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火葬场男主不干了 > 7、北逸轩
    周末过去,又该上班了。


    秦深虽然说了辞职的事,但也不是想走就能立即走的,还要在公司待一段时间。


    他跟自己旁边工位的同事打了声招呼,然后哼哧哼哧地吃着早餐。


    【江弄要参加宴会,是北轩逸那次?】


    【很可能是,要不然弄弄不会为了这个宴会,拒绝景宝的邀请】


    【这个宴会是《弄心程》攻受感情的转折点吧,我记得弄弄在这里被恶意灌酒,攻帮忙挡了酒,还偷亲了弄弄】


    【是的,文里描写的那段剧情,攻真的很不值钱】


    秦深捏扁了装豆浆的纸杯。


    静默片刻。


    秦深扔到垃圾桶里,开始一天的工作,公司签的那对卖腐主播,有个请假了,剩下之前错认金主是新签主播的黑发男生段易。


    段易要拍个舞蹈视频,还需要一个出镜演员,挑来挑去把秦深叫去了。


    不用秦深做什么,靠在一边看着段易跳舞就是。


    “靠这里?”秦深指着离段易地方一米远的墙。


    段易瞄一眼镜头:“可以。”


    秦深肩膀倚住冰冷的墙面,段易见他准备完毕,便示意拍摄视频的助手播放音乐。


    音乐前奏格外的甜,而演唱的歌声却显得撩拨,吐出的每个字眼都带着小小的钩子,叫人心痒痒。


    段易踩着节点跳了起来,极尽妩媚的扭腰摆臀。


    秦深唇角抿紧,差点绷不住表情:没告诉他跳的是艳舞啊,他得拿出啥样的状态盯着?


    身段过于柔软,有点辣眼睛。


    秦深不爱骚0那款,顶受不住地闪了闪眼睛,在他忍不住扭头前,拍摄结束。


    “拍的怎么样?”段易问自己的助手。


    秦深心道难道还要重拍?


    “非常完美。”助手欢喜地说道,“秦哥那眼神绝了!”


    视频中的秦深站在跳舞的主角斜后侧,鸦羽般漆黑的墨发搭在脸上,称得肤如白玉,露出的一双眼睛深幽如潭,隐隐现出笑意,水一般轻柔无痕。


    “哥,你真帅啊。”段易瞧着镜头里的秦深吹了声口哨。


    秦深:“有点抢戏,我戴个口罩。”


    “别呀。”段易断然道,“你没看过这类视频吗?就是要配合你的眼神和表情跳。”


    秦深立时懂了他的意思,虽然段易有固定卖腐的基友,但偶尔会给粉丝增加新鲜感,搭档新人。


    “随你们。”秦深无所谓道,既然你们自己都不在意,他就更不可能在意了,“拍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诶,中午哥跟我一块去吃饭呗。”段易说。


    秦深答应了。


    【你们一直说《弄心程》,搞得我好奇去看了看,如果江弄要去北轩逸,两个月后他的工作室会出个很严重的问题,攻帮忙解决了,我以为他们该和好了,结果两人成了炮友】


    【《弄心程》感情戏就是特别纠结,明明可以好好说,非要七绕八绕,虐死人了】


    “没出息。”秦深一叉子戳起水果沙拉,丢在口中咀嚼。


    坐在他对面的段易疑惑地抬头:“秦哥,你说什么呢?”


    秦深绷着张脸:“你听错了。”


    “哦,好嘛。”段易说不清楚地觉得他心情不好,从心底表示自己聋了。


    过了一阵。


    段易吃得差不多,用纸擦干净嘴:“秦哥,你是不是要辞职了?”


    秦深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传得这么快?”


    “又招人了嘛。”段易,“职位和你重叠。”


    秦深本来就随口一说,并不在意别人到底怎么知晓的。


    “秦哥,你是准备要单干吗?”段易和秦深关系算不错,否则也不会开人玩笑、约吃饭,他问这个问题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


    秦深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取到些只言片语:“不确定。”


    段易眼前一亮:“恭喜哥创业成功。”


    秦深:“恭喜早了,没影的事。”


    两人吃完午饭,再次回到公司,秦深跟人分开去到另一层楼。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工位,而是挑拣了条无人楼道进去。


    既然从神秘声音口中得知程傅洲会在北逸轩的宴会中,和江弄的感情出现转折,他自然不能错过。


    可要弄到去宴会的请柬,需要些人脉,他躺平惯了,真没认识几个关系,但也不是说没有,可是不熟呀,他开不了口。


    找大哥是最稳妥的,可他才躲着对方,哪里敢凑上去。


    秦深想了想,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四五声,那边接通。


    清淡的冷质嗓音由于来电者的特殊,咏出的字节熨出温度:“秦深?”


    “二哥,帮我个忙呗。”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秦深依旧能重现出他家二哥的声音和容貌,清冷的表情肯定因为他的讲诉生动两分,“我要追一个人,那个人和他的前任要参加同一个宴会,我担心他们旧情复燃,所以为了小弟未来的幸福,二哥你给小弟搭把手嘛。”


    秦深豁出去了,脸皮都不要地跟仅比自己大两个月的人撒娇。


    那边可能没受到这样的阵仗,诡异地沉默须臾。


    “什么宴会?”


    秦深便把自己知道的宴会信息告诉了对方,最后:“二哥,我要追人的事暂时别告诉大哥,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想等追到了再公布。”


    “好。”


    秦深美滋滋地挂断电话,他家二哥就是好说话,平常他想要干什么,二哥都惯着他,明明瞧起来很是高冷的一个人,其实内里特别柔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头猪拱了他哥,还要他哥追妻火葬场。


    想到此,秦深闪过神秘声音透露的“宋师兄”,得空他要去看看二哥研究学习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晃悠过去,在北逸轩举办的宴会如约而至。


    秦深特意换上套正装,打理了头发,拿着请帖准时到了宴会现场。


    他到的时候,已来了不少宾客,多是男女伴欢声笑语,独他一个人穿梭在推杯交盏中。


    秦深没找到江弄,倒是抓到藏在角落闷闷不乐的程傅洲,今日的程傅洲和在“leisurely”酒吧里见到的状态格外不一样。


    不是日常的休闲服装,此时的程傅洲一身精致贴合的蓝灰色西服,胸间别一串银色链子,熨烫平整的衣袖微抬,露出的手洁白修长,勾着透明的高脚杯轻摇。


    大概是觉得无聊,眼睫垂落着从未抬起,与周边的热闹格格不入。


    “巧啊。”


    发呆的人惊愣一瞬,见到是谁后绽开抹笑容。


    秦深亦是嘴角舒展:“还记得我吗?”


    “记得,秦深。”程傅洲轻声道,目光凝聚在他脸上,滑过秦深勾起的唇瓣,“后来我又去了leisurely几次,都再没遇到你,以为……”


    秦深挑眉:“这么想见我?”


    程傅洲无奈的语气:“不要说得那么暧昧,我不是想泡你。”


    “可惜。”秦深顺着话准备揭过话题,就发现了江弄的存在,眼皮跳了跳。


    现在是剧情开始了吗?属于程傅洲和江弄的爱情故事。


    秦深视线移转,再次降临到程傅洲身上时,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投注给了江弄。


    “我们去那边坐坐?”秦深出声打断程傅洲的深情凝望。


    程傅洲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把心思抽调回来,勉强朝秦深点点头。


    秦深仗着身高圈住程傅洲的肩:“那人就是你对象?”


    “分手了。”程傅洲。


    秦深:“你刚才的模样可不像。”


    程傅洲抿唇,也似是对自己不能干脆利落的表现感到不满。


    秦深将人领到软座边:“你喝酒,我喝果汁。”


    程傅洲确实需要酒精麻痹一下自己躁动的心,完全不反对地碰杯:“我……”


    秦深见他没后文,道:“没关系,不想说话可以不说。”


    程傅洲脸色丧丧的:“我跟我朋友吵架了。”


    “嗯?”秦深有些意外。


    “是十几年的朋友,他对我很失望,臭骂了我一顿。”程傅洲委屈地瘪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愿再跟我玩了,我不想失去他。”


    “吵架的原因是什么?”秦深询问。


    程傅洲失落道:“我太颓废了。”


    “……”秦深约莫明白程傅洲朋友的想法,恨铁不成钢吧,摊上个恋爱脑朋友,谁不烦啊,尤其恋爱脑藕断丝连,对象还是个渣男。


    程傅洲喝完杯中的红酒:“我能感觉到,你跟我朋友是一样的看法。”


    秦深没否认,有啥好否认的呢?他就是讨厌为个男人要死要活,无论是谁,这件事本身就让他不理解,离了爱情不会活不下去,要是很闲就去找个厂子007,倒倒脑子里的水。


    “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程傅洲小心翼翼道。


    秦深颔首:“说。”


    程傅洲:“待会儿我要是想往他那里凑,你能把我带走吗?”


    “你现在就可以走。”秦深。


    程傅洲面露苦涩:“我做不到。”


    秦深皱眉:“要是实在放不下,就出国远离,时间可以磨平一切。”


    “我以为你要说让我放弃挣扎,把人追回来。”程傅洲。


    秦深:“到底是看你自己。”


    程傅洲从侍者那里又拿了杯装着冰块的朗姆酒:“自从被你问过我对他念念不忘的理由,我就一直在反复琢磨。”


    “我换了手机和手机卡,可他的联系方式早就刻印在脑子里,根本删不掉。”


    “犹如他那个人硬生生存在我灵魂里,无法摆脱。”


    “可我找不出爱他爱到骨子里的细节。”


    “唯一的可能……”


    程傅洲神色堪称冰冷:“我付出的太多,沉没成本太高,放手就亏本了。”


    “不放手更亏本。”秦深无法说出神秘声音的事,大概率会把他当神经病——也不是不能说。


    秦深带着探究的眼神望着程傅洲,神秘声音讲过两个月后江弄工作室会出问题,他现在若是告诉了程傅洲,后来得到证实,他的话就有了可信度。


    不过,他能顺利讲出来吗?


    如果作者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应是全部被提前发现了,最稳妥的办法即是阻止他参与宴会,但是好像什么也没有。


    秦深感到些许疑惑,难道是预知的能力有某些问题,或者无法随心所欲控制别人?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推算错了作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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