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笨蛋美人重生后 > 第57章 询问
    虞秋扶在云珩胳膊的手不轻不重地拧了他一下,再不服气也得主动亲上去。她踮着脚没够着,拉着他衣裳道:“你不要故意仰着头。”


    云珩不配合,道:“已经答应让你亲了,怎么还这么挑剔。”


    虞秋因为他的语气恼羞,气鼓鼓道:“你就得寸进尺吧,等以后你看我不……”


    “不什么?”


    “不、不怎么样……”虞秋想等以后身上的危机全部解除了,一定要把今日的仇全部报回去,倒时候云珩求着她亲,她都不搭理,气死他。


    狠话暂时不敢说,她只能服软,试了两次都够不着,虞秋大胆地脚尖往前,踩上了云珩的脚背。


    等了等,没见他有反应,虞秋又勾住他脖子把他往下拽,终于让他低了头。


    她踮着脚亲上去,双唇触碰,柔软细腻的感觉朝着四肢扩散开,虞秋羞怯万分,不由自己地想到上一次,云珩是怎么亲吻她的,以及那令人震颤的感觉。


    那确实是……有点喜欢的……


    唇瓣摩擦着,虞秋战栗地学着云珩那时,轻缓地张开唇。腰上的手随着她的动作摩挲起来、慢慢收紧,将她往前按去。


    旁边的枣树与矮小景观树的枝叶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出阵阵飒飒声音,一齐传来的还有急匆匆脚步声。


    虞秋耳边只有自己与云珩的呼吸声,没听见被枝叶声音遮掩的脚步声,可是云珩听见了,掀起眼皮,阴沉地盯着花墙外。


    “小姐?在里面吗?太尉找你呢……”


    丫鬟的声音震得虞秋一个激灵后仰去,躲开了压过来的云珩,慌张地去掰他的手。掰不动,通红的脸抬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祈求地望着他。


    云珩恨恨磨牙,早知道一开始就该直接答应了她,她亲得再怎么磨蹭,这会儿也该意乱神迷了。


    他无奈松手,虞秋跌撞着回了石凳上,麻木的脚都没能耽搁她的动作。


    月亮门旁的芭蕉叶摇摆着,丫鬟冒出头来,瞧见云珩先是步伐一滞,连忙行礼,然后对着虞秋道:“小姐,太尉让奴婢来喊您过去,说有事要问您。”


    虞秋撑着下颌的手掩住嘴唇,悄悄将唇上湿痕擦去,清清嗓子,道:“嗯,等会就去……”她欲盖弥彰地解释,“我脚麻了,就坐着与太子说会儿话,等会儿就去。”


    丫鬟面露难色,“太尉说让您现在就过去……要不,奴婢扶着?”


    在太尉府中,绝大多数事情由萧夫人与萧论两人做主,但那都是萧太尉不去插手的情况下,他发话了,府中所有人都是要言听计从的。


    虞秋不知道这些,也没看见丫鬟的脸色,俯着身子正去捏脚腕,道:“再等一下,我揉一揉,马上就好了。”


    她脸上仍笼罩着热气,怕被人看出,不敢出去见人。而且在自己家时,一向是舒服就好,没什么大规矩,虞行束从不勒令她必须做什么事,或者随叫随到。


    丫鬟听了这话,急得原地挪动两下,吞吞吐吐,有口难言。


    云珩开口解围,“去告诉太尉,孤与阿秋有话要说,让他稍等。”


    丫鬟如释重负,“哎”了一声转头跑了出去。


    虞秋看着云珩走近,面上酡红更重,嗫喏道:“亲过了,你要信守承诺,明日,记得去接我。”


    “需要我去接你,就知道特意告知我了。”云珩语气听着不悦,又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温柔,听得虞秋莫名生出一股子自责。


    她将这几日的事回想了下,没能想出哪里不对,一转眼,看见云珩在她跟前蹲下,从她手中抓住了她麻木的右脚。


    宽厚手掌环住脚腕,炽热的温度穿透布料传到肌肤上,虞秋脚腕抖了一抖,惊慌失措地按住他的手,“你、你做


    什么!”


    虞秋坐着矮凳,裙角垂着落在了草地上,云珩抓住她脚腕时,裙摆被风吹着覆盖到了他小臂上。看着搭在他手臂上的裙角,虞秋感觉怪怪的,向后缩着把裙角提起,不让它挨着云珩了。


    而云珩垂着眼看着艳丽衣裙从手臂上滑去,露出他抓着的那只脚,心中微妙地疑惑了起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你还不放手……”


    云珩抬起眼,看见虞秋水灵灵的眼眸欲说还休地俯视着他,两相对视,她眸光一跳,转开脸道:“你还是盛名远扬的太子呢,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云珩在她鞋面轻拍了下,松开手,道:“鞋面沾了灰,我仅是见不得太子妃弄得脏兮兮的而已。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给你揉脚吗?”


    虞秋抢回自己的脚缩在衣裙下,耳根子红得几乎能滴血,她怎么觉得被抓着脚的感觉,跟被云珩扣着亲吻那么像?甚至更让人羞耻。


    忍着脸上的灼热,虞秋低声细语地抱怨道:“我才没有想呢,我的脚,谁都不能碰。”


    云珩被她拒绝过亲吻,这次被拒绝了揉脚,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吸取了教训,没有表现得太明显,才没让自己落得更难看。


    他想与虞秋亲近,只有使计谋骗她主动这一个法子。


    为了哄她喜欢上自己了,真是用尽了手段。


    等成亲后,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看她还有什么理由推拒着不让亲近。


    他坐在旁边看着虞秋轻手轻脚地揉着脚腕,脚上的绸袜很薄,在虞秋揉动时勾勒出纤细的线条与突出的脚踝骨。


    虞秋揉动的动作小心翼翼,皱着张脸,时不时轻嘶一声。


    好不容易,麻木感得到缓解。


    虞秋活动着脚腕,确定不影响走路了,飞速瞟了云珩一眼,侧过脸盯着月亮门旁的芭蕉叶,目不斜视道:“我去外祖父那了。”


    “我走了。”云珩站起来。


    虞秋跟着站着,低着头,两只脚尖碾来碾去,细声细语问:“你方才是不是生气了?”


    既然被听出来了,云珩就直说了,道:“下回去哪儿记得让人去告诉我一声。”


    虞秋茫然抬头,眨眨眼,她明白了,道:“我以为你知道呢。”


    “我怎么知道?”


    “嗯……”虞秋犹豫着,小心道,“你那么厉害,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云珩缓缓眯起眼。


    他不该提这事的。他早就知道的,太子妃别的不行,美人计、撒娇与甜言蜜语这几样是尤其擅长,特别是用来对付他。


    “你因为这事生气了吗?”虞秋走到他跟前,道,“别气啦,以后我都让人与你说。”


    刚刚亲过,而且云珩对她温柔体贴,虞秋羞涩又高兴,说话声音不自觉地放软,抓着他衣袖道:“要不然,嗯……”


    她红着脸往云珩身上依,衣裳被风吹着纠缠在一起,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给你撒个娇……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不好?”


    云珩低眼扫她,沉声静气道:“谁把你教得脸皮这么厚的?”


    虞秋面红过耳,小声嘀咕道:“不要算了,你以为我多想呢。”


    两人说话时,外面再一次传来脚步声,丫鬟急匆匆跑过来,额头冒了汗都来不及擦,束手束脚地停在月亮门外,喘着气道:“殿下,小姐,太尉他……”


    “我知道了,这就去了。”虞秋抿着嘴巴最后轻飘飘看云珩一眼,转身跟着丫鬟走了。


    萧太尉的书房在最东面,穿过好几道门才到,书房门窗大开,可以看见里面层层书架。这会儿夕阳弱了几分,已有下人在架梯子准备挂灯笼了。


    虞秋第一次进萧太尉的书房有点紧张,小声问


    丫鬟:“是什么事啊?”


    “不知道,太尉没说,就让奴婢去请小姐你过来。”


    丫鬟是不能跟着进去的,虞秋在踏进去之前特意检查了下仪容,步伐放轻,小心翼翼地迈了进去。


    萧太尉两鬓斑白,威严地坐在厚重的榆木桌案后处理着公务,听见动静并不看虞秋,仍继续批阅文书。


    虞秋不敢出声,静悄悄地等着他发话。


    书房中寂然无声,静得仿佛一根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虞秋不喜欢这种氛围,这让她有一种被压迫着的错觉,她很想悄悄出去,在外面等着,等萧太尉将事情处理完,她再进来。


    她几次想抬步,可是萧太尉面沉似水,她没胆子动。


    夕阳很快落下,下人将书房门口的灯笼挂好,再小心地进来,将书房中的灯盏全部点亮后,终于,萧太尉开口了,问:“太子去看你了,那么久的时间,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虞秋轰的一下脸烧起来。


    这反应被萧太尉看在眼中,“啪”的一声,他扔了手中狼毫,厉声道:“说!”


    “没、没怎么,就……”这事要怎么说得出口,什么都没说萧太尉就已经动了怒,知晓她主动亲了云珩,怕是要气昏过去。


    这种事虞秋说不出口,急得嘴唇发抖,含糊道:“问我伤寒、问我来这边之前为什么不先告知他……”


    “还有呢?”


    萧太尉再问,虞秋就答不出了,难堪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这才隔了多久,提起太子就遮遮掩掩、不敢看人。跟你娘一个样子,脑子里只有男人,没出息!”


    虞秋没被人这样说过,还是被一个长辈这么说,萧太尉话中的嘲讽好似银针,一下下刺在她的羞耻心上。憋了好一会儿,虞秋没忍住,一滴眼泪从眼眶中脱落,啪嗒掉落在地面上。


    “我说错了吗?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要时刻保持脑袋清醒?”


    虞秋泪眼婆娑,哽咽道:“说我就说我,提我娘做什么。”


    “她是我女儿,我说不得吗?”萧太尉声音满是嘲弄,冷声道,“还是我哪里说错了?她难道不是吗?我教了她十多年的礼义廉耻,碰见个男人,她就全都忘了!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虞秋不想听他说自己娘的不好,揉去眼泪,带着鼻音道:“你要骂她,谁也没资格阻拦,那你骂吧。我不想听,我要走了。”


    她要回家去,不在这待着了。


    “站住!”


    身后传来萧太尉的怒喝声,虞秋没理他,捂着沾了泪的脸跑到门口,跨过门槛不见了人影,仅留萧太尉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怔忪起来。


    多年前他也曾这么对她女儿发怒,说的话比这还难听,什么“自甘下贱”都说出来了。后来女儿忍着眼泪向他叩拜,转身走后就再没能回来过。


    虞秋没能忍住眼泪,但做了与她娘同样的选择,这一走,可能还会与太子一起回来,但未必会再喊他一声外祖父了。


    他沉默半晌,抬起手,张口欲喊人过来,踢踏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虞秋重新走进来,红着眼圈,远远地停在书房门口。


    烛灯将她的身影拖长,一路延续到书案下。


    “我仔细想了想,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我回来就是要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虞秋带着哭腔,吐字含糊,“你要是能好好说,我就听着,不能好好说,我就走了。”


    萧太尉沉寂片刻,呵斥道:“把眼泪擦干净了。”


    虞秋笨拙地擦去眼泪,听他道:“我问你,你现在对太子到底是什么感情?你给我如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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