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是个敬业的好管家,也是个合格的教官,我的意思是他训练完全没有放水,将前半生都是富n代的我揍得嗷嗷叫。
阿福显然不认同这一点,“sir,军医时代的训练您已经完全忘记了吗。”
我是后方伤兵营军医,不是随军军医,没有士兵那样足够的训练。
很累,很痛,我躺在垫子上喘气,每个富n代细胞都告诉我别练了,富人应该走的路线是靠科技,练反应练格斗在神仙遍地走的超英片场根本没有用!
放弃在耳边一刻不停的诱惑我,只要我同意,只要我点头。
不。我看向被女仆抱过来观战的布鲁斯宝宝,小婴儿一天能睡18个小时,围观爸爸挨揍只让他兴奋了一小会,现在他睡得很香。
想想电影里布鲁斯一天睡不到4个小时的场景,我怒从心中起,一拳打飞放弃怪,鲤鱼打挺起身。
“阿福,我还能练!”
“不客气了,托马斯老爷。”
为了baby以后能有八小时睡眠,爸爸必须成为他坚实的后盾,我要和他一起组队守护哥谭,跟不上脚步怎么行。
练就完事。
练过头了,晚上扶墙回去,陷进柔软的床铺里动弹不得。
玛莎比我好点,她身体在产后恢复,阿福没有安排过多训练,只是简单的活动筋骨体操。
她用生鸡蛋滚我身上淤青的地方,笑着问:“这也是军中医疗嘛,生鸡蛋,哈?”
“不是。”我用听上去冷静成熟实则是累得不行的低沉声音说,“是从书里看到的习俗,能流传下来一定是有用的。”东方网文里描写的习俗。
玛莎笑出声:“哦,上帝啊。”
怎么听都不像是赞同的语气。
我知道你在胡扯,但我乐意陪你一起表演,大概是这种意思。
感谢上帝,赐予我仿佛天堂的幸福。
简单偏方治疗结束,我在心理上觉得有用,我们恩爱地躺在床铺上,平和地聊天。
“玛莎,我已经不是最佳锻炼年纪,要是以后跟不上布鲁斯的脚步,他会不会嫌弃我。”这奇怪的话题显示出我内心的惶恐。
“我也是,亲爱的。”
这个年代不论是影视作品还是现实,都没有强壮女性形象,单论信心,玛莎比我更缺乏参考对象。
“我们应该做更多准备,不仅仅在体力上。”我开动脑筋,试图想出能完美协助蝙蝠侠或者干脆不让他出场的办法。
“你还梦到了什么,托马斯,讲详细一点。”
我努力提取元素,以简介明了的语言介绍蝙蝠侠,“义警,他是一位义警,不杀原则,再邪恶的狂徒落在他手里也只会挨一顿揍。”其实这话不太严谨,我看过的电影里的蝙蝠侠不杀原则并不算严格,仔细缕缕多少有杀人行为,主动谋杀谈不上,应该归为“我出手了,死活看你们自己本事”。
玛莎相当疑惑:“为什么是义警,直接加入警队不好吗?”
“司法黑暗,身在系统中个人的力量的无法执行正义。”
“上帝啊,难道脱离系统,以一个自然人的力量就能执行正义了吗?”
玛莎的疑问直至灵魂,答案是不行,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渺小的,强如超人也没法将正义落实在每一个人身上。
“还有不杀原则,托马斯,我原本不相信你的梦,可听到这个,我开始相信,多么孩童的天真,是失去我们的布鲁斯会去做的事情。”小孩子才讲原则,大人只看结果。
玛莎捂住脸,瞬间共情我所描述的那位黑暗骑士,眼泪从她指缝溢出。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杀原则这东西观众自己能分裂数个阵营吵几天几夜都吵不清楚,最后勉强达成共识,从人物塑造角度这是蝙蝠侠魅力所在,从商业角度,这能重复利用反派方便编剧情。
我以前不在意这种事情,现在想想去你的商业角度,就是这玩意让我的布鲁西宝贝越来越苦大仇深,无法快乐做一个富翁。
玛莎调整好情绪,擦干眼泪:“托马斯,放下你那见效慢的格斗,去竞选,竞选市长,优化司法,如果布鲁斯注定要维持正义,让他进警队,警员遇到恶徒开枪合法。”美国警察执法清空弹夹时误伤嫌疑人很常见。
正经警察乱开枪,义警反而束手束脚,这合理?
放别人身上合理,放布鲁斯身上不行,妈妈的爱就是这么唯心。
“哥谭的市长只是吉祥物。”四年一届,有的更短做不下去连夜收拾行李回家。
“那你就去吉祥物后面的掌控者!”玛莎恨铁不成钢揪我手臂上一块淤青,“明天别去医院上班,别去训练,去社交,去和其他家族社交,去做……背后的人。”
哥谭四大贵族之一的名号是说出来好听的吗?
操作得体,未来韦恩家出一个热心正义并为之奋斗的继承人根本不叫事,没人会闲得无聊去干扰布鲁斯警员的正义执法,大家会赞美这位热心的年轻人,并在明面上支持。
至于暗地里会发生什么,这事以后再说,先把框架搭起来。
真黑暗,真dc,我听懂玛莎的意思,痛苦面具(被揪的):“布鲁斯要是知道会伤心的。”
玛莎冷笑:“不,他会快乐,格斗和不杀原则不能让他快乐,我们的帮助能让他成为一个快乐的正义警员。”身手了得,可以合法开枪,看在他背后有人的份上,他抓到罪犯会被制裁,多么美好的未来。
这听上去像是一对父母在无限度溺爱孩子,用整个哥谭陪他过家家。
我知道这不是过家家,以韦恩家族和凯恩家族的实力,真的可以做到。可惜,我在心里叹气,玛莎不知道这世上有种生物叫超反。
稻草人闲的没事不知道去找个化学工厂上班吗,该死。还有小丑,等我掌握哥谭了就下令全市不许有马戏团小丑,要表演可以换成米老鼠。
说不定那时候超反小丑会改名叫米老鼠,听上去比小丑的战斗力差多了,我笑出声。
“我说的很好笑吗。”
“不是,我想起高兴的事情,你的建议很对,我会努力去社交,对了……”我从床头抽屉中摸出纸笔,“记下来,以免忘记,以后要是想到更多办法,都记下来。”
我写清楚发展势力,给未来的布鲁斯警员做后盾的计划,在文末写下日期。
“玛莎,来我们把名字签上,等未来布鲁斯退休或者我们离世时,将这当做礼物留给他。”
那时候我们的布鲁斯一定是个成熟而富有魅力的老头,他会有白头发,舒适躺在沙发上,面对我们的照片,和他的后代讲述父母的故事,一边翻阅日记时一边嘀咕父母的溺爱,抱怨他们从婴儿时代就想掌控他的未来,不论怎样,他会心情平和,不带遗憾不带悲痛,单纯只是怀念。
玛莎接过笔,勾出一个优雅的贵族的花体字,名字旁边有空白地方,她兴致上来,在我们名字旁边画一个简单的baby图案,图案和名字之间加上爱心。
“布鲁斯,妈妈爱你。”
太夸张了,太溺爱了,我脚趾在被子里抠,抢走纸笔,“就这样,明天再聊,我们可是要成为伟大黑暗骑士后盾的父母,不能沉溺这种无谓的幻想。”
“是你先开始幻想。”玛莎用手指轻轻揉刚刚揪我的地方,“真想看见布鲁斯长大后的样子,不论什么样子,我都为他骄傲。”
“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一起走到那一天,不怕你笑话,我连布鲁斯的成年礼用什么颜色的鲜花都想好了。”
“蠢爸爸。”
“youtoo。”
我们畅想未来,认定今后的日子都会幸福,带着这样的信心,慢慢沉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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