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本丸很大,每个房间都装修完善良好,只是经历了岁月流转,墙壁斑驳,房门散落,还时不时往下掉瓦片,更要命的是这里没有灯泡,他们唯一的光线是手电筒。
站在昏暗的大广间门口,银时和土方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你先进去。”银时说道。
“我先?我先?你让我先?”土方像极了出轨被抓还嘴硬的男朋友,“你不是害怕了吧天然卷?还杀贞子大赛第一名,胆子竟然这么小?”
“谁胆子小了,我在保护你动不动?恐怖片里都是落单的被鬼抓。”
话音刚落两个人拼了命的往里挤,在门口挤成一团谁也不让谁。
“不是说让我先进去吗?你挤什么?”
“阿银我才不想让你拿第一!第一必须是我!”
“天然卷你害怕就直说,我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的保护一下你。”
“谁害怕了?阿银我只是想拿第一!不管是武道会还是贞子大赛阿银我都必须是第一!”
“嘻嘻~”笑声又不知从哪传来。
二人同时摔进屋里,破败的房门啪一声关上,任凭他们怎么推都推不开。
很好,他们落入陷阱了。
“啊——!都是你!现在被关在里面了!”银时第一反应是指责他人,“肯定是替身的圈套!我们都要被攻击了!要被替身攻击了!”
“明明是你推我进来的好吗!?”
眼看他们又开始吵架,杀生丸跑到一边刨土玩,这座本丸的地基很低,瓷砖下面就是泥土地,等地里伸出手时他们还在吵架,直到一只雪白滑嫩的手臂抓住银时的脚腕并把他往地底拖的时候他们才停止争吵。
“啊——!多串君救我啊!”
土方拔腿就跑,却被某个披着贵公子皮的天然卷抓住摔倒在地,他一直用脚猛踹杀生丸那张完美的脸,“放开我啊天然卷!把生的希望让给我就行了!”
“少废话!要死一起死!”
杀生丸蹲在一边看着他们,眼神无辜,如果是正常的脸,土方说不定就放他一马,但他现在用的是自己的脸,土方想着自己的身体必须跟随灵魂一起覆灭便扑上去,三个人像腊肠似的被一起拖进土中消失不见。
……
银时在一片湿滑的地面中醒来,半个脑袋都泡在水洼中,他蹭一下坐起,摸摸自己杂乱的脑袋,这熟悉的毛绒感……
他看看不远处躺着的杀生丸和土方,摸摸自己杂乱的头发,再打开裤/裆看一眼:“啊!真的变回来了!”
“你在看哪里啊!一定要看那里才能确定吗!”熟悉的暴躁又带着搞笑的吐槽声响起。
银时转头,“新吧唧!神乐!你们也在!”
“我们已经在这很久了。”新吧唧稍微冷静一些,“竟然现在才找来,真是太差劲了,好歹我们也一起工作了那么久,麻烦对员工上点心吧!”
“阿银我马上就来了哦!”
“不要说谎,你看看我们有几章没出场了。”新吧唧拉过神乐,眼含热泪,“看看可怜的小神乐都饿成什么样了?”
神乐张开嘴巴,满嘴尖牙,拿过地上的石头用力咬一口,嘎巴嘎巴咽下了,双眼布满血丝,从喉中发出野兽似的低鸣。
“这不是饿出来的吧!完蛋了,这孩子已经丧尸化了,本来就是个能吃的怪力女,变成丧尸后还怎么嫁的出去啊。”银时像个老父亲,刚说完就被神乐一脚踹进水里,神乐嚼着石头满脸不爽。
土方和杀生丸也缓缓睁开眼睛,土方只感觉脑袋清爽无比,他伸手揉了揉自己柔顺的头发,这熟悉的v字刘海,他的身体回来了!
杀生丸也模仿他先顺头发再摸刘海,然后他拉开了裤子……
“不要和天然卷学啊!”新吧唧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
杀生丸没安静两秒就和神乐打起来了,与其说打不如说是野兽间的玩闹?
土方环视一周,最先冷静下来,问:“眼镜,这里是哪?你们怎么来这的?又在这呆了多久?”
新吧唧好不容易拉开神乐和杀生丸,带着他们坐在光溜溜的石头上,说:“大概呆了几个小时吧,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是某个废弃的本丸。”
新吧唧并不知道自己在这呆了多久,这里没有任何出口,他和神乐找遍了都没看见任何缝隙,正休息时这三人凭空冒出摔在水洼中,后来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土方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你们已经失踪三个月了。”
他和天然卷互换身体已经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在本丸看见过他们两个,只有定春。更加诡异的是,本丸没有一个人,包括银时都没怎么想起过他们。
“真、真的吗?可是我和小神乐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好几个月不吃东西不喝水会去世的吧。”新吧唧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但是土方这么靠谱,没必要欺骗他们。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土方反问。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当时本丸刚刚解封,第三部队早上刚前往唐朝,他和小神乐出门购买定春和杀生丸的狗粮,因为要搬运很多东西所以他们没带上两只狗狗,以免他们打架分散精力。
神乐还没走到狗粮店便被街边的棉花糖吸引,做棉花糖的是个慈祥的老奶奶,头发花白,手艺娴熟,棉花糖也要不了多少钱,新吧唧便给她买了。
神乐吃完棉花糖后便突然狂奔起来,新吧唧死追活追才追上,追到某个废弃的工厂后便被从地里冒出来的手拖走了。
土方沉吟片刻,说:“和我们差不多……是刻意的吗?”
他清理着指甲缝里的淤泥,刚才杀生丸用他的身体刨地,现在指缝中全是泥土,难受得厉害。
他总觉得他们不是被平白无故选中的,而是一早就被这间本丸盯上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狗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土方认为出去的希望还是要放在杀生丸身上,便好声好气哄着他,真选组队里的警犬都没被他这么哄过。
杀生丸只是傲娇的扭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没有好吃的他不会理人。”银时很熟悉他这副模样。
“吃、吃的!”杀生丸磕磕巴巴说道。
土方满脸黑线,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会儿后意识到这段时间用的都是天然卷的身体便扑到银时身上动手动脚。
“啊!多串君你要干嘛!”
新吧唧捂住小神乐的眼睛,这种东西小孩子不能看。
土方从裤子里发出两瓶蛋黄酱,拧开,语气无奈又宠溺:“最后两瓶了,分你一份吧。”
大家冷漠的看着他把蛋黄酱挤出一点,放到杀生丸嘴边,“吃吧。”
“你喂他吃什么啊!就算他是犬妖也没必要真的拿他当狗啊!”银时一把夺过蛋黄酱朝墙上用力一扔,蛋黄酱炸裂开来,沾在石头内壁上。
神乐闻到蛋黄酱的味道不悦走开,又在地上捡石头吃。
“小神乐吃石头都不吃你的狗粮。”新吧唧难得冷静吐槽,“土方先生,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也要看看目前的情况吧。”
银时招来杀生丸,语气柔和:“杀生丸君~用你灵敏的小鼻子闻闻要从哪里出去。”
杀生丸撇过头表示不想理他。
“新吧唧他们已经在里面呆了好几个月,现在轮到我们,几个月,出不去,不能吃东西。”银时尽量把话说得简单些,以免他听不懂,“看不见药研了。”
杀生丸立马警惕起来,他虽然在本丸谁都要黏一下,但最喜欢的还是药研,“想药、药研了!”
“对对对,想药研就要出去,你闻一下这里有没有出口。”银时说道。
杀生丸闻言立马趴下寻找线索,狭窄的空间内充斥着蛋黄酱腻腻的味道,杀生丸极力辨认出混杂在里面的奇怪味道,似乎是泥土……血液……美食……?
蛋黄酱的味道过于厚重,杀生丸还没彻底辨认出那奇怪的味道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呕呕呕!”神乐受他影响也开始呕吐。
“啊!!好恶心啊!!”新吧唧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你们这样我也想……呕呕呕呕!”
“喂!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呕呕呕呕!”
土方连话都说不出直接呕了。
这一幕显然过于恶心,我们直接跳过,最后杀生丸在呕吐物快要淹没到脚踝时终于发现出口的气味,他虽然现在脑子不太好,但大妖怪的实力还在,带毒的指甲将石头溶解,几人忙不迭逃出山洞。
前方是另一个类似的山洞,但唯一的区别是这里有很多类似蝉蛹的东西,密密麻麻附着在地面与石壁上,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嘻嘻~”又是一声诡异的笑声,银时和土方不约而同躲到新吧唧身后,新吧唧满脸冷漠。
很快他们发现诡异的笑声来自蝉蛹,‘嘻嘻~’一声接一声响起,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鬼魅无比,就算是新吧唧都有些胆寒,他一手牵住小神乐另一只手牵住杀生丸,警惕的看着四周,护着他们往刚才的山洞退。
“新吧唧!”能登麻○子的声音突然出现,新吧唧浑身一震,是、是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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