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确实十分混乱, 但广泛流传的绿光到底是什么东西，蝙蝠侠还是觉得头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管它的背后有多少人，首先可以确定对方很擅长黑掉监控, 喜欢深夜出没, 会模糊人的记忆。
布鲁斯去查了, 他依旧谨慎, 不会让陌生的不在掌控之内的东西在哥谭肆虐。
“提姆，监控能找回来吗？”布鲁斯很忙, 这段时间还有很多的酒会要他出面, 而要维持布鲁西甜心的纨绔形象，就必须出现，再加上晚上的夜巡, 阿卡姆里面又乱了几次，还有瞭望塔的事情……
提姆靠着椅子, 耷拉着眉眼，长久的睡眠不足导致他精神不济，他有气无力地回答：“还在进行修复, 需要时间。”
“没有任何目击证人……”
“准确来说，看到过绿光的人对绿光出现到离开的记忆片段都很模糊。”
“这个家伙只对人进行治疗？”从布鲁德海文放假回来的迪克, 真心觉得哥谭有趣的事情太多了，现在还多了一个疑似喜欢治疗的家伙, “各种外伤？”
“根据探访回来的资料显示……”提姆翻看了一下资料，“百分之八十都是各种外伤, 里面一半多是陈年旧伤, 剩下百分之二十是骨折等等。”
“这家伙是不是有强迫症？”迪克摩挲着下颚, 轻笑道，“被他治疗的地方不会出现伤疤。”
达米安将资料照片按照时间顺序摆放好, 沉声道：“不，这个家伙在用人尝试他的治疗效果。”
从照片上外伤修复的效果来看，最开始只是止血、加速愈合，后来才渐渐变成彻底修复没有伤疤的效果。
这个家伙已经上手了，大家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于是蝙蝠侠计划了一场对绿光怪谈的围堵。
“阿福，詹蒂斯他们还好吗？”布鲁斯询问了阿尔弗雷德，那孩子心事重重的，最近许久没见她回庄园了。
阿尔弗雷德说：“詹妮比之前好多了，想来有杰森少爷陪着她，不会让她走进死胡同的，杰森少爷也不错，他在哥谭大学的成绩非常优秀。”
布鲁斯笑了笑，说了句那还真不错。
这一次的围堵行动自然也是通知了杰森和詹蒂斯他们的，并不是强求他们参与，告知他们的目的是如果他们遇到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不出所料的是杰森拒绝了和他们一起行动的建议，并且毫不客气帮詹蒂斯拒绝了，理由是詹蒂斯要学习。
看到这句话的迪克沉默了数秒，虽然说热爱学习没有错，但这句话在夜间活动非常热烈的他们来看，就有些微妙了。
“我们被发现了。”杰森收起手机，挑挑眉，并没有丝毫慌乱和气恼，反而有些自得，“大半个月了他们才开始找，干的不错詹妮。”
“杰森最棒。”计划是杰森提出来的，监控也是杰森黑掉的，治疗人选也是杰森找的，詹蒂斯只需要秘密潜进去就好。
杰森也知道了詹蒂斯眼睛的另种功能——幻术，似乎还能对人的记忆有影响，这也是为什么她一次都没被人发现。
詹蒂斯不想被太多人知道这些事情，他就帮她保密，当一个人能够进行强有力的战斗，再加上自我治疗的时候……
杰森深吸一口气，他可不希望詹蒂斯被当做人形兵器对待，也不希望她成为那样的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她以后想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杰森也会无条件支持她。
“我们今晚还出去吗？”知道布鲁斯他们在寻找怪谈绿光，詹蒂斯对这个名字无力吐槽，但可以说非常形象了。
杰森笑了笑，“害怕被发现吗？”
“并不。”詹蒂斯回道。
詹蒂斯知道的医疗水平非常浅薄，基本依赖于木遁的能力，她的记忆并没有全部回来，她压根想不起任何医疗忍术的记忆，以至于她只能从头学习这个世界的医疗知识，配合自身能量进行治疗，都是在一点点摸索前进。
虽然说将那些人当做实验品并不好，但幸好治疗方面的，就算没有起到正向作用，也并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负面影响。
…
为了避开蝙蝠侠他们的查探，詹蒂斯变成了猫咪的样子前往目的地，其实她更想以白鸟的形态飞着去，那样速度更快。不过猫的行进速度也并不算慢。
穿过好几条街道的时候，詹蒂斯抬头看了眼，看到了天空中的蝙蝠灯，这说明有需要蝙蝠侠出现解决的麻烦事情了，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就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从空中穿梭而过。
来到目标地点，詹蒂斯在监控盲区给杰森发了消息，杰森黑掉监控之后，她就会进去。
事情很顺利，他们这次的人选并不住在医院，而是在居民区，是裂口女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她小心避开监控，利用眼睛的幻术能力模糊对方的记忆，然后利用木遁能力进行治疗。
确定脸上伤口没有任何的痕迹残留，恢复如初，詹蒂斯谨慎地检查了一下，确定安全后才离开了这里。
这个晚上，詹蒂斯一共去了哥谭内的三个地点，呈现一个三角形，甚至是远离东区犯罪巷，反正她并不喜欢怪谈绿光这个称呼被安在她头上。
迪克他们这个晚上对于绿光的事情一无所获，第二天就看到网上持续发酵的绿光帮人治疗的事件。
曾经裂口女事件的受害者也在其中，但这并不能成为锁定詹蒂斯的证据，毕竟所有经过治疗的人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经过几个晚上徒劳的奔波，他们回到餐桌前边吃边进行汇总。
“这个家伙到底对除疤有什么执念？”迪克暂时想不明白，有这样的治疗能力，怎么就偏偏想要给人去除疤痕呢？难道这家伙是美容行业的？
“又是一个怪人。”提姆有气无力，见怪不怪说道。
哥谭的疯子、各种怪人，已经够多了，但依旧会出现各种奇葩的家伙。
达米安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戳了戳餐盘里的西蓝花，一口吃掉，他语气带着一晚上没睡的烦躁，“这家伙显然不想被任何人找到，越隐藏，说明这个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黑掉监控的手法来自同一个人。”提姆非常确定。
提姆觉得这个手法非常的熟悉，但是在确定之前，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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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早餐结束，迪克的假期也要结束了，他无奈道：“真可惜詹妮宝贝这几天不住在庄园，看不到她的小鬼怪们，还真少了几分乐趣呢，就连杰森也不回来，他们又闹矛盾了吗？”
闻言，阿尔弗雷德说：“詹妮和达米安少爷已经和好了。”
迪克睁大了眼睛，询问了事情经过之后，不客气地嘲笑了达米安几句，安慰他和女孩子相处这样可不行，哥哥教他几招。
达米安嫌弃地撇撇嘴，身体却诚实地没有走远。
杰森现在愿意回来，只是经常挑布鲁斯不在的时候，这确实挺让人头疼的，但阿尔弗雷德不强求，孩子能自愿回来已经是好的进展了。
迪克离开之后，达米安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提图斯贴着他的腿转了好几圈，他才回过神来。
“阿福，詹蒂斯的那些幻想物有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了吧。”
得到肯定回答，达米安若有所思，以詹蒂斯的弱点来分析，她不可能放弃用这种方式训练胆量，要么是她现在做的事情太过于重要不能分心，要么就是那些家伙被放出去了。
达米安去找詹蒂斯求证了，詹蒂斯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问他问了怪谈绿光的信息。
答非所问有时候就答案，达米安果断去找线索了。
联想到近期的事情，达米安隐约有了猜测，但依旧朦胧，无法确定。
但是他确实在裂口女事件的受害者住址附近，找到了詹蒂斯的鬼怪行动的痕迹，那种趴在墙上的凌乱爪痕，也就只有那种诡异的姿势能做到了。
甚至是，达米安还和辛德瑞拉碰了面，他眉心跳了跳，确定下来，詹蒂斯确实在监视或者是保护这些受害者。
他直接去杰森的安全屋找了詹蒂斯，说：“葛薇妮很想你。”
“你应该走门，而不是窗户。”詹蒂斯收回了即将发射的飞镖，有些无语，但听到他的这句话，心情很不错，“过几天就回去看她。”
达米安嫌弃地啧了一声，“再给你一个机会，诚实地告诉我你近期在做什么。”
詹蒂斯眨巴着眼睛，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达米安：……
别以为这样就会放过你。
他提醒了一句，“你的辛德瑞拉露馅了。”
詹蒂斯：……
她果断解除了辛德瑞拉的存在，在辛德瑞拉的视角中出现了达米安的身影。
她沉默数秒，“下次不会被发现了。”
“哈？”达米安双手环胸，咬着牙倨傲道，“那个绿光果然是你干的，你竟然还想有下回？陶德那家伙知道是不是？这种事情把我排斥在外，却让他参与。”
“杰森是后盾。”詹蒂斯诚实解释。
达米安咬牙切齿，“他是？我怎么就不能是？”
客厅的声音实在是吵闹，杰森握着手机，回复了提姆发来的那句“你们的小尾巴被抓住了”的消息，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恶魔崽子，来到别人家里知不知道要礼貌？”
“明明和詹蒂斯合作干私事黑监控隐瞒我们还撒谎说在学习的你有资格说这句话？”
达米安嘲讽道。
“红头罩和山雀一起行动，理所应当，你在嫉妒什么？”杰森勾着嘴角，无情回怼。
达米安：……
“谁嫉妒了！我没有！”
詹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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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和杰森干出来的事情, 让都快到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多请了几天假回来看热闹。
小小的安全屋里，从窗户接连翻进来几个人，小小的沙发似乎都在哀嚎不堪重负。
在做晚饭的杰森忍了又忍, 忍无可忍关了火, 先解决这件事, 他对着刚翻窗进来的蝙蝠侠怒道：“老蝙蝠你TM想干什么？”
蝙蝠侠抿紧唇角, 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柔和下来，他来之前, 阿尔弗雷德特意叮嘱不要吵架。
“来听听你们的解释。”
“解释？”杰森愤怒道, “老子要和你们解释什么？怎么现在我和詹妮的行动都要听你指挥？我们可不是你的下属！”
“不，杰森，在这件事上, 我认为我需要知情。”
“哦，是的, 蝙蝠侠，无所不知的蝙蝠侠，带着你的控制欲滚出我的安全屋！”
“等等等等！冷静冷静！”夜翼从窗户翻进来, 他就是回来的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没想到他们就吵起来, “嘿杰，你在做晚饭吗？刚好我赶路一点没吃。”
“滚, 没你的份。”杰森嫌弃道。
迪克插了一脚在布鲁斯和杰森之间，打断了他们蓄势待发的争吵和极有可能发生的大打出手。
杰森脚步重重踩在地板上, 发出沉重的声音, 似乎在宣泄他内心的不忿, 布鲁斯表情有些无可奈何，就算他和杰森关系缓和了一些, 但一遇到詹蒂斯的问题，他们两个依旧会争吵。
确定现在他们两个不会吵起来后，迪克叉着腰，看向旁边沙发上窝着的三个少年，刚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仨一个闭着眼仿佛要睡死过去，一个呆滞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没反应过来，一个一脸傲慢不屑，反正就是没有一个阻拦布鲁斯和杰森争吵的。
但看到詹蒂斯摸到了飞镖的动作，迪克就明白她哪里是没反应过来，而是等着他们打起来就给杰森帮忙！
尽给人添乱。迪克气恼地一屁股挤进了提姆和达米安之间，沙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三个少年坐着并不算挤，但是再坐一个人是没有空间了的，迪克强势挤着坐下来，坐两边的提姆和詹蒂斯在这样的力道下没坐稳，朝两边掉了下去。
迪克连忙捞了提姆一把，被打扰睡觉的提姆睁开眼无语地看着他，迪克歉意地笑了笑。
而另一边的詹蒂斯要到下去的时候在身体的保护下站了起来，满脸都是茫然。
迪克笑的更歉意了。
詹蒂斯无奈坐到了那张单人沙发上，坐姿并不端正，很悠闲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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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迪克突然的动作，达米安也动作不稳，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蝙蝠侠：……
布鲁斯想阻拦他们，但发现他们并没有任何打架的迹象，虽然在互怼，但都在能接受的范围，他也就没有阻拦。
他看向弥漫在哥谭深夜的怪谈主角之一，神情复杂，心中叹息一声，杰森将她看的跟眼珠子一样，一点就炸，警惕他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他并不会那样做。
注意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詹蒂斯抬眸对上了布鲁斯的视线，她直白地说这件事问她就好，在已经被不少人知道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厨房被杰森将厨具弄得哐啷响，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迪克小声吐槽，“真是护犊子，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嘛。”
提姆毫无反应，呼吸十分平稳，达米安啧了一声表达不满。
布鲁斯眉心跳了跳，没对此表达什么，也没有和詹蒂斯客气，将想知道的事情问了一清二楚。
当听到詹蒂斯再往医疗方向发展，并且她本身也具备战斗和医疗两种条件，不仅仅可以加速治疗自己，甚至能治疗他人，这也是她是最成功的容器的原因之一。
而杰森之所以那样的气恼，大概率也是因为这个，知道的人太多，被暴露的风险也越大，更何况到底是什么人对她进行了实验，那人依旧没有暴露出来。
就算詹蒂斯说可能不会出现了，他们也无法完全相信，依旧存有一点疑虑。
在知道詹蒂斯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不知情时造成的错误，布鲁斯心里软了软，她本性是个好孩子，不想被他们知道，隐瞒了那么久的时间，也是难为她因此心里纠结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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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害怕自己的能力被他们知道，布鲁斯清楚是什么原因，那一段被当做实验品的过去，是她的心结。
达米安和他的过去和解了，因为他还有父亲、母亲，有兄弟这一家人，但现在真正让詹蒂斯毫无负担接受和信任的，或许还是只有杰森一个人。
布鲁斯不问她的进展如何，只是点点头，但想着可以为她安排一些治疗对象，如果她确实想往这方面发展的话。
以及，确实，他们缺少一个治疗能手。
但问道关于怎么模糊他们的记忆的事情，詹蒂斯抿了抿唇，神情复杂，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闭口不谈。
布鲁斯便没有多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了明路，蝙蝠侠并不阻拦她去做这样的事情，甚至揉了一下她的头，似乎在安抚本质内心忐忑不安的女孩。
蝙蝠侠对杰森说了一句什么，其他人没听清，詹蒂斯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杰森我并不想伤害你们。
布鲁斯翻窗离开之前，他看了眼在沙发上并不动弹的三个孩子，迪克朝他摆手乐呵呵地说夜巡顺利，有需要帮助的话他们会马上赶过去的，布鲁斯闭了闭眼显然不想多说什么，独自离开了。
詹蒂斯和布鲁斯说的话题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但谁也没有在主动发起这个话题。
杰森招呼詹蒂斯吃晚餐，端着食物离开厨房，看到沙发上雷打不动的三个家伙的时候，眼皮跳了跳，刚一张嘴就要撵人的时候，迪克麻溜地跳过来端走了他手上的东西。
笑容里还带着几分讨好，迪克可不想要吃晚饭了还要被赶出去，“我来我来，做饭辛苦了。”
杰森：……
詹蒂斯早就很自觉地去洗了手端了一部分回到了餐桌，达米安紧随其后，路过杰森身边的时候礼貌点头说了多谢款待。
杰森：……
他的安全屋不是自助餐厅！
困得压根没发现要吃晚饭的提姆是被迪克叫醒的，坐在让对面的詹蒂斯感觉他可能一头栽进餐盘里糊一脸食物。
但实际上，提姆睁着困顿的无神地眼睛，就这样把晚餐吃完了。
清洗了餐具，听着迪克、杰森和达米安的争吵声，詹蒂斯沉默看向再这样吵闹的氛围里独树一帜睡了过去的提姆，选择退出并回了房间换了制服。
詹蒂斯从房间的窗户翻下，变成白鸟的形态，锁定方向直接飞了出去。
詹蒂斯当然不是去找蝙蝠侠，她是要去治疗其余的受害者。
哥谭深沉的夜色里，基本看不见那一抹娇小的白色，也因为过了明路这座城市最大的BOSS都知道了，她也不担心什么了。
但还是下意识避开了监控。
医院、美容院、疗养院……从这些地方离开，詹蒂斯赶往了郊外，最后的一个地点。
郊外森林旁的木屋还亮着灯光，玻璃窗上透出来对方的身影，她举着手，好像在触摸脸上的伤疤，她对刺激到了，恼怒地扫掉了桌上的东西，叮铃乓啷的声音响了许久。
对方沉默着坐在桌前，终究是忍不住伏在桌上痛哭出声。詹蒂斯平静地看着，辛德瑞拉在她身侧，在她身边绕了一圈，气氛安静异常。
风吹过树梢，发出唰唰的声响，詹蒂斯的内心也并非那样的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终于熄灭了灯光，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静立在暗处的詹蒂斯终于行动了。
詹蒂斯运转眼睛，给对方创造了一个没有伤痛的美梦，想以往的做的那样，等她醒来，毁掉她人生的东西不会存在。
离开那栋木屋时，詹蒂斯觉得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轰然倒塌，心情畅快了几分，他们都会有崭新的人生。
在回去的半路上看到达米安是詹蒂斯意料之外的，山雀绕着他飞了一圈，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他轻笑了一声，丝毫不意外，“你果然到这里来了。”
詹蒂斯小鸟歪歪头，豆大的眼睛望着他，啾了一声，询问找她做什么。
达米安自动理解为怎么找到她的，解释了一遍他看了地图标注了那些人的位置，而这里是最远的地方，基本都会放在最后。
詹蒂斯知道他没听懂，也没打算变回人问清楚，她扑扇几下翅膀，就打算直接飞走。
达米安眼疾手快抓住她，并不用力，却不让她飞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跑什么，一起回去。”
詹蒂斯觉得自己眼里透露出无语，但之后没什么事情做，被放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没有拒绝。
达米安的话其实并不算多，刚开始还说的是一些案子，詹蒂斯不用自己飞，还能免费搭乘人力车，时不时啾啾几声当做附和。
“詹蒂斯，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达米安说，“但除了陶德，我……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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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杰森和詹蒂斯做出来的事情, 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但网上的热度依旧居高不下，就和哥谭经常出现的怪谈一样。
那些一夜之间伤疤全部都消失的人也被媒体采访了, 或痛哭流涕或欣喜若狂, 他们说如果真的是绿光做的, 他们无比感激这个人, 无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网上对绿光都是褒贬不一，有的说绿光已经被蝙蝠侠制裁了, 有的说绿光就是没有人身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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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芭芭拉和提姆对网络言论的掌控下, 热度也慢慢地降了下来。
闲来无事，芭芭拉还会当着詹蒂斯的面念一念这些话，看到小姑娘羞赧地偏开头, 就觉得好玩。
正值少年的孩子，天天面无表情板着一张脸那可不好玩了。芭芭拉还有迪克他们, 甚至还打了赌，看谁能让詹蒂斯笑出来，不过至今没有谁成功就是了。
杰森明面上说着无聊, 实际上也在暗戳戳努力，毕竟詹蒂斯不是面部神经有问题, 他们猜测只是一些心理障碍之类的情况。
芭芭拉带着詹蒂斯出去逛街了，带她去体验女孩子的乐趣, 但是却发觉詹蒂斯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于是开口询问是她身上有什么吗？
詹蒂斯缓慢摇头, 目光微不可查扫过她的腿, 什么都没说。
芭芭拉也不强求, 带着她玩游戏吃甜食逛街买各种漂亮衣服。
芭芭拉说：“像詹妮这样年纪的孩子，不管怎么穿都是好看的。”
詹蒂斯：……这就是你选的都是裙子的理由吗？
平日里为了方便突发情况下的行动, 詹蒂斯从来都是上衣和裤子的组合，她不是没有裙子什么的，只是穿的次数非常少。
…
柯妮丝在学校看见詹蒂斯的时候，都惊奇地绕着她转了一圈，“詹蒂斯，你和前几天不一样了哦。”
詹蒂斯疑惑不已，看了看自己，没有啊，发型和校服都和以前一样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柯妮丝不客气笑道：“是感觉，你现在心情应该很不错是不是？之前一段时间我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感觉那段时间你有心事。”
她表情纠结，尽量使用能描述出感觉的词汇，詹蒂斯懂了，她心情很好，真的很好，她轻声道：“谢谢。”
柯妮丝没听清楚，她茫然抓抓头发，“你刚刚说什么呢？”
“没什么。”詹蒂斯摇了下头，“我心情确实很好，完成了一件大事。”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柯妮丝笑眯眯的，并不问那件大事是什么，“你和达米安也和好了，真的是，你们两个吵架，那个氛围我都不敢说好了，小乔要是在的话就好了，我和他一起谴责你们！”
詹蒂斯：她不敢说话？明明最会调侃的就是柯妮丝了。
她的眼神表达的意思太过于明显了，柯妮丝顿了顿，揪住了詹蒂斯的脸颊，并不用力地揪了揪，“詹蒂斯你学坏了。”
詹蒂斯：……
“没有。”
在达米安瞪眼看过来的时候，柯妮丝松开手，轻哼了一声，詹蒂斯揉了揉自己被掐红的脸颊，思考几秒后果断还了回去。
看到两个女孩闹起来的达米安：……
*
放假时间，杰森被罗伊叫走了，听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杰森离开的时候都没来得及给学校请假，还是阿尔弗雷德帮忙请的假。
詹蒂斯便又被安置到了韦恩庄园，葛薇妮在不远处试探着看她，嗅着空气中传来的气息，确定就是那个把自己留在这里的主人之后，飞扑过来，喵呜喵呜地叫唤着。
一个星期没回来的詹蒂斯心虚地安抚这只大猫咪，说：“你在这里吃的很好。”毛毛油光水滑的，和之前一比就知道胖了，更不要说和阿尔弗雷德猫比，蓬松的它简直是比阿尔弗雷德猫健壮了一杯。
但给它洗澡就知道，都是虚胖。
熟练安抚控诉的猫咪，詹蒂斯埋头在它身上使劲吸了吸气，蹭了蹭，感叹说软乎乎香喷喷的。
蹭了好了一会儿，葛薇妮终于伸爪子推着她的脸表示抗拒，扭着身子就跳了下去，走过拐角的时候，被早就藏在那边猫猫祟祟的阿尔弗雷德猫吓了一跳，直接就蹦了起来。
看着两只猫一前一后追逐跑闹，詹蒂斯收回视线，和阿尔弗雷德打了招呼，回房间放下了书包，才跑下楼给阿尔弗雷德帮忙。
一老一少一边闲聊着打趣着，一边做好了今日的晚饭。
布鲁斯去了瞭望塔，听小乔说他爸爸也去了，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提姆这边还在公司加班。
达米安放学回来之后就去了蝙蝠洞查东西，詹蒂斯去把人叫上来吃饭了。
当然夜巡还是要去的，罗宾自己一个人自然是不行的，所以詹蒂斯勉为其难就和他一块了，只不过两个人还是分开行动的。
毕竟詹蒂斯觉得用飞的，比用钩索快多了，更何况没有什么人会警惕一只随处可见的鸟。
而且詹蒂斯还有分布出去的帮手们，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阴暗小巷里的罪恶总能及时被阻拦。
就是一不小心罪犯容易被吓到昏迷……这一个晚上，哥谭四处响起尖锐的尖叫声。
一时间，哥谭有鬼的传闻又被传播开了。
“这样下去，哥谭都能成为新的景点了。”连夜控评的芭芭拉调侃道。
詹蒂斯心虚了几秒，说抱歉。
“不用道歉的，宝贝。”芭芭拉朝她调皮地眨眨眼，“这个方法很有用不是吗？干坏事就会有鬼上门。”
“形象可怖的鬼怪现在已经比得上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了吗？”
“吓唬一些胆小心虚的家伙还是很有用的。”至于那些超级反派，只能另辟蹊径了。
但他们还是默许了詹蒂斯的方式，现在有詹蒂斯的控制，不会出现它们袭击普通人的情况。
晚上确实很热闹，毕竟蝙蝠侠不在，罗宾也要守护好这座城市。
白天照常起床，詹蒂斯晨起训练了一会儿，和达米安对打了几次，清洗掉满身的汗水，吃完了早餐就去给阳台的多肉和绿植浇了水。
确定它们依旧非常健康，葛薇妮扒着木架，试图用爪子扒拉几下仙人掌，被刺了一下肉垫缩了回去，瞪大了眼睛不信邪地继续伸出爪子。
这样锲而不舍的样子让詹蒂斯玩心渐起，她手指轻轻挥动一下，身体的能量涌动，一根刺徒然伸长，即将到葛薇妮面前时又火速缩回了原样，看到猫咪被吓了一跳，她心情很愉快。
见葛薇妮贼心不死，被仙人掌吓唬了就去扒拉绿萝，詹蒂斯眉眼弯弯，手指动了动，绿萝的一小片枝叶伸长像鞭子一下抽打了几下猫猫，没什么力道，但足以吓唬本身谨慎的猫咪。
但葛薇妮不带怕的，挥着爪子就和绿萝对打起来。
阿尔弗雷德猫来找葛薇妮，原本蹲在一边瞪圆了眼睛看，见它尾巴甩掉动的频率，詹蒂斯便又催生了一片枝叶逗它。
看着两只猫跟绿萝打起来的样子，詹蒂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房门被敲响，达米安倚在门框上，看到这一幕，再看那明显不对劲的植物，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你……”
詹蒂斯顿了顿，没有了她的指挥，两片绿萝被猫爪子拍的啪啪响，发觉玩具不动了，猫咪便去嗅了嗅叶片，爪子轻轻碰了碰，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不动了。
达米安扶额，她的能力到底还有多少，“你这是……”
詹蒂斯只能用自己知道的名词解释了一下，虽然依旧逗着猫，但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的治疗就是来自这样一份可以控制树木的能力，达米安是这样理解的，他说：“在家里，你不用担心什么。”
这个家里，不会有人出卖她，她所以的不安都是来自于她身上不同寻常的能力。
“詹蒂斯，要不要和我去泰坦塔？”
詹蒂斯：？？？
詹蒂斯是知道泰坦塔的，只是她没有去过，也没有见过那些和达米安差不多年纪但是都有着不同能力的少年们，她犹豫了。
达米安也没有要求她今天就给答复，她什么时候乐意去，就带着她去看看。
他的这个主意获得了迪克的赞同，迪克高兴道：“詹妮会喜欢那里的，就算不打算加入，多交一些朋友总归是好事，等着，下次放假我带你们去！”
达米安想说不用，想了想还是没反对迪克的建议，毕竟迪克可以说是泰坦的元老了。
达米安表示自己可不会去介绍那些家伙们，这种事情让格雷森自己来吧。
葛薇妮和阿尔弗雷德猫玩的很疯，还去逗弄提图斯，然后被提图斯追着跑。
提图斯不追了，两只猫就自己追逐打闹，到处可以看到它们两个掉落的猫毛。
蝙蝠洞内，詹蒂斯在练习如何更有效快捷地将木遁的能力运用到医疗上来，当然，她更希望自己能想起医疗忍术的记忆。
她练习的入神，阿尔弗雷德悄然放下下午茶就离开了蝙蝠洞。
但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有两只不乖的小东西趁着开关门的空隙钻进了蝙蝠洞。
平常蝙蝠洞里不会让小动物们进来的，更不要说本身那道隐藏门小动物就打不开。
可猫咪走路本来就没有一点声音，而蝙蝠洞里，现在只有詹蒂斯一个人，提姆被阿尔弗雷德压着去补觉了，达米安在楼上。
忽然巨大的一声撕拉声，将詹蒂斯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那一块不知道该这什么重要东西的黑布滑落在地，黑布盖着的地方有两个东西在蛄蛹着。
詹蒂斯走过去，掀开黑布，看到两只猫的时候，她心中叹息一声，满脸写着无奈，“你们怎么跑进来的？”
阿尔弗雷德猫和葛薇妮似乎也知道犯错了，试图展现自己可爱乖巧的一面来获取原谅。
她草草扫了一眼那几个透明玻璃柜，似乎是几套制服，没看清楚，她抱起两只猫就朝上走，“这一次就算了，不被发现就不用被罚了，下次可不能进来玩了。”庄园那么大，偏偏还对这里那么好奇。
如果有人看着它们进来也无所谓，但现在就她一个，她可不能保证两只猫不破坏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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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蝙蝠洞里，詹蒂斯正打算将这块布重新盖上去，余光一扫，看见了展示柜下的铭牌……
阿尔弗雷德再次下到蝙蝠洞，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只是看到女孩发呆的样子，关切询问，“詹蒂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没。”詹蒂斯回过神，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艰涩，“已经解决了。”
她整理自己用过的练习用具，却屡屡放错位置，阿尔弗雷德没多想什么，只是上前接手，“詹蒂斯，或许你现在该去休息一下了，过度用脑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好，谢谢阿福。”
她声音平静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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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
冷静。
要冷静的思考。詹蒂斯深呼吸几次, 就像杰森一直教导她的那样，即便有些时候他自己也保持不了冷静的心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冷静的思考所有的线索。
那一件破碎的制服, 下面的铭牌上写着二代罗宾。
詹蒂斯已经知道韦恩家这些人的身份, 以前的现在的, 杰森就是二代罗宾。
她其实从他们的只言片语知道杰森遭遇过一次重大的伤害, 但像她的曾经，遇到过的生死关头并不少。可这个世界和她的过去完全不同, 没有一触即发的战争, 不到最危急的时刻不会让未成年上战场。
蝙蝠侠他们也是经常枪林弹雨，这对詹蒂斯来说也只不过是需要适应一下，比她曾经经历的战斗要温和多了。
詹蒂斯也见过布鲁斯、迪克、提姆、达米安, 也给杰森处理过各种伤口，但来到这里为止, 并没有见过那样多的伤，那么多破碎的位置，她只能找到各种位置, 还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东西造成的，而仅仅是那些位置, 留存在同一个人身上，一个当年比她大上几岁的少年身上, 会死的。
她经历过身边人的死亡，也亲手杀过敌人, 但绝不是像那样的虐杀, 忍者除了战斗, 做过不少暗杀任务的她清楚，对敌人就是要一击毙命, 否则死的会是自己。
过去的她感情淡薄，就算基本上在她被创造出来之前，就已经有了不少失败的实验品，但他们在后来一个个死在了她面前。
有的是任务失败被敌人杀死，有的是被哥哥姐姐杀死，有的想要叛逃被她所杀。
那个时候她从来不觉得有问题，但现在，詹蒂斯知道，在这个世界，是不被允许的，肆意伤害他人，是一种罪。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回到那件破碎的带着血的制服上，可以确定杰森就是二代罗宾，也就意味着当初的杰森经历了这样的伤。
詹蒂斯一直以为死而复生就是迪克他们的调侃，现在她知道了，并不是，是真的，都是真实的。
那些伤势真的存在于她最在意的人身上，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意识的隐瞒她，是他们到嘴边徒然一转的话头，是杰森本人的模糊话语，是蝙蝠洞里被刻意隐藏的事实。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瞒着她这件事呢？
担心她不理智吗？不，她很理智。
理智的分析了这些事情，詹蒂斯开始寻找二代罗宾死亡的真相，想到杰森对某一个人充斥着非常大的敌意，还有杰森和布鲁斯吵架的时候会出现的名字。
她便特意往那个方向查了，几年前网络还没有现在发达，纸媒更加的丰富，要找到几年前的报纸也并不简单。
他们既然不想她知道，似乎也是觉得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那么她不会让他们发现她知道了的。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那件事的始末。
詹蒂斯给柯妮丝发了一个信息，平静地看了眼窗外，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晚饭之后，詹蒂斯找到还没去到蝙蝠洞的达米安，聊了些事情，从达米安那里，她知道了一些答案。
“詹蒂斯？你找我做什么？”达米安不适地揉揉眉心，刚刚好像聊了什么。
詹蒂斯面上无悲无喜，一派平静，她回答：“去夜巡了。”
达米安愣了一下，“嗯，马上来……你眼睛怎么有点红？”
“……刚刚揉了一下，我先下去了。”詹蒂斯转身就走，达米安却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
夜间巡视的时候，达米安感觉更奇怪了，詹蒂斯一句话不说变成了白鸟就飞走了。
提姆在蝙蝠洞一边处理着公司的事务，一边注意着蝙蝠电脑上的动静，整个人明明有气无力的，但还是坚韧地敲着键盘。
阿尔弗雷德给他端上了咖啡，也帮忙多注意了一下哥谭里的动静，毕竟是两个孩子，他们的安危自然是担忧的。
但刚出蝙蝠洞，两个孩子就分开行动，阿尔弗雷德蹙了蹙眉。
詹蒂斯直接就去了最高处，哥谭夜间的冷风吹拂着，她的心绪越发复杂，如果达米安那里得来的信息都是真实的……
那么她要去的下一站就是阿卡姆，小丑就在那里。
这个晚上的夜巡，詹蒂斯并不算十分认真，也幸好今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平安无事的夜巡结束之后，她和达米安敷衍地聊了几句就上楼回房间了。
提姆掀开眼皮看了眼，问：“达米安，你又惹她了？”
“不，我才不会。”达米安冷哼一声，也上楼去了。
阿尔弗雷德催促提姆，“提摩西少爷，您也该去休息了。”
“好的，阿福，我马上就好。”
回到房间的詹蒂斯并没有贸然行动，她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阿卡姆疯人院建立在一座小岛上，仅有一座桥相连，而哥谭大学就与阿卡姆疯人院隔岸相望。
或许这就是一种另类的校友汇聚，毕竟阿卡姆的那些高智商疯子不少都在哥谭大学毕业。
詹蒂斯知道阿卡姆的高科技监视产品的布局，自然也知道进入或者出来流程不正规，就会触发蝙蝠洞的警报，蝙蝠家会第一时间赶到。
杰森之前用过一个办法，险些就把小丑带出来弄死了，但后来，蝙蝠侠连地下都弄了高科技监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就是这样一个本该是铁桶的一样的地方，里面的高智商反派却有事没事跑出来作乱一次。
网上戏言阿卡姆跟纸糊似的一样，詹蒂斯也这样觉得，但其实以她的所有认知来说，这些罪孽深重的家伙都杀掉才是最靠谱的。
但杰森不让她杀人，蝙蝠侠也不允许。
詹蒂斯谨慎地想了想，阿卡姆疯人院这个地方，不管是进去还是出来，更不要说将人带出来，就更不可能让人毫无所觉。
冒然进去必定会引起一定的骚乱，而去到小丑那里的过程必定也是艰难的，否则杰森也不会这么久了都没有成功过。
詹蒂斯没有那么自负地认为自己一个人就能成功，所以她必须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达米安在詹蒂斯门口站了一会儿，想问清楚怎么了，但她指定是不会说的，他还是什么都没做。
…
新的一周上课，达米安发觉詹蒂斯上课都心不在焉的，虽然视线盯着课本，但眼神放空没有不知道在看哪里。
她到底又被什么事情困扰了？达米安紧蹙着眉，完全想不起来。
午餐十分，柯妮丝拿了一个文件袋在老地方找到了詹蒂斯和达米安，大大方方把东西交给詹蒂斯。
达米安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刚想拿过去打开看看，柯妮丝一把抢过去，朝他做了个鬼脸，“不给你看，是给詹蒂斯的，詹蒂斯不给他看是不是？”
詹蒂斯心不在焉点了点头，达米安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不看就不看，他又不是什么都要知道。
就像迪克说的，要给人自由的空间，达米安可不想詹蒂斯排斥自己。
安静的上完下午的课，回到韦恩庄园，詹蒂斯才在房间拆开那个袋子，里面是她请柯妮丝帮她找的关于杰森出事就一年那一个月的报纸。
找到那具体的一遍报道，那上面甚至还有一张照片，詹蒂斯都不知道怎么渡过那个晚上的，她觉得心里涨涨的，难受得紧。
好几天，詹蒂斯都是那样失神的状态，连柯妮丝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偏偏还嘴硬说没事，就是没睡好。
达米安蹙着眉，他就是觉得哪哪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是哪里。
“詹蒂斯，你到底怎么了？”这一天放学后，达米安叫住了闷头往前的詹蒂斯，语调中带着关切，“我曾经说过，有任何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詹蒂斯停住脚步，平静回望他，“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不，你没有。”詹蒂斯语调里带上了几分难过，眼眶有些红了，她自问自答，“你们每个人都在瞒着我。”
达米安：？？？
“哈？我瞒着你什么了？”
“没什么。”詹蒂斯垂了垂眸，转头就往回走了。
蝙蝠侠离开哥谭的时间有些长了，是正义联盟那边出了些事情，连超人都有几天没回肯特农场了，小乔还和詹蒂斯、达米安讨论了一下。
蝙蝠侠抽空和提姆交代了些事情，确定哥谭没什么大事发生就放心了些。
迪克原本是要回来暂代蝙蝠侠的，但布鲁德海文那边凑巧也出现了事情，他需要解决才能回来。
但他离开的时间太久，蝙蝠侠许久不出现的消息还是被传遍了，哥谭平静了太久，风雨欲来。
提姆一直关注着的阿卡姆还是有了异动。
警报响彻蝙蝠洞，他们齐齐赶到，那一大片的代表着出事的红点让他们眉心一跳。
芭芭拉的声音传出来，她分析了一下局势，“我们现在能用的人并不多，大家抓紧时间。”
这一次阿卡姆的动乱显然是蓄谋已久，数得上名字的基本都跑出去了。
看到蝙蝠电脑上出现的一个她惦念许久的人，詹蒂斯知道，自己等到了，她说：“我去西边。”
刚要说的提姆顿了顿，想到詹蒂斯的能力，他点了下头，“詹蒂斯，小心。”
“嗯。”詹蒂斯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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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分头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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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阿卡姆跑出来的一群家伙这样认为，而詹蒂斯也同样这样认为。
詹蒂斯可没有真的就纯粹等待，她一直让辛德瑞拉她们在阿卡姆远处等待着, 那些罪犯跑出来, 就跟上去, 小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事实证明, 办法虽然蠢了点，但很有用, 詹蒂斯第一时间就知道小丑的位置。
小丑跑出来第一时间并不是作恶, 他的追随者将他带去了他们的据点。
一个混乱的无序的环境，就是小丑跑出来的路途中，就将他的几个追随者抛弃了,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那些疯子已经认为小丑是他们的神。
真是可怕洗|脑能力呢。
詹蒂斯不想等了, 提姆、达米安已经开始行动，和能找到的家伙打起来了，她也控制着贞子她们行动, 把人控制住。
而她也开始行动了。
红色的眼睛开始转动，一场专为这些家伙设计的幻境展开, 这里一个人都跑不掉。
看着他们或癫狂或大笑大哭或求饶的模样，詹蒂斯就这样光明正大带着辛德瑞拉将小丑绑架了。
提姆和达米安搞定了自己那边, 有几个一出来就不见的，想来是躲起来了, 他们只能之后加班加点抓人。
他们发现从离开蝙蝠洞之后, 詹蒂斯就没有任何的消息, 芭芭拉也联系不上她。
芭芭拉问：“达米安，你那边有她的消息吗？”如果是中了小丑的诡计, 他们需要尽快展开营救。
“不，没有。”达米安一直在联系詹蒂斯，但全部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就在他们紧急寻人的时候，贞子、伽椰子、裂口女她们押着一群昏迷不醒的家伙来了，看见他们两人，她们唰地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提姆和达米安：……
看监控的芭芭拉：“我好像看见了了不得的画面。”
仔细一看，这几个家伙不正是从阿卡姆跑出来就躲起来的几个家伙吗？毒藤女、疯帽匠、谜语人、鳄鱼人……
那就剩小丑一个还没被抓到了。
这可真是给他们省了不少的事情。
但是……詹蒂斯人呢？！
詹蒂斯不见了。
而小丑自然也是不见了踪迹，这件事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是詹蒂斯失踪了才让他们焦灼。
“小丑的事情急不来。”他应该在酝酿什么大事件。
迪克风尘仆仆赶回来，了解完始末之后，揉揉眉心，说着。
“排除掉小丑抓了詹蒂斯这个选项，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的能力，她让贞子那些家伙把罪犯送来的时候，被抓不可能不求救。”
“她自己藏起来的话，才真的让人头疼。”迪克心中叹息一声，面上严肃，人忽然不见了，什么信息也没有，他们肯定是要找的。
*
这件事很严重，布鲁斯和杰森紧赶慢赶都在晚上回来了。
布鲁斯是搭乘了超人快车，杰森是让比扎罗送回来的。
他们最担心的是詹蒂斯被她的创造者带走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或许她的躯体都被他人占据了！
所以现在，他们需要一边寻找小丑的踪迹，一边寻找詹蒂斯的痕迹。
杰森不知道詹蒂斯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在蝙蝠洞等消息，他去了他们的安全屋，她没有回来过。
也去了詹蒂斯自己的小据点，她也没有来到这里。杰森头疼不已，她如果自己躲起来，真的会让人找不到。
许久都没有任何的线索，一群人心神俱疲，最后还是被布鲁斯要求去休息了，一群孩子的欲言又止他看见了，只能安慰说他会找到的，而这些孩子再不去休息，或许倒下的就是他们了。
被赶回房间的达米安压根睡不着，他想了又想，确实詹蒂斯这段时间很奇怪，心不在焉的样子，比之前想要治病救人的状态差多了。
那个时候她还会想办法不上课去干其他的事情，现在可好，人直接失踪了。
而且……达米安转了转手机，他发给詹蒂斯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回复，但事情总该有蛛丝马迹的。
忽地，达米安坐起身，勾起一抹笑，他好像知道了，就是那天，詹蒂斯的状态忽然发生了变化，也就是那几天的时间，詹蒂斯忽然说他骗她，他骗她什么了？
到现在达米安都没有搞懂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该去找什么了。
那一天作为状态变化的节点，詹蒂斯并没有离开韦恩庄园，调查起来也就简单了，达米安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在聊些什么，时不时揉揉眉心，达米安想了想，没下楼让他们知道，从书房的密道下了蝙蝠洞。
不查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查看过后，看到蝙蝠洞里只有詹蒂斯时发生的那一幕，他眉心一跳，詹蒂斯看到了被藏起来的展示柜。
监控中，詹蒂斯注视二代罗宾的制服许久，整个人似乎都呆滞在了那里。
之后，达米安看到了，詹蒂斯在他门口的那一幕，监控并没有录下声音，但从时间上来看，她和他说了很多。
可他的记忆中，詹蒂斯只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那么剩下的时间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达米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能力，她之前潜入给人治伤的时候，就模糊了别人的记忆，对他用了，也不是难事。
也就是说，詹蒂斯从他这里知道了关于杰森曾经死亡的信息，那么自然也就知道了小丑就是凶手，一个还活着的依旧屡次犯案的凶手。
监控还说明不了什么，只是猜测。
想到什么，达米安删除了自己在蝙蝠电脑上查询的记录，而后离开蝙蝠洞，从爬窗进了詹蒂斯的房间。
找到了那份藏起来的文件袋，里面的东西佐证了达米安的猜测，詹蒂斯确切知道了杰森死亡和小丑就是凶手的事实。
达米安拿走了这份报纸，他不得不怀疑詹蒂斯并不是失踪，而是主动的。
如果是那样，事情就麻烦了，以詹蒂斯对杰森的在意程度，不可能放过小丑。
这边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说着话，忽然收到戈登的发来的消息，有一群小丑的忠实拥护者，也就是这次阿卡姆劫狱的犯人，都疯了。
他休息都没有，连忙就赶了过去。
都是以小丑为梦想和目标的家伙们，基本不少都犯过大案，一群精神科医生来检查过了，确定是精神奔溃，也就是说这些家伙真的都疯了，以后只能在精神病院待着。
蝙蝠侠紧皱着眉头，这件事过于奇怪了。
他需要更多的线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韦恩庄园，达米安联系上了杰森，和杰森在他的安全屋里见面。
“她知道了你的事情。”达米安开门见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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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
知道达米安说的是什么后，杰森拧着眉，“不可能有人告诉她。”
达米安嗤笑一声，“是没有人告诉她，但她不是傻子，她看到了会自己查。”
而证据就是那张詹蒂斯让柯妮丝帮忙找的报纸。
杰森看了一眼，就将报纸攥成了一团，手上的青筋鼓起，他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他非常确定道：“她去找小丑了。”
“新消息。”达米安说，“小丑的拥护者疯了。”
杰森眉心狠狠一跳，他可以确定，詹蒂斯已经动手了。
“有她的消息吗？”
杰森咬咬牙，“没有。”
这么重要的事情詹蒂斯都不和他商量，连只言片语都不告诉他，他可以亲自动手，但是詹蒂斯不行，她还小，杀了人就回不了头了。
*
詹蒂斯并不擅长窥探他人的记忆，那并不是眼睛的作用，但是她尝试了侵入小丑的思维，只是一秒，她就非常不适的退出。
那种疯狂的似乎有传染性的思维，让詹蒂斯很不舒服，她直觉自己不能过多接触。
但是当詹蒂斯问出关于二代罗宾的事情的时候，小丑似乎都愣了一下，忽地大笑，疯狂笑出声，笑的癫狂，“那只小鸟，蝙蝠的小鸟——”
我用着撬棍一下，一下，又一下，小鸟在哀嚎，绝望又无助的，我杀了他，真可惜，蝙蝠侠没有杀掉我，他怎么就不杀掉我呢？
每一句，仿佛都敲在詹蒂斯心尖上，从达米安嘴里套出来的话，远没有小丑带着得意又猖狂的表情复述当年那场景来的刺目，好像当年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杰森在她眼前又被小丑杀了一次，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别说了……”红色的眼睛快速转动着，昭示着主人不平静的心情，詹蒂斯轻声说。
小丑还在描述着，狂妄地，他知道面前的女孩在意的什么，就用什么来攻击她，看着她从平静到奔溃，真是有意思啊。
“闭嘴！”詹蒂斯眸色一凝，辛德瑞拉控制住了小丑，直接就用布将他的嘴塞得严严实实的。
詹蒂斯看到了，看到了小丑在描述时回想的记忆，那个场景已经被印在了她脑海中，不断地被回忆，刺激着她的神经。
杰森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教她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教她各种知识，教她怎么融入这个社会，如果没有杰森，她不会认识现在的朋友们……
詹蒂斯捂着发疼的眼睛，心中闷闷的疼，好难过啊，杰森当时被活生生虐杀该有多疼，他死而复生时又是多艰难，他明明是那样好的人，为什么坏人还能活着？好人却要经历那样的痛苦，还要看见仇人被保护着。
“辛德瑞拉，杀了他……”
辛德瑞拉尖锐的手指缓缓伸向小丑的心口，长而硬的指甲一点点刺破皮肉，鲜血一滴滴滑落，染红了衣衫。
詹蒂斯摸索着给手机开机，还没打开通讯录，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看清楚来电人是谁的时候，詹蒂斯回过了神。
“辛德瑞拉。”
詹蒂斯深呼吸几次，她闭了闭眼，杰森应该更愿意亲自动手解决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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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接电话, 而是发消息给杰森，约定了见面地点，杰森知道的, 应该说就他们知道的地方。
趁着天黑, 詹蒂斯连忙和辛德瑞拉把小丑换了地方。
所以布鲁斯、迪克他们根据信号跑来, 最后扑了个空, 詹蒂斯过于谨慎了，说明事情越发严重了。
他们也查到了家里的监控, 他们确实并不想让总是将杰森放在第一位的詹蒂斯知道那件事, 不管她会不会冲动做出不可控的事情，但现在，他们不得不猜测詹蒂斯抓了小丑。
在这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蝙蝠侠和夜翼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找到了一些痕迹佐证他们的猜测, 那些血迹说明有人受伤了。
但幸好，并不是战斗的痕迹，只是詹蒂斯抓了小丑还好,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蝙蝠侠拿到了血液样本，沉思一会儿问道：“罗宾呢？”
“你把我们赶去睡觉后他就不见了。”夜翼灵光一闪, 头疼的捂住脸，“哦天哪, 他也知道了这件事，比我们还早吗, 但他怎么不告诉我们？红罗宾, 能查到罗宾在哪吗？”
“他去找了杰森, 然后就不见了。”提姆也觉得头疼，也就说杰森也清楚了事情, 那么后续的事情会更加的麻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布鲁斯说继续找，总会留下线索的。
…
并不大的安全屋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但地面上一滩鲜血，詹蒂斯握着染血的飞镖，百思不得其解。
杰森和达米安赶过来的时候，看对这一幕，整个人都惊住了，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倒在血泊中的小丑，但是小丑还活着。
视线从五花大绑昏迷不醒的小丑身上挪开，杰森走到詹蒂斯身边，心里那一股担忧的气散开了，她没动手就行，他轻轻拿开她握着的飞镖，安抚道：“詹妮，可以了，你做的够多了，接下来交给我。”
詹蒂斯凝重抬眸，嘴唇嗫嚅几下，泄了气说，“对不起……”
达米安扫了一眼地上的小丑，落回詹蒂斯身上，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女孩的脸颊滑落的晶莹的泪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接连说着，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她哭泣着，用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内心翻涌不平的心绪。
达米安到嘴边的话都惊的忘掉了，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她，这次竟然哭了？！
杰森一时间手忙脚乱地，他也是真的慌，“哭什么？没责怪你，人死了就死了，反正这家伙罪无可恕。”
达米安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陶德想到詹蒂斯杀了小丑就紧张的不行，生怕她走错路。
他又看了眼那滩血，这个出血量，小丑竟然还活着？
詹蒂斯还在哭，抱着杰森哭，勒着杰森的力道让他觉得詹蒂斯似乎担心他下一秒就消失了一样。
“不害怕，詹蒂斯，我在，我没事。”
杰森一声声安抚着，好不容易把人哄住了，让她止住了哭泣。
瞟了眼躺那的小丑，他和达米安眼神交流，让他把人带另一边去，詹蒂斯的好意，不管是为了出气还是什么，杰森都不会放过小丑，辜负詹蒂斯特意做的这些事情的初衷。
她是因为他的过去，才做出这件事的，明明她不用管的，在这件事之中，她明明毫无干系的，是因为他啊。
他看向小丑，眼神逐渐凌厉。
…
达米安能猜到杰森要做什么，但是现在，他可是当没看见。
“达米安，对不起。”詹蒂斯没抗拒被带出去，她低声对达米安说。
“哈？”达米安无所谓她说的什么对不起，反正他压根没在意，“为什么？”
“因为杰森说过，做错了事情要说对不起。”詹蒂斯对于杰森的教导，一向记在心里，并这样做着，“我之前情绪不好，凶了你，还用能力模糊了你的记忆。”
“这根本不需要道歉，詹蒂斯。”达米安认真看着她，因为刚刚哭过一场，她的眼眶红红的，他觉得像兔子，不知道她能不能变成兔子。
“干得不错，如果不是你自己发消息，我们可找不到你。”达米安夸赞道，下一秒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他抿抿唇，不自在地撇过头，别扭但是真切，“抱歉，骗了你。”
就算现在他们还找不到自己，过一段时间，他们也会查的清清楚楚。詹蒂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在查找线索这方面，远远比不上布鲁斯和提姆他们。
詹蒂斯：“我不怪你，反正我现在也知道了。”
达米安：……
“啧，你现在想做什么？”
他问她之后想怎么办，小丑死掉了的话，蝙蝠侠和红头罩之间的已经缓和不少的关系又会陷入僵局，但杰森对小丑的恨，对布鲁斯的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减轻消散的。
“没有打算。”詹蒂斯认真说，“杰森跑，我也跑。”
达米安捂脸，这家伙真的是，就不能动动脑子吗？她这句话的潜藏意思不就是陶德跟谁对上她就打谁吗？
詹蒂斯心神俱疲，还有一件事她没有说，过一会儿后，就算她不说，他们也会发现的，而带着小丑东躲西藏的，压抑那些愤怒和憎恨，情绪的波动让她很难受。
旁边的房间里音乐传出来的小丑虚弱的笑声，还有殴打的声音，詹蒂斯和达米安眉眼都不带多动一下的。
“杰森会高兴吗？”她不确定地问。
达米安：“谁知道呢。”
但有一个人始终站在自己这边，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不开心吧。
杰森走出来的时候，似乎放下了什么，好像又压着什么，他抬手按在詹蒂斯的头上，扯出一抹笑，什么也没说。
嗅到他身上那浓重的血腥气，抬不起头的詹蒂斯就算没看见杰森身上，也能猜到他身上沾了小丑多少的血，她只是蹭了蹭他手心。
达米安非常不爽地瞪着杰森的那只手，手指动了动，屡次想要将那只手给拍下去。
詹蒂斯将杰森的手拉下来，抓的紧紧的，抬眸注视着杰森，不放过一丝一毫他情绪的变化，“小丑死掉的话，杰森会开心吗？”
“小丑可以死，但你不可以动手。”杰森明了詹蒂斯在想什么，他从来都不想詹蒂斯插手这些事情，杀人和战斗是不一样的。
再次被重申这件事，詹蒂斯情绪并不高，闷闷地回了一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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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静谧的氛围中，与杀人现场一墙之隔的位置，杰森正打算把两个小孩带走，詹蒂斯紧紧抓着他的手，平静无波的声调带着紧张，她又问，“杰森，小丑没死的话，你会不开心吗？”
“什么叫小丑没死的话？”杰森还没开口，达米安蹙着眉问。
詹蒂斯抿抿唇，执拗地看着杰森，要等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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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揉揉她的头，轻松道：“我都可以死而复生，他如果没死，那就再杀一次。”
“我之前，很生气，辛德瑞拉刺穿了他的心脏。”詹蒂斯接到杰森电话的时候，控制了辛德瑞拉，但是已经迟了，小丑气息几近断绝。
“但是，他活着，并且恢复了。”詹蒂斯拧着眉，她原本打算直接把尸体弄来，被骂了也无所谓了，但是小丑没死，他能自我恢复。
达米安闻言，想到那摊血，嘴角抽了抽，“所以来到这边后，你又杀了几次？”
詹蒂斯微微偏过头，带着几分心虚，“嗯。”
杰森捂脸，遮住了自己的表情，但遮不住他复杂的情绪。
詹蒂斯说：“杰森，你多杀他几次，心情就好了。”
杰森：“别把杀人说的和打沙包一样轻松。”
詹蒂斯：“小丑不是人。”
达米安：……
杰森：……
*
蝙蝠侠找到这里的时候，安全屋的场面非常的血腥……混乱。
他们本以为要阻拦的是杰森对小丑动手，但来到这里，却看见杰森和达米安拦着詹蒂斯，劝着什么。
夜翼欲言又止，“这是什么情况……布鲁斯，来之前说好的要冷静！詹蒂斯还小，女孩子心思敏感，打骂不好。”
蝙蝠侠知道，查到这里之后，来这里的路上，迪克就跟护崽的鸡妈妈似的，就担心他不理智揍杰森和达米安的同时把小女孩一块揍了。
蝙蝠侠只觉得心累，虽然这件事的主谋是詹蒂斯，但在这件事上也确实是他们隐瞒太久，一朝爆发出来，小姑娘知道自己被隐瞒了那么久，自然不可能好。
来这里之前他们也想过护短的詹蒂斯、杰森两人会把小丑怎么样，也想过小丑已经死了。
但看到安全屋里的情况时，还是没忍住眉心一跳，场面过于血腥和残忍。
“你们……在做什么？”布鲁斯没办法让自己温和下来，他克制怒火，语调严肃不已。
闹着要去把小丑烧掉的詹蒂斯顿住，她扭过头，看到蝙蝠侠、夜翼、红罗宾三人，身体僵了僵，住了嘴，站在杰森旁边，不发一言。
蝙蝠侠很头疼，刚张了张嘴，就被杰森抢白，“无所不能的蝙蝠侠来救小丑，真是个笑话，黑暗骑士来救一个罪犯，小丑是我打的，也是我杀的，可惜……”
可惜小丑没死成，詹蒂斯想放一把火试试烧成灰了他能不能再活过来。
杰森模糊了詹蒂斯在这件事里做的事情，就算蝙蝠侠找麻烦，他也全部接着。
蝙蝠侠沉默着，夜翼和红罗宾对视一眼，夜翼开口，试探道：“小丑……还活着？”
杰森不想回答这个令人憋屈的问题，詹蒂斯执拗地想烧了小丑，他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达米安眼角抽了抽，闷声回答，“没死。”
蝙蝠侠扫过三人，环视血迹斑斑的屋子，“小丑，在哪里？”
杰森：“扔了。”
詹蒂斯：“跑了。”
杰森和达米安：……
倒也不用这样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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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跑了。
詹蒂斯的安全屋里有跑路的暗道, 并不难找，暗道直通哥谭地下四通八达的下水道，想要找人并不简单。
但暗道的门很难打开, 力气小的根本打不开, 而以小丑那半死不活的状态, 按理来说是打不开的。
但当时杰森和达米安出去了, 毕竟到了饭点，并且詹蒂斯身体有点不舒服, 就让她在这里休息着, 可浓厚的血腥气钻进鼻子，她脑子闷闷地难受。
詹蒂斯在外面，辛德瑞拉因为主体的状态不对, 力量和反应都弱了，小丑拖着那半死不活的身体跑了。
詹蒂斯对此很自责, 她表示抓到小丑直接就用火烧！
杰森和达米安都难以让她放弃这个凶残的把人活活烧死的想法。
当然，他们也立刻去追了，下水道遍布哥谭各个角落, 小丑的血迹给了一点线索，但很快就断了。
蝙蝠侠：……
夜翼：……
红罗宾：……
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小丑这个祸害，命着实顽强。
杰森并不打算现在和蝙蝠侠争吵些无用的的东西, 他果断带着詹蒂斯离开了这里，达米安原本想跟上, 被迪克按住了。
蝙蝠侠看了看达米安, 再看看头也不回的一大一小, 顿觉头疼，他们的意思摆明了, 如果他们先抓住小丑，他们会私自解决他。
“父亲。”达米安问，“小丑为什么能自我恢复？他也有奇怪的能力？”
“是因为酒神因子。”蝙蝠侠找到了暗道，他要亲自下去看看。
听到这个答案，达米安蹙紧了眉头。
蝙蝠侠下去之前，看向达米安，“夜翼，看到罗宾，以及罗宾，这次你的私自行动，我可以听听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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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同情地望着达米安，“罗宾，我们确实也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件事，当然，如果是私心为了詹蒂斯，也是情有可原。”
红罗宾不忍直视。
达米安嫌弃拍开他的手，“不，我没有。”
夜翼朝红罗宾耸耸肩，对于这家伙的嘴硬一脸无可奈何。
和杰森离开的詹蒂斯，打开手机，看到达米安发来的消息，顿时不解地询问酒神因子是什么。
杰森也并不是很清楚，但他们去查了，终于是知道了小丑为什么能恢复的原因，也就是说小丑杀不死。
詹蒂斯并不相信，她说：“烧成灰，就不可能恢复！”
杰森：“……办法过于残忍，詹妮，我想我没有教过。”
詹蒂斯眼神躲闪，转移话题，“我们要比他们先抓到小丑。”
杰森看她这样子，拍拍她的头，“对，会抓到的。”
但现在小丑知道有人在抓他，并且对他多番折磨，想来已经记下了他们，他绝对会报复回来。
“詹妮……”杰森刚想说让詹蒂斯不要再参与这件事来，詹蒂斯望着他，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抢过话头，“山雀是红头罩的助手，就像罗宾和蝙蝠侠。”
詹蒂斯就是要参与进来，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引起了的，如果她不能得到一个信服的结果，她是不会甘心的。
杰森叹息一声，重重揉了一下她的头，“那就走吧，小屁孩，你都这样说了，我难道还能一直看着你？”
“所以？”詹蒂斯眼前一亮。
杰森轻笑一声，“那就全力以赴吧，如果让小丑落在他们手里，我可是不会甘心的。”
詹蒂斯眼神亮晶晶地，重重嗯了一声。
…
在人数上，他们这边只有杰森和詹蒂斯两个人，而蝙蝠侠那边，包括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在内，就有六个人。
但詹蒂斯这边，不算人的家伙可不会少，有了杰森说的全力以赴，詹蒂斯可不会留手，她直接将辛德瑞拉、贞子她们全部都放了出去，一起来寻找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小丑。
小丑现在重伤，但以他身体的恢复能力，不超过一天，他就会卷土重来，亦或者韬光养晦密谋着报复回来。
杰森还是很庆幸的詹蒂斯没有卸下过防备，没有让小丑看清过她的脸，就算要寻仇，那也只能找山雀。
以辛德瑞拉、贞子和伽椰子她们的形态，可以肆无忌惮潜入哥谭各个隐秘的位置，还有詹蒂斯的分、身术，那数个在外貌上没有任何区别的詹蒂斯也被放出去寻找线索。
詹蒂斯说他们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好。哥谭就这么大，就算是地毯式搜索，以人数优势，也是他们赢。
杰森：……
好像被带飞了？
在这边看到了山雀，然后在另一条街道又看见山雀的红罗宾：？？？
红罗宾听着耳麦里夜翼说他那边看到詹蒂斯的话语，沉默几秒，脑子有点发蒙，“如果詹蒂斯在你那边，那我这边看到詹蒂斯是谁？”
同样看到詹蒂斯一闪而逝身影的蝙蝠侠：……
看到了詹蒂斯平静看他几秒然后果断离开的达米安：……他知道了。
之后又不经意看到了进入下水道的贞子等形态的怪谈的蝙蝠一家：……
夜翼试图活跃气氛，“现在，我们的人数优势不复存在了，詹蒂斯一个顶多个。”
这个笑话没几个人接茬，夜翼无所谓地想，他们可真不幽默。
眼尖的夜翼看见了詹蒂斯的身影，他追了上去，拦截了她，正当他要问问她们的情况的时候，没想到一脚踹过去，砰的一声詹蒂斯化成烟雾消失了。
夜翼惊恐尖叫：“啊！山雀没了！”
刺耳的尖叫声让他们不适地揉了揉耳朵，达米安解释道：“那是她的一个小能力，一模一样的分|身，但没有本体的战斗力和防御，受到打击就会消散。”
以上全部来自达米安询问过后詹蒂斯诚实的回答。
夜翼止住尖叫，轻咳几声，“那就好，那就好。”
芭芭拉的笑声传了出来，“你的声音再大点，明天就能上哥谭热点新闻了。”
夜翼捂脸。
说笑归说笑，他们的进展也不必杰森他们快多少，想要短时间内找到狡猾的小丑，并不简单。
詹蒂斯知道自己有几个分|身被消灭了，她表示无所谓，再放出去几个就行了，而且之后他们再看见也没有继续动手，似乎也是知道了原理，她并不在乎，反正说出去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要保密。
而本体的詹蒂斯，并没有贸然出去，而是时刻关注着辛德瑞拉她们的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功夫不负有心人，詹蒂斯的一个分|身找到了一些线索。
詹蒂斯睁开眼，脱离了对辛德瑞拉她们的操纵，以最快的速度往那边赶去。
那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周围有一片还在动工的大楼。
詹蒂斯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微不可查的血腥气，以及一些药物的气息，这里不止有一个人。
而且，詹蒂斯没有扭过头查看，她知道，有人在跟着她，从她离开安全屋的时候就一直在。
小丑确实在这里，他似乎恢复的很不错，不少的伤口都用了药，苍白的肤色，夸张又癫狂的说着什么。
这个位置确实很难想象得到会出现一个小丑，平常的时候没有线索，他们也不会往这边来。
詹蒂斯悄无声息落在不远处的木箱上，面具下嘴角似乎勾了勾，她从后腰摸出匕首，下一秒毫不犹豫朝着小丑袭去。
一只蝙蝠镖飞来，匕首格挡，蝙蝠镖反方向飞出，钉在了木箱上，詹蒂斯一个后翻，落在另一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看向出现的蝙蝠侠，蝙蝠侠呵斥道：“山雀！停下！”
小丑完全不在乎那凝重的氛围，他扫过山雀，这个带给他重大伤痛的小孩，有着奇怪的能力，但是他更在乎蝙蝠侠，“小蝙蝠！哈哈哈你还是来了！”
“小丑，你不该从阿卡姆里逃出来。”蝙蝠侠注意着小丑的动向，他不可能毫无防备。
小丑无所谓地摆摆手，他张开双臂，仿佛这仓库一样的地方就是给他搭建的舞台，他肆无忌惮指了指詹蒂斯，“小小鸟。”
又指了指蝙蝠侠，“小蝙蝠。”
他走了几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在哥谭内的某两个地方，被安置了炸弹，一个是这里，对没错，就是这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丑神经质地笑着，“很快，这里就会爆炸，砰的一声，我们一起被炸上天。”
蝙蝠侠知道，这是小丑经常玩的游戏，将炸弹分别放在两个地点，然后让人选择。
但没想到小丑现在更疯了。
“另一个，小蝙蝠和小小鸟猜猜，在哪里？”小丑看着毫无动静却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一秒都不离开的两个人，得意又猖狂，“友情提示，现在快八点了。”
八点？
现在距离八点还有二十分钟，蝙蝠侠听着耳麦里阿尔弗雷德的播报声，面具下拧紧了眉心，另一个地方在哪里？
“是学校。”詹蒂斯平静开口，“八点是上课时间。”
“该死的！哥谭的学校可不少，二十分钟还要拆弹的话，根本不够！”频道内夜翼恼怒道。
“山雀，你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你不能杀他。”蝙蝠侠克制自己的怒火，他逼问小丑另一个地方是哪里。
詹蒂斯不懂，明明蝙蝠侠也很恼怒小丑做的事情，因为不杀人的原则，所以也不杀罪犯，让这样的罪犯还有机会作恶，明明杀死了就一劳永逸了。
什么杀了人就和小丑没有区别了，对于詹蒂斯来说，杀一个普通人和杀一个沾满鲜血的罪犯来说完全不同，那和她所有的观念背道而驰。
看着蝙蝠侠和小丑缠斗起来，因为伤势，小丑现在打不过蝙蝠侠，詹蒂斯想要找机会再杀小丑一次，蝙蝠侠屡次阻拦，他说找到炸弹才是重点。
“我知道。”詹蒂斯没找到机会杀小丑，她按捺下来，“在哥谭中学，教学楼里。”
准确来说，并不是詹蒂斯的本体找到的，而是她的分|身，她没有实战拆过炸弹，所以不久前杰森过去了。
不然来到这里的不只是詹蒂斯自己了。
蝙蝠侠：……这孩子说话大喘气。
他大概猜到了什么，让红罗宾和罗宾一起过去，小丑绝对不可能只放了一个炸弹。
被打倒在地的小丑似乎没什么力气了，咳着血，却还是在笑，“小小鸟真是个小怪物，哈哈哈他们都是小怪物，和那样的怪物为伍的小怪物，你和蝙蝠侠做不了队友！他永远忌惮你警惕你防备你——”
詹蒂斯的心情没有丝毫异样的波动，她说：“你不让我动手杀他，那么动手吧。”谁赢了谁带走小丑。
蝙蝠侠试图劝解詹蒂斯，张了张嘴，詹蒂斯直截了当开展了行动。
她压根不在乎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炸弹，如果小丑在这里被炸死了，那就是他自食恶果，如果没有，她还是会免费送他一程。
詹蒂斯的攻击方式蝙蝠侠也领教过，她的招式似乎都是为了杀人和战斗，对付蝙蝠侠的时候，还有给小丑重击，蝙蝠侠不能对她下重手，这只是一个钻了牛角尖的孩子。
詹蒂斯也不会对蝙蝠侠真的下杀手，只是每一次都被蝙蝠侠拦下来这让她很不满。
分|身术、替身术……各种奇怪的他们没见过的忍术展开来，成功将小丑拽到身边来，詹蒂斯看到自己的分|身在蝙蝠侠的袭击下一个接一个消失，正当她要再一次割开小丑的喉咙的时候，另一枚飞镖从身后袭来。
詹蒂斯不得不躲避开，发觉来的人是夜翼，她抿抿唇，拖着小丑就跑。
夜翼：“等等！山雀！”
蝙蝠侠叫夜翼过来原本是来拆弹的，但听着家族频道内倒计时的播报，他们必须离开这个仓库。
他们离开的下一秒，仓库就爆炸了，耳麦里红罗宾他们已经将学校的炸弹拆除，但是杰森跑掉了。
蝙蝠侠和夜翼跟在詹蒂斯身后追了上去，带着一个几近昏迷的成年人，她跑的速度并不快。
詹蒂斯扫了他们一眼，距离有些大，她果断抬手做了几个手势，突然间，从地面上冒出来飞舞的树枝朝蝙蝠侠和夜翼袭击而去，目的只是拦截他们。
蝙蝠侠和夜翼：？？？
看着面前直接组成一道墙的树干，夜翼停下脚步，刚刚差点就撞了上去，他尝试着触碰，发觉并没有其他的反应，他茫然道：“这是什么？”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是什么的时候，蝙蝠侠和夜翼换了一条路，但詹蒂斯已经没有身影。
“她会去哪里？”
“一个特殊的地方。”
追逐并没有结束，詹蒂斯知道，蝙蝠侠和夜翼其实还在后面，但是现在，看着前面拦截过来的红罗宾和罗宾，她立刻调转了方向。
然后一道火墙阻拦了他们的前进的脚步。
热浪让他们止步，红罗宾觉得自己困迷糊了，“刚刚……是她从嘴里吐出来的火吗？”
罗宾达米安：“……如果你没瞎的话，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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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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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TMD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追逐的一路上, 为了阻挡他们的脚步，詹蒂斯用了各种办法，平地而起的大树, 凭空而出的大火, 眨眼便多出来的各个她……
如果不是曾经遇到过的种种事件, 让他们见过不少的奇怪能力者, 甚至是外星人，或许他们现在也无法平复下情绪来应对。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同时存在那么多奇怪的能力呢？甚至还有很多是他们之前根本没见过的能力, 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时之间, 他们竟然奈何不了詹蒂斯。
詹蒂斯一个半大的孩子，拖着昏迷不醒的小丑就满哥谭跑，一群人左突右围, 才在哥谭郊外停住了脚步。
提姆当时就想，或许并不是他们拦截住了詹蒂斯, 而是詹蒂斯不需要跑了。
詹蒂斯也知道自己的动静弄得有点大，几乎全市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于是詹蒂斯掉头一转, 果断往偏僻无人的地方去。
小丑的重量并不轻，带了一路, 詹蒂斯也有些乏力，更何况是带着他躲避蝙蝠侠的追击。
身后几只蝙蝠镖飞射而来, 朝着她拖着小丑的手腕，詹蒂斯眉眼一凛, 果断将小丑扔到一边, 避开了袭击, 她停了下来。
詹蒂斯环视一圈，已经到了郊外, 而不是城区，少有人烟，有什么大动作也不用担心什么。
“詹蒂斯，我们需要好好聊聊。”蝙蝠侠并不想伤害她，也并不能说是要拯救小丑，更多的是挽救詹蒂斯，不能让她也误入歧途，就算这次不让詹蒂斯杀小丑，她思想没有扭转过来，下一次她还是会找机会对小丑下手。
蝙蝠侠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没有那么充满威胁，詹蒂斯抿抿唇，“你并不想和我好好聊。”
他发射的几枚蝙蝠镖，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被击中的会是自己的手腕。
一直跟着往这边来的杰森自然想和詹蒂斯汇合的，但是夜翼阻拦了他的脚步，“杰森！你冷静一下，我们需要好好聊聊这件事。”
迪克清楚，现在还不能让杰森和詹蒂斯汇合，小丑的这件事上，杰森绝对站在布鲁斯的对面，那詹蒂斯自然站在杰森身边，那样的话事情无法结束。
杰森：“滚开！你TM就这么让老蝙蝠欺负小孩？！”
迪克卡壳了几秒，“应该不会的……”
“靠！什么不会？这里还有几个人没被他打过！”杰森气恼。
迪克：……
他真的快被说服了！布鲁斯你看看你以前造的孽！你都什么形象了！
“杰森，如果这一次小丑真的死了，那么詹蒂斯就是帮凶。”迪克以退为进劝解杰森，但他也知道，没有人可以劝杰森放下仇恨。
杰森顿住。
发觉他没有继续突围的想法，迪克暗暗松了口气，果然詹蒂斯就是杰森的软肋。
但现在最大的困难是让詹蒂斯放弃她的行动。
迪克一边关注着杰森的动静，一边抽空看向布鲁斯那边，他正在进行着劝说，迪克觉得，事情不会这样轻松解决的。
就像当初他知道杰森死亡的消息，和布鲁斯大打出手一样，后来他许久都没有回哥谭，这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接受的。
就算杰森现在还活着又怎么样，那并不能抹消他曾经遭受过的痛苦，时间或许就淡漠伤痛，但伤疤一直在那里。
迪克甚至想过，如果小丑死掉的话，或许会很不错，但那不应该由一个本不应该参与这件事的孩子来动手。
詹蒂斯对于被蝙蝠一家包围了没有过多的神情变化，她嘴角依旧紧抿着，对于他们的抗拒一点没有减少。
迪克很紧张，和提姆眼神交换信息，如果有什么不对他们立马上去拦。
但是……
但是——
这个半透明的蓝色巨人是什么东西？！
女孩小小的身躯被包裹在半透明的蓝色之中，看上去像是一个武士形象，本以为那只是一个虚影，但这个巨人造成的伤害是实打实的，一巴掌就是一个坑。
“杰！这到底是什么？”看着杰森和他们一样狼狈躲避，迪克觉得杰森知道的可能性也不高。
杰森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巨人是什么东西，他不问詹蒂斯不说，很多秘密能力他不比他们知道的早。
“fu*k！老蝙蝠你到底说了什么？！”
不然她怎么开始放大招一样！
布鲁斯：……
布鲁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斟酌过的，但现在的情况，不管说什么最终目的都是阻拦她。
“现在是纠结说了什么的时候吗？”迪克说，“先让她冷静下来！这玩意破坏力太大了。”
幸亏詹蒂斯对他们没有任何杀意，但对小丑就不是了，瞧瞧那几巴掌，瞧瞧那几脚，看似不经意，实则故意的，小丑现在是真的出气多进气少。
再来几下，说不定小丑可能就真的挂在这里了。
迪克扯着嗓子让詹蒂斯冷静一下，有什么话他们可以敞开了说，就算是要揍蝙蝠侠都行！
布鲁斯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那巨大的人形虚影只是驱逐他们，而不是伤害他们，詹蒂斯的奇妙的眼睛似乎又发生了变化，或许这就是这东西出现的原因。
他们尝试突破这人形物体，至少先把控制它的詹蒂斯弄出来，但这个“武士”外表格外坚硬，他们的任何袭击都没有成效。
“哦天哪……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没有人能为迪克解答，每个人都在想办法让詹蒂斯冷静下来，就算杰森想让小丑死，但现在这情况已经不是小丑死不死的问题了。
杰森试图呼唤詹蒂斯，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蝙蝠侠已经打算出动一些特殊的武器，争取在不伤害詹蒂斯的情况下解决现在的事情。
杰森张了张嘴，他自然不希望詹蒂斯因此受伤，可直觉告诉他，詹蒂斯再继续下去，对她自己的伤害也不小。
他闭了闭眼，没有阻拦。
但是幸好，詹蒂斯的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她自己解除了控制。
看她露出来的下巴，泛出几滴冷汗，格外苍白，显然她也不好受。
她摇摇晃晃地勉强站稳，看了眼另一边生死不知的小丑，嘴角抿起，在看到朝她而来，神情动作无一不警惕地几个人，强撑着，放了一把火。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一秒，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声焦急的呼唤。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突发，在倒地不醒的詹蒂斯不远处，出现了一小块黑影，天空一瞬间阴沉下来，狂风肆虐。
众人惊愕之间，黑影逐渐扩大，变成了一个黑黝的漩涡，就算没有靠近，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足以将掉入其中的东西撕成碎片。
漩涡形成的很快，给他们的反应时间并不多，它拥有巨大的吸力，周围的东西都颤动着，似乎都要被吸进去，而距离漩涡最近的是昏迷的詹蒂斯！
发觉事情不对时，他们就开始行动了，距离最近的达米安拽住了詹蒂斯，防止她被吸进去，他们可不觉得那是什么好东西。
但吸引力太大了，灰尘飞扬间，达米安和詹蒂斯两个人都慢慢被吸过去，他不能松手，却也无法阻止距离的缩短。
终于，杰森抓住了詹蒂斯另一只手，另一手将大种姓之刃狠狠插、进地面，达米安和詹蒂斯被吸进去的速度减缓，但大种姓之刃在地上划出又深又长的痕迹，也无法阻挡他们慢慢靠近漩涡。
“这TM什么鬼东西！”杰森爆粗口，手臂上青筋暴起，“快想办法！”
迪克眉心一跳，冲过去拽住达米安，另一边拿出钩索，射向了远处的大树，“谁TM知道这鬼东西是什么！抓紧了！别松手！”
布鲁斯和提姆用上了所有可以用的工具稳住他们的身形，但依旧阻拦不了他们渐渐靠近漩涡。
布鲁斯已经找人来帮忙了，这种莫名出现的东西，希望她能有办法。
沙石飞扬，有什么熟悉的东西被吸了进去，眨眼就消失在漩涡中，谁都没反应过来。
就在大树都要被连根拔起，一行人都无法避免被连带冲击进去的时候，接到消息也感受到不妙的扎坦娜开启传送门赶了过来，她看着那不应该出现的漩涡，“哦天哪！这可不太妙！”
“这是什么东西？”
“时空裂缝，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再看那边的几个少年，扎坦娜也知道现在不是解释和探究原因的时候，不然他们真的被吸进去，可不一定能活着。
扎坦娜也并没有什么信心能独自解决这样大的一个时空裂缝。
但幸好来的不只是她一个人，斯特兰奇博士后脚就来到了这里，两人对视一眼，便开始了行动。
一个人或许有些难度，但两个顶尖法师一起，不一定不行。
扎坦娜和斯特兰奇本身就对时空有研究，也时常检测世界内时空裂缝的出现，但现在面对这样大一个漩涡，他们也有些压力。
漩涡关闭那一秒，肆虐的狂风瞬间消失，天空重新变得晴朗，坚持许久的大家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距离漩涡最近的詹蒂斯、达米安、杰森他们摔在地上，此时他们顾不上疼痛。
扫视一圈就能看出到底谁的情况最不好，扎坦娜检查了一下詹蒂斯的情况，皱起眉，“精神波动过大，能量险些耗尽。”
她环视四周的一片狼藉，“看来你们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斗。”
斯特兰奇给詹蒂斯检查了一下灵魂，再加上刚刚的时空裂缝，他和扎坦娜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说詹蒂斯为什么会昏迷，因为她身体里的能量体系很特殊，如果耗尽，也就意味着生命也到了尽头，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同源的力量的可以为她补充。
“频繁使用这种力量，对她的身体和精神……”杰森询问道。
扎坦娜说：“虽然我并不是医生，但也可以告诉你们，她的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对她进行修复，不会出现你们担心的情况，只要注意不要耗尽这种力量就够了。”
“她的力量一向十分充沛，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耗尽的情况。”
听完杰森他们说詹蒂斯眼睛的事情，扎坦娜明白了，一件重大事情的出现让她情绪波动过大，促使了眼睛进行升级，于是出现了她第一次使用那奇怪的巨人，再加上之前各种小能力，积攒在一起，便出现了现在昏迷的情况。
综上所述，詹蒂斯其实没有受伤。
得到这个准确的消息，杰森松了口气。
“这个时空裂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迪克询问。
斯特兰奇看着昏迷中乖巧不已的女孩，“因为她。”
詹蒂斯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力量具有唯一性，因为这份独特，她虽然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当她没有任何抵抗力，同时她的本源世界用某种办法召唤她，时空裂缝会被吸引开启在她身边。
不过穿过时空裂缝回去的路途充满着危机，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一定。
听到这话，杰森面色凝重，“这种情况可以解决吗？”
“出现这种情况，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原世界开启某种办法，同时她消耗过多的力量，例如这一次。”
也就是说，这次事情的发生，只是巧合。
他们送了口气。
他们无比清楚，如果詹蒂斯回到原本的世界，就算能在时空裂缝的去侵袭下活下来，她也会被某个家伙夺去身体，灵魂无处可依，那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个意外，但他们无比希望，她安全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永远不要再有回去的可能。
“是不是少了一个家伙？”
斯特兰奇和扎坦娜一块离开，去检查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出现裂缝，又或者有没有外来世界的东西掉过来。
布鲁斯他们正要带着伤员回到蝙蝠洞修整，提姆看向原本应该存在某个家伙的地方，发出疑问。
众人纷纷看去，忽然想到之前从眼面前飞进漩涡的熟悉的身影，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杰森发出嗤笑，“真是可惜了。”没死在他手里，不过掉进去，和死了没差别。
布鲁斯投以不赞同的目光，杰森抱着詹蒂斯，撇开头不与他对视。
布鲁斯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漩涡消失的位置，将这件事置后，让大家先回去修整，当然里面包括杰森和詹蒂斯。
*
这几天哥谭发生的事情确实非常的不可思议，哥谭近期的新闻都是报道这些东西，他们这些并不常来哥谭的家伙们都知道了，他们还讨论过那透明巨人是什么东西，是否是力量的具现化。
但是想到之前布鲁斯和迪克他们争吵的话题，杰森面色并不算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布鲁斯认为詹蒂斯的能力太过于危险，她心性不定，年纪太小，像之前那样仿若失控的场景，如果发生在城市内，造成的伤亡和影响会比现在还要大。
迪克认为正式因为她年纪小，就应该给她更多的信任和关爱，如果她早点知道了那件事，有更多的心理准备，有长辈陪在她身边为她解惑，指引人生方向，她或许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件事争吵的关键在于，一方认为詹蒂斯的能力需要被监控，一方认为她是可以自我控制的。
杰森并没有参与其中，他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需要争吵的，比起这件事，他更在乎詹蒂斯的情况。
看着房间里依旧昏睡着女孩，她并不好受的样子，可能是在做什么噩梦，眉心皱起，呓语着什么，杰森心想，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应该做一个又一个的美梦，而不是直截了当接触人世间的黑暗面。
无论她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杰森都希望她的未来是光明且美好的。
最好还加上一个自由的。
但如果在蝙蝠洞的监视下，杰森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是不会自由的，“詹蒂斯，如果是你，你想选择什么呢？”
是留在这里？还是继续他之前那样被追踪的日子？
在他们还争论不休被劝导冷静思考应该听听孩子的意见的时候，詹蒂斯苏醒了过来，迷茫地环视四周，想起来这里是韦恩庄园。
杰森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他说很高兴看见她安然无恙，不过他可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他的话语并不严肃，反而带上了几分说笑的俏皮。
詹蒂斯眉眼弯弯，她笑了笑。
杰森诧异了一下，喃喃道：“或许是因祸得福也不一定。”
她疑惑，杰森却并不打算细说，反而低声询问了她一个问题，关于她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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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低头思衬片刻，说：“山雀是红头罩的助手，杰森是詹蒂斯的监护人，小孩子是不会远离监护人的，所以杰森，我不认为我的未来只有两种选择。”
杰森眼前一亮，两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
…
“布鲁斯老爷，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冷静的声音在蝙蝠洞响起，他说，“杰森少爷带着詹妮离开了韦恩庄园，我想你们争吵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需要话题主角的参与呢。”
提姆迅速找出监控视频，杰森背着詹蒂斯非常快速地离开了庄园，并且他还朝监控竖了一个中指。
布鲁斯：……
迪克：……
迪克觉得自己在这里帮他们据理力争，然后扭头他们两个就毫不犹豫抛弃他，简直没良心！
“杰森少爷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老爷和少爷们，他说‘抓住了才会任由处置，显然现在，他们赢了。’”
达米安：“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提姆：“这场游戏可没有结束。”
迪克：“布鲁斯，从犯需要被好好教育，但这个我行我素的主谋可不止需要被好好教育啊。”
布鲁斯扶额，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杰森，小丑怎么样了？”詹蒂斯趴在他背上，问出自己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
杰森：“掉裂缝里去了，谁知道死没死。”
詹蒂斯发出疑问，在她昏迷的时间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杰森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并重复了一遍她力量不可以耗尽的重要性。
她点了点头，小丑发生的事情，他们乐见其成，并衷心祝愿小丑死在外面。
“达米安他们来了。”詹蒂斯扫了眼身后，跟杰森汇报，她抬起手，“我来……”
杰森拍拍她，示意她安分一点，“才刚刚恢复，作为监护人，面对这种情况可是准备好了的，你就好好看着吧。”
詹蒂斯只能放下手，抓紧他，可到底是什么办法，她确实有点好奇了。
从远处射来的箭矢阻挡了后面几个人的步伐，给杰森和詹蒂斯争取了时间。
詹蒂斯顺着箭矢的方向看向远处，那一抹红色格外显眼——是罗伊！
她笑的弯了眉眼，找伙伴进行支援，可真是棒极了！
她又看了眼被阻拦而略有些狼狈的几个人，笑容浅浅的，“杰森，认识你们，真的棒呆了。”
杰森笑了笑，“现在说还太早了，真跑掉了，那才是棒呆了。”
詹蒂斯想，她应该说，从莫名来到这个世界，遇见他们开始，她就再也不是当初毫无选择的自己了。
她想，她真的很幸运。
——正文完——
149番外一
在罗伊的掩护下, 杰森顺利带着詹蒂斯成功出逃。
罗伊带着杰森和詹蒂斯就是啧啧几声，意味不明地说：“可以啊，杰伊, 这么大的事情结束了才来招呼我, 幸亏我离的不运, 否则你们两个是不是就要被抓紧阿卡姆和小丑做邻居去了？”
还在虚弱阶段的詹蒂斯：……
杰森倒是和他争辩了几句, 身后暂时没有了追捕，他好笑道：“你这家伙不是说再也不踏进哥谭了吗？”
罗伊摸摸鼻子, 想起自己当初说出来的话, 在那样的场景下，他不免尴尬了几分，他弹了一下詹蒂斯的脑门, “这可是这个小屁孩的锅。”
詹蒂斯不敢说话，带着几分讨好的笑了笑。
罗伊瞬间瞪大了眼睛, 愣了几秒，上手就揉搓了几下詹蒂斯的脸蛋，没发现任何易容的痕迹, 他一脸见鬼的表情，不可置信道：“见鬼的次数多了, 她终究还是被鬼上身了吗？”
杰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詹蒂斯揉了揉自己被搓疼的脸, 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们两个人都擅长找到答案, 认为是长久的时间以来, 她已经突破了当初的心理防线，那么也自然会理解正常人应该有的表情, 开心的时候会笑，难过的时候会哭。
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孩那样会哭会闹，会调皮捣蛋……好吧，杰森无奈的想，只要不发生之前的那件事情，其他的调皮捣蛋都是小事情了。
罗伊像是发觉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带着詹蒂斯做出了各种新奇的表情，刚开始小女孩还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在罗伊的带动下，也放下那微不足道的面子。
杰森：……不忍直视。
…
那一场仿佛儿戏般的竞赛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詹蒂斯许久没有去上学，杰森接到哥谭中学老师的电话询问詹蒂斯的身体是否好了一点的电话的时候，才茫然的想起来自己没有给她请假。
旁敲侧击之后，才知道是阿尔弗雷德帮的忙，杰森感谢最靠谱的管家侠。
接到大学老师的电话，又才想起来忘记给自己请假了，这么多天没去学校，旷了那么多课他不会要被退学吧？！
听到询问健康的电话的时候，杰森表示，他果然最爱管家侠！
詹蒂斯打开了自己关机了许久的手机，蹦出来的除了一些同学的关心，就是达米安、小乔还有柯妮丝他们的大量消息了。
她一条条看完，捡了比较重要的回复，柯妮丝应该是从达米安那里得到的消息，生病当然是莫须有的，但不能实话实说，她参考了杰森应付老师们的话语，说自己好了很多，不久之后就回去了。
但面对达米安的消息的时候，她莫名有些心虚。
达米安大概是已经过了暴躁的阶段，并没问她在哪里这些问题，而是给她发了几个视频，全部都是葛薇妮和阿尔弗雷德猫、提图斯玩耍打闹的。
詹蒂斯：……
很好，确定了，达米安在诱惑她回去撸猫！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毕竟杰森的大本营还在哥谭，他们还要继续上学。
…
“你们看，那只小白猫又来了。”
教室外面出现的围墙上出现一只纯白的小猫，第一天的时候就惹得同学们惊呼不已，就算被赶走了它还是会锲而不舍地回来。
在他们这个年纪课堂上出现任何意外的事情都会引得注目，更不要说一只活生生的小可爱。
达米安托腮看过去，确实是一只幼猫，不确定是几个月大，上课时间就趴在围墙上，似乎注视着教室内，垂落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着。
有同学掏出了火腿肠等食物，试图将猫咪引诱进教室撸毛，小白猫伸了个懒腰，并不被诱惑。
达米安想，不像是流浪猫，但很有警惕心。
这个念头刚刚落下，教室里就又是一阵吵闹，循声望去，才知道是用打开窗户用火腿肠引诱猫的学生成功了，小猫跳了过来，它闻了闻火腿肠，没什么兴趣地避开学生想要撸毛的手，轻巧地跳进了教室。
一瞬间，达米安有了手痒痒，他想摸摸这只猫，想来手感很不错，如果它没有地方住的话，他想把它带回家，想来葛薇妮和阿尔弗雷德猫不会特别排斥一只小猫的。
小猫环视众人，一群小孩子对着猫笑的天真烂漫，但没有一个人再试图上手摸，而是用此起披伏的咪咪声引诱小猫到他们身边去。
达米安觉得自己似乎从小猫的脸上看到了无奈的神情，还挺灵动。
小猫嚣张地在教室踱步，似乎在寻找目标一样，对于咪咪叫或者用食物诱惑它的家伙不屑一顾，学生们也纷纷给它让路。
不久之后，小猫停在了他的身边，达米安手指动了动，刚想拿出专门给这只奇怪的小猫准备的小零食，上课铃忽然响起。
小猫似乎被吓到了，忙不迭从进来的窗户跳了出去。
当它重新回到围墙上，达米安总觉得小猫人性化地长舒一口气。
他想起刚刚近距离观察到小猫圆溜溜的眼睛，很可爱，但是有点瘦，好好养可以长胖一点，不知道是小公猫还是小母猫……
想着想着，他的视线落在身侧许久没有人坐过的位置上，也不知道詹蒂斯这家伙跑哪去了，陶德那混蛋都回来了，她都没回来。
达米安还去围堵过放学后的杰森，陶德嫌弃地只说了一句她想出现就出现，关你屁事。
达米安：……
等到夜巡的时候，达米安又去找红头罩的麻烦了，杰森无所谓地该躲就躲。
达米安自然很奇怪，按照常理，詹蒂斯一般都会和杰森一块行动，现在竟然只有杰森一个人回到了哥谭按部就班的上课，她倒是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夜巡时也不见那只与众不同的小山雀。
虽然没发现山雀的踪迹，但是他发现了一只小猫，白色的，或许白色短毛猫都长得差不多，他觉得和学校那只很像。
小猫蹲坐在窗台上，悠闲地舔了舔爪子，察觉到目光，朝他看过来，耳朵弹了弹，似乎在思考什么，忽地跳了下去，来到地面后，朝着街道一边就奔跑起来。
它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转角，隐没在黑夜中。
隔天，照常上学的达米安看向窗外，上课铃响的时候，小猫出现了，不知道是从哪里进的学校，有点灰蒙蒙的，还沾了些草屑，使劲甩了好几下才弄掉。
看向教室，不少的学生发现了这一幕，充斥着笑意的窃窃私语，它完全没在意那些目光，在看到那个少年也望着自己的时候，似乎有些尴尬，扭过头去，耳朵动了动，舔舔爪子洗洗脸一副很忙的样子。
课程对于达米安来说是无聊且枯燥的，这段时间更甚。
注意力不经意放在小猫身上的他看的清清楚楚，小猫是怎么偷偷摸摸挪到最后面的窗户，在老师没看见的时候悄悄进入教室。
达米安不明白这只小猫为什么会喜欢钻进教室，甚至看上去格外喜欢听课，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好学的猫咪。
“达米安！听说你们班上有一只猫咪！它会上课对不对？”
柯妮丝兴致勃勃，眼睛扫视一圈，在窗户上看到了那只猫，她瞬间觉得眼前一亮。
“竟然是真的！它看上去好聪明的样子，是不是连数学都会？”
达米安：“……你是在做白日梦吗？”
柯妮丝：“世界上都有会做数学题的狗了，多一只会做数学题的猫怎么不可能？”
达米安想，他家提图斯倒是真的会做简单的加减法，他们这些动物还会去救人呢！
“詹蒂斯一定喜欢这只小可爱！”柯妮丝真想给小猫咪拍照分享给詹蒂斯看看，她都错过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让她不早点回来。
达米安想，她确实会喜欢的，毕竟她真的很喜欢家里的葛薇妮和阿尔弗雷德猫。
…
家里的两只猫日常都是玩闹，小打小闹的大家也不觉的有什么，但是这几天没有，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两小只格外安静，还总把食物叼到一个地方去。
阿尔弗雷德是最先关注到这一点的，他去葛薇妮保护的角落检查了一下，发现了一只小白猫，小猫乖乖蹲坐在那里，发觉有人过来，耳朵颤了颤，没有乱跑。
“哦，是一只小猫。”见小猫没有反抗的意思，阿尔弗雷德顺势将小猫抱了起来，葛薇妮跑回来一看，盯着他的手，似乎格外担心。
阿尔弗雷德蹲下，摸摸葛薇妮的头，葛薇妮压根没有怀孕的迹象，这只小猫一看就大于两个月，所以大概率……
“这是你捡的小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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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妮喵喵叫着，谁也听不懂，但是当阿尔弗雷德将小猫放下，葛薇妮就叼着她往楼上跑。
阿尔弗雷德跟上去一看，葛薇妮站在詹蒂斯的房门前，抓挠着，喵呜地叫着，而那只被叼上来现在被放一边的小猫，似乎十分生无可恋。
他有些诧异，试探地打开门，下一秒葛薇妮又叼住小猫，没有任何犹豫地跳上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圈着小猫，给它梳理着毛发。
阿尔弗雷德猫在旁边转来转去，后来也跳上了床，躺在了旁边。
家里发生这样有趣的事情，阿尔弗雷德自然没有忘记分享给家族群聊。
迪克：哦天哪！它们真可爱……小D又捡了只猫回家？
提姆：他确实对一只猫感兴趣，但不在家里，而是学校
达米安：别窥探我的生活，德雷克！
卡珊德拉：哦~看来又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芭芭拉：如果是学校的话，我知道，你们想知道吗
斯蒂芬妮：我想我想！我猜肯定很有意思
达米安：没什么好说的！
达米安：倒是家里那只猫哪里来的？
管家侠：看监控是从外面钻进来的，葛薇妮很喜欢它
迪克：看样子是将小猫当自己孩子了吧，瞧瞧她浑身散发的母性光辉！
达米安：它被接纳了
老父亲：达米安上课不要玩手机，这只猫愿意留下的话就留下吧
群里的消息一片接一片，很快就盖了过去，但在屏幕后一言不发默默窥探的人在看见照片里的那只被大猫压着舔毛一脸无可奈何的小猫时，没忍住笑出声。
是夜，一只小白猫从阳台钻进安全屋，杰森好以整暇看着她，“至于吗？上学用猫身，夜间活动用猫身，去韦恩庄园也用猫身，这么不想被他们认出来？”
小白猫变回詹蒂斯的模样，被点破，她有些尴尬，偏偏头，嘴硬道：“也不是。”
“哦？那是什么？”杰森好笑道。
“猫，可以去很多人去不了的地方。”
杰森：……
行，你有道理，你就嘴硬吧你。
“其他的也就算了，去上学怎么也用猫身？”
“因为麻烦。”
杰森：？？？
麻烦？什么麻烦？什么事情麻烦？还是人麻烦？！
他重重叹息一声，果然养孩子会让人很苦恼，完全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在想什么了。
另一个让人搞不懂的小孩正在家里找猫，葛薇妮格外喜欢的那只小猫，之前一溜烟就跑走了，如果跑进了庄园设下了各种科技陷阱的地方，那可就糟糕了。
但他找了一圈都没有任何猫影，葛薇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待在詹蒂斯的房间悠闲地打了几个滚。
达米安总觉得那只小猫有点眼熟，特别像是学校里那一只，那是庄园和学校距离可不短，那只没成年的小猫真的能独自跑过来吗？
…
事实证明，这只小猫不仅可以学校和韦恩庄园两头跑，甚至还有力气在哥谭内多绕几圈。
下课之后就开始跟踪这只奇怪的小猫的达米安陷入沉思，他本来只是想调查清楚这只猫的主人是谁，对它不好的话他就能把它带回去养了。
可是现在他没找到小猫的家，反而发现了这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哪家的幼猫有这样的体力，明显不正常。
小猫从来不在学校或者韦恩庄园过夜，也不在她的临时饲养员那里待着，而去会义无反顾去到东区。
不，达米安更认为应该用回到这个词汇，小猫会回到东区，东区犯罪巷给达米安的印象自然是复杂的，特别是那个总是和他们作对的红头罩。
东区人员复杂，达米安失去了这只小猫的踪迹。
但小猫还是发现了他的行为。
有人在跟踪自己……是熟悉的家伙。詹蒂斯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小白猫是自己这件事，自然是多加防范。
事情还是很顺利的，每天学校、韦恩庄园两头跑，中途在哥谭内到处转转，探听一些秘密情报，例如猫女瑟琳娜又要去偷什么东西。
詹蒂斯对猫女没什么敌意，猫女对于一只未成年的幼猫也没有什么警惕，她的据点附近可有不少的猫咪，詹蒂斯误入那里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然后就在那里吃上了猫饭，于是詹蒂斯发觉了一个好处，当杰森没时间回来让她自己解决餐食的时候，这是个好地方，不过缺点就是猫饭缺少调味料，但这玩意还是比曾经做忍者风餐露宿吃的兵粮丸味道好。
当然，就猫食物而言，詹蒂斯还是觉得韦恩庄园的小鱼干比较好吃。
达米安对她产生了怀疑，至于怀疑到了哪方面她并不清楚，但詹蒂斯清楚他会进行一系列的行动来调查。
但是，詹蒂斯完全没想过达米安会直接蹲守在她房间！
两人面面相觑，詹蒂斯尴尬中带着心虚，达米安面露震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缓缓勾起一抹笑，“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詹蒂斯……或者是猫？”
沙发上，两人对立而坐，达米安一派审讯的架势，詹蒂斯坐立不安，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在看到之前，我并不知道。”达米安双手环胸，挑挑眉，“原本只是想来看看詹蒂斯这个人是否回到了哥谭而不告知任何人，亦或者调查一下你们两个在密谋什么，结果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詹蒂斯明白了，也就是说达米安压根就没想过小白猫就是她这件事，只是就那么碰巧，她在安全屋里没有那么重的戒心，以至于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现在，该你解释了，詹蒂斯。”
他好以整暇，詹蒂斯却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但听完她和解释不沾边的事情经过，达米安的情绪很平稳，他嘲讽一笑，“比我想象的理由要愚蠢。”
眼见女孩垂下头一副失落的样子，达米安笑了笑，“你再变回去。”
詹蒂斯疑惑看着他。
达米安有些不好意思，“猫……挺可爱的。”
她明白了。
杰森从外面解决完事情回来，带着一身的硝烟气息，他现在只想吃个宵夜洗个澡往床上一趟睡到大天亮，然后起床去上课。
但是他家里这玩意TMD是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恶魔崽子你TM怎么在这……靠！那是我家猫！”
达米安：“全凭自愿，陶德。”
被撸毛已经昏昏欲睡的詹蒂斯猫：……好吵啊。
150番外二
“早上好, 詹蒂斯，真高兴见到你，听见你回来的消息我简直要高兴疯了！”
大抵是太久没有见面了, 柯妮丝兴奋地拥抱了詹蒂斯。
“早上好, 柯妮丝,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詹蒂斯也回抱住了柯妮丝。
柯妮丝和詹蒂斯分享着这段时间学校出现的好玩的事情, 例如一些八卦，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詹蒂斯都觉得柯妮丝要是把听八卦的心思多放在学习上, 也不至于总在及格线挣扎。
柯妮丝说的事情其实已经在社交软件上和詹蒂斯分享过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和她当面说上一说，那种快乐可是无法比较的。
“当然, 那些事情都是乐子，倒是你……”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站在教学楼的分岔口前，柯妮丝怜爱地摸摸詹蒂斯的头，“怎么身体这么不好啊, 要好好锻炼——”
柯妮丝停顿住，表情万分不解, “不是说锻炼身体就不会经常生病了吗？你可是拿过学校运动会各项比赛第一名的哎，还有达米安, 他也经常请病假，真是奇怪了。”
詹蒂斯沉默数秒, 刚张了张嘴, 从校门口就在身边但是安静看着她们的达米安回答说：“个人体质问题。”
学渣柯妮丝迅速接受了这个解释。
即将上课前, 柯妮丝快快乐乐和他们挥手告别，看着女孩跑远的背影, 詹蒂斯和达米安也往教室走去。
不少同学对于詹蒂斯的回来表达了高兴，看到自己桌上和桌洞里那一堆糖果，詹蒂斯心情又开心了一个度，她朝同学们表达了感谢。
她曾以为和这些同学不过是点头之交，维持表面的礼貌就好，但似乎那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他们里面有不少的人，都和我打探过你的情况。”达米安看到詹蒂斯有些愣愣的样子，解释了一下，“其中里面有不少你帮助过的家伙。”
他确实不太理解，但尊重她的做法，即便对于詹蒂斯来说，她帮人找东西扶一下快摔倒的家伙这些事情都吃顺手，但对于别人来说，已经在慢慢改变他们的想法，他们觉得詹蒂斯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
詹蒂斯沉默了几秒，将手伸向了看上去就好吃的一颗糖。
旁边忽然伸出手，毫不客气将桌上的糖果和桌洞内的糖果扒拉近了包里，见詹蒂斯表情太过于震惊，达米安还是给她拿了一颗糖，但只能看不能吃。
“下课后吃，还有，你确实需要少吃一点糖了，你的牙可经不起糖分的侵蚀。”
詹蒂斯握紧了那颗糖，小声辩驳，“我有每天好好刷牙。”
但这依旧改变不了她依旧被管控着糖果的事实。
上课期间，老师多次提醒学生们不要那么频繁的走神看窗外，但依旧有学生偷偷往外面看，什么都没看到后还有些失望。
詹蒂斯也不由得看过去，但什么也没看到。
达米安嗤笑一声，压低声音，“你跟着他们看什么？他们在找猫，你找什么？”
前段时间一直用猫身来听课的詹蒂斯挺直脊背看向黑板，一副我没听见你说什么的样子。
小白猫没有来学校，开始有同学担忧的猜测小猫是不是出意外了。
詹蒂斯看过去，发现是前侧方的同学，也是当初第一个给她带火腿肠的人，只是她没吃而已，而基本上讨论小猫是不是出意外的学生，也都是给小猫带过吃的，或者想要摸猫没成功的。
“小猫要是被抓猫大队的抓走了怎么办？”
达米安：那倒是没有，猫还变成人了，比谁都安全。
“我还没有摸到猫猫，我还和爸妈说了想养猫猫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达米安：养是不可能养的了，但是……手感确实毛茸茸软乎乎地
身侧又发出了一声笑，低低的，詹蒂斯看过去，达米安说：“你惹出来的事情，不去解决吗？”
解释自然是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件事热度过了，他们热情就下降了，顶多平时想起的时候闲聊一下。
午间时分，柯妮丝跑过来，人坐在詹蒂斯旁边，眼神却在梭巡着什么，没看到想看到的，一时间十分失望。
“你也在找猫。”詹蒂斯确定道，眼神有些无奈。
柯妮丝眼睛一亮，重重点头，“对！那只小猫我也见过好几次，特别干净特别可爱，詹蒂斯你看见了没有？它每次都来，就像在认真听课一样。”
“猫没来。”詹蒂斯只能这样回答。
之后几天，猫也没有来，不少同学都很失落，柯妮丝也是，她担心那只猫是不是出意外了，例如来的路上被狗狗咬被车撞被坏人抓住虐待……
詹蒂斯沉默数秒，说：“或许是它被养在家里了，不让乱跑？毕竟你说过，它身上很干净，想来是有人养的。”
柯妮丝遗憾叹息一声，“希望是这样，有人养总比流浪好。”
“说不定你以后还会见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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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样的话，真希望可以摸摸。”
“或许会的。”
…
葛薇妮好几天还没有见到小白猫，到处在找猫，看上去都要抑郁了。
听到达米安这样说，詹蒂斯当天就跟着达米安回了庄园，不过还是以猫的形态。
当她从达米安的书包里跳出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认出来了，“这是那只小猫吗？它答应住在这里了吗？”
达米安表情微妙，“现在还没有。”
阿尔弗雷德面带笑意，“所以它是跟着来看望好朋友的吗？那葛薇妮已经等你好久了，小猫。”
小猫弱弱地喵了一声，似乎在呼唤什么，不一会儿，葛薇妮冲了出来，对着小猫到处嗅嗅，确定了之后就一直在小猫身上蹭。
幼小的猫都被压在地上，猝不及防下惨叫了一声，葛薇妮的脑袋压着它小小的身躯，不住打滚。
詹蒂斯觉得自己快被压死的时候，达米安伸手解救了她，“葛薇妮，不能这样。”
葛薇妮扒拉着达米安的裤腿，喵喵叫着要他把猫放下，它要把味道留在詹蒂斯身上。
达米安无奈安抚着它，詹蒂斯趁势跳上他肩膀，无辜地喵了一声。
詹蒂斯满脑子问号，以葛薇妮现在的状态，它这叫快抑郁了？他骗她做什么？
“欺骗？我可不这样认为。”
在詹蒂斯的房间里，葛薇妮给詹蒂斯猫猫梳理着毛毛，如果她想暂停这样的行为，葛薇妮也不给她机会，走出去多远它都会将她叼回去。
达米安憋着笑，他说：“那只是一种语言的艺术。”
语言的艺术？詹蒂斯觉得，那就是一种夸大事实，葛薇妮开心着呢，就算她不回来，它也不过是会忧愁一会儿，很快就被其他的东西吸引注意力了，现在他就是想看笑话。
詹蒂斯没说话，达米安读懂了她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眼神，“你自己跑回来见它，和我带你回来见它，这两者在结果上并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于你有了更快捷的过程。”
葛薇妮终于给詹蒂斯梳理完了毛发，躺在那悠闲地舔着爪子，詹蒂斯站起身抖了抖，不管多少次，还是不习惯被从头到角的舔毛。
达米安找出了詹蒂斯之前放在房间里的梳毛工具，眼神带着期待，“我给你梳毛。”
詹蒂斯眼神死，没动弹，“不要得寸进尺，达米安，就算我现在是只猫，但我本身还是人，杰森说了，你这叫耍流氓。”
想起来那天在安全屋和陶德缠斗的情况，达米安不满地说：“上次明明就给了。”
“上次归上次。”詹蒂斯猫不为所动，“葛薇妮就在这里，还有阿尔弗雷德猫呢。”
“不一样。”他低声说。
詹蒂斯弹了弹耳朵，有点不明白。
猫会口吐人言这种事，不管放在那里都十分惊悚，在恢复所有的技能之后，詹蒂斯总是避免用猫身说人话，她可不想什么时候被当做恶魔、怪物给处理了。
她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的轻微脚步声，果断闭上了嘴。
“詹妮的房间怎么又打开的？”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提姆走到了门口，看到两只猫和达米安，并不在意料之外，他调侃道，“这只小猫终于愿意被你带回家养了？”
达米安对提姆的话语从来不客气，三两句就互相开嘲讽是常事，“她是自由的猫，父亲允许她自由进出庄园。”
“哦，明白了，小猫不同意被你养。”提姆微笑点破。
达米安说：“德雷克，她不会被任何人圈养。”
“OK，热衷于保护动物的罗宾。”提姆说，“小猫叫什么？你取名字了吗？”
“她有名字，詹蒂斯。”
提姆表情古怪，“所以这根本不是你取的名字对吧，它是詹妮的猫？还是杰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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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双手环胸，语调认真，“她属于她自己。”
詹蒂斯故作镇定地趴在床上，当自己没听见他们两个说的话。
提姆对于这个回答无可奈何，摊摊手，了然道：“如果你这样做的原因是太过于思念的话，去见一面问个清楚或许能够缓解，毕竟还是小孩子。”
说着，他便离开了。
达米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喊道：“不，我没有！”
詹蒂斯：？？？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151番外三
杰森一回到哥谭开始上学, 布鲁斯就知道了，但他没有直接去找他，明面上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去找杰森, 如果暴露了杰森死而复生的事情, 后果会很严重。
但夜巡时间偶遇, 两个人面对面都没办法心平气和聊太多, 于是别扭的老父亲再次用了詹蒂斯为突破口，询问她的情况。
杰森很警惕, 但简单聊几句是没问题的。
后来迪克告诉杰森, 布鲁斯不会对詹蒂斯进行什么监视行为，上次是事出有因，她本身是个好孩子。
因此, 杰森对布鲁斯的态度又软了下来，但免不了被刺激一下又想和蝙蝠侠大打出手。
而关心詹蒂斯情况的家人们, 在知道詹蒂斯回了哥谭，并且已经开始上学日常的他们，松了口气, 他们还挺担心杰森一直隐瞒着是詹蒂斯不想回来或者是没办法回来。
阿尔弗雷德知道詹蒂斯有些忐忑，所以不来庄园, 便让达米安给她带他制作的各种小甜点。
达米安很想直接告诉他们，詹蒂斯回来的次数可一点都不少, 不仅如此，夜巡的时候, 她仗着没几个人知道猫是她这件事, 屡次出现在蝙蝠侠他们身边, 并且偷偷给杰森汇报蝙蝠侠的位置。
达米安认为这是作为红头罩助手的山雀对罗宾的挑衅，于是他多次破坏了詹蒂斯的行动。
两个不服输的小孩暗地了展开了一系列的争斗, 原本和夜巡毫无干系的平静的上课日常也渐渐演变成了学习上的斗争，谁都不服谁。
最终没有任何人知晓并且从中缓和阻拦的结果就是，两个认为自己是最佳助手的罗宾和山雀在夜巡时分打起来了。
闻讯而来的蝙蝠侠和红头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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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之前他们确实想过阻拦的，但找到他们之后，发现两个孩子的打斗很有分寸，在他们的眼中，根本不需要阻止。
蝙蝠洞一群人，俩俩打架的事情干的可不少，每个人都比现在的达米安和詹蒂斯打得更凶，更不要说现在詹蒂斯压根没有动用那些神奇的手段，光凭体术，他们打的有来有回，说是泄愤的打架，不如说是切磋更为合适。
蝙蝠侠只是有些奇怪，从杰森回到哥谭到詹蒂斯回来上学，这不短的时间红头罩出现过不少次，但山雀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也仔细注意过，那只小白鸟一样没有。
当天，蝙蝠侠并不认为詹蒂斯从来没有出现过，应该是那还有一些没有展示出来的手段。
在两位家长的注视下，达米安和詹蒂斯以平局结束了这场争斗，但谁也不服谁，又开始了口头斗争，争论蝙蝠侠和红头罩谁最好。
詹蒂斯以红头罩会做饭为理由完胜达米安。
红头罩憋着笑，夸詹蒂斯说得好。
蝙蝠侠：……
…
隔天，看到在校外等候着的某个熟悉的家伙，詹蒂斯礼貌打了声招呼，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迪克笑了笑，伸长手拦住人肩膀就把人塞后座了，他关上车门，扶着车顶，笑嘻嘻的，“詹妮宝贝，我们可好久不见了，不想哥哥吗？”
詹蒂斯登时觉得有些无语。
“格雷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达米安嫌弃的不拿正眼看迪克，他推了推挡在门边的家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迪克深切感受到幼弟的嫌弃，但是他当自己没发觉，回到驾驶座，“我亲爱的弟弟和妹妹竟然这样对哥哥，可真让人伤心。”
达米安说：“她不是你妹妹。”
“你觉得重点是这个？”迪克微笑，从后视镜看他们两个，“我还以为你会反驳亲爱的这个形容。”
达米安：……
詹蒂斯也从后视镜望进迪克的眼中，问：“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找小朋友一起交流一下了。”迪克启动了车子，随着车流慢慢驶出学校的范围，语气像是在逗小孩子一样，“我们这里一共有几个小朋友呢？”
达米安不想搭话，詹蒂斯疑惑看着他。
迪克啧啧几声，对他们的不捧场不配合当不知道，自顾自往下演，“是两个哦。”
“猜猜是哪两个？来提问，詹妮宝贝请回答！”
詹蒂斯：“……我和达米安？”
达米安：“切。”
“恭喜宝贝答对啦~”迪克说，“阿福今天做了不少的小甜饼呢，不问问为什么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算再迟钝，詹蒂斯也知道是为什么了，她回答，“不想。”
达米安冷笑一声，“愚蠢的问题。”
迪克无奈继续往下说：“谁让家里的两个小朋友针锋相对的呢？可不要以为你们两个在学校的表现我们不知道。”
“监视。”詹蒂斯说。
迪克哎了几声，“这怎么能和布鲁斯他干的事情相提并论呢？这叫对你们的关心。”
“布鲁斯对你也是关心。”詹蒂斯回。
迪克：“……这才过了多久，詹妮宝贝你都会嘲讽了，进步真大。”
达米安：“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调解，作为你们亲爱的大哥，给你们调和关系，本来该是布鲁斯来做的，但他近期在缓和与杰森的关系。”迪克回答，“所以虽然看到詹妮这么充满活力让人欣慰，但这种针锋相对互相使绊子的行为，禁止。”
迪克确实对他们两个开始作对的起因很好奇，但重点已经并不是起因了
达米安抱臂看着窗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詹蒂斯看向另一边，“才不可能做那样无聊的事情。”
迪克：“默契可以用在另外的地方……不过你们两个到让我想起了达米安刚回家的那段时间，哦不，应该说就算是到了现在，提姆和达米安两个人现在还是互相恶作剧，布鲁斯总是头疼不已。”
“该停止的是德雷克。”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迪克无可无不可说，反正现在达米安和提姆的恶作剧已经是不会对生命造成任何威胁的地步了。
许久不用人身回到韦恩庄园，大家并没有对那件事发表什么意见，表现的如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葛薇妮十分缠着她，她走到哪里跟到那里，在脚边一边蹭一边叫个不停，詹蒂斯好几次快被绊倒，索性就把猫抱了起来，使劲蹭了蹭葛薇妮手感颇好的毛毛。
直到葛薇妮自己受不了用爪子使劲推开詹蒂斯的脑袋，她才作罢。
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让詹蒂斯答应放弃和达米安作对，达米安也是这样。
迪克登时委屈的表示自己一番真情实感的话语竟然都比不上一份阿福的小甜饼。
詹蒂斯：“不是一份，是两份。”
迪克的那一份已经当做问题的奖励给了她。
迪克摩挲下巴，笑了笑，喊道：“阿福，我觉得该给詹蒂斯定期安排牙科检查了。”
阿尔弗雷德认真回答：“这是个不错的提议，迪克少爷，詹妮你觉得怎么样？”
詹蒂斯：？我觉得不怎么样
她决定了，以后一定少来韦恩庄园！
这个决定还没有正式实施，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仅仅是一夜之间，她一觉醒来就感觉到了有点难受。
詹蒂斯并没有在意这一点点疼痛，直到不久之后，在学校她总是捂着腮帮子，上课也一直分神，达米安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问她是不是哪里难受，她顿了顿使劲摇了下头。
达米安勾了勾唇，“詹蒂斯，东方有个成语可以形容你——讳疾忌医。”
放学后，詹蒂斯当即就想跑，被达米安拽着上车和阿尔弗雷德直奔医院看了牙医，确定了因为吃糖太多而牙疼。
达米安幸灾乐祸：“詹蒂斯，你该庆幸这次不用拔牙。”
詹蒂斯不想理会他。
阿尔弗雷德附和道：“詹妮，这件事杰森也已经知道了，我们都会限制你的甜食摄入，以及，我们也安排了定期的牙科检查。”
詹蒂斯欲哭无泪，试图商量：“可不可以……”
达米安抱着胳膊，猜都能猜到她想说什么，直截了当回答：“不可以。”
“以及，放弃让柯妮丝藏甜食吧，她不会帮你了。”达米安扬了扬手机，上面正好显示着聊天界面。
后路被堵死的詹蒂斯：……算你狠！
…
自从第一次牙疼，牙科医生在询问清楚女孩平时的饮食和零食摄入之后，脸色十分严肃，表示在那样的甜食摄入量下现在才来看医生，牙没掉光真是奇迹。
詹蒂斯当时就明白了自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可能有想吃就吃的甜食了。
就算是现在不管她好没好，她的甜食摄入都被监管着，杰森还限制了她的零花钱，免得她自己偷偷买甜食。
那一段时间，达米安都良心发现认为他们逼她太狠了，时不时给她投喂几颗糖让她缓解一下，不要整天一路过甜品店就挪不动脚。
她馋甜食馋的萎靡不振的样子，看的柯妮丝都于心不忍，总是偷偷给她带好吃的，达米安阻拦过几次，大部分时候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她们两个偷偷摸摸的就为了那一口吃的，生怕他发现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詹蒂斯近期偷偷摸摸的，但柯妮丝很正常，想来她做的事情和柯妮丝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近期也没有任何的夜间活动，杰森那边也说她很正常，达米安也没瞧见詹蒂斯缠着阿尔弗雷德吃小甜饼。
他并没有多想什么，只当詹蒂斯已经习惯了限甜的条件。
可是有几天，达米安和小乔组队去处理一些事情，在学校自然就是请了病假。
达米安对于詹蒂斯的事情并不担心，又不是需要整天看顾着的小孩子。
因为任务去的地方比较远，信号并不好，达米安和小乔解决完事情，搭乘氪星版人形快车回到哥谭。
“詹蒂斯的牙好了吗？”小乔询问道，“柯妮丝说詹蒂斯吃不到糖每天都像她见过的蔫巴巴的快干死的绿萝。”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达米安说，“她好得不得了，如果不想拔牙的话，就不能再每天吃太多的糖。”
小乔挠挠头，想到詹蒂斯对糖分的热爱，顿时怜悯不已。
两人结伴来到韦恩庄园，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喵喵叫声，还有逗猫棒叮铃铃的响动声。
走进去一看，阿尔弗雷德猫和葛薇妮在打闹，而迪克拿着逗猫棒，在逗弄一只达米安无比熟悉的小白猫，只是小白猫没有任何配合的意思，一味盯着厨房的方向。
小乔瞪大了眼睛，眼睛告诉他那是只小猫，心跳声告诉他那不仅仅是一只小猫。
他迟疑不定地问道：“达米安……那是詹蒂斯吗？她怎么在这里还要变成其他的样子？”
小乔不是没见过可以变成动物的家伙，以前詹蒂斯可以变成小鸟，他压根没觉得有多奇怪。
达米安忍了又忍，走到近处，嗅到空气中渐渐消散的甜腻的香味，再看那只左顾右盼不和他对视的小猫，发觉他的视线，她已经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格雷森，原来你也很喜欢吃甜品啊。”达米安似笑非笑说道。
迪克没听见他和小乔说了什么，他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惊喜样感叹道：“小D，你还不知道吧，这只小猫格外喜欢甜品，这个口味和葛薇妮、阿尔弗雷德猫完全不一样，不过它是真的不喜欢被人抚摸，一伸手就躲。”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达米安勾了勾唇，在小猫即将逃跑之前，他说：“那自然是因为……”
他没说出口，小猫快步跑了几步，跳到他身上，喵了几声不让他说出口。
小乔欲言又止，也猜到可能这其中有什么大家没有共通的信息，还是闭上了嘴。
迪克：“它怎么忽然对你这么热情？小D，你们感情这么好了？”
达米安被她爪子捂住了嘴，小猫眼神里似乎都在祈求不要说，他抱着猫就往楼上走。
小乔快步跟了上去。
刚走到达米安的房间，小猫就从他怀抱跳了下来，变回了人身。
看她都不和他对视，表情还能看出几分心虚和尴尬，达米安嗤笑一声，“所以这段时间你都是这样干的？”
小乔在门口探头探脑，他没有听错心跳声，那只猫是詹蒂斯。
“猫……是人？！”
“迪克哥哥？”小乔惊恐回头，迪克表情也是无比震惊，他低头看着小乔，回答：“我原本只是好奇而已。”
迪克好奇达米安那一副明显知道什么的表情，还有小乔，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都没掩饰住。
而且，迪克都一路跟到房间门口，小乔到底是没注意还是没听见？
迪克说：“所以……现在……这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迪克语无伦次，他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詹蒂斯为什么要变成猫回来？！
而且这只猫……也就是说詹蒂斯早就回来了！
房间内的詹蒂斯和达米安：……
小乔捂着脸不敢说话，毕竟他确实在这里没有什么警惕心，迪克跟上来他也觉得没什么而已。
迪克倚在门边，悠哉道：“我想，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了吧？小D和小乔也很想知道吧，詹妮？”
詹蒂斯也抬手捂脸，她一点在不想回答，有点丢人。
达米安看破并且说破：“是为了来吃甜食吧，猫虽然不能吃甜食，但一只小猫就算吃了，也没人会怪它。”
小乔茫然。
迪克没忍住笑出声，她为了那一口吃的，也是处心积虑了。
詹蒂斯：……
很好，下次换个地方。
152番外四
这一日的夜巡平静结束, 山雀变回小鸟，飞入黑夜，跟上了骑着机车疾驰而过的红头罩。
罗宾转身利用钩索也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韦恩庄园, 洗漱之后, 躺床上陷入了梦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那一天, 时空裂缝出现的那一日，黝黑的逐渐扩大的漩涡就在詹蒂斯附近, 她力竭昏迷着, 漩涡的吸力扩大，她慢慢被拽进去。
他好像听到了谁的喊声，似乎在叫谁的名字, 慌张的焦急的。
视角急速变幻着，似乎是他自己, 他跑过去，想要拉住半个身子都被拖进漩涡的詹蒂斯，只差了一点点, 明明近在咫尺，她被吸了进去。
他们想要把人找回来, 可最后找到的，却是没有任何生机的尸体……
下一秒达米安清醒了过来, 看了眼时钟，现在不过五点, 他狠狠喘息着, 那个梦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就算是现在，有些回忆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他捂着心口，阵阵抽痛得到了缓解。
这不是达米安第一次做这样梦的，准确来说，从那天经历了时空裂缝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梦魇，但醒来后，梦中的一切又渐渐模糊。
达米安也不知道和谁说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索性藏在了心底。
“你没有睡好吗？”一早在校门口遇到，看到闷头往里走都没注意周围的人，詹蒂斯跟上他脚步，“达米安？达米安！”
达米安闻声侧过头，“嗯？你来了啊，你刚刚说什么？”
詹蒂斯蹙眉，“你有什么心事？”
她感觉到他情绪并不好，常常走神不说，看上去还比较疲惫。
达米安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扭过头，说：“没什么，没睡好而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詹蒂斯却皱着眉，她不信，睡不好和有心事，这两种情绪表达她分的出来。
达米安并不打算多说什么，碰巧柯妮丝到了，转移了詹蒂斯的注意力。
要放长假了，柯妮丝真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兴奋劲，似乎是只要她考试全部合格了，她爸妈就带她出国旅游。
为了这个目标，柯妮丝一有时间就找詹蒂斯补课，连八卦都没时间去听。
而詹蒂斯和达米安，这个寒假自然也是挺忙碌的。
许久之前，迪克就答应了带詹蒂斯去少年泰坦转转，认识更多的不一般的同龄人，让她知道，不仅仅是她拥有神奇能力。
当然，在被科普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神，并且从电视上见识到了经常在纽约出现的雷神、谎言之神，还有正义联盟的神奇女侠之后，詹蒂斯便知道，原来她并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心态逐渐平稳，在他们放寒假的第一天，迪克就请了假从布鲁德海文回来，带着詹蒂斯和达米安来到少年泰坦聚集的泰坦塔。
达米安并不是第一次来，后来在这里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他也明白了很多，只不过之后，他还是离开了这里而已。
虽然和这里的家伙们有过不少的不愉快，但那些并肩作战也并不是虚假的。
星火来接他们的时候，没忍住调侃了几句迪克，还有达米安，詹蒂斯眼睛睁得大大的。
星火拍拍小姑娘的头，在法外者的时候，因为杰森的关系，他们其实见过，那时候小女孩惊奇地看着她，让人忍不住发笑。
“好久不见，小山雀。”星火微笑着，“欢迎来到少年泰坦。”
达米安挑眉，问詹蒂斯：“你们认识？”
詹蒂斯点点头，“嗯，因为杰森。”
又是因为陶德，达米安无趣地撇撇嘴。
今天泰坦塔里的人并不多，星火还是接到迪克的消息才在这里等待着，她让迪克和达米安为女孩介绍这里，但迪克拒绝了，他笑着说，比起他们这些离开许久的家伙，她才更了解这里。
星火还是做了这个介绍人，毕竟小女孩和她也是熟识了。
当她介绍泰坦塔和这里的成员的时候，詹蒂斯听得非常认真，对于他们各自的能力都十分惊奇。
例如野兽小子、闪电小子、超级少女、蓝甲虫……
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神奇能力，或许詹蒂斯没发觉，迪克和达米安忽然想到，总的来说，这里大部分人的能力，詹蒂斯都有平替版或者是低配版。
星火邀请詹蒂斯去试试泰坦塔的训练室，以前见过几次，但她还不清楚女孩的能力，听说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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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以赴吧，女孩。”星火说，“可不要小瞧这里的训练室哦。”
迪克想到什么，连连摆手，“山雀，点到为止。”这里的训练室可撑不住那个巨人！
星火视线落下，思考道：“似乎有什么我不了解的事情呢。”
迪克：“平时训练那样就好，可不能全力以赴。”
上一次女孩的全力以赴，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詹蒂斯平静进入训练室后，迪克才复杂地对星火解释，“你还记得不久之前被报道过的蓝色透明巨人吗？”
星火震惊道：“那是她？”
迪克点头，星火笑道：“那可真是了不得呢。”
詹蒂斯在训练室里的行动中规中矩，找不到什么错误。
星火思索道：“她现在也还是一直这样没表情吗？”
达米安勾了勾唇：“并不是。”
迪克耸耸肩：“以前确实是，现在表情十分丰富。”
要知道，当初他们第一次看见詹蒂斯露出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的时候有多么的惊讶，布鲁斯都差点觉得女孩吃错了什么东西。
离开训练室，星火带他们去见了现在在泰坦塔的几个人，他们都和达米安并肩作战过。
星火和迪克去聊其他的事情了，达米安和詹蒂斯在休息室里，面对着几个泰坦少年。
野兽小子欲言又止，他的眼神徘徊在达米安和代号山雀的女孩身上，他惊奇于达米安这个毒舌的看不懂眼色也不知道适可而止的家伙竟然有了一个性格看上去相差无几的伙伴？超级小子小乔不参与这次评选。
可当他们搭话，野兽小子就知道，山雀是和罗宾完全不一样的家伙，山雀比罗宾礼貌多了！就冲这一点，她加入少年泰坦，他没一点意见！
“罗宾没有礼貌？”詹蒂斯听到了这句话，沉吟道，“我赞同。”
野兽小子：“你们不是同伴吗……这样当他面说这句话真的好吗？”
詹蒂斯疑惑看去，“不是事实吗？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二话不说要杀我。”
达米安：……
野兽小子愣了几秒：“……确实挺无礼的，当初他刚来就要当我们队长发号施令呢。”
蓝甲虫附和：“还格外傲慢，现在倒是变了不少。”
詹蒂斯点头表示赞同。
达米安不爽道：“你们这是要讨伐我吗？”
“你可不是领袖，罗宾小子。”
詹蒂斯：“……这难道不是实话实说吗？”
比起野兽小子的不客气，詹蒂斯的反问更让达米安觉得气恼，“你别说话！”
眼见着达米安和野兽小子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起来，詹蒂斯瞟了一眼他们，朝着休息室桌上的零食走去。
詹蒂斯有一搭没一搭和这里的女孩聊着，知道了不少达米安在少年泰坦时候的事情，可以说，和达米安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
以当初达米安那讨人厌的性格来看，现在这些家伙还能和达米安和平待在一块，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比这些还要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身边除了超级小子，竟然还有一个长久的伙伴，比起信任我们，你们更加相互信任。”对方递给她一块小蛋糕，说道。
詹蒂斯接过，笑了笑，“不，你们也是他的同伴。”
星火和迪克交换了情报，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罗宾非常不满地看着山雀，山雀看上去就十分心虚。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来并不是什么大事，迪克告诉达米安和詹蒂斯，他现在要离开了。
而达米安和詹蒂斯会留在泰坦塔，和这里的少年多相处一段时间，星火对此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但詹蒂斯在这里没有待上两天就离开了。
詹蒂斯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一直都有一个习惯，每天必看一部恐怖电影，或者是看怪谈故事，然后将这些恐怖角色投射|出来。
于是那几天，泰坦塔里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因此打斗的损失一点都不少。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怪。
詹蒂斯的这个习惯格外的吓人，星火觉得让大家练练胆量也挺好的，平时都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看到那些家伙被吓唬到的惨样，詹蒂斯都有些于心不忍，达米安却嗤笑道：“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了，也不过如此了。”
要知道，韦恩庄园的大家都遭受过怪谈突脸的情况，特别是睡着之后，也不知道当时詹蒂斯是受到了谁的指导认为这样才最考验人的心性，当然，他们的认定的第一嫌疑人是杰森。
或许是被达米安的这句话一激，在晚上，他们开始主动去寻找詹蒂斯的怪谈造物，从开始的远远就被吓到跑走，到近距离追逐，观察并点评哪一个更老套根本不吓人也不过如此，一副完全忘记不久前自己是怎么被吓到惊声尖叫到处逃窜的样子。
可隐秘观察的詹蒂斯想，他们那强撑的样子，忽略掉他们颤抖的腿更有说服力。
时隔一周，迪克收到詹蒂斯他们的消息来接他们回去，他倚在车边，好奇道：“这是不太喜欢这里？”
詹蒂斯侧头看了眼高耸的泰坦塔，摇了摇头，“不，只是该给他们缓一缓。”
她坐上车，看了看迪克和达米安，“就像当初的你们。”
达米安：……
迪克：“……后面这句话可以不说出来。”
詹蒂斯认真点头，“我会注意维护你们的自尊心的。”
迪克捂脸，够了，可以了！
153番外五
时间的流逝会让人在某一刻突然惊醒——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当发觉给詹蒂斯测身高的门框刻线越来越高的时候, 杰森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一块生活了这么长时间。
当年那瘦小的连英语都不会说情感淡漠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身边环绕着亲朋好友, 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杰森愣怔了几秒, 好笑地抓抓头发, 没想到他都开始思考这种问题了。
“杰森，我回来了。”门锁和钥匙碰撞, 开门声响起, 身姿挺拔容貌昳丽的女孩推门而入，看到站在刻度线前的杰森，满脑子问号。
杰森诧异看向她, “我记得，距离你开学报道还有半个月。”
高中毕业之后, 大学开学之前，柯妮丝发起了一场毕业旅行，她、达米安和小乔自然还是配合的。
虽然柯妮丝一直都是他们当中的普通人, 可他们也从来没有将任何危险带到她面前，对于詹蒂斯来说, 认识了六年，柯妮丝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即便柯妮丝对学习依旧不太感冒, 平时在他们三个的努力下还是能保持及格以上的成绩，喜欢玩乐, 放假的时候就会组织他们一块出去玩, 高中的时候击败所有竞争者成为了啦啦队队长, 带领队伍拿到了不少的奖项。
和詹蒂斯平静的高中生活完全不同，柯妮丝的高中非常热闹, 但在最后一年，为了不和多年的好朋友分开，也为了拼搏一下自己的未来，她央求詹蒂斯给她补课，还请求父母帮忙找家教。
经过不懈的努力，柯妮丝在跳了一级之后，发愤图强，踩着线进入了哥谭大学。
于是，在刻苦的努力得到结果后，柯妮丝放飞自我，计划了这一场毕业旅行。
他们一起旅游了半个月的时间，然后各自分别。
詹蒂斯没有先回哥谭，而是绕道去找了罗伊和奥列弗·奎恩，毕竟是名义上的养父，这个养父还给她发零花钱呢。
奥列弗在詹蒂斯选大学之前就开始给她“洗脑”说星城的大学比哥谭的好，但十分遗憾詹蒂斯没有选择星城的大学，养子养女都喜欢往外跑，他这个养父也很心累啊。
詹蒂斯还陪着奥列弗去参加了几次酒会、宴会什么的，那种事情她依旧觉得非常无聊，就算总是会遇到布鲁斯或者托尼，经常看到他们身边围绕着各种女性也一样。
当然她发觉他们似乎将她当做了某种粘合剂，就像布鲁斯和杰森一样，不过她并不讨厌。
但每一次，都是因为他们理念不合再次不欢而散结尾，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詹蒂斯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杰森好奇询问：“谁赢了？”
“我。”詹蒂斯放下行李，淡定回答，“于是他们和平相处了。”
杰森没忍住笑出声，以詹蒂斯现在的体术水平，再加上她那些奇妙的手段，就算是韦恩家，能和她比一比的只有卡珊德拉了。
“旅行快乐吗？”
詹蒂斯回忆了一下，笑容浅浅的，“嗯！”
虽然中途有些变化，但总的来说，令人非常愉快。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旅程结束时柯妮丝和小乔望着她一脸挫败，似乎他们在进行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计划，奇奇怪怪的。
“对了，我还带回来很多的礼品……”
话音未落，门再次被推开，达米安扛着一个大箱子旁若无人走进来，随手就将箱子放下，“詹蒂斯，东西我放在这里了。”
杰森：？？？
“慢着，恶魔崽子，你怎么在这里？”按理来说，詹蒂斯从奎恩那里回来，压根不会经过韦恩庄园！
达米安跟在自己家一样熟悉，他坐下后，看着詹蒂斯去拆东西，她解释：“是达米安去接我回来的。”
杰森表情更古怪了，“你们旅游结束之后，各回各家，他跑去星城接了你，然后又回来？”
詹蒂斯点点头，“方便快捷。”
杰森捂住脸，他就知道，达米安这个恶魔崽子居心不良！
对于他恶狠狠的视线，达米安直接无视了，“要打架吗？陶德。”
杰森：“哈？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詹蒂斯给杰森递上她选的礼物，“要打出去打，不要打坏东西。”
正撸袖子跃跃欲试的两人偃旗息鼓，询问了她需不需要帮忙，得到否定后只能安分坐着，但两人视线相接间似乎闪烁着噼里啪吧的火花。
詹蒂斯不理解，这都多少年了，他们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除了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亦或者是布鲁斯极度不赞同的目光下，他们打架并不是为了斗气，任何事情都能成为他们一赌输赢的导火索，因而乐此不疲。
虽然詹蒂斯现在依旧无法理解，但有时候为了多吃一份甜食，她也会参与比试。
詹蒂斯还给布鲁斯、阿福他们带了纪念品，虽说他们想要什么都能买到，但她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想着的是给家人都带一份。
“达米安，待会你回去的时候把这些也带上吧。”詹蒂斯摆放好带回来的旅行摆件，指了指收拾出来的伴手礼说道。
达米安看了眼，说：“你选的礼物，你自己送。”
毫无疑问是拒绝的，詹蒂斯并不意外，杰森知道达米安是什么想法，但他希望自己不知道，因为他快忍不住要揍这个居心叵测的弟弟了。
忍不了了，不忍了。杰森皮笑肉不笑，“恶魔崽子，练练。”他现在就要揍他一顿。
达米安起身跟他去往训练室，詹蒂斯无奈看着他们，真的是……又来了，这种打斗的伤势，她可不给治疗啊。
…
詹蒂斯送礼物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休息的芭芭拉，还有相约回来的斯蒂芬妮。
她们两个并排走进来，看见窝在沙发上乖巧的小姑娘，芭芭拉和蔼笑笑，如往常一样揉揉她的头，“詹妮，毕业旅行玩的高兴吗？听说有我的礼物，我可是迫不及待赶过来了呢。”
詹蒂斯露出腼腆的笑，点点头说看见这礼物的时候感觉她们会喜欢的样子。
芭芭拉和斯蒂芬妮也确实很喜欢詹蒂斯带回来的小礼物，重点不是礼物的贵重，而是女孩出去玩还能想到她们的心意。
将礼物收好，斯蒂芬妮揽过女孩的肩膀，笑盈盈地，“詹妮宝贝，鉴于你即将步入新的学年，大学可是和高中、初中完全不一样的哦。”
斯蒂芬妮推着詹蒂斯往外走，兴致勃勃的。
面对詹蒂斯疑惑的神情，芭芭拉起身跟上她们，因为詹蒂斯，她重新有了站起来的机会，她格外珍惜。
芭芭拉解释道：“詹妮现在也步入成年人的世界了呢，那就不可避免要打扮一番，大学可也是一个小型社会呢，对了，我们还约了柯妮丝哦。”
“哎？”詹蒂斯对于大学的接触，也只有杰森这个毕业了的大学生，但是完全没听杰森说过什么大学也是一个社会的事情，想来是他除了学习还要夜巡，压根没时间进行多余的社交了呢。
“都要进入大学了，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呢。”芭芭拉说，“就让学姐们给小朋友讲一讲大学里一些潜规则吧。”
斯蒂芬妮笑道：“很奇妙的一点是，大学不像初中和高中是要穿校服的哦。”
逛街这种事，詹蒂斯不是第一次和芭芭拉、斯蒂芬妮一块去了，渐渐地，她也能对于购置服装这种事情货比三家，多转几家店铺，只是不管是陪同的柯妮丝还是斯蒂芬妮她们，都对于她的审美不敢苟同。
傍晚时分，达米安他们回到庄园，就看见客厅里四个女孩亲亲热热地聊着什么，主要是斯蒂芬妮和柯妮丝，芭芭拉时不时补充几句，詹蒂斯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说的完全是詹蒂斯没有涉及过的领域。
服装搭配、化妆什么的，詹蒂斯压根就没学过，宴会的装束有专人负责，就算是潜入其他地盘，她也更喜欢用变身术。
达米安竖起耳朵听了几句，完全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但看到詹蒂斯为了分清楚各种化妆品的效果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挺有趣的。
对于詹蒂斯那求助的目光，达米安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在庄园用了晚饭，詹蒂斯就和柯妮丝一块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柯妮丝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詹蒂斯，你不住在韦恩庄园的吗？”
詹蒂斯摇摇头，“并不经常住在这里，我更喜欢和杰森住在一块。”
“杰森哥哥啊……”柯妮丝对于这个问题没什么疑惑了，“确实没在这里见到他呢……说起来，我好像一直没问过，詹蒂斯和达米安到底是怎么认识来着，杰森哥哥和韦恩家又是什么关系啊？”
詹蒂斯被问的呆愣了好一会儿，努力为不掉马而解释，说她和达米安是不打不相识，因为父辈认识，所以被拜托照顾。
柯妮丝认真思考了一下，压根没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拐弯抹角地说道：“詹蒂斯，虽然学习也很重要，但是上了大学，你也要好好体验一下之前没体验过的事情嘛，不要总是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例如社团这些……还有！你都成年了，可以体会一下恋爱了。”
詹蒂斯神情复杂瞅了眼兴致勃勃的柯妮丝。
柯妮丝明白了她那一眼中的含义，顿了顿，傲娇道：“虽然我的几段恋情结果都是失败的，但是过程是美妙的，毕竟我的要求可不低。”
“现在我要说的不是我自己，那些喜新厌旧的渣男没什么好谈的，要说的是你啊！你难道真的不想谈一次恋爱？然后稀里糊涂和一个男人结婚？不行啊，你得谈，不谈几个不一样类型的，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詹蒂斯问：“爱情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我现在确实没有这个打算。”
“哈？爱情怎么还能打算？”柯妮丝不懂詹蒂斯了，“又不是说遇到合适的就能遇到了，也不是谁都能等你好几年的，后知后觉错过了，对方却不再坚持，不管对谁来说都很遗憾啊。”
詹蒂斯：？？？
“我怎么感觉……你意有所指？”
柯妮丝挠挠头，神色不自在地哈哈笑了几声，“有吗？”
詹蒂斯重重点头。
柯妮丝破罐子破摔了，毕竟被隐晦的拜托了这件事，之前的毕业旅行，她和小乔都给他们找了那么多机会，不管哪一个都没任何的进展。
“我问你，杰森哥哥和达米安你选谁？”
詹蒂斯：“杰森。”
柯妮丝：……就不该选这两个人问。
柯妮丝深吸一口气，“那达米安和小乔你选谁？”
詹蒂斯面露纠结，“哈？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听到第二个才问吧。”柯妮丝无奈道，“先不要问这个，你只要回答就好，所以你选谁？”
詹蒂斯：“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伙伴，就和柯妮丝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昂……不可以这样啦。”柯妮丝没听到想听的，双手环胸，非要听到一个准确答案为止，“这又不是什么选一个人生一个人死的问题，那先换一个，达米安和弗朗斯你选谁？”
“弗朗斯是谁？”
“你高中时总坐在你隔着过道的另一边的男生，还给你写过情书表白，还总是和我打听你的喜好，小组作业千方百计和你一组的那个。”
情书那玩意虽然送到了詹蒂斯面前，但是下一秒就被达米安截胡了，柯妮丝知道，自然是因为她消息灵通，她都把弗朗斯在学校的所有时候查了个清清楚楚，还以为詹蒂斯的第一段青□□恋就要来了，结果没想到……
“哦，想起来了。”詹蒂斯回答，“达米安。”
柯妮丝反应过来，眼前一亮，点点头，“很好，为什么？”
“这种情况很明显吧，我不可能选择一个陌生人的。”
“理由勉强让你过关。”柯妮丝继续道，“那达米安和糖果呢？”
詹蒂斯：……
“好难选啊。”
在柯妮丝固执的目光中，詹蒂斯说：“达米安吧，毕竟糖果可以有很多，达米安只有一个。”
柯妮丝继续问：“达米安和小乔呢？”
“还是达米安吧。”詹蒂斯做出了选择。
柯妮丝眸色亮晶晶地问原因，詹蒂斯回答：“这个问题被达米安知道了，听到我没选他，他肯定又要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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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不管怎么说，小乔是和柯妮丝一样，是我非常庆幸能够遇到并熟识的伙伴，而达米安，是家人。”
“哎？我？！”柯妮丝没想到能听到詹蒂斯对她的认可，震惊且羞涩，“不，应该说我很庆幸詹蒂斯能和我做朋友，我没有什么自制力，爱玩闹不爱学习，如果不是你拽着我走，说不定我现在不过是进入了什么三流大学而已。”
柯妮丝认真道：“我很庆幸，能拥有詹蒂斯你这个朋友。”
话题瞬间偏移，詹蒂斯和柯妮丝交谈着，一路送她回家后才去往东区。
而回到家，柯妮丝才想起来一件事，给某个家伙回复了消息。
收到消息的家伙看完了那些话，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终究还是换上制服，跃入了哥谭深沉的夜中。
…
达米安找到了一动不动待在滴水兽上的那只山雀，注意到他的到来，山雀变回人身，不解地问：“约我来这里做什么？”
罗宾站在她身边，定定看了她几秒，想到柯妮丝发来的那些话，勾了勾唇笑道：“什么叫你不选我我会闹别扭？我是什么很小气的家伙？”
“你将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小气了。”詹蒂斯吐槽道，“以及，她果然会告诉你，她平时压根才不会想这些奇怪的问题。”
就像柯妮丝平时总是很直白的，像那样拐弯抹角的，也只有在八卦的时候了。
“詹蒂斯，这叫计策，合理利用身边的一切。”如果是他去问，这家伙根本不会认真回答。
“旅行时，他们做的事情，你指挥的？”
达米安偏过头，“不是，我才不会用那种低端的办法。所以，你都知道。”
詹蒂斯摇摇头，回答：“今天，刚刚想明白。”
“你确定你想明白了？”达米安不太信。
詹蒂斯取下面具，面色郑重，“我们在一起吧。”
达米安：？？？
他完全不理解话题是怎么跳到这里来的，但是好处在他不是吗？
他噙着笑，十分自得，“话说出口了可没有后悔的余地，詹蒂斯，你要知道‘在一起’这个词组的内涵啊。”
“知道。”
詹蒂斯想，或许之前没想过，但她早就不是之前只会感知他人情绪的家伙了，也不会迟钝的不知道周围事情的发生。
确实，达米安和杰森他们一样，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但却又是不一样的，达米安做的一些事情，杰森不会做。
或者就像是柯妮丝说的爱情是冲动的，詹蒂斯坐在滴水兽上，微仰着头看着他，“是——”
她话没说完，就见达米安来到她身边，神情郑重，“在我的计划里，现在无论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你先说这句话也并不在计划之中……我说完这些话后，也意味着我们步入了另一个更加亲密的关系，你也没有反对的可能——我们在一起吧。”
詹蒂斯呆愣看着他从蝙蝠腰包里拿出了对戒，“呐……戒指是表白物品？”
怎么和她了解的完全不一样！柯妮丝遇到的表白不都是送花吗？
达米安面不改色，“是。”
詹蒂斯没问题了，她望着那枚戒指，问出了一个她思考许久都不明白的问题，“达米安。”
“嗯？”
“当初，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第一次见面就想杀她，她可是记了很久的。
是啊，为什么呢？这个问题达米安也想了很久，就如同那个时不时就会梦见的场景，他思考了许久都得不到答案。
后来接触到平行世界这个概念，去了解之后，达米安知道了，在某些时候，人会梦到一些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所以可能在某个世界，他和詹蒂斯也是认识的，但詹蒂斯离开了他。
达米安也就惊醒过来，原来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詹蒂斯的资料的心情，并不是什么仇视、敌意，而是恰恰相反的在意，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懂。
“因为……”达米安瞟见她专注的眼神，挑挑眉，“想知道？”
“嗯。”
达米安：“秘密。”
詹蒂斯：……
“我会解出这个秘密的。”
“我很期待。”
*
“我和他在一起了。”
就像柯妮丝会将她每次的恋情告知詹蒂斯一样，詹蒂斯也分享给了柯妮丝。
“除了请病假，你们什么时候分开过……”话音刚落，柯妮丝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瞪大了双眼，激动道，“在一起……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什么时候？谁先说的？怎么说的？快跟我说说……啊！我快好奇死了！”
詹蒂斯抬眸，“你不问是谁吗？”
柯妮丝摆摆手，“你也没反驳我说的是错的，所以只有答案只有一个，如果有另一个答案，那就是前者没用，后者撬墙角的功夫实在过于厉害了……快说快说啦，不要卖关子啊！”
简单说完可以说的事情，甜品店中，詹蒂斯慢悠悠喝完饮品，却没见柯妮丝一脸复杂。
“真是狡诈的家伙啊。”柯妮丝这样评价道，这两个家伙都是，用来表白的浪漫话语是一句没说，什么浪漫都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詹蒂斯认同，“确实狡诈。”
柯妮丝：“你没资格说这句话。”他们半斤八两。
“话说，你们刚在一块，男女朋友都是恨不得黏在一块，你竟然第二天就找我出来逛街？”柯妮丝真心怀疑，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
詹蒂斯淡定吃甜品，说：“因为——他正在接受来自我的家人的切磋和警告，分|身乏术。”
“来接你总有空吧？”
詹蒂斯想了想：“开学前吧。”那些被故意打出来的伤，到那个时候应该能消下去了。
“呐，詹蒂斯，你们在一起这件事，你是开心的吗？”
詹蒂斯愣了几秒，脸上笑意柔和，她望着窗外的并没有多少阳光的街道，心中没有任何阴霾。
“在那一刻，和现在这一刻，我很开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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