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他懵了,他手机呢?
现在这个社会,没有手机跟裸.奔没有区别,什么事都做不了。
薄静时坐在客厅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嘴巴抿了抿,又眼巴巴地小跑回来,跪坐在薄静时腿上。
“这些味道太淡了,吃起来没味道,不好吃。”虞澜勾着薄静时的脖子,又仰头亲了好几下,讨好极了,“我就吃一点,就一点点。”
“一点点没有关系的!”
薄静时还是不敢让他吃,哄了半天,虞澜才勉为其难答应,不过明天他一定要吃味道稍微重一点的。
薄静时点头应允。
现在才晚上八点,虞澜刚睡醒不困,出去玩又懒得,腿酸。二人在客厅黏糊了半天,虞澜感觉酒店也不大安全,再这样下去,薄静时肯定又要把他拖床上去。
他们来到酒店附近的海边,夜晚的海风强盛微凉,吹得虞澜头发乱乱,衣服翻飞。
“冷吗?”薄静时搂着他的肩膀,帮他顺着头发。
虞澜无言地翻了个白眼:“三亚这么热,怎么可能会冷,笨死了。”
薄静时挨骂也不生气,又低头亲亲虞澜的耳朵,虞澜捂着耳朵,结果手又遭殃。
虞澜算是发现了,薄静时真的像狗,而他就是薄静时的骨头,随时随地要做好被舔的准备。
“不准亲了!”虞澜气鼓鼓道,虽然他知道薄静时不会听的。
但薄静时这次真的没有亲他,晚上这个时间点海边人不多,傍晚时分海边人最多,因为风景最好。到了夜晚,海边没有灯,只能借着远处灯光昏昏暗暗,要是不打开手电筒,连浪都看不着。
虞澜忘了换鞋子,穿的是酒店一次性棉拖,里头进了沙子很不舒服,干脆把鞋脱了拿在手上。
薄静时见状帮他拿了过来,虞澜脚底被浪打了个正着,冰冰凉凉的刺激从足部蔓延而上,虞澜整个人蹦进薄静时怀里了。
“好凉。”他嘀咕。
薄静时暗示地抚摸他的后背,虞澜觉得有些痒,现在在外头他害怕被人看到,可四周黑乎乎一片,别说别人了,他连薄静时的脸都看不清。
“我要抱。”虞澜伸出手臂,勾着薄静时的脖子。
薄静时顺从弯腰将他抱起,单手托着他的臀,展现成年男性的极佳臂力。
早就知道薄静时人高,真正体会过这个视角后,虞澜有些小怕,手臂环得紧紧的,几乎要把脸埋进去。
“哥哥,”虞澜小小声道,又喊着,“哥哥,哥哥。”
薄静时“嗯?”了一声,面颊猝不及防贴上柔软的触感,一怔。
“想亲你。”虞澜的声音很轻,好像被发现似的难为情。
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薄静时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异样,是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们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当他们彻底一体时,薄静时确实有着强烈的征服感,以及终于将对方得到的安定。
现在更多的是满足感,薄静时一直害怕虞澜离开自己,他能看出来虞澜不缺钱。
虞澜的吃穿用度都是最顶级的,进专柜时买东西从不看价格,熟悉高档场所的流程,所有的一切都能表明,他是见过世面的小公子。
这意味着在他出现之前,虞澜就已经拥有许多。
对薄静时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看着虞澜恬静乖巧的睡颜,薄静时会很自私地想,如果虞澜拥有的没有那么多就好了,这样的话他能给虞澜很多很多东西。但薄静时现在发现一件很残酷的事,他能给虞澜的东西,虞澜早就拥有过,并且可能已经看腻了。
薄静时会恐慌,因为无法给对方创造更多价值陷入恐慌。
以及,虞澜一开始并不喜欢他,非要说的话,他算得上“横刀夺爱”。
薄静时从不否认自己的卑劣,他甚至会卑劣地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虞澜一直绑在自己身边,直至永远。
“哥哥。”
薄静时恍惚回神,刚刚虞澜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只知道虞澜又亲了亲他的唇角。他抚着虞澜的温热后颈:“还想亲吗?”
“想。”虞澜很认真地把面颊贴在薄静时的面颊上,“喜欢跟你亲。”
他又补充:“很喜欢。”
薄静时将手机锁屏,放进虞澜卫衣的帽子里,不等虞澜抗议,就被按住后脑,自下而上地吻了进去。
虞澜的嘴唇十分饱满,颜色鲜艳,总像是涂了口红那样,唇红齿白,显得长相更加明艳。
加上虞澜的眼睛天生有些异色,因此他看人时总带有妖异的勾引,含着水光看人时,能将人的神智彻底推散。
虞澜被吻得唇肉轻陷,薄静时吻得很深,几乎要到达舌根,过度的刺激让他眼皮细颤,呜咽不止。
他们在白浪拍打的岸边,夜风与浪声猛烈,他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听见自己狂烈的心跳声,以及不绝的热吻声。
海水的腥味四面八方裹挟,窒息感慢慢涌上,他好像要溺死在海里。
“舒服吗?”
“……”
虞澜有气无力地靠在薄静时的肩上,懒懒地嗯了一声。
他被亲得说不出话了。
薄静时两条手臂都抱着他,带着他在海边行走,耳边浪声不绝,虞澜却觉得很舒服。
虞澜并非没看过海,他觉得海也就那样,蔚蓝天空倒映同样深蓝的海面,像是一面镜子互相照应。
很多人说,这辈子一定要去看海。可虞澜看过后,并不觉得海水与普通的河水有区别。
现在天很黑,他根本看不见海,他却感受到了看海的美妙滋味。
原来海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
他好像喜欢上看海了。
即使踩在不平的沙滩上,薄静时的脚步依旧稳健,行走的动态无法避免使二人相碰相撞,凉凉的海风都被染上不同寻常的热度。
鼻间满是虞澜身上的淡香,又被虞澜柔软无骨的身躯贴着,薄静时喉间微动,先前体会过的美好滋味再度浮现,包括那些啜泣的、求饶的、发抖的画面,通通逼进大脑。
虞澜对这方面很敏感,哼哼地捏了捏薄静时的手臂:“不准想。”
“想都不让了?”薄静时的声音浸着海风,有些哑。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装蒜。
虞澜不跟流氓讲道理,丢下一句高傲的:“懂的都懂。”
“你很懂吗?我不太懂,澜澜教教我吧。”
“……你别这么说话。”
虞澜耳朵有些热。
说话就好好说,非得凑到他耳边说,还用这种压低的、浸满不知满足的渴望语调来说,真是过分。
薄静时在轻笑,他的笑声带着几分闲散的懒意,又有说不出的性感,他咬着虞澜的耳朵,又慢慢地舔吻。
虞澜很快就在他身上软了下来,发出异样的哼唧声。
亲完后,虞澜又把头转过来,嗓音糯糯的:“这只也要。”
“要什么?”
“!”
虞澜睁大眼,薄静时明明知道还装,他有些难为情,声音很轻:“要亲。”
“只是亲?”
“……还要咬。”
薄静时“哦?”了一声,又问:“怎么咬?我不太会。”
一只耳朵被讨好,另一只耳朵却没被照顾,虞澜心痒痒,现在薄静时还在和他打太极,贪欢的他有些着急,仰头直接将自己的耳朵送进薄静时唇里。
“哥哥……”虞澜撒娇地喊,嗓音又是缠绵,又是勾人,“亲亲我吧。”
薄静时浑身一紧,抱着虞澜直接坐在沙滩边上,用齿关细碾虞澜的耳垂。
双腿不自觉环住薄静时的腰,海浪在步步逼近,虞澜觉得这样很危险,可每一次海浪都距离自己后方有一段距离,但似乎在一次次朝自己逼近。
虞澜害怕海浪会逐渐上涌,最后淹没他,他不想被海水弄湿,只能可怜兮兮地求助薄静时。
但薄静时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他在强忍自己,虞澜自然是发现了的,他警告道:“不能在这里。”
这是海边,沙滩都是沙子,随时有人会经过,想想都无法接受。
薄静时哭笑不得,他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虞澜做什么,强烈的占有欲让他不愿意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虞澜落泪的模样。
何况这种事并不能过于频繁,他不想伤害虞澜。
但虞澜这么说,薄静时就想逗他:“为什么不能?”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薄静时在他耳边低诱,“在傍晚,气温合适,晚霞正好,我们可以一边做一边看日落。你看海,我进去。”
虞澜惊得嘴唇微张,薄静时简直、简直太流氓了!
虞澜又有些纠结,他不想被别人看到,但薄静时好像真的很想。
见虞澜不说话,薄静时还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他笑着准备将虞澜抱起来,就听见虞澜很小声地说:“这里不行,会有人看见的。”
“没人就行了?”薄静时被这句话逗笑了。
虞澜到底在想什么?他怎么舍得这么对虞澜。
笨蛋。
“嗯。”
虞澜显然有些难为情,把自己的脸藏进薄静时的脖颈里。
“我成年那天,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小岛。”
“上头没有人居住。”
薄静时手臂骤然一紧,瞳孔微缩。
因为羞怯,虞澜声音很低也很轻:“在那里的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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