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猫是一只黑白色的奶牛猫, 这个颜色的猫咪都带着几分神经质。
在达米安找它的时候，它躲起来了，当达米安经过的时候猛地跳出来试图吓唬他, 然后被达米安捞进怀里, 塞进了詹蒂斯手里。
和怀里这只猫咪对视着, 詹蒂斯眨眨眼, 怀了个姿势将猫咪抱在怀里。
阿尔弗雷德猫没有挣扎，它嗅着面前两脚兽身上的气息, 闻到了另一股同类雌性的气息。
接着, 它搭在詹蒂斯肩膀上，使劲在女孩的脖颈和头发上蹭蹭，试图掩盖掉其他的气味。
达米安抱着手臂, 看到这个场景，挑挑眉, “我就说，它会很喜欢你。”
托着猫咪不让它因为乱动掉下来的詹蒂斯眼神有些茫然，猫咪这么亲人的吗？她家葛薇妮有时候可凶了。
眼见着阿尔弗雷德猫得寸进尺就要踩上詹蒂斯的头顶, 达米安迅速把猫捞下来，并警告猫咪, “不可以那样做。”
阿尔弗雷德猫：“喵~”
詹蒂斯整理好自己被猫咪弄得乱糟糟的头发，她觉得没事, 葛薇妮有时候做的事情比阿尔弗雷德猫更过分。
听着两个小家伙围着猫咪讨论着，阿尔弗雷德端着甜品适时上前。
“多谢, 潘尼沃斯。”达米安说。
詹蒂斯有样学样, “谢谢您, 潘尼沃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是个和达米安少爷不一样的孩子, 应该说比达米安少爷礼貌温柔，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样认识的。
而且，看他们的相处，甚至达米安还在迁就这个女孩。
午饭时间，只有达米安、詹蒂斯和迪克三个人，迪克笑盈盈地和詹蒂斯打招呼，表示对她的欢迎。
并带着几分蝙蝠家大部分人没有的活泼对她眨眨眼，小声说达米安又多么期待她的到来，甚至早早就起床收拾自己。
达米安冷眼看过去，语调里满是被日更最新完结文，在企恶裙亖尓而尔五九易私妻人戳破这一点的羞恼，“格雷森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迪克一点都生气，反而笑的更灿烂了，无奈朝詹蒂斯耸耸肩，“你瞧，他恼羞成怒了。”
嘎吱一下刺耳的声音响起，闻声望去，达米安正用刀叉划拉着餐盘里无辜的蔬菜，目光却恶狠狠地盯着格雷森，他似乎正在将蔬菜当做格雷森发泄羞恼的情绪。
迪克轻咳一声，遮掩笑意，果然幼弟还是会害羞啊。
詹蒂斯注视了几秒达米安的动作，看向他的脸，活泼的生动的，她说：“我的荣幸。”
达米安顿住，表情有些不自然，迪克掩着笑看他，看到幼弟耳朵根似乎都有些红，果然啊，真的是太明显了。
再看女孩，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眼神依旧是那么平静无波，似乎只是看着她心情都能静下来，迪克现在十分怀疑，幼弟没开窍，真的能让她也对男孩产生不一样的情谊吗？
迪克想，管他什么事？他只要看戏就好了。
午饭过后，迪克果断消失，不在这里受达米安的冷眼。
之后两个孩子补了一下作业，当然这些作业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的难度，只是那些实践观察类的让他们两个花了点时间。
詹蒂斯写字总是带着几分认真，每一个字母都想的很规整，才接触这一类文字一年的女孩还做不到写的那么迅速连笔。
早就写好的达米安没打扰她，当詹蒂斯写好收起作业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达米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自然并不焦急，拿出手机回复了一下柯妮丝和小乔的讯息，发了几张照片给他们，满足了一下他们对韦恩庄园的好奇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了好一会儿没见达米安回来，詹蒂斯起身活动了一下，来到了照片墙附近。
照片墙并不是中央那张巨大的全家福，这里是一些单人照片或者双人照片，数量并不多。
应该是韦恩的家族单人照片，她在上面看到了迪克他们的姓名，只是，上面的照片都是剪影。
她其实一直没想明白，杰森是迪克他们的养兄弟，但是为什么这里的全家福没有杰森，是因为他从来不和这里联系的原因吗？
可是看迪克对杰森的关心，并不像和家里闹掰的样子。
全家福上没有，可是在这个剪影照片上有，杰森·陶德，韦恩家第二子……
“陶德小姐似乎对这些感兴趣。”阿尔弗雷德走过来，注意到她在看的东西，笑容是没什么改变的和善，“这些是韦恩家的家庭成员的照片，家里的孩子都有。”
詹蒂斯大致清楚了的，只是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一位不在那个全家福里？”
阿尔弗雷德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女孩会问出这个问题，嘴角勾起的弧度放了下来，望着剪影的眼神里满是怀念，还有沉痛，他回答，“他离开了我们，因为一些事故。”
“抱歉。”詹蒂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讷讷地说。
但更多的疑惑涌上心头，世界上确实有同名同姓的人，可是同名同姓就算了，为什么迪克、达米安他们都确定杰森就是认识的那个。
迪克和达米安知道杰森，可是为什么面前这位在韦恩家带了几十年的老管家不清楚？
詹蒂斯还想问些什么，达米安找到了他们。
和达米安玩了几个小时游戏之后，詹蒂斯就回去了，并没有在这里吃晚饭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詹蒂斯想起了打游戏的时候，她趁机询问：“杰森是怎么死的？”
正玩到关键关卡位置的达米安按动着游戏手柄，嘴唇阖动着，“是因为……”
话到嘴边，达米安猛然顿住，看向她，抿了抿唇，“你说什么？”
游戏界面，达米安操纵的人物死掉了，他也没有在意，脑海里一直在思考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詹蒂斯放下手中的手柄，沉默地望着他，她原本只是在试探，在他最不防备的时候试探，现在似乎已经向她证明了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事情。
“所以是真的，韦恩家已经死去的和……是一个。”
达米安懂詹蒂斯的没有点名的话语，他轻啧一声，桀骜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懊恼，“到这里就够了，他不想让你知道。”
詹蒂斯目光很认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很重要，她放在膝上的手握紧成拳，她低声道：“你会骗我吗？”
“……不。”
“告诉我这件事，你们都会很为难，是吗？”
达米安没回答，可是詹蒂斯已经知道答案了，她不再往下询问，而是提出来告别。
天色逐渐昏暗，五彩缤纷灯光渐渐亮起，望着出租车外的迅速倒退的景象，詹蒂斯的表情越发冷凝，眼神里带着挥之不去的迷茫。
回去安全屋的路上，达米安问她到哪里了。
她回到了。
她站在安全屋门口，竟然有些踌躇不前。
许久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一口气，才拿出钥匙打开门，“我回来了。”
杰森的声音里面传来，“去洗手，待会吃饭了。”
充满烟火气的氛围让女孩的情绪放松了下来，她想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大概这里面有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她不问杰森到底发生了什么，达米安也答应不将她知道一部分的事情告知杰森，就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葛薇妮就蹲在门内，詹蒂斯一开门就能看见它。
但是当詹蒂斯想把它抱起来的时候，葛薇妮避开了她，睁大了眼睛似乎不认识她的样子。
她朝它走近，葛薇妮后退几步，她站定，葛薇妮才试探着走上前，鼻子嗅动着，猫脸露出震惊，对着詹蒂斯就开始了猫语版骂骂咧咧。
“葛薇妮，你先听我说——”詹蒂斯试图安抚激动的猫咪，但猫咪避开她，不让她碰，依旧骂骂咧咧。
詹蒂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手足无措。
杰森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这画面忍俊不禁地说：“你是在外面沾到什么味道了？让它这么不高兴。”
“韦恩庄园的提图斯和阿尔弗雷德猫。”
杰森：……
“看来就是这样呢，你身上有别的猫的味道，葛薇妮不高兴了。”
“我应该怎么做？”
“好好哄哦。”杰森表示也没有什么办法。
詹蒂斯是怎么哄的？
她看着骂骂咧咧的猫咪，思考了几秒，放下背包，将自己变成了小猫咪的模样，朝着葛薇妮不伦不类地喊：“喵！”
葛薇妮顿住，猫咪的嗷呜呜呜呜的骂声也停了。
等杰森再次出来看一眼发生什么的时候，就发现多了一只猫，等等，哪里来的小猫？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他问：“詹妮？你又带了一只猫回来吗？”
没有詹蒂斯的回应，在他疑惑且震惊的目光中，一阵烟雾出现又消散，就像詹蒂斯变成鸟或者从鸟变成人的情况，小猫不见了，詹蒂斯出现了。
詹蒂斯神情无奈，她不出现没办法解释小猫的事情。
杰森：……？
啊……好的，他知道了，所以她不只是可以变成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当初那只走路顺拐的小猫是你。”
詹蒂斯：……
詹蒂斯不想回答，她在葛薇妮的催促中又变了回去，杰森看着葛薇妮在给詹蒂斯小猫舔毛，詹蒂斯小猫一脸生无可恋，反应过来他笑，“好办法。”
他拿出手机咔咔咔就是几张高清照片，他很满意，今日份的分享有想法了。
至于为什么詹蒂斯能变成鸟和猫，反正她身上的秘密够多了，不差这一个了。
最后，葛薇妮心情好了，詹蒂斯也必须去洗个澡才行，她洗完澡出来，葛薇妮一直绕着她的腿蹭来蹭去，在女孩身上留下它的气息，警告外面的野猫不要随便沾染。
“明天有什么打算吗？”晚餐的时候，杰森听完詹蒂斯说的在韦恩庄园的一些事情，吐槽了几句随口问她。
詹蒂斯想了想，“明天小乔来找我玩。”
“就你们两个？柯妮丝小朋友呢？”
“柯妮丝和爸妈出去旅游了，明天达米安也来。”
杰森嫌弃地啧了一声，就算不说，都能看出他对达米安的嫌弃。
安全屋的气氛温馨和睦，而另一边的韦恩庄园在经历了白日的热闹后，似乎也应该归于沉寂，哥谭的晚上应该热闹起来了。
可是，一个久违的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韦恩庄园，惊喜又不可思议的。
布鲁斯·韦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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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都不认为布鲁斯死掉了, 明明创造了那么多可能的他，总是有plan B的蝙蝠侠怎么可能就那样死掉呢？
索性他们的坚持是有意义的，布鲁斯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蝙蝠家的人不禁这样想。
只是回来的布鲁斯情况并不太好, 身体十分虚弱, 精神也很薄弱, 他们依旧封锁着布鲁斯的消息，外面的各种小道消息他们也不理会。
因为只要布鲁斯养好身体后出现在大众面前, 那么一切的虚假消息不攻自破。
一群人守在布鲁斯的床前, 阿尔弗雷德心疼这些孩子们，让他们回房间休息，但是依旧没有人离开, 直到布鲁斯恢复了一点，开口让他们去休息的时候, 他们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这一晚上，韦恩庄园比以往都要热闹，但也都要安静。
并没有怎么休息的达米安在去看过了自己父亲之后, 便出门赴约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踩着约定时间到的时候，詹蒂斯也是这个时间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而小乔纳森正站在约定地点旁边，看见他们两个, 扬起了两只手。
达米安觉得有点傻，他有点不想过去了。
詹蒂斯走过去, 心里自然还是开心的, “早上好, 达米安、小乔。”
达米安点点头，回了句早。
小乔笑容灿烂, 被黑框眼睛遮掩的蓝眸亮闪闪的，“早上好啊！詹蒂斯、达米安，好久不见！”
看着面前的超级小子，达米安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隔开了小乔和詹蒂斯的距离。
是的，达米安知道了小乔就是大都会那个超级小子，蝙蝠家的控制欲让他不可能不去调查这件事，他要事情在他的掌控里。
单纯的小乔可不会去思考达米安的动作，他可是把两个人都当做自己的好朋友来看待，正热情的和詹蒂斯聊着天，当然大部分的话语都是他在说，也不减他的热情。
詹蒂斯也没多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乔聊着搬家或者学校的事情，达米安时不时应和几句，气氛还是非常和谐的。
去哪里玩这件事，是詹蒂斯和达米安一起讨论的，詹蒂斯不太清楚哥谭到底哪里好玩，不过达米安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是他比她会查网络。
所以按照达米安弄出来的攻略，三个人去的地方是一点都不少，小乔表示自己玩的很开心。
但是看着吃完午餐，达米安抽空眯眼小憩的样子，小乔和詹蒂斯都收了声。
在汉堡店里，小乔和詹蒂斯看了看靠在椅背上微微垂着头闭着眼呼吸平缓的男孩，默默吃完自己的东西，拿出手机开了静音聊天。
詹蒂斯知道了小乔的爸爸也来了哥谭，不过他父亲是去看望朋友的，他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
小乔也知道了詹蒂斯在哥谭就是和达米安一个班级，甚至还是同桌。
他也想来和他们一块上学，不过这件事父亲不一定同意，虽然他上下学根本不用人接送，飞行十分方便。
詹蒂斯也知道了小乔的父亲认识的就是达米安的父亲，但是小乔和达米安是前段时间才认识的，其他时候压根就没见过。
这件事詹蒂斯觉得自己可能清楚一点，达米安说过，他是一年多以前才回到韦恩家的，前面许多年都在母亲的身边生活。
一个小时后，达米安醒了过来，眼神里的迷茫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恢复了清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个。
他揉揉眉心，说他们可以叫醒他。
小乔笑盈盈地回答：“没必要啊，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在这里休息也无所谓的。”
詹蒂斯回答：“你累，可以继续睡。”
这一个多小时，小乔和詹蒂斯无声地玩了几局游戏，专业的训练让他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他们没想到，在这样人来人往十分嘈杂的环境下，达米安能睡下去，似乎并不认为会出现什么危险。
达米安确实是很累，昨晚上布鲁斯回了家，他们都很兴奋，一度掩盖了他们自身的疲惫，一直到现在，他才找时间休息。
“不，我很好。”达米安表示自己现在并不需要睡眠，他很清醒。
小乔和詹蒂斯没说信和不信，达米安轻啧一声，对于之后他们两个照顾他的行为不置可否。
分别的时候，詹蒂斯被两人送上车，看着出租车离开，达米安和小乔也分开了。
但是当他们两个在韦恩庄园门口碰见的时候，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很快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达米安双手环胸：“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乔说：“我爸爸说让我来这里，待会一块回家。”
达米安轻啧一声，他想起来了，小乔的父亲就是超人！而今天来探望父亲的人里面，克拉克·肯特就在其中。
发现两个小男孩一前一后，距离不过一米的走进来，克拉克还有沙发上的布鲁斯都有些诧异。
修整了大半天的布鲁斯已经没有了昨晚上的沧桑，但看向他的眼眸，依稀能看见那分疲惫，可是他的笑容是轻松的。
“看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啊。”
达米安虽然并不想，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因为那是事实。
小乔对能看见之前只能在新闻上看到布鲁斯·韦恩表示了充分的好奇，在这之前，他其实并不清楚父亲的这位好友是谁，也压根没想过就是哥谭阔佬韦恩。
一个是大都会的记者，一个是哥谭的花花公子，任谁都想不到他们其实关系匪浅。
而事实上，布鲁斯和克拉克在明面上也只不过是被采访者和记者的关系。
或者还要加上韦恩买下了一家银行，从而保护了肯特农场这件事。
而他们的小辈，其实也是朋友，康纳和提姆相熟，而现在，小乔和达米安也因为一些事情认识了。
布鲁斯没说什么，但是达米安能交到朋友他是很高兴的，这段时间他确实错过了很多，听阿福说，达米安在学校还有一个好朋友。
而不巧的是，昨天那个女孩正好来做客了，迪克也是认识那个女孩的，似乎提姆也是，他不禁也多了几分好奇。
…
“回来了，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啊。”杰森也回来了，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风尘仆仆的，但还是扬着笑，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整齐的头发揉的散乱。
女孩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杰森眼尖的发现，她的眼神里有些无奈，但依旧没有反抗他的动作。
“嗯，他们都来了，去了很多地方。”
詹蒂斯慢悠悠地说着，杰森时不时应和几句，葛薇妮跳上女孩的腿，被挠着下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杰森听到詹蒂斯说达米安的爸爸在家里修养，他在外面睡着了之后，整个人愣住了。
詹蒂斯注意着他的情绪，不着痕迹地继续往下说。
杰森很快反应过来，心中嗤笑，关他屁事，那家伙死在外面都和他没关系！
杰森站起身，招呼詹蒂斯，“走，今天不做饭了，外面吃。”
詹蒂斯表情冷漠，嗯，清楚了，他现在心情确实不太好。
并不是说杰森不自己做饭就是心情不好，而是因为从他的表情来看，确实就是。
*
周一的时候，詹蒂斯发现达米安正常来上课，眼神里还颇有些惊奇。
达米安挑挑眉，“觉得我今天不会来？”
詹蒂斯诚实点头，毕竟昨晚上的夜巡这家伙都没出现。
她到没有着重盯着罗宾的行踪，只是绕着哥谭快飞了两圈了，都没发现蝙蝠侠和罗宾的踪迹而已。
所以她想，他应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例如家里父亲的事情？
她没碰到罗宾，倒是碰到了那一天遇到的奇怪的女人，还是那天的造型，只是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偏爱无人的小巷。
但是她没有冒然去靠近她，后来回到了东区，她碰上了许久未交手的伽椰子和她儿子。
这家伙没有像上次那样在暗处悄悄看她，而是手脚并用地面目狰狞地朝她奔过来。
詹蒂斯毫不犹豫扇着翅膀就飞，倒也不是不能打，只是现在她还是只鸟。
并且，在底下，她听到了周围几个人的惊呼声，还有他们兴奋的私语声。
以及，在她引着伽椰子离开的时候，那些家伙举着相机还在底下跟着拍。
如果不是他们的速度实在是跟不上，詹蒂斯相信以他们的毅力，确实会一直跟随着。
她心想，这些家伙真的是为了流量不要命了，伽椰子可是真的敢杀人的！
到了无人且没有监控的地方，詹蒂斯毫不犹豫变回了人身，掏出匕首护在胸前，深呼吸着，为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要怕，没事的，能打……
詹蒂斯也知道自己这样在战场上临阵磨枪的举动并不合适，可在面对这样的家伙的时候，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死掉的会是她。
正当伽椰子嘶吼着恐吓不远处的女孩，朝着她扑过来，詹蒂斯朝旁边一滚避开的时候，另一道她意想不到的身影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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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辛德瑞拉再次出现，和伽椰子缠斗在一块，以至于伽椰子无暇顾及自己的第一目标。
詹蒂斯有瞬间的愣怔，她想起了杰森的那个问题，辛德瑞拉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在哪里的？还有伽椰子这些家伙碰到她真的是意外吗？
那双红色的眼眸看见了，伽椰子和辛德瑞拉身上那一模一样的能量，她们来自一个地方。
詹蒂斯握紧了匕首，正当她找准机会冲上前的时候，伽椰子朝她们怒吼几声，带着小男孩迅速爬走了，好像是知道，她自己根本打不过她们两个。
思绪回到现在，詹蒂斯对达米安说：“看来身体养好了。”
没有主语，并没有说是谁，达米安听懂了，表面上说的他前段时间生病请假，实际上问的是他父亲。
达米安：“好了，原本应该多休息几天的，但是不愿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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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漂亮吗？”
“漂亮！”
“现在呢？”
“不……怪物啊！”
***
“近期夜间出现了多起伤亡事件, 凶手依旧逍遥法外……哥谭新闻提醒广大民众，夜间出行不要落单……”
刚刚训练结束的詹蒂斯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微微喘着粗气, 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就像上面说的, 哥谭近期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杀人犯, 有着奇怪的恶趣味。
凶手都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共通的痕迹，他们的嘴巴都被剪开了。
是的, 剪开了, 杰森去查了一下，嘴巴上的伤势都是被剪刀剪开的，从嘴角一直到耳朵根, 伤势丑陋。
杰森怀疑是什么小丑的极致爱好者，就是现在被关押在阿卡姆的那个小丑, 他的脸上和嘴上也有那样的伤痕，但现在死者的伤势更为可怖。
詹蒂斯说：“杰森，你知道裂口女吗？”
她把自己近期看到那个奇怪女人的事情简洁描述了一遍。
“所以你觉得哥谭是又多了一个鬼怪？”杰森并没说不信, 只是他更觉得，那个女人可能是什么心理变态的模仿者, 哥谭够多的疯子了，也不缺这一个。
后面的可能詹蒂斯也想过的, 可是她心里对于那种奇妙的感觉一点都没少。
杰森拍拍女孩的小脑瓜，“我们缺少证据, 现在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你想去调查？不过你要知道, 这件事发生后，追踪真相的不会只有我们。”
詹蒂斯点点头, 她清楚，但是如果不弄明白，她不安心。
看她认真的样子，杰森也不多说什么，她想查就查吧，不过在这件事上，大概率会遇到那几个家伙，那些家伙可不会放任那么大的威胁在哥谭活动。
…
詹蒂斯在外面的时候观察过，包括在学校，并没有多少人特别害怕这个犯罪界刚刚出现的家伙。
达米安和她聊了几句，詹蒂斯就明白了。
在这个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哥谭，不仅有小丑这种喜欢让人做选择题的疯子，更有小丑的疯狂追随者小丑女，还有极端植物保护主义者毒藤女……这些各式各样的疯子造成的事件，哪一样不是踩在哥谭民众的心尖上。
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连环杀人犯，他们相信这样的家伙翻不起大风浪。
詹蒂斯懂了，哥谭民众的抗压能力实在是强。
放学的时候，达米安和她匆匆道别就离开了，詹蒂斯熟练的搭车回东区。
这座学校什么都很好，就是上学的距离比较远，不过对女孩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今天杰森并不在安全屋里，詹蒂斯知道的，杰森之前就告诉他这几天他有可能不在，让她注意安全。
她随便吃了晚餐，写了作业后，果断换上制服钻进了哥谭的黑夜里。
小猫咪甩甩尾巴，毫不在意地跳上垃圾箱盖，将自己大部分的身形都隐蔽在黑暗中。
头顶上，唰唰飞过去两道身影，她抬头一看，像是蝙蝠侠和罗宾。
詹蒂斯猫猫继续往前走，她的目标可不是对上他们，再者说了，这段时间，哥谭的晚上出现的家伙多了几个她没见过的。
后来这些人的形象和查找的资料对应上，基本都是蝙蝠侠那一系列的义警。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们又聚集在哥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摇摇头，詹蒂斯不再想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专心致志寻找依旧没有被抓捕归案的奇怪女人。
詹蒂斯研究过见面次数不多的不知名女性，根据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跟踪，可以发现那一位女性偏爱人迹稀少的小巷，也只会对落单的人动手，受害者有男有女。
并不是没有幸存者，她当时变成猫的时候，就救下了一个醉醺醺的大汉。
如果那女人真的是她所想的那个，在都市传说里，女人杀人的机制就是对于“我漂亮吗”这个问题的回答，无论回答的时候漂亮还是不漂亮。
只要用这两种答案回答了，不管你跑多远，她都会找到你，并且用她的大剪刀杀了你。
现在网络上对这个杀人犯的猜测，大部分人都在赞同这个家伙是小丑外表的极致追捧者，毕竟这两者的脸上的伤势十分相似。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家伙是在模仿裂口女。
詹蒂斯其实比较希望是最后的可能性，她并不希望又多出来一个鬼怪！
这一天，詹蒂斯无功而返，她并没有找到疑似裂口女的家伙，哥谭很大，夜晚无人的小巷子多了去了，更加没有办法确定那家伙的位置。
于是詹蒂斯猫猫再次求助了辛德瑞拉，让她帮忙找一找那个家伙的踪迹，一天不行就两天，总能找到机会的。
如果不是辛德瑞拉身上奇怪的磁场的问题，詹蒂斯都想在她身上安装定位器。
詹蒂斯猫猫变回人身，往安全屋的方向去的时候，观察着四周，如果能遇到罗宾的话，她想和他交流一下情报，如果要钱的话就算了。
她远远的看到了蝙蝠侠和罗宾，但因为罗宾一直和蝙蝠侠待在一块，詹蒂斯并没有找到机会和罗宾单独交谈。
并不是交谈的事情很秘密，而是那位蝙蝠侠不一样了，是身形，是肢体语言，还有罗宾对待他的态度。
这一位蝙蝠侠并不是迪克版本的，应该说，是最开始的蝙蝠侠。
是詹蒂斯并不熟悉且见过数次他打杰森的蝙蝠侠，也是她第一次碰到伽椰子被吓到六神无主后，安慰并保护了她的那位蝙蝠侠。
这位蝙蝠侠的身份是谁，在得知迪克和达米安的身份后，已经呼之欲出了。
但杰森、她还有迪克、达米安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无言的承诺，他们谁都不会把对方的身份暴露出去。
忽地，就在詹蒂斯放弃交换情报的打算的时候，一前一后两个人将她包围住了。
瞬间，一身黑色夜行衣却带着白色面具的孩子进入了警备状态，在观察身前的家伙，警惕身后的家伙的同时为自己找到合适的逃离路线。
“孩子别怕，我们可不是为了打架才找到你的。”搅局者，斯蒂芬妮·布朗看着女孩，摊开手示意自己的无害，但女孩如果有什么动作，女孩身后的孤儿(Orphan)，即卡珊德拉·该隐不会坐视不理。
斯蒂芬妮继续道：“你跟着蝙蝠侠要做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来被发现了啊，詹蒂斯无所谓地想，是谁呢？
从各个方面评估一个人的能力，詹蒂斯是无师自通的，这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后面那家伙会比她强。
“和你们无关。”变身器的电子音冰冷无情，詹蒂斯并不打算承认什么，更不会主动提起她和罗宾的关系，她可不想因为三言两语就让罗宾沾上麻烦。
“那另一个问题，红头罩去哪了？”搅局者的金发大部分掩盖在紫色的披风兜帽下，此刻因为高楼上的风被吹拂着，她的声音在女孩听来也有些虚幻。
“和你们无关。”
没有任何改变的回答，詹蒂斯主动展开了行动，她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言语试探上，她并不擅长这一项。
詹蒂斯本想从实力弱一些的搅局者方向离开，但只是刚行动，就被身后的孤儿缠上。
只是短短几招的功夫，詹蒂斯就认清楚了，在体术这方面，她确实还不如这个家伙，那么更没有恋战的必要，更何况，她们似乎因为她的缘故，把其他人叫来了。
詹蒂斯看见了，蝙蝠侠和罗宾往这边赶过来的身影。
对方也没有下死手的打算，打落了山雀的匕首，山雀虚晃一招，扔下烟雾弹，跳下高楼，很快就消失不见。
再度变成小猫的詹蒂斯从垃圾桶旁边探出头，看了眼高高的楼顶，一点都没有留念或者搞清楚他们围堵她原因的打算。
损失了一把普通匕首而已，不带任何心疼的詹蒂斯快速奔跑着远离这里。
确定并没有被跟踪、身上也没有任何定位器之类的东西的詹蒂斯回到了安全屋，抱着喵喵叫着的葛薇妮，开始思考他们找杰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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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高楼上，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看着山雀跳下去的方位，要知道这里可是十几米高的大楼，没有任何防护的掉下去可不是好事，可是她们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就仿佛对方凭空消失了。
“难怪这么久了，没有任何人抓到过她，好吧，也有可能是他。”斯蒂芬妮感叹了一句。
“是她。”卡珊德拉回答。
斯蒂芬妮有些奇怪，但想到卡珊的一些能力，“所以也是看肌肉线条什么的？”
卡珊想了想，直观的阅读肢体语言也可以算是，于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明明没有恶意的是吧？她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明明她和罗宾还能友好交流来着。”斯蒂芬妮不无遗憾道。
刚刚踏上这天台的蝙蝠侠布鲁斯和罗宾达米安：……
达米安看到地上的匕首，便清楚这里发生了一些打斗，女孩没有赢，他把匕首捡起来，打算下次遇到她就还给她。
“啧，那你们就该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
蝙蝠侠沉思着，看来该重新评估一下山雀和幼子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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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仪器, 黏稠的液体，漂浮着的女孩，玻璃外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温热腥臭的红色, 锋利冰冷的匕首, 洗不干净的双手……
任务、佣金、杀戮, 红色的奇怪眼睛、透明但破坏力超强的巨人、拔地而起的粗壮树干……
光怪陆离的梦境, 女孩于睡梦中惊醒，忽然感觉身上的凉意, 才惊觉自己后背被汗水浸透了, 想要揉揉胀痛的脑门，一触碰，满头冷汗。
詹蒂斯喘着粗气, 心跳快的不正常，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像是脱了力，她重重倒回了床上，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她做了一个怪异的梦, 梦里的东西和这里的截然不同，让她印象最深刻是那双似乎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
那到底是什么？她, 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她不得而知，她只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感受到一点清凉。
…
这一天詹蒂斯回来的很早, 这一次她并不是无功而返。
她遇到了一身宽大风衣没什么变化的女人, 她是专门来找她的。
女人带着厚重的口罩, 散乱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在灰暗的夜里, 在寂静的小巷里，不远处传来凄厉的猫叫声，徒增几分阴冷。
视线穿过女人的发丝，望进那双带着几分奇怪的眼睛里，奇怪的不似人类的眼眸，却也和辛德瑞拉、贞子、伽椰子的黑黝黝没有眼白的眼睛不同，只是对视上，就觉得自己被盯上了，那是一种看猎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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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毫不胆怯地和她对视着，这应该不是人类，她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面具之下，她抿了抿唇，对方朝她走过来，在几步远的位置站定，她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问：“我漂亮吗？”
詹蒂斯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在想，明明是霓虹的都市传说，为什么说的是英语？现在鬼怪都精通双语了吗？
她的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附魔匕首，双眼变换，呼吸间，她看清楚了面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那是和辛德瑞拉她们如出一辙的能量产物。
现在，詹蒂斯可以确定对面的家伙的身份了，一个模仿裂口女的能量造物。
这也是詹蒂斯自接触这些东西以来，遇到的除花子之外会说话的东西，而这家伙的威胁力远大于花子。
她不会回答是否漂亮这个问题，而可以赌一把的情况是，回答一个毫不相干的话，对方会因为脑子转不过来而导致迟钝。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设定，霓虹的都市传说总是有几个版本。
“你觉得呢。”
话一出口，詹蒂斯就摸出了几枚飞镖，当看到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飞镖就脱手飞向对方。
转瞬间扎在裂口女的两只手腕上，对方吃痛叫出声，声音难听极了，詹蒂斯觉得，和伽椰子她们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正当她紧握匕首要攻上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的恶意让她不得不转身格挡。
看清楚对方样貌的时候，詹蒂斯难掩心中的怪异，伽椰子为什么找到了她？
尖锐的指甲在触碰到女孩的是被牢牢挡住，可另一边裂口女尖叫着握着大剪刀朝她而来。
两面夹击并不能让詹蒂斯毫无反抗之力，她一直都很冷静，甚至在对付她们的时候还能思考一下，伽椰子和裂口女什么时候开始合作了？是因为她们背后的家伙吗？
辛德瑞拉跑了出来，直接就挡住了伽椰子袭击詹蒂斯的道路，两个人再次战斗到了一块。
詹蒂斯这才专心致志对付裂口女，她的力气很大，动作也很敏捷，每一个刺向女孩的动作都带着疯狂。
每一次靠近，詹蒂斯都能看清楚那把剪刀上面，带着点铁锈，暗红色接近墨色，在黑夜里并不明显，那是干涸掉的鲜血的颜色。
可是就算是这样，詹蒂斯和裂口女的战斗都没有分出胜负，她没有将这家伙抓到或者杀死，因为不知道是怎么的，蝙蝠侠来了。
并不打算和蝙蝠侠对上，詹蒂斯果断和辛德瑞拉分头跑路，至于伽椰子和裂口女会怎么样，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直到确定没有任何的跟踪者，回到了安全屋后，詹蒂斯换下制服，才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伤痕。
望着上面那一两道痕迹，她想起来，裂口女的剪刀虽然带着铁锈，但是开刃的部位很锋利，紧身衣外套上的黑衣也被划开了几个口子。
潦草的治疗了一下，她就睡了过去。
…
再醒过来的时候，鼻尖满是消毒水的气息，入眼是洁白的天花板。
詹蒂斯迟钝的思维开始转动，她手上的伤被人细致的处理过了，但是谁做的呢？
她的视线落在以一个平缓的速度持续滴落的点滴上，最终落在渐渐打开的门口。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走进来的人是她认识的。
“呦醒了就好。”迪克笑容真切，又有点无奈，“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可是烧了一天了。”
迪克走过来，看了眼点滴，继续道，“这里是医院，别担心，一切都很正规。”
詹蒂斯张了张嘴，喉咙里干涩的有些疼，许久她喝了点水才开口道：“谢谢。”
迪克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微笑着，“可不是我发现的你，你住在哪里我可不清楚，今天是上学日不是吗？发现你没去上课也没请假然后逃课去了你家的才应该得到感谢。”
詹蒂斯愣愣地嗯了一声，她知道是谁了。
“我发烧了？”她问。
迪克说：“是的，高烧不退，还一直说梦话，不过谁也没听清就是了，不过原因大概也查清楚了，你的伤口没处理干净，或者说伤你的武器比较的……脏？可以这样说吧，于是你感染了。”
詹蒂斯：……
女孩神情恹恹的，似乎并不打算细说什么，但是迪克大概知道原因。
那天山雀遇上鬼怪的时候，蝙蝠侠和罗宾记录了下来，蝙蝠侠分析女孩身份的同时并不赞同一个孩子去触碰那些危险的事件和人物。
迪克和达米安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会把女孩的身份主动公布出来，这里面牵扯的可不止是女孩一个。
女孩的伤并不严重，也很新鲜，那就是那天受伤的无疑了，再结合伤口的形状，剪刀……只有那个刚出现的家伙了，看来女孩比他们查的要深一些。
至于达米安现在为什么不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他需要回去上课，即便他不是很情愿，最重要的他要去查那个家伙的事情。
迪克安慰道：“退烧了之后，很快就能出院了，学校那边我们帮你请假了，不用担心什么。”
“不过。”他笑盈盈地拖长声音，神情里带上了几分不赞同，“我知道你们十分自立，但是他把你自己放在家里，还允许你夜间出行，这就十分不负责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还有你，小詹妮，如果达米安没发现你，你聪明的小脑瓜就要烧傻了哦。”
詹蒂斯嘴唇嗫嚅着，许久憋出一句，“不是他的错。”
迪克：……
他扶额，妥协了，“行行行，这样吧，答应我好不好？如果再有这样的自己在家的情况，一定要告诉我或者达米安可以吗？”让一个生活常识匮乏的孩子自己待在家里，那着实并不算好事。
迪克其实更想说，可以的话希望她能来庄园生活，但想想，现在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过，现在布鲁斯一直在了解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查探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好吧，蝙蝠侠那变态的掌控欲，他不会让自己不了解孩子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即便他们总在抗议。
所以，迪克深知，以他、达米安和杰森、詹蒂斯的相交程度，布鲁斯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还能隐瞒多久。
迪克头疼地揉揉眉心，这件事发生的话后续情况着实复杂，但眼前的事情也并不小，“你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了吗？”
“和贞子一样的东西。”詹蒂斯用了迪克明白的一样东西作为类比。
迪克懂了，他觉得头更疼了，他预感之后还会有其他的这种东西出现。
“好了，先吃点东西，之后再检查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迪克说，“去庄园住几天怎么样？”
“不，谢谢。”詹蒂斯展示了一下手机界面，上面赫然是杰森刚刚发来的消息，“我的家长回来了。”
迪克：……诱拐失败，下次继续。
经过一系列检查之后，詹蒂斯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她就出院了，以她的身体素质，如果那个奇怪的梦，她会醒的更早。
迪克告知了一声达米安现在的情况，就把女孩送到了接人的杰森手里，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的脸色其实说不上好，宽慰了几句，还没说完就被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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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这是弟弟！弟弟！弟弟！做哥哥的要包容！包容！！！
杰森：“谢谢。”
看着弟弟扭过头说这句话的样子，迪克感受到了他别扭的感谢，他无奈，算了，毕竟是自己弟弟。
“口头感谢就算了？下次请我和达米安吃饭，在你家就不错，我等着了啊。”
说完也不听杰森是否同意，扭头就走了。
杰森：……
他一低头，就和神情恹恹的女孩对视上，女孩的小脸没有多少的血色，他直接就把人抱起，小小的女孩没什么重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到安全屋，杰森带着些歉意，“抱歉我……”
詹蒂斯却迅速打断他，说：“杰森，我好像做了一个关于我自己的梦。”
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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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病的缘故, 或者更因为那个梦境，詹蒂斯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夜间活动。
从那一天开始，詹蒂斯就总是做梦, 梦里光怪陆离, 一醒来却想不起来太多。
杰森带她去看了这方面的医生, 医生说人的大脑十分复杂, 女孩的失忆并不是因为受伤，既然已经开始梦见一些事情, 恢复记忆也是时间问题。
医生看女孩有些疲惫, 也只是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物能让她好好睡觉。
詹蒂斯安慰地拍了拍杰森的手臂，无所谓地表示她并不在乎自己以前的记忆，但对于自己能力到底是什么, 她还是比较希望弄清楚的。
她没有去夜巡，但是杰森基本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她并不知道他之前离开的几天去做了什么，可是回来之后，杰森专注地在寻找詹蒂斯一直关注的家伙。
裂口女对于普通人的威胁是巨大的, 她伤人的事件每天都在报道，警察也去抓捕过她, 但行动是失败的，就像是之前那些鬼怪那样, 她总是能摆脱追捕。
杰森发现，除了自己在找裂口女之外, 蝙蝠侠他们似乎也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家伙, 他还从詹蒂斯那里得到了消息, 伽椰子和裂口女似乎是有联系的，她们似乎在合作。
辛德瑞拉被詹蒂斯请求去帮助杰森, 只是他们两个交流十分困难。
而詹蒂斯自己在家也不是什么时刻都没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花子又出现了，在安全屋的卫生间里。
她不懂，花子的出场位置只能是厕所吗？
好半响，在洗手的詹蒂斯平静地看着她，不知不觉中，她觉得自己面对花子的胆量剧增，也或许是近期精神不济的缘故，她神情未变，“你，有事？”
在这一刻，看着花子虚无的身形，詹蒂斯心里浮现的不是恐惧，而是想起了梦中的一些场景，那些奇幻的热血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好像，花子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盯着花子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看了半响，詹蒂斯面无表情移开视线，好吧，还是让人有点发怵的。
花子没有回答，很快消失无踪。
詹蒂斯懵圈了一瞬，完全不清楚花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的她有点头疼，索性就不想了，但等杰森回来，她还是把这件事告知给他，杰森也是一脸奇怪，鬼怪的脑回路真的不一样啊。
…
达米安这几天一直和詹蒂斯保持通讯，顺便也知道了关于那个杀人犯的信息，果然她比他们查的深多了，至少在詹蒂斯说明之前，他们一直都认为那女人只是一个罪孽深重的杀人犯。
而如果他们要确定那家伙不是人类的话，期间又会浪费不少的时间。
布鲁斯因为这段时间出现的各种诡异的家伙而拧紧了眉心，已经很久了，甚至于大都会也是如此，但不如哥谭现在的情况，鬼怪越来越多了。
红头罩确实很多时候都在给蝙蝠侠找麻烦，最开始布鲁斯认为山雀也是那样的，他们会使用无尽的暴力让这座城市陷入更深的泥沼里。
但是现在，他的幼子达米安和山雀交好，信息互通，这真的是他没想到的情况。
而且，这个小山雀的身份……布鲁斯更觉得头疼了。
要查这件事情并不难，这些资料学校都有，而当初迪克和达米安去过大都会的事情家里也都知晓。
重重事件均有痕迹，即便后面有人帮女孩清扫痕迹，但依旧留下蛛丝马迹。
而且，布鲁斯查了达米安的近期的聊天记录，他对女孩确实很不一样。
回到正题，詹蒂斯·陶德，她的身份是真实的，可布鲁斯查到的信息表明了她其实是奥利弗·奎恩的养女，布鲁斯去试探过绿箭侠，他也说明自己确实有一个住在外面的养女。
不过布鲁斯想起了自己问这件事的时候，奎恩当时复杂的表情，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詹蒂斯·陶德和罗伊·哈珀是养兄妹的关系，但事实上，女孩并没有在星城和养父生活，也没有和养兄在一块，而是在星城的势力之外的哥谭，就连罗伊·哈珀也许久没有出没哥谭的消息了。
并且，最重要的是，真正养育了女孩的那个人，女孩明面上的监护人……这个人的名字他无比熟悉，只是想起来就会心痛的地步。
布鲁斯并不认为是同一个人，他觉得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他不相信，可他依旧在查证，他内心里依旧有着隐秘的期待。
迪克和达米安他们并没有阻拦布鲁斯的查探，迪克甚至没有在其中阻挠过什么，他其实也期待着。
提姆似乎预感到这件事里面的复杂和情感纠葛，带着几分好整以暇，而布鲁斯也没有让任何人插手这件事。
可即便是这样，关于身份的真相也逐渐在布鲁斯眼前清晰起来。
行动力一向超级强大的蝙蝠侠思索之后，也展开了独自行动，而迪克和达米安他们还在处理关于裂口女的事情。
…
安全屋不大不小，里面的东西不多不少，杰森独自一人的时候，每样东西拜访起来看似凌乱但是都在它该在的位置。
当养了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她学习到了杰森的一些习惯，家里怎么看都是井井有条的，特别当女孩无聊的时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家里又养了几盆盆栽，和名叫葛薇妮的多肉不同，一盆是小小的仙人球，还有一盆是需要精心呵护的娇嫩的玫瑰。
全都是詹蒂斯的社会实践观察作业的参照物，买回来后就一直被细心养护着。
杰森觉得很新奇，似乎不管是养什么植物，女孩都能养的特别好，多肉都长出来分了几盆了，不大不小的阳台上，刚刚好。
养病期间，詹蒂斯不是在逗猫，就是养植物，和人聊聊天，打打游戏，以及进行一些适当的锻炼。
其实她没什么大问题的，只不过杰森还不放心，她也是第一次因为生病住了院。
杰森没说什么，但是他其实对这件事是有些生气的，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裂口女，然后打算直接弄死她。
今天也是这样，不过这个晚上哥谭开始下雨了，原本细密的雨丝渐渐变大，雨幕中，外面的路灯隐隐绰绰，看不清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詹蒂斯趿拉着拖鞋将阳台上的花盆搬进客厅，刚端起最后一盆多肉的时候，她被忽如其来的气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眼神警惕。
天边一道光亮一闪而逝，却照亮了阳台上一身黑漆漆的家伙，密集的雨毫无顾忌打在他身上，又渐起一层细密的雨幕，屋内的光落在对方身上，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下颚却是绷紧的，嘴角没有一丝弧度。
他蹲在栏杆上，她却觉得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在打量她。
詹蒂斯并不打算模仿普通的小姑娘在遇到现在的场景的样子，她抿了抿嘴唇，带着几分不高兴，后退几步，一手抱着花盆，一手正打算将落地窗关上。
“我们聊聊。”如咽喉癌般的声音低低响起，硬生生止住了女孩的动作，“山雀。”
詹蒂斯搭在落地窗上的手突然握紧，很快又松开，侧过身，一言不发，示意对方可以进来。
她确定，蝙蝠侠敢当面戳破她的身份，必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而且，达米安之前就隐晦提醒过她蝙蝠侠在查他们的事情，詹蒂斯觉得，当时杰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十分的耐人寻味，看她的眼神也是有点奇妙。
当时杰森拍拍她的头，说：“直接打入敌人内部，干得不错啊。”
詹蒂斯疑惑不解，“我做了什么吗？”
杰森微笑：“不，没有，以后也不需要，按照自己想法来就好。”那家伙TMD自己送上门的！
詹蒂斯还是不太理解，但当时很快就扔到脑后了，她问如果被蝙蝠侠发现了怎么办。
杰森说迟早会发现的，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从达米安、迪克和他们那么接近的时候，留下的所有证据都在表明一些事情。
而杰森也告诉她，就算没有达米安和迪克这些事情，他也会选个时间让蝙蝠侠知道这件事。
至于原因，杰森没有告知詹蒂斯，那是他和他之间的事情，无关的人不需要牵扯进来。
但是杰森没想到，蝙蝠侠第一个找的就是詹蒂斯！他竟然先去找小孩子？怎么！难道想用那些对付罪犯的手段来对付她吗？！
收到詹蒂斯发来的暗号，杰森迅速结束了对伽椰子、裂口女的搜寻，果断加速往安全屋赶去。
安全屋内，窗帘被拉上，和外面短暂隔绝，詹蒂斯并没有和对方交谈，而是先把盆栽放好。
然后才看着蝙蝠侠，葛薇妮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警惕地看着这位外来者。
被两个小家伙这样看着，布鲁斯拒绝了女孩让他坐下聊的邀请，他身上湿漉漉的，虽然制服防水，但是他看出了女孩的不情愿。
当他携着一身雨水走进来的时候，他也明显看到女孩眉心一跳，显然因为弄湿了屋子而不乐意。
布鲁斯悄无声息环视了屋内，这里并不像是一个安全屋，但显然他们久居在这里，以至于生活气息十分浓郁，那柜子上的照片……
他目光顿住，下意识抬脚往那边走去，女孩却快人一步跨出一步牢牢挡在他面前，不满又警惕地望着他。
“抱歉。”蝙蝠侠站回原位置，对女孩说道，他清楚面前站着的是战斗力不明的山雀，是和红头罩生活的女孩，说不定女孩也被养成了那样的性格，可是当近距离接触，没有了制服的阻碍，他看见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女孩，没有他预想的那些戾气。
蝙蝠侠蹲下，和詹蒂斯平视，“我们见过。”
詹蒂斯一言不发，眼神质问，然后呢？这件事和他找到这里来有什么关联？
如果不是看在之前的事情上，詹蒂斯只会想起他和杰森打的不死不休的样子，并且毫不犹豫将他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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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惊讶，但很庆幸你有自保的能力。”蝙蝠侠说，怀柔政策是管用的，他从蝙蝠腰包里拿出了一颗糖，阿福说女孩喜欢甜食，“抱歉吓到你了。”
詹蒂斯：？！
她觉得现在才是吓到她了，蝙蝠侠在对她道歉？！他，蝙蝠侠！在道歉！
看着女孩带着几分惊恐的小眼神，蝙蝠侠心里漫起疑惑。
“你，真的是蝙蝠侠？”
蝙蝠侠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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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面前的还是个孩子, 并不是他曾经面对的穷凶极恶的罪犯，蝙蝠侠清楚这一点，他不该用那些手段对付她, 他也无法逼迫她说出他想知道的东西。
明明那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可即便如此, 布鲁斯也不希望事态更加僵硬。
“需要我证明？”蝙蝠侠问。
詹蒂斯：……
她摇摇头, 她不过是有些震惊，在所有的新闻里, 蝙蝠侠总是奔波在打击罪犯、救人、阻挠犯罪的路上, 他的形象在那些记者的笔下要么是哥谭的英雄，要么是罪人……
当然，她并不从新闻上了解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的作风似乎都是强硬的，在对待罪犯的事情上, 确实是这样，她见过不少次他和杰森战斗，悄悄的不让别人发现的。
那个时候, 詹蒂斯确实不喜欢他，直到那一次被鬼吓唬到, 他的出现解救了她，这件事她会一直记着。
杰森说不了解一个人就不能做出评判, 所以詹蒂斯按捺下对蝙蝠侠的偏见，她说：“请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不问他怎么知道这里的, 这件事他们心知肚明。
对于这个问题,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 来这里之前，他确实思考过许多的问题, 可来到这里，看到那摆在明面上的照片，上面一大一小两个非常亲昵，想来他们在一块生活，他们都很开心。
“我们聊一下关于那些鬼怪的事情吧。”蝙蝠侠最后这样说道。
詹蒂斯没有拒绝，被询问这个，她有思考过，在这件事上，达米安想来也和蝙蝠侠说过了他知道的事情，还有迪克，蝙蝠侠不可能没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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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事情，也确实只有詹蒂斯自己知道。
她也没有准备说谎欺骗蝙蝠侠的想法，如果能早点解决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家伙们，她第一个赞同，无论是谁去解决这件事。
而且看蝙蝠侠，也不是会放任那些家伙在哥谭乱晃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詹蒂斯在说那些告诉过杰森但是没告诉达米安的细节的时候，她总觉得蝙蝠侠的目光总是看向照片，亦或者是看向大门的方向。
好的，她非常确定一件事，蝙蝠侠最大的目标根本不是她。
可能和她聊事情也不过是顺便？詹蒂斯已经说完了可以说的事情，此时面无表情盯着带着面具的蝙蝠侠，“你还有问题吗。”
言外之意，没事就赶紧离开。
语调带着几分不悦，精致的小脸似乎都带上了几分不高兴的情绪，蝙蝠侠轻咳一声，目光再次落回她的脸上。
细看之下，他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女孩的头发是染过的，她的发根是和黑色截然不同的白，或者是银色，他移开视线，问了一句她认为她和罗宾是什么关系？
詹蒂斯神色不变地回答：“朋友。”
蝙蝠侠了解了，关于哥谭奇怪事件的一些线索也清楚，按理来说他应该离开这里了，但是他没动弹。
詹蒂斯也没动弹，就这样静静地看他，一动不动，仿佛在和对方比拼耐力。
时间慢慢流逝，地板上的水渍渐渐干涸，葛薇妮在两个人中间绕了绕，确定这个外来者没有任何的敌意后跳上了沙发，趴在沙发背上，眯着眼似乎在小憩。
可时不时甩动的尾巴，和颤动的耳朵都在说明，成年猫猫并没有打算让詹蒂斯猫猫自己面对陌生的家伙。
蝙蝠侠败下阵来，他可没打算和女孩在这种方面争长短，看来这次不可能达成另一个目的了。
他打算离开，詹蒂斯也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一脚踹开了门，端着枪怒斥，“该死的！你TMD竟然找到了这里！”
“等等！不是……”詹蒂斯想阻拦一下杰森，但暴怒状态的杰森并不想听什么，蝙蝠侠找上詹蒂斯可能还对她用了那些刑讯的手段这个想法，还有曾经发生的事情，在短短时间内燃烧他的理智。
带着头盔的红头罩，此时变身器都掩盖不住他声音里的怒意，蝙蝠侠拧着眉，侧着身看向他，他其实并不相信他的孩子复活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可是种种证据都在表明一件事，就差最后当事人的承认。
“杰森……”他低声唤道。
“闭嘴！”一声枪响，打在了蝙蝠侠脚边，头盔掩饰住他的表情，“滚！再来找她，我会杀了你。”
蝙蝠侠抬脚想要上前，察觉杰森状态不对，詹蒂斯立马跨出一步，挡在两个人中间，毫不客气对蝙蝠侠下逐客令，“请你离开。”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明显不对，不管是杰森还是蝙蝠侠，两个人之间发生过詹蒂斯不清楚的事情，以至于杰森无法用平常心态应对蝙蝠侠，而蝙蝠侠握紧的拳头也在表明对方心态的不平稳。
詹蒂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在这里打架，周围可不是没人居住，即便他们大概率不会报警，但她不希望冒险被外人知道他们的住所和关系。
詹蒂斯攥紧了杰森的一只手腕，无形中传达自己绝对站在他一方的意思，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再做什么，翻窗离开。
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确定对方离开了，詹蒂斯松了口气，杰森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收起抢，看着地上的弹孔，啧了一声，“这一枪怎么没打在那老家伙身上。”
詹蒂斯：……
然后杰森起身，在窗帘处仔细翻找了一下，手上很快就多出一个他们无比熟悉的东西。
詹蒂斯一凛，在对方经过的位置也寻找了一下，最后汇总，一共发现了三个监听器。
“我没发现。”她不禁有些懊恼。
杰森无情地捏碎了这些小东西，抠叩君羊私贰尓二五九衣肆器看更多万结文蝙蝠侠出品的昂贵小东西就此报废，“不是你的错，你还并不清楚他们的阴险。”
女孩重重点头，她将蝙蝠侠在这里的一些表现说了出来，包括那些问题和小动作，如果不仔细，真的发现不了。
杰森嗤笑一声，“别和他们玩心眼，也别和他们掏心掏肺，现在的蝙蝠侠，可不是迪克那个傻*。”
詹蒂斯觉得，杰森现在真的很生气，脏话真多。
“我们要搬家吗？”詹蒂斯问。
杰森思索片刻，“搬家，去更隐蔽的安全屋，这里除非是老师家访，其余时候不需要回来。”
詹蒂斯点头，她之后一定会更加小心的，也绝对不会让达米安再找来。
杰森摸摸她的头，脸上带着抹苦笑，又有些欣慰，但他们的身份掩饰不住了，之后遇到的事情只会比现在更麻烦。
“詹蒂斯，你想不想罗伊？”杰森问。
詹蒂斯眯了眯眼，脑瓜子转的飞快，“我是不会走的。”
杰森无奈，好吧，让小姑娘远离麻烦的办法是不可能得到实行了。
“杰森。”詹蒂斯抿抿唇，“我刚刚答应了蝙蝠侠，在调查灵异的事情上，和他们合作。”
杰森顿了顿，觉得有些牙疼，刚刚还想着让女孩远离他们那些心黑的家伙，但那件事确实是他们最头疼的事情。
“绝对不可以让蝙蝠侠知道你眼睛的特殊，也不可以让他知道你能变成其他动物。”
对待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和对待能力特殊的人群，蝙蝠侠的态度虽然都警惕，但其实是不同的。
他揉揉眉心，那种警惕异类的视线对女孩来说实在伤人，但女孩实实在在就是个人类，只是比他们多了一些能力。
詹蒂斯点头应声，沉默了一会儿，在杰森喋喋不休嘱咐她不能轻信蝙蝠家的家伙，且说他要抓紧找人给她再弄些好用的武器的时候。
她再次握紧了他的手臂，这一次她抱住他，无视他风尘仆仆赶回来沾上的灰，还要他回来之前沾上的鲜血，“杰森，你一定不要抛下我。”
杰森住了嘴，他望着怀里不安的小女孩，无声叹息，作为一个家长，他确实没办法给她安定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注定水深火热，充满不确定性，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敌人将手榴弹扔进他们家。
保证他们安全的前提就是绝对不可以暴露他们暗处的身份让仇家追杀，詹蒂斯现在还没什么敌人，但是他可有不少看不惯他的家伙整天诅咒他被蝙蝠侠抓或者直接嗝屁。
他们接触的就是世界的黑暗面，可幸好，他不是只有自己。
“我不会那样做。”杰森郑重地回答，无论女孩有多么不安，不管她要求多少次，他都会这样回答。
搬家的事情并不着急，至少今晚上是这样，这里已经被发现了，而蝙蝠侠这一晚也不会再来。
但罗宾和夜翼来了，还特意换了身常服才敢光明正大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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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一大一小，杰森当即就想摔上门，这些家伙真的是阴魂不散！他就应该立刻搬家！
迪克和达米安走进来，和还没睡觉的詹蒂斯打了声招呼，十分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达米安熟练抱起葛薇妮，给它挠下巴，不怕生的猫咪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杰森气的咬牙，特别是在见过了蝙蝠侠，肯定了对方一定是确定他们的身份之后，他看这两个家伙更不顺眼了。
迪克轻咳一声，表示他们身上现在没有任何的监听器也定位器，好吧，后者在这种时候似乎也无所谓了。
“杰，你……”
他话没说完，杰森毫不留情打断他，他摸了摸枪，“你想说的话如果没过脑子，我不介意让你清醒一下。”
迪克瞬间闭嘴了，这种时候的杰，是真的会开枪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顺便咽下了到嘴边的为布鲁斯说的话。
达米安眼含嘲讽。
杰森开始撵人，这两个人来这里无所事事，难道还想在这里住一晚？
迪克和达米安用行动表示，他们就是这个打算。
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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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和詹蒂斯要搬家, 但是不能被别人知道下一个安全屋的位置，至少现在不行，如果以后知道, 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可是, 现在多了两个死活不走的家伙——迪克和达米安, 他们两个明明已经猜测到他们打算做什么了, 但缠的很紧。
詹蒂斯请假时间到期了，达米安和她一起去上学, 女孩实在是抽不开身, 这没办法。
但迪克这家伙闲来无事，一整天都待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杰森可是听到迪克接了几个电话，笑盈盈地表示自己在朋友这里待一会儿, 之后就回去，谁TMD知道这个之后是多久之后！
“亲爱的杰, 现在这个表情可真的太凶了。”迪克一副无赖样地瘫在沙发上，懒散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让小孩子学去了可不好, 幸好他们上学去了。”
杰森：硬了，拳头硬了, 就不该对这个家伙手软，看他得寸进尺的样子！
迪克也知道不能太过分, 否则他亲爱的弟弟就真的会上手揍人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当然迪克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到这里, 首先是布鲁斯知道了这里, 布鲁斯也知道他和达米安清楚这件事, 而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杰森的事情一直都是家里的禁忌, 从那一天起，他们谁也不想去提起这件事，去谴责谁的错误。
但是这并不妨碍现在杰森或者，布鲁斯发现他们谁都没告诉他，差点还给他查证的路途增加难度，布鲁斯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他们还不想回去挨打或者吵架。
其次是杰森如果真的搬家了，哥谭那么大，东区那么乱，往里面一扎，想要找到线索难上加难，在想遇到杰森，那就只能在夜巡的时候碰运气围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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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就让哥哥帮你搬家吧！这样还能让詹妮轻松一些，总让小孩子做苦力，可是会让她长不高的，更何况她大病初愈啊！”迪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达成自己的目的。
“想知道我下一个安全屋的位置就直说，真当我是蠢货听不出来你想做什么吗？”杰森冷笑一声，“做你的白日梦去。”
迪克自我安慰：“杰，你果然是爱我的，担心我晚上没睡好，还催促我去睡觉。”
杰森：呕……
学校的詹蒂斯到没有杰森这样的气恼，她很平静地和达米安上上学，认认真真上课，无论达米安是不是又在吐槽她明明已经学会了还要浪费时间，她可以学其他的东西。
詹蒂斯再一次回答：上学的机会很难得。
达米安就不在说话了，表情淡淡的，似乎是对学校的事情一点都提不起劲。
作为同桌，詹蒂斯见怪不怪，老师也从来不会说他什么，可能是以前说过了但对方屡教不改？或者是韦恩家赞助了很多钱，以至于非常给他面子？反正不管是怎么样，就算达米安在课堂上光明正大的睡觉，也没有管他。
不过达米安极少这样做，除非是困得实在受不了，就竖起一本书挡在面前趴着小憩。
有时候詹蒂斯来了兴趣，还会帮他换一本书遮挡。
不睡觉的话，达米安有时候看上去是在认真听课，实际上是在放空思绪，俗称发呆。
有时候还会撺掇詹蒂斯一块逃课，无一例外会被拒绝。
所以上学的日子无聊但是很充实，詹蒂斯喜欢学习，无论是不是自己学过的东西，再学一次加深印象对她来说并不是坏处。
这天达米安补完觉，偏过头示意她看手机。
詹蒂斯扫了他一眼，目不斜视，其实上课是不允许带手机，但是达米安总是如此胆大，她直接回答他手机在储物柜里。
于是达米安在不打扰上课的情况下，换了个方式，他写了字条问她搬家的地点。
詹蒂斯回答不知道，这是实话，她确实并不清楚杰森打算搬到哪里去。
达米安作罢了，问不出来之后他就自己查，总会知道的。
但放学的时候，詹蒂斯从储物柜里拿到手机，扫了一眼后，背上书包，和达米安表示自己要去一趟卫生间，他可以先走。
达米安无所谓地点了下头，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离开，可是等了很久，学校里学生都走光了，也没有看见詹蒂斯的身影，他被甩掉了。
想到这一点，他其实并不生气，这说明詹蒂斯还有他不知道的办法离开这里，就像之前无数次他把人跟丢一样。
这一边，迪克也没想到，就被甩开了一个小时，杰森就把安全屋的重要物品都带走了，除了一些笨重的家具，其余的都没留下。
猫带走了！那几盆盆栽也拿走了！
小心翼翼确定了没有人跟踪，身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詹蒂斯才放心地朝杰森电话告知的新地址而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他们现在防范的可是超能力为有钱的超级有钱人韦恩。
…
新的安全屋里，杰森有些警惕，大部分时候是放松的，毕竟短时间内迪克和达米安不会来打扰他们。
蝙蝠侠暂时也找不到这里，红头罩和山雀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这里是他们自己的地盘。
“杰森，你知道忍者吗？”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之后，詹蒂斯望着杰森，一脸求知若渴地询问。
杰森疑惑，但还是认真的解释了一下忍者的事情，他最深刻的就是刺客联盟，那里面可有不少熟练掌握这些东西的家伙。
詹蒂斯问那些招式是真的存在的吗？变身术、影分|身、替身术、遁地术……
杰森回答：“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存在，但实际上，我们所接触的时世界里，不正常的事物已经太多了，说不定这些东西就是真实存在的呢。”
年幼的女孩若有所思，在她的梦境里，这些东西是存在且能使用出来的，而之后她也从网络上了解了一下忍者这个词汇和职业，和她梦境里的相似，但也有很多的区别。
“杰森，你觉得我能变成动物这件事……”詹蒂斯组织了一下语言，“是我本身的能力，或者更像是变身术？”
杰森失笑，拍拍小女孩的脑瓜，“或许，你这样一说确实很像，但忍者不是要结印什么的吗？那真是一个比较稀奇的词汇。”
杰森说现在教的出名号的忍者在体术上远超于常人，暗杀术更是顶尖，而詹蒂斯看的那些，使用一些道具，再加上练习，可以达成以假乱真的情况。
詹蒂斯也认真点头，确实，她还去看了一些影视作品，但是那些结印的手势才能做出来的东西，她压根就不需要，可实际上，她梦境里的那些，都要那样的大差不离的动作。
关于自己身份的猜测终止于此，詹蒂斯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之后她和远在大都会的柯妮丝打视频电话，柯妮丝发现她的背景变了，于是问她重新装修了吗？
詹蒂斯回答因为一些意外，只能搬家了。
柯妮丝一点都不奇怪，她说：“我们家以前也是，就在几年前，超人和谁战斗来着？然后我们家就被砸没了，于是就搬到了现在的位置。”
“詹蒂斯，没有你我好难过啊，临时测验都没有人帮我递答案了。”小学渣柯妮丝颓废地说，“上次测验我又是倒数。”
并不认为自己的学霸的詹蒂斯安慰：“证明你确实要好好学习了。”
“可是学习好难啊……詹蒂斯，对了，我妈妈前两天买回来一个玩偶哦！你猜一猜像什么？”柯妮丝跑出去，又跑回来，将东西藏在身后，朝手机对面的女孩神神秘秘地说。
詹蒂斯眼神里流露出不解，看到了她藏在身后但依旧露出一些假发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玩偶，她试探道：“娃娃？”
“确实是娃娃没有错！”柯妮丝高兴地回答，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物件一样展示出来，抓着娃娃对着镜头晃了晃，“你看，是不是和那个安娜贝尔长得一样？”
詹蒂斯：？？？
“不是害怕鬼怪这种东西吗？”自从那一次在学校失踪，又从医院醒来，柯妮丝明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内心里十分抗拒这一类灵异的东西。
柯妮丝想了想：“确实是的，可是这个只是一个娃娃，是真实存在的嘛，妈妈说她在店里一眼就瞧上了这个，做的太真实了，仿佛就是电影里的那个。”
詹蒂斯欲言又止，她自己是没看到哪一部或者好几部关于这个玩偶的恐怖片的，但是柯妮丝之前和她讨论过到底什么类型的更恐怖这个话题。
柯妮丝还真情实感地吐槽过，玩偶那么丑，一点都不好看，为什么那家伙要带回家，还有那么多人明明知道那个故事还要买回去……
但是现在，她妈妈带回去了，而柯妮丝本人，非常稀奇地看着娃娃。
詹蒂斯也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娃娃确实很难看，脸颊凹陷进去，眼睛瞪得很大。结合在一块，这样的娃娃确实很诡异，让人心里产生不适。
她学到过一个词汇——恐怖谷效应，原本是形容机器人的，但对于这种娃娃也是一个道理，对于这种仿人物品，和人非常接近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恐惧心理。
她定定看了几秒那个娃娃，将视线落回柯妮丝脸上，“我果然喜欢不起来。”
“没关系的啦，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这种娃娃的，我也是过了好几天才接受柜子上摆着这样一个娃娃，看久了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啦，反正它不可能真的动起来吧。”
柯妮丝笑嘻嘻地，很快就把娃娃放在了一边，和詹蒂斯有说有笑的。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了韦恩——养好病后再次出现在布鲁斯·韦恩。
柯妮丝：“妈妈说韦恩是个超级帅气的有钱人！他很喜欢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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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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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答应了蝙蝠侠要合作弄走裂口女这个危险家伙, 最好是活抓了。
对于研究这种东西，詹蒂斯没有任何的兴趣，但既然答应了蝙蝠侠, 而且她打不过对方, 那就答应他吧。
夜间, 辛德瑞拉找到了詹蒂斯, 表示她找到了裂口女的位置。
在詹蒂斯用这样的方式锁定裂口女的时候，蝙蝠侠他们也没有闲着, 科技的力量是无穷的, 他们无法放任这样一个危险的家伙整夜在哥谭闲逛。
当时裂口女正拦住了一个落单的女士，她问出了那个无论怎么都不太行的问题，詹蒂斯握着匕首直接就冲出去了, 计划？那是蝙蝠侠的计划，和她没有关系。
倒霉的女士惊叫一声, 手脚并用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詹蒂斯的一招一式最开始就是杀人技巧，杰森训练了许久才让她明白不能一味进攻，防御同样也很重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蝙蝠侠比她慢了一步, 到来的时候詹蒂斯已经和裂口女达成了一团，带着杀意的女孩步步紧逼, 根本不给裂口女反应的时间。
这是一个绝佳的杀手，蝙蝠侠凝重地想, 他不能让她走上歪路，这样的技巧, 不能用来杀人, 裂口女这样的能量产物不能算作是人类的范畴。
他在暗处看了一会儿, 山雀并没有处于下风，战斗技巧上, 灵异形象的能量产物完全比不了山雀，他也在找机会，将山雀替换下来，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小孩子来参与。
所谓的合作不过是接近他们的借口，蝙蝠侠知道他们会搬走，甚至速度很快，果不其然隔天再去看，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蝙蝠侠很快就找到了时机，战斗一瞬间就换了人，詹蒂斯有些懵圈，明明是她的战斗啊！而且，蝙蝠侠的武器真的能对裂口女产生伤害吗？
她警惕着，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了下来，真的可以！对方的蝙蝠镖也附魔了！她再一次对杰森说的蝙蝠侠总会做好准备有了理解。
蝙蝠侠三两次就压制住了裂口女，詹蒂斯是用技巧，而对方除了技巧，还有体型和力量。
她戒备着四周，收敛住了所有的气息，她在等待着。
果不其然，伽椰子又出现了，她扑向了蝙蝠侠，但被冲出来的詹蒂斯牢牢抵挡住了。
蝙蝠侠没有带罗宾，山雀身边也没有红头罩，但毫无疑问，在这个小巷子里，面对裂口女和伽椰子，他们产生了合作，即便有一个家伙心里并不赞同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当初并不应该为了接近红头罩而提出合作，这个年幼的女孩不应该继续参与这样危险的事物中。
作为模拟鬼怪产生的能量生物，裂口女和伽椰子无疑是其中拥有智慧的那一类，不管她们是因为背后主使而合作还是出资自身意愿，蝙蝠侠和山雀必须说一句，她们合作的战斗很烂，毫无章法。
有智慧的她们，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两个人，也达成不了自己的目的，于是各自开始逃跑。
那一瞬间，詹蒂斯心里升起极大的不悦，红色的眼眸滴溜溜地转着，诚实地表达了她不平静的想法，她不想他们的目标裂口女逃离这里，她该停下。
转瞬间，正要逃离这里的裂口女不知道为什么突兀地僵住了哪里，她手里的大剪刀啪嗒一声掉落。
这一突兀的情况让詹蒂斯愣了一下，蝙蝠侠眼疾手快拿出了一根绳索，将这个东西牢牢捆绑住，这个过程中，裂口女没有丝毫的挣扎。
伽椰子还是跑掉了，詹蒂斯没有理会，眼见着蝙蝠侠看了眼裂口女，视线朝她转过来，她面色凝重，在他开口之前，果断跑走。
詹蒂斯表示自己是不会给蝙蝠侠机会去了解红头罩的事情的，而现在，他们的合作结束了。
蝙蝠侠望着离开的方向，视线再次转回来，刚刚这里绝对不只有两个能量产物，另一个在暗处，没有任何的行动，似乎是听令行事。
而这个裂口女……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蝙蝠侠清楚对方奇怪的能量会影响磁场，她可以忽然消失不见，或者说是化成了其他的能量形式存在，他们看不见。
原本她可以逃走的，但是她停下了，直到现在才开始挣扎，但捆绑对方的东西是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越挣扎只会被捆的越紧。
蝙蝠侠之所以想着活抓了这一位，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只有这家伙能完整的说话，或许可以从她的身上得到线索。
离开的詹蒂斯去追了伽椰子，但是没追到，也不知道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辛德瑞拉去这个方向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詹蒂斯也不着急，就让辛德瑞拉自己玩去了，但是她没离开，就隐藏在黑暗里。
詹蒂斯悄咪咪蹲在滴水兽上，俯瞰这座城市的时候，顺便给杰森汇报一下和蝙蝠侠的合作成果。
“抓到了？”杰森有些惊讶，但想到是蝙蝠侠，不满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厉害，“既然是这样，想来那家伙也被蝙蝠侠带走了。”
詹蒂斯回答：“嗯，蝙蝠侠有一根奇怪的鞭子。”
听女孩描述了一遍鞭子的模样，杰森大致清楚了，“真言套索，被这个东西抓住后，无论被问什么都会回答真实答案。”
詹蒂斯听完，面具下神情凝重，如果蝙蝠侠把这个东西用在她身上……
但又一想，最大的秘密蝙蝠侠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对方还能用这种神器来询问她安全屋的地址？
而且杰森说这个东西并不属于蝙蝠侠，是他借来的，那就不可能一直在对方身上，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挂断通讯，詹蒂斯平静望着哥谭的点点亮光，这座城市的主色调似乎就是黑暗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见哥谭的月亮？
她的思绪慢慢飘回了不久之前，为什么她情绪波动之下，禁止裂口女逃跑，对方就真的一动不动了？
女孩下意识抚上眼睛，触碰到面具才回过神，那个时候，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眼睛发生了变化，是因为这双眼睛吗？
她自身，到底和这些东西有什么渊源……詹蒂斯非常想弄清楚原因，她不希望自己的身上萦绕着这样离奇的谜团。
还有她的身世……詹蒂斯承认，自己现在已经对过去不感兴趣了，杰森无数次的开导让她更愿意创造属于她的未来，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想到身世这件事，就非常地不满，甚至会对自己产生厌恶的心理，这是不正常的。
“你在想什么。”轻巧的落地声，熟悉的男声从背后响起，对方语调嘲讽，“以你现在的状态，敌人不花费什么力气就能轻松杀掉你，在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应该警惕起来，敌人的子弹可从来不会因为你在思考问题而停下。”
詹蒂斯心想，这家伙说话确实不好听，她对后面的话也并不反驳，只是说：“你受伤了。”
达米安走到她身边，双手环胸立在那里，冷笑一声扭过头，“不，可笑的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女孩的声音就算是机械音也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恼怒，“你刚刚落下的脚步声比以前重了，说明你的腿上有伤。”
詹蒂斯站起身，差不多高的两个小孩站在一块，她看着他，他的唇角向下弯着，显然心情并不好。
她缓慢抬手，放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意料之中的看到他倒抽一口冷气，嘴角扭曲的样子。
“啊，果然这里也受伤了，你被打了。”
平静的声音宣告她的发现，达米安不满地往旁边挪了几步，躲开她的手，嘴硬道：“不，并没有。”
詹蒂斯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说出来了，他都不承认，为什么要这样嘴硬？这种事有什么不好被发现的？他们做的事情，受伤不是常态吗？
“哈哈哈山雀，你再用那种平淡的声音说实话，罗宾该羞愤地跳下去了。”迪克利用钩索也来到了这里，他很少在詹蒂斯面前穿过夜翼制服的，她有点陌生。
詹蒂斯：“你也被打了。”他的脚步也很重，说明腿上也有伤，但是不影响走路，身上……看他有些脏的制服，来这里之前也绝对和人在战斗、
迪克，AKA夜翼：……
“不，并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詹蒂斯：“嘴硬。”
达米安：“呵呵。”
两个孩子同时蹦出来的话语，就差直接让夜翼转身离开了，作为大哥他容易吗？一个个的那么叛逆，他可太不容易了！
“谁打了你们？”詹蒂斯保证自己只是稍微有点好奇，如果他们不乐意说就算了，她也不是必须知道不可。
达米安是不打算说的，迪克笑容灿烂，一副我们八卦一下的样子，蹲在女孩的身侧，明明笑着，却叹息一声，“谁让我的弟弟们都不乖啊，两个弟弟打架，劝架的我就被打了，你说我这是不是无妄之灾？他们是不是很不乖？是不是应该被好好教育一下？”
不等詹蒂斯回答，达米安勾着一抹冷笑，“你应该去做编导，夜翼，电影行业会非常欢迎你这样的家伙。”
“他因为隐瞒父亲，被父亲以切磋的名义打了一顿，今天出来后，来到这里之前，他还去围堵了红头罩，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那么脏的原因。”
达米安微笑着，将夜翼和红头罩拉下水，后者无所谓，前者就一起沉底吧。
詹蒂斯一听，不乐意了，“为什么又找红头罩的麻烦！我们切磋一下！”
迪克：……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被打的是我啊，红头罩什么事都没有！”迪克叫屈，并且不打算让达米安独善其身，“你都还不知道罗宾是怎么受伤的。”
迪克表示：不能只有自己丢人。
詹蒂斯：“所以罗宾……也参与其中了。”
达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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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裂口女被蝙蝠侠带回到了蝙蝠洞的时候, 真真切切看到这个东西的大家沉思了一会儿，有人发出询问。
从外观上，这位女士除了眼睛比较奇怪, 其他的并没有任何非人的特征, 也就是说肉眼看去, 无法分辨这是人类还是能量产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布鲁斯自从再次成为蝙蝠侠后, 从迪克和达米安那里知道了这些东西的部分本质，就找扎坦娜做了一个魔法容器, 可以禁止这类能量逃走, 有时效的，过几天就没用了。
而真言套索，要送还给神奇女侠了。
布鲁斯自然也询问了问题, 但这家伙并不像他们思考的那样会对话，她确实会思考一些事情, 但看上去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翻来覆去只会问“你看我漂亮吗”“这样呢还漂亮吗”，但对他们的杀意确实是真切存在的，这个家伙不允许任何人对她的脸有任何的鄙夷, 就算只是看过去，她都恨不得冲上来杀了他们。
所以, 记录之后，口罩又被送进去了, 裂口女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除非要人说她丑陋才会有反应。
迪克敲了敲容器的玻璃, “她真的冲不出来吗？”这家伙的力道也不小, 比她壮的男人都能被她压制住。
“扎坦娜的魔法是可信的。”布鲁斯头也不抬地说道。
迪克无可奈何耸耸肩, 那就行了，扎坦娜可是正义联盟的魔术师, 如果连她制作的东西都不行，那么就没谁了。
迪克：“既然能请扎坦娜制作魔法容器，那为什么不直接请她来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布鲁斯的手指按动着键盘，噼里啪啦地声音不绝于耳，“她现在在处理其他的事情，没有时间。”
专业的事情确实需要专业的人来干，蝙蝠家什么都不缺，就是没有魔法系的。
扎坦娜已经答应了，忙完手上的事情就离开赶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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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蝙蝠电脑上对裂口女的分析报告出现了，一群人沉默着。
“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提姆转动椅子看了眼毫无动静的家伙，再看向电脑屏幕，“甚至没有任何内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就说，现在已经可以彻底排除裂口女是由人体改造而成的这个猜测，这确实是虚假的东西，她受伤流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种奇怪的黑气，就如同真的鬼一样。
布鲁斯的脸色并没有放缓，幕后主使一天没有被抓到，他们就没办法放松下来。
附魔的武器可以对它们造成伤害，说明它们和魔法产物有什么关联，布鲁斯头疼地拧紧了眉，还是需要扎坦娜来看看。
“她是怎么知道它不是人类的？”提姆忽然询问道。
众人看向他，提姆无所谓道：“你们看这个家伙，就算走在路上遇到了，也只会以为是一个奇怪的在寻找目标的潜藏杀人犯，怎么会认为它是非人类？”
“你是认为她有什么特殊的鉴定方法？”布鲁斯思考道，“迪克，达米安，你们有什么发现？”
达米安双手环胸，坐在转椅上紧紧拧着眉，一脸凝重。
迪克在看手机，闻言抬头，有些疑惑，“并没有，无论怎么接触，她不过是一个情感表达不太顺畅的孩子，比小D好接触。”
达米安闻言冷眼扫过去，“呵呵。”
“她的那把匕首是怎么来的？”布鲁斯不在那个问题上纠结，继续询问。
没有人会随便就拥有一把附魔的匕首，去专门应对这样的事件，除非对方清楚的知道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东西，于是用来防身。
亦或者对方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她清楚很多，但有很多都没有告诉他们罢了。
布鲁斯在心中排斥了后者的可能。
“那把匕首是陶德送的。”达米安排斥了詹蒂斯的怀疑，詹蒂斯并不清楚这些东西的来历。
提姆调出一张图片，问道：“这个家伙和她的关系是？她在驯养这个东西？”
达米安冷漠回应：“不，她们是朋友。”
迪克补充：“女孩就是这样认为的，这一位还有一个灰姑娘的名字——辛德瑞拉，哦天哪，这样詹蒂斯就是她的仙女教母吗？”
他被自己说出来的话逗乐了，乐了几声，没人和他一块乐，他遗憾道：“不好笑吗？”
“嗯哼，冷笑话。”斯蒂芬妮微笑道。
提姆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所以，她能和这位……灰姑娘交流？”
“实际上，灰姑娘听得懂大部分的话语。”迪克摊摊手，“詹蒂斯追踪这些东西的时间比我们长，她知道的基本都是实践得来，还记得大都会闹的沸沸扬扬的小学生失踪案件吗？”
“詹蒂斯从最开始就在调查，一直到里面的贞子被杀死才结束，灰姑娘还救了她和达米安几次。”迪克微笑着。
“她之前还说过她们是一样的能量产物，或许来自同一个地方这句话吧。”提姆思索着，伸手去拿咖啡，咖啡杯已经空了，他顿时更加没有精神气了，“那她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其他的还情有可原，从外表上就已经和人类不同了。”
布鲁斯说：“重点是她是怎确定她们同源。”
迪克心中叹息一声，他就知道最后被调查的会是詹蒂斯。
这时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詹蒂斯回复的消息，他不久前问她方便告诉他是怎么确定裂口女不是人的吗。
现在她回答：看。
一个简洁的单词，她还加上了标点符号，简直是太用心了。
迪克哭笑不得，于是问她怎么看。
詹蒂斯回答：用眼睛。
迪克：很好，确定了，小姑娘是在逗他玩。
…
对于迪克的询问，詹蒂斯回答的很认真，可以说是绞尽脑汁才有了一个不算欺骗的回答。
杰森看到了，沉思了许久才说道：“他们应该已经在研究裂口女了，也开始在怀疑你是怎么发现她们的问题的，该死的老家伙，不过你可以和这两个多聊聊，特别是和达米安，关于裂口女身上的情报，我们也需要知道。”
詹蒂斯闻言重重点头，“好，我会加油的。”
“别，让你聪明的小脑瓜转起来，别反被他们套取了消息。”杰森无奈。
“不会让他们查到任何关于我的东西的。”詹蒂斯板着一张脸，严肃不已，“我们什么时候去揍蝙蝠侠？”
杰森：？？？
杰森：“为什么想去揍蝙蝠侠？不久前你们两个还合作了一下。”虽然这也是他的想法。
詹蒂斯一本正经：“合作是过去式了，他们来打你，我们也应该打回去。”
杰森：……
杰森：“我没有被打。”
“夜翼打你了。”
“那为什么不打夜翼？而且准确来说是我把他揍了一顿。”
“因为夜翼的头头是蝙蝠侠，擒贼先擒王。”
“话没错，用错了地方，宝贝，先不说你打不打得过，你需要清楚一件事，你不需要因为我迁怒他。”
詹蒂斯静静看着他，“哦，那我们再去把夜翼打一顿吧。”
杰森：“OK，宝贝，理智一点，睡眠不足正在侵蚀你的大脑，你看你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所以乖孩子该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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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书包背带, 詹蒂斯站在甜品店前，沉默看向一旁的迪克，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朝她灿烂一笑, 她面无表情再看向另一边的臭着脸的达米安, 两人对视, 默默移开视线。
她觉得今天的遭遇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特此形容迪克·格雷森和达米安·韦恩。
在学校的时候，达米安和她聊天, 总是隐晦地往裂口女、伽椰子身上扯, 似有若无地询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什么渠道，亦或者杰森那里有什么办法。
詹蒂斯全部糊弄过去了, 当然，她想要套关于裂口女的情报, 达米安也全部糊弄过去了。
这一次，他们谁也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二人平静地对视了一眼，再平静地移开视线, 便清楚了，他们分别想要知道什么, 但他们也不能轻易地被对方套取情报。
于是二人默契地暂时放弃了。
放学之后，詹蒂斯打算故技重施离开学校, 不让达米安知道，但达米安直白地他不会跟踪她找到居住地点的。
想到和达米安相处以来, 他其实真的没有欺骗过她, 詹蒂斯便放弃了变成动物离开的办法。
只是没想到来到学校们夸, 就看见了倚在车边朝他们挥手的家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之后就是现在，她被带到了这一家看上去就非常贵且好吃的甜品店前。
店内飘出来的甜滋滋但并不腻人的气息, 已经让女孩挪不动脚了。
詹蒂斯很馋，非常馋糖果和甜品，自从上次生病以来，杰森就对她的饮食管控的比较严格，甜食这类东西自然是少之又少，而她也答应了杰森，在不允许之前，是不会偷吃这些的。
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她很久没有踏进过甜品店了，她数次提起抗议，然后被杰森镇压，就算现在她身体已经好了，也不能贪多。
一周两次甜品，让詹蒂斯在面对这里的时候，完全无法拒绝迪克的邀请，即便清楚知道对方有所图谋，她也拒绝不了摆在面前的小蛋糕！
“詹妮宝贝，不吃的话可就浪费了。”迪克笑的一副十分无害的样子，可看到女孩挣扎的情绪就觉得好笑，“安心吃，难道还担心我们用一份甜品来交换什么吗？”
“难道不是吗。”詹蒂斯将目光从面前诱人的甜品上转移到迪克脸上，无波无澜。
“可真是让人伤心的回答啊。”迪克忽地捂着心口，一副我被你的话语伤害到了的样子，“达米安，你说是不是？”
达米安回以一个冷笑。
最终迪克还是看不下去詹蒂斯那副我很想吃但是这里面绝对有坑的样子，保证自己不会要求什么，只是单纯的请她吃东西而已，女孩才放心地品尝甜食。
虽然迪克最开始确实抱着一份甜品换一点情报的想法来找她的，但是不成功就当和女孩拉近距离了，反正不亏。
看到女孩吃到甜品那眼前一亮的样子，迪克已经开始计算让阿福用食物引诱她的成功率。
达米安拧着眉看着詹蒂斯吃东西的样子，皱起来的眉心怎么也舒展不开，他清楚知道甜食对她的影响力非常大，为了甜食她有时候甚至会放弃一些原则。
而这样明显的喜好在他们这样的身份下，就是最大的弱点。
迪克轻轻用手肘戳了戳达米安，示意他不要那样死死盯着詹蒂斯，没看见女孩已经蹙眉看过来了吗？
“亲爱的达米，总是盯着女孩子吃东西可是很不绅士的行为，特别是你那一脸这样不行的样子，可是不会被她喜欢的哦。”
达米安嫌弃地扫了眼迪克，果断将视线移向窗外，只是余光依旧能瞥见詹蒂斯专心致志享用甜品的样子，那并不是一日三餐进食的模样，仿佛她的周身都洋溢着一种名叫幸福的物质，她心情非常好。
迪克小声对他说：“达米，可不能这么凶，这样可是没有女孩子会和你约会的。”快听我的潜意思！听懂了吧！对女孩子温柔一点啊！这可是哥哥的经验！
达米安：“呵呵。”
迪克：吾弟叛逆伤透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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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离开的时候，他们也回去了，不过二人看上去有点忐忑。
韦恩庄园内，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让迪克、达米安和提姆三个人都比较心虚且十分想要避开的事情。
他们无必敬重的老管家生气了。
阿尔弗雷德知道了杰森复活的这个事实，布鲁斯并不打算隐瞒他，他知道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因为布鲁斯艰难地回到家，且自己查清楚后寻求老管家的意见，他们和蔼的老管家自然不会对布鲁斯有什么意见。
但是，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三个人，属于清楚知道这件事，并且很长时间以来一直隐瞒着他。
所以，管家先生很生气，他不会动手，面对他们的时候自然是掩饰不住的冷嘲热讽，在吃食方面也是敷衍到饿不死就行，点餐？哦，那是诚实的孩子才能拥有的待遇。
提姆面对的要轻柔一些，毕竟他当初只去过一两次大都会，甚至没有和杰森面对面交流过，情节较轻，慈祥的管家先生对总是睡眠不足还要处理不负责的养父留下的公司公务的年轻小总裁，总归是和蔼的。
于是作为同谋的迪克和达米安，就站在了老管家心中不乖的孩子的榜首位置，二人并列。
迪克自知理亏，道歉并深刻反省了自己的行为，才勉强得到亲爱的阿福的一个好脸色，可老管家时不时冒出来的英氏嘲讽，他还是受不住的。
至于达米安……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他认为是潘尼沃斯没问的原因。
“达米安，今天你应该和阿福认错了。”迪克一本正经说道。
达米安嗤笑一声，“我没有错，格雷森，不要给你自己对于这个事情的不周到找借口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迪克摸摸鼻子，轻咳一声，义正言辞，“要这么说，从最开始就知道杰森还活着的你，可是一点没有告诉布鲁斯或者谁的打算呢。”
达米安：tt。
…
夜间活动的时候，詹蒂斯尽量避开蝙蝠侠，都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才不会那么莽撞，甚至她还努力避开罗宾和夜翼。
严格意义上来说，在找她的不只是上面几个，还有提姆、斯蒂芬妮，卡珊德拉原本也会来的，但是她香港那边有事情，确定布鲁斯没什么问题，她就回去了。
但是在暗处，芭芭拉在利用网络帮忙。
詹蒂斯不清楚，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自己到哪里，都会有人！为此她十分怀疑地找遍了全身，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定位器。
之后杰森解答了她的疑惑，她才知道蝙蝠系的一堆人是多么的难缠。
于是，詹蒂斯提前结束了夜间活动，杰森那边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基本也会提前回来。
隔天去上学，达米安不在，因为他请假了。
至于原因，詹蒂斯想了想，她其实可能是有点清楚原因的。
昨晚上蝙蝠侠和罗宾去围堵红头罩了，然后他们打起来了。
詹蒂斯当时还有点郁闷自己回来的太早，没有帮上杰森的忙，但是杰森并没有吃大亏。
达米安可能是有点生气的，聊天的时候对杰森的不满简直是充斥着字里行间。
然后他非常不满地跑去了少年泰坦。
詹蒂斯是不理解为什么对杰森生气了就跑去少年泰坦的。
达米安和她说过几句少年泰坦这个组织，詹蒂斯了解并不深。
安安静静无聊的一天上学结束，詹蒂斯背着书包走出学校，心里想着，虽然达米安有时候说话很难听，但是总归不会那么无趣。
走出学校，詹蒂斯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她并没有想过会在学校或者外面遇到这个人。
“潘尼沃斯先生，你好。”詹蒂斯微微仰着头，朝着面前这位英伦绅士礼貌问好。
阿尔弗雷德眉目和蔼，望着女孩的时候，似乎能透过她看到那个离开已久的孩子，“好久不见，陶德小姐，可以邀请小姐去坐坐吗？”
詹蒂斯想了想，没有拒绝。
坐在甜品店里，对面是望着她笑得慈祥的老人，她面不改色，只不过有些拘谨。
阿尔弗雷德笑着，将甜品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不用紧张，偶遇小姐我也很高兴。”
偶遇吗？不，作为韦恩家的管家，就算是采购，他也是去专门的店面。今天达米安没上学，也并不需要他来接送。
“这一次小姐可以不把我当做庄园的管家，我现在不过是思念一个孩子的老人而已。”阿尔弗雷德低声道。
詹蒂斯望着面前精致的甜点，抬起头和他对视，毫无遮掩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怀念。
“是杰森吗？”她在求证，或者说需要一个肯定。
“他现在过的好吗？”
詹蒂斯沉默了几秒，点点头，又道：“我不确定您认为的过得好的标准是什么，您应该自己去看看。”
“还不是时候啊。”阿尔弗雷德笑容不变，“知道他还活着，过的还不错，就行了。”
詹蒂斯不理解，想说什么又有些词穷，于是说道：“我有杰森的照片，您要看看吗？”
“非常感谢，詹蒂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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