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自然还是财大气粗的陈坚请客,他大手一挥点了一桌子好吃的,还要来了两瓶茅台,一边给男同胞倒酒一边说:“大家别客气,就当是我儿子结婚请大家吃饭,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这么说大伙那点不好意思没了,这段时间在小地方出差,吃的确实不怎么好,他们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在叫了,这一顿必须敞开了吃。
周丽绢看着满桌子的大鱼大肉,本也是馋的不行,但听了陈坚那句话,满桌子的菜肴忽然不香了。
她的心好苦啊,明明清楚任娇娇是怎样的人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国伟父子对她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周丽绢食之无味,任娇娇却是吃的美滋滋香喷喷。
蔬菜是无公害蔬菜,鸡鸭鱼肉也都是无污染的环境下慢慢养大的,这在末世根本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形象有所顾及,她一定会狼吞虎咽。
可她不知道,尽管她已经尽量克制,但在旁人看来还是吃的有些过猛。
陈国伟看着挺难受的,于是把那盘烧鸡上的小鸡腿夹给她。
任娇娇好感动,当然不会拒绝他这份好意,夹起啃起来。
陈坚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媳妇,心疼不已:“可怜的孩子,慢点吃,不够咱再点。”
红晕终于后知后觉悄悄爬上任娇娇脖颈,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吃相怕是不雅。可鸡腿吃了一半没理由停下,只能暂时忘记羞耻继续啃。
陈国伟单位的同事们怕任娇娇女孩子脸皮薄,有人开始打圆场。
“看来国伟这媳妇好养活,什么都不挑。”
“可不是,不娇柔做作,吃的香喷喷的,带着旁人都好胃口。”
“小周你学学人家,别数米粒似的吃饭,饭菜就是要大口大口的吃才香。”
一直竭力在忍努力让自己不要去主意任娇娇的周丽绢:???
她招谁惹谁了?默默吃饭还招忍嫌!她的心真的好苦啊,为什么大家就是看不出来,任娇娇哪里是不做作?分明就是好吃啊!
呜呜,这饭吃的太闹心了,快点吃完散了吧。
*
因为男人们喝酒,这顿晚饭吃了整整两个小时。
结束后,周丽绢几乎是第一个离开餐厅的。一回到房间,房门一关上立刻趴在枕头上哭的好不凄惨。
呜呜,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从小到大,家属大院邻里邻居哪个不夸她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偏今天被那几个人影射娇柔做作。
另一边,任娇娇扶着喝的有点醉的陈国伟回房。
分别的时候陈国伟一个较年长的同事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问:“还行吧?”
他没听出来同事话里的真意,点了点头:“还行。”
父亲开始就说了今天这顿晚饭是当他结婚请的,他身为当事人自然不能不陪着喝几杯。虽然有些醉,但还没到烂醉的程度,照顾自己没问题的。
进到房间内,任娇娇扶陈国伟坐在椅子上,看到他脸都喝红了,有些担心说:“你说这个点还能不能买到醒酒药之类的?”
陈国伟知道她担心自己,笑了笑:“没事,我酒量还可以的,休息一会就好。”
“真的吗?”任娇娇虽然是在问,心里确实不相信的。要真可以就应该是和陈坚那样,差不多一个人喝了一瓶茅台却面不改色。
“嗯,我真的没事,你先去洗澡吧。”
说到洗澡,任娇娇羞答答红了脸。
她很认真在行李袋里翻衣服,想找一套好一点的来替换。可原主叔叔一家对她实在太差了,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却总是让她捡王润娣不要的衣服,正儿八经给她买的衣服并没有几件。她把矮柜翻了个遍,才变强挑了几套能入眼的。可所谓能入眼,也实在不宜在今晚这样的日子穿。
今晚,可是她和陈国伟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形势逼人强,任娇娇只能矮子里拔将军,选了一套最顺眼的进了浴室。
这是任娇娇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在这么好的环境下洗澡,不自觉沉醉其中,舒服的忘了时间。最后还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的陈国伟来敲门,她才恋恋不舍结束了这场淋浴。
她边用干毛巾擦头发边往床边走,羞答答对陈国伟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去洗澡吧。”
洗完澡应该会发生点什么吧,想到这,任娇娇心跳如鼓。
陈国伟倒没多想她这句话的意思,在房间里坐了这么久,头却是没那么晕了,从行李袋中随意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
男人老狗,洗澡没那么多讲究。肥皂打满,搓搓身子,水一冲,搞定。
不到十分钟陈国伟就从浴室出来,任娇娇头发还没擦干呢。
今天开了一天的车,陈国伟倦意上头。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坐下,对任娇娇说:“我有点晕,先睡了。”
说完躺下,只是眼才闭上又立刻睁开,补了句:“我睡觉不怕吵,你要是睡不着可以看电视。”
这次说完时真的闭眼睡觉,没多久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任娇娇嘴巴张得圆圆的,不敢相信有人睡眠质量这么好,说是一秒入睡也不为过。她还以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呢,有点失落。可看着陈国伟沉沉的睡颜,她也生出几分不忍。
他肯定累坏了,出差这么多天,今天还开了一天车。其实她也困了,坐了一天车也是挺累人的。
歇了那什么什么的心思,擦干头发后她也上床躺下,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任娇娇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动不了。
应该是鬼压床了,在末世的时候她也经历过,所以特意在网上搜索过要如何应对。
网上说鬼压床的时候千万别挣扎,不然容易喘不上气。
正确的做法是什么来着?她努力回想。
对,放松,努力眨眼睛,让自己尽快从睡梦中醒来。
任娇娇照做,意识确实慢慢清醒过来,但是那压在身上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
她伸手摸了摸,意外摸到一具带体温的□□。
□□?
任娇娇猛的一惊,随后反应过来她是和陈国伟一起睡的,悬着的心又落下。
她缓缓并睁开眼,昏暗中,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怎么醒了?”
陈国伟不答反问:“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任娇娇也意识到可能是因为什么,嘿嘿笑了笑,一脸无辜:“难道是我睡觉有点不安分?”
陈国伟哼了声,松开那被他钳制住的双手。
她哪里是有点不安分,简直是太不安分,他甚至不知道有人睡觉能这样不安分。睡着睡着,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把她手扒开,没多久又粘过来,一而再再而三,他彻底没了睡意。
毕竟是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经得起这样的温香软玉抱满怀。恼极了的他干脆反身压住不安分的她,钳制住那双不安分的手。
看着干了坏事却睡的正香的人,满满的无可奈何。
沉默就是默认,任娇娇知道扰人美梦有多不礼貌,立刻卖乖哄他:“可能是这床太舒服了,让人睡的太放松。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睡吧,这次我保证乖乖的。”说着,手不知觉拉住他手臂,带着几分撒娇晃了晃。
昏暗中,陈国伟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她这理由可真是太没说服力了,哪有人因为床太舒服反而睡姿不雅的。可也不想说破,轻哼了声再次闭上眼。
几分钟后,任娇娇感受不到身边人呼吸有变,轻声开口:“你睡了吗?”
“没有。”声音有力,字句分明。
任娇娇好生愧疚:“明天还要开多久车?睡这么少可以吗?”
陈国伟听出她话语里的愧疚,故意说:“不可以又能怎样,都被你闹醒了。”
“要怎样你才能睡回去?”任娇娇不是恼羞成怒,而是语气诚恳问他办法,她一定会配合的。
陈国伟不说话,任娇娇只得自己琢磨。
按理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出差,加上今天还开了一天车,身体应该疲惫到了极点,就算被自己闹醒了也应该很快睡回去才是,怎么会睡不着呢?难道……
任娇娇越想脸越烫,却又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十有八、九。
行吧,既然他纯情不好意思,那她就主动一点。
陈国伟本来正享受着她的‘愧疚’,等着她怎么来哄自己。
谁知道一双小手却突然朝他身子伸过来,但这还不是让他最震惊。她柔软的唇竟然轻轻落在他喉结处……
心脏砰一声像被什么重重捶了一拳,有股莫名电流从身体一串而过,打了个激灵。
他本就已被惹得浑身燥热,还好理智尚存。现在在这样的刺激下,那点理智哪还能稳住。
眼前这人是他合法的妻子,你情我愿下,他行使丈夫的权力并没什么不妥。
最后的防线退却,陈国伟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再开口声音哑的厉害:“有些事,我本想着你和我培养多点感情再做的。”
任娇娇再次被反压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她终于开始有些紧张,毕竟她也是没经验的小白啊。
只是,他的吻好温柔,很好安抚了她的不安。
她慢慢被他牵引着,渐渐沉醉在这场欢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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