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旅游可以做什么呢？
这一次的经历让詹蒂斯知道了, 可以去滑雪，可以在雪地中骑马，可以在厚实的冰面上打孔进行冰钓, 可以去参观冰雕展览……
詹蒂斯被柯妮丝带着, 自然是没几样落下的, 别看她表情不丰富, 依旧玩的很高兴的。
小乔狗狗眼看着杰森和达米安，然后一扭头就和两个女孩子一块疯玩去了。
达米安嫌弃道：“只有幼稚的家伙才会玩这些。”
杰森嗤笑一声：“小屁孩, 你以为你多大？”
他不客气推了推他后背催促他往詹蒂斯他们那边走去, “快点去玩，以后想再来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找个安静的位置待着，享受难得的旅游氛围。
达米安表情不情愿, 可脚步是那么的诚实。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杰森他们在个个地方玩的尽兴, 有人已经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看着社交分享里杰森和詹蒂斯他们的旅游美照，罗伊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晚几天再来星城了, 直接玩一手消失，和他们一块去旅游该多好。
这样就不用面对“无话可说”的养父——奥利弗·奎恩, 也就是绿箭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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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乔纳斯·奎恩和布鲁斯·韦恩相熟，绿箭侠和蝙蝠侠在正义联盟中相熟, 是出生入死的队友，所以他才会委托布鲁斯·韦恩一块送圣诞礼物。
这对罗伊的冲击来说非常大, 他将詹蒂斯的身份挂在养父的名下, 本来就是非法违规办理, 想着先过了学籍那一关再说。
但一直以来奥利弗·奎恩没有任何的表示，罗伊就以为他一直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哪里是不知道？而是明明知道，却在暗戳戳观看。
这些有钱的家伙心都黑，罗伊想到和养父的再一次不欢而散，而这一次养父说希望他把人带来看看，至少让他见见这位挂在他名下的养女。
当然，如果罗伊不带来，他也会找机会亲自去见见的。
罗伊愁啊，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掉光了，他该怎么对詹蒂斯说？
难道要直白的说“嘿女孩！我给你找了个爸，我们一块去见见吧！”，詹蒂斯不揍他才怪。
罗伊不让他们见面又不可能，他做的这样事本来就不合规，如果养父真的深究起来，詹蒂斯的身份不保，学籍也会不保。
于是，罗伊隐晦地询问詹蒂斯：女孩，你想不想要一个爸爸？你要我就给你送来。
詹蒂斯：？？？
詹蒂斯：你去医院检查过吗？
罗伊定定看着这句话好久，才反应过来女孩是在说他脑子不好，说什么胡话呢。
罗伊：不是啊！真的宝贝，你就给我一个回答，杰森对你来说像哥哥，是亲人，所以你想不想有一个爸爸？
詹蒂斯：不要。
罗伊：……不用回答这么快，你再好好想想，一个能给你各种便利，给你零花钱减轻杰森负担会给你撑腰给你各种建议的爸爸？
詹蒂斯沉默了许久，才缓慢打字回复：蝙蝠侠？
罗伊：……
罗伊偃旗息鼓，欲哭无泪，好像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绿箭侠和蝙蝠侠，选谁这种问题，对于不认识绿箭侠的詹蒂斯来说，没有任何挑战性啊。
罗伊：杰森和蝙蝠侠，你选谁？
詹蒂斯：杰森。
罗伊：那就为了杰森和你，再加上一个我，你要了这个爸爸好不好？
詹蒂斯：？？？
她真诚发问：所以我为什么需要一个爸爸？
罗伊只能哭唧唧地将事情描述了一遍，詹蒂斯听完，好不犹豫表示可以，既然是因为她而来的麻烦，她有必要去解决。
得到女孩同意的罗伊，狠狠松了口气。
至于杰森那边……他可是功臣来着，杰森怎么可以不同意？！
…
一晃时间飞逝，今天是他们旅游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今天他们就要驾车回程了。
放好所有的行李，还有他们购买的一些特产和各种礼物，后备箱塞的满满当当的。
詹蒂斯和柯妮丝打着哈欠爬进了后座，小乔也有些困意，精神不济地坐进了后座里。
达米安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不解地看向后面三个家伙，“你们晚上瞒着我们做贼去了？”
詹蒂斯眼神空洞地摇摇头，小乔也有些心有余悸道：“比做贼可怕多了。”
柯妮丝：“小乔，你晚上去做什么了？”
小乔一凛，知道自己差点说露馅了，马上找补，“那个……是我玩游戏！玩的太晚了！游戏太刺激了！”
柯妮丝困得连安全带都找不准位置，还是詹蒂斯帮忙给她系上的，然后她头一歪，就靠在门那边闭上了眼。
小乔微不可查松口气，詹蒂斯是知道小乔的身份的，但迟钝的脑子慢慢分析出并不是出现了什么事故，超级小子并没有出动，所以罗宾和红头罩都不知道。
后座三个小孩都困得似乎找不到北，杰森还诧异了一下，难道旅游这么耗费精力？怎么旁边这个恶魔崽子还那么精力充沛？
“小乔晚上玩游戏去了。”杰森一边开车一边询问两个……还醒着的一个女孩，“你们又是做什么去了？也是玩游戏？”
詹蒂斯抿抿唇，神情有些恍惚，“看了电影。”
小乔重重点头。
詹蒂斯疑惑看向他：“你点头做什么？”
小乔连忙摇头，“没……”
詹蒂斯觉得奇怪，眯了眯眼，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旅游确实是很消耗精力的，但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其实并不算难搞，只是兴奋之下，精力消耗的就比较快，特别是晚上一躺下，似乎困意都消失了。
柯妮丝和詹蒂斯因为这次回去之后很长时间都没办法见面，于是聊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看了一部未成年不准许观看的电影。
杰森注意力在车道上，至于她们看了什么电影他并不关注，反正路上时间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休息。
不一会儿，车后座上三个小孩都眯着眼睡了过去。
而副驾驶的达米安和杰森说着一些互怼的话语，车辆就这样快速又平稳的行驶在回程的路上。
…
雷万斯费尔，仿佛穿过一层薄雾，看到由远及近又一闪而逝落在后面的路牌，杰森在心里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蹙了蹙眉，“地图上没有刚刚的路牌名。”
达米安并没有在记忆里找到雷万斯费尔这座小镇的名字，导航上也并没有显示。
“导航上显示，前面并没有村庄，而是平原。”
驶过这片平原，他们就即将进入大都会的范围。
杰森缓慢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而他们前方，薄雾缓缓消散，正前方出现了房屋，俨然是一座小镇的模样。
杰森谨慎地盯着前方，压低了声线，“你知道什么事空间裂缝吗？达米安。”
“知道，不小心接触到空间裂缝的人可能会来到另一个空间，但更多的可能是被空间撕碎。”达米安扫了眼后座，几个家伙睡得东倒西歪，其中小乔正缓缓醒来。
“你认为我们可能是进入了那样的地方？”达米安说着，看了看车后，确定无论是他们的前方还是后方，都没有任何的车辆驶来。
小乔揉揉眼睛，迷茫询问：“我们到了吗？”但是为什么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
“不，并没有。”杰森检查了一下手机信号，似有似无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隔，又阻隔不完全。
小乔趴在窗户上看了看四周，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不一会儿凝重地对杰森和达米安说：“我没有听见其他人的心跳声。”
杰森和达米安看向他，问是不是确定，有没有其他的怪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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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摇摇头，说什么声音都没有，他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得到回答后，小乔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惊恐，“什么？所以那些不是电影？是真实存在的？！”
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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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拧着眉，忽然想到什么，“她们晚上看的是什么电影？”
小乔答：“好像叫《*寂》？有木偶还有什么的，幸好我只是听，看不到画面。”
杰森表情古怪，“所以她们两个晚上看的恐怖片？！”
达米安揉揉眉心，“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啊？”小乔挠挠头，“她们又不是第一次晚上看电影了，第一天还看的喜剧片呢，看电影怎么了吗？”
达米安想，是他没说清楚，而詹蒂斯一向拒绝不了柯妮丝这个傻大胆。
杰森叹息一声，问小乔那个电影说的是什么东西，他听说过，似乎里面是什么木偶来着。
“还是我来说吧。”詹蒂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望着窗外的眼神带着些许奔溃和无奈，“抱歉，我没控制住。”
“OK，宝贝。”杰森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达米安也没有，小乔还一脸懵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慢慢来，不着急，反正我们还没进去呢。”
距离那小镇，他们还有百米以上的距离。
詹蒂斯抿抿唇，开始回忆昨晚上看到的电影情节，从头开始。
但伴随着女孩一板一眼没有情绪波动的讲述，他们没有任何身临其境的感觉不说，甚至看到了一辆车从他们旁边驶过，直接开进了小镇，然后停下。
詹蒂斯视线随之变动，“差不多就和刚刚的一样。”
杰森忽地一顿，立马叫停，“詹妮，等等，别说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说的越多，小镇就越具体？”
达米安勾着唇，“随着你的情绪变动，你想的越具体，它们就越具体。”
小乔：“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怎么都知道？”
詹蒂斯捂着头，有些颓丧的样子。
这时柯妮丝醒了过来，“唔……怎么了吗？”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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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声音都尽量压低了, 但都身处同一辆车，大家都能听到所以得声音，看柯妮丝的样子, 她并没有听见他们之前在说什么东西。
柯妮丝揉揉眼睛, 坐起身扒着车窗上往外看, 不解地发问, “杰森哥哥怎么停车了？是怎么了吗？”
“是车子出问题了。”杰森面不改色地说道。
小乔不由得佩服地看过去，能这么快编造一个理由的杰森哥哥真是厉害啊！
柯妮丝知道自己不懂车子的事情, 对于杰森也是十分信任的, “这样啊……那我们是在等待救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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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超人来救我们吗？”女孩不由得有些兴奋。
超人之子小乔：“也许大概可能吧。”
“我爸爸说遇到危险要在心里面虔诚地喊超人，这样他就能听见我们了。”柯妮丝说。
达米安：“现在这种情况并不算很危险。”
柯妮丝想了想，点了下头, “说的也对，就不浪费超人的时间了吧。”
“对。”杰森附和, 反正是不可能让超人来救他们的，就这一辆车里可是有四个非普通人的，“我来修理。”
修车只是一个借口, 他们暂时不能前往不远处的小镇，现在杰森和达米安无法确定, 在詹蒂斯现在的情况下，她到底在里面幻想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詹蒂斯自己都不知道, 而他们更不可能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柯妮丝去冒险。
所以他们就这样停在了小镇的外面，思考接下来的办法。
“不要靠近前面的小镇。”杰森嘱咐几个孩子, “也不要单独行动。”
柯妮丝睡了一觉, 干劲十足地喊：“好！”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 柯妮丝打开门下了车，来到路边, 甩甩手动动腿扭扭腰，喟叹出声，“还是挺好玩的，你说是不是呀？詹蒂斯？”
好一会儿没听到回应，柯妮丝奇怪地看过去，只看见詹蒂斯倒在后座上，嘴里不住地在念叨着什么。
她好奇地附耳过去，完全没听懂，“詹蒂斯，你在干什么啊？要不要下车走走？一直在车上会有点不舒服的哦。”
“没有的。”詹蒂斯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忆那些东西，但越是这样，她脑子里的东西就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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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妮丝撑在后座上，她愧疚道：“那是不是太困了？我就不应该晚上拉着你看电影的，熬夜确实不好的。”
詹蒂斯无奈坐起身，“不是你的问题。”是她的，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原因。
她陪着柯妮丝下了车，看着杰森和达米安装模作样地打开了车前盖，但注意力明显不在车里，而是后面的小镇里。
小乔走过去，听到他们两个小声在商讨接下来的打算，他们对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似乎很清楚，于是他也小声发问。
杰森和达米安瞬间沉默了，达米安低声道：“这件事的原因以后再说，去和她们说话，别让她们聊什么电影的事情，特别是恐怖片。”
小乔就这样被分到了詹蒂斯和柯妮丝身边，柯妮丝好奇询问，“杰森哥哥那边不需要帮忙了吗？”
小乔回答：“他们两个可以搞定，有需要会叫我们的。”
柯妮丝似懂非懂，她指了指那边的小镇，神秘兮兮地说：“我和你说一件奇怪的事情哦，就是那边的小镇，和我们昨晚上看的电影里的小镇好相似啊！”
小乔一凛，“怎么可能，不要乱想了，开学之后你们打算做什么？”
柯妮丝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开学啊，真是一个不开心的话题，就是上课什么的……啊对了，爸爸妈妈说想给我转学来着，他们好像因为工作的变动又要搬家了，我才在大都会住了不到两年而已。”
小乔眨眨眼，“哎？是这样吗？要搬去什么地方？以后还能一起旅游吗？”
“应该可以啊，又不是断了联系。”柯妮丝笑眯眯的，“至于去哪里，爸爸妈妈还没告诉我，是我偷听到的。”
詹蒂斯的脑海里的画面被打断了，她看向柯妮丝，“那我不能找你玩了？”
柯妮丝抓了抓头发，“不远的话肯定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我也不希望太远了，明明我爸爸经常出差的。”
小乔说：“没关系的啦，我们平时还可以一起玩游戏的。”
“看情况，他们还有很久，我们玩游戏吗？”小乔提议，柯妮丝没拒绝，反正现在也很无聊。
詹蒂斯自然也没有拒绝，她迫切的需要转移注意力的来专注的东西，来渐渐淡忘她对昨晚恐怖片的恐惧感，只是聊天是仅仅不够的。
杰森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表示很满意，那边他们不用担心了，而这边他和达米安也聊了不少。
他、达米安、詹蒂斯和小乔确实都不是普通人，都有能力自保，但是柯妮丝不行，她就是一个普通小孩，如果出现什么突发事件，他们不能保证他们能保护她，所以他们不能带着柯妮丝进入小镇。
小镇由詹蒂斯的想象得来，昨晚上看的电影，现在对她的影响还是非常大，她对于其中的恐惧显而易见。
所以最好遏制她对此的想象，小乔现在干的就很不错。
小镇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清楚，不能再让詹蒂斯回忆，小乔也只听到了电影的对话而不是看了全部，至于柯妮丝，虽然她知道电影的所有内容，但是不能让她知道那座小镇就是被詹蒂斯投射出来的东西。
所以他们还是不能进去，连詹蒂斯自己都不清楚里面到底有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且，他们不能对柯妮丝暴露自己的另一层身份。
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等待詹蒂斯自己平复下来，像对辛德瑞拉她们那样将投射小镇的能量全部收回。
但需要的时间他们谁都无法保证，而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等候。
“除了等，内部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杰森揉揉眉心，对于詹蒂斯的这个棘手的能力颇有些头疼，所以还是要杜绝她接触恐怖片的可能性啊，让她短时间控制好还是有点困难的。
“但是外部，不一定没有。”达米安接话道，“这样范围的异常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杰森大概知道达米安说的是谁了，即便他对此十分不屑，可不得不说，有时候蝙蝠侠确实非常全能。
忽地，杰森想到了曾经和蝙蝠侠一块面对那位魔法师的场景，哪位魔法师似乎说过——
“内部的我们也不是毫无办法。”杰森笑了笑，倚在车前，“扎坦娜说过，打碎整个恐惧的载体，也就是杀死詹蒂斯恐惧的东西，恐惧的鬼怪也能被杀死，改变她的认知，死掉的东西自然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这个地方自然也不会存在。”
达米安蹙着眉，“但是，会对她本身的精神造成影响。”
杰森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对，没错，如果要进入小镇，就必须去杀死里面的东西，才有离开的可能，而做这件事的不能是我们，只能是她自己。”
达米安说：“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面对那种东西的时候，恐惧的情绪会增强对方的力量。”
“而且进去的话……”达米安若有所指地看向正和小乔、詹蒂斯一块玩游戏的柯妮丝，他们不可能留她在这里，也不能让她参与进来。
他们的声音并不大，耳聪目明的小乔听得清清楚楚，也从中知道了这件事出现的原因，有点意外。
詹蒂斯打游戏的手顿了顿，不可抑制地又想到了电影画面。
木偶比利……是不是也应该和安娜贝尔一样可以拆……想到之前拆木偶的画面，詹蒂斯忽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但最大的问题，就像杰森他们考虑的那样，是不能让柯妮丝一起去冒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想到了那个晚上，在柯妮丝家的那一天晚上，遇到安娜贝尔的时候，她似乎对柯妮丝做了一些事情，以至于隐瞒了那个晚上的所有。
这一局游戏结束之后，詹蒂斯看向柯妮丝，柯妮丝不经意和她对视，她双眸的红悄然转动，对面的女孩双眸变得空洞，几秒后詹蒂斯接住了昏睡过去的柯妮丝。
小乔惊恐帮忙扶住柯妮丝，詹蒂斯连忙捂住眼睛，挡住了他看过来的视线，“别看。”
詹蒂斯平复好自己，确定自己收起了红眼睛，才放下手，安抚担忧的小乔，“没事，只是给她造了一个梦。”
杰森和达米安围过来，二脸蒙圈地问发生了什么。
他们就才没注意这边一会儿而已！
詹蒂斯简单解释了一下，是她的能力，给柯妮丝编织了一个梦境，她不会知道后面他们要做什么，而是会认为车修好了，他们上了车，穿过小镇，依旧在前往大都会的路上。
“有时间限制吗？”达米安问。
詹蒂斯顿了顿，摇头，“第二次用。”她也不清楚。
杰森：“看来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了，小乔，你在这里保护柯妮丝，超级小子，发生危险立刻带她来找我们。”
让小乔留下，自然是因为他能够带着人一块飞，那可真是一个好能力不是吗？
至于他、达米安，自然是陪同詹蒂斯一块进入小镇，找到里面的木偶比利。
“詹蒂斯，你对这里设定了什么？”
“……不要尖叫。”
达米安：“把小乔留下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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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达米安的父亲, 布鲁斯自然不可能不在他身上放定位器这一类东西。
只不过达米安总是很警觉的，和迪克他们一样，总是不喜欢这些东西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布鲁斯偷偷的安在了达米安的手机里。
所以当定位的信号时隐时现的时候, 布鲁斯就知道出事了。
至于怎么出事的, 出了什么事, 必须到现场才能知道。
布鲁斯查看了定位器的所有检测过程，看情况他们的目标是大都会, 想想车上有两个是大都会的孩子, 他并不意外。
确定了他们停下的大致位置，布鲁斯试探拨打了达米安的电话，没有接通在他的意料之中。
阿尔弗雷德不禁有些担忧, 布鲁斯揉揉眉心，“阿福, 他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
杰森、达米安和詹蒂斯并没有贸然进入小镇里，站在小镇外围，望进小镇里, 那一条笔直的道路，这座小镇的范围并不小, 杰森蹙着眉，詹蒂斯的力量真的能维持这样的场景那么久吗？
詹蒂斯放出辛德瑞拉, 让她代替他们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而她，也屏气凝神感受充斥着她的力量的小镇, 寻找里面不同寻常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 她希望自己能快速解决这件事，在柯妮丝醒来之前。
见詹蒂斯已经开始了行动, 杰森和达米安也不闲着，谨慎地不发出太大声响地走进了镇子里，和辛德瑞拉分开，去另外两个方向探查。
还没有走进去多远，杰森他们就感觉到一阵的毛骨悚然，似乎有什么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但当他们谨慎地看向身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身影和目光，他们不得不打起万分的精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杰森沿着墙壁往里走，莫名地伸出触碰了一下墙壁，在触感上十分真实，根本就不像是虚假的幻觉。
不只是触感，近看就连纹理都和真实没多少区别，但只要看的更远，就会发现越靠近边界的位置，附近的实物就越发模糊，直至变成一团虚无。
只看近处，真实的让人分不出这是虚假的造物，杰森敛了敛心神，继续往里走，他们不清楚看完了一整部恐怖片然后弄出这个场景的詹蒂斯，对木偶的设定是否也完全遵照电影设定。
如果是那样……杰森闭了闭眼，大种姓之刃现在可不在身上，也就是说他们的十分被动的，最大的希望就是詹蒂斯能够吸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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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杰森和达米安以及辛德瑞拉一点点往前移动，在不惊动里面东西的情况下尽量搜寻，却并没有什么发现，里面的家伙似乎都避着他们。
小镇这般大规模的能量造物，以及需要她精力无比集中的寻找和控制的情况下，对女孩的心神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詹蒂斯的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清明的眼神一阵飘忽，眼睛胀痛的仿佛要炸裂开来，头疼欲裂。
…
蝙蝠侠驱车来到了定位信号时隐时现的位置，表面看这里没有任何的情况，隔一段时间疾驰而过的轿车平稳路过。
可是看定位，布鲁斯坚信，达米安他们就在这里，只是因为什么东西，导致他和他们相处了两个不同的区域？或者只是被什么欺骗了视觉？
蝙蝠侠面色严肃，并不慌乱，谨慎地探找附近，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许久之后，他毫无所获，正蹙着眉打算寻找扎坦娜的帮助，现在的情况一看就并非是普通事件，而他的孩子们还在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蝙蝠侠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在空阔笔直的道路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座小镇，寂寥的毫无人烟的。
虚无地本应该不存在的小镇，如同海市蜃楼，正以不容抗拒地速度在消散，已经无力维持本来的面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身处其中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杰森和达米安看见了，和小镇一样，在慢慢消失的辛德瑞拉。
他们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扭头看向詹蒂斯的方向，而在那里，只有一个蜷缩在地的身影。
女孩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额上的冷汗似乎擦不完，她捂着眼睛，似乎疼的难以忍受，又想捂着头，她头疼的止不住拿头撞击坚硬的地面。
在被人扶起，制止住她仿佛自残的动作后，她闷哼几声，神情痛苦地紧紧捂住了颈侧的位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掰开她的手，扼制住她依旧想要按住的动作，杰森他们凝眸看去，在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伤口，只是突兀地，在原本什么都没有的颈侧，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奇怪印记。
现在的场景并不是讨论的好地方，阻碍他们前进的电影场景已经消散，他们已经可以离开这里。
杰森把人抱起，正要回到车上，蝙蝠侠阻拦了他，“她现在更需要精密的治疗。”
杰森沉默地看向面色痛苦的女孩，确定现在詹蒂斯不可能去普通医院，如果被柯妮丝看到了，他们也无法解释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说，确实让蝙蝠侠带走去治疗是最好的办法。
杰森把人交出去了，看着詹蒂斯被带上蝙蝠车，蝙蝠侠朝他们看过来，似乎神情十分复杂，但很快他就驱使着蝙蝠车离开。
小乔焦急地等待在车旁，时不时看一眼车内昏睡的柯妮丝，时不时看向他们那边，发现是詹蒂斯出了事情后，几次抬脚想要过去看看，但车内，柯妮丝拧着眉，挣扎着似乎就要醒来。
“走吧。”杰森想要朝小乔笑笑，安抚这个担忧的孩子，但对詹蒂斯的担心让他艰难地扯出一个苦笑，他看向后座，柯妮丝似乎要醒来了。
看来詹蒂斯对她做的不知道是催眠还是什么，因为她的昏迷，效果也渐渐消失了。
平坦的道路上，杰森载着三个孩子往大都会的方向而去，他们会先把小乔和柯妮丝送到指定地点，由他们的家长接走后，他和达米安才会回到哥谭。
柯妮丝揉揉头，在到达地点时醒了过来，柯妮丝爸妈笑她在外面玩疯了累的睡到现在。
柯妮丝只是笑，环视一圈要和詹蒂斯告别的时候，才发现女孩并不在车上，“詹蒂斯呢？”
小乔一瞬间有些紧张，杰森说：“没事，她有事先走了。”
“这样啊……”柯妮丝挠挠头，很快就想明白，她昨晚听詹蒂斯说她有个哥哥要带她去见一位很重要的家长，想来是因为这个吧，“我竟然睡的这么沉……”
她心想，自己以后还是不要熬夜了，当然也不会再带着詹蒂斯熬夜了。
小乔也被他的母亲接走了，看见他有些担忧的神情，达米安想了想，还是晃了晃手机，表示之后联系。
小乔瞬间眼神一亮，重重点头。
…
布鲁斯以最快的速度将詹蒂斯带回了蝙蝠洞，而洞内，阿尔弗雷德接到消息，治疗所需要的各种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回来的路上，没有人控制，詹蒂斯似乎头疼的难以忍受，布鲁斯给她用了镇定剂。
将詹蒂斯放到治疗台上，她呼吸依旧沉重，脸色仍然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各种检测的仪器轮番用上，她明明没有什么外伤，可是偏偏却发起了高烧，特别脖颈一侧的黑色印记，一直在发热，烫的似乎能把印记附近的肉烧熟了去。
阿尔弗雷德用冰块给她降温，但收效甚微。
在回来时布鲁斯呼唤了扎坦娜，很快她就到了，看到这一幕也是惊讶了一瞬，“这是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简单描述了一番，扎坦娜检查了詹蒂斯的身体，面色凝重，“她的力量透支了，这是很危险的。”
“她的力量很不同，现在正在慢慢修复。”这原本是个好消息，但扎坦娜伸手抚摸印记，描摹了一番，语调沉重，“但是这个东西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
“在这上面我感受到一股邪恶的力量，危险的不详的，她现在的情况是因为这个没错。”
布鲁斯皱眉，看向昏迷不醒的女孩，眸色沉沉，隐隐担忧，“需要怎么做？”
“我可以帮助她把印记压制下去。”
说着，属于魔法的力量缓慢又坚定地从印记处传入女孩的身体，渐渐的，她身上的高温消了下去。
看到恢复正常的体温，女孩痛苦的表情也慢慢舒缓平静下来，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
布鲁斯也悄然舒了口气，对扎坦娜道了一声谢，将印记传输入电脑中，才和她聊起这个奇怪的印记，那并不是刺青，而是忽然出现在女孩身上的东西。
“可以确定这是怎么来的吗？”
扎坦娜看着蝙蝠电脑屏幕上放大的印记，摇摇头，“这个东西并不像是忽然出现的，应该是一直藏在她的身体里，而我刚刚只是暂时压制了它。”
不等布鲁斯询问，扎坦娜继续道：“虽然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从刚刚的情况来说，时间不短，而因为她现在十分虚弱，它才显露出来。”
“关于这个印记的作用……”扎坦娜皱起眉，“我需要时间研究一下。”
“至于除掉它，在不知道它作用的时候，冒然行动会对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布鲁斯揉揉眉心，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或许这件事的背后还要更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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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她就是最完美的成品。]
[……名字？我们不需要名字……但是，在外面，你可以称呼我为哥哥, 唯独这里, 不允许。]
[感情？你不需要这种无用的东西, 杀掉他。]
[……大人的命令绝对不允许违背, 而你，不允许失败。]
[你的生命和力量是大人给予的, 必要之时, 任何东西都能奉献给他。]
这些是谁的声音？兴奋的、冷酷且夹杂着温柔的、无情的、高高在上的……一字一句都在敲击着詹蒂斯的头脑，似乎势必要撬开一扇早已紧闭的大门，让所有的秘密宣泄出来。
詹蒂斯已经苏醒过来, 她望着镜子中满头大汗的自己，她似乎梦到了一些自己绝对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但那些话语却留在了心里。
镜子中她的表情还带着从噩梦中挣脱的仓皇无措，詹蒂斯用冷水洗了把脸，让她的理智回笼, 现在，她并不是在梦里。
这里是现实……詹蒂斯环顾四周, 定了定神，这里是韦恩庄园。这里是她的房间。
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伸长脖颈，靠近镜面, 歪着头扒拉开脖颈一侧的衣物, 原本白皙没有任何东西的位置, 赫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印记。
描摹着这奇怪的图案，詹蒂斯心中下意识升起不喜, 她厌恶着这个东西，这一刻，似乎还能想起灼烧的痛感和身体里似乎要破土而出的力量，那时，即便意识模糊，她能感觉到从这个印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抢占她身体的主导权。
原来并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的梦里，似乎有人在这里咬过一口？是谁？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情绪平稳下来，詹蒂斯扭过头，平静回望浴室中出现的花子，与她对视，这一次，她却没有了什么恐惧，像是在询问花子，又是像在叩问自己，“我，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什么。
花子没有回答，她自己也无法回答。
微微垂眸，詹蒂斯再次抬眸，花子已经消失不见，她关上门，打开了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室内回响，温暖的水流包裹全身，莫名的让她有些安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在詹蒂斯昏昏欲睡的时候，浴室门被敲响，似乎是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应，外面的人有些焦急。
“詹蒂斯？詹蒂斯！”
就在阿尔弗雷德打算用非法手段破门的时候，终于传来了女孩的声音，“阿福，我没事。”
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本来发觉女孩苏醒过来，他们都是很高兴的，要知道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就在他们以为她昏迷在里面的时候，她终于出来了。
詹蒂斯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神情难掩疲惫，吹风机的响声盖过了她说话的声音，她说谢谢。
总是不喜欢为他们添麻烦的小姑娘，阿尔弗雷德无奈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现在仅仅是因为她和杰森的关系。
吹好头发，换上一件高领毛衣，詹蒂斯就和阿尔弗雷德下楼去了。
见到精神状态还行的女孩，众人不禁感叹了一下她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恢复力。
“感觉怎么样？”布鲁斯关心道。
詹蒂斯对为自己端上食物的阿尔弗雷德道了谢，回答道：“还不错。”
边吃着，女孩边从布鲁斯他们口中得知了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没有找到关于那个印记的任何信息。
詹蒂斯也告诉他们，她也不知道，可这个东西确实给她不好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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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眉头紧皱，给小乔发来的不知道多少的询问讯息一个肯定答复后，又给陶德发了消息。
杰森其实回来过，和达米安一块，当时詹蒂斯的状态实在是令人担忧，但是当詹蒂斯的情况被魔法师稳定下来后，他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这是杰森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踏足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担忧中夹杂着欣慰，只要孩子愿意回来，他就很高兴。
只是杰森和布鲁斯又争吵了起来，布鲁斯认为詹蒂斯必须掌握力量才能再次进入社会，不然会把无辜者牵连进来，并且在找到关于印记的真相之前，她也需要保护。
而杰森认为布鲁斯这是禁锢，而詹蒂斯并不是囚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再度不欢而散。
知道女孩苏醒过来，平安无事，杰森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询问了具体情况，也知道了她又做了梦的事情，还有她对印记的本能不喜。
杰森想，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而他们，会尽快查出来并解决掉它的，詹蒂斯也这样相信着。
…
经过这件事，詹蒂斯对那天的电影的恐惧感和在意已经消减下来，加上辛德瑞拉的陪伴，她的状态越来越好。
确定詹蒂斯不会因为前段时间的恐怖情节发生什么变动，布鲁斯还是让她去上学了，而达米安会看好她，至少不能接触“过敏源”。
过了一个寒假，每个同学都兴致勃勃和好朋友分享自己的收获，不管是单纯的分享还是夹杂着炫耀的得意，谁管呢。
而刚开学就请假的詹蒂斯收到了同学的关心，都是让她注意身体的，她都一一礼貌回复了。
过了这个小插曲，上学的日子又平淡了下来，对詹蒂斯来说，平淡又充实着，除了学习课本上的知识，还有各种课外知识，学校还有各种课外活动，达米安还会抓紧一切时间给她补习那些超越他们这个年龄段的知识。
当然，她的课外读物也多了起来，总结来说，每一本都在对她说：相信科学。
杰森和她见面的时候，观察她的状态确实还不错后，满意点点头，并不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塞给她几本书，拍拍她的头，说：“詹妮，我认为，你需要成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詹蒂斯：？？？
她抱着书，有些茫然地看看书名，又看看一脸认真的杰森，最终说服自己杰森肯定不会有错的，她认真又诚恳地点头，“好！”
杰森顿时忍俊不禁道：“办不到的话，也不用太过于为难自己。”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一个他都不知道行不行的办法，只能说还是一个主意，希望女孩坚定地相信那些鬼怪灵异并不存在，世界上没有鬼，或许她就不会那么恐惧非现实的东西。
至于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对于他们这些义警来说，见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够多了，鬼其实也是真的见过的，但这些自然不会和女孩说明。
最好是让她自主认为，只有电影里才会存在这些。
为了让她相信，布鲁斯现在已经开始计算行程，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带女孩去看看怎么拍恐怖电影了。
杰森想，或许那还真是个好办法。
杰森又要出去几天了，他不仅把书交给了詹蒂斯，还吩咐詹蒂斯记得给安全屋的盆栽浇水。
至于他去哪里，詹蒂斯只知道是和他法外者的伙伴，罗伊之前也是法外者的一员来着。
说到罗伊，杰森说过几天罗伊就会来接她了，反正等着就好，至于去了那边也不用担心什么，那位并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詹蒂斯自然是一直点头回应。
杰森想，如果不是突发事件的话，他其实想去刺客联盟一趟，看那边有没有关于那个印记的资料，或者去霓虹找找，说不定会有线索。
想来，布鲁斯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些可能的。
詹蒂斯刚带着塞满了书的背包回到庄园，就看到了欢快朝她招手的罗伊，那一头红发实在耀眼。
因为杰森讨厌蝙蝠侠的缘故，作为他好朋友的罗伊自然也极少或者接触韦恩庄园，但其实除了蝙蝠侠，韦恩庄园里的迪克他们也是他的朋友来着。
罗伊是来接詹蒂斯去星城的，正好周末也不会耽误女孩上学。
罗伊上下打量女孩，欣慰道：“听杰森说你出事了，现在看见你十分健康我就放心了。”
詹蒂斯放下书包，眉眼柔和了几分，“我很好，不用担心。”
布鲁斯、提姆和达米安还在客厅，他们已经知道了罗伊的来意，当然，布鲁斯自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在瞭望塔的时候，绿箭侠有几次就隐晦地对他询问过关于女孩的事情，但布鲁斯只是回答，比起从旁边嘴里听说，不如自己亲自接触一下。
绿箭侠被说服了，现在看来，他联系了罗伊。
当然，唯一的顾虑就是詹蒂斯的情况，布鲁斯还是免不了会担忧出问题。
所以罗伊自然也对詹蒂斯的情况十分清楚，绝对不可以接触任何恐怖灵异故事、图片或者画面。
达米安说他可以一块去，进行监督。
提姆在一旁低声笑，说他口是心非。
眼见着两个孩子要吵起来，布鲁斯连忙制止了他们，并表示不需要。
罗伊松了口气，他可管不了熊孩子，特别是达米安这样的。
带詹蒂斯离开的时候，罗伊更是长舒一口气，“詹妮宝贝，将你从这里带出去，可真是不简单啊。”就连他的目的都被盘问了好几遍。
“是我的原因。”詹蒂斯诚实回答，并安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罗伊无奈耸耸肩，他笑容灿烂，“詹妮宝贝，我们先去星城玩一玩，你还没去过吧？最后再去见那个家伙，你看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儿，詹蒂斯觉得自己看透了什么，她说，“你害怕见到他。”
罗伊：不，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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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的想法最终没有实施, 刚进入星城的地界，他刚想带着詹蒂斯去整理一下心情的时候，一辆车低调地开了过来。
驾驶座的车窗落下, 詹蒂斯自然是不认识这个人的, 但看见罗伊的表情, 她想, 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罗伊尴尬地笑了笑，“来的还挺快的啊。”
车上的人笑的温和, “准确来说, 我等了又一会儿了，先上车吧，你们想先去哪里？”
詹蒂斯看了看罗伊, 又看了看和他认识的司机，选择了闭嘴不言, 罗伊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带着女孩上车，大有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爱怎么样怎么样的架势。
车上很沉默，对方并没有选择和罗伊交流, 也没有和詹蒂斯说话，她带着几分好奇打量对方的时候, 对方只是回以一个不带恶意的微笑。
再看罗伊，他偏着头看窗外, 一点都没有平时活泼的样子, 詹蒂斯带着几分不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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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注视一直到罗伊受不了, 回过头看她，瞟了眼驾驶位, 问她怎么了。
詹蒂斯抿抿唇，小幅度摇了摇头。见此，罗伊觉得是不是自己影响到她了？
他对星城的复杂情绪，可能就像哥谭对于杰森一样，他曾在保护过这里，后来因为他自己的一些问题，他和养父不欢而散，之后再也没有没回来过这里。
但是后来，他遇到了一群伙伴，他成了现在的自己，也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很快车就停在了一栋看上去就非常有钱的房子前，放下他们，对方就离开了。
见这里只有他们了，詹蒂斯望向罗伊，他看着面前的房子有些微的失神，她问：“罗伊，你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
罗伊诧异看向她，女孩表情很认真，似乎只要他给出一个肯定答案，她就会毫不犹豫和他离开。
他深呼吸几下，平复好有些忐忑的心情，拍拍女孩的肩膀，“走吧，詹妮，临阵逃脱可不是我们的作风呢。”
看来是必须去了，詹蒂斯也不反对，跟在了罗伊身侧。
星城的亿万富豪奥列弗·奎恩曾经也是一个花花公子，或者现在也是？有时候花边新闻上依旧会出现他。
这些詹蒂斯自然是不感兴趣的，但在了解布鲁斯的时候，她就懂了，像他们这样的富豪，似乎大部分都是花花公子，是一个非常好的伪装，绝大部分人都不会认为这样的家伙会和超级英雄沾边。
空荡的客厅里，他和强装镇定和自然的罗伊打了招呼，然后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去到他身边，“你好，我是奥列弗·奎恩，也就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父亲。”
“你好，我是詹蒂斯·陶德。”
詹蒂斯走过去，就像对方观察自己一样，观察着对方，心态十分平稳。
目睹这一幕的罗伊内心里盈满了吐槽，这家伙明明早就知道了詹蒂斯的存在，也知道了不少她的事情，现在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就骗骗小女孩。
对面的男性很随和，并没有让气氛冷场，似乎也只是为了了解詹蒂斯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了解她平时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奥列弗在知道这个女孩的存在后，就去调查过了，一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的女孩，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战斗能力，只是一个黑户，但为什么罗伊会去帮助她呢？
后来发现这个女孩竟然和布鲁斯有些关系，后来他和蝙蝠侠聊了聊，对于这里面复杂的关系也不禁有些头疼。
可现在看来，女孩甚至缓和了他和罗伊的关系，这样其实也不错。
“你不生气吗？”詹蒂斯天真发问，“莫名奇妙的就多出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成为自己的孩子？”
“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和罗伊探讨过了，现在，并不生气。”他笑道。
“孩子，这一层关系会对你有很多方便的地方，也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多余的影响，而且也我并不反对多一个女儿，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
这样一来，这个身份就这样过了明路，以后就算是在某些场合遇到了，他们也不至于谁都不认识谁。
之后奥列弗支走了罗伊，单独和詹蒂斯聊了一些。
罗伊无聊地等在外面，当詹蒂斯礼貌道别之后，他才询问他们聊了什么，詹蒂斯看了看他，微微摇头，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他说，你要对我负责。”
罗伊：？？？
“现在养你也不差我一个了，詹妮宝贝，你可以自己养自己了。”
银行卡什么的，他才不可能拿。
“亿万富豪的见面礼，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罗伊带着她往外走，笑了笑说道，“放心用，千万不要舍不得。”
詹蒂斯：……
她把卡放好，想到奥列弗说的一些事情，她拍拍他手臂，坚定地说：“我会照顾好你的。”
罗伊：……？
*
这段时间多次光顾韦恩庄园的扎坦娜再次来到了蝙蝠洞内，之前几次都是找詹蒂斯，一起研究她身上的印记，而经过多次的探寻调查，扎坦娜有了一些发现。
不仅仅是扎坦娜，布鲁斯他们也找到了一些线索。
詹蒂斯脖颈上的印记像是一种特殊的图腾，不管是标记还是宣告什么，都像是一种组织印记，并通过这种印记对詹蒂斯这个主体做了一些什么。
再加上詹蒂斯原本只会说日语，推断她疑似来自霓虹，即便他们没有从霓虹那边查到任何关于她的线索，就像根本不存在她这个人。
印记就像是霓虹那些家族的族徽，按照这个方向去查找，他们发现一些忍者身上也会有这种类似的东西，可比照下，没有任何一种和这种印记相同。
要找到真相确实不会这样简单，但寻找真相，绝不会难倒布鲁斯和提姆。
“看来你们的进展并不小。”扎坦娜来到蝙蝠洞，微笑了一下，看着他们，表情沉重下来，“或许，你们需要先听听我的发现。”
在最开始，扎坦娜就感觉到了，那印记之中藏着的危险邪恶的力量，可那时她还不清楚那力量是什么，又有什么作用。
近期她多次造访韦恩庄园，接触詹蒂斯的印记，也知道了女孩对这个印记的模糊感受。
扎坦娜查阅了许多的资料，也和远在纽约的法师咨询过这种存在于人身体和灵魂的印记是什么。
现在，她得到了一些答案，或许并不准确，但可以让大家用作参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印记，虽然还不清楚它的名字，可是它确确实实存在于女孩的身体和灵魂当中。”
“里面潜藏着一股陌生和不属于她的力量，上次因为她过于虚弱，并且远离印记本体太久，出现了躁动，导致了女孩的不良反应。”
“如果詹蒂斯使用了印记中的力量，就会出现更多的不良反应，例如一些身体上的变化，极有可能出现异变。”
“那些都是副作用，她做的很不错，即便什么都不记得，本能下也没有使用过这种邪恶的力量。”
“但这个印记的本来作用，应该是吞噬她的灵魂，侵占她的身体，甚至是一种标记，只要印记还在，无论她去到哪里，都逃不掉。”
提姆越听，越深思，便越发震惊，“所以印记本体是将她当做了置换灵魂的容器？！”
“是的，可以这样说。”扎坦娜面色凝重，“我尝试通过印记去追踪幕后之人，但一无所获。”
布鲁斯拧着眉，深邃的蓝眼眸中，凝重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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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皱眉道：“更换身体？为了她的力量？还是为了实现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
扎坦娜说：“或许两者兼有，她年轻又充满力量，不是吗？”
提姆想，这可真是令人头疼。
这种和定时炸弹一样的东西，布鲁斯认为不应该留在女孩的身上，他们可不希望某一天一醒来，她的身体里就换一个灵魂，无论对方是好是坏，都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现在，他们谁都不知道还有多长的时间对方就会动手，他们只能尽快。
扎坦娜建议让詹蒂斯去纽约圣殿看看，那边对灵魂的研究更深入，面对面检查一下，说不定那边就会有办法，而她自然也是去找找办法，在不牵动幕后之人的情况下，清除掉印记。
“布鲁斯，我们查不到詹蒂斯前面十几年在世界上生活过的痕迹。”提姆望向一旁的布鲁斯，此刻他的眉心紧紧蹙起，“种种迹象表明，她要么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么……”
提姆的未尽之语布鲁斯清楚，詹蒂斯有可能来自一个为了永生的实验室，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她出现在外界，所以在最开始，她根本不懂社会中的种种常识。
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他们需要证据来支撑，最重要的是要不动声色，不能让幕后之人发现他们要做的事情，以免女孩出事。
“算算时间，她应该快回来了吧？”提姆给女孩发了信息，示意她忙完星城的事情尽快回来，但没有得到女孩的回复。
提姆也给罗伊发了信息，但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而此时的罗伊和詹蒂斯都被五花大绑运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清醒过来后，看到周围的一群人，罗伊心道不好，再看向对面也清醒过来的女孩，开始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刺客联盟竟然会盯上他们。
在众目睽睽下，他们没有任何的交流，很快一扇门被打开，美艳优雅又危险的女士走了进来。
从其他家伙对她的态度来看，詹蒂斯和罗伊清楚，这位就是他们的领头人了。
但罗伊比詹蒂斯知道的多一点，这一位女士就是塔利亚，刺客联盟首领的女儿，一位蛇蝎美人。
塔利亚劲直走到两人之间，扫了眼罗伊，目光落在了依旧镇定的女孩身上。
“我想见你很久了，詹蒂斯——”她拖长了声音，“陶德。”
“欢迎来到——刺客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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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和罗伊都被捆住手脚吊在那, 两个人一时间都挣扎不出来，所以他们只能暂时放弃。
塔利亚脸上带着一抹笑，却并不让人感受到温暖, 她打量着年纪和自己儿子相仿的女孩, 想到那些查到的资料, 嘴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
与此同时, 詹蒂斯也在努力从对面的女士身上找到线索，对方拥有一双锐利的绿色眼眸, 凌厉的, 似乎在对方的注视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绿色的眼瞳……詹蒂斯看向那双眼睛的时候，莫名想到了达米安。
“你是谁？”詹蒂斯语调没有多余的起伏, “你想做什么？”
“想知道？”塔利亚轻笑了一声，她示意手下给女孩松绑, “想知道的话，跟我来。”
落地后，詹蒂斯揉了揉手腕, 看了眼另一边的罗伊，没有动弹。
“他就在这里。”塔利亚笑容不变, “女孩，至少现在, 他不会有什么事。”
很好，他这是成为人质了, 罗伊无奈想到, 他朝女孩点点头, 示意自己不会有事的……应该，所以接下来她自己要打起精神, 可千万别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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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评估了一下，就她自己还是打不过这里所有人解救罗伊的，更不确定这里究竟有多少对方的人，所以她只能静观其变，跟着塔利亚离开这里。
一路静默无言，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什么，左拐右拐坐上电梯再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詹蒂斯发现这里无比安静，不论是面前的女性，还是刚刚的房间里的那些黑衣的家伙，绝对受过严苛的训练。
他们的呼吸非常沉稳，刺客联盟……
这个词汇在脑中转了一圈，詹蒂斯并没有找到任何的资料，她没有接触过这个组织，对这里也没有任何的熟悉感。
詹蒂斯心想，自己应该和这里没有关系。
来到宽广的训练场，塔利亚站定，看向女孩，“想知道为什么抓你？从这里活下来，那么你想知道的，都会有答案。”
詹蒂斯微微仰头，目光没有任何闪躲，她开口也没有任何怯懦，“好。”
…
“詹妮和罗伊在离开星城之后就不见了。”
提姆找到了他们离开星城的监控，但在之后，他们就没有出现过。
也就是说，詹蒂斯和罗伊在之后就因为一些缘故失踪了。
提姆头疼道：“詹蒂斯身上的所有定位器失效了，对方看来准备的很充分。”
不仅如此，还扫清了痕迹，他们短时间内很难找到他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布鲁斯他们也找了罗伊或者詹蒂斯近期有没有结仇的组织，但很快，他们就想到了，能将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的组织，并不多。
但也不完全的滴水不漏……
在紧锣密鼓地查了许久之后，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布鲁斯不禁皱眉。
达米安拧着眉，和塔利亚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瞳里，此刻带着担忧和不解，“怎么会是那里？”
提姆问：“他们怎么会和刺客联盟扯上关系？”先不说罗伊，詹蒂斯就根本没有接触过刺客联盟。
“或许，并不是有关系。”布鲁斯沉声道，如果是刺客联盟盯上了詹蒂斯了呢？
“父亲，我们必须去找到她。”
“当然，达米安，我们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找到塔利亚现在身处的位置，在赶过去，他们需要不短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只能靠他们自己。
达米安不希望母亲对詹蒂斯做些什么，他也清楚，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将詹蒂斯带走。
*
粗重的呼吸间，满满都是血腥气，来自她的，来自别人的，詹蒂斯很累，手臂沉重，挥动匕首的动作越来越慢。
她不知道自己支撑了多久，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还有多少人，她清楚，如果自己不能靠自己活下来，对方可不一定会停手。
她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想要杀掉她，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闪身躲过直刺向她心口的一刀，詹蒂斯的眼前也是一片的血色，浓重的血气让她熟悉又厌恶，杀掉敌人，让自己活下来……这样的事情，她似乎做的不少。
失神间，女孩的右臂再次被划了一道，鲜血淋漓……下一瞬，她反手就还了回去。
“她可真不错，不是吗？”塔利亚站在高处，俯视着下方的女孩，从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现在的精疲力尽，就算是这样，女孩也没有放弃或者求饶，甚至是从来没有恐惧。
“甚至，她都没有使用那些奇妙的小能力。”
“如果不是那些家伙不会允许，我可真希望她是我的人。”塔利亚轻笑一声，拍拍手，让下属们停手撤下，“现在，她拿到了入场券。”以及，她的青睐。
眼见着一群黑衣人撤掉，再也没有任何危险出现，詹蒂斯一阵脱力，眩晕感传来，她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塔利亚挥挥手，就有人跑出来，将倒地的女孩带下去治疗了。
罗伊觉得很难，刺客联盟的家伙是为了詹蒂斯，如果不是为了防止他将消息传出去，或许这些家伙都不可能找他来。
现在抓来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罗伊有些着急，他想知道詹蒂斯到底怎么样了，刺客联盟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可无论他说什么问什么，看管他的家伙都目不斜视，一句也不回答，似乎就当罗伊不存在。
气的罗伊使劲晃了晃，但毫无作用。
但似乎是觉得他太吵了，有人面无表情地给他来了一针，很快，罗伊无知无觉垂下了头。
罗伊再醒过来，晃晃有些迷糊的脑子，他被换了一个地方，身边却并没有詹蒂斯，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显然对方并不打算现在放了詹蒂斯，她的处境还不明了。
蝙蝠侠找到了被放在荒无人烟地区的罗伊，当然，也是因为罗伊走出了那个地区，找到人家打了一个电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布鲁斯和达米安就非常清楚，塔利亚确实是为了詹蒂斯而来，甚至比他们所想的还要早的盯上了她。
…
詹蒂斯清醒过来，看了眼手背上的针，她身上的所有伤势都被处理了一遍，看来对方并不打算让她死在这里。
“醒了。”塔利亚坐在窗前，视线从外面移到苏醒的孩子身上，她在女孩身上看到了价值，甚至是那几个家伙对女孩的态度，值得这样，“你证明了一件事，你可以从我这里获得你想要的信息。”
“女孩，你很不错。”塔利亚想了许久，她想把这个孩子弄到身边亲自教育，她的成长阙值很高，不应该如此浪费，但想来，不管是蝙蝠侠还是红头罩，还有她儿子，都不会赞同。
詹蒂斯平静地望向她，语调带着些许沙哑，“你是谁。”
“塔利亚·奥古。”她露出一个笑，危险又迷人，“刺客联盟首领拉尔斯之女，但想来，另一个你会更熟悉，我是达米安的母亲。”
詹蒂斯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终于知道那股熟悉感来自哪里，面前的女士和达米安又几分的相似，特别是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嗯，还有肤色，想来也是遗传了面前的女士。
“达米安的母亲……”她有些不解，“抓我？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对你很感兴趣。”塔利亚微笑着，“你很不错，非常不错，要留下吗？女孩，在这里，你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你所有的潜能都不会被埋没。”
詹蒂斯没有回答，她并不是在斟酌是否留下，只是有些许不解，这位女士为什么那么自信她会答应？
好一会儿，她说道：“不。”
“意料之中，女孩。”塔利亚并不气恼，“你觉得达米安怎么样？”
詹蒂斯疑惑看向她。
“我是一个母亲，自然想要知道儿子的朋友对他的看法。”
詹蒂斯微微垂眸，是这样吗？
“挺好的。”
这是一个不会得罪人的答应，塔利亚自然是不满意的，可也看得出，达米安对她很在意，并不是最开始的想要杀掉她的在意。
达米安现在十分维护她，无论是不是蝙蝠侠教的，这都出自达米安自愿。
想到不久前达米安打来的电话，除了最开始问候她这个母亲之外，其余的都是询问詹蒂斯，要求她不能伤害女孩的话语。
塔利亚表情未变，“你认为达米安能力如何？”
“很强。”
塔利亚轻笑一声，这个回答她是高兴的，毕竟达米安确实是最强的，他的成长不可限量。
“你也是如此，詹蒂斯，你的所有身体数据，和达米安不相上下，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一个人的身体数据，确实可以在后天锻炼增强，但初始的身体决定了下限，天赋和努力决定上限。
达米安是实验室中最强的一个，塔利亚为之自豪。
而面前的女孩，塔利亚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她大概率也是这样，但奇怪的是，刺客联盟竟然没有找到她来自哪里，还有查到的资料中她奇怪的能力的来源。
詹蒂斯不清楚她为什么说这些，塔利亚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她转换了话题，“杰森·陶德，我们聊聊他的事情吧，想来你会很感兴趣。”
詹蒂斯微微蹙眉。
塔利亚勾起红唇，声音带着蛊惑，“你不想知道他死而复生的秘密吗？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你就可以知道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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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詹蒂斯失踪的第二天, 布鲁斯和达米安找到了塔利亚。
以及她身边的詹蒂斯。
一眼看去，女孩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大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走近了, 却能明显嗅到一股血腥气, 和一股药味, 她受了伤, 且已经被包扎过了。
布鲁斯眉心皱起，“塔利亚, 你对她做了什么？”
塔利亚轻笑出声, “许久不见，布鲁斯，只不过是一些评估测试而已。”
“母亲！”达米安没忍住道。
塔利亚：“瞧你们担心的样子, 这可是在她同意的情况下进行的，她可真是一个天生的战士, 把她交给我怎么样？不出一年，她会比现在更上一层。”
“别打她的主意，塔利亚。”
布鲁斯的语调不免夹杂了几分严厉, 他不会允许家里的孩子被刺客联盟教养，一个达米安已经足够令人苦恼了。
塔利亚笑了笑, 不置可否，她看着走向蝙蝠侠和罗宾的女孩, 笑而不语，这样一个好苗子, 可惜不是刺客联盟的。
回去的路上, 詹蒂斯给罗伊发了消息, 互相确定都是平安的，都放下心来。
达米安双手环胸, 神色莫名地看着詹蒂斯，询问她和他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
詹蒂斯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必须要说的话，只不过是和那里的家伙们打了一场。她是受伤不清，但那些家伙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而她没有死在那里，显然这一次战斗的结果对方是挺满意的。
看布鲁斯和达米安面无表情思考的样子，詹蒂斯并没有告诉他们，塔利亚想要用杰森的信息来和她进行交换。
至于对方要交换什么，詹蒂斯并不知道，她并没有答应这个奇怪的要求，她拒绝了这件事。
看上去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可实际上……詹蒂斯并不觉得对方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家伙，而且，与虎谋皮，她可不觉得自己能赢。
能让一个精明的家伙用来交易的信息，想来并不简单，关于杰森的……是什么呢？
詹蒂斯拒绝塔利亚的提议的时候，对方的表情带着讶异。
很快转变为了另一种满意，塔利亚很喜欢詹蒂斯的好奇心不旺盛和保守秘密的态度，一把刀是不应该有那些情绪的。
塔利亚想，真可惜啊，第一时间遇到女孩的不是她呢。
…
回到蝙蝠洞的速度非常快，詹蒂斯体会到了蝙蝠车的极限速度，她想那一天自己昏迷被带回来是不是也是这样。
于是她询问布鲁斯自己能不能开蝙蝠车，被布鲁斯毫不犹豫地拒绝。
达米安给了她一个“你果然也很有眼光”的眼神，以及听到布鲁斯拒绝之后的不高兴。
詹蒂斯明白了，达米安也想开蝙蝠车，比她还要想。
一下车，阿尔弗雷德和提姆早已等待在了洞内，无视詹蒂斯的拒绝，强烈要求给她做身体检查，他们并不放心塔利亚那边，也担心塔利亚在女孩不知情的时候对她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令他们惊奇的是，不管是詹蒂斯手臂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还是其他的刀伤，愈合的程度都超过他们的预料，也不属于普通人体质的恢复程度，就算是体质在这个年纪最顶尖的人也不可能两天之内就恢复。
詹蒂斯偏头想了想，她知道是为什么，她的身体里存在的另一股能量，即便没有她的自我控制，也在缓慢的修复着她。
也就是说，如果她控制的好，说不定还会更快。
看着那一份报告，提姆说：“我想，她被塔利亚看上，也确实并不意外。”
这样能攻能防还能自我治疗的魔法侧，哪个组织不喜欢？
而且，她年纪还小，像刺客联盟这样的组织，如果不道德一些，用一些手段让她服从，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但是这些伤势……提姆蹙着眉，从这些数据上已经能够让他们想象出这些伤势最原本的样子，她差点死在那里。
布鲁斯告诫詹蒂斯，不要轻信塔利亚的任何话语。
女孩重重点头。
达米安也说，如果发现刺客联盟有针对她的迹象，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詹蒂斯再次点头答应。
离开蝙蝠洞之后，詹蒂斯抱住了一溜烟跑到她身边的葛薇妮，大白猫在韦恩庄园被照顾的非常好，油光水滑的毛发让人爱不释手，它和阿尔弗雷德猫的相处也渐渐和平，就算是待在一张沙发上也不会打架了。
似乎是嗅到了女孩身上没有散掉的气息，葛薇妮焦急地朝她喵喵叫，詹蒂斯连连安抚，它才安定下来。
抱着这一大坨猫，詹蒂斯接到了罗伊的视频，和他简单说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罗伊的眼神，他似乎想做一些什么事情。
詹蒂斯想了想，抓着葛薇妮的爪子在镜头前晃了晃，“注意安全。”
罗伊扬起笑容点头说没问题。
挂掉电话后，杰森的视频紧随其后。
詹蒂斯注意了杰森身后的背景，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看上去十分的荒芜，也不知道杰森是怎么找到信号的。
杰森面色严肃上下扫视女孩，确定她状况很不错之后，咬着牙带着些许愤怒，“该死的，那家伙找你做什么？”
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詹蒂斯安抚道：“我没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詹妮，不要轻视刺客联盟这个庞然大物。”杰森严肃道，“刺客联盟的势力远比你想的还要强大，塔利亚她盯上了你，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放弃的。”
詹蒂斯想说塔利亚提出的那个要求，但思考过后，她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回答：“好。”
杰森让她平时注意，这件事也不用管，他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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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再次点头说好。
直到因为信号不好视频自动挂断，詹蒂斯无意识抚摸怀里葛薇妮的背脊，它舒服地窝在她腿上，懒洋洋地。
她心想，虽然遭遇了很多事情，但她很幸运，在开始，就遇到了一直维护保护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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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詹蒂斯醒来，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却发现仅仅过了一夜，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痕迹，仿佛之前的事件都是错觉。
她起的比较早，让阿尔弗雷德有些意外，他带着些许担忧，“詹妮，你或许应该继续好好休息。”
詹蒂斯认真回答：“阿福，我好了。”
为了避免慈爱的老管家不相信，她撸起袖子展示了一下，手臂上应该受伤的位置，现在连一道疤痕都没有。
阿尔弗雷德这才放下心来，他说很高兴看到她恢复，但希望她不要逞强，不舒服了及时请假。
詹蒂斯点点头，和并不怎么样意外的达米安一块上学去了。
周末发生的事情并不会波及到学校，并不会有任何家伙知道詹蒂斯这几天的遭遇，她一如往常一样坐在了位置上，在上课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达米安闲聊着。
说的是她周末连夜赶作业，也回答了达米安对于她去到星城后的事情。
达米安点点头，给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说：“你最喜欢去的甜品店出新品了。”
詹蒂斯两眼放光。
达米安表示可以去，他可以帮她在阿福面前打掩护，但是她之后要诚实回答他的问题。
詹蒂斯没办法不同意，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杰森是最早知道詹蒂斯对甜食没有什么抵抗力的，所以会限制她甜品的摄入量。
但是詹蒂斯在住到韦恩庄园之后，就钻了个空子，趁着阿尔弗雷德他们不清楚，对甜食毫无节制。
后来被发现之后，不仅她的零花钱被限制了，而且阿福还限制了她在家里的甜食份量，甚至是不久前奥列弗·奎恩的银行卡，现在也被收了起来，就为了防止她偷偷去。
前段时间因为受伤，阿尔弗雷德对此更是限制，不让她接触这些妨碍养伤的食物。
严格算起来，詹蒂斯已经许久没有自由吃过甜品了。
詹蒂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达米安勾了勾唇，十分满意拿捏了她。
对甜品的期待，让詹蒂斯心情愉悦地收拾书包和达米安一块往校门口走去。
“詹蒂斯！”
人群渐渐稀少，达米安和詹蒂斯正往外走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他停下脚步，扭过头，“谁在叫你？”
詹蒂斯闻声看去，却并没有看到自己认识的人，摇摇头说：“不一定是叫我。”可能是同名。
达米安也想到了，他自然也知道詹蒂斯的交友范围，并没有在意那一声呼喊。
可就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旁边冲出一个人，一把抱住了詹蒂斯，大笑道：“Surprise！”
詹蒂斯下意识就要做出防御，但抱住她的人声音实在是熟悉，再一看，她不免诧异，“柯妮丝？”
达米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
柯妮丝抱着詹蒂斯的手臂不撒手，笑意盈盈的，“当然是转学到这里啦！詹蒂斯，以后我们又可以一起上下学了，就是可惜我和你不在一个年级。”
达米安双手环胸，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不高兴，但看到他这个表情，柯妮丝反而笑的更灿烂了，一副你看不惯又能怎么样的得意表情。
詹蒂斯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徘徊，也才柯妮丝口中知道了，柯妮丝爸爸去出差了，柯妮丝妈妈的工作被转移到了哥谭，所以柯妮丝也跟着来了。
清楚之后，詹蒂斯发出邀请，“一起去吃甜品吧。”
柯妮丝连连点头说好。
达米安一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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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柯妮丝送回家, 詹蒂斯和达米安才往庄园的方向走。
达米安一想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心情依旧还是很不爽，直到回到庄园, 詹蒂斯才后知后觉, “你为什么不高兴？”
平时总是冷淡表情的女孩此时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达米安一股气就升上来了, 直直往里走，“不, 没有。”
詹蒂斯想, 确实是生气了吧。
可是到底为什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朋友一起来上学，不是应该开心的吗？詹蒂斯自己的心情确实是很不错的。
想不明白她就跟着达米安往里走, 走进客厅，阿尔弗雷德有些诧异地看着达米安上楼的背影, 询问女孩是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詹蒂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她也上了楼，放好书包之后, 她去敲响了达米安的房门。
“做什么？”打开房门，达米安看见詹蒂斯淡定如常的脸, 就在着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调节好了, 跟个傻子生气那只能气着自己。
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确定没有生气的情绪了之后, 詹蒂斯便说：“交换。”
是说在学校的那个交易, 达米安想了想, 原本回来的路上可以说的，但现在不行, 家里不知道什么地方会有监听器。
“明天上学说。”
詹蒂斯没有意见，果断回了房间。
她没有和布鲁斯、达米安他们去夜巡，她清楚的知道布鲁斯在这方面其实是正确的，在她无法控制自己能力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更何况……詹蒂斯触碰了一下颈侧的位置，布鲁斯也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她有知情的权利，也必须知道这件事，而不是被他们所有人瞒在鼓里。
她是一个容器……这个认知并没有让詹蒂斯愤怒或者伤心，反而有一种原来是这样的情绪升起，她梦里的那些东西现在也有了解释。
布鲁斯他们不清楚詹蒂斯在知道这个信息的时候平淡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内心，如果这个东西不能解决，她可能会被不知道什么人操纵，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提姆他们熬着夜不睡觉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
布鲁斯说的扎坦娜建议她去纽约圣殿去找一位法师看看的提议，詹蒂斯自然是答应的。
原本布鲁斯是打算詹蒂斯从星城回来就带她去的，谁知道会发生刺客联盟的事情。
晚上，没有夜巡的要求的詹蒂斯和小乔聊天，小乔说知道柯妮丝也转学去哥谭之后，他表示有点难过。
詹蒂斯表示如果他可能得话，也能来。毕竟超级小子不在乎距离的问题。
小乔立刻就表示会和家人聊聊这个事情的。
安抚好了小乔，詹蒂斯就和柯妮丝聊天去了。
于是詹蒂斯知道了，原本柯妮丝妈妈给柯妮丝选的不是这个学校，而是距离他们家更近的另一家，但是在知道詹蒂斯在这所学校之后，柯妮丝妈妈就表示既然有朋友在，那就更容易融入学校，于是把柯妮丝转到了这里。
在这件事上，柯妮丝父母十分注重柯妮丝自己的意见，即便因为他们工作的原因不得不让柯妮丝跟着他们跑来跑去。
柯妮丝说起了另一件事：詹蒂斯，我前段时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真的非常奇怪。
柯妮丝：我梦到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想要打我，我很害怕，然后梦里出现了一双红色的奇怪眼睛，明明我没有见过的，可我觉得一点都不怕了
柯妮丝：然后怪物就跑走了！詹蒂斯，你说是不是很奇怪？！而且，和你在一块，我就是觉得超级安心！
詹蒂斯回答：嗯，很奇怪
她莫名松了口气，一个梦而已，并不是知道了什么。
柯妮丝又说：詹蒂斯，我总觉得你们——达米安、你和小乔都知道，却唯独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感觉好像被排挤在你们之外了
詹蒂斯顿了顿，她不能告诉她任何事情，她说：是不能说的秘密。
聊天界面停滞了许久，柯妮丝才再次发来消息：那就放心了，秘密就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
柯妮丝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说起她想去的哥谭的景点，詹蒂斯回，有时间带她去玩。
…
隔天，去上课的路上，达米安示意詹蒂斯检查身上有没有监听器一类。
确实找到了监听器的詹蒂斯并不意外，达米安把东西解决之后，他才开口道：“我的母亲，塔利亚，和你说了什么？”
詹蒂斯不解歪头，“你想知道这个。”
达米安毫无顾忌点头，“对，我想知道，因为……”
他话没有说完，詹蒂斯就点点头，“好啊。”
如果他们不问，她不会想说，但既然问了，她并不介意说出来。
詹蒂斯如实汇总了一下，达米安的眉心皱起，能让母亲用陶德的事情来“威胁”她的事情，会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想知道陶德的事情？”他问。
“并不是不想。”詹蒂斯说，“但是我知道，你们都不想我知道，包括杰森，这件事想来很严重吧。”
达米安的眉心依旧没有舒展开，他抿了下唇，点点头。
詹蒂斯微微垂眸，没有再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说：“盖着黑布的东西和这个秘密有关吧。”
这么久了，她就算不主动去查，也会猜测到一些事情，有时候不经意间，会听见他们关于这件事担忧的交谈。
沉思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学校，柯妮丝从不远处小跑过来，灿烂的笑容冲淡了詹蒂斯心里的忧愁，“早上好！詹蒂斯，还有达米安。”
达米安冷淡地应了一声，詹蒂斯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往校园走去，周遭都是或欢笑或愁苦或打闹的少年们。
达米安和詹蒂斯与柯妮丝的班级不在一块，很快他们就在岔路口分开，柯妮丝笑着往那边跑，说着让他们放学等她。
詹蒂斯毫无意见，达米安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达米安很不爽于詹蒂斯认可的朋友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者，他看不出来任何可以深交的优点，甚至是这个家伙会成为詹蒂斯的一个弱点，她越重视这个朋友，就越致命。
甚至是他们做的义警的事情，达米安并不介意往最黑暗的方向思考，如果柯妮丝知道了詹蒂斯的事情，不是崇拜敬佩那就是恐惧或者利用……
他会注意的，达米安这样想。
…
去纽约之前，詹蒂斯特意将柯妮丝约出来，将之前带回来的安娜贝尔木偶还给了她。
“哎？是这个丑萌的木偶啊。”柯妮丝惊奇地翻看了一下，惊叹道，“好腻害，看不出来被修复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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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又有点忧愁，“可是想到这个玩偶的故事，摆在家里还是有点害怕呢。”
詹蒂斯点点头说：“没事的，只是一个故事。”
“这确实是这样没错。”柯妮丝倒是没拒绝把东西带回去，“妈妈看见这个会很高兴的，妈妈说了，你下次来家里玩，带上达米安，她说自己新学了一道苹果派……其实并不好吃。”
柯妮丝说到后面，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妈妈从哪里冒出来听见给她一顿爱的教育。
詹蒂斯点点头，眼神温柔，她并不拒绝，因为她真的很喜欢柯妮丝的家庭氛围。
柯妮丝回到家，她的妈妈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带回来的大包，“宝贝，你是买了什么东西吗？”
柯妮丝放下包，把东西拿出来，说：“妈妈，是之前詹蒂斯带回来修补的木偶，她送回来了，妈妈，这个要放在哪里？”
“竟然修补的看不出来那些痕迹了啊。”
柯妮丝妈妈走过来，翻看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说，“既然是詹蒂斯修好送回来的，那你自己处理可以吗？”
“好的妈妈。”柯妮丝扬起笑容，“虽然她看起来还是有点可怕，但是我想放在房间里。”
“当然可以，宝贝，这一次要放好了哦。”
“会的，妈妈！我从不会再摔坏了！”
确定柯妮丝已经回到了家，已经坐上去纽约的车的詹蒂斯睁开了眼，从后视镜中和布鲁斯对上视线，他带着笑，“你很关心那个小姑娘。”
詹蒂斯：“她是我的朋友。”
所以她希望柯妮丝平安。
“这样挺不错的。”布鲁斯并不认为交朋友是坏事，他其实非常希望达米安向詹蒂斯学习一下，对普通人的态度更和善一点。
似乎是察觉到布鲁斯的担忧，詹蒂斯安慰道：“达米安有朋友，除了我和柯妮丝，是小乔。”
“他只是嘴上不承认。”
布鲁斯轻笑出声，点点头，“这样就好，不在哥谭的期间，也不用担心，达米安会注意的。”
因为不知道这次要花多久的时间，布鲁斯他们已经帮詹蒂斯请了假，不然按照詹蒂斯的性格，她可能会选择周末放假的时候再去纽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刚好，布鲁斯要去纽约参加科技展览，他就带着詹蒂斯去了，当然主要事情还是詹蒂斯身上印记。
来到纽约的第一晚，布鲁斯并不耽误时间，直接就按照扎坦娜给的地址过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外表看，这扇门和周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形形色色路过的人也没有谁往这里散发好奇心。
夜晚的纽约灯火辉煌，只是这里，抬头一看，就能看见曼妙的星空，詹蒂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按响了门铃，等待的过程中，注意着她的布鲁斯发觉到了，他瞟了眼闪烁的星空，他问：“喜欢这里吗？”
好一会儿，詹蒂斯收回视线，“很漂亮。”
她喜欢，但这份喜欢只限于景色。
布鲁斯勾着唇带着笑，正要继续闲聊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个有些胖乎乎的家伙上下扫视他们，说进来吧，他在等你们。
詹蒂斯疑惑着，随着布鲁斯一起走进去，室内比外界想象的要宽广，里面还有很多让人新奇的东西。
忽地，布鲁斯站定，往上面瞧去，詹蒂斯差点撞上他，顺着他一起仰头，上方，意味身披红色披风的脸瘦瘦长长的家伙飞了下来。
“你们来了。”斯特兰奇并不意外，相反他确实在等待他们的到来，“我是斯特兰奇，那是王。”
一旁胖乎乎的王礼貌点头。
“布鲁斯·韦恩，这是詹蒂斯·陶德。”布鲁斯正要说明来意，斯特兰奇和王招呼他们落座。
“我知道，扎坦娜已经和我说过了。”斯特兰奇微微动了动手指，“咖啡、茶还是饮料？”
“咖啡加糖，谢谢。”布鲁斯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并不因为被打断了话语而气恼。
詹蒂斯：“饮料，谢谢。”
斯特兰奇看着从进来开始就没有什么表情变动的孩子，“牛奶可以吗？”
“好的，谢谢。”
话音刚落，他们的面前就凭空摆放上了热咖啡和一杯热牛奶，对方的面前也是一样。
热腾腾的饮品驱走了他们身体里的寒气，詹蒂斯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她打量着对面动作优雅的法师先生，眼神忽地顿住，稍等……对方的披风刚刚是不是动了？
她定住的眼神并不隐晦，斯特兰奇好奇地偏了偏头，发觉对方看的东西是什么，“女孩，这是悬浮斗篷，它对你很好奇，想来你也是。”
斗篷唰地一下飞到了詹蒂斯的旁边，弯起来的一角带着些小心和好奇地戳了一下女孩的脸蛋。
正当它兴奋地两边都弯起来要揉搓女孩脸蛋的时候，斯蒂芬奇一把将它拽了回去，表情带上了几分尴尬，“抱歉，它确实很喜欢你。”
下一秒警告斗篷，“安分一点。”
布鲁斯蹙了蹙眉，看詹蒂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没有深究什么。
詹蒂斯还有点发蒙，揉了揉刚刚被戳了的脸，“我没事，谢谢喜欢。”
平淡的语调里带着真诚，并不是客套的虚假，斯特兰奇想，悬浮斗篷确实会喜欢这样的孩子，但更多的可能是好色，女孩确实长相精致。
斯特兰奇直接进入正题，“你们来的目的我已经知晓，但我需要检查了一下。”
布鲁斯慎重的询问：“斯特兰奇博士，需要怎么检查？”
斯特兰奇对于面前的家长还是十分礼貌的，“只需要配合就好，或许韦恩先生可以避开一下？”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幕，他觉得还是不要吓唬对方了。
布鲁斯蹙眉，他自然是不可能离开的。
詹蒂斯给布鲁斯解围，“不用的。”
斯特兰奇带着几分诧异，很快收敛，表示没问题。
他走过来，让詹蒂斯站起身，也让布鲁斯往一旁走走，王迅速带着布鲁斯走到了比较安全的位置。
詹蒂斯微微仰着头，望着这个比较高的魔法师，斯特兰奇安抚道：“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
下一秒，斯特兰奇不给詹蒂斯反应的时间，果断一掌拍在了女孩身上。
一瞬间，詹蒂斯只觉得自己轻的不可思议，她看见了自己的后脑勺，以这个高度，她好像飞了起来。
即便是这样，她似乎也能看见正对着她的魔法师看着她在沉思着什么，似乎也能听见王和布鲁斯说话的声音。
可能过去了很久，也可能只是过去了几秒的时间，再回到自己的身体，那种轻松仿佛是错觉。
詹蒂斯平复自己的心情，望着斯特兰奇的眼神惊奇不定。
王对布鲁斯说：“这是灵魂出窍，安心，至尊法师不会出问题的。”
说完这句，王和布鲁斯安静地等待斯特兰奇下定论。
“印记确实留在你的身体和灵魂上。”斯特兰奇从扎坦娜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但看到还是忍不住皱眉，处于身体上的东西可以去除，但灵魂上的东西必须小心再小心。
一个不小心，对方可能变成傻子亦或者灵魂不全身体虚弱。
“以及，我还发现了另外的事情。”斯特兰奇望着女孩的目光带着些审视，“我从你的身上发现了空间能量的痕迹，你并非来自这个世界。”
布鲁斯抬眸看过去，这句话证实了他们之前的猜测，完全能够解释为什么世界上没有詹蒂斯曾经活动的任何痕迹，因为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想回去吗？”斯特兰奇询问道。
詹蒂斯果断地摇头。
他点点头，询问她原因。
詹蒂斯回答：“因为这里有我在意的亲友，他们教会了我很多很多，我很庆幸自己遇到了他们。”
斯特兰奇勾起的笑带上了几丝满意，这说明这孩子就算有强大的实力，也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伤害，这个世界已经接纳了她。
布鲁斯拧着眉，直接询问，“既然不是一个世界了，印记是否还会对她造成影响？”
斯特兰奇点点头，“会，印记里的力量依旧存在，即便没有主体的操纵，这份印记的力量十分深刻，如果不去除，到了一定的时间，她也会被力量占据身体，被力量占据的没有自我意识的躯体。”
“不得不说，对方似乎很担心她逃掉。”
“她是否还有可能回去？”布鲁斯想到另一个猜测，她如果出自实验室，那么他们不能让她回去接受那样的命运。
斯特兰奇思考了一瞬，“可能性不是没有，但遇到时空裂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如果遇到了，她被拽进去的可能性会非常高，因为身上残留着空间的痕迹，会非常容易被吸引。”
如果不是因为他保护着另一种神奇的东西，他其实也不一定会知道这些事情。
布鲁斯眉心依旧皱起，“这种可能能不能解决？”
斯特兰奇回答：“去除掉她和另一个世界的牵绊，例如这个印记，可能性会减低，以及，加深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他继续道：“印记太深，她需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对此，布鲁斯思考后没有反对，詹蒂斯也没拒绝。
至于怎么去除印记，斯特兰奇还要去查一下资料，以及准备一些东西，所以这段时间她可以自由活动。
王小声对斯特兰奇说：“你有钱再养一个小孩吗？既然有的话，先给我一点去买冰激凌怎么样？”
斯特兰奇：……
布鲁斯轻咳一声，吸引了两位魔法师的注意力，他拍拍小姑娘的头，“我家孩子的事情麻烦二位了，她在这的时间里，你们的所有费用我出，包括需要的任何材料，只要能买到的。”
王：“我觉得……”
斯特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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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詹蒂斯这几天不住在这里的提议, 斯特兰奇并不反对，毕竟所有东西都没有准备齐全，女孩住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徒增紧张。
至于韦恩说的费用……斯特兰奇确实心动了那么几秒, 但是他制止了王, 现在虽然是穷了点……
布鲁斯微笑着, 却没有反驳他们, 反正他花钱还没有花不出去的。
斯特兰奇快准备好的时候，他会去接她过来。布鲁斯遂带着詹蒂斯离开了这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至于要怎么带, 魔法师总会有自己的办法的。
从纽约圣殿得来的消息让布鲁斯他们都松了口气, 这说明只要詹蒂斯在这个世界，或者敌人没有从异世界来到这里，她就不会被谋夺躯体。
这可以说是近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 提姆他们也可以放松一些，不用担心刺客联盟是不是也想要詹蒂斯的身体了。
高挂的星星依旧在闪烁着, 冬日的晚风吹在身上，只是瞬间就让人感觉凉入心肺。
詹蒂斯微仰着头，看向了斜上方, 上空急速划过一道明显的光亮，她随之扭过头, 很快那一抹亮光就消失在天边。
她想，那可不像是无人飞机, 飞行高度也不可能是载客飞机，那东西的速度很快。
“如果没错的话, 那是钢铁侠。”布鲁斯望着那个方向, 为詹蒂斯解惑, 他了然道，“只有那家伙会这样毫无顾忌。”
“就是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的钢铁侠？”詹蒂斯看向布鲁斯, 语调里透着不解。
布鲁斯垂眸对她说：“是的，一个行事任性的家伙。”
布鲁斯不认可托尼公布自己身份的行为，以前不会，现在也依旧不会。
“你对他很好奇吗？”
面对这个询问，詹蒂斯想了想，摇了下头。
布鲁斯轻笑一声，“我想你会对明天的科技展会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怎么样？”
“好。”詹蒂斯没有拒绝，反正来这里她其实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如果自己待着，她也会有点无聊。
布鲁斯他们都能为了她殚精竭虑，詹蒂斯也可以陪着他们做他们都不乐意干的事情，例如科技展会，和之后的宴会。
科技展会在他们到底纽约的第二天开始，为期三天，而大部分参与了展会的代表人，例如韦恩、斯塔克，只会在展会第一天出现。
詹蒂斯并不习惯于镜头，所以展会当天，进场的时候，她并没有和布鲁斯待在一块，而是先一步进入了会场。
会场很大，各个展位已经摆满了各种詹蒂斯看不懂的东西，摄像头和保安遍布各个角落。
环视一周，詹蒂斯果断找了一个人少的安静角落待着，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大门，还有发布会的平台，这样布鲁斯进来她也能知道他在哪，或者他也能看到她在哪里。
詹蒂斯想，她可不想惹麻烦。
布鲁斯几乎是和斯塔克一样踩着点来的，她觉得，这可能就是花花公子外表下的默契。
比他们来的早几分钟的奥利弗也是，他们几个人下了车，闪光灯就开始闪烁，镜头几乎都对着他们。
人多的已经让詹蒂斯有些许不适了，她握着手机，在他们四个人的小群里，和达米安、柯妮丝、小乔分享着这次的纽约之行。
达米安很快就发了一个代表着切的表情包，很明显，因为她来到了纽约，而他还只能在学校上课，因此有些不高兴，以及对这种虚以为蛇场面的不屑。
这个时间点应该在上课的小乔也看到了，高兴地圈了照片上的某个人：詹蒂斯！这是钢铁侠吗？！那个托尼·斯塔克！
詹蒂斯：我想，如果没人敢冒充的话，应该没错了。
柯妮丝：天哪好多人！钢铁侠？！我想要他的签名，虽然我更想要美国队长的
詹蒂斯：我记得你应该在上课，上课是不能带手机的
柯妮丝：明明小乔和达米安都在玩，我只是悄悄的，上课真的好无聊的
达米安：你们竟然喜欢钢铁侠和美国队长？！
柯妮丝：为什么不？我同样喜欢超人
小乔：Yes！他们都是超级英雄！我喜欢超人，也喜欢蝙蝠侠！当然也喜欢钢铁侠，他的战甲明明超级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达米安：蝙蝠侠才是最酷的！
小乔：超人最酷！
柯妮丝：那我选超人！超人两票领先！
达米安：詹蒂斯你选什么
从那些单词上，詹蒂斯仿佛都能感受到蝙蝠侠毒唯达米安的怒火，她淡定地按动键盘。
詹蒂斯：我选红头罩
达米安：……
柯妮丝和小乔在欢呼：耶！超人胜利！
詹蒂斯收好手机，想着应该怎么给他们拿到签名，她走过去直接询问可不可以签个名，会被直接扔出去吗？
她往台上看去，布鲁斯也恰好看过来，确定她的位置后，便移开了视线，不一会儿她手机收到信息，布鲁斯建议她在展会里四处逛逛，不会那么无聊，这里说不定会有她感兴趣的东西。
詹蒂斯想，应该是布鲁斯那边短时间内没法结束。
这样想着，她抬脚走入了人群，去看看第一次接触的科技展会。
第一天的展会里，基本没有像詹蒂斯这样年纪的，她是从正规渠道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即便有安保人员怀疑她是混进来的，检查过她脖子上带的牌子，确定她确实在人员名单上，就放过她了。
随便走了走，詹蒂斯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便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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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次，这里多了一个家伙，他有些懊恼地摆弄着相机，詹蒂斯站在距离他一米远的位置，听见了他在懊恼没有多拍一些斯塔克的照片。
她有些奇怪地看向他，这种感觉怎么样有点像维护蝙蝠侠的达米安？但对方身上有些腼腆的气质简直不可能出现在达米安身上。
可能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对方顿了顿朝她看过来，顿时有些诧异，“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
想到被安保询问的场景，詹蒂斯拿起了胸前的牌子，回答：“我有牌。”
良好的视力让他看清楚了牌子上的字，脸上泛起不好意思的红，他连忙道歉，“抱歉抱歉，你的家长呢？这里人很多，要注意啊。”
“谢谢。”詹蒂斯没有拒绝陌生人的关心，她指了指台上，“他在上面。”
“啊啊原来是这样……”
总觉得对方想的和自己不一样，詹蒂斯思考后说：“陪他来的。”
“这里的一些展品其实挺有意思的，可以去看看的呢。”
“刚刚看了，不懂。”詹蒂斯觉得这里的东西确实有意思，但是她并不是很了解。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知道一些可以为你讲解？”
对方小心试探地说道。
詹蒂斯瞟了眼对方胸前的牌子——彼得·帕克。
她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帕克先生。”
“我的荣幸，陶德小姐。”彼得扬起一个带着羞涩但是灿烂的笑。
有了解的家伙帮助讲解，詹蒂斯看那些展品也不是一知半解的状态了，即便这里面的很多原理还是超过她学过的知识，但是他对于这些科技是真的懂的很多，以及他话也挺多的。
就算她不附和，他也能继续说下去。
当然，詹蒂斯清楚知道他就是斯塔克的迷弟，只要介绍到斯塔克公司的产品，他的话里一定要夸几句斯塔克。
就这么逛了不到半个展会的时间，詹蒂斯已经能对斯塔克的事迹一字不落地背出来了，她对布鲁斯都没有这么“熟悉”。
布鲁斯解决完媒体那边的问题找到她的时候，就看见女孩和一个陌生的少年聊的很不错，十五六岁的少年，高中生的模样。
他在几步远的位置听了一会儿，这个少年对展会上的东西基本都能说上来，发觉自己讲的太入迷深奥了之后，甚至会对詹蒂斯连连道歉。
布鲁斯想，詹蒂斯这是交到了新朋友吧，这个速度很快，交友质量也不错，真该让达米安多学习一下。
他安静地站在旁边，詹蒂斯和彼得都察觉到了一旁专注的目光，齐齐看了过来。
彼得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韦恩先生会在这里看着，忽地在看到不远处走来的熟悉的人时，他眼前一亮，“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并不意外在这里看到彼得，他看了看彼得，又看了看小女孩，“看来你收获并不少。”
彼得说非常感谢斯塔克先生给他这个参观的机会。
他又看向布鲁斯，“你已经无聊到看小孩们交朋友了？”
布鲁斯礼貌微笑，“别人家的孩子自然和我没有关系……他们交流的东西确实挺不错。”
“你竟然还对这种东西感兴趣。”托尼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反正他们什么底细都清楚，说起话来也是不客气，所以新闻上经常出现他们两个比较的事情，不是女伴就是宴会……
布鲁斯笑而不语，朝詹蒂斯招招手，询问她：“詹蒂斯，感觉怎么样？”
詹蒂斯点点头，“学到了很多，彼得很厉害，也很有耐心。”
彼得脸色微红，连连摆手。
托尼微微睁大眼睛，诧异询问布鲁斯，“这个孩子是……”
布鲁斯微笑不变，“我家的孩子，詹蒂斯过来，这是托尼叔叔。”
詹蒂斯淡定打量托尼·斯塔克，礼貌道：“你好。”
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托尼叔叔。”
托尼震惊：“我只知道你有几个不听话的儿子，你竟然还有女儿？！”
布鲁斯继续微笑，却没有接他的问话，“这一次不算，下次见面记得带见面礼，哦对了，晚宴上见。”
当布鲁斯带着詹蒂斯离开之后，托尼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那女孩很有个性啊。”
彼得弱弱发言：“斯塔克先生，詹蒂斯只是话少。”
托尼：？？？
你看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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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前, 在酒店落地窗前，詹蒂斯拍摄了几张纽约的夜间，分享给了柯妮丝。
柯妮丝连连称叹, 说哥谭基本看不到夜景, 和其他城市的完全不一样, 有一种说不上的奇特的美。
达米安知道她会和布鲁斯一块去晚宴之后, 表示那种虚伪又无聊的场合去一次就不可能再去第二次了。
他说不用担心出错或者得罪什么人，反正韦恩会处理好一切。
宴会的礼服送来了, 甚至还有做妆造的人, 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的詹蒂斯有些不知所措和紧张。
幸好她因为年幼，也不用做太复杂的东西，布鲁斯安抚她说不用担心, 跟在他身边就好。
量身定制小礼服搭上保暖的披肩，詹蒂斯长相本来就精致, 这样一打扮只是站在那里，即便表情依旧冷淡，谁也无法忽视她。
詹蒂斯抿抿唇, 有些不自在。
布鲁斯微微挑眉，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发给了许久没有联系过的杰森，他想, 杰森会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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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照片发出去没几秒, 杰森就发来一句：人很漂亮, 但你的拍照技术该进修了。
布鲁斯挑挑眉, 他倒是觉得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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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临出门前，詹蒂斯背上了一个和服装并不搭配的包, 里面鼓鼓囊囊的，布鲁斯也看不出来塞了什么东西，他想劝她换一个，但在女孩的执着下，他觉得算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们到达宴会会场的时间不早不晚，哥谭阔佬布鲁斯·韦恩自然是受到了不少人的目光洗礼，好奇的探究的热切的，毕竟带一个未成年来参加晚宴的可并不多，特别是以花花公子的行事作风和斯塔克齐名的韦恩。
女伴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以至于除了要谈合作的，就是不少漂亮女性过来攀谈，有隐晦询问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的，有想要发展进一步关系的……
本来还拉着布鲁斯手的詹蒂斯见此场景，果断松手表示自己去吃点东西，这样的场合就让布鲁斯自己承受吧。
远离了布鲁斯身边，萦绕在鼻尖的各种香水气息也变淡了，詹蒂斯微蹙的眉头松开了，在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食物时，眼睛似乎都亮了。
这里的食物味道还不错，应有尽有，詹蒂斯觉得，就算整个宴会坐在这里，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但因为布鲁斯哥谭阔佬的身份，和他一起来的詹蒂斯注定是不可能平淡渡过宴会时间的。
她正端着小蛋糕慢悠悠吃着，面前走来一位身姿窈窕的金发女郎，明目张胆打量的眼神让詹蒂斯有些不适。
见詹蒂斯看到了自己，女郎扬起和善的笑，“女孩，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詹蒂斯平静望着她，没有搭话。
女郎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我也有些饿了，可以坐你旁边吗？”
詹蒂斯刚想说请便，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先一步坐到了她身边，“女孩，好久不见。”
他看向迈出了一步却因为他的到来被迫止住脚步的女郎，没有丝毫自己打扰了对方的尴尬，反而勾着唇示意对方看向另一边，“戴维先生似乎在找您了，女士。”
女郎脸色变了变，看向另一边，不甘心地看了眼詹蒂斯，还是快步离开了。
“好久不见，奥列弗先生。”詹蒂斯偏过头看着他。
奥列弗·奎恩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宴会场合看见詹蒂斯，距离他们上次见面似乎过了一个星期还是半个月？
这并不重要，虽然女孩打扮了一下，和之前见过的样子有稍微的不同，但还是能让人认出来。
“这样的场合如果没有大人在场，有些东西可不适合小孩子看见。”
“你怎么来纽约了？我记得现在可不是周末。”
詹蒂斯放心甜点，喝了口果汁，回答道：“布鲁斯带我来看博士。”
奥列弗蹙眉，doctor？
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女儿，正当他要仔细询问一下的时候，又一个人毫无顾忌地坐在了女孩的另一边。
“漂亮的小淑女，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托尼随手拿起女孩面前摆着的一份甜甜圈咬了一口，“甜甜圈我认为另一家的更好吃，喜欢的甜食的话你真的要试试。”
“嘿奥列弗，你在这，你没有去……哦后面的话小女孩可不能听。”
托尼调皮地朝詹蒂斯眨眨眼。
詹蒂斯看着他，不解他找她做什么。
奥列弗微微蹙眉，托尼摊手表示，“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变态，小淑女，亲爱的托尼叔叔送你的见面礼已经送到了酒店，我想你会喜欢的，没有小孩子会不喜欢！”
詹蒂斯沉默几秒，试探地说：“谢谢？”
“你看到了礼物再感谢也不迟。”托尼笑眯眯的，一点架子都没有，他眨了眨蜜糖色的眼眸，“所以你现在可以朝托尼叔叔笑一笑了。”
小小年纪的，整天板着脸那可不太好。
奥列弗轻咳一声，拉过了托尼的注意力，“注意分寸吧，托尼，我想你们可能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奥列弗，难道你们又很熟悉？”托尼可不认为。
奥列弗微笑：“让你失望了，这是我女儿。”
托尼：？！
托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脑子都停滞了几秒，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想到那一层关系，詹蒂斯附和点头，“是。”
托尼的视线在一大一小之间来回打转，手里的甜甜圈都忘记了吃，他欲言又止地指了指布鲁斯的方向，“等等，我有点乱，让我理一理。”
詹蒂斯有着明显的亚洲人面孔，在展会上托尼听到布鲁斯的介绍的时候，先入为主的认为女孩是布鲁斯的女儿，养女自然也是女儿了，她和布鲁斯可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但是托尼并不介意给发小面子。
但是现在，奥列弗和女孩都承认了法律上的父女关系，那布鲁斯在里面又是什么角色？！
托尼回忆了一下，发觉展会上，布鲁斯根本没有任何一句话直接承认女孩是他的孩子，只是说他家的孩子。
托尼的神情带着纠结和不理解。
奥列弗微笑，并不解释其中那复杂的情况。
詹蒂斯见时机合适，周边没有任何人打扰，托尼看上去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于是拿出了身后的背包，掏出一叠照片，语调里带着几分期待，“可以签名吗？”
托尼的思绪被拉回来几分，看着照片上的钢铁侠，放下吃了几口的甜甜圈，勾起笑容，“当然，没问题，女孩，这一点够了吗？不够我还有很多照片，私人订制怎么样？”
这一点？奥列弗看着那一叠至少十几张的照片，表情无奈，斯塔克还是这么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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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推脱掉那些女郎，还有找上来合作的公司代表，找到詹蒂斯的时候，就看到女孩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家伙，女孩面前的桌上已经有了不少的食物残渣。
他走过去，带着些无奈，他应该早就想到的，女孩对于甜食的不可自控。
“詹蒂斯，我想你没有吃太多的甜食对不对？”
詹蒂斯吸着饮料，朝他无辜眨眼，却能看出几分心虚。
“好的，我明白了。”布鲁斯叹口气，“我想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戒糖了。”
詹蒂斯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不可置信，可在布鲁斯的注视下，转瞬丧气地低下头。
签下最后一张照片的托尼收起笔，整理了一下照片，调侃布鲁斯，“你现在管的可真不少，没有甜食那可不叫生活。”
奥列弗中肯道：“她确实吃的有些多了，摄入太多甜食容易蛀牙。”
詹蒂斯沉默地接过签名照放好，并不接他们任何一人的话，看的出来她心情并不美妙。
托尼忽地想到了不久前的事情，他们三个之间那复杂的关系，他来了兴致，“小淑女，你喜欢钢铁侠、蝙蝠侠还是绿箭侠？”
刚签完了一叠钢铁侠照片的托尼非常自信自己不会输。
绿箭侠本人奥列弗无所谓地看着这一幕。
蝙蝠侠本人布鲁斯表情有些古怪。
收好照片，确定不会弄花或者遗失才满意放好背包，闻言詹蒂斯毫不犹豫，“红头罩。”
托尼不可置信，“宝贝！我刚刚还为你签了那么多照片！”
奥列弗毫不客气笑出声。
布鲁斯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他扬起笑，“托尼，这纯属于个人爱好，你难道要逼迫一个小女孩？”
托尼气愤不已，他按住了女孩塞满了照片的小背包，“没良心的小家伙，就三个里面选一个，你选谁？”
詹蒂斯看了看自己的背包，又看了看他，直接将包扯了回来，“无聊的大人。”
奥列弗毫不遮掩对托尼的嘲笑。
詹蒂斯走到布鲁斯身边，询问可以离开了吗。布鲁斯表示当然没问题。
詹蒂斯向他们礼貌道别，并对托尼为她签了那么多照片表示感谢。
看着女孩和布鲁斯渐渐走远的身影，托尼对奥列弗发出质疑，“你真的是她爸爸？”
“当然，手续齐全又正规。”
托尼对他刚刚的嘲笑耿耿于怀，现在找到机会嘲笑回去，自然不会客气，“奎恩家要是即将破产了，斯塔克不介意接济一下，竟然连一个小孩都养不起了。”
“奎恩的女儿，韦恩在养，贵圈真乱。”
奥列弗：……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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