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霖在后台收到许多赞美和拥抱,无数个来自不同国家的选手祝贺他,纪玉霖坦然温柔的全部接受,没有露出一丝高傲或者不耐烦。
选手赞誉他的琴声是灵魂在燃烧,也有人感叹于他的优雅温柔,更有的人对纪玉霖做完吻礼后表示出对他的爱慕,想要立刻追求他。
纪玉霖被簇拥在人群里,笑意谦虚无奈,所幸负责人赶到后台把纪玉霖解救出来。
他从主办方负责人口中得知颁奖典礼仪式定在晚上八点,届时会接到许多来自不同国家主流媒体的采访。
主办方给选手们定好酒店房间,全是单人豪华大套房,到时间后会有专车来接他们抵达颁奖现场。
除此以为,主办方还给选手们配备了化妆团队,做今晚的妆造形象。
纪玉霖还没和裴忍见一面相处,很快被老师带去见了一轮又一轮的业内前辈。
直至下午,他随老师乘坐专车先回主办方安排的酒店稍作休息和洗漱装扮,入夜了就去颁奖现场。
饶是纪玉霖淡定从容,从获奖到连接而来的应酬,这时候他眉眼的笑意有点维持不住,浮现几分倦色地靠进车后椅。
纪玉霖松了口气,老师和蔼一笑,问:“累了?”
纪玉霖直起身:“学生还好,老师您累吗,晚上您留在酒店休息吧,接下去的事我来处理就行。”
他年轻,身子经得起熬。可和他同行的老师已经年过五旬,前两年还动过一场比较大的手术,抛开师生身份不谈,就算只是一位普通的长辈,纪玉霖都不忍心让对方操劳奔波。
在纪玉霖的宽劝下,老师同意晚上留在酒店休息。
两人抵达酒店,纪玉霖到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澡,叫了份清粥,边喝着边拿出手机联系裴忍。
车辆鸣笛的声音响在耳边,纪玉霖问:“你在开车?”
裴忍:“嗯。”
纪玉霖放任自己露出一点慵懒的倦态,:“刚才老师带我见了好多人,本来我还想找你。”
裴忍说:“晚上我会去接你。”
他沉着声喟叹:“霖霖,祝贺你,你的表现很耀眼。”
纪玉霖想自谦几句,裴忍莞尔:“实至名归,该是你得的就是你得的,坦然接受这份成绩,以后会有更多更高的成就属于你。”
裴忍拥有的实力和成长环境使得他的自信与生俱来,强者功高望重,只要匹配得起这份尊荣,那就心安理得的担着。
他的赞声让纪玉霖止声,少了白天应酬时的谦虚得体,纪玉霖像个需要得到奖励并且已经吃了糖的孩子,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躺在休闲沙发眯眼小憩,裴忍这时要去拜访一位长辈,听纪玉霖越来越缓慢的呼吸,知道人已经睡下,才把电话挂断。
晚霞倒映满整个天幕时纪玉霖醒了,春望市的夕阳似乎都燃烧成五彩斑斓的颜色,整个天空宛如一幅绚丽的油画。
纪玉霖关闭闹钟,简单洗漱。不久,化妆师团队联系他,说是已经在赶来酒店的路上。
他耐心等待,十分钟后,妆造团队的几位老师抵达,他们给纪玉霖几套造型设计方案,纪玉霖底子好,只要与他气质结合,基本没有哪套是不好看的。
因此造型老师没有太多纠结,短短一分钟拍定给纪玉霖做的形象设计。
很快,纪玉霖整个人就不属于他自己了,任由发妆老师们给他挑衣服,做头发,还要化一点裸妆。
从六点忙至七点,纪玉霖的整体造型做完,他吃了一点酒店送来垫肚子的水果,半小时后坐上接他去颁奖典礼的专车。
星光盛宴,许多主流媒体都在进行采访,纪玉霖刚进现场就被灯光追逐。
话筒和焦点聚集在年轻隽秀的青年身上,媒体们提前准备了很多问题来采访这位气质出众的流光杯获奖者。
纪玉霖把私下打得腹稿用来应对媒体的访问,他始终面含微笑,既给大众的一份得体,同样有发自心里的喜悦。
面对媒体们连接的问题,他对答如流,涉及专业的访问,纪玉霖持以尊敬真诚的态度和知识,而一些私人问题,他没有选择忽视,给了婉转回复的余地,谦诚而不失优雅从容的自信。
甚至有年轻的女记者以轻松的口吻赞美他的外貌和气质时,纪玉霖一样温和又不失幽默地回应了对方。
采访环节暂告一段落,纪玉霖入席,专注倾听几位领域大师的发言。
过程,聚焦在纪玉霖身上的镜头越来越多,拍摄者甚至挑不出一丝毛病,画面里的青年无论从哪方面哪个角度看,都无懈可击,无可挑剔。
直到颁奖仪式开始,纪玉霖和另外两名获奖的选手上台。
纪玉霖和他们友好的握手简单交流两句,安静大方的等主持人发言。
颁奖嘉宾是纪玉霖非常欣赏的一位钢琴大师,这位大师十年前就近乎归隐的状态,今天现身在颁奖仪式典礼上,同样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纪玉霖身边的两位选手连接登台拿奖,主持人念出流光杯获奖者的名字时,耀眼的光芒落在纪玉霖身上,身披光芒却比光耀眼,不是光在引着他走,而是他在引着光走。
灯光,镜头,画面,全部给到了纪玉霖。
他身姿笔直站在领奖台上,嘴角含笑地握住眼前这位他敬重欣赏了许多年的大师的手,接过从对方手里递来的奖杯。
颁奖典礼是现场直播,此刻屏幕前和屏幕外无数道目光注视这位年轻俊美的获奖者。
纪玉霖承受这一刻的成就和光辉,他心里涌动着喜悦,眉眼光芒闪烁,笑意使人挪不开视线。
镜头放大,屏幕前的纪玉霖眼下泪痣鲜红,温和少一分,绸丽多一分,竟然令人生出些许窒息的错觉。
晚十一点,纪玉霖低调的离开颁奖典礼现场。
他站在楼下大厅观望,正准备联系裴忍,手腕一紧,熟悉的气息从身侧笼罩,纪玉霖停止挣动。
他随裴忍乖乖上车,刚系好安/全带,一旁的alpha侧身贴近他的脸颊。
纪玉霖转头,和裴忍鼻梁微微互抵。
裴忍深邃漆黑的眼眉弯了弯,照着他的唇直接深吮一口,顺手把纪玉霖怀里的奖杯放到一边。
纪玉霖想避开却避不掉,他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喝了点酒,有酒味。”还有香水混杂的气息。
裴忍笑笑:“有没有喝醉了?”
纪玉霖卸下温柔得体的姿态,慵懒放松地挨着椅背:“好像有一点,但我喝完之后跟别人说了好多话。”
他舔唇,接过裴忍递来的一瓶水,拧开连饮半瓶。
纪玉霖连续说几个小时的话,这会儿变得很安静了,兴许疲累所致,又或者喜欢和裴忍独处。
裴忍说:“回我那边。”
纪玉霖乖乖的:“好。”
他问:“你不住酒店了?”
裴忍:“嗯,春望市有裴家的一些关系。”
半小时后,裴忍驱车驶进一片别墅区。
他停车,纪玉霖一手抱着奖杯,一手被裴忍紧扣手指牵着走。
不知道为什么裴忍走得比较急,步伐越来越快,纪玉霖差点赶不上。
他想询问,裴忍输入指纹锁,几乎在开门关门的瞬间,用力托起纪玉霖的腰及下柔软的地方,用力地把他抵在门后亲吻。
纪玉霖只剩含糊的嗯唔声,他紧抱流光杯的手拘着不能动,很快,裴忍拿走奖杯放到鞋架上。
裴忍一手托起纪玉霖整个人,另只掌心按在他后颈,边抱他往屋内走边抵着喉咙深吻。
纪玉霖的西装束缚他的动作,溢出声问:“不、不能等等吗……”
裴忍脖颈被纪玉霖抓红了一侧,他摇头,哑笑地开口:“忍不了。”
从看到纪玉霖在颁奖台上发光的样子,他就忍不了。
还没进卧室,裴忍放倒纪玉霖在客厅的长形沙发里。
这身昂贵的西装完美地包裹着纪玉霖,裴忍神色却有些不耐。在纪玉霖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的时候,纽扣在裴忍的手劲摧残下直接裂开。
纪玉霖眼下的泪痣变得又红又湿,裴忍像一头野兽吻舔纪玉霖的眼睛,刻意关照这颗泪痣。
裴忍指腹微一使力,打开纪玉霖的唇,长舌直抵。
萦绕的冷杉香都因为这份热情都升起温度来,仿佛能把纪玉霖燃烧灼穿。
平时裴忍和他亲密,再怎么热烈都还会保留一份克制。
现在这份隐忍似乎荡然无存,纪玉霖余光瞄到碎成布条的西装,嗓子发哑的想说话,却又被再次深吻。
客厅的感应灯受水渍和摩挲的声音影响,散发出微弱朦胧的光线,添加几分旎色。
纪玉霖视线打着晃,嫌胳膊累,抬起放在沙发扶手。
与此同时,他眼睛蓦然睁大,无措而怔愣地看着自己水平抬高的两条腿,瞳孔紧缩。
纪玉霖大脑轰鸣懵然,短暂的失去听觉后,唯独听见那道喉咙深吸重吮的声音。
裴忍他居然……
纪玉霖全身迅速泛起潮红的颜色,裴忍的唇吻他时总是滚烫有力,现在却直接把他的灵魂都吸走了。
他沙哑地喊:“裴、裴忍,你别——”
裴忍抬头,英俊的面孔染着浓重的贪色。
他紧扣纪玉霖的两只手,低声说:“我要给霖霖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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