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霖身上难受得要命,整个人在裴忍身上像是死了又活过来一回。
他推了推裴忍汗水浸透的肩膀,汗珠黏在指尖,缓慢地落在毛毯上。
一滴滴汇成一团,这块毯子又要报废了。
润红潮湿的脸颊软软地搭在裴忍肩头,纪玉霖胳膊松松垮垮搂在男人颈后,说话时只用气音发声,听起来缱绻温柔,他实在挤不出多余的力气。
“好撑。”纪玉霖神智恍惚。
裴忍伸手去摸,确实撑了。
时间不早不晚,裴忍就着这样的姿势抱起纪玉霖,把他带进卫浴间。
alpha恢复状态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和刚才那个侵略性似十足的他判若两人。
纪玉霖坐在石台上,看裴忍先放热水,又把他抱起来,眼眉专注,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为他清理。
粗粝的指腹引得纪玉霖站不稳,不得不靠着男人单手的依托稳住身体。他眼尾湿红,顺着动作看对方用另一只手忙活。
等裴忍把东西全部引出来,纪玉霖咬了男人一口耳朵,不顾及是否留印子,更不担心外人看见会不会浮想联翩。
裴忍让纪玉霖咬了一会儿,把他洗好穿上衣服,自己匆忙地弄干净后,准备带纪玉霖下次吃烤野猪肉。
出屋前,裴忍不确定地问:“能走吗。”
纪玉霖点头,他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再多来两次我就被你弄死在房间里了。”
裴忍:“……”
他目光含着歉意,实际上每次分开再见面,裴忍只会越来越狠。
而纪玉霖本来想贴个信息素贴才出门的,奈何裴忍咬得重,擦了药刺疼的感觉还没消退。
他全身慢慢充斥着裴忍信息素的味道,这副状态下去除了惹眼以外并不会出什么岔子,无非就是大家都知道他和裴忍在楼上做过什么事了。
楼下开了露天的灯,烧烤的架子和火炭都已经准备充足。
原住民把处理好的野猪肉送过来,腌制的酱料摆满了餐桌,闻起来很香,不知道用什么材料调制的,和平时吃的不太相同。
纪玉霖饿得厉害,裴忍把肉串上叫他等一等,往他手边放了个水果盘:“先垫垫肚子。”
纪玉霖自己吃几块,抽空喂裴忍几块。他盯着裴忍翻动的烤肉滋出油脂,涂了腌料和烤酱后冒出的那股香味让他口水直咽。
裴忍猎了一大头野猪,两人吃不完,剩下的都分给当地的原住民。
有些老人收到了,当夜就让家里,或者旁边家的年轻人帮忙送点她们亲手做的特产点心之类给他们。
木屋周围有裴忍的人守着,旁人不能轻易靠近。
纪玉霖看见附近站着几个当地的黝黑年轻小伙子,知道来意后,问裴忍收不收这些东西。
都是些老人手工制作的小心意,最后纪玉霖和裴忍收下了。几个黝黑的小伙子眼神闪躲,既想看纪玉霖又不敢看。
因为纪玉霖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人,一方面因为纪玉霖很漂亮不敢直视,另一方面则因为那个给他们让压力感厚重的男人。
小伙子们离开前热心地给纪玉霖介绍几处附近比较好玩的地方
,打听到他喜欢动物,又告诉他几个经常有动物出没的点。
他们语言蹩脚,说懵了还夹带几句当地土著话,纪玉霖非但没有笑话,反而温和专注地倾听,弄得人更不好意思。
纪玉霖从他们口中获取到了一些信息,比如在原住民居住地周围出没的动物都是温顺不会伤人的,像野猪那种有攻击性的野/兽,只有进入深山里才有机会遇到。
他微笑地目送几个小伙子离开,刚回到位置坐下,从腰后到腹前立刻多了一条紧圈的铁臂。
裴忍贴着纪玉霖的腰腹摩挲几次,显然他已经吃味。因为在烤肉,只能用这样的行动缓解一下醋味和占有欲。
纪玉霖笑笑:“都是几个年轻的男生。”
如果在城市里生活,左右不过还是在念高中的年纪。
裴忍:“嗯。”
冷悍凌然的少将,黑曼巴特种队的总指挥兼队长,这时候就算吃醋,看起来也是冷淡沉默的,就是他的力气估计能把纪玉霖的腰勒出痕迹。
纪玉霖莞尔:“腰疼。”
裴忍皱眉,渐渐松手。
他把烤好的肉串放到瓷盘,等稍微凉了才叫纪玉霖吃。
纪玉霖满嘴肉汁香味,中途又跑来几个小孩子,也是家里叫来为了感谢他们送野猪肉来送东西的。
这次纪玉霖收获了原住民们亲手酿制的果酒,搭配烤肉正好。
几个孩子有男有女,被拦在范围外没有谁闹着想闯进来,就是看见纪玉霖有点走不动路。
他们晒得皮肤比较黑,一笑就露出晃眼牙齿。
纪玉霖叫他们等一等,回房拿了几份来时带的几盒巧克力和奶糖,逐个分给他们。
小孩子们最初还不好意思收,因为只会说当地的语言,纪玉霖并不能听懂。但从他们窘迫羞涩的神态,大致才出他们话里的意思。
纪玉霖把巧克力和奶糖全部塞给他们,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点回去。
虽然原住民比他更熟悉自己的居住环境,但纪玉霖认为他们晚上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
纪玉霖吃完烤肉没多久就睡了,和裴忍在一起的时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每回他都因此睡得格外沉。
这一觉就到了白天,房间落有窗帘,透进来的晨光只有少许。他盯着枕边男人的熟睡的脸孔,把锢在腰上整夜的手臂轻轻挪走,走到阳台后,果然看见几只松鼠蹲在树冠上。
看见他,松鼠们纷纷歪了歪脑袋,眼睛圆溜溜的。
纪玉霖把放在桌上的一袋坚果拿出,去了阳台给它们喂坚果吃。
裴忍睁眼,听到阳台的动静靠近了纪玉霖,自然而然地逐次问他的额头,眉眼,鼻尖,再覆盖到唇上,没有一处放过。
粗粝的指腹贴在腺体边缘摩/挲,裴忍问怀里颤抖的爱人:“还疼吗。”
纪玉霖轻轻摇头,裴忍目光深晦,用唇代替了指腹。
alpha的每一次吻吮,都意味着他想标记纪玉霖念头没有随着时间的转逝而打消。
在阳台厮磨了一会儿,白天裴忍带纪玉霖去了几处动物出没的地方。
原始环境让纪玉霖全身心卸除所有情绪放松起来,这里与世隔绝,每天睁眼只有寂静
无边的山岭森林、云雾漂浮、虫鸣鸟兽。
少了外界的干扰,他甚至敢在天然的温泉里,辽阔的丛林间和裴忍纵欢缠情。
他和裴忍做的事荒蛮又大胆,如果纪玉霖像美人蛇,裴忍简直就与丛林融为一体,宛如毫无禁制的兽主。
裴忍把纪玉霖从树上抱下来,先检查他的膝盖和手腕有没有磨损到的地方。
好在除了有点红,用衣服垫着减少了纪玉霖受伤的几率。
纪玉霖双唇湿润泛肿,眼睛和盛了两波春水一样,和平时的优雅俊美不同,艳稠感浓重,一颦一笑都很容易勾起裴忍原始的念头。
他们在外面疯闹一阵,回到木屋后休息着补了一觉。
觉醒,纪玉霖看着旁边拥抱他的男人,越过窗帘和蹲在树冠上的几只毛绒绒对视,灵感大起,走到钢琴房里拿起笔和纸,手指不停的动作,全神贯注,连裴忍几时到他身边都没意识到。
纪玉霖闭关几个月都找不到的灵感忽然来了,此时一鼓作气,写完这首全新的曲谱后他靠在背椅上舒了口气。
木屋的网络不受限制,纪玉霖写完曲子,查阅完几份助理发来的邮件,还给学生讲了会儿课。
这次是视频讲课,纪玉霖状态很好,言行举止流露着餍足后的慵懒,漂亮又□□,和完全平时不在一个状态。
连学生都询问他是不是遇到非常开心的事情。
纪玉霖笑意不减:“嗯,在和爱人度假。”
几个学生明显一愣。
他们听过老师有未婚夫,可三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甚至这个“名”不是名字,而是纪玉霖嘴里未婚夫的这个名头。
齐文越斯文一笑:“怎么只见老师一个人?”
纪玉霖朝外头张望,露出脖子一点遮掩不住的红痕。
“他下去拿吃的了。”
学生们看见了纪玉霖脖子上的吻痕,无言以对。
有心思没心思的都颇为心不在焉,哪怕是对纪玉霖没有那份感情的学生,得知老师真的有未婚夫,并且看见他脖子上的吻痕,情绪多少有些说不上来复杂。
裴忍端了食盘上来,人没有露出再视频里,单手占有性浓重地圈在纪玉霖腰腹前,大掌缓缓摩了摩:“先去吃东西。”
学生只听到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他们莫名感到几分的压力。
纪玉霖抬脸,笑眯眯地看着裴忍:“还有一点,和他们讲完我就过去吃。”
裴忍:“嗯。”
他余光瞥向视频里的几张脸孔,低头对准纪玉霖的唇含着吮了吮。
其中浓浓的宣告意味不言而喻。
视频外的几个学生看不见画面,却能听见吮\/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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