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剑痴拿了冲喜剧本后 > 第50章 第 50 章(二合一)
    王妃拗不过萧沐,又顾忌着儿子的身体,终归是没再直接提纳妾的事,只不过旁敲侧击给些暗示,或是给世子府塞些貌美婢女,但萧沐确实一副看不懂听不懂的模样,令她很是无奈。


    后来皇帝寿宴临近,王妃一时间也顾不上儿子了,只得不了了之。


    另一边,殷离在王府内虽然仍是公主身份,但在一些亲随面前已不再遮掩。


    但他没发现这番公开对众人们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至少茗瑞听见殷离用男声与萧沐对话,整个人都傻了。


    五公主竟然是五皇子!


    这是什么晴天霹雳。


    然而更令茗瑞傻眼的是,二人亲昵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不对,应该是更黏糊了。


    以前两人还只是相敬如宾,现在倒好,他家世子爷不仅手把手教殷离练剑,俩人还时不时就碰个嘴,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样子。


    五公主......不对,五殿下还动不动就罢工,然后他们家世子爷再用一个亲吻把人吊起来,继续练剑。


    看得茗瑞直呼辣眼睛。


    他怎么没想到,自家世子爷还是个断袖呢。


    自从得知老婆是男人之后,萧沐反而更放得开了,矫正殷离的姿势也不再有顾忌,大大方方地上手。


    见茗瑞杵在一旁,萧沐一面抬起殷离的胳膊挥剑,一面头也不抬地道:“何事?”


    茗瑞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面色道:“过几日就是陛下寿诞了,王妃差人来问,给陛下的寿礼世子爷准备好了没有。”


    萧沐啊了一声,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殷离早有所料,收了追光淡淡道:“珍玩之类的,父皇见得多了,你的贺礼自然要与众不同,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萧沐一愣,“准备好了?”


    殷离见他一幅的错愕模样就心痒,忍不住捏了一下萧沐的腮帮子,“你能接受我的身份,对父皇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一早就让铉影卫将所发生之事向皇帝交代了。


    萧沐得知殷离的身份后没有动怒,甚至没有提出和离,萧氏还甘冒风险认下这个“世子妃”,这应该是皇帝这么多年来听见的最好的消息了。毕竟一旦殷离的皇子身份公布,萧氏必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这不吝于一份表态。


    那便是不论发生任何事,萧氏都站在五殿下,站在皇帝这边。


    还有比这更好的寿礼吗?


    殷离又道:“你若要准备,随便挑个东西走个过场便是了。”皇帝得了萧氏的表忠,已经是一份大礼了。


    萧沐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一个表态实在算不上什么寿礼,就算是看在殷离的面子上也不能太过敷衍了事,于是陷入了沉思,“这世间的珍玩之类的陛下见得多,那我就送份这世上没有的吧。”


    殷离:?


    那是什么?


    ......


    ......


    因大渝刚遭了洪灾,今年的寿宴办得也比往年简单许多,只办成家宴,邀请了同族的亲贵,在坐的都与帝后一家沾亲带故。


    各大王公贵戚轮番给皇帝献上寿礼,不是奇珍异宝便是古玩字画,隆景帝虽对这些见惯了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脸上仍挂着笑,表现出一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的模样。


    但萧沐出列时,却是两手空空。


    场面顿时一静,就连皇帝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许多。


    有王爷见状不禁嘲讽道:“萧王府权柄滔天,出手必然是不同凡响吧?”都是皇帝一家子人,受皇权庇佑,不免看着威胁皇权的萧氏一族都带着些敌意。


    萧沐不为所动,淡然道:“陛下见多了珍玩,我思来想去,觉得萧府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让陛下看入眼,不如我舞套剑诀,权当给陛下助兴。”


    萧王府也并非拿不出好东西,只不过都是些俗物,而且萧沐不识得什么宝贝,他只懂剑而已。


    隆景帝闻言来了兴致,“好啊。”


    却在这时,云皇后发出一声轻笑,语气轻蔑地道:“听闻萧世子曾一剑断水,也不知今日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亲眼一见。”


    “一剑断水不过是有人牵强附会,居心不良罢了,皇后娘娘怎么还当真了呢。”不知谁说出这句,引来一阵哄笑。


    却见皇帝面色一沉,瞪了说话人一眼,那人受到这眼神,瞬间噤声了。


    萧沐并不理会众人,得到皇帝允准取了追光,兀自提了剑,到殿外去了。


    怕萧沐的举止惹恼皇帝,殷离连忙找补了一下,对皇帝解释:“大殿施展不开,世子要寻片开阔地。”


    隆景帝对萧沐的嚣张举止已经见怪不怪了,听见殷离的解释,便微微点了点头,并对萧沐要展示的的剑诀好奇起来。


    “一剑断水”是否确有其事,说不定能亲眼得见。


    有亲贵见状轻笑一声,嘀咕了一句:“故弄玄虚”。


    殿外是一片湖面,却见萧沐矗立湖边,单手持剑,一只手捏出一个剑诀,随后将剑向空中一抛,追光嗡地一声竟直直地剑尖朝上悬浮在半空中。


    这神异的一幕让原本质疑的众人霎时闭了嘴,瞪大双眼面露不可思议。


    皇帝诧异地瞪大了眼,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剑是怎么悬空的。


    却见萧沐并指一挥,凌空的追光便随着他的指引调转剑尖破空向湖面嗖地一声飞去,所过之处,剑气破开水面,扬起长长的水花。


    水花嗡地一声飞溅空中,水滴霎时间化作无数透明剑影。


    剑影悬浮在半空中形成密集剑阵,透明如水的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五彩光芒,铺天盖地,华光溢彩,堪比漫天繁星近在咫尺。


    众人哪里见过这阵势,纷纷发出惊呼。


    殷离亦面露震惊,之前听萧沐说要舞剑,他还以为就是平常见到的那些朴实无华却流畅犀利的身法,却不想这小呆子还藏着这样华丽的招式。


    就像是......殷离想了想,就像是用剑炸了个绚烂无比的烟花。


    人群中不知谁下意识发出惊叹:“好美!”


    还有人呆呆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剑影,“这是......人力能及的吗?”


    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剑诀,怕不是仙术吧?


    却见此时,萧沐指尖剑诀一收,追光忽地调转方向直直向岸边驶来,同时空中剑影整齐划一地调转方向直指岸边众人。


    铺天盖地的剑阵发出嗖地一声,眨眼之间已越过湖面直逼众人。


    无数锐利剑尖指向人们,有人眼看着剑影凌空在前极速而来,吓得面色煞白。


    侍卫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保护陛下!”


    唰啦——!


    众侍卫利刃出鞘,形成人墙挡在皇帝面前。


    “萧......萧沐!”隆景帝惊呼一声,却见透明如水的剑影霎时停住,凌空剑尖近在咫尺,几乎要穿透侍卫的眼球。


    殷离的心脏亦提了起来,拳头不自觉地捏紧,萧沐要干什么?


    却见萧沐一脸坦然,矗立在湖边半步未动,而众人早就吓得浑身冷汗,皇帝亦紧张地盯着萧沐,隐约有怒火从眸中升起。


    这场面,堪比一个人以剑阵挟持了整座宫殿。


    却见萧沐忽然伸出一只手,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轻轻打了个响指。


    轰——!


    湖水凝结的剑影应声爆裂开来,密集剑阵瞬间消散,炸开的水雾弥漫在宫殿前,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雾霭。


    忽见一道彩虹在雾气中显现,横跨整座殿前广场,赫然出现在眼前的绚烂图景令众人发出阵阵惊呼。


    隆景帝眼中的惊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叹与欣喜。甚至不由自主伸出手来,试图触碰近在咫尺的彩虹,却见指尖穿过绚丽的七彩缎带,场面令人叹为观止。


    “陛下,不知这礼物还喜欢吗?”萧沐一人矗立在湖边,收剑入鞘。


    透过朦朦胧胧的雾气,众人只能看见一个仙气缥缈的人影。


    殷离忽然有些恍惚。


    那仙气缥缈的朦胧人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一时间大量残缺画面闪入脑海,竟令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恍惚感。


    总好像,这样的萧沐他在哪里见过似的。


    “好!”隆景帝高声笑道:“这是朕今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话落,有人开始拍手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逐渐连成一片,夹杂着不可思议的惊叹声。


    殷离亦扬起笑,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王妃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家儿子的功夫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一定要写封家书送去北境,让老王爷也高兴高兴。


    “萧沐,你这一招剑诀叫什么名字?”隆景帝招呼人上前问道。


    萧沐的身影穿过渐渐散去的雾气向众人走来,“万剑诀。”


    待到萧沐走到皇帝面前,雾气散尽,彩虹也消失了。


    隆景帝笑着点头,拉过萧沐的手背拍了拍,意味深长看一眼殷离,“朕看这不是什么剑诀,便称为仙法也不为过,诸位以为呢?”


    这一声引来众多附和声。


    甚至有先前嘲讽了萧沐的官员也忍不住心里有些犯嘀咕。


    本以为“一剑断水”之类的传言只是愚民手段,如今亲眼目睹了一番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剑诀。


    这功夫显然已经超越了人力,又联想到之前就有传闻,称萧沐曾收了邪祟,这病秧子难不成还真是神仙转世?


    那他们这些嘲讽了萧沐的,该不会......


    殷离的目光全程黏在萧沐身上就没下来过,直到他看见皇帝的眼神,忽然心下一沉。


    萧沐固然是单纯想要送个礼,可父皇心中却未必不会多想。


    万一萧沐真是神仙转世,对皇权会是多大的威胁?


    殷离原本雀跃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如遭瓢泼冷水,瞬间冷却下来。


    却在此时,他看见隆景帝的眼神又恢复了平和,态度可亲地拉着萧沐一面往殿内走,一面含笑道:“世子的这套剑诀神奇非常,国师也是位高人,只是常年深居浅出,改日你俩可以见个面。”


    殷离听见这句,眉心一拧。


    国师是个号称老神仙的高僧,父皇该不是担心萧沐真是神仙转世,要国师掌眼吧?


    据他所知,国师可是皇后的人,届时还不是由着皇后的意思胡编乱造?父皇难道会不清楚?


    殷离在心头啧了一声,心里升起几分懊悔来。


    早知如此,献礼之前就该拦着这小呆子。


    听见这句,原本满眼厉色的云皇后忽地扬起笑,高声道:“是啊,世子能有这过人的本事,必定能与国师聊到一起。”


    众人纷纷回到座位。


    这一回,之前的嘲讽之声再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人看着萧沐满眼崇拜,还有人心惊胆战。


    那所谓萧沐给自己脸上贴金,散布神仙转世的说辞不攻自破。


    凭这功力,那一剑断水怕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殷离落座后终于能和萧沐单独说话了,怕萧沐又透支了体力,他忍不住低声询问,“你怎么样?”


    萧沐摇头,“这万剑诀看着华丽,其实不过动用一点灵力......不是,剑气罢了。”他只要驱动追光,剩下的都是追光做到的,而且他现在的身子已经恢复到重伤之前,顶多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就好了。


    看他面色没什么变化,殷离才放下心来。


    此时云皇后瞥一眼与萧沐交谈的殷离,忽然扬起唇,笑道:“陛下,太子也准备了一份贺礼,只是碍于禁足中没敢亲自送来,可今日是您的寿诞,太子一片孝心,已经在东宫外的寒风中等了足足几个时辰,还请陛下体恤他的孺慕之情,允他亲自送上贺礼吧?”


    殷离闻言面色微沉,不动声色地举起杯饮茶。


    隆景帝皱了一下眉,眸中掠过一丝嫌恶,瞥一眼皇后,又挑不出这话的毛病,只不太愉悦地点点头,“就让他进来吧。”


    云皇后笑逐颜开,冲身旁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便退下了。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殷嗣捧着一幅卷轴进了殿。


    “儿臣寻到前朝张奎的《贺寿图》,特来献与父皇,愿父皇春秋不老,永享天伦。”


    话落,一幅七尺画卷由侍从们展开,图上画着寿星端坐在家宴中心位置,在众人簇拥下,观看着高台上表演的戏文。


    隆景帝见状眼前一亮,径直下了高阶,来到画轴前,仔细观摩后,满意地点点头,“确实是张奎真迹。”他说时瞥一眼殷嗣,表情缓和了些许,“他的真迹难寻,你有心了。”


    几名亲贵见此也趁机附和起来,称张奎的画作世间稀有,太子能找到真迹一定废了不少功夫云云。


    殷嗣本是紧张又忐忑,听见皇帝这句,如释重负一般,忽地面色一松,立即扬起笑来,“只要能博父皇一笑,儿臣就心满意足了。”


    隆景帝着人将画卷收起,却见皇后亦走下高阶,“这么难得的画作,陛下可否也让臣妾一观?”


    隆景帝似乎很是高兴,招呼来众人一同观画。


    席间的亲贵们纷纷围了上去,对着画作评头论足。


    萧沐对画没兴趣,坐在原地不动,暗暗琢磨这种席面似乎还要持续很久,他闲得没事干,捏了两只纸人悄悄放在掌心,藏在桌下,模拟剑招扭打起来。


    殷离见他闲得发慌,垂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凑过来轻声道:“很无聊吗?一会等开席之后可以找更衣的借口出去散散心。”


    萧沐点点头,正想说他可以自娱自乐,便听见那头皇后捂嘴笑道:“这张奎的笔力真是好,把那戏文里的花旦画得惟妙惟肖,连男扮女装的味道都画出来了,花旦虽说扮的是女子,却依稀透着男人的骨架与身段,真是妙啊!”


    听见这句,殷离眉心微微一皱,一丝不详的预感升起。


    隆景帝的注意力全在画上,没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挑眉哦了一声,俯身去看,片刻后勾了勾唇,满意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云皇后一笑,“要说男扮女装,咱们席上也有一个,那手段可不比那戏班子里的花旦差到哪去。”


    众人闻言纷纷听出这画外音,面露惊讶状,皇后这是在暗指谁吗?


    这话连萧沐都听出不对劲了,下意识就向殷离看去。


    一直安静坐在席上的怡妃闻言,举着茶盏的手一抖,差点砸落,她神色慌乱地看一眼皇后,又看一眼殷离。


    却见殷离神色坦然,向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隆景帝的笑容定在脸上,忽然目光一厉,直起身来,沉沉道:“皇后,你这是什么话?”话落便招来侍从,没好气道:“把画收了。”


    云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殷离,反问道:“阿离,你说是吗?”


    殷离面色坦然,“儿臣不知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云皇后冷笑一声,“不知道?男扮女装,以公主身份瞒天过海的,不就是你吗?”


    只听哐当一声,怡妃手中茶盏落地,场面寂静片刻后,忽然爆发出阵阵哗然之声。


    “皇后!你在胡说什么?”隆景帝面色一沉,厉声警告道。


    殷嗣亦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云皇后,“母后......”他看一眼皇帝阴沉的脸,又看一眼殷离,心下忽地一紧,“您在说什么?谁男扮女装?”


    却见云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一眼殷嗣,又转头对殷离冷笑:“本宫说的就是五公主殷离,他可男人!”


    “这不可能!”


    还没等隆景帝开口,殷嗣率先脱口而出,“母后,您是不是搞错了,阿离怎么可能......”


    “看呐,殷离装得多好啊,阖宫上下全给他瞒过了!”云皇后说时,扭头指向仍坐在席间的怡妃,“这可多亏了怡妃的好谋划!竟将一个皇子扮做公主,胆大包天欺上瞒下十六年有余!”


    “这是欺君之罪!”


    萧沐闻言眉心拧紧,从桌下伸出手去,握紧殷离的手,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压低声音道:“别怕,有我在。”


    殷离本来还想安抚萧沐,但看见对方握紧自己的手还一幅忧心的模样,不由扬了一下唇角,皇后的话听在殷离耳朵里都成了耳旁风,眼里只剩下萧沐一双乌黑而真诚的眸子了。


    小呆子,殷离在心头暗道,你可要好好记住你说过的话,要护我一辈子。


    云皇后的这番话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看向殷离。


    甚至有王爷凑近了去看,企图从殷离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似的,这妥妥是个美人胚子啊,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大渝的第一美人是个男人,这说出来谁敢信呢?


    众人实在不敢置信,还有位高权重的老王爷站出来发问:“皇后娘娘,您说的可有凭借?这凭空指认一名公主是男人,不太好吧?”


    这一声引来一些附和,把公主说成是个男人,对公主本人乃至皇室的名声都不利。


    殷离却是面色泰然自若,沉默不语。


    他是当朝公主,这种事情只要当事人不承认,谁还能强行扒了公主的衣衫确认不成?相信只要皇帝不开口,没人敢对他无礼。


    只见隆景帝沉声警告:“皇后,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却见云皇后仿佛是早有预料,胸有成竹道:“本宫绝非胡说,我有人证!”


    她说时一招手,便见两个人影从殿外走了进来。


    怡妃怯怯抬眼望去,见到其中一名老妇人时,瞳仁剧烈收缩了一下,唇瓣亦开始微微颤抖,一幅惊恐模样。


    而殷离亦逆着光看去,见到那眼生的老妇人身旁站在一名男子。


    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他眸色一沉。


    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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