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好感度满值后触发了be支线 >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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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和云雀再次见到六道骸的时候,在场的除了他,还有正在和他对峙的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


    “绫香!”


    看到云雀一身血的抱着我进来,然后弯腰把我放在墙角的时候,狱寺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话一出口狱寺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几乎是面带恐惧地看了一眼泽田纲吉的位置。


    不过泽田纲吉表现得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狱寺那一瞬间的口误,反倒是云雀抬头看了一眼狱寺隼人的方向,表情莫名。


    “绫香,终于找到你了,reborn说得没错,你果然被六道骸劫走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泽田纲吉棕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惊恐,他甚至都忘记了平时自己最怕的云雀恭弥就像还站在旁边,急急忙忙的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


    “有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我的肩膀,就被云雀一拐子抽开了。


    “呜哇!好痛!”


    “十代目!”狱寺也炸毛了。


    泽田纲吉终于注意到了云雀正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他颤抖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走开。


    “即便是云雀学长,也不可以欺负绫香。”


    云雀:“…………”


    他看起来很无语。


    我实在忍不住了,指了指一脸诡异微笑,正死死盯着我的六道骸,出声打断这场没必要的内讧:“不是,那个家伙还站在那里呢,没人管管他吗?”


    一直站在场外,仿佛事不关己的reborn也开口:“蠢纲,虽然关怀受到惊吓的女士是必要的,但当务之急是解决掉眼前的敌人。”


    他手里抱着球状的列恩,身上的黑色西装一尘不染,看起来和破败的黑曜校区十分格格不入。


    和reborn的气定神闲比起来,泽田和狱寺现在眼下的状况则糟糕了许多,两个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痕迹,尤其是狱寺隼人,他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不止一场恶战。


    “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六道骸从我进来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


    他的声音犹如丝滑的绸缎,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隐藏在华美外表下的毒蛇:“本来想最后享用的,但是小绫香已经迫不及待要被我夺取身体了吗?”


    我被他的话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泽田纲吉呆呆的看着我们,似乎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和六道骸忽然这么熟稔了。


    狱寺暴怒,指尖已经夹着蓄势待发的炸弹:“收回你肮脏下流的言论。”


    进来之后一直没说话的云雀垂着头,漆黑的碎发凌乱的挡住了他的眉眼,将他的所有表情全部隐藏在阴影里。


    “做好准备了吗?”他忽然冷不丁的开口。


    六道骸侧目望去,嘴角的笑容依旧是令人讨厌的漫不经心。


    “真可怕,非要现在来妨碍我吗?可你明明连站起来都变得很艰难了吧”


    “骨头断了多少根来着?”六道骸歪歪头,语气恶劣。


    “打了你太多下,我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了。”


    面对挑衅,云雀只是淡淡的抬起头,浮萍拐紧贴着他的小臂,反射出雪亮的印记。


    “遗言说完了吗?”


    “你这话真有意思,没办法,只能先解决你了。”


    云雀的体术无需赘述,令我比较惊讶的是,六道骸近身肉搏起来居然一时也不落下风。


    两人的战斗全在瞬息之间,肉眼几乎都难以捕捉。


    但即便如此,云雀也隐隐约约的占了上风,就在我奇怪云雀之前怎么会输给六道骸的时候,正在缠斗的两人忽然分开。


    云雀发出压抑的闷哼,大片的血迹从白色衬衣上蔓延开来。


    完蛋,【切肤之痛】只能减缓一部分的痛楚,并没有办法直接治愈,也就是他一直在全身多处骨折的重伤状态下和六道骸战斗到现在。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牵动了旧伤,甚至进一步加重了伤势。


    六道骸见状当然不会给云雀喘息的机会,他左眼红瞳中的数字忽然变成了汉字“一”。


    下一秒,云雀身前,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长出一颗相当茂盛的樱花树。


    粉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我抬手,那些花瓣落在我手指上,我甚至能感受到花瓣柔嫩的触感,以及樱花特有的,极其清淡的香气。


    但无论给人的感觉怎样真实,都改变不了基本常识,这课樱花是假象。


    难道六道骸的能力是和幻术相关吗?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云雀之前会惨败了,他意外被感染了晕樱症,而六道骸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情报,反手就用来对付云雀。


    此刻的六道骸仿佛已经认定了云雀必输无疑:“来,像是之前那样,朝我下跪吧。”


    云雀的膝盖在微微发抖,虽然还没有倒下,但看起来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只是勉力支撑而已。


    一旁的泽田纲吉惊恐万分:“云雀前辈!”


    我盯着云雀仿佛站不稳,随时都会倒下的背影,原本有些紧张忐忑的心忽然就淡定了下来。


    云雀恭弥这家伙,居然在演六道骸。


    明明云雀刚才已经提前吃了我的解药了,还装出这么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明显就是在麻痹六道骸的警惕心。


    虽然平时表现得好像只会直来直往得打架,但并不代表云雀不会玩战术,从来懒得演的人,演技居然这么浑然天成,要不是我事先早就知道,估计也会被他瞒过去。想到六道骸一个手黑心脏的幻术师居然今天接连被骗,我简直快要狂笑出声。


    果然,云雀在六道骸自认为胜券在握的下一秒,一拐子把他抽得整个人摔了出去。


    云雀秉持着趁他病要他命的中心思想,根本没给六道骸喘息的机会,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输出,直接把他打得撞在墙上,失去了意识。


    云雀收回浮萍拐,慢慢走到我面前,垂着眼睛看我。


    “我赢了。”


    我愣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云雀忽然一声不吭的直接往地上摔去。


    我慌忙伸手,却只摸到了一手的濡湿。


    鼻尖是浓烈的血腥味,我两手满是温热的鲜血,云雀的身体滚烫,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狱寺很快过来从我手上接过云雀,让他平躺在地上。


    一旁的泽田纲吉看起来十分担忧:“云雀前辈!”


    reborn缓步走过来:“他中途已经全靠本能在战斗了,看来对上一次的失败很不甘心呢。”


    我摸了摸云雀的额头,他呼吸急促,已经开始发烧了。


    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刚打算打给草壁学长让他速速前来救驾,刚才被云雀打得半死的六道骸忽然重新站了起来。


    他手持一把银色的□□,直指我们的方向。


    靠,这家伙怎么诈尸了啊。


    我看了一眼墙上被撞出来的大洞,能十分确认云雀根本没留手,招招都是往死里打。


    六道骸一个术士的血怎么会这么厚!这合理吗?


    但就在我们所有人高度戒备的时候,六道骸忽然将枪口调转,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再见)


    他妖异的眼瞳微微弯起,像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而我在他的笑容中嗅到一种让我感到极度不安的不确定因素,就好像我忽略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我们终会再见,你逃不掉的。”他盯着我。


    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六道骸调转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伴随着剧烈的枪响,他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六道骸死了。


    接连的冲击之下,我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心中浮现出巨大的荒谬感。


    人就这么没了?


    这么轻易,这么随便,还是自杀。


    不对劲。


    我心中那根不安的弦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崩越紧。


    我盯着六道骸的尸体,像是在看一个怪物留下的遗骸。


    他会这么容易的奔赴死亡?


    怎么可能?


    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即便如此,我也已经见识到了对方深刻在灵魂中的危险善变以及捉摸不定。


    我和泽田纲吉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充斥着相同的紧张和不安。


    “我觉得不太对……”泽田纲吉喃喃道。


    岂止不太对,是很不对,非常有问题。


    我刚想走过去试图检查一下六道骸的尸体,一股怪异的力量忽然牵制住了我的脚步。


    我:“……”


    想要出声提醒大家,但我惊骇地发现自己居然连张嘴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做不到了。


    【玩家进入被附身状态(倒计时:24小时)】


    慌忙拉开个人面板,我发现原本是灰色的附身两个字,已经变成了刺目的鲜红色。


    现实并没有给我太多的反应时间,我的手脚很快不受控制地自主动了起来。


    而我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传递不出任何声音的房间,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居然什么都干不了。


    简而言之,我被六道骸顶了号。


    真是奇耻大辱,我恨得咬牙。


    因为忽然变成了上帝视角,我能很清楚的看到自己正装模做样地站在六道骸的尸体前。


    “他已经死了。”


    “欸?”泽田纲吉听到“我”的话,哪怕隐隐觉得还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你没想多!


    我一边看着附在我身上的六道骸成功误导了所有人,一边恨不得立马跳出来把凤梨头大卸八块。


    “嘶。”


    “我”露出吃痛的表情,十分做作的捂住了腹部。


    “绫香你怎么了?”


    我还是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视角看自己的脸,一时又诡异又恶心。


    只见“我”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朝着狱寺隼人的方向抬了抬手。


    “前面受伤了,站不起来,可以扶我一下吗?”


    他才不会理你。


    我在心底嘲讽六道骸这个傻缺真是找错了人,要他找的人是泽田纲吉也就算了,偏偏找了狱寺隼人,他看到我受伤肯定连个眼神都欠奉。


    狱寺垂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在我认定他会假装没听见的时候。


    对方忽然动了。


    “你是笨蛋吗?”


    他嘴里一边说着嘲讽的话,一边朝“我”走了过来。


    狱寺隼人毫无防备地伸出手,我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就这么一次。”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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