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霖快要死了,从来没有一次发/情期像此刻。
alpah的信息素,alpha的所有。
趋于野蛮与原始,永不止休地标记与撕咬。
卧室里的信息素似乎凝固了,浓度之高,犹如一座囚禁着纪玉霖的蜜牢。
他在一阵剧烈的痉挛昏迷。
当纪玉霖再次掀开湿润迷离的眼睫,身体依然在不受控制顺应本能的抽颤。
他试图动了一下无力垂在脸侧的手腕,几乎刚抬手,就像对后面的男人发出了可以进攻的信号。
滚烫的唇舌再次覆盖着被咬得趋于软熟的嫩肉上。
alpha深陷的犬齿连着纪玉霖脖子后那一小块被搅弄的肉和信息素水液缓慢碾磨。
树莓的气息会催发alpha不能停止,源源涌进身体的信息素使得纪玉霖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整个人虚虚的,完全被裴忍占在怀里。
潮湿肿红的唇张开,纪玉霖微弱地吐着呼吸,软软贴在身前的手极轻地拢在身前,准确的说是腹前。
他拧起持续透汗的眉心,裴忍的成结让他永远无法适应。
纪玉霖想挣扎,甫一动作,裴忍咬他后颈的姿势寸毫不移,连带起那嵬然不动的地方让他几欲反胃。
纪玉霖难受咬唇,因为腹部的不适以致于仿佛有东西顶在喉咙里,溢出嗓子的声音又轻又弱。
为了安慰他,裴忍覆盖在他后颈的唇舌来回舐。
裴忍感受着纪玉霖再一次陷入不能控制的痉挛里。
裴忍等纪玉霖缓了这阵,配合犬齿注入信息素的地方终于也跟着停止。
纪玉霖手指碰了碰不舒服的腹部,浑身脱力。
眼泪早就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纪玉霖似乎掉进一个昏暗的巢穴里,仅仅能感知到裴忍给他带来的所有牵动和高热。
早就到了深夜,纪玉霖破碎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消失。
他整个人似乎被裴忍捞着站了起来,更准确的说是他完全依靠着挂在裴忍身前。
纪玉霖搭绕在裴忍脖子后的指尖一触,alpha高温的体肤汗涔潮湿,也许是他的信息素液,或者别的,沾了裴忍一身,潮湿稠黏,他的手指似乎被吸住了。
浑浊灰暗很久的视野蓦然出现微茫光亮,纪玉霖被裴忍托在怀里抱着不知道走去哪里,他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清楚。
湿蒙蒙的目光越过混乱湿脏的房间,裴忍带他走回卧室,推开卫浴间的门。
纪玉霖虚弱无力地将胳膊圈在裴忍脖子后,花洒出来的水像丝绸一样滑过身体,水落在地板,从浑浊慢慢变得干净。
裴忍手上的动作没停,等把纪玉霖都清理好了,按捺不住将手掌贴在他身前。
alpha发散着餍足满意的气息。
“霖霖,你是我的。”
纪玉霖刚才因为肚子太撑和脖子太痛,以致于忽略了最重要的信息。
随着视野恢复明亮,折磨了他几年那阵不断扩大的虚无迷幻感已经被另一种感觉取而代之。
纪玉霖宛若新生,滋生的情绪是和裴忍紧密相连的。
他抱紧裴忍的脖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声音沙哑:“你标记我了。”
裴忍用吻回答。
男人的鼻梁轻蹭纪玉霖的耳根、细长脖颈。薄唇合拢,情不自禁地扭过纪玉霖的下巴与他碰了碰嘴唇。
纪玉霖近段时间不能出门,裴忍肆无忌惮,也不管哪里需要遮哪里不需要遮。
纪玉霖仰头,花洒的水流过彼此的脸,他缓慢和裴忍接了个吻。
漫长而窒息的吻,纪玉霖合不上嘴唇,喉结不停滑动。
一吻结束,纪玉霖短暂的失去了意识,他借助裴忍才勉强能站着,眼前半黑。
裴忍抱起怀里水淋淋的人,弄干净才带去主卧的床上。
半小时后,纪玉霖幽幽半睁开眼,已经不记得他是第几次因为体力耗空而昏迷。
他往背后温暖宽厚的源头靠近,此时清醒,不再饱受迷茫痛苦的情绪折磨。
纪玉霖仰脸,很轻地咬了咬裴忍的下颌,舌头湿漉,留下浅浅的水痕。
发现咬不动,只能换成舌尖舔一下。
或许是因为被裴忍标记上的原因,满足感充胀了他的内心,光是隔着衣服的拥抱,完全将他对裴忍内心的渴求填得密密实实。
裴忍先喂了纪玉霖半杯蜂蜜水,熬好的肉沫鲜蔬粥温度正好,他举起勺子,一口一口喂到纪玉霖唇边。
纪玉霖闷声乖巧地喝完几口,把心里的疑惑问出。
“我是怎么被标记上的?”
他颈后的腺体已经涂药,疼痛感消失大半,余下的只有少许酥麻微刺感。
今年的发/情期和以往相比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每一年这个时候裴忍都要把他往死了标记,在他身体里反复成结,唯独今年成功了。
裴忍眼神饱含怜惜:“或许是因为你病了很久的原因。”
半个小时前裴忍联系过医生,从医生的推断猜测,他能标记上纪玉霖的源头最有可能是因为纪玉霖的病。
纪玉霖从年前开始陆续地生病,半年来没有好转的病情促使纪玉霖对裴忍的依赖与渴求达到了某个的阶段。
当他的状态数值到了阈值,裴忍也因此标记上他。
只是……
纪玉霖的标记阈值较于平常的研究范围太高了,他的下限比研究检测出来的报告里给出来的上限还要高。
这份阈值累积了纪玉霖几年的状态,而他在这个阶段陆续不断地爆发,延续半年后才达到标记的临界。
纪玉霖体质特殊,被标记时需要的条件,所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他的病,恰好是四年前裴忍“脑死亡”后产生的影响。
假如没有发生那场意外,或许纪玉霖永远都无法被alpha标记
然而过程中纪玉霖遭受的煎熬和痛苦,甚至几次轻生,累积在他身上的病情让裴忍心疼。
这份命运的意外与巧合,把他们两个都捉弄了一番。
听完裴忍平静的陈述,纪玉霖感慨不已。
裴忍看着他问:“累不累,我陪你睡一觉。”
纪玉霖抿唇一笑,眼睛清亮明透。
他说:“身上没力气,精神却出奇的好。”
裴忍还是把纪玉霖按在怀里,把人带上床拥紧了休息。
五个小时后纪玉霖醒了,刚睁眼就直勾勾盯着裴忍。
裴忍收紧揽在他腰后的大掌,纪玉霖身体一翻,趴在男人怀里动了动。
他眼神热烈,唇张开了一点,让裴忍亲。
两人睡眠的时间对纪玉霖而言太短暂,可这个时期的。
裴忍的体魄完全可以顺应纪玉霖,于是再次抱紧怀里的。
炙热骤然高涨,纪玉霖不由缩了缩。
契合度异常高的ga不需要太多言语表达,他们将语言换成混乱的呼吸,顷刻间汗流满背。
纪玉霖对裴忍的依赖和渴望达到前所未有的峰值,整整过了两周,他才安分地进入沉睡状态,借着休息恢复过量耗失的体力。
昏睡期间,每天都有水和粥喂到他的嘴边。
侧靠在裴忍臂弯里的纪玉霖脸蛋瘦了一大圈,所幸肤色逐渐恢复红润,嘴唇血色健康,不像前半年总是苍白羸弱。
而且纪玉霖之所以夸张的瘦了一圈,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持续了两周的发/情期导致。
他们不分日夜,一旦睁眼就没有过停止。
要不是有裴忍强制性定时地给纪玉霖喂食喂水,他大概率撑不过半个月的荒欲无度。
纪玉霖足足睡了三天。
他在书房找到正在签字的男人。
纪玉霖还有几个身位才碰到裴忍直接落进了对方的怀里。
裴忍亲吻他的后颈,手掌把人圈紧:“还好吗。”
纪玉霖摇头点头。
他安静抱了一会儿裴忍的脖子,才说:“刚醒就很想见你,看见你就要抱着才踏实。”
裴忍皱眉:“我联系医生问问。”
纪玉霖指尖抵在男人蹙起的眉峰,再冷硬的弧度滋染了那么多的欲和情都会变得柔和无比。
他说:“没有生病。”
裴忍还是没放心。
纪玉霖声音轻柔:“是喜欢你,所以很依赖。”
生病的时候他因为茫然不安而极度渴求裴忍,现在对裴忍却是出于这份浓烈的感情,才会导致全身心渴望这个人。
纪玉霖在别墅休养一周,除了练琴时不打扰裴忍处理公务,一旦对方闲下来半点时间,他就像蛇似的缠了上去。
裴忍抱起纪玉霖沿楼下楼上地走,忠伯见怪不怪,哪天少爷没在先生身上,他都觉得奇怪。
纪玉霖坐在裴忍怀里弹琴,弹着弹着,他手指握住裴忍的手腕,皱了皱鼻
子。
“裴忍,我会不会太黏你了。”
裴忍:“这样很好。”
纪玉霖笑眯眯的,长了一点肉的脸颊摸起来十分润手。
他任由裴忍用手掌反复摸他的脸,一会儿又说:“我以前都不这样的。”
以前的纪玉霖温柔独立,爱裴忍,同时保持了一份理智和从容。
他现在黏裴忍黏得紧。
裴忍漆黑的瞳仁微微一闪:“霖霖,我爱你。”
纪玉霖眼睛一亮:“裴忍,我想……”
裴忍:“!”
他眼眉流露无奈:“那半个月把你折\/磨得够呛,先好好休养一阵。”
纪玉霖:“我自己的身体状态我最清楚了。”
裴忍:“听话一点。”
纪玉霖已经被裴忍标记了的,所以他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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