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小可怜穿成豪门赘A后 > 第43章 第 43 章
    在医院里待了一晚上之后,景夜和江思娴就回家了,她们也没什么大事,医生就是嘱咐了一下双方最近一周都不要同房。


    景夜总感觉江思娴身上环绕着低气压,在家里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景夜的身上有些皮外伤,但是不至于要到得住院的程度,就是回家得换纱布,她现在已经分化成了alpha,这种伤对于恢复能力很强的alpha来说,并不算太大事。


    只是需要每天换一下纱布,清理一下上面的污渍就可以,大约三四天就能好。


    江老爷子那边也很快得知了她们受伤的消息,虽然他平时并没有那么待见江思娴,但毕竟也是他的亲孙女,那些人敢这样对江思娴,也相当于是挑衅了他的权威,挑衅江家的颜面,这老头子自然是勃然大怒,要求起诉。


    但这个地方的警局却表示,昨天晚上连夜审问暂时没出结果,查了转账记录因为ip地址复杂而无法确定雇主。


    江思娴回到家以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睡了整整一天也没去上班。景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孙阿姨已经来了,江思娴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边,吃阿姨做的早餐。


    孙阿姨平时早上一般是不来的,因为景夜会直接随便弄点早餐或是点外卖吃,不过孙阿姨来的话,江思娴肯定会叫上她一起起床来吃早餐,这已经形成了她们相处以来的默契。


    最近景夜虽然不用上学了,但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般都会起来吃个早餐,然后出去锻炼,可今天江思娴并没有叫她,让她颇感奇怪。


    似乎是在她分化之后,江思娴对她的态度就截然大变,明明之前还调侃着说让她赶紧分化最好,可现在她确实分化了,姐姐却忽然换了个态度,让她还是挺委屈的。


    难不成江思娴是在那天被几个alpha吓到了,所以对alpha这个群体都产生了厌恶感?


    景夜今天起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在卫生间里先把抑制贴给贴好了才出来的,防止在江思娴面前露出一点alpha信息素的味道,惹她不舒服。


    但江思娴吃完饭以后就直接出去上班了,根本连给她打个招呼都没有。


    “小景啊,”孙阿姨年龄大了,也是过来人,立马就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平时她来的时候,两人虽然并没有在一起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但那氛围还是挺和谐的,于是好奇地问了句,“你是跟江小姐吵架了吗?”


    “我为什么要跟她吵架?”


    景夜也觉得有点委屈。


    但她总不能把自己原来并不是一个alpha,然后现在才分化成的事情告诉孙阿姨,虽然她对孙阿姨还是挺信任的,但这毕竟是家里隐秘的事情,除了她和江思娴之外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吃过饭后孙阿姨没走,而是留下来打扫卫生。


    景夜时而会跟在她身后讲两句话,在孙阿姨推开江思娴的房门时,她犹豫两秒钟还是跟了进去。


    她不安的情绪,在看见江思娴房间里放着的项链盒子时达到顶峰。


    自从景夜把这个东西买下来以后,就发现虽然江思娴嘴上没怎么说,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个红宝石颈链的,一直都会带着上班,因为是藏在衣服里,所以不会太招摇。


    今天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给拿出来之后却没有带?


    景夜完全懵了。


    不行啊,她老婆不会经过上一次之后就开始彻底讨厌alpha,从而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触了吧。


    那岂不是让邹雪云那个家伙有机可乘了?


    景夜没发现自己也是因为太在意江思娴的反应导致脑子乱掉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她并不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而是想跟江思娴沟通一下,毕竟这么拖延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两人还是要在一张屋檐下住着的。如果江思娴真的介意自己的标记,在那个临时标记过几天散掉之后,她就不会在江思娴面前散发出任何的信息素,直到她们离婚分开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离婚分开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明是已经注定了的结局,景夜的心脏却有点隐隐作痛。


    她很怀念可以跟姐姐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有时候闲下来看电影的感觉。每次看电影的时候,江思娴都会选择一些比较烧脑的悬疑片或是恐怖片,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做出很冷静的样子。


    但其实江思娴虽然算是个胆大的o,偶尔也是会害怕,在有一次她们看类似于《咒怨》的那个题材的时候,江思娴就被吓了一跳,指甲紧紧地嵌入了掌心,却倔强地不肯让她发现。


    景夜其实注意到了,她就在那个时候突然生出了大胆的想法,伸出手来轻轻抓住了江思娴的手。


    温暖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江思娴似乎想要挣脱,但第一时间没甩掉之后,就没有再做任何的挣扎,而是静悄悄地任由她握着。


    再往后去,每次要看恐怖片的时候,她就会直接找个借口握住江思娴的手。


    她说:


    “姐姐,我怕。”


    怕黑怕鬼怕凶手,这些都是能牵上姐姐手的小理由。


    但姐姐看电影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多数时候还是她一个人在家里或是在学校,可无论是跟别人一起还是自己单独,景夜对于电影的欲望就远远没有那么强烈了。


    现在景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想看电影的时候并不是想要一个人陪,而是特地想要跟姐姐一起看。


    江思娴一直都是一个外表清冷,但实际上很重情义的人,否则的话邹雪云早就被她给开除了。


    她管理的公司一直很有人情味,哪怕是在中的结局,倾弦设计已经濒临破产,却没什么人来责怪江思娴,随她打拼的那些人都只是在默默地寻找下一份工作。


    就算是对她,江思娴虽然嘴上从来不会说一些关心的话,其实也有悄悄做过保护她的举动,只是从不会说出来罢了。


    之前那一次江沐带着她去party上面玩,还给她下药的事件,虽然江思娴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在过几天之后景夜就听到了同学说江沐被禁了好几张卡,还有那家公馆,也因为检查不力被查了。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景夜却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本来还以为是江思娴打来的,兴高采烈地就去拿手机,结果却看见了来电显示上面是廖诗诗的名字。


    她和廖诗诗只是在之前见过几面,之后其实没有太熟,因为林大小姐主要都跟廖诗诗去玩了,和她就是在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多说了些,然后就没有太多关注。景夜估计林大小姐对自己也只是源于一时的好奇兴趣而已,就没多想。


    不过她是在后来才知道原来廖诗诗就是廖医生的女儿,顿时对这小姐姐就多了几分好感。


    廖医生话不算多,但特别负责,尤其是对o很保护。


    景夜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原来廖医生是信息素这一科的圣手,履历非常漂亮,以前年轻的时候在国外的相关名牌大学留学过,拿到了博士学位。


    后来回国的时候又在京城潜心研究了两年才回到自己的家乡兰城,之后就在兰城医院做了这一科的主任。


    景夜之前听人八卦说,这个廖医生家里面就那么一个女儿,对女儿宠得不行,跟林家夫妇也没什么差别。不过因为廖医生到底只是一位医生,并不是公众人物,他的女儿就没受到太多的关注。


    把江思娴的病情交给这种认真负责的医生景夜当然会很放心,更是因为廖医生对廖诗诗也特别客气,连忙就接起电话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廖诗诗明明跟她比较熟悉,开头却直接就问了句江思娴的事情。


    “小景,你夫人现在状态还好吗?不好的话一定要去医院里复查,很多o都是会留下心理后遗症的,你千万别在这方面不当回事。”


    廖诗诗虽然是关心嘱咐,但语气有点不太好,景夜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还稍微愣了下,在她的印象中,廖诗诗一直都是个不慌不忙很冷静的人。


    不过廖诗诗很快也就意识到了不妥,连忙道了歉:


    “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就是让你把江小姐看顾好了,毕竟你也不是不懂我们这个性别需要的……”


    “没关系的,诗诗,谢谢你关心我老婆。”


    景夜也并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很快就能懂得了她的用心良苦,颇为真诚地道了谢。


    廖诗诗也能感觉到她并不是阴阳怪气的意思,于是又细细嘱咐了几句关于这种创伤的疗养。


    景夜听她不厌其烦地说着,忽然想到自从那天回来之后,江思娴就跟自己没了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感,并且变得冷冰冰的,看廖诗诗详细给她解答,景夜立马就忍不住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她:


    “对你开始变冷淡了?你没有对她做什么吧?”


    廖诗诗疑惑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对alpha的警惕,景夜闻言连忙解释:


    “不知道临时标记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太过分的事……”


    她讪讪地说了句,自然,她也不可能跟廖诗诗说自己是从beta二次分化过来的,但廖诗诗在听了之后立马就松了口气。


    “只是临时标记的话没什么,再说你们都结婚那么久了,难道还没有同房过?”


    跟同房比起来,临时标记当然不算什么了。


    更况且临时标记也只是咬破腺体在后颈上留下一点印记罢了,绝大多数的o都没有那么介意,这种印记一般几天之后就会消散掉,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之后就再无痕迹。


    除非是alpha的信息素特别强大,o才会留下想要第二次的欲望,否则基本上都没什么用的,只是当时能够疏解一下罢了。


    这是ao很正常的生理本能的现象,有些时候当抑制剂不管用了,有些人也会在互相征求同意的情况下采取这种方式,在这个世界里并不算什么过分的。


    听了廖诗诗的话之后景夜并没有因此就松口气,反倒是更加不解。如果江思娴并不是因为临时标记而不高兴了,那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真的如廖诗诗所说一样,姐姐因此留下了心理阴影?


    想到这种可能后,景夜心脏一紧。


    她以前在那个世界里看到过,有险些被性.侵的女孩子就有那种后遗症,哪怕对方没有成功得逞,对于受害者来说这也是非常痛苦的回忆,甚至有些真的会留下非常大的心理创伤。


    见她半晌没说话,廖诗诗有点急了,当即就想约她出来详细聊。


    反正景夜现在也闲着没事干,就跟廖诗诗约了个地点,但在刚到那个地点的时候就又接到了陈玥的电话。


    她一接电话,陈玥就问:


    “怎么在群里发消息你一直不回的?”


    “我在车上没注意消息。”


    其实是景夜这两天感觉很烦,就把所有的群消息都屏蔽掉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找不到她,只想自己静静。


    “你这家伙也真是的,被人欺负了都不讲一声,怎么,那群逼.崽.子不想混了是吧?动你?”


    虽说陈玥在他们几个人当中算是比较靠谱的,但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却颇有一种□□大姐头的气概,在那边骂了几句脏话之后就问她现在在哪里。


    景夜看了眼正朝包厢里走来的那个袅娜纤细的身影,稍微压低了声音:


    “我跟别人在一起呢,之后有时间再找你。”


    “什么啊?我现在都忙飞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时间,不行,你直接把地址给我,我过去,等你们说完了我就跟你说。老娘今天一定要把那几个人给找出来,怎么可能查不到雇主,这些人不可能是小混混,他们肯定是有预谋的——”


    “我……”


    她本来是想先安抚一下陈玥,把人拒绝,自己先跟廖诗诗聊一会儿,等会再看看时间的。但说话间廖诗诗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并且把她们的话都给听进去了。


    “有人要跟你商量这件事吗?”廖诗诗面色平静地坐下,“我没关系,她要不介意的话就让她来,反正目的都一样。”


    在跟廖诗诗相处之中,景夜渐渐就发现这个人跟她想象之中的也不太一样,在一些事情上有着出乎寻常的冷静。


    景夜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就点了点头,把地址给了陈玥,让她过来了。


    陈玥似乎离这里比较近,在她们刚点好茶点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包厢里来。


    现在已经是秋季,陈玥穿着紧身皮裤和黑色长皮衣,这样显得有点非主流的搭配在好身材的alpha身上却并不特别违和。她还踩着五六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来的时候,直接往空位置上一坐,一点也没有因为外人在而有丝毫拘束。


    “我让修迪之前帮你查了,那边监控录像已经被他们给弄坏了,那些人转账记录上面有各种各样的海外账户,根本没法查出来是哪家的,有的特别乱,只查到了目前的一个是文家的,另外那两个人跟他的ip不一样。”


    在大学的时候,林修迪除了学自己的正经主业之外,对计算机也特别感兴趣,简单来说就是想走黑客这条路,但被他爸严厉禁止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景夜这几天心烦意乱的,也根本没想到这回事,不曾想陈玥给她注意了,还去特地找了林修迪,帮忙查那边。林修迪的动作也很快,查到了一个人是文家修改了ip之后给他转的账。


    自然,想要从这里层层扒到文家的身上还是挺难的,首先黑客这条手段就是在明面上不允许的,哪怕已经知道了,也没法直接用这个当成证据去告。


    文家既然想做这件事就肯定会做的滴水不漏,哪怕那位被抓了,这些人也不可能承认的。


    而且能做到这一步的何尝又不是官官相护,文家的势头本来就很大,根本不需要做更多的威胁,只是他们这个头衔就能把一般人给吓住了。


    “那边的意思也是需要一点时间查出来他们的目的。”


    景夜蹙眉。既然都这么说了,其实也就是不想详细追究下去的意思,也不知道被喂了多少的好处。


    “查?查个毛线的目的,这目的还不够明显吗?就是想把你老婆往死里整给你戴绿帽啊,你是个alpha可不怕,她一个o,要是被强行标记了怎么办?”


    陈玥气得一拍桌子,手差点都砸到了旁边的叉子上:


    “这文家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几年前我舅舅跟人们在赌场玩了两把,文家的那个小子输不起,出来的时候就直接找人把我舅舅给打了,弄得人住了半个月的月,我舅妈告状去,结果那边怂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说是两人斗殴批评教育就完事儿!”


    景夜沉默片刻。


    她也不是刚刚步入社会的小毛头了,说不出“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样的话,文家干的缺德事已经太多了,但那些根须如果已经深入了地底,甚至与其他的脏污保护伞勾结起来,互相纠缠保护,就很难直接拔起。


    她不太相信江老爷子会为了江思娴跟文家直接撕破脸杠上,但其实多行不义必自毙也很疑惑,既然原身在文乐清那边已经失宠了,为什么文乐清又要为了她对付自己呢?


    还是说,文家想对付她的不是文乐清,另有其人?或者想对付的是江思娴?


    多行不义必自毙感觉自己跳进了一个颠扑不破的怪圈里,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另外两个人也给查出来,然后再去找他们的证据。


    廖诗诗在那边听着她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须臾后见两人都不说了,才若有所思地小声喃喃道:


    “明明是权势之间的战争,为什么总要把无辜的人给牵扯进来……”


    随后廖诗诗就没再感慨,而是督促景夜回想一下还惹过什么人。


    “或者实在不行的话,你让林霜夜帮你查。她们林家家大业大,是丝毫不亚于文家的一个势力,查这件事对她们来说也不会有太大麻烦,只是帮忙查一下,而不介入,以林家夫妇对她的宠爱程度,这点小忙还是愿意帮的。”


    景夜刚想说“这不太好”,就被廖诗诗反驳了回去:


    “这有什么不好的?人际关系不就是用来用的吗?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期内找到证明,等你找到了,指不定凶手都已经逍遥法外不知多久了。”


    她的嗓音温和,却透出一股不可忽略的坚定。景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最终感激地点了点头。


    几人又聊了几句,陈玥见事情讨论的差不多就先走了,廖诗诗做事速度很快,当即确定了以后就亲自给林霜夜打电话。


    包厢的私密性很好,隔音效果非常棒,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里面也没监控,廖诗诗就直接开了外放。


    在接到她的电话时,林霜夜语气欣喜:


    “诗诗?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之前不好意思啊,我看你当时情况不对,怕你直接发热才出此下策给你注入那东西的,我妈妈已经说过我了。”


    注入那东西?


    景夜却是被她们的话弄得云里雾里,林霜夜给廖诗诗注入了什么?


    廖诗诗却没和她废话,直奔主题之后,林霜夜似乎有点犹豫。


    “好的,我等有空了就帮你们查。”


    廖诗诗有点急了:


    “越快越好,不然难道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在这件事上廖诗诗意外的非常强硬,林霜夜无奈叹了口气,片刻后忽然转移话题问道:


    “诗诗,你打电话过来,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了吗?”


    廖诗诗还真没什么想跟她说的,聊了几句之后就打算挂断,那边却还有想要挽留的意思。


    林霜夜忍不住跟她撒娇:


    “诗诗姐,怎么一跟我打电话就说别人,我也很关心你的情况呢,难道你跟小景是好朋友跟我就不是了吗?”


    她这话一出口,景夜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总感觉林霜夜跟廖诗诗说话的时候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在这个世界上,两个o谈恋爱是非常少见的,但也并不是没有,景夜一开始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在却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可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而且看着这个样子,廖诗诗一点也不像是对她有感觉,难不成是林大小姐对一个医生的女儿单相思?


    她倒不是看不起医生的女儿,只是感觉这种豪门的人一般最后的结局都会是联姻。哪怕是林家人那么宠女儿,对她特别好,也应该不太可能会允许她跟一个同性别的人谈恋爱毕竟,这样的话对于她们来说就太痛苦了。


    这个世界的同性恋跟以前世界的不太一样,以前的世界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需要面对的顶多也就是世俗的眼光。


    可这个世界却要涉及到信息素,两个o如果都在发热期,对对方的信息素也是会互相排斥的。所以这个世界并不提倡同性恋,也很少有人会越过信息素的阻碍在一起。


    “霜夜,可以现在就帮忙吗?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等之后再找你吧,抱歉。”


    廖诗诗倒也不是把人用完了就丢,而是看到另外一个朋友现在遭遇这样的事情,她还要去跟林霜夜扯家常总觉得很奇怪。


    在廖诗诗挂断电话之后,景夜就对她表示了感谢,她确实是没想到廖诗诗居然会对这件事那么热情,而且看着少女那无波无澜的眼神,景夜总觉得她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在确定了江思娴状态没有问题之后,廖诗诗就要走了。


    景夜主动开车把她送回家,在回去的路上想到了廖医生,实在是忍不住在对话框内敲下了一行消息,之后又删去了。


    她总觉得直接打探人家女儿的隐私有点不好。


    如此折腾奔波一番之后,已经是到了晚上,景夜照例给江思娴发消息问要不要去接她,隔了半小时却没有收到回信。


    现在江思娴的状态让她感觉越来越奇怪,放在平时,哪怕姐姐第一时间没有看到消息,在之后也是会回的,可现在根本对她理都不理。


    自然,也会出现江思娴加班忙到忘了看手机的可能,但景夜潜意识里就觉得她在排斥自己。


    景夜是个急性子,实在在家里坐不住了,干脆就开车去找她。


    到了倾弦设计公司的大楼底下时,景夜就发现大多数的灯都灭了,唯有几个房间还亮着,其中一个似乎是财务部。


    她想起来江思娴最近在忙关于财务上面的事情,虽然没有跟她具体说,但也透露过一点点。


    景夜决定先不打扰她,而是把一些小甜点给拎着,准备去休息室里先等着。


    不过在准备上楼的时候,景夜却一眼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是江思娴的管家。


    江思娴和管家不算太熟,因为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管家对自己的敌意,就像是那个邹秘书一样,她也不打算热脸去贴人家的屁股,就没有多交流。


    但管家毕竟是的江思娴人,以往在遇到她的时候,起码会保持正常的尊敬,互相点个头之类的,基本礼仪还是会有的。


    看见管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的时候,景夜下意识地朝他点了点头,却见头发已经染上斑驳花白的男子阴沉着一张快能滴水的脸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同时用冷厉陌生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敌意十足的同时也有几分畏惧和颓丧。


    景夜顿觉不妙,还以为是江思娴出了什么事,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连忙拽住了他的袖子问:


    “我老婆怎么了?”


    “你老婆好的很!”


    管家一把甩开了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景夜及时把手给收了回来,才没被他给打到。


    景夜这两天心情烦闷的很,看到这管家对自己的态度之后也来了火,就没再理他。


    但等到上去的时候,她就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才发现事情与自己想象中并不是一回事。


    “听说江总把她那个管家给开除了,似乎还要告他,好奇怪呀,他以前不是最信任这个管家的吗?”


    “谁知道呢,你说江总上次是不是被……”


    那两个人已经快下班了,正收拾着东西,小声谈笑,把别人的痛苦当成八卦来说。景夜听到之后火上心头,使劲咳嗽了声,那两人看见江总夫人站在自己面前,吓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但景夜也没工夫跟她们计较,只是从她们的口中听到了管家被开除的时候感到非常惊诧,在她记忆中,江思娴跟管家的关系是很好的,特别信任这位跟了自己多年的管家,绝对不会做出莫名其妙把人给开除了这种事。


    除非是另有隐情。


    江思娴的办公室里亮着一盏灯,女人纤细的身影坐在灯下。她没涂粉底液,没化妆,素颜干净秀气,却莫名有种苍白的疲惫感,仿佛快要破碎了的玻璃制品。


    景夜是有不敲门就可以进入她办公室的权力的,刚想去推,却发现这门被上了新的锁。


    在听到动静后,江思娴从一堆文件里缓缓抬眸,看见了她的脸,冰冻的神色终于化开了一条裂缝,却是熊熊怒火灼烧。


    在那一瞬间,景夜甚至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姐姐怎么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不过下一刻,江思娴确实就把神色收敛了回去,像一尊没有表情的木偶,继续坐在那边批阅着文件。


    一切就像是回到了最初一开始的时候。


    景夜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有点紧,出声的时候已经带着几分委屈的哽咽。她其实并不想那么丢人,也想洒脱的直接询问江思娴究竟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可在那双眼缓缓抬起与自己对视的时候,景夜却感觉到心脏仿佛受到了重重的撞击。


    江思娴哭了。


    她一定是之前哭了很久,哭得眼皮都肿了起来,眼眶也红彤彤的,此时泪水氤氲出来,仿佛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景夜从来没有看到过江思娴掉眼泪,更没想到她会哭成这样,顿时就慌了神。


    “姐姐……”


    她不想看到江思娴那么伤心难过,不管怎么样都准备先道歉再说。


    可在那凉冰冰的手指缓缓附上她的手背时,江思娴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与她贴得很近。


    此时此刻的距离拉近并没有让暧昧感滋生丝毫,反倒是徒增几分压力。


    上一次景夜面对江思娴那样的眼神,还是在江思娴知道她是一个beta隐瞒成alpha的时候,可这一次,江思娴却比先前要绝望崩溃了许多。


    江思娴本来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的。


    可她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忍不住想到囡囡在电话里痛苦的闷哼声,就会忍不住想到自己在回去的时候只能抱到女儿还残存温热的尸体。


    她睡了一整天,做了很多梦,但每个都是噩梦,一个比一个恐怖。


    其实她上一次说自己对恐怖片没兴趣是故意去骗的景夜,她很喜欢恐怖片,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从来不喜欢这些玩意,但在重生之后几乎是爱上了这些猎奇的东西。


    原来是她的本能压抑着那种深度的痛苦,而恐怖片带来的紧张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压力,麻木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江思娴不知道该不该想起来这件事,如果知道,与她的触碰就会变得恶心无比,每一点肌肤的接触都仿佛在往自己的身上捅刀。


    可如果不想起来,她现在会不会已经放下曾经的仇恨,尝试着接纳景夜,甚至之后会与她谈恋爱,然后被捅第二刀,在一条路上可笑地摔倒两次?


    看着那张惹人心动的漂亮面孔,看着景夜清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紧张疑惑的情绪,江思娴却再也忍受不住。


    她的嗓音宛如鬼魅,唇瓣贴着景夜的耳廓,颤抖着,用力地咬着牙问出了那个憋在心里的问题。


    甚至一双手已经悄无声息地伸向了裤兜,那里有她早就藏好了的折叠刀,如果渣a有任何不对劲,她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一刀直接捅进对方的身体里。


    “你认不认识江温祺?”


    她话音刚落,却见景夜蓦然瞪大了眼睛。江思娴眼前发黑,手指止不住剧烈颤抖的时候,却被温暖有力的手臂给扶住,她感觉到景夜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呼吸急促,似乎在忍受着某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在决定把一切和盘托出的刹那,景夜就感觉到了巨大的阻力,想要冲破那股阻力要花费她很大的力量,痛苦在脑海里汇聚成了游走的雷霆。


    但在剧痛侵袭的时候,她还是咬着牙勉强问了一句:


    “姐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可我不是她,我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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