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没有宣新电影?一年又过了大半了!!”
“今天我有了一盒学长同款海蓝宝石袖扣,嘿嘿。”
“学校后门的烤肉店关门了,遇见他的那一天,我就吃的这个。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
其实都是自己写的,那段悄悄喜欢的过往也已经告知了他,该平静应对的。可是当他念出来,陡然生出的羞耻感真的可以杀死温宛了。
玉颜红透,手一伸,恨恨夺走了商栩的手机,不准他再念了。
“商栩,你能不能做个人?”
“我不想和你结婚了,戒指还我。”
伴着话音,扔了手机,捉住商栩的手想要拿回自己的戒指。商栩肯就范才有鬼了,拉扯间,他又将纤柔的姑娘压进了沙发间。
“商太太,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他的声音有点冷,明显很介意温宛说不想结婚这事儿。
温宛这会儿理智都给羞窘烧没了,气劲儿足得很,被彻底压制还没放弃挣扎,“那你为什么要捉弄我?”
“我让你念了吗?”
“你知道我当时是个什么心情吗?这是什么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儿吗?”
其实清楚他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会胡闹也是因为高兴,太过高兴。可是她好像还是很介意那些被她珍视的过往被他玩笑待之。其他人她不会在意,唯有他。
商栩看她这般,总算意识到今次闹过头了,赶忙撤开了对她的压制,恢复坐姿,将人抱进怀中,严丝密合,下巴嗑在她的肩上,“生气了?”
温宛绷着脸不理他。
商栩只能继续哄,“老婆,不要生气了,是我没做好。”
“我其实是很开心的,你都不知道,这已经是我翻看的第五遍了。”
“我很喜欢你喜欢我。”
温宛知道自己好没用,太过好哄了,可是当他低冷的声线里氤氲着因她而生的温暖,两个人的肌肤亲密相贴,她便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解决的。
只是面上,分毫未显。
商栩自然无从得知,看她不言语,话继续,耐心似永无穷尽的一天,“现在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未来一个月的家务我包了。”
温宛听到这话忽地笑开了,给气的,“我一天到晚都不在家,擦擦洗洗有阿姨,你能帮我做什么?”
“吃了我的好吃的,然后刷两只碗?”
必要的时候,兔子竟真是会咬人的,商栩如是想着,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怎么办?”
温宛又不说话了。
商栩略一沉吟,又说,“要不是我也去开个微博小号记录爱妻日常?名字我都想好了。”
温宛:“......?”指着这人按套路出牌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商栩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又或者知晓了故意装不知道,兀自说着自己的,“超级宛的小娇夫,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
温宛这才有了新的反应,冷冷睨他,“好你个头!!”
话落,心火似烧得更旺盛了,她伸手捏住商栩的脸,这一次,落足了力,“小娇夫?就您这臭脾气,配得上这三个字吗?”
商栩任她捏,一点都不在乎脸被揉变形丑不丑,会不会有失bkg范儿。
同时回说,“若这是你想的,我会努力改变配得上。”
“小娇夫,你想不想要?”
温宛想都没想,“不想要!”
闹到这个份上,心火也烧到了尽头,温宛冷静下来,开始诚实面对自己,“我只想要商栩,最真实的,不做任何伪装的商栩。”
“那些记录对于我而言是很珍贵的,你不可以拿来闹,就算是因你而生的。”
末了,凶悍向他,“明白吗?”
商栩认真点头、长睫颤动的样子和一只没有一丝攻击性的小奶狗无异,落入温宛眼里,竟让她生出了一个她是个恶姐姐的荒谬念头。
可明明,他才是那个恶人好吗?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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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从来就是个雷厉风行的,这回事关儿子的婚事,她更是上心。顾及到温宛的心情,她跳过了温航夫妇直接和蔡苁华商量,两位女强人联手,真的就没准新娘什么事儿了。
婚礼定在了十一月中,北港两地。
时间有些赶,但两家财势搁那儿摆着,规格一点未差。
琐事很多,温宛确实操心不过来,再加上对蔡苁华和林潇的信任,她安心的交出了一切,只有婚纱珠宝和鞋子这一块,她坚持自己来。
十月底的一个傍晚,温宛和徐云雾相偕现身廷城华沃酒店。
七点半,这里会有一场拍卖会。
嘉禾主控的,她看中了一对古董昼夜耳环,红钻白钻不规则拼接,时尚又亮眼,极适合婚礼这样的好光景。
准六星,华丽非常。进了大厅,沿着玻璃栈道而行,栈道中璀璨光影不断游走,似不经意地勾勒出各种形态,走在上面,如踏星河。
顺利验过入场卷,找了视野好的靓位坐定。
两个姑娘跨城而来,一路兜转。至此,才算真正歇了下来。松了口气,终于有心思惦记其他。
拿了水,几口啜饮,徐云雾便侧眸睇着身旁的人儿,一脸认真地说,“这次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温宛口罩未摘,绝丽姿容大半给掩住,只能经由她微弯的眉眼判断她的心情,“你这说话的口气和霍二真的是越来越像了。”
在她和商栩走向圆满的这一程,云雾和霍星延在经历漫长的分别后也终于走到了一起。她由衷地为姐妹开心,也衷心地希望每一份悄悄喜欢都能快乐地摊在阳光下。
徐云雾听完嗤她,“别在这时候扯他,这是你我的事情。”
温宛因这话笑出声,“等会儿不是还有一只古董玉镯吗?我拍下来,送你做结婚礼物好吗?”
徐云雾:“温小姐,请把结婚两个字去掉!我还没想嫁给他呢。”
温宛从善如流:“行,去掉结婚两个字。”
徐云雾:“.......”
片刻后,一身冷清破开,“再提结婚两个字,我就一律认为你在炫耀!”
看她这般,温宛罕见恶趣味上头,一股类似于商栩的邪乎劲儿在她身上氤氲而生,“或许你应该再大胆一点,去掉认为。”
徐云雾生生给自己这同桌气笑了,“温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皮脸呢?”
温宛的眼角停了笑:“大约是颜值掩盖了所有缺憾。”
得,还把自己夸上了。
徐云雾失笑出声,没再说话,可她真的好喜欢现在的温宛。快乐,轻松,眉眼间团着的那股郁色不知道何时散尽了。
真明媚,也是真国色。
有时候她会想,真是便宜商栩那狗男人了。但理智思考,又觉得这是他应得的,若是没有他,以不同的方式身份陪伴激励,大几率没有今日光芒万丈的超级宛。
这样一想,很多人都该感谢他,包括她。
两个姑娘聊得带劲儿,后排生出些许动静也没在意,是以也不可能知晓那番动静是由商栩和霍星延造出来的。
同熟人打过招呼后,两人找了位置坐下。在两个姑娘的正后方,隔了五个位置,死亡视角。再加上两个姑娘的性子,不到人声鼎沸她们根本不可能回头看,两个男人想不被发现轻而易举。
淡定坐定,周遭却未曾,压抑过的说话声此起彼伏。
他们的斜后方有一道声音传出,廷城的一公子哥,声音透着戏谑,明显对商栩感觉不差,“太子爷这回唱的哪出?吵架了?还是......”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准夫妻,没一起到场不说,还隔了这么远坐。和网络上疯传的恩爱之名可以说是背着走的。
结果话没完,就给身边兄弟给截断了,连笑带骂,不带客气的,“知道你为什么谈恋爱永远维持不到三个月?”
周遭因这话笑成了一片,期间有人替他问,“为什么?给哥几个详细说说!”
那人一本正经:“这恩爱的基础,最重要的就是要讨老婆开心,惊喜不需要常有但要有。”
“这尾随而来一掷千金,和陪着太太一起买,花的钱一样,但效应那差得远了。”
洋洋洒洒一长串,带起了切声一片。
隔了段距离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商栩和霍星延自然是听不到。但不用真正听到,霍星延都知道商栩现身会带来怎么样的议论。然而他一个字没说,因为除了温宛谁也无法左右商栩的决定,说什么都等于白说。何必费那儿事儿?
而且,今天是他乐意的。想到等会儿徐云雾看到他可能露出的惊诧表情,霍星延的嘴角一点点上翘,一身矜冷无声软化。
十来分钟后,拍卖师和第一项拍品出现在了人前。
霍星延这才看向商栩,低声向他,“打算怎么操作?等温宛举牌,你举牌?和自己老婆竞拍,你是不是有毛病?”
商栩淡淡睨他,寡淡的眼神中多少裹了些嫌弃。一瞬为霍星延所感,当即开口,声线冷了下来,“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柔和稳重了一阵子的商某人嘴又开始放刀子了,“什么眼神儿?看傻缺的眼神。”
“知道你老婆为什么宁愿背井离乡那么多年都不愿跟你呆在一块儿?”
霍星延:“......”这货要不是他老婆闺蜜的未来老公,他现在就弄死他。
而隔壁,似乎并不领情,惹人憎的输出还在继续,“不仅智商不行,还不颤观察!自己老婆喜欢什么还需要她明说?”
“我和你不同。”
“我会在我老婆下手之前出手。”
霍星延冷嗤了声,“就搁那吹吧。”
商栩也不跟他争,等到那副昼夜耳环开拍,拍卖师这厢才介绍完拍卖品和起拍注意事项,那厢商栩便举起了出价牌。
这对名为【ll】的古董钻石耳环,底价一千二百万。
他以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一锤定音,潇洒肆意惯了的一个人,因他的姑娘贪恋长久,倾尽全力去谋求,连细微处都不放过。
结果如何,不到生命最后一刻谁也不知。
他们只能专注眼下。
极尽浪漫,优雅,轰轰烈烈。
如鲸那漫长风光的一生。
全场诧异时,他先是朝着终于往自己这边看的温宛牵唇轻笑,克制又矜贵,贵公子教科书本身了。
谁也没想到,温宛的目光才撤开,他脸上的笑容一秒敛尽,特冷艳的睨着霍星延:“宠妻,你得和我多学学。”
霍星延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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