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温宛和商栩同时登陆到各自的微博账号。
附上了结婚证的照片,一样的话:我们结婚了。你们也要幸福呀!
广大瓷碗和商栩看到这条,无不眼热鼻酸。两个人的评论区很快热闹起来,祝福之外,风格大不相同。
温宛那边一派温馨,换了商栩,都是......
【商神,你隐退就隐退,怎么还把我老婆抢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有人可以娶宛妹,而我只能一个人过疯狂星期四!!!!!】
【狗老天心都偏到大西洋了!!】
【啊,我老婆,我的漂亮老婆。呜呜呜呜呜呜。】
【婚纱照呢?】
【没有婚纱照,最起码发个□□??】
【怒排!】
【给俺老婆说一声俺想她。结婚可以,以后也要多多营业呀。】
【顶级的美貌,全人类的财富,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占。】
【娶到了国民女神这样的大喜事,哥你发条微博就完了?】
【dei,
今天因为你失恋的男人女人那么多,你不善后?】
【喂,栩哥!天台已经站满了人你看到了吗?】
......
微博发出后,温宛一直在盯评论区,两边她都看。
看到商栩这边的境况,不禁失笑,手机递到他眼前时,“你引发众怒了。”
这话说的,幸灾乐祸的意味根本藏不住,又或许,是她不想藏。
商栩拿过一瞧,眉眼间门有笑意漾开,看着明亮又柔和,可出口的话完全不是这样,幼稚又霸道,“你是我老婆,有他们什么事儿?”
温宛:“......”谁说不是了?
商栩凝了她须臾,嘴角弯了弯,随即低头,目光再度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先是转发出了那条说他抢老婆的留言,tag了奇葩共赏,
“我和我老婆都是头一回结婚,你说她是你老婆?结婚证拿来看看??”
这条一出,吃瓜网友都要笑疯了,新一波的留言如浪打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他的名品栏目奇葩共赏来了。】
【奇葩共赏虽迟,但到!】
【漂亮小姐姐都是你老婆了,还要在言语上逼死单身狗,呜呜,你怎么那么计较?】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得瑟劲儿,手动狗头jpg。】
【要是温宛是我老婆,我也得瑟,一天发一百条微博得瑟。】
【我也......】
温宛商栩婚讯引爆热搜时,商栩许是良心发现,亲自发布了一个抽奖,豪砸百万赠影迷。
晚间门,两人相偕去了商家老宅。领证这样的大事儿,总是要和家人庆祝一番的。这一次,蔡苁华通知了温航,事前言明:可以来,但若是在餐桌上惹一对新人和亲家不快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温航仅道了句知道了,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蔡苁华也不甚在意,告知他,是因为他是宛宛的父亲至亲。他能不能担得起父至亲这样的身份,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干预。
夜幕漫开时,点点灯火亮起,渐渐连成片。整座城似淬了光,流光溢彩,映出别样美丽。
黑色的宾利刚在商宅外停稳,车窗便被敲响。不用想商栩都知道是谁!除了他,谁敢?又有谁有这闲工夫?
“可算是来了!老苗我眼睛都快盯瞎了。”车窗才开到一半,急切显夸张的声音就冲进车里,劲头足得很。
商栩神色冷冷,下颚线微绷,一副谁都撩拨不动的死样子。
而温宛,笑意盈盈地望向他,“苗叔,晚上好!今天真的是辛苦您了。”
这一对比,傻子都知道喜欢谁,老苗这种聪明人更不用说了。他嫌弃地睨了商栩一眼,绕到副驾驶座那边,替温宛拉开了门。
“饿了吧?我早就吩咐厨房给你炖了椰子花胶鸡汤。”
“我在网上查了,女孩子喝这个好,滋补去燥。”
温宛可太喜欢了这样热情又贴心的长辈了,眉眼间门笑意越发的浓郁,“知道了,谢谢苗叔!”
老苗啧了声,“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我该做的,也乐意得很!”
话落,便吆喝着温宛进屋。
温宛最抗拒不了的就是热情了,当下竟甩下商栩跟着他走了,一路上,低言细语不停。
商栩气得冷嗤了声,搁车里坐了片刻才下车跟了上去。
进去时,林海德还有温家二老都已经到了。
看见温宛先进来,林海德便招手,示意小姑娘去他的身边坐,眉眼间门布满笑意,喜爱不加掩饰。
“外公!”温宛径自走了过去,坐下前,挨个和桌间门长辈打招呼,落落大方。遇到不认识的,几位长辈都会为她介绍,掀起了一阵声浪,气氛大好。
商栩跟进来时,就是这么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他不禁勾了勾唇,随后走近,大剌剌地坐在了温宛身旁的位置。
商庭钧睨了他一眼,见野马眉眼柔和,不禁有些好笑。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做错决定,不然的话,大几率见不着今日这和乐的画面了。
聊了会儿,林海德当着温家长辈的面给温宛递了个小黄花梨木的盒子,做工不甚精致,像是自个儿做的。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多了些自然之美。
“这个盒子我为了打发时间门自己做的,别嫌弃。”
温宛:“怎么会?外公做得好极了,有种原生态的美态。”
小姑娘说得尤为真挚,林海德被哄得眉舒眼展,“还是姑娘贴心,给商栩这兔崽子保准是:就这?”
一桌子的人都给这话逗笑。
商栩的嘴角微微上翘,是给激的,“我算是知道了,我现在就是家里食物链的最底层。”连一直围着他转的老苗都不屑搭理他了。
温宛嗔他,正想说话,不料给商庭钧抢了个先,“你在这个家威了这么多年,现在让我们这些做爷爷阿公的威下怎么了?”
“宛宛,你说是不是?”
无辜被卷入“争端”的温宛不禁轻笑了一声,向商栩投去了一记抱歉的眼神,
然后又一次背弃了自己的新婚老公。
“爷爷说得是!”
话音还没落全,林潇便迫不及待地补了一刀,“活该!”
商栩:“.......”今晚他就不该来??
众人看他这般,又笑成了一团。
闹了会儿,林海德才得以继续,他指引着温宛拨开了木盒的锁扣,里面装了一把钥匙和一个小卷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于这两样物件上时,他对温宛说,“这把钥匙是外公在北城银行金库的钥匙,从我退下来,我就开始给商栩和林明添买金器。开始放在家里,后来越添置越多,就换了个地方。这样的钥匙有两把,一把给了你表嫂。”
“我们小时候家中长辈常说,家中有金心里不慌。久了,这话刻进了骨头里,就算现在日子好了,还是觉得藏金最安稳。”
“你们肯定是用不着了,但也请接受阿公的这份心意,让这些金器为你们的生活托底。”
“这个卷轴是我收藏的那些书画的一半清单,等我百年之后,都是你和商栩的。”
一直被父母冷落长大的温宛哪里舍得推拒这般温情,林海德话还没完,她那双漂亮的杏眸就湿了,“外公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眼中水意过盛,说话间门,现出涟漪。极细微的弧度,却险些将商栩的心给揉碎了。
他当着众人揉了揉温宛的头,似戏谑,“瞧你那点出息!”
简单的一句饱含了多少宠溺与疼惜温宛懂,桌间门众人也懂。感慨爱情神妙之余,全是欣慰。
这一对,以后是不用操心。
这一夜,温航几个人终究是没到场,怎么想的,众人不得而知。但温宛不怎么在意,甚至有点庆幸。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对那个家的抗拒和厌烦到现在都未完全消失,他们的到来只会让自己不开心。
既是如此,还不如不要来。
彼此放过,各自安好。
十点过半,一对新人才得以回到家中。
进门,商栩把装了各种赠礼的纸袋放在了门口玄关柜上,然后掐住温宛的纤腰,强行将人托抱起往沙发旁去。
被他“突袭”多了的温宛双脚忽然悬空,竟连眼皮子都没都眨一下。不仅如此,双臂还似纤软的藤蔓缠上了他的脖颈儿,自然而然。
“商太太,有些帐我们是不是要算算了?”行进了近一米,商栩便开始发难,一副按耐许久了的架势。
温宛回他:“我怎么着你了?”
商栩:“那就多了。”
话落时,人已近沙发。
温宛落入沙发时,他稍稍俯低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巨高临下睇她,“第一件,我本来有场女团舞看的。因为商太你,没了!”
“你说,这事儿该怎么结?”
温宛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本来叫小段他们跳女团舞给你看?”
心里还在暗骂:这是什么恶趣味,说句变态也不过分吧?
还没骂完,商栩便应了是。
温宛顿时凝神,“......”
几秒静止,开始怼人,“你怎么那么变态?”
“之前没少看女团舞吧?不然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觉得女团的妹妹们漂亮??”
商栩烧尽自己的智慧也想不到对话会是这样的走向,只觉荒谬,但再怎么,这锅是不能背的,更遑论,今天新婚第一天,“就看过一场演唱会,还是被段琮玮拉去的,多少年前了,那个团叫什么我都忘记了。”
温宛冷着脸,“是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惦记着??结婚当天想看?”
商栩:“.......”这是不是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温姑娘却是越战越勇,“怎能不说话?心虚了吗?”
商栩第一次败得如此彻底,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坚持,“没有的事儿,你休想按着我的头认。”
言语间门,他优雅直起身,眼中有笑,“我去给商太太放洗澡水!”
也不等温宛应,便逃一般地走开了,分明是在逃避纠缠这一茬。
他未再回头看,是以错过了姑娘一点点上翘的嘴角,狡黠而妩媚。
女团舞吗?今日新婚,他想看的话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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