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是泥腿子出身,谢总年轻时赶上创业大潮,凭借一腔热血和闯劲儿。


    靠着给别人包工程起家,一步一步进入了房地产行业。


    这些年借着房地产大涨的趋势,成了全国首富。


    作为富一代的儿子,谢沅年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富二代中的佼佼者。


    不过作为一个不吃喝嫖赌的富二代,谢沅年这些年就一个小爱好,喜欢各种游戏。


    然而老谢十分不喜欢谢沅年这个爱好。


    觉得他在不务正业,为了掰正他,还特意送他去了国外念书。


    然而去了国外的他更是变本加厉,甚至还联合发小开了个游戏公司,愣把老谢气得够呛。


    谢沅年的游戏公司没有开在市中心,反而在比较偏远的地段。


    因为创业初期再加上家里不支持,谢沅年手上并没有什么启动资金。


    唯二的两个股东每天忙得七荤八素的,什么都在干。


    前段时间谢沅年被谢总强行压着去参加了一档恋综。


    这可把另一个股东杜子骞给忙坏了,心里的怨言也是不少。


    见消失快十来天的谢沅年突然出现在了公司,杜子骞难得阴阳怪气了一下。


    “哎呦,稀客啊,这不是谢少吗?我还以为您已经回家继承家业了,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呢?”


    谢沅年听到杜子骞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无奈。


    “行了,别拿我开涮了,我家那老头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抽空跑出来。”


    杜子骞依旧不正经的调笑道:“是吗?我看你在恋综上过得挺开心的嘛,海边打球,美女相伴。”


    说着杜子骞顿了顿,有些好笑的说道。


    “我妈前两天闲得无聊还追了一两天直播,一直和我说你和你那个临时cp很般配。”


    听到杜子骞提到虞越,谢沅年愣了一下。


    说起来录制结束已经两三天了,不知道这个缺心眼的三号现在在干嘛?没被骗吧?


    杜子骞见谢沅年不说话,还以为谢沅年不高兴了。


    顾念到谢沅年还是他的衣食父母,公司最大的股东。


    杜子骞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关于《深海鲛人传》的开发,遇到了......”


    见杜子骞开始谈工作,谢沅年也收敛了神色,变得正经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杜子骞一愣,基本上只要他和谢沅年在一起谈事,秘书都会很识趣的拦住每一个想访客。


    除非是有什么大事,不然绝对不会打扰他们两个谈事情。


    谢沅年没想那么多,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请进。”


    只见杜子骞的秘书沈曼突然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沈曼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其实已经有好几年的工作经验了,再加上性格一向沉静。


    平时无论是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难得看沈曼表情这么焦急。


    难道是遇到什么大事了吗?


    去年税务局查税,说他们公司漏缴了一笔营业税也没见沈曼表情这么难看啊?


    谢沅年和杜子骞对视一眼,纷纷屏住了呼吸。


    只见沈曼面如死灰的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对着谢沅年鞠了一躬。


    “抱歉,谢总,您的车被砸了。”


    谢沅年一愣,语气中带着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我不是让小宋给我开车库里去了吗?”


    沈曼闻言脸色僵硬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小宋他临时想上个厕所,就耽搁了十几分钟。”


    见谢沅年表情还好,没有勃然大怒,沈曼这才继续说道。


    “然后,您的车就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砖头给砸了。”


    “砖头?哪儿来的砖头?我们公司有人高空抛物?”


    谢沅年听到沈曼的话第一反应倒不是车的问题,虽然他也很心痛,但明显高空抛物的情况更严重一点。


    沈曼闻言摇摇头,语气中也带着匪夷所思:“是一块从建筑工地飞来的砖头。”


    谢沅年愣住了:“建筑工地?”


    他今天过来的时候确实看到公司大楼旁边有一块建筑工地。


    但是建筑工地距离他们公司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么远都能飞过来?


    那扔的人该有多大力啊?


    有这力气去工地上什么班,去参加奥运会为国争光多好啊?


    沈曼想到谢总的劳斯莱斯幻影的惨状,再想到正在楼下寻死觅活的小宋,表情沉痛而又焦急。


    “谢总,您还是下楼看看吧,小宋已经准备自杀谢罪了。”


    谢沅年:“......”


    杜子骞:“......”


    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谢沅年和下楼的时候,正巧听到小宋正在公司大厅里嚎叫,声音大的几乎整栋楼都能听到。


    “我不活了,你们不赔这车我就不活了!这可是劳斯莱斯!”


    虞越一手拿着安全帽,一手拿着毛巾,表情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毕竟祸是她闯出来的,现在看到受害人在她面前嚎,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见小宋一直在地上打滚,虞越的直系上司,包工头也有些尴尬的看向了虞越。


    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听起来格外的淳朴。


    “小越啊,老黄把你交给我照顾,我既然答应了,自然是要做到的,但是你这祸实在是闯太大了啊。”


    虞越一脸懵逼:“门口那辆车很贵吗?”


    小宋闻言哭得更大声了,拉着罪魁祸首虞越就不准备让她走。


    “那可是劳斯莱斯幻影,最便宜都要七八百万!呜呜呜,你害死我了。”


    刚好下楼,正站在拐角处,将眼前这一幕收入眼底的谢沅年:“......”


    谢沅年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正巧将自己爱车的惨状尽收眼底。


    只见半个小时刚刚他离开前还好好的车子,车顶上一个巨大的凹陷。


    一块罪魁祸首,红色的砖头正躺在车顶上。


    杜子骞顺着谢沅年的目光看去,看着车子的惨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修得花至少上百万吧?”


    见虞越不说话,小宋哭得更大声了。


    虞越嫌弃的看了一眼哭得涕泪横流的小宋,心里想的是还是个大老爷们儿呢,怎么哭得这么难看。


    “这车要八百万,我在工地一天一千,一年就是36.5万,那我要二十年才能赔得起啊?”


    什么样的败家子才能开得起这么贵的车啊。


    虞越叹气:“唉,买辆这么贵的车停路边,是不是钱多烧的。”


    小宋闻言更愤怒了:“你砸车你还有理了?”


    “......这车可不止八百万,这可是全球限量版,再加个零差不多。”


    见谢沅年到了,还在地上打滚的小宋瞬间止住了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吗,只是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颤音。


    “谢总好!”


    谢沅年没说话,眼神幽幽的看向罪魁祸首,有些搞不懂虞越好好一个妙龄少女怎么跑去当了搬砖工。


    看了眼虞越衣服上的灰尘,谢沅年有些皱眉。


    看到谢沅年,虞越愣住了:“你是这个公司的老板?”


    这才想起自己在恋综立的抠门凤凰男人设的谢沅年。


    “......不是,我的外号叫谢总,这个公司的老板是他。”


    说着谢沅年指了指杜子骞。


    “原来是这样啊。”


    虞越没有丝毫怀疑的意思,因为平时工地上的工友们也会互相开玩笑叫对方工程师什么的,只是一种调侃罢了。


    见小宋一脸愤愤准备辩驳的样子,谢沅年瞪了他一眼,小宋瞬间乖乖闭上了嘴。


    “你们认识?”


    见虞越好像和谢沅年认识,包工头瞬间眼神一亮。


    听语气虞越还和对方很熟的样子,那这钱是不是不用赔了?


    这钱工地是真出不起啊,这车太贵了,这种豪车光修车费都至少要上百万。


    虞越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是我相亲认识的。”


    谢沅年:“?谁跟你相亲认识的?”


    杜子骞从一下楼就盯着虞越看了半天,心里纳闷儿,这姑娘看起来好像是有点眼熟啊。


    一拍大腿,杜子骞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不是他老娘最近在追的谢沅年的恋综的女主角吗?


    “啊,是你,虞越,谢沅年那个恋综的cp!”


    见有人认出自己,虞越对着包工头得意一笑,意思很明显,你看,我就说吧。


    “嘿嘿,你好,你好,我叫虞越。”


    杜子骞对着虞越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是你把谢沅年的车砸了吗?”


    虞越也有些郁闷:“我明明没有用力啊,那车跟纸糊的一样,一下子就坏了。”


    杜子骞想到了刚刚看到的车子的惨状,突然对眼前的妹子肃然起敬。


    “哦,对了,谢沅年,这是你的车吗?原来你这么有钱。”


    谢沅年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跟虞越解释,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想到自己在恋综上的抠男人设,以及虞越少根筋的脑子。


    谢沅年随口扯了个谎:“对,我买的山寨二手车,不到五万。”


    在场的其他人瞬间一脸的不可思议,眼神中带着你疯了吧?


    然而虞越信了,她双手一拍,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一样。


    “我就说我力气没这么大啊,果然还是因为这车是假的才这么脆弱。”


    说着虞越拍了拍包工头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安慰。


    “包工头,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我们不用赔钱了!”


    谢沅年:“......”虽然知道这缺心眼的家伙什么都信,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包工头才不管这车到底是不是山寨的,反正不要让他赔个几百万就行。


    包工头随手扯住了虞越,然后匆忙丢下一句。


    “既然这车不值钱,需要赔多少,您到时候修车的时候找个人到工地说一声就是了。”


    说着这包工头就像背后有狗在追他一样,拽着还准备叙旧的虞越离开了。


    谢沅年拦住了正准备追上去的杜子骞,语气中带着无奈:“别追了。”


    “可你的车不要赔偿了吗?”


    谢沅年摇摇头:“还是不能让这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然说漏嘴就惨了。”


    “况且......”


    说着谢沅年顿了顿,语气中的带着淡淡的惆怅。


    “隔壁工地也是我家的,找他们赔钱花的也是我家的钱。”


    杜子骞:“......”


    这才是重点吧?我说你这抠门的货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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