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重生不是成仙 > 第72章 七十二
    陈若男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第二天中午也在教室里等着。


    余清音既然知道她的一些情况,自然不会多嘴问“怎么没有回家吃饭”之类的蠢话,只是说:“我哥还没来,得等一会。”


    兄妹俩明明看着挺亲密的,居然没一起吃饭。


    不过陈若男并非爱多问的类型,只是点点头坐着。


    余清音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给堂哥猛发短信。


    余景洪刚吃饱,只好一路小跑,捂着肚子进五班:“我的阑尾。”


    阑尾又不在那,余清音毫不留情:“反正是没用的东西,回头割了吧。”


    别啊,带在身上十几年,都有感情了。


    余景洪:“割你的大头鬼。”


    余清音瞪着他,换个表情回过头:“人到齐,可以走了。”


    对着别人就十分的和颜悦色,这瞬间的转变也太快了。


    余景洪扯堂妹的脸,一边说:“对了,三婶来开家长会吗?”


    这不是废话,余清音:“难道二伯能来?”


    两家的情况差不多,都是男人挣钱。


    店里忙得不可开交,和孩子有关的事情都是妈妈们包办。


    余景洪要说的不是这个,问:“那这礼拜还回家吗?”


    家长会在周日早上,他们直接在学校等,比让大人自己来晕头转向的好。


    余清音其实对回不回没多大执念,毕竟她后来已经是这个家的过客。


    只是她觉得宿舍条件委实难以忍受,连洗头吹头都不能畅快,尤其还要自己洗衣服。


    因此她意志坚定:“我要回去。”


    女孩子就是黏家,余景洪:“那我们自己爬山了。”


    不愧是青少年,大周末的居然要去是爬山。


    余清音后来可是把这两天定义为瘫在沙发的日子,她摇摇头:“我要做作业。”


    如此爱好学习,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余景洪嘴角抽抽,意识到这儿还有第三个人,顺便问:“陈老师,你去吗?”


    连名带姓他觉得有点生硬,只叫名好像又太亲昵,可谓是发挥所有社交智慧,才想出这一招来。


    此地只有陈若男一个姓陈的,她虽然觉得这个称呼很陌生,仍旧很快反应过来:“不去。”


    余景洪并不意外会被拒绝,只是出于礼貌有此一问。


    他听完也没放在心上,下午上课的时候也略过这一茬跟同桌说:“余清音不去。”


    对徐凯岩来说这也是预料之中,他翻开物理书:“很快就要二考了。”


    一中每学期有两次月考,大家亲切地称之为一考和二考。


    这眼瞅着期中考才过去,简直是一连串的考字砸在人头顶。


    余景洪:“我靠,你俩真是一对神人。”


    又自我反驳:“不对不对,你是全校第三,凑不上对。”


    两句都是他讲的,那种不愿意有人跟妹妹扯在一块的意思昭然若揭。


    徐凯岩心想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讲,怎么还被嫌弃了。


    很偶尔的,他会显示出一点这个年纪会有的生动活泼,故意说:“其实清音人挺好的。”


    关他什么事,余景洪目光警惕:“好好读你的书。”


    徐凯岩不擅长恶作剧,想多吓唬两句自己没憋住笑,徒惹一身不清白,解释得口干舌燥,才勉强让人家相信自己对余清音没想法。


    他那纯粹是欣赏,还有半分对老师的尊重。


    没错,余清音现在还是他的口语老师,一分学费都不收。


    徐凯岩深知自己占大便宜,把老师讲的重点画起来,示意同桌认真看。


    余景洪一拍脑门:“仿佛坐在我边上的还是余清音。”


    初中的最后一年,他就是这么被拉拔着考上一中的。


    徐凯岩也掌握着部分严师的精髓:“不许说话。”


    好家伙,余景洪的头更疼了。


    和他的被迫进步不一样,余清音和陈艳玲算是相辅相成,两个人往那一坐,就是老师的掌中宝。


    试问谁能顶住学生的求知若渴的目光,尤其每节课都还这么坚持着。


    其实陈艳玲有时候是撑不太住的,屁股下像有针扎似的。


    可她稍有松懈之意,就瞥到旁边的人,一瞬间又激灵起来。


    这种情形,十年后通通称之为卷。


    可班主任张建设更愿意看作一种良性的带动,十分的欣慰。


    周五这天他又把余清音叫到办公室:“咱们班是你参加元旦晚会?”


    好像余清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上台,她补充着:“初选大概过不了。”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张建设:“有啥需要老师支持的吗?”


    余清音心想万事已经具备,沉吟片刻:“暂时没有,我现在就是练习,若男教我。”


    哦哦哦,陈若男啊。


    张建设:“她妈原来在实验就是教音乐的,从小学的钢琴,估计都会一点。”


    不用她说,余清音也知道,甚至她还知道陈若男她妈是因为生二胎才丢掉这个编制的。


    大概是成年的氛围对人的影响太大,她私以为怪可惜的,不小心脱口而出:“多好的工作。”


    谁说不是,张建设:“不过她妈现在在外面带课,挣得更多。”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心想跟学生唠这个做什么,赶紧尴尬地摆摆手:“行,那你好好练着,有事吱一声。”


    余清音心想要有酒,他好像都快跟自己歃血为盟了,这感觉就像她跟后来那几位相处得不错的同事。


    可惜她现在的身份不同,有些可惜地回教室。


    陈艳玲掐指一算,她这礼拜已经是二进宫。


    虽然对好学生来讲去办公室不会有什么大碍,她仍旧问:“削你没有?”


    怎么怪怪的,余清音:“好像你一直盼着我挨削似的。”


    坏事肯定比好的更值得一听,学生们又不会真的被老师剥掉一层皮,顶多是布置几桩类似去洗厕所之类的苦差事。


    陈艳玲实诚道:“这两天有点太平淡,没啥新鲜事。”


    全校几千号人,原本天天有些张三李四的小八卦。


    结果一连两天的都是风平浪静,陈艳玲趴在桌上:“简直浑身没劲。”


    余清音本来想笑话她两句,瞥到窗户边探头探脑的两个别班的女生,看样子不知道来找谁的。


    她说:“现在你往右边看,也许是你认识的人。”


    陈艳玲还伪装一番。


    她慢慢地坐直,边打哈欠边扭过头看。


    余清音哭笑不得:“不是,你戏太多了吧。”


    这叫八卦的智慧,她懂什么,陈艳玲看两秒喃喃道:“奇怪,真的有点脸熟。”


    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


    余清音就怀疑整个年级没有她看着脸生的人,漫不经心翻页书:“最慢到晚自习,你可以打听出来的。”


    也是,陈艳玲对自己同样信心满满,不过下一个课间去趟洗手间回来就说:“我知道是谁了。”


    有这本事,将来不去抓犯人都可惜。


    余清音顺着问:“谁啊?”


    陈艳玲推她一下:“是你哥的前桌。”


    一班在去洗手间的必经之路上,她刚刚东张西望一下子就发现了。


    这么一讲,余清音也有印象。


    她恍然大悟:“难怪我仿佛在哪儿见过。”


    陈艳玲啧啧摇头:“你能不能多关心点身边的同学们。”


    余清音前后左右各看一遍:“他们目前状况都很良好。”


    真是问天她说地,陈艳玲挪动椅子,半个身子趴在后桌上:“对了若男,等□□育课咱俩一组行吗?”


    这学期是打羽毛球,得有两个人对练才行。


    陈若男把书倒扣在桌面上:“余清音呢?”


    余清音自己回答:”广播台有事,我请假了。”


    原来如此,陈若男没甚表情点点头,把书又拿起来。


    陈艳玲也猜不会被拒绝,继续问:“这书你看完能借我吗?”


    她的零花钱有限,想去校门口租书都很难满足对言情小说的爱,现在有免费的,当然不会错过。


    陈若男递给她:“看过几遍了,你看吧。”


    余清音好几回都看她拿着,一直没仔细看书名,这会才发现说:“传说中的《喜宝》,我能也借吗?”


    她没看过亦舒的书,但是对那句“如果没有爱,那么就有是很多很多钱”可谓如雷贯耳,不由得生出好奇心。


    连陈若男都颇感意外,难得多说一句:“她的书蛮有意思的,我都有。”


    余清音对这位作者不熟悉,以为都有大概是几十本的意思,上网一查才发现这位作者居然有两三百本出版书。


    她心下震惊,心想自己连八百字的作文都写得够呛,别人居然连千八百万字不带喘的一直写。


    可见大家作为同一物种的区别有多大,实在叫她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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