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不在玄学八大世家里,但是裴家可比八大世家厉害多了,裴老先生当了十年的院长,他的七十大寿摆了七十七桌,他任院长后第一届毕业的学生,如今也快五十了。
裴老院长节俭,宴席上没有山珍海味,全是实在的鸡鸭鱼肉,这一桌在外面的饭馆不超过一千,收礼收的很有意思,一桌八位,平摊下来人均多少,他就收多少礼金,入口登记的地方核验扫码,一人98块,相当于aa制聚餐,裴家的远亲还一个劲的强调,“酒水没有算在内,酒水院长自己的工资买的,你们能少喝就少喝。”
直播间快笑疯了,又感动,直播间观众宣传了下,一下子又涌进来一百多观众。
但就这样弹幕上还是有人不满:【摆了七十七桌,好浪费哦。】
姜知说:【嘲讽我行,嘲讽院长不行,楼上那个,15个积分退给你,我现在把你踢出直播间并拉黑。】
然后姜知给那位观众踢了出去并且拉黑了他的注册账号,直播间和谐多了,现在客人来的不是太多,姜知用镜头带着大家参观了一下大厅桌子上的桌牌,说道:【院长的生日宴吃席是次要的,这就是个大型的联谊聚会,一大半都是学院师生和历届毕业生,一年就借院长生日这天,凑时间相聚一下,所以我觉得aa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又不是强制的,爱来就来,不来也没关系。】
弹幕:【就是啊,换我也愿意,又不是强制的,没时间完全可以不来,来年想来了,提前在网上登记就好,多美的事,可惜我没有资格参加院长的宴会。】
弹幕:【我想知道今天有哪些平时见不到的宾客,68号能介绍一下吗?】
姜知说:【八大世家的都来了,玄学派不止八大世家,还有一些低调的前辈,还有快递公司的代表,现在来的都是人间的宾客,等会非人间宾客到了,我再介绍,对了,昨晚白家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昨晚白五把自己的灵兽砍成重伤,导致灵兽被白偃撕碎,白家势必找他们两人血债血偿,没打算遮掩,还发酵了,因此直播间知道的观众不少。
【白五和白偃发癫了吧,听说乌蛟快化龙了,怎么死在他们俩手里,白家现在要求玄学院开除他们俩,玄学院开除的学生,出来不好找对口的工作,没有玄学院庇护,白家想怎么收拾他们俩,就怎么收拾,白家打的好算盘。】
【楼上的不能这么说吧,乌蛟白家豢养了八十多年,都快化龙了被他们俩弄死了,那白家要求玄学院开除他们俩,合情合理吧。】
【你们也不要争吵了,还是要问问为什么杀乌蛟,我觉得原因是判定对错的重要因素。】
姜知考虑在直播间说白家和乌蛟的事,原因有:
一:小白撕乌蛟,前因后果今天要说清楚,不然只能任由白家在外头颠倒黑白。
二:快递公司里还有想要小白死在外域的,小白现在太透明了容易吃亏,知晓他的人越多,快递公司里的人越忌惮。
:小白爸今天要来,深渊领主来人间这事瞒不住呀,与其事后让人猜测,不如自己澄清的好。
她在直播间说:【白家代表正在跟院长交涉,我带你们过去看现场直播。】
弹幕兴奋了:【我就说吧,这15个积分太值了,要不然乌蛟被撕这种重大事件,到我死都不一定知道真相,现在全程直播,我去拿瓜子可乐!】
姜知离开宴会大厅,去二楼,二楼全是包厢和会客厅,她在楼梯口被工作人员拦住,工作人员看她正在直播,为难道:“院长处理学院事务,不方便直播呢。”
弹幕总有落井下石的:【其实,我是花15个积分来看68号怎么被打脸的,现在看到了,趁着直播时间没超过1小时,我退款去了。】
这时候,镜头里走来个中年男人,朝姜知招招手,因为姜知的镜头冲着前方,所以那招手就好像在冲着直播间的观众,裴一刀招手说:“68号,你怎么才来,院长等你来直播处理学员被投诉的纠纷呢。”
“来了,来了。”姜知小跑着跟着裴一刀进了会客室。
弹幕:【……打脸了,我看到会客室里鼻青脸肿的那是白家大伯吧,算了,为了真相,只好看下去了。】
会客室里,白家大伯昨晚受的伤,他完全可以用灵药消除掉,但是他偏留着用来控诉玄学院学生的暴行,白大伯看到姜知直播来了,并不想直播,要求道:“裴院长,玄学院内部的事,还是私下解决吧。”
裴院长很和蔼的,“那不行哎,我们收了钱了,这场直播收入的成都要交到学院当助学基金,那当然要播点有噱头的,不然对不起观众,对吧姜同学。”
姜知:“我也是怎么想的。”
姜知心里却在想:
——白家差点弄死裴老院长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女婿,白五是裴院长的亲外孙,今天人家祖孙代就要相认了,白家大伯还要来讨回公道,他先自求多福吧,话说,裴老院长吃了亲闺女这么多年亲手煮的长寿面,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跟自己长得有分像的厨子,就是自己女儿吗?
白家大伯控制不住的大惊失色,他已经从侄女白非非那里,听说过68号快递员奇怪的心声,现在他能听到,那裴院长和裴一刀也能听到,想要证明白五是不是裴家的孩子很简单,只要做个dna检测,那能不能在检测之前,就把白五这个后患给解除掉呢?
裴老院长很早就知道姜知有预知能力,条件非常苛刻,必须当事人在她能看到的范围,而且是即将发生的事,今天正好几个因素凑齐了,她预知了,但是这孩子从来不承认自己能预知,也从来不说,裴院长并不说破。
他忍着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去后厨跟小女儿相认,还有白五,他的亲外孙在自己身边年了,竟然都没有发现。
裴一刀同样惊讶,他的小妹妹找了很多年,后来找最擅长批命的白家卜卦,白家老爷子亲口说他家小妹妹已经不在人世间,家里才放弃寻找,所以白家是故意欺骗还是白家的卦术不灵呢?
如果白家的卦术不灵,那么白偃会堕魔灭掉玄学院和八大世家的命格,也是胡扯的?
白家大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提议道:“我家老祖宗说过了,养了白五这么多年,不会真拿他怎么样,但是要带回去,我们家老祖宗要亲自问他话,这点要求玄学院不会拒绝吧?”
裴一刀不好在直播间翻脸,可惜现在没有个好理由说白五是自家外甥,必须先跟妹妹认亲,再跟外甥认亲,办得妥当才行,他道:“白大,白五提供了确凿的验证报告,他并不是你们白家的孩子,所以,玄学院不能把他交还。”
“那他突然砍了乌蛟,你玄学院再想维护,也得给个交代。”
“交代?交代有啊,白五说感知到乌蛟要残害白偃,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灵兽,才劈砍那头畜生,情有可原。”
简单几句交锋,弹幕区都懵了:【白五不是白家亲生的,怎么回事啊?】
【就算不是亲生的,白家养了白五二十年,还把灵兽乌蛟都给他驱使,他却砍了乌蛟,这算恩将仇报了吧?】
姜知不参与白家和玄学院的纠纷,但是她可以解说直播间的疑惑呀,她道:【乌蛟的前几任主人,都没有活过十岁,白家既想要灵兽,又不愿折损血脉,到了白五这一代,就开始收养有天分的小孩,白五是这一辈最出色的一个,还不是白家亲生的,白五如果一直驯养着乌蛟,同样活不过十岁。】
直播间:【……哦!!白家未免太恶毒了吧!】
【可是,68号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详细的?】
【干嘛要质疑68号,白家历任乌蛟的主人,查一下他们的生卒年就一清二楚了吧。】
裴老院长睚眦欲裂,白家吹嘘的天才少年,那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外孙,他就说白家怎么祖坟冒青烟,出来如此优秀的少年,原来挖的是他裴家的根骨。
裴一刀同样的心痛,可恨现在不能说出跟外甥的关系。
就在他心痛不已的时候,裴老院长胸有成竹的开口:“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给你白家留脸面了,其实在寿宴之前,我刚得知白五是我的亲外孙,你们白家咄咄逼人,我也不得不爆出关系,我裴家的孩子,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这下子,别说白家大伯和直播间的观众凌乱,就连在看直播的白五都震惊了,裴老院长应该是听到姜知心声才说出来的,他德高望重,不会有人质疑他的消息来源和真实性……
白家大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白五看来是带不走了,但总要带回去一个,“白偃总归是我们白家的孩子,他可是手撕了乌蛟,难道我也不能带走吗?”
“他是你白家的孩子,也是玄学院的学生,不能带走。”裴老院长寸步不让。
白大伯手里还有张底牌,故作无奈道:“我也不是故意为难白偃,只是乌蛟的父亲是几百年来唯一化龙成功的蛟龙,他一直等着乌蛟化龙好父子团聚,现在生出灵智的儿子被白偃手撕了,玄学院不交人,蛟龙会自己找来,院长,为了玄学院其他学生的安危,您还是把白偃交出来吧。”
一头化龙的蛟不好对付,异族不走手续闯到人间,虽然事后快递公司会有处罚,但是他们的寿命非常长,就算禁闭个几十上百年,对异族就是睡个觉的事,裴老院长陷入两难。
裴一刀说:“爸,我记得没走手续来人间的异族闯祸,是可以斩杀的,裴家的斩神刀好久没屠魔了,今晚正好试刀。”
姜知好心提醒道:“化了龙的战斗力比较强,打起来玄学院跟着遭殃,裴大叔你冷静点。”
白大伯畅快的笑了一声,“那么,现在还是让我把白偃带走,裴老好办宴席,皆大欢喜。”
这时候,外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白大伯愈发志在必得,说蛟龙要来了,让裴老院长快点做决定。
姜知在一旁听明白也想明白了。
一开始她还想不通小白爸爸出深渊的理由,原来是蛟龙来替儿子报仇,深渊领主不能让儿子死在一头蛟的爪子底下,并不是龙爸爸有多爱小白,纯粹面子问题。
深渊龙族首领上位,是要干掉上一任领主,没有父子情分这一说,龙皇子年幼都会被放逐出去,成年后如果他们回深渊,一定是准备好了要挑战老爹,把老爹撕碎成为新的深渊领主。
小白手撕了一头蛟,让龙爸爸感知到了儿子的实力,一会父子见面,要是龙爸爸觉得有人类血脉的儿子,会威胁到他深渊领主的统治地位,搞不好不用蛟龙动手,他自己就会抹杀小白这个威胁。
异族跟人间的观念传承不一样,就很头疼。
天象骤变,姜知感知到龙的气息,跟观众说:【龙要来了,人间已经百多年没有真龙出没过,机会难得,我带你们去看龙!】
直播间的观众见多识广,但是见过真龙的没几个,按照现在电闪雷鸣的程度,真龙还要一会才能到,姜知去到宴会厅,这时候客人基本到齐了,她跟直播间的观众介绍客人:【龙还没到,你们看左边第六排第四桌的,是安鬼,还记得吧,安鬼现在是江城地府的见习判官。】
【还有他旁边那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郎,那是仲孙,就是荒冢帮我带路的怪老头,大约银小姐最近心情好,给他重新捏了脸。】
弹幕:【我的天,仲孙也能变得那么帅啊?】
仲孙喜滋滋的刷屏:【下个月8号荒冢外围度假村开业,目前还有少量房间,需要订房的速度,手慢无。】
几分钟的时间,app上荒冢开业天的房间被抢购一空。
帮荒冢打了个广告,姜知继续介绍宾客:【最前方的第一桌,那是九天事业部的代表,他们又不发展人间的事业,跑来应该是看龙的。】
然后,直播间的镜头在一个长直发、冷白皮、天神一般俊俏高冷的小哥哥脸上一晃而过,没做介绍。
直播间都尖叫起来了:【68号,你晃那么快干什么,刚才那个白得发亮、嘴唇血红五官立体的欧式小哥哥,他又是哪儿来的?】
姜知:【外域跟着九天事业部来人间做文化交流的吸血鬼啊,冷冰冰的我不是很喜欢,仲孙都来了,鱼七肯定也来了,温温暖暖的鱼七也很漂亮,对了,鱼也可以跃龙门,不过这些二道龙,天生怕真龙,鱼七这会估计躲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九天事业部的玄女过来跟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小姐姐美的没有人间烟火气,又让直播间的弹幕飞了起来。
玄女小姐姐是过来挖墙角的,跟姜知说:“68号,我们九天事业部待遇比快递公司好哦,九天就需要你这种会想直播噱头的人才,你要不要跳槽来我们九天?”
直播间观众:【……玄女小姐姐,你们九天又不对人间开放旅游业,挖我们人间的墙角,你不讲武德。】
姜知表示在快递公司做的挺开心的,没有跳槽的意愿,玄女小姐姐惋惜了几句,跟冷白皮的外域吸血鬼小哥哥介绍人间学院的高材生去了。
冷白皮小哥哥闻到清香的血气没控制的住,差点咬了人,就听外头的雷符和金光咒闪了几下,然后长直发被电成卷发的小哥哥,怒气冲冲的从镜头前一闪而过。
屏幕前的颜狗们嘴角流下了不服气的眼泪。
外头的雨滴愈发急了,姜知走到了门口,把镜头对着天空,闪电照亮了夜空,直播间的观众看到一白一黑两道残影在空中追逐,如果弹幕有声音,这会姜知的手机一定在大叫:【我的天,玄学院上空那是两头龙在打架吧?】
【不是只有一头蛟龙来给儿子报仇吗,另外一头是什么,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这时候,快递公司在人间掌异族刑罚的裁判团代表匆匆赶过来,跟裴院长说深渊领主越界,不申请手续,提前离开深渊跑来人间,让玄学院戒备。
老院长手都哆嗦,无可奈何之下,让裴一刀把斩神刀请出来。
裴一刀面如死灰,斩蛟他还可以试一试,让他去砍深渊领主,不是说这把刀不好,而是他没有祖宗的本事。
真龙都来了,姜知抓紧时间解释:【乌蛟有爹,白偃也有爹啊,白偃的爹就是天上那头白色恶龙,乌蛟一直不能化龙,就想吃掉白偃借用他身上的龙血化龙,结果被白偃给撕了,这算自作自受,乌蛟的爹来报仇,所以白偃的爹也过来了。】
她开始逐渐后退,镜头越拉越远,直播间都要看不清了,急了:【68号,你退什么呀,你能不能爬到大树上给我们直播呢?】
姜知:【才15个积分,就想让我把命都赌上,那不行的。】
【那一人再给你15个积分,你上屋顶行吗?】
【不够,今天的宾客该看的都给你们看到了,还有一龙一蛟,够本了吧,我马上要下播了。】姜知不跟他们贫了。
隔着屏幕,观众都能听到夜空里龙啸声,而且是惨叫的那种,很快黑色龙的躯体碎块伴随着血色的大雨,纷纷落在玄学院的空地上,只是眨眼间的功夫,白龙把黑蛟给撕了,然后白光闪电般的俯冲而下。
姜知急速后退,跟直播间观众告别:【白偃他爹下来了,我可不敢直播深渊领主,你们有问题评论区留言,再见。】
屏幕都快被弹幕抓碎了,弹幕都在忏悔:【不要走知知姐,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质疑你,请让我们看看真龙化形好吗……】
但是已经晚了,姜知把直播给关了,手机收起来,严阵以待,想了想不对啊,小白不在。
她跑去问裴院长,裴院长说小白厨艺好,主动要求在厨房帮忙切菜。
姜知在白龙落地之前跑去厨房找小白,厨房的厨子和帮工早都躲起来了,只有小白站在厨房门口抬头看天,刚才那一幕,他全程都看到了。
知知在直播间说白龙是他父亲,这会父亲要从天而降,他很紧张,再次确认道:“知知,那就是我爸爸吗?”
“嗯,深渊里最凶恶的一头龙,因为打赌输了,自愿在深渊一百年都不出世,本来还有二十年就到期限了,他今天出来见你,回去要加二十年的期限。”
白偃心里涌起感动,“原来他是遵守承诺才没法来看我,一会见面,我要说什么呢?”
姜知心里想:
——深渊里的龙族是不讲人间情感的,他们只有服从和敬畏,他来是叫异族们知道,小白是他儿子,别人杀不得,二来看看小白会不会威胁到他,小白要是知道了原委,心里该难过吧,哎,龙心和人心是不一样的,小白是人类的心,他没法想明白他爹的龙心态。
白偃听到了,心里暗自神伤,原来他爸爸对他没感情,所以才没来看过他。
白龙似乎能感知到血脉的位置,精准的落在厨房门口,化成二十多的青年,看了眼前的儿子都二十了,龙爸爸眨眼间,就变成十多的年纪,他外貌和白偃相似,个头高了两寸,可能上一次来人间还是古代,身上穿的衣裳还是古装,束着发,一根似金非金的簪子束着。
他是纯血的龙,在深渊至高无上,清冷惯了,父子俩个面貌虽然相似,龙爸爸更清冷些。
被这样一位纯血的龙领主打量着,他还不说话,搁谁身上受得住,白偃声音微弱,期待的叫了声:“爸……”
这一声称呼差点没把龙领主整懵了,深渊里,弱小的龙崽子是没有存活的概率,他这儿子是半血,放逐在外,一颗人心竟然锤炼的实力不弱,才二十年,对龙的寿命来说,只是打个盹的时间。
龙爸爸赞许道:“把你的心换掉,还能更强。”
白偃:……什么都能换,心不行,没有心,就没法感受到他对知知的情绪,那太可怕了。
“我不换心。”白偃觉得他爸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说:“爸,谢谢你把我从蛟龙爪子下救下来。”
龙爸爸有些心虚,他是追着黑蛟龙来的,撕了捍卫威严,压根不是为了崽崽,但是人间的地儿,还是遵守人间的规则吧,他道:“等你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回深渊。”
这大约是一头龙所能表达的最慈爱的方式了。
姜知在心里暗叫不好:
——小白千万不要答应回去,深渊放逐的龙王子,回去的那一刻,所有的深渊恶龙都会认为,这是龙王子回来挑战领主,两头龙直到死一头挑战才结束,你爹虽然觉得这是父子局,但是你别答应。
白偃喜悦的表情僵在脸上,只好改口说:“爸,我不想回去,那你以后能出来看我吗?”
龙爸爸:……不想当领主的不是合格的恶龙。
他惋惜道:“你这颗人心拉后腿了。”
他不再管没出息的儿子,转而打量了一下姜知,姜知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龙伯伯,您还有事?”
龙爸爸说:“没事,刚开始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弱,都预知不了我来之后会发生的事,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心没有了,难怪你的族人嫌你废柴不要你了。”
姜知:……“那龙伯伯知道我的族人在哪里吗?”
“知道啊。”龙爸爸说:“她们把自己关在自己造的空间里,时间坐标还经常换,快递公司总部的月台能预约坐列车过去,不过你的等级不够,好像要到a等级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爸爸就是a等级,怎么没听我爸爸提过呢?”
“哦,那就是a+等级吧,时间太久,我真不太记得了。”
姜知:……快递员的经验值,最高等级确实是a+等级,不过目前无人达到。
既然龙爸爸清楚内情,多问些好了,她连忙问道:“龙伯伯,那我的族人为什么要避世啊?”
“谁跟你说避世的?”
龙爸爸说:“你的族人是快递公司核心部门之一,一个族就是一个部门,保护等级最高,每一代都会出一个先知,能通晓过去未来,快递公司时间订单能不能接,就是你们族人管理判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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