气,那家伙已经被我干掉了啦。”
“可以重新留起来。”琴酒敛起杀气,回头,指尖撩起月川怜的一缕发丝。
“不留了。”月川怜道,他甩甩头:“我觉得短发也挺方便的,长发每天梳起来都要一段时间。”
那时候他是为了新奇才留长发,那么多年也看腻了,现在短发的造型他很喜欢。
琴酒没再多说,而是非常自然地露出肩膀上的伤口:“帮我上药。”
“……你指挥的还真自然。”月川怜无语:“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帮你一次,医药箱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吗?”
他从床底下拖出医药箱,里面的绷带和伤药非常齐全。
“里面的子弹我用异能取出来了哦。”他将手虚虚放在伤口上面:“我可不会精细操作,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呵。”琴酒发出嘲讽的笑音。
“笑什么笑啊,我平时又不会受枪伤,不会不是很正常。”月川怜报复地戳了下他伤口附近,但对方没有给任何反应。
月川怜啧了声:“还是这么能忍痛。”
他不再耽搁,手速飞快地将绷带缠好然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笑嘻嘻道:“好了。”
琴酒对他的小心思知道的清清楚楚,都不需要看就知道他又打了蝴蝶结。
他不在乎地重新披上浴袍,靠在沙发上,从茶几摸了根烟,拿在手中没有点燃:“你这次有什么事?”
“我找你当然是因为组织的事。”月川怜把医药箱和吹风机放回原位,在他旁边坐下,手肘撑在腿上侧头看他:“朗姆最近是不是又想找事?是他自己做的还是组织那面的命令,稍微透露一点?”
琴酒皱眉:“我没有接到相关命令。”
“组织那面一直知道咱们关系好,说不定会避开你。”月川怜若有所思,又不经意问:“朗姆昨天绑架我身边的一个孩子,还动用了狙击手,这事你知道吗?”
听出他找自己的最终目的,琴酒扫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拿起手机发了几条短信,片刻后道:“昨天确实有精通狙击的代号成员被朗姆调动。”
月川怜唔了一声:“果然,那你说……”
话没说完,琴酒却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欺身上前,让他不得不后靠在沙发上,微微仰头与那双眯起的绿眸对视。
“别太得寸进尺。”琴酒低声警告他。
昏暗的室内,如此近的距离,互相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月川怜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当初车上的那个吻——尽管他认为琴酒并没有情/爱方面的意思,但毕竟是一个吻,在这时候想起来还是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他在琴酒的凝视下坚持了两秒就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脸颊也有几分泛红:“我知道了,你快放手。”
他外强中干地太明显,让本来不打算做什么的琴酒眉梢微挑,顿时提起几分兴致,更加进一步地凑近,几乎触碰到那已经紧抿的唇。
“是吗?”他不紧不慢道,唇角扯出一个笑:“那做些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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