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叫他什么?哈哈哈哈……”莫云归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面上依旧带着笑,目光却变得凶狠了起来,“我若叫他一声师娘,他担当得起吗?就不怕天罚把他劈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
他一句话没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打得他偏了头,待他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清晰的印着一个五指印。
花无眠冷冷的看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本座不介意再培养一个新神出来。”
莫云归嘲讽一般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倏然之间肿起来的右脸颊,频繁了点着头,“好,很好……”
这么多年来,莫云归一共挨过两次花无眠的打。第一次是他想对花无眠大逆不道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他做错了,那个打,他挨了也就认了。这一次是第二次,可这一次算什么?
他笑得越发大声,最后几乎到了疯癫的程度才一指沈夜澜,恶狠狠的朝他们道:“师尊,两万年了,我足足寻了你两万年,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费劲了千辛万苦过来找你,结果你现在为了这么个货色,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
一句话未说完,又是‘啪’的一声,待莫云归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的另一边脸上,也如右边一般,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沈夜澜一直闭着目,虽看不到身后莫云归的表情,但身后的声响,以及抱着他的花无眠体内那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都在告诫他身后发生了什么。
他将一切都听在耳中,总觉得二人之间的矛盾是因为自己而起的,他若是再沉默下去,就有一些逃避责任了。
想了想,沈夜澜强撑着劳累的身躯,就要从花无眠肩头起来,却又被花无眠按住后脑勺,按了回去。
花无眠只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朝他柔柔道:“别动。”
随后又立马冷了眸色,看向莫云归,再次开了口:“莫云归,你不要以为你是夏神,本座就不敢动你,你若再敢说出有辱他的半个字来,本座不介意今晚给沐王国下一场夏日血雨。”
莫云归认识自家师尊几万年了,他自然知道自家师尊即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一定不是吓吓他而已。
他仍旧笑着,只是笑声里充满了绝望,他垂眸看着花无眠,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问,“为什么师尊?为什么会是他,不是我?”
这么些天跟在沈夜澜身边,他就是想要看一看,自家师尊喜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想要知道,他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吸引他师尊这样的人。
结果……
跟在沈夜澜身边的这么多天,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沈夜澜哪里有丝毫魅力。
论修为,他不过是个连渡劫期都还没有度过的废物修士。
论容貌,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好看的,但这世界上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他又能算第几?
论脾气,他的脾气又臭又倔,还整天一张面瘫脸,连笑一笑都不会。
莫云归觉得沈夜澜糟糕透了,不如自己千分之一好,他觉得沈夜澜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师尊。
当然,他更加不理解的是,自家的师尊,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类,亦是想不通,自己跟沈夜澜比,到底是差在哪里了。
看着自家师尊讨好的伴在沈夜澜身侧,他心火难抑,嫉妒极了。
凭什么自己藏在心窝窝里面的人,要如此卑躬屈膝地为另一个人鞍前马后?
他不甘极了。
可花无眠根本就不在意他。
对于莫云归无理取闹般的问题,花无眠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毕竟感情这回事,花无眠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个缘由来,又如何给他解释?至于问为什么是沈夜澜而不是他……
花无眠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蠢。
有人喜欢吃苹果,有人喜欢吃梨子,这很难理解吗?为什么要问喜欢吃梨子的人,为什么不喜欢吃苹果?
最后冷瞥了莫云归一眼,花无眠当着他的面就亲了亲沈夜澜的头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夜深了,在外面会着凉,本座带你回房。”
沈夜澜缓缓抬头,这一次花无眠不再按着他。
他看向花无眠,又看了看对他充满敌意的莫云归,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实在是不擅长面对这种事情,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一句合适的话语,最后也不得不放弃,朝花无眠点了点头。
花无眠笑看着他,在他唇上啄了啄,道:“本座抱你回去。”
沈夜澜实在无力,没有拒绝他。
花无眠将人打横抱起,视若无人一般,从莫云归身边走过。
莫云归待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之后,才低低地笑出声来。
花无眠恍若未闻,继续着脚下步伐。
莫云归却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等花无眠他们走远了一些,才开口道:“师尊不会以为,只有我一人来到了这个世界吧?”
花无眠脚下的步子一顿,微微偏头看向了身后人。
莫云归转过身来看他,唇角含着嗜血的笑意,“师尊不会以为,我现在不出手动他,他就能一直安然无恙,你们两个就能一直在一起吧?”
花无眠轻轻皱了眉头,未语。
莫云归见他如此,心中涌出莫名快意之感,唇角的笑意更浓,“我可以放过他,但是不知道师兄他们,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了。”
“师尊你……”莫云归一边说着话,身体一边淡化在他们眼前,“可一定要护好他了,不然的话……哈哈……”
他故意将话停留在此处,后面的笑意越发狂妄,久久回荡于院内。
而莫云归本人,却早已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花无眠抱着沈夜澜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眉头也越拧越紧。
沈夜澜并不是一个笨拙的人,从莫云归的话语间他也能听出点端倪来,只是相对于往后的事情,他更注重于现在。
伸手抚向花无眠的眉间,沈夜澜用尽了全身力气昂身在花无眠唇角亲了亲,安慰道:“别担心,我可以保护得了自己的。”
虽然莫云归口口声声都说他是弱者,但沈夜澜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弱者,而且他一直都坚信着,自己总有一天是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的,哪怕那个人是神。
花无眠就爱他不畏天不惧地的样子,就着姿势亲亲了沈夜澜,笑道:“不担心,本座相信你。”
沈夜澜郑重的点了点头,主动的搂上的花无眠脖子。
花无眠稳稳地将他抱在怀中,一路上再是无话。
待到二人回屋之后,花无眠欲将沈夜澜放在床上,沈夜澜这才勾着他的脖子,突然凑到了他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花无眠,如果这一次我可以渡劫成功的话,我们……”他有些别扭的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用更轻的声音道:“我们就双修吧!”
花无眠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看到沈夜澜越发红晕的脸后,他终于确定了下来,就着这个姿势压向了沈夜澜,亲吻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占有他口中的一切。
等到这个吻结速后,二人已都是气喘吁吁,花无眠这才认真而喜悦的看向他,确认道:“此话当真?”
沈夜澜点了点头:“当真。”
“不容反悔。”
“不反悔。”
得了他的保证,花无眠在次请吻上了他的唇。
二人话都已经说开了,花无眠便不愿意去隔壁睡了,非要跟沈夜澜挤在同一张床上。
沈夜澜很是无奈,只能任由他去了。
结果到后半夜的时候,沈夜澜又开始发热了。
花无眠有些担忧,只能用以往之法继续帮他降温。
这么些天来他一直都没有机会问沈夜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终于逮到了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他用蛇尾轻挠着沈夜澜痒痒肉,被沈夜澜抓在手间后,花无眠也不急着抽出,反凑近了沈夜澜的耳,问他,“夜阑,你知道你抓的是什么吗?”
沈夜澜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是蛇尾吗?”
花无眠笑得意味深长,朝他摇了摇头,随后亲了亲他的耳垂,“真正的蛇,蛇尾才是蛇尾。本座真身并不是蛇,那身体自然是由本座所想所化。”
“所以,到底是什么?”沈夜澜听得一脸蒙,固执的询问着。
花无眠的蛇尾在他掌心挠了挠,笑道:“是本座的……”
沈夜澜闻言吓得他立马松了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狠狠的瞪了花无眠一眼,“无耻。”
花无眠笑意更浓,眸中似有光在闪烁着。
他继续用蛇尾挠着沈夜澜的手心,希望他能抓一抓,可听了那句话之后,沈夜澜却再也不愿意抓他的蛇尾巴了。
花无眠连连叹气,只得放弃用蛇尾继续逗着他。直接上手将人的手抓过来亲了亲,亲完之后又将人抱入了怀中,轻声问道:“夜澜,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为什么这几日每天到晚上身体就开始发热?除了发热之外,身体还会有别的不适吗?”
他是真的有一些担忧,比起自己的身体不适,他更担忧沈夜澜会身体不适。
沈夜澜也是一个很容易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人,听着花无眠的发问,他立马就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将蛇尾之事抛之脑后,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道:“我的口腹之欲一向不重,从来都不会随便乱吃东西,至于这发热之状……”他突然想到之前的那一场昏迷,想到那一段时间的梦境,脸微微有些发红,“自打那次昏迷醒来以后,就偶有发热之症,只是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越发严重了。”
花无眠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拆穿,认真的思考起那段时间的细节来。
那段时间沈夜澜是昏迷着的,可是他不是,他那段时间可是在神识海里面狠狠地折腾沈夜澜一番,至于神识海之外的事情……
他细细的想了想,好像是蓝烟在照顾他,并且给他吃了什么药。
那是什么药?
花无眠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他的印象中,能让人发热发烫的药,只有那一种……
想到那种药,花无眠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哪知一垂眸就对上了沈夜澜眼。
他有些尴尬的抵唇轻咳一声,讪笑道:“本座记得你昏迷那段时间是蓝烟在照顾你的,许是他在那段时间给你喂了什么药吧!”
“给我喂药?”沈夜澜想了想,觉得也有这种可能性,便不再说话。
不过他的身体只是发热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适之感,他也没放在心上,此刻又追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快他便把这件事情放下,提起正事来,“今日一天都没有看到你的人影,防御工作,你做的如何了?”
他是很相信花无眠的,但出于他现代人的身份,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花无眠的处理方法,以便在有不足之处时,及时给他正确的引导。
花无眠笑笑点了点他的鼻子,“本座做事你还不放心?”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还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今天所做工作一一报给了沈夜澜。
他曾经读取过沈夜澜的记忆,知道现代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会如何防范,他便有样学样,照着抄作业了。
将康复之人和未康复之人分开居住。
康复之人居于城南,那里离山间水源比较近,适合去山间采药找食物,也能让城南康复之人为鼠疫出份力,去山间采药,给病中之人持续提供药品。
未康复之人居城北,城北也分东北西北,东北居重患,西北居轻患。轻患可用药材延缓病情,可晚些治疗,而重患则先接受治疗。明日沈夜澜去城北之时,便可直接去东北方。
至于那些死去之人的尸体,为了避免鼠疫再次扩散,花无眠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一把火全烧了。
而那些留在城北照顾病人的人,他也给他们发了特制丹药,以防他们染病,至于城中的病气死气,他没有消毒药水,便只能用灵力将它们全部都净化了一遍。
总而言之,他已做到了自己所有力所能及之事,至于其他……那就看沈夜澜了。
沈夜澜没有想到他会做得如此天衣无缝,愣愣的看着花无眠半晌才反应过来,真诚的夸了他一句:“花无眠,你才是天降之神。”
花无眠笑笑将他拥入怀中,“好了,所有的事情本座都已经向你交代清楚了,你是不是该睡觉了?明天还要继续治病救人呢!”
花无眠都做到此处了,他自然再也不用担心其他问题,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没过一会儿,沈夜澜又悄悄地睁开了眼,复杂的看向了花无眠。
花无眠闭着眼没看他,但伸出了手,盖上了他的眼,“你可还有什么担忧之事?”
沈夜澜想了想,直白道:“我想魂修。”花无眠轻笑一声,将人揽入怀中,“好……”
一夜好梦,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有了花无眠管理防御工作,那被治好之人就再也没有过复发的病史了,沈夜澜十分欣慰,更加的卖力的救起了人,从一开始的一天十个,再到二十个,三十个……
半个月下来,城中之人已是好了一大半。而沈夜澜,他发现自己这些天虽然每天都累得动弹不得,但在修为和灵力上的精进,却是不少。
又半个月过去,当沈夜澜收回手,看着最后一个人体内的病气消失时,他几乎激动到鼻酸。可看着花无眠在旁边看着,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十分淡定的对那个人道:“虽然病气已除,但是你的身体还弱得很,接下来你还是需要服用阻隔的药,以免病气再次复发。”
那个人已病了好久,这会就算病气已除,也还虚弱得起不来身,但面对着沈夜澜,他仍旧挣扎着开了口向他道着谢。
沈夜澜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终于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花无眠。
花无眠朝他伸出手,“心事总算已了,今天晚上本座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沈夜澜搭上他的手,摇摇头,“病气才刚去,城中还在重建中,我……”
花无眠一个用力把他拉入怀中,也不管身边是不是还有旁人在,就倾身吻了吻他的唇,轻笑道:“你已做到了你应该做的事情,重建之事就交给他们自己来做吧!沈夜澜,你知道你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陪陪本座了吗?”
这一个月以来,沈夜澜每天都总是很忙,就算晚上偶尔两人有温存时间,那也都急着魂修去了,等到魂修过后,沈夜澜早已累得不省人事。
虽然不省人事的沈夜澜能任由他搓扁捏圆,但……花无眠自觉,自己还没有禽兽到对一个忙碌了一天,回来只想睡一个安稳觉的道侣动手动脚。
他轻轻叹口气,近乎撒娇的对沈夜澜道:“今天晚上,就陪陪本座?”
沈夜澜总觉得,帮人就得帮到底,送佛就得送到西,他的时间还有很长,以后有大把的时间还可以陪花无眠,可是沐王城现在重建的话……
他还是有一些犹豫。
阮灵和二人一起相处久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点门道来。见他们二人此副样子,她笑着迎了上来,朝沈夜澜扬了扬下巴,道:“得了,这些天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再次得到新生,你是我们的大恩人,这段时间已经够辛苦了,重建之事,我们又怎能再次劳烦于你?”他早已和二人混熟,现在说起话来也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的,直爽多了。
看花无眠一副眼巴巴的模样,阮灵笑着劝道:“再说了,重建之事又不急于这一日两日,花公子这段时间已经够辛苦了,你现在再拒绝他,他岂不是会更辛苦?”
她这句话有言外之意,尽管是不甚敏感的沈夜澜都听出来了。
他抬头看了看花无眠,又低头看了看阮灵,在心中权衡一番后,朝花无眠点了点头,“仅此一次。”
花无眠高兴的又在他唇上亲了亲,“自然,本座从来不会勉强于你,就算你这一次你不答应,本座也不会勉强你的。”
沈夜澜:“……”
刚刚是谁撒娇来着?
他瞥了花无眠一眼,面上冷冷,一转头,眸中却浮现出笑意来。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花无眠带着沈夜澜御风而行,来到了萧王国。
今日并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但好在萧王国繁华,就算没有什么节日祭典,街道上的闹事也热闹非凡。
沈夜澜看着这热闹的人群,也被他们感染到了一般,对四周好奇了起来。
花无眠拉着他去那个店看看,这个店瞧瞧,不一会儿功夫,他们手上就拿满了零嘴玩物。
沈夜澜以前总觉得自己对这闹市没什么兴趣,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不是对闹市没有兴趣,而是没有人能让他对闹市产生兴趣。
就像花无眠,只要和他呆在一起,沈夜澜发现,不管是哪里,他都会感觉很有趣。
看着花无眠认真的拉着弓帮他射被摊主挂在墙上的狐狸面具时,沈夜澜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嗖的一声箭离弦,沈夜澜顺着弓箭看去,便见它径直的插入了面具上的红线上,一时间喝彩声四起,他听有小姑娘在旁边道:
“那个小公子好俊啊!箭还射得那么好,若是他能做我夫君的感觉该有多好?”
“对呀对呀,我看他也才及冠的年纪吧?应该是没有成婚的吧,他要是能看上我,我睡着了都能笑醒。”
“你都有未婚夫了,就不要想了吧,不知道我这样的,他能不能看上……”
……
一众小姑娘们的思春声落入他耳中,沈夜澜莫名感觉心间儿有点堵,他收回放在花无眠身上的视线,从摊贩那里取来一支箭,朝花无眠挑了挑眉,“你想要哪个?我帮你射下来。”
花无眠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随后柔了柔目光,一指对面墙上的那只兔子,“那只兔子很可爱。”
“好。”沈夜澜面色冷冷的,答应的倒是很爽快,再次挑眉,“把它射下来,今晚给你做下酒菜。”
花无眠:“……”
他总感觉今天晚上的沈夜澜有点怪怪的。
直到嗖的一声,旁边再次响起满街喝彩之时,他听一边的姑娘道:
“啊啊啊,那位公子也好俊啊,我移情别恋了!”
“我我我!我也是,我感觉他比刚刚那个还要俊,我想要嫁给他!”
“我也是,我也是,不知道他缺不缺妾呢!哪怕给他做个小妾,我也愿意!”
……
花无眠顿觉心中泛起一丝酸意,一把扣住了沈夜澜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
沈夜澜奖励都没来得及拿,不解的看向他,“兔子……”
“兔子不要了!”
花无眠拉着他就往小巷子里走,沈夜澜跟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总感觉他是在生气的,但是沈夜澜也不知道他在为什么生气。
进入无人的小巷后,花无眠才抓着沈夜澜的双手将它们高举过头顶,按在墙上,随后倾身靠近了沈夜澜,在他唇上亲了亲后,方道:“怎么办沈夜澜,本座等不到你飞升了,本座好想……”他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舔舐着,“好想现在就把你关起来,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让你也只能整天看着本座……”
看着这样的花无眠,沈夜澜心间一动。
他蹭了蹭花无眠,踌躇道:“那就……不等飞升了吧!现在……”
花无眠不等他把话说完,立马吻住他的唇,“这可是你说的。”
话落,他再次吻上了沈夜澜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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